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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石唯语虽然以淡雅示人,但她实际上是个非常看重钱财的人,因着如此,买药也是她亲自去买的,不假旁人之手。
姜儿冷眼看向倒在地上的石唯语,“小姐,奴婢为你做事,一向尽心尽力,出了事,你却推我出去,而把自己摘除出去,真是好狠心。”
石老爷沉着一张脸,有几道深深的疲倦显露,“老头我管教无方,唯语这丫头任凭王爷处置。”
石唯语心冷地抬起了头,看向石家众人。
她的爷爷对她见死不救,她的亲娘对她视而不见,而那些大房的人,更是一脸看热闹,至于她那个胆小的爹,石裕,在听到她被怀疑谋害筎果后,见都没有来见她一面,寻了个理由,就出去了,其实是出去喝花酒。
这些都是她的至亲,是每日都生活在一起的人,到头来,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她求情。
她冷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石唯语趴在地上,掩面痛哭着,只觉自己这回完了,却不想一道娇娇滴滴的声音自外头传了进来。
“怎么说下雪就下了,好冷呀,我觉得我缺了一件裘袄辟寒……前几日在街上看见的那件赤狐裘衣就挺不错的。”
筎果与夏竹说笑着,跨入了堂内,见到屋里头的人皆是震惊地看着自己,她就觉得奇怪。
“这是怎么了?”
她先是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石唯语正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看,又抬头环顾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坐在正中央慢条斯理地喝茶的萧芜暝,欣喜地跑了过去。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少年搁下了茶杯,抬手点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子,“不早了,天都黑了。”
“是啊,夏竹说我是小猪,睡了整整一天。”
筎果说罢,伸了个懒腰,“都怪你害得我昨夜没有睡饱,不然我怎么会需要补觉。”
“怎么可能!”石唯语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正在和萧芜暝旁若无人打闹的筎果,“你不是昏迷不醒吗?”
筎果听了,有些不乐意地瞥了她一眼,“你是在变着法子说我睡得像死猪吗?”
石唯语死咬着下唇不语。
“对了,你们还没回答我,这么多人聚在我这里是干什么?”筎果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石唯语,蹲了下来,“二姐姐你犯错了吗?”
她看了看石唯语身上的伤,又看了看石老爷手里拿着的那根滕树根,其实心中一片了然,石唯语被打的哀嚎时,她就在楼上屋内听着。
“行啦,打也打了,罚也罚过了,天大的错事也得到惩罚,外公你就不要再难为二姐姐了,女孩子身上留了疤可就难看了。”
此事怎么可能是石老爷说罢就罢了的,他看向萧芜暝,用眼神询问着。
筎果这丫头看着天真活泼,待石唯语又视同亲姐姐,若是她知道石唯语的恶毒心思,必然会伤心。
这是石老爷考虑的,他觉着萧芜暝一定也有着同样的思量。
少年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顺着茶杯边缘划过,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石唯语,薄唇上分明是染着笑的,可寒意惧人。
他懒懒地挥了手,石唯语瞧见了她这个动作,几乎是松了口气。
死过翻身,她断是没有想到今日还能有转折。
马管家早早地打发走了众人,关上了东院的大门。
姜儿与石唯语闹翻了,自然不会再跟在她的身旁,她跟在温氏的身旁,隔得远远的。
石唯语身上的那几道滕树根打下的血痕可不是在说笑的,她每走一步,都觉得伤口在撕裂一分。
石婉彤倒是出奇地走得很慢,走在她的身旁,“爷爷下手可真重。”
石唯语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冷着一张惨白的脸。
“我若是受了家法,一定要让下人给我备上十天的羊奶,好好泡澡,不留下伤疤。”
石婉彤似乎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说罢,她便轻笑着从旁离开了。
雪越下越大,石唯语走回屋的时候,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没有化开的雪。
温氏比她先回来,坐在屋内喝着暖茶,见她回来了,起身就要走。
石唯语喊住了她,“娘亲,能为我去讨一些羊奶吗?我怕身上留了疤。”
“丢人现眼!”温氏淡淡地看向她,眼眸中有些冷意,“如今你弟弟还在牢内呢,若是去求大房,也是以你弟弟为先,你又没有伤到脸,犯得着要我厚着脸皮去低三下四吗?”
