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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她已是红了眼眶,站在风中,楚楚可怜地让人心疼。
筎果却是摆摆手,脸上扬着甜甜的笑意,“我与萧护卫说玩笑话呢,二姐姐为何如此当真?”
她这话说得着实的巧妙。
一来是暗示所有人,她与萧芜暝之间有着彼此在知道的默契,谁都插不进去,二是暗指石唯语太过较真,开不起玩笑,三则是在暗讽方才她为石婉彤解围的说辞太假了。
不过一句话罢了,她就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这装模作样的未也太过了。
石唯语面上一滞,她差点缓不过神来。
自小她便是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每当石婉彤仗着嫡女的身份与她争夺心爱之物的时候,她便会掉眼泪,每每她一哭,石老夫人就会亲自为她做主。
再后来大了一些,她又发现,比哭更能拿捏住人心的是隐忍,不是不让人知道她的委屈,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得见她在受委屈。
她这个把戏已是玩得游刃有余,从未在谁身上失手过。
可今日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人会不吃这一套的。
翠儿的手很巧,没一会就已经将石婉彤的发髻重新梳好了,她的面色也已经缓了下来。
萧芜暝懒散地对着石婉彤招了招手,“本王的剑。”
石婉彤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慌了起来,即刻走到那树旁去取剑。
只是这剑插入地太深,任凭她如何使力,那剑却是丝毫未动。
石博泽走了过去,男子的力气确是比女子大许多,他了点力,便将剑取了下来,送到了萧芜暝的面前,双手捧着。
“王爷。”
他是石裕大房之子,与石婉彤为亲兄妹,虽看不惯自己妹妹的做派,但自小到大也为了这个妹妹同人低声下气地道了数不清的歉。
是外人眼中的好大哥,平日里行事沉稳,又是嫡孙,因此被认定是石家的继承人,他却总是推辞,说石家的家业都应由嫡长孙石修睿打理才是,旁人都说他谦虚有礼。
但筎果很清楚,石博泽是个真真正正的伪君子,他不是不要石家的钱财,而是石家钱财在他眼里只是他入仕的踏脚石罢了。
他要的是滔天的权势!
与那石博泰一样,只是他比石博泰更有脑子罢了。
前世的时候,石博泰一直到石唯语成了宠妃,他才攀附着关系上位,而石博泽因着他的才智出众,很早就被娴妃的儿子萧高轩做幕僚了。
但萧高轩这个皇子是随了无良国主的,幕僚他有的是,石博泽以为他凭着的是自己的才智,却不想萧高轩看重的只是石家的钱财罢了。
他曾为了在萧高轩面前表现自己,将石家米行全数送给了这个皇子。
米行是个油水很足的行当,以至于有一年萧芜暝行兵抗外敌时遇上旱灾,他萧高轩推说粮库空虚,迟迟不肯补给行军粮草,却转头将那粮草放在米行卖,米价一日高过一日。
那一仗,萧芜暝打地很是辛苦。
无良国主是知晓萧高轩的所行所为,他却装作不知。
这父子俩分明是恨不得萧芜暝死在行军路上不可。
想及此处,筎果看向石博泽的目光也是深了几分,算算时日,他应已是萧高轩的门下幕僚了,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萧芜暝将剑回了剑鞘,对着他颔首,并没有什么兴趣搭理他。
石唯语理了理情绪,她走到石婉彤的身旁,拧着眉,“大姐姐方才的话可不要再说了,我们与筎妹妹是血亲,她若是真的克人,我们石家第一个倒霉,又怎么会安然到现在。”
其实方才谁都看得出萧芜暝是动怒了,石唯语虽然处理地不算得当,但在众人眼里,她确实是有心从中调和。
石家的大门外还站着石家所有的掌柜,他们今日是一道陪着石老爷巡铺的,听见石唯语的话,纷纷点头,瞧向她的目光很是欣赏赞叹。
石家虽是高门大户,嫡庶之别却并没有官宦那么看重,平日里吃穿用度,二房的待遇与大房相比,差不了多少。
这许是因为现在的石老夫人是二房爬上位的,她最是瞧不得二房被大房压一头。
