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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薛氏不同于温氏,她对自己的两个子女都是真心的疼爱,平日里本就对老夫人的偏心颇有微意,今日见自己女儿遭受了这么大的罪,石老夫人竟然还要护着石唯语,这口气她便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温氏听了,面色神情变了几变,终于站了出来,抬手拂了拂发髻,笑着看向薛氏,“所谓家丑不外传,即便唯语丫头有错,这也是我们关上自家门处理的,姐姐你怎么就不懂老夫人的意思呢?”
筎果还在感叹这种时候温氏还能笑得出来,就听见石老夫人顺着温氏的话往下说。
“薛氏,你也是出声门第,是我们石家的名声重要,还是你女儿的样貌重要,你心里掂量着没数?”
薛氏几乎是呼吸一滞,她下意识转头看向石裕。
而那个被她给予希望的夫君却是将头瞥向了窗外,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争执。
同床数十载,如今她女儿的脸面竟然还没有石家名声重要。
活着的人竟是比不过别人的嘴巴!
失望,怨恨,心凉。
筎果几乎在此时的薛氏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前世她也尝到过这种滋味,其中各半的酸苦,都要拜石唯语所赐。
石唯语此时站在一旁,只是低着头,眼眶泛红,默不作声。
烛光微微跳跃晃动,在她的面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别人许是没有看见,但是筎果看的很清楚,石唯语虽是垂着双眸,可她眼角微微挑起。
是得意么?
就因为温氏与石老夫人都开口为她说话了。
即便石唯语心中也很清楚,温氏敢站出来为石老夫人解围,只是因为温氏一直不甘低薛氏一等罢了,而她石唯语只是从中捡了个便宜罢了。
凭温氏的样貌和身姿,怎么可能甘愿只做个二房夫人。
温氏为石老夫人说话,石老夫人自然是会与她一唱一和地扣个黑锅给薛氏。
二房想上位?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了她们!
“女子最重要的自然是样貌了。”
筎果拍了拍薛氏的肩膀,安慰着她,瞥向石老夫人和温氏的目光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石家的声誉是什么?是值个百亩地皮,还是什么好吃的?”
石老爷与石修睿姗姗来迟,才入堂内,就听到筎果在说话。
她说,“就为了保住石家的声誉,当初我娘就被你们牺牲了,如今,你们还想牺牲谁?这么沾染了鲜血的玩意,我觉得晦气的很,不要也罢。”
见筎果敢站出来为她说话,此时的薛氏心中已是将她归为了自己人,如此,她心中亦是对自己的夫君敌视了几分。
薛氏指着石老夫人,道:“当年的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其实筎果娘亲被赶出三日不到,老爷就已经后悔了,可是老夫人你从中作梗,安排下人散播筎果娘亲不洁,弄得满城皆知,也是拿着石家声誉,逼老爷狠下心。”
“你胡说什么!难不成是我逼着那个贱人去与敌国太子私通的?”石老夫人眼睛瞪得很大,目露凶狠,上前几步,逼向薛氏,“这就是所谓的门第女子?诋毁夫家?”
“难道不是吗?”薛氏想都没有想,就开口驳她,随即看向筎果,“当年你娘亲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也只是偶尔去她的首饰铺看看,怎么可能会认识齐湮国的太子。”
筎果看着薛氏,有些讶异,她今夜只是想看大房与二房彻底扯破脸,搅得石家天翻地覆,却没有想到薛氏竟然还知道当年的一些秘密。
“那晚我偷听到老夫人与我夫君说,她安排了一些事情,促成你娘亲与齐湮国太子偶遇,之后的事情,其实都是她的手笔,只是她自己不出面罢了。”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筎果虽是开口问她,但心里却是门清的。
石老夫人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自己。
而且这种手法,还真是她作为风尘女子能想得出来的,筎果觉得,若是老夫人没有嫁人,老了也是个不错的老鸨。
虽然石老夫人没有做老鸨,不过她最疼爱的孙女石唯语在前世的时候可是做了的,而且还非常的出色,名满五国。
“那个时候老夫人的女儿,也就是如今的娴妃娘娘已经嫁给了现在的国主,一朝得势,国主答应娴妃,会让老夫人做石家平妻,但即便是平妻,石家的家业还是得一分为二,她要的是石家全部的家业!”
