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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萧芜暝一步跨入殿内,道,“在外面就听到你们聊天的声音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皇甫孟佳随即起身,对着萧芜暝行了君臣之礼,随后笑着道,“我正向太后报喜事呢。”
筎果嘴角扯了扯,笑意有些勉强。
“说的是卞东的袁家后人?”萧芜暝坐在了筎果的身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她掉落在腿上的扇子,为她扇起了风。
皇甫孟佳点头称是,又闲聊了一两句后,便退了出去。
见她离开,筎果这才拉着萧芜暝的衣袖,神色有些焦急地道,“袁家哪还有什么后人,他家出了个纨绔子弟,日日在外头吹嘘卞东的繁华都是依靠袁国渠,后来卞东国的前前一任国主随便寻了个罪名,给诛九族了。”
至那以后,卞东人不再敢提袁国渠,说起那条水渠,只称之其为国渠,久而久之,自是无人知道那条水渠的来历了。
现在无端端地冒出一个袁家后人,其中必定是有诈的。
萧芜暝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我知道他来路不明,你放心吧。”
听他这么说,筎果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来雍城,递了要面圣的帖子,我就命影卫去查他的来历了。”
筎果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凑过去看了看。
那自称是袁家后人的人的确是地道的卞东人,也是袁家的遗孤,不过是旁系的。
当年灭袁家满门时,他的祖父已经被袁家逐出了家族,而后去了西闽辗转做小生意,时日久了,全家也就在那里久居下来了。
建袁国渠时,是所有袁家人都一起出力的,所以这水渠的建造方法被记载在了家谱中,旁系的袁家人的家中也有一份。
那袁家后人自称自己会建水渠,倒也不是不可信的。
只是他的来历不得不让人多疑。
若是没有什么,他为何要隐瞒自己是西闽人一事?
筎果打着哈欠,躺在了萧芜暝的腿上,“既然知道了他的底细,你预备怎么办?”
“建造水渠,是功在千秋的好事,既然他打着自荐的名头,又有真材实料,那就让他做。”萧芜暝为她摇着扇子,又道,“随后我命人再去找能工巧匠,但凡懂水利的,便让他们来,这样也避那袁家后人搞什么小动作而我们不知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名头是什么呢?”
无端端的再寻其他能人,这不是不给那袁家后人面子么,那人若是有意见倒也没什么,只是传出去的话,对萧芜暝的名声不大好。
萧芜暝冷笑了一声,“卞东国灭,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他这水渠是有问题的,那袁家后人想帮忙建,那就来,不愿意,我又不是找不到旁人。”
左右都是要建的,而那袁家后人必定是有猫腻的,不怕他摆架子不愿意。
筎果点点头,阖上眼眸,呢喃道,“我睡个回笼觉,吃午饭再叫我。”
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这个困倦疲极的模样,捏了捏她白皙软嫩的脸颊。
“你这是预备养好神,以战晚上?”
“……”筎果突然睁开了眼眸,一个机灵就从他的身上坐起,“不不不,我月事来了,今晚只能休战了。”
岂料萧芜暝剑眉一挑,邪气地问道,“我记得三日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有……吗?”筎果干笑了几声,道,“定是你听错了。”
萧芜暝眼眸含笑地瞥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一如萧芜暝所料的那般,那袁家后人袁焕原本一听还要再另寻其他能工巧匠来助他建水渠,他是不愿意的,可当萧芜暝说出卞东国灭的因由,他只好说是祖辈建的水渠还很简陋,需要改进,便也愿意跟旁人一起建水渠了。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65章 ,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要建一条贯通全国的水渠,需倾举国之力,而这也不仅仅只是消耗元辟国实力的计谋这么简单,兴建这么大规模的水渠,必定是要劳民伤财的,这无疑有损萧芜暝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筎果都能猜到的事情,这袁焕在动着什么心思自然也是瞒不过萧芜暝的。
对此,筎果对这袁焕还是颇有异议的,心中也对建这条水渠颇有不安,尤其是巫马祁在观星象后,向萧芜暝禀报大旱之祸少则持续三年。
“天下大旱,虽各国休战,但百姓日子也还是难熬的很,若是这个时候招苦力建水渠,恐怕会激起民怨。”
这话不是筎果说得,却是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筎果看着面前的皇甫佑德,虽是心中赞同他的说法,但她觉得萧芜暝既然决定要建水渠,必定是有了周全的考量。
始终,她是与萧芜暝站一边的。
只是当皇甫佑德说起这话时,也忍不住地看向萧芜暝,等他的回答,因为她十分好奇这人要怎么解决这棘手的问题。
百姓是不会听你说什么此水渠可造福后世的子子孙之类的话,他们只关注当前的日子好不好过,而在大旱的天灾前,他们只在乎有没有水喝。
“巫马氏人既上达天地使命,便也能求雨,寡人招苦力,一日一贯钱外加一桶水,这样的条件,不信百姓不肯做活。”
不仅不会不做活,且还会争先恐后地来抢活计做。
只是,那巫马祁真能招雨?