石唯语虽是庶出的,可这举止与胸怀都比得上嫡出的石婉彤太多了。
众人的目光聚在她的身上,她回望过去,像是才瞧见了这些掌柜,颇有礼貌的颔首浅笑。
面对赞美,她落落大方,没有丝毫小家子气的扭捏之态,又是博得了一番好感。
温淑妍是石唯语的娘亲,石裕的二房夫人,她与大房夫人薛氏一道走出来的时候,瞧见筎果站在一旁,而石家人皆是离她远了些许,像是故意将她隔开。
她便走上前去,热络地拉着筎果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拍了拍她的手背。
“筎丫头,跟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可好?我备了些小点心,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7章,争锋失手
“是什么?”筎果眨了眨眼睛,看向她身旁的丫鬟拎着的那篮子,很是有兴趣的样子。
温淑妍笑了笑,“是松子糕和桂花糕。”
“这些小点都是我娘在天还未亮时就起床去厨房做的,平时我缠着要吃,她都不愿意做呢。”
石唯语的这一番话落在旁人的耳里,都觉得她们很是看重筎果,出自商贾大户的人,眼中多是利益为重,像这样能重情义的人,着实难得的很。
“既然是这样,那二姐姐你多吃些吧。”
温淑妍与石唯语面上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筎果又说道:“二夫人难得下厨,我怎么好意思跟二姐姐抢吃的。”
筎果这话说得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但细细品味回来,就别生出一番味道了。
二夫人温淑妍与石老夫人一样,都曾是花船上的风尘女子,为讨男子欢心,厨艺湛没什么让人讶异的,可这心思全花在了男人的身上,对于女儿却不愿搭理,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今却是又为了陌生的筎果下了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都知道,石老爷子最是看重筎果,讨不讨得了筎果的关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爷子心中会高看她们母女几分。
老掌柜都是明之人,温淑妍母女的行为落在他们眼里,倒觉得这心思未太重了,让人不得不防。
“筎丫头。”
石宅大门内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就瞧见石老爷自里面匆匆走了出来,饱经风霜的一张脸上满满的惊喜都遮掩不下。
石老爷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声音在风中竟是生出了几分的颤抖,“你生的与你的娘亲极其相似。”
难怪她还是书童打扮时,就觉得她似曾相识。
“是吗?那我娘亲必然也是个美人。”筎果倒是毫不避讳提起娘亲。
都城有质子府,各国送来的质子质女都住在那里,偶尔也会到高门大户拜访,石家人除了王公贵族,待客最多的,便是前来套近乎的质子们。
他们或生的好看,或出身高贵,但始终是寄人篱下,骨子里总有几分的唯唯诺诺。
但筎果不同,她灵动活泼,瞧着就是受尽疼爱长大的,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
她身上的料子用的都是顶好的,就连首饰也是寻常百姓家没有的,都是齐湮宫里出的宝贝。
石老爷的话让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筎果的身上。
石婉彤因着不屑筎果质女的身份,还未仔细地瞧过她。
她是石家嫡孙女,自小被人哄着,养出的性格也是高傲骄纵了一些,她听爷爷夸筎果,便是上下打量起了筎果。
美人美在骨,眼前的少女虽然还显稚嫩,却已经能瞧出她日后娇媚的轮廓,这是天生的,可气质却是后天生成的。
皇族贵胄出来的女子都是心养出来的,她们或端庄温静,或骄纵高傲,也有一些出自武将之门的女子霸道火爆。
