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萧芜暝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当下只觉浑身莫名的燥热,明明是腊月寒天。
筎果忽而抬起头,挺直了身板,轻浅的呼吸沿着他线条冷峻的下颚往上洒着,
少年垂眸看见她笑了一下,眉眼弯起的弧度要比平日里她笑起来的时候深上几分。
迟钝的痛意自下颚出来,萧芜暝几乎是呼吸一沉。
筎果轻咬着他的下颚,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他线条紧绷了起来。
果真,话本子诚不欺她。
她得意的松了口,目光微垂,落在少年性感的喉咙上,她能够清晰地看见他喉结上下滚了滚。
“你还挺会玩。”
萧芜暝向来沉醇的嗓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紧绷。
他的大掌再度落下,扣着少女的后脑勺,修长的手穿过丝绸般质感的长发,落在他的掌心,顿生出了几分的异样。
见他俯下身,筎果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心中期翼的画面她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只觉得有呼吸洒在了自己的眉毛上。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睁开眼眸,萧芜暝那张鲜有认真神情的俊脸就落在了她的眼里。
少年手执着眉笔,正描绘着她的细眉,一下下的,力道很轻,可每一下都刻在了她的心里。
半响过后,萧芜暝撤了手,将眉笔扔掉,伸手越过她,自她身后的桌子上拿来了铜镜,有力的手臂抵在她身侧的桌旁,单手举着铜镜照着她。
“能出去见人吗?”
少女看着铜镜里,端详着自己,竟……是画的比她自己画的还要好!
筎果觉得自己又糙了。
“萧护卫果然是要激励一下,才能成事的,这画眉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筎果从他手里拿过铜镜,左照照,右照照,臭美了起来。
这可是萧芜暝给她画的秀眉欸!
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唇边的笑意滞了滞。
前世她曾偷偷溜进萧芜暝的殿中,想将他的寝殿搅得翻天覆地,她当时看到殿中放了很多卷起来的丹青,便是打开看,却没有想到那些丹青画的都是她。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42章,家门不幸
幼时的她,年少时的她,及笄时的她……
落款的字迹她认得,正是出自萧芜暝的手笔。
有一些丹青的卷轴已经泛黄了,想必有些年头了。
他向来能文能武,她却从来不知道,这人的画工原来也是属上乘的。
筎果将手中的铜镜搁在了桌上,抬手拉住萧芜暝的衣领,就往自己的方向拉。
她眉眼笑得灵动,“萧护卫,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萧芜暝挑了挑眉,喉间溢出一个单音子。
少女的红唇微张,“你是不是平日里闲着没事就偷画我了?”
难怪他画眉画的如此的顺手!
她的秀眉都不知道被这人在丹青上描绘过多少回了。
少年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抬手将她拉着自己衣领的手拉开,直起了身板,目光有些飘忽扫着屋内,却好像不知道该将视线落在何处。
“小祖宗,你何时变得这么自恋了?这样不好,不要学本王。”他说得痛心疾首,颇为的语重心长。
石家祠堂里满是人,石家祖先的牌位前点着已经烧了大半的红烛,香炉里插着三柱已经燃到尽头的香。
石唯语跪在地上,由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不曾抬眼看过谁。
石老爷黑着脸,跪在她身前的蒲团前,对着祖先牌位叩首,嘴里念着:“家门不幸。”
石裕跪在他的身侧,后面是大房温氏和她的一双儿女,石博泽与石婉彤,再后面是二房薛氏。
坐在轮椅上的石修睿则是在最边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石婉彤娇丽的脸上有一处贴上了纱布,不知道她伤得如何,从大房的下人口中得知,伤得不算重,若是细心护养,假以时日,她脸上因伤留下的疤会淡下去。
但这只是下人说的,温氏却是与之摆出了强硬的态度,死咬着二房不肯放,非要石唯语以伤偿还她女儿石婉彤所遭受的痛苦。
此前在祠堂,薛氏就与她吵过一回,直说是温氏容不下二房。
温氏气不过,什么高门出生的教养她都丢了,上前就与薛氏拉扯在了一起,一副拼命的样子,让那些下人都不敢上前将二人拉开,直到石老爷赶来,呵斥了她们,温氏才肯松手。
一个小厮跑进门内,站到石老爷的身旁,才回了打萧芜暝那儿的话,后脚门房就跟着跑了进来,面色匆匆。
“老爷,不好了!有官兵破门而入,还带着封条。”
门房的话才说完,他的身后就传来了鱼贯而入的脚步声。
石家众人看着涌入大批的手持长枪的官兵,皆是一惊。
石老爷由石裕扶起的当口,石博泽最先反应了过来,他站在石家众人的最前面,长身挺立,“不知发生了何时?要你们这样兴师动众。”
为首的兵长冷哼一声,睨眼看着他,大手挥开,“找个你们分量重的人来说话。”
石博泽的眼眸微不可察的眯了眯,他淡笑着让开了路,不再说话。
兵长大摇大摆地站在了祠堂正中间,将手里拿着的黄色手谕的卷轴拉开,不可一世地微微抬起下巴,高声道:“奉国主之命,石家在秋大庆前上交给国库的粮草皆是沙子,此乃欺君!世家管事人皆有嫌疑,一并抓入牢中,听后待审。”
他将手谕合上,对着面色苍白的石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石老爷,请吧。”
两个小兵随即跑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石老爷。
“这是不是误会了?”石博泽上前拦住,沉着脸色问道。
石家人脸色各异,就只有石博泽一人敢站出来,为石老爷讲话。
石唯语跪在地上,额前碎碎的头发将她本就垂着的眼睛遮掩住了,她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浅浅,却是极其的讥诮,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一道清丽娇俏的声音自外头传来,“这些人都是你喊来的?要不要这么大的阵仗?”