筎果虽是听着萧芜暝这般说,一本正经地看向皇甫佑德点了点头,以示她赞同萧芜暝的话,可她打从心底是不相信的。
且不说巫马氏人有没有这本事,单说巫马祁那迂腐的性子,整日把不要逆天改命挂在嘴上,他又怎么会去求雨。
他没有说教一顿,大旱乃上天给凡人的历练云云之类的话,就算是她输了。
虽是忽悠不到她,但这皇甫佑德下面的要说的话被萧芜暝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这天下,谁敢质疑巫马氏人的能力。
待皇甫佑德离开后,筎果这才忍不住问道,“求雨一事,巫马祁知道么?”
“他当然知道。”萧芜暝莫名地瞥了她一眼,好似她在问着什么奇怪的问题。
“他知道?那他还答应你了?”
萧芜暝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脑袋,反问道,“造福百姓的事情,他为什么不答应。”
少女狐疑地盯着他英俊的面容许久,“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你不信他,难道还不信我?”萧芜暝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道,“我说他求到雨,他就能求到。”
在袁焕与别的水利师商议决定好了水渠的规模后,便要着手用苦力做工了。
与别国的国主不同的是,他们都是用武力逼迫壮丁,而萧芜暝却是命人在元辟境内的城镇内都贴上了一纸告示,广招苦力,优待之。
有郸江这座满城都是宝山的城,又得了齐湮百年的基业,元辟国是不差钱的。
萧芜暝亲笔写的告示上,最后几句特别的有意思。
“一日一贯钱,虽不可致人人致富,但温饱不愁,每人一日可另领一桶水,若是一人十日不领水,第十一日则可领十二桶水,以此类推。”
他虽是将话放了出去,却也寥寥几人愿意去,也真的在头天领到了钱财和水,但更多的人还是在观望。
天下大旱,元辟也不例外,若是人人都去领水,照这么个领法,便是把雍城皇宫的水库给搬空了,那也抵不上几日的。
筎果看着各地呈现上来的苦力名单,有些就寥寥几人的名字,更多的交上来的都是白纸一张。
这么些单子里,就独独郸江此地是连着交上来了十多章单子,都要装成了册子才方便递上来。
筎果看着那名单上一个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心里生出了感动。
郸江百姓是看着萧芜暝长大的,自是对他再信任不过了。
下方有县官诚惶诚恐地问着萧芜暝,“殿下,需不要下官用一些非常手段?”