这些女子饶是再有所不同,那也都是在条条框框里,出不了格的,但却从未见过筎果这样古怪灵动却又不对人刁钻的。
女子的天性,都喜欢独一无二,她筎果在五国女子内就是独一份的,天下再也找不出与她相似之人。
她石婉彤虽是骄矜,但仅是北戎都城内比她更高傲的女子比比皆是。
如此一番比较下来,石婉彤莫名生出自己不如她的感觉来,至此瞧着筎果更是不顺眼了。
只是因石老爷在场,所以她并未发作,敛了一些。
有轮椅碾压过地的声音缓缓传来,众人瞧了过去,皆是面露惊讶。
石博泰早就翻身骑上了马,他咧开嘴笑着,“今日倒真是稀奇了,大哥也来凑热闹了,筎表妹的面子可真大。”
他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心中还记着先前筎果装书童时,摆他一道的事情。
此仇若是不报,于他而言,便是如刺哽在喉间,难以咽下这口气。
石婉彤也是一笑,上前朝着石老爷撒娇,“难得大哥哥也出来,今日不坐马车了成不成。”
“是啊,这都城大街小巷有趣的可多了,筎表妹难得来,可要见识见识。”石唯语站在原地,再次热络地面向筎果开口着。
筎果敷衍地笑了笑,反正她也并不想与石家人共坐一辆马车。
石老爷今日兴致很高,尤其是他没有想到石修睿竟也愿意出了门。
石修睿自小就被人夸赞聪慧,又是他与结发之妻一房所出的孙子,在他心中,继承石家产业最佳的人选到底还是他。
他心中对这个嫡长孙还是十分看重的,不过因着他双腿残废后,从此一蹶不振,怕是再也担不起重任了。
石老夫人是最后出门的,她今日一身琉璃色长锦衣,头发绾成如意髻,很是得体,那妆容虽然显白,但涂抹地有些厚了,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反倒让人觉得皱纹很重,显得老态,就像是昨夜没睡好一样。
她一听要走路去各个商铺,即刻面露不悦,还未等她发货,就见石婉彤小跑到了她的身边。
石婉彤依偎在她的身边,双手抱着她一个手臂,撒着娇,“祖母,听说那荣巷今日很是热闹,我们就顺道去那逛逛嘛。”
众人听到荣巷,面色各异,下意识地去看筎果。
那小姑娘站在一旁,正仰着头与身旁的挺拔高大的少年说着话,灵动的眼眸在阳光下瞧着很是明亮,说完话,她的嘴角与眉目皆是弯弯的,能看得出她心情不错,似乎没有注意这里的情况。
“就你爱玩。”石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随时责怪的调调,可这话语里却是听出了她的高兴,“也罢,今日天气不错,就依着你罢。”
一行人中有主子有下人,还有各方掌柜,走在大街上浩浩荡荡的,很是显眼。
约莫盘查了三个商铺,石婉彤从绸缎铺走出来的时候,兴奋地指着对面的那条街,“祖母,荣巷到了。”
石老夫人面露笑意,反常地拉着筎果的手,“筎丫头,一道去那儿逛逛吧。”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8章,倒血霉的质子
石老爷在旁咳了一声,看向石老夫人的眼神带着几分的警告。
众人都在看筎果的反应,这丫头只是笑笑,顺着石婉彤指得方向望了过去。
荣巷么?
那是质子府所在之地,异国质子质女皆是住在那里,只要不离开北戎都城,他们的行动都是自由的。
质子府中有下人伺候,但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看管。
也不是所有的质子待遇都是一样的,强国送来的那些,住的府邸大些,都是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而那些来自弱国的,府邸差些不说,若是想要日子舒服一些,就要百般讨好那些下人。
质子都是出自皇族贵胄,多少是有钱财傍身的,也有好些个财大气粗,因着如此,荣巷的小摊是最多的。
石老夫人一直不待见她,从未跟她讲过话,今日主动,怕只是为了羞辱她罢了。
“我瞧你生性活泼,应该是很喜欢那儿的。”
石老夫人才刚落了话音,石婉彤也紧跟着挽着筎果的手臂,“是呀,我还听说在你去郸江前,国主原本就在那儿给你留一座府邸的,今日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么?”