筎果提着裙角,跨入了祠堂大门内,仰头与身旁欣长挺拔的少年说话。
那兵长听到这声音,随即转身,迎了上去,微微屈身,恭敬地道:“参见宸王殿下。”
萧芜暝随意地摆了摆手,脚步不紧不慢地经过他的身旁,走进祠堂内,随意地找了个椅子,便是坐了下来,姿态闲适慵懒。
那兵长是个有眼力劲的,即刻上前解释,“殿下,小的是国主派来抓人的。”
自萧芜暝入都城后,就住在了石家,虽是因为筎果的这一层关系,但外头都在传萧芜暝与石家私交甚好。
兵长自知此次前来抓人,定会受到萧芜暝的阻挠,于是抢先开口,借着国主之名,朝他施加了压力。
可萧芜暝是个什么人?
他自小起,五国内向来只有别人卖他面子,何时他对外人服软过。
想要压他一头好行事,这算盘打得倒是叮当响,偏偏触到了萧芜暝的反骨。
“巧了,本王受委托,今日要查石家一个案子,反正都是顺手的事情,你抓人是什么名头?哪桩案子?本王今日心情不错,就勉强帮你顺便查了。”
兵长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一看就是不甘愿的样子。
但是他是个聪明的,知道国主虽是容不下宸王,但也不敢拿宸王怎么办,他便是应了,还说着讨巧的话,“虽是于理不合,但殿下您是一国之内,仅在国主之下的人,由您亲自查案,为国主解忧是最好不过了。”
他抬手挥了一下手,还站在石老爷身旁的两个小兵便退回到了队伍里。
兵长站在一旁,对着萧芜暝趋承道:“那就辛苦殿下了,小的就站在一旁等候结果,届时将犯罪之人押,这样小的也能在国主面前有个回复。”
少年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正喝着热茶,随意地对他摆了一下手。
筎果就坐在他的身旁,歪着脑袋,纤细的手中缠绕着她自己的秀发,百般无聊地把玩了起来。
萧芜暝搁下了茶杯,看向石家众人,“本王虽然心情不错,但耐心还是一如既往地差,我们就长案短判,早判早结束。”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43章,宸王的恻隐之心
石婉彤对着他阿谀献媚道:“小女相信殿下一定会为小女讨回公道的。”
她这神情若是放在平时,还算是个可观的模样。
可当下她的脸上了药,贴着白纱,本就颜面受损了,再加上她生的样貌虽然美,却是张扬跋扈的美,如今做着楚楚可怜的样子,直让人顿生出了几分的不适来。
筎果是那个最不适的人,她哆嗦了一下,抬手将裘衣的袖子往手臂上卷起,白净的肌肤上密密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石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马管家站在萧芜暝的身后,出声问了一句。
石唯语缓缓地抬起头,众人这才看到她素净疲惫的脸上,那双眼眸红肿不堪,应是哭了一夜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牙齿又轻轻咬了咬下唇,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落了下来,滑过她的脸庞,滴落在了手背上。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有受害者,有人证,本王觉得再寻什么借口也都只是满口的荒唐。”
萧芜暝懒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杯取了杯盖的茶杯,他敛眉低头,轻轻地吹了几口,白气顺着杯缘朝着前方散去。
少年将拿着杯子的手抬起,筎果便接了过去,她轻抿了一口,眉头微蹙,“还是很烫,继续。”
小丫头将茶杯递了回去,萧芜暝接过后,也是轻抿浅尝,抬眸时便扫了身旁正浅笑着的筎果,又将茶递到了她的面前,“小祖宗,你是不是躁得慌?”