温氏甩袖离开,只留石唯语一个人在屋内。
门没有关上,北风呼啸,卷着风霜袭来,她冻得止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姜儿自屋外走了进来,冷着脸,当做没有看见她,将一盆冷水浇在了鼎内烧着碳上。
刺啦几声,几缕白烟飘起,炭火灭了,本就寒凉的屋内温度更是低了几分下去。
石唯语僵站在原地,敛着眼眸,几缕长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没有人看清楚她脸上到底是什么神情。
与此同时的东院,马管家正站在门口哆嗦发抖着,看着院内的那黄杉丫头拉着自家王爷比谁堆得雪人大。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32章,王爷乐不思蜀
萧芜暝本就比筎果高大,堆得雪人也比她的要高上大半个头。
小丫头有些不服气地跺脚,“这不公平,你等着。”
她蹲在地上,双手将地上的积雪揉成了一个雪球,萧芜暝见了,好笑地道:“你就算是再往雪人上搭个球,也比不上我的……”
清隽的少年话才刚落音,就被一个飞来的雪球冷不丁地打了个正着。
雪从他的脸上散落下来,他英挺好看的眉毛上还沾染了些许,白白的,瞧着有些像老人。
筎果见了,笑到弯腰,还不忘嚣张叫嚣,“萧护卫,你防备能力太差了,我看你连我都打不过。”
“我打不过你?好啊,那就来比比,今日本王不把你给驯服了,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马管家一听,方才还冻得想回屋去,这下子倒是来了劲,高喊着给萧芜暝打气,“王加油,就该灭灭这丫头的锐气,让她尝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从萧芜暝手中飞出去的那个雪球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老树的枝干上,竟是半点都没有沾上筎果那丫头的身。
他砸了咂嘴,觉得有些无趣,两手缩在了衣袖里,转身就回了屋。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破浪坐在树上,拿着树干上的积雪,堆了个小鸟,嘴里还叼了个细树枝,问着身旁的人,“王爷近日的武功可是荒废了不少啊,怎么连小祖宗都打不着?”
他身旁坐着的红衣女子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回视线,警惕地抱着剑,环顾四方。
“喂,你会不会堆雪人?”
破浪见她不理会自己,觉得很无聊,就用肩膀抵了抵丹霜,又问了一句,换来的是丹霜一个眼刀。
“你要是不会,我这个送你啊。”
丹霜闻声望了过去,视线落在破浪手里的时候,破浪却将手了回去,“不给。”
这次换来的,则是丹霜的一掌,破浪忙着躲避,等回过神的时候,手中的雪鸟已经落在了丹霜的手里。
丹霜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自树上飞了下去。
“她这是什么意思?”
破浪有些郁闷地抬头看向另一边上方的树干,乘风坐在上头,正对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活该讨不着老婆!”
萧芜暝这是打不着筎果吗?
分明就是觉着雪太冰了,砸到这小祖宗身上,万一把她给冻病了怎么办。
乘风看了眼下方屋前,正小心翼翼的将那雪鸟放在窗前的那抹红影,摇了摇头,忍不住地喊了破浪一句,“你就是个呆子。”
“不带侮辱人的啊。”破浪有些不服气地回嘴。
树下的两个身影,一个高大挺拔,一个娇俏灵动,正围着树打闹着。
筎果躲在树后,身侧有一个雪球飞过,她伸出头,眨了眨眼睛,“萧护卫,你要是输了,今夜可要陪床哦。”
反正她今天白日里睡地够够的,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跟他耗。
“那小祖宗你可等不到了。”
少年的眉间染上笑意,醇厚的语调里却是覆着一抹淡淡的无奈,他高举起手,又一个雪球朝着筎果的方向飞了过去。
“哎呦!”