质女么,就应该待在质女该待的地方。
“我也还未去过,正想去瞧瞧国主对我齐湮国的诚意呢。”
石婉彤的那话,本就是故意给她难堪的,虽然不明着说,但大家都听得出她话中意思。
可是筎果两三句话,便将话头转了。
齐湮国是与北戎国国力相当的强国,她虽是质女,但举重若轻,怠慢不得。
昨夜她当着群臣的面,指责国主,那国主虽然面露不悦,却还是拿她没办法,说不得,打不得,还得跟个祖宗一样好生供着。
国主尚且如此,跟别说是区区的石家。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进了荣巷。
巷子里果真如石婉彤说得那般,很是热闹,小贩吆喝声不断,不少商贾官家都在此走动。
不远处有衙役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站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脖子里架着厚重枷锁的男子。
他没有穿外袍,仅是穿了一件白长衣,那白衣上沾着灰土,他头发散乱,很是狼狈,时不时地被身后的衙役推搡着,走路歪歪斜斜地很是不稳。
那粗野衙役对着他抬手又是一个猛推,这一次,他没有站稳,脚崴了一下,直直得冲地就倒。
筎果挑一下眉,低头看着那个倒在自己面前的质子,这人倒是挺会挑地方的。
萧芜暝在那人倒地的时候,便挡在了筎果的面前,线条干净的下颚紧绷着,黑眸中影影绰绰地能看见他的不悦。
两三个衙役对着围观的人群挥着手,“去去去,没什么好看的。”
为首的那衙役虽不认识萧芜暝和筎果,但却是认得石家人的。
他一脸讪笑,上前与石老爷说着话,“石老爷,难道你又把商铺开到荣巷来了?”
石老爷还未开口,那石博泰便是抢先开了口,“我们今日就是来逛逛质子府的。”
那衙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石家树大招风,为了避被国主怀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一向是不与官家往来的,更别说是这些个异国质子。
“他们是到我府上做客的。”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那衙役转身看见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娇俏丫头。
“你住在这里?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是哪国的质女?”
也难怪他疑惑到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荣巷是他巡逻之地,若是出了岔子,可是掉脑袋的罪。
寻常的质女们被这么一番盘问,定会羞愤脸红,因为她们这些人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质女的身份。
筎果生而为质,却从来不觉得这个身份丢人过。
前世如此,是因为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为了齐湮国,牺牲做质女的,功劳与那些将士并无区别,今世如此,是她并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因着如此,她回答衙役的话,也是落落大方,末了还要向对方询问自己的府邸在何处,这让那些衙役面露惊讶。
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质女,没有半点的自卑,说话也不没有丝毫的扭捏仓促之色。
“齐湮国来的质女?”那衙役想了想,自言自语道:“那可就只有一位,难道……”
他像是想起来了,睁大了眼睛对着筎果打量了一番后,视线又飘向了他身旁那位气质华贵的清隽少年,目光落下,定在了少年腰间的腰牌上。
那是一个刻着宸字的金牌。
衙役吓得缩紧了身子,即刻跪在了地上,另外几个衙役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小的拜见宸王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宸王殿下开恩。”
萧芜暝面色要比方才还要沉一些,他很是不满地掀开了衣摆,半蹲在那衙役的面前,挑起了好看的剑眉。
“本王受累问你一句,你们可是有眼疾?”
衙役们怔了怔,摇着的头正冒着冷汗。
“那你为何不向本王的小祖宗请安?”
他们抬头时,瞧见的便是那灵动可人的少女已经坐在萧芜暝半蹲着的腿上,眼眸弯弯地正朝着少年笑,“萧护卫,你看你把人都吓成什么样了。”
“小的拜见……”衙役磕头时,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筎果才算得当。
衙役们小声说了几句,想起筎果早被齐湮国主封为了公主,随即高声喊道:“小的拜见筎公主。”
筎果摆摆手,不甚在意他们说了什么,瞥了一眼那个将头埋得很低的质子,问道:“那个质子犯了什么错?西闽国来的吗?”