所谓的非常手段,不就是再普遍不过的武力逼之么。
萧芜暝将手中的单子砸在了那县官的头上,吓的那县官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寡人又没有向你们规定每个城县要交出多少个壮丁,你们倒好,自个来献馊主意了。”萧芜暝阴沉着脸,嗓音低沉暗哑,透着隐而未发的怒意,“传令下去,各地影卫但凡有发现县官对百姓动用私刑的,可先斩后奏。”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66章 ,求雨
那县官趴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着。
筎果还以为他这是在后悔方才说的那话,直到乘风站出来禀报道,“殿下,这位千钧县的县官已经动用了私刑,抓了二十位壮丁,就等着殿下同意他的提议后,将名单献上。”
乘风从怀中取出一张名单,呈了上去。
那县官被吓得直接哭喊了出来,“下官一时糊涂,殿下开恩啊。”
萧芜暝扫了一眼乘风递上来的名单,薄唇上扬,这染笑的弧度里似又仿佛藏着怒意,“死罪可,活罪难逃,传令下去,各个县城的官员连坐,亲自去挖水渠。”
连坐的意思就是,这位千钧县的县官犯了错,其余的官员也要跟着一起受罚,自然是受罚,那所谓的一日一贯钱和一桶水的奖励都是没有的。
那县官早已脚软,是被乘风拖出去的。
皇甫佑德也在殿内,听到萧芜暝如此决定,眉头一蹙,上前道,“殿下,所幸这县官眼下还未犯下大错,却用了连坐法,这恐怕不妥吧,万一各地的官员都有异议……”
“怎么?以为寡人不知那县官只是个出头鸟,其实各地的官员们早就商议好了。”
闻言,皇甫佑德觑了他一眼,不敢再说什么。
萧芜暝的告示已经发出去半月有余了,却寥寥无人,水渠迟迟未有动工,这倒是让西闽国和沧南国,还有北戎那位无良国主看了个好戏。
那告示发出去有多久,巫马祁就把自己关在房中有多久,筎果差人去问,得到的回答是他正在专研求雨之术,不可打扰,以前功尽弃。
这话经过这前去打探的人之口,传遍了整个元辟国。
毕竟下雨是百姓最希望的事情,此消息一经传出,举国皆知,百姓人人都寄希望于巫马祁的身上。
这日晚上,萧芜暝亲自从拿了一壶酒去找巫马祁,筎果也跟着去了,她还将百姓们翘首以盼他求雨的心愿告诉了他,还揶揄道,“巫马祁,这次若是不成,恐怕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这宫殿了。”
因为一出去,就容易被百姓打死。
最怕的就是曾经有过希望,希望未达,就会化为绝望。
巫马祁只是瞥了她一眼,拿着萧芜暝送过来的酒壶,一人坐在了窗前,看着夜空。
得,他不去专研求雨之术,又开始了观星象。
筎果见他几个手指头来回的捏着点着,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而坐,装模作样了起来。
萧芜暝见此,忍着笑,拉了拉她的耳垂,道,“不要淘气。”
巫马祁闻声望了过来,扯了扯嘴角,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拍走,道了一句,“我算好了。”
“你算出什么了?”筎果看着他,问道。
“明日午时,乃良辰吉日,若做法可事半功倍。”
文绉绉的一句话下,其意思是明日午时可设坛求雨。
不过一夜,这消息又流传至了民间。
翌日午时,巫马祁设坛做法,而他设坛的地方,是在雍城的菜市口,还是他用罗盘算出来的最佳方位。
是不是最佳方位,筎果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地可供观望场地是最多的。
她坐在茶馆的二楼,一探头就能看到在菜市口做法的巫马祁。
萧芜暝看她兴致缺缺地缩回了脑袋,喝着清茶,笑着问道,“你不凑个热闹?”
“他既然今日设坛,必定是会下雨的,既然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我凑个什么热闹?”