一道煞风景的声音自树上传来,随之有雪从上头散落了下来,落在了筎果的头上。
小丫头摇晃着脑袋,将雪从头上拍落下来,随后便仰起头往上头看去。
树上,破浪歪歪斜斜地倒在树干上,他的半张脸上还沾染着一层薄薄的雪,甚至还透着几分的红色。
一看就是被砸的。
嗯,是被萧芜暝的雪球砸的。
由此可见宸王殿下的力道有多狠。
何时见过萧芜暝的影卫如此狼狈过,筎果噗的一声,指着破浪就笑了起来。
守在门口的丹霜在破浪惨叫起来的时候,就闻声望了过去,见他被误伤,面上透出了几分难得的笑意。
别人都觉得破浪这是误伤,只有深刻体会到自家爷力道的破浪知道这哪是误伤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萧芜暝若是想砸中筎果,那力道一定会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会想此时这个雪球,砸在他的脸上,他都能觉着鼻子都被砸歪了。
破浪摸着鼻子,自言自语了一句,“殿下对于陪床这事,我看也是乐在其中,我看他乐不思蜀了,一听小祖宗主动提出来,他就兴奋地不能控制自己了。”
“破浪。”
一道沉沉的声音自下方传来,伴着少女的嬉笑声。
破浪一个激灵,即刻站在了树干上,“下属在。”
“今日起,你去监视狄青云。”
“啊?不要吧。”破浪有些不大情愿,监视这种事情,向来不是他这种头等影卫做的,殿下是不是弄错了?
然而事实是,宸王殿下永远不可能有出错的时候。
“本王看你近日闲得慌,嘴也碎慌。”
“……是,属下领命。”
这回破浪知道了,自家王爷的武功好得很,耳力更是一等一的好!
筎果几乎是玩到了半夜,身上的衣服都被化开了的雪沾湿了,被萧芜暝勒令回屋,她才磨磨蹭蹭地罢休。
马管家目送着她被萧芜暝拎着衣领给提回屋,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疯丫头。”
他搓了搓手,走到东院大门口,将门关上,落了栓。
马管家经过院落,走回了自个的屋内。
雪夜归于寂静,只有北风呼啸作响。
东院中的老树下,有两个雪人,一高一矮,以树枝做手的两根树枝交缠在了一起,风雪中挨在一起作伴着。
窗户被风雪吹得砰砰作响。
筎果将湿了的披风脱了下来,这才觉得冷意从脚底心泛起,直往上窜。
萧芜暝的动作比她快些,早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手里还拿着这丫头的衣物,“先去换上,我已经叫夏竹给你打热水去了。”
筎果看了眼萧芜暝手上的衣服,踌躇了一会,伸过手去,却是抱住了他,“萧护卫,快给我取暖,我快冻死了。”
“现在知道冷了。”少年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浅薄的责备,却是抱着她坐在了床上,伸手将被子裹住了她。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33章,哪里冷
少年干净修长的手将被子聚拢了些,凑近她,挺拔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子,出声的时候,呼出的气全数喷洒在了筎果的小脸上。
“哪里冷?”
羞红的小丫头将小脚丫子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这里最冷。”
萧芜暝便是将她的脚丫子握在了手里捂着。
她方才脱下的鞋子袜子全湿透了,想必已经冻了许久了,定是她方才玩疯了,所以才没有意识到。
萧芜暝的手掌很大很暖,筎果舒服地闭上眼睛,懒懒地躺在了床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伸了伸脚,小脚丫子抵在了少年的胸口上,“还是很冷,你换个法子捂捂。”
她感觉到少年没有动静,便又是抬脚踢了他一下,“快点~”
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响起,少年认命地解开了衣衫领子,将她白嫩的小脚丫子捂在了自己的胸口。
正如筎果猜想的那样,萧芜暝的胸膛可比他的手要温热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温度滚烫了。
她嘤嘤嘤地嘚瑟哼唧了几声,觉着更是舒服了,躺在床上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半夜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只有夜风呼啸而过的时候,将枝头的雪吹落了下来。
夏竹呵着气,一路小跑着朝着厨房跑了过去。
东院的碳快烧没了,怕是不够小主子洗热水澡用的,所以她跑厨房去拿一些碳,却没有想到厨房还点着灯,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
她顿下了脚步,探头进去,看见的竟然是石唯语。
依旧是一身狼狈不堪的石唯语,她正蹲在地上,看样子也在拿碳。
夏竹想了下,放轻了脚步声,转身离开。
筎果一向喜欢泡至少半个时辰的热水澡,夏竹将水桶倒满后,有些为难地跟她说,“小主子,院里的碳不够了,最多只能再烧两桶水了。”
小丫头摆了摆手,“那两桶水你留着用吧,今日天很冷,不要把自己给冻着了。”
夏竹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方才我去厨房的时候,看见石二小姐在亲自拿碳呢。”
筎果玩着水中花瓣的手顿了一下,“她?”