西闽国是五国内国力最弱的国家,只有西闽来的质子才会被这样对待。
为首的衙役摇了摇头,眉头皱地很紧,像是很纠结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会,这才说道:“那位是齐湮国的质子,先前他失踪了,三日前被人发现他不知何时回了质子府,这不我们要抓他去问话呢。”
三日前就回来了,今日才来抓……
筎果挑了一下眉,合着这质子其实是因为她才倒了霉。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99章,质女府
她昨夜在宫中得罪了北戎国主,那国主不敢找她麻烦,但心中的气却也要找人撒出来,于是这个同为齐湮国来的质子就成了那个倒了血霉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中咯噔了一下,又问道:“他叫什么?”
齐湮国来的质子就一个!
“他叫狄青云。”
衙役报出了她很是熟悉的那名字,她刷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娇俏的小脸冷然地扫向了那个低着头的质子。
他倒是自个回来了!
先前就是这人说要带她逃出北戎郸江,去齐湮国给她皇爷爷贺寿,结果半道上这人偷了她的荷包溜了,害得她肚子饿到只能去村子里偷食村民祭天用的食物。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至于被那些狂躁的村民们绑起来,还被火烧,拿她去顶替食物祭天。
狄青云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透过散乱的几缕长发看向她,瞧见她一脸的怒气,没有心生愧疚,反倒勾唇笑了起来。
“筎公主,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那真是让你担心了!”筎果咬牙切齿地回了他,便是不愿意再看他,摆摆手,示意衙役们带他走。
狄青云老老实实地被衙役们拉起,他的双脚拴上了铁链,随着他走动,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让人莫名的心生惧意。
他在经过筎果身旁的时候,突然顿下了脚步,“你写家书给国主时,可否为我捎带上一句请安?”
筎果冷眼扫向了他,兴致缺缺,懒得搭理。
狄青云讲话声音不低,像是并不避讳被人听见。
筎果知道,他说那话,为了自保而已。
狄青云是个有脑子的,他不会为了保自己,而把当初带她离开郸江的事情爆出来,又或者是拿这件事情去威胁筎果保他。
这样只会两败俱伤罢了。
他说那话,只是为了让衙役听见,衙役自会将那话传给上头的人。
他与筎果是一国的,筎果与齐湮国主时有书信往来的这事并不是秘密,那无良国主也是默许的。
家书嘛,若是不让人发出去,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但这份特殊的默许,只有筎果这个质女才有,别的质子若是想,不被当做细作,已算是好运了。
齐湮国的质子是动不得的,犯了错,最多只能打一顿,若是罚重了,很是有可能是会被齐湮国揪着这个当理由举兵相见。
这十三年,北戎国是在修生养息不错,但齐湮国却是虎视眈眈,灭其之心不死。
这荣巷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入无良国主耳里,他大发雷霆,对着底下的臣子发了好一顿的火,最后却也真的只是打了一顿狄青云,负责杖责他的太监也不敢真下手,都是虚晃几下就算交差,让他回质子府了。
筎果不愿意揭穿狄青云的伎俩是因为,就算她不帮,这狄青云也自有本事保自己安然无恙。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她何必多此一举。
况且,此人的本事很大,留着有用。
前世的时候,他从一个质子一路攀爬上位,最后竟成了洛易平身边最得力的国师。
不过稀奇的是,这样一个能力非凡的人却在洛易平弃国逃走之后了无音讯。
他是齐湮国的国舅爷,筎果曾在萧芜暝攻破卞东国护城墙前,托了亲信回齐湮找他,得到的消息却是,那所谓的国舅爷身份实际上是假的。
皇亲国戚的身份怎么还能做得了假!
她想再深查下去,但如石沉大海,他在这个世上似乎成了查无此人的存在。
萧芜暝留了一个衙役,让他领路去筎果的质子府。
那衙役一路领着,从巷子口走到了巷子尾。
坐落在这荣巷最里面的府邸便是筎果的。
衙役抬手指着那金灿灿的匾额,道了一句,“筎公主,你的府邸到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上面赫然写着:筎府。
不要说是在荣巷,即便是整个都城,也没几个会用镀金的招牌,饶是他们石家,也不曾用过这样招摇过市的匾额。
倒也不是石家人不想,石老夫人曾经在女儿入宫封为娴妃的那日,提议过,但那石老爷愣是不肯,说摆上那玩意是为了招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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