“薛氏!”方才还装聋作哑的石裕突然怒喝了她一声,他呼吸起伏地厉害,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薛氏看了他一眼,冷笑了起来,“老夫人怂恿齐湮国太子,让他毁了石念的清誉,后来,石衡生病,这老夫人就将他每日喝得药给改了方子,他本该喝凉性药,却让他喝热性的,以至于他的病情愈发严重,原本一个小病,最后竟然病入膏肓,不治而死,至此,大房的一双儿女,全死在她的手里,石家的全部家业日后自然是落在了她的手里。”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39章,务必
筎果一早就觉得石修睿的爹石衡的死,是与石老夫人有关的,却没有想到当年自己娘亲付出了生命的爱情,竟也是拜石老夫人所赐。
这是她不曾料到的。
她细长紧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有几缕咬牙切齿的恨意掩在她垂下的眼眸中。
这么会算计人的感情,她一定会以牙还牙,让石老夫人也尝尝这等滋味。
“她心狠手辣,连当年还是黄口小儿的石修睿都不放过,石衡还未入土为安,她就怂恿他的娘子离开,只是她算错了,石衡的娘子虽然不愿意做寡妇离开,但她并没有带走自己的孩子。”
薛氏深呼吸了几下,继续说道:“后来,国主的诏令下来,老夫人如愿成了平房,可石修睿还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让我了石修睿,却使计让他从树上摔下,造成因为是他自己贪玩,是我看管不严,而导致他残废。”
说到此处时,薛氏情绪很激动,她痛恨地看着石裕,“当初你是知道真相的,却让我受尽流言蜚语。”
当年,因为此事,都城的人都在说她蛇蝎心肠,连大伯的孩子都容不下。
石老爷没有想到一来,就听到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是不是真的!”他看着脸色煞白的石老夫人,口吻严厉。
“这当然不是真的,这都是她为自己开脱罢了。”石老夫人笑了笑,“老爷你不会这样就信了吧?”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当年我从树上摔下不是意外。”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石修睿定定地看着还在狡辩的石老夫人,疏朗的眉目间凝着淡淡的笑意。
这笑意太凉,只叫看得人心寒。
“不过一双腿换我十多年的忍辱负重,我觉得值了。”
“你知道?你知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他虽是说得平静,可落在石老爷的耳里就成了胆战心惊。
“你会信吗?”
依旧是淡淡的一句,却让石老爷哑口无言。
筎果看着此时恬淡的石修睿,忽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先前秋大庆,鲜少出门的他竟会适时地出现在那里,帮着拾残局。
她一直以为石博泰被抓,娴妃入狱,都是大房的手笔,却没有想到是石修睿。
想必他很小就看清了石家的人都是什么阴狠毒辣之人,也大概是因为知道筎果娘亲的下场,心中对石老爷早就没有了信赖。
他要的,是毁了石家。
巧了这不是,这也正是她筎果要做的。
只是,这人不能成为同盟,他太过怪异了。
明明是一派温润公子,可筎果总觉得他的眼神太过阴冷,虽然平时被他掩饰的很好,但她每每看向石修睿,都顿生出一股凉意来。
她眉头微蹙,低下头细细思索起来,前世的时候,她与石修睿没有半点的交集,也没有听到关于任何他的事情,如今回想,对他竟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印象。
因着石修睿的话,石老夫人怎么解释,石老爷都不停,他不顾石裕的恳求,让下人绑了石老夫人连夜送官。
薛氏见下人将挣扎着的石老夫人拖走,她上前跪在了石老爷的面前,脸上有几行清泪,“老爷,二丫头对我的婉彤居心叵测,你可要为她做主啊。”
“这事怎能凭着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我女儿做的?”温氏眉头紧蹙着,目光落在了筎果身旁的夏竹身上,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可不能自家人害自家人,亲者痛,仇者快。”
筎果几乎是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
她打着哈欠,“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大姐姐说的话也印证了我的丫鬟夏竹没有说谎,你们两房不合,为什么还要牵连上她?拉着当垫背舒服吗?”