石唯语今日把姜儿给推了出去,二房下人恐怕不会有人再愿意伺候她,她在石家其实并不受宠。
她娘亲因着母凭子贵得来的舒服日子,自然要是更疼爱石博泰一些,眼下两个子女出事,温氏满脑子都是如何救石博泰,石唯语在这个节骨眼多生事端,温氏自然是不会将心思分一些在她的身上。
夏竹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大房的丫鬟也往厨房那走呢,我猜是因为今夜大雪,各院里的碳都不够用了。”
筎果想了想,却是从水桶里站了起来,急急地伸手去拿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小主子,殿下说了,让你泡热了身子再起来,你怎么刚泡上就起来了?”夏竹连忙去阻止她。
“来不及了,你快点将我的披风备好。”
“这么晚了,小主子你还要去哪?”夏竹是个聪明的丫头,她自知阻止不了筎果,便是搬出了萧芜暝。
她说,“小主子,殿下可是在屋内等着陪床呢。”
筎果穿衣服的手顿了顿,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哎哟!可是今夜有戏看,我怎么能错过。”
“这么晚了,戏班子都睡了,你乖点,明日一早我就去给你请过来。”夏竹担心她着凉,帮她穿起了衣服。
“此戏非彼戏。”
筎果在内心纠结了一下,忽而将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夏竹的身上,“夏竹,你应该是不困的吧?”
夏竹愣了一下,见小主子一副明晃晃算计人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小主子,你又想做什么?”
“那不如你代我去看戏,明日说给我听。”
夏竹还是不明白,“小主子,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戏呀?”
“大房的丫鬟看见石唯语这么落魄,一定会去告诉石婉彤的,石婉彤那个性子,一定会连觉都不睡,跑到石唯语面前嘚瑟去,石唯语险些入了鬼门关,看清了身边至亲,现下定是憋屈又愤恨,不会再忍受石婉彤的欺负。”
筎果今日之所以在生死一刻站出来,救了石唯语,就是为了看大房和二房彻底撕破脸。
这两房人面上和气,若是没有什么源头,没有人会愿意主动撕破面上的和谐。
如今石唯语受尽欺凌,尝尽世态炎凉,平日里装得名门闺秀,此刻于她自己而言,早就不屑再装下去。
依着石唯语这样小鸡肚肠的性子,怕是风雨欲来,要歇斯底里地报复石家众人了。
她还以为要等上个一两天,却没有想到竟是这么快。
夏竹看着筎果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犹豫了片刻,开始应了下来,“好吧,我去看看。”
可她才应了下来,筎果即刻就转了想法,“不,我还是要亲自去看,万一出现了变数,石唯语第一个要拿你开刀怎么办。”
夏竹识破姜儿支走她的伎俩,间接破坏了石唯语的计划,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油灯将房中照的很是明亮,萧芜暝懒懒地坐在桌前,一身清雅温润的墨竹黑边轻纱袍子,只是他胸前的衣襟有些不整,微微敞开着,烛光落下一片阴影,在他线条分明的胸膛上,为他温和儒雅的气质里添上了几分邪气。
他正慢条斯理地拿着茶壶,水冒着白白的热气,从壶口倒出落在了桌上的茶杯里,水光粼粼,微黄的烛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少年的身后有一个描绘着山河图的水墨屏风,将这屋子一隔为二。
有一个小脑袋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灵动的一双桃花眼正转动着,她的额前碎发还在滴着水。
一杯热茶倒满,萧芜暝将手中的茶壶搁下,俊朗的眉眼未动,“这么快就洗好了,你真是愈发会糊弄人了。”
筎果笑着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掩着面上被说穿的尴尬,装作不经意地往衣架处走,“萧护卫,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34章,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吗
少年将方才倒好的暖茶往一旁搁下,似笑非笑,“本王困了。”
那就是没兴趣了。
筎果撇撇嘴,“是一件对你我都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听一下吗?”