“这次你信他能求雨了?”萧芜暝挑眉问道。
筎果诚实地摇了摇头,“逆天之事,他是不会做的。”
“哦?”清俊的男子浅笑。
“他连着大半个月夜夜观星象,定是算出今日有雨,哪有什么做法之术。”
筎果十分的笃定,这巫马祁的秉性她是十分了解的。
只听窗户下的菜市口铃铛作响,随后那巫马祁又叨叨了一段常人听不明白的话,筎果忍不住地往下瞥了几眼。
这巫马祁也不知是跟哪个茅山道士学的,又是对着蜡烛洒了米,又是用朱砂画符,最后用剑刺穿了符,再用蜡烛烧之。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周遭也越来越嘈杂。
烈日当空,不少的百姓受不住太阳的暴晒,竟是昏了过去,护城兵随即将这些人拖去了阴凉处,给他们灌下了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筎果撑着下巴,时不时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不开始为巫马祁担心了起来。
“半朵乌云都没有,若是不下雨,这巫马祁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可就毁了。”
好歹也是为了帮他们才会这样的,筎果心里顿生出些许的愧疚来。
昨夜她开巫马祁的玩笑,是因为见他和萧芜暝两人神色凝重,这才故意逗他们,让他们暂且放松一下。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67章 ,大雨而至
筎果这话才落了音,只听晴天劈下了一道雷,方才还晴空万里,这阴霾的云层就压了下来,时而还有几滴雨随风落下。
少女摸了摸脸上的雨水,瞧着外头郁积风雨的天色,望了一眼还在人群里卖力做法的巫马祁,“他观星象还是有几分准的。”
不消片刻,大雨倾盆而下,百姓皆是欢呼,从家中搬出了木桶木盆,但凡能够积水的器具皆是被拿出来接雨水了。
这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一盏茶的功夫,云雨皆散。
巫马祁拧着衣服上的水,大声道,“幸得老天垂怜,故布雨救苍生,在下功成身退。”
经此一雨,百姓皆是仰望巫马祁,知其本事,也知道萧芜暝所说的话并不是唬人的,纷纷去报名做苦工共建水渠。
而其他各国的百姓听闻了此事,也决意去元辟求个苦工做做,好歹吃喝是不用愁的。
西闽和沧南两国的国主原本还笑话萧芜暝,上朝时拿他的那张告示揶揄,却不想一场雷雨,竟是让萧芜暝稳固了民心不止,而本国的壮丁也是少了不少,都跑去元辟国做苦工,不求钱财,只为一口水喝。
沧南国乃富庶之地,大富大贵的商人是五国内最多的,这些人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要最好的,哪里能受得了缺水的苦,为了那么一口水,竟是巴巴地将钱财敬献给了萧芜暝,用词也是十分的好听。
“殿下,这是草民的一番心意,草民知道元辟国要兴建水渠,而殿下又出钱财又出力,草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您这样为民的君主,草民愿奉上十万家财,做元辟国建立水渠的用资,只是,殿下可否念在草民的这番心意,赏点水。”
袁焕急急站出来,道,“殿下,兴建水渠虽是劳民伤财,但咱们元辟国并不缺钱财,如今天下缺的就是水,殿下要三思啊。”
“袁大人前几日不是还与寡人说,当年卞东建好水渠,用了十年的时间,而如今元辟国的土壤与卞东相比不知大了多少,恐怕十年都建不成。”
萧芜暝不紧不慢地说着,睨着袁焕,袁焕将头低了几分下去,又说,“的确如此,可……”
“眼下我元辟国虽是国库充裕,但若建一条水渠用上十年光景,岂知会被其拖成何样。这些富甲商户愿意解寡人之忧,为何要拒之千里,况且别人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不就是要点水么,若是水用完了,那就再叫巫马祁来求雨。”
有巫马祁求雨,何愁大旱。
此话将袁焕堵得死死地,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倒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他不敢说了。
十年光景,拖成何样,这话若在了他袁焕的耳里,生出了旁的味道来,他怎么细品怎么都觉得萧芜暝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抬头见他,这张清隽温润的脸上笑意如沐春风,没有半点的愠怒之色,又好像只是他多想了一般。
袁焕半是心慌半是害怕,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看着萧芜暝赏赐了那些富甲数箱的冰块,以示感恩。
这些富甲领了冰块,又是欢喜又是愁,欢喜的是如今这水难得,冰块更是难得,冰块可降温,待化成水后又能解渴,甚是好,可愁就愁在这头顶上的骄阳似火,恐怕这几箱子的冰块还没有抬出宫,就已经化成了水,这箱子是木质的,易漏水。
“怎么?诸位不喜冰块?”萧芜暝挑眉看向他们,似笑非笑道。
“喜欢,怎么不喜欢,只是这冰块要如何带出宫,让我们带回家啊。”
愁,甚愁!