方才已经有些冷静下来的石婉彤听见温氏为石唯语开脱的话,又是激动了起来,她说话的声音很尖锐刺耳,带着七分的撕心裂肺和三分的愤怒。
“就是她干的!她私用碳被我抓个正着,怕我告发她,所以才毁我容貌,还陷害给别人?你就偏不让你如愿!”
筎果耸了耸肩,一副你瞧的模样。
“送官,送官!”石老爷几乎是晕眩了,他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扶着额头,看起来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筎果却是不同意,“事关我的丫鬟被牵连了,就不要报官了,宸王殿下亲自查。”
她仰起头,看向身旁的少年,“萧护卫,你要为我做主。”
萧芜暝微微低头,目光落在了少女娇俏的小脸上,她已经有了些许的困意,方才因为打了哈欠的缘故,双眸微微泛红着。
“今夜太晚了,明日再说。”他淡漠地抬起幽深的黑眸,“先把石家二小姐关进了石家祠堂。”
石婉彤捂着自己受伤的脸,目光怨恨地投向石唯语,冷哼了一声,“就留你一晚上的命。”
门房领着大夫走进了内堂,与正巧被下人带去祠堂的石唯语擦肩而过。
温氏疾步上前,与大夫说着话,“您快看看,婉彤的脸能不能治。”
石婉彤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大夫才瞧了一眼,她就着急地问,“能不能治?我可不要留疤。”
困意袭来,筎果直接趴在了萧芜暝的身上,萧芜暝背着她走出大堂的时候,听见那大夫说,“老夫会尽力而为的。”
“我不要尽力,是务必!”石婉彤尖锐的声音高了几度响起,随后又说道:“快,去给我取点羊奶来。”
这出戏闹了大半夜,等人都从大堂内散去的时候,大雪不知何时又飘了起来。
稀稀疏疏的雪漫天飞舞,来时路上留下脚印已经找不到踪迹了,这雪应是下了有一会了。
夏竹撑着伞,高举在筎果的头顶上。
这丫头趴在萧芜暝宽厚的背上,大约很是舒服,闭着眼,呼吸沉稳,睡得很香。
萧芜暝走路快而稳,不消一会,便回了东院。
夏竹将东院大门的门栓插上,转身的时候,萧芜暝已经背着筎果上了二楼的台阶。
他身形缓了缓,淡漠地看着院中的夏竹,沉声说道,“本王有事问你。”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40章,萧芜暝又跑了
夏竹正着伞,闻言,即刻抬头应道:“是。”
屋内的温度很高,屋内多了个火炉,马管家正在里头加着碳,听到门吱呀响起的声音,即刻站了起来,转过身。
他看到萧芜暝背着筎果跨入屋内,夜风卷着大雪扑入屋内,一股凉意袭来,他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呀,这丫头片子愈发贪玩了!这都快天亮了,还想着出去玩,困了倒头就睡,辛苦王爷了。”
马管家抱怨归抱怨,但贴心地压低了声音,上前将筎果身上披着的那件风衣给取了下来。
这风衣厚重,落在上头的雪早就融化了,伸手顺着裘毛摸了一下,都是雪水。
他摇了摇头,将这风衣拿了出去。
萧芜暝将筎果安置在床上,解了她身上的衣服,又脱去了她的鞋,将叠着的被褥拉了过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小丫头舒服地哼唧了几声,卷着被子翻身朝着里头睡去了。
因着她的动作,方才盖好的被子将她的背部露出了大半,见状,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薄唇染着的笑意袭上了他英挺的眉眼。
床上还有一条被褥,那是他的,是这丫头强行留下的,萧芜暝只得将自己的被褥一并盖在了她的身上,以她着凉。
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温润的少年眉目敛着,明显的下沉了几分,他抬手理了理筎果散乱的长发,这才起了身。
夏竹站在门外,还未出声,门便打来了,萧芜暝的身上依旧披着黑狐裘衣披风,昏暗的烛光在他的身后明明暗暗的投下了一片阴影,那张温淡矜贵的俊脸上褪去了平日里的温和,风霜中顿生出了让人心惊的冷峻。
他将门关上,往前走了几步,夏竹跟着上前,低着头。
“把事情说清楚。”
夏竹应了一声,随即说道:“石二小姐当时抓着奴婢的手……”
“本王问得,不是这个。”
夏竹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少年负手而立,目光看得很远,落在了墨色的夜空,他的声音也像是染上了这夜色,透着几分的温凉,“果子是怎么同你说的?”