“睡醒了再听。”萧芜暝对着她招了下手,“过来喝了它,驱驱寒。”
小丫头手里已经拿着白狐裘袄了,她踌躇了一下,很是不情愿地移步走了过去。
她才走到桌前,萧芜暝就将茶杯端到了她的唇边,挑眉看着她。
筎果本是不想喝的,无奈萧芜暝目光沉沉,幽深的黑眸中覆着满满的压迫,又听他说,“若是不喝,陪床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以后都别想了。”
这简直就是掐住了她的命门。
小丫头瞪了他一眼,无声地抗议了一下,末了,垂下眼眸,嘴唇微张,萧芜暝微动手腕,温热的茶水便入了她的口。
这暖茶里放了点姜,不是筎果喜欢的味道,她原是想喝个小半口就敷衍过去,却不想萧芜暝竟是将这满满的一杯茶全数倒入她口中后,才肯罢休,将空茶杯放回桌上。
筎果鼓着腮帮子,嘴巴里满满的都是茶水,她紧蹙着秀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萧芜暝却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反倒还恶劣嚣张地朝着她挑起了英挺的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歪歪斜斜地坐着,饶有兴致地回看着她,一副等着她喝下去的样子。
少女是个倔强的,她就那样鼓着腮帮子,与萧芜暝对视着,无声抗议着。
半响,几声咕嘟咕嘟的声音轻轻响起,筎果拉起萧芜暝的手,低头就往他干净的衣袍袖子上左右擦着嘴,力道很大,像是在泄愤。
“太难喝了!”
“你早点喝下去,不就早点不受罪。”
少年的唇畔染上几分笑意,他拿起半盏茶壶,晃了晃,里头有悦耳的水声响起,他挑眉问,“要不要再来一杯?”
筎果左右摇晃着脑袋,直嚷嚷,“不要,千万不要再给我喝了。”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睡觉。”
萧芜暝轻笑了一声,又很快将笑意住,瞥了她一眼,命令的意思很明显了。
少女还是那个少女,是个倔强的。
烛光下,她眉眼弯弯,明亮清澈的晃动着人心。
她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就坐在了萧芜暝的身上,面对着面,与他对视着。
清隽的少年眉头微蹙,还没说话,就见她伸出两只手,捏住自己的耳朵。
“萧护卫,有一件事情,我们两个还从未做过呢。”
她忽然将一只手伸向窗户的方向,却看见窗户是紧闭的,她几乎是一顿,很快地回手,重新捏住了萧芜暝的耳垂,因着手感很好,还轻轻捏了捏。
“你看,今夜是难得的良辰美景,若是错过了,那岂不是可惜了。”
筎果越是说得认真慎重一分,萧芜暝那儒雅的眉眼就下沉一些,烛光明明灭灭地投在他的脸上,有些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我现在邀请你,陪我做一件美妙的事情,你要是拒绝了,那就不算是个男人。”
连威胁都摆出来了,可见她是真的想做。
少年的下颚线条方才还紧绷地很紧,筎果看着他这副神情,心中也是上下不安,才犹豫说要不要算了,眨眼的功夫,就见他薄唇染上似笑非笑的弧度。
“小祖宗,你会不会太心急了一些?”
筎果听闻,睁大了眼睛,直起身板,又凑近了他一些,方才还捏着他耳朵的双手顺着他坚毅的下颚线条滑落,捧着他俊朗的脸,模样认真地问他,“现在不做,你要等到何时?”
少女呼出的气息清新漫天席卷着他的呼吸,方才被她碰过的耳畔肤色通红。
萧芜暝有那么一瞬间,呼吸停顿,复又吸气的时候,明显地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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