闻言,萧芜暝大笑,“原是这事,其实寡人也想直接给你们水,但几日前,寡人考虑到如今劳苦建水渠的人多了,男女老少都有,这水虽能解渴,却不能解暑,便让人将水都搬进了冰窖里,分发给他们时,以冰代水,故此,元辟只有冰,没有水了。”
“这……”富甲商户们瞪大了眼睛,一筹莫展。
说什么用家财助建水渠,就是名头好听一些,实际上他们就是想着用钱财来买水的。
筎果坐在屏障后听到了现在,觉着这会儿要她出马了。
若是不给点甜头,这些富甲商户们定是也不愿意走的。
她摇着扇子,从屏障后面走了出来,众人一见她,随即行了礼。
朝堂之上,是没有特意放太后的座椅,筎果便是与萧芜暝挤在了一张龙椅上。
无论元辟国的群臣见过几回这场景,都没眼看,低下头唉声叹气的很是明显。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768章 ,太后有了
那些富甲商户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各个眼珠子瞪得比方才的还要大,面对这共享龙椅的一幕深感不可思议。
“哀家听说今日来了不少的富甲,还敬献了不少的珠宝钱财,觉着不来见一见他们,说不过去。”
萧芜暝看着她说的文绉绉的话,薄唇止不住地上扬,却是故作蹙眉道,“太后来了正好,帮寡人想一想法子,如何恩赐这些富甲们。”
他接过筎果手中的扇子,帮忙扇着风,一双好看的桃花杏仁目流转在她致白皙的脸上,那目光期盼,就好似这难题只有她能够解了。
筎果没有说话,那皇甫孟佳先行站了出来,道,“殿下,臣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
“不如邀请诸位富甲在宫中住上一段时日,何时将这些冰块用完,何时再启程回去也不迟。”
此话一出,惊得那些富甲脸色苍白,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草民哪里能住宫殿里,这是折煞了我们啊。”
宫殿谁都想住,可眼下相邀是必然不能住的。
万一,这元辟国看上了他们的家产,故意扣他们在元辟,威逼他们家人以钱财换他们呢?
这不就成了羊入虎口了。
“左相的主意虽不错,却是有欠考虑,这些富甲们既然能献上家财助我们建立水渠,那他们又怎么做一人独享冰块之事呢,必定是要同家人一道享用才是他们心中所愿。”
那些富甲们看着筎果笑盈盈的脸,顿觉她十分的亲和可人,纷纷跪在地上,扬声道,“太后所言极是,草民们心中正是如此想的。”
“不过恐怕这些冰块抬出去没几步路就会化为水,还没走出宫,只怕就会蒸发没了,不如这样,让殿下亲手写下赏赐的圣旨,待这天没有这么热了,冰不容易化成水之时,你们拿着圣旨来拿冰,可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还有他们说不的余地。
这些富甲们只好点头同意。
筎果又让人拿了几个水壶来,赠给了他们,道,“路途遥远,这几壶水都是刚化开的,还带着凉气,你们带走吧,路上还能解解渴。”
后来,这些富甲们再也没有出现在元辟,筎果说起此事时,萧芜暝告诉他,这些富甲一回去,就被沧南国的国主以私通的罪名扣押进了地牢,抄了他们的家,连同那可以换水的圣旨。
这些富甲是沧南国人,虽说这些家财都是他们的,却也是沧南国的。
沧南国的国主还想着要增赋税来养兵,他们这些富甲,平日里税时这没钱那没钱的,倒是有万两黄金去换水,可不就将这国主给彻底惹恼了么。
再后来,筎果将这故事说给膝下的一对幼儿听时,年长的那个悠悠来的来了一句,“这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在举国的全力修建下,不过两年的时光,这条水渠就已经初现规模了,只是大旱还未过去,巫马祁出来求雨的次数一个手指头也能数的过来了。
袁焕在朝堂上禀报此事的那日清晨,筎果因着连日晨吐身体不适,马管家觉着她这是吃坏了肚子,连忙跑去太医院,亲自将夏老头抓了过来,走时,还拉着一个正在捣药的人说,“快些去朝前禀明殿下,就说太后身体不适。”
马管家原以为自己抓着的是一个学徒,却没想定眼一看,是聂玉书。
好在聂玉书并不介意,他随即应了下来,丢了手上的活,就跑去了殿前。
“我近日食欲不佳,却又容易饿,又爱吃一些平日里不爱吃的东西,日日早起要吐。”
筎果说着这话,却是神采飞扬地拉着夏老头的手,半点都没有病人该有的娇弱。
她的眼眸里闪着光,紧张又期盼地问道,“我是不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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