“小主子?”夏竹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殿下恕罪,小主子在沐浴时说要去看戏,原本奴婢劝住了,由奴婢去代看,可她担心奴婢的安危,又改了主意。”
她偷偷抬眸看了眼萧芜暝的脸色,清隽的少年脸上眉目很淡,瞧不出他此时的神情。
“奴婢担心小主子夜行会感染风寒,于是自作主张先跑出去了,想着看看石二小姐在做什么,好向小主子回禀,让她不用再出门,但是……但是没有想到奴婢给小主子惹上麻烦了。”
夏竹顿了一下,过耳的只有风声,面前的少年没有说话,她惊了一下,跪在了地上,又说道:“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多嘴说看到大房的丫鬟瞧见石二小姐在厨房取碳,小主子便也不会想着要出去了。”
她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以为萧芜暝是为了此事要罚她,心里害怕地要命,低着头,不敢去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夜风中听到了一声低笑。
“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萧芜暝挥了一下手,“你下去吧。”
“是。”
夏竹起了身,抬头去看,那清贵的少年临风而立,温淡的眉目带着风霜,神情稍显冷峻,温润的气质淡去了大半。
隔日筎果起床的时候,她还未睁眼,就伸手去摸身旁,身侧的那半张床没有温度,冻得她缩回了手。
“萧芜暝又跑了!”她懊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小手不甘愿地锤着柔软的被褥,最后她将小脸整个埋入其中,“我怎么就没盯着他呢!少陪一次床,我损失好大啊。”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萧芜暝拿着木盘走了进来,将早点一一摆在了桌上,他的动作很轻,筎果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小脸还埋在被褥里,闷闷地不爽着。
“萧芜暝这个言而无信的!缺一次,赔我十次,十次!”
“十次你就满足了?”
清澈好听的声音自她头顶上响起,待她反应过来时,萧芜暝已经单手拎着她的衣领,往床下带去。
筎果看着被摆在桌上可口的早点,哼了一声,“别以为这就讨好我了,该赔我的,还是要赔。”
“你自己什么睡姿你不知道?”萧芜暝伸出修长的手,毫不客气地点了她额头一下,力道有些重。
筎果吃痛,抬手捂着额头,才要反驳,就听到门外马管家来报,“王爷,石家人请您去祠堂。”
这是迫不及待地要看石唯语落难?
筎果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糯米粥,喂进了自己的嘴里,竟是还有人比她还着急。
“让他们等着。”
马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没一会,筎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夏竹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又将桌上的早点撤了下去。
筎果就那样坐在椅子上不动,看着她出去。
萧芜暝等了一会,忍不住地问她,“你怎么不洗脸去?”
这丫头睨了他一眼,“吃撑了,动不了,这事情就由萧护卫你代劳吧。”
“……”
少年认命,起身走到脸盆架子旁,将架子上的白巾浸在了热水里,又拧干了,往桌子处走去。
筎果正美滋滋地闭眼,等着他,却没有想到等来的是一块温热的白巾毫不客气地就往她的脸上糊。
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人还恶劣地拿白巾重重地碾压过她白嫩的小脸。
小丫头挣扎了一下,抬手将他推开,这倒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推了一下,萧芜暝就了手。
脸上的热度撤去,她抬眸怒视着那作恶的少年。
清隽的俊脸上扬着恶劣的笑意,眉梢眼角唇畔皆是微微上扬,那弧度仿佛就是在挑衅她。
她看着得逞的萧芜暝,心计上心头,原先还蹙起的秀眉舒展了开来,眉眼弯弯地瞧着他看着。
萧芜暝被她这么一瞧,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生气,还没来得及找借口离开,就听到她说,“梳妆画眉,萧芜暝也一并为我做了吧。”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41章,威逼不成,利诱之
少年微微挑眉,看着面前得意的小丫头,薄唇似笑非笑地上扬,勾勒出的弧度带着几分让人心悸的痞意。
他将梳妆台上的那面铜镜与一些胭脂水粉取了过来,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挑了一支自己瞧的顺眼的眉笔,懒懒地坐在了椅子上,微微俯身,倾向她。
萧芜暝拿着眉笔对着她的细眉比划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小祖宗你这么信任我?”
他拿惯了刀剑,还是头一次拿女儿家的眉笔,可这姿态却是十分的闲适,没有半点的窘迫。
筎果本是想看他出糗的,想看看明能干的宸王殿下也有不会做的事情。
结果她的算盘打错了。
正在她懊恼之际,少年淡淡的嗓音里沉浮着碎碎的恶劣传了过来。
“本王是无所谓的,反正画坏了,这眉毛也不是长在本王的脸上。”他顿了一下,看着面前少女几近变化的脸,忍下笑意,继续说着,语调用词还颇为的宽慰人,“小祖宗你也不用担心,若是真不好看,你自己也看不见,左右难受的是旁人看到的人。”
这可真是安慰!
筎果连连摆手,身子往后仰,避着他要落下的眉笔,“不用你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说这话时,心中无限地叹气。
不过就是想试试话本子里所写的那种正儿八经的举案齐眉,夫君画眉,怎么到她这里就变得这么难呢?
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前世的时候,洛易平虽是未曾这样待她过,但是她曾经撞见洛易平拿着眉笔,俯身为石唯语画眉。
嗯,那个牧遥也有过这样的待遇,单单就她这个一国之后没有。
她初初就在话本子里看过描写的这种场景,当面撞见,心中觉得挺不错的,只是……洛易平那个渣男将眉毛画的太丑了。
他应该是落下第一笔的时候,就画的不好,于是又在同一个地方落下了好几笔,以至于石唯语和牧遥顶着极其难看的粗眉在宫中吓人,偏偏她们还得意的很,从不去拜见她的二人,竟是主动去她宫中拜见了。
画眉这种事情,本就是寻常夫妻间所做的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因为洛易平是国主,身份尊贵,向来都是他被人伺候,何时这样伺候过别人,所以他画眉就显得十分宠爱妃子了
因着如此,这二人在她面前十分的嚣张,讲话时莫名带着得意之情,一句话间那眉毛少说也要抖上个三回。
殊不知,这招摇过市的粗眉太过骇然,反正筎果她瞧见了,当下除了三分庆幸自己没有得到这殊荣外,另有三分是笑话她二人。
萧芜暝见筎果要起身躲避他,大掌绕过她的长发,扣住了她的脑袋,俯身逼向她。
筎果的后背抵在了桌子边缘,退无可退,萧芜暝的画工还不算太差,就怕他故意画丑了。
“萧护卫,我若是出门难看,被人笑话,你这个做属下的也是面上无光是不是?你得为你的面子慎重考虑一下。”
手中的眉笔轻轻拂过她的眉毛,少年的手一顿,看着眼前还想挣扎的少女,薄唇扯出那抹笑意更深,有力的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往他的胸膛前带近了些许。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算数洒在了少女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还在威胁我?小祖宗,我是不是没有教过你怎么示弱?”
怎么就成了威胁了呢?
她明明就是真心的在为他的面子着想啊……她承认,虽然是有那么几分吓唬的意思在。
筎果坦诚地摇了摇头,“对啊,你没有教过我。”
威逼不成,那就利诱吧。
萧芜暝才张了张口,声音还未出,就听见她说,“不过我博览群书,这种场面我还是见识过的。”
他愣神的功夫就看见少女对着自己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圈住了自己,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前,亲昵地蹭着。
这样亲密的举动不算什么,平日里不避嫌,她也这样抱过他。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萧芜暝觉得她蹭在胸膛前的那颗脑袋就像是一根细细的羽毛,挠的他心直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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