他薄唇上扬的弧度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深长。
这人分明就是暗指她今早咬他下颚一事!
筎果原本还没觉得什么,只当是兴致来了,与他闹得好玩,可当下他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暗示着她,她倒真的有些躁得慌,脸颊传来的热度让她忍不住抬手扇了扇风。
明明行调戏之事的人是她,怎么凭着这人的三言两语,她莫名生出一种她才是那个被调戏之人。
萧芜暝行此事,可真谓是无师自通,相比之下,她每每调戏他之前,都要做一番研究,参考数本话本子都不算是个事。
马管家见他们二人之间暗波涌动,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开口道:“王爷,您觉得该如何办石二小姐?”
闻言,石唯语几乎是慌乱地跪在地上,双膝摩擦地面地爬到萧芜暝的面前。
依旧是那张我见犹怜的清丽脸蛋,她一声“王爷,”眼泪应声夺眶而出。
这就是石唯语隐在骨子里的天赋了,她身上有一种与身自来的凄楚之态,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她所有的野心都藏在眼泪里,不被人察觉。
装可怜几乎是装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这样难得的人,让人忍不住为她鼓掌。
众人有些讶异地看着萧芜暝,他闲适敷衍地拍了拍手,“你不必担心,本王都为你想好了。”
二房夫人一听,欣喜之色呈在了面上,她得意地扫一了一眼大房众人,随后便脚步轻盈地上前,对着萧芜暝行了礼。
“民妇代小女感谢王爷的恻隐之心。”
这话说的真的是太讨巧了!
石唯语犯得可是陷害不成,毁人面容的罪,这在北戎律例里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可但凡女子行了这等谋害之事,传了出去,别人也都会说她是蛇蝎心肠,不肯放过外戚,且还要谋害自家亲姐。
一句恻隐之心,便是将石唯语与萧芜暝牵连了起来,外人听了去,还以为这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私通之情。
许是想起了方才萧芜暝与筎果共用一个茶杯的亲密之举,这二房夫人对萧芜暝道谢后,抬眸便是朝着筎果看了过去,眸中不乏不用言明的得意之色。
筎果被她看了这么一眼,当下觉得太莫名其妙了,这二房夫人真以为凭着她拙劣的演技,别人就真的以为她,石唯语,同萧芜暝之间的关系微妙?
但傻子总归是有的,就比如那个兵长。
他正一脸了然地望着这三人,眼睛不断在地萧芜暝,筎果还有石唯语之间流转着,面上隐隐约约显露出的激动之色怎么也压不下,满脸的他知道了一个天大八卦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
少女的胳膊随意地搭在了萧芜暝的肩膀上,她懒懒地靠着少年,唇畔浅笑,“萧护卫,你卖什么关子?我也很好奇,你帮她想了什么后路。”
“按照律例,石二小姐的两条罪名加起来,少说要判个三年,不过……”
萧芜暝微微蹙眉,低头抿了口茶,才又继续说道:“不过本王觉着,这案子情节恶劣,名声与容貌对于一个人而言,都是最重要的,石唯语心狠手辣,此事说到底,是她想陷害一个小小的丫鬟于不义。”
连一个丫鬟都不肯放过的人,当真算不上是个什么好人。
石唯语面色一下子就煞白了,她本就一夜未睡,又在祠堂里从半夜跪倒了现在,眼底下的一片阴影愈发深了。
她脸庞轮廓都僵硬了起来,下意识地双手握拳,掌心感受到的是她指尖的凉意。
“我不是这个心思,不管王爷你信不信。”石唯语直起了身板,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萧芜暝,理直气壮的很。
萧芜暝轻呵了一声,眉梢微微挑起的弧度里满满地蓄着讥讽。
“本王当然知道,你本意不是这个。”
石唯语有些古怪地看着他,方才还眉头微蹙,做着可怜冤枉模样,现在那张惨白的脸已是面无表情。
“你去陷害一个丫鬟,让她毁你肌肤,可一个丫鬟与你无冤无仇,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害石家二小姐?”
萧芜暝上扬的唇角蔓延着层层的冷意,“此事你若是做成了,众人只会往那丫鬟的主子身上去想,只有主子指使,做下人的才敢行事,你意图陷人于不顾的,是本王的小祖宗。”
“真是天大的胆子,连本王的主子,你也敢动心思。”
少年幽深不可测的眸底掠过极重的湛湛戾气,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44章,保她性命无忧
清脆的陶瓷碎了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心中一惊。
那茶杯在萧芜暝的手里碾成了碎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这个心思,伤了大姐姐,也只是我的无心之失,若不是她来抢我手中夹火炭的夹子,她又怎么会被我伤到?”
石婉彤一听,就坐不住了,她几乎是冲到了石唯语的身旁,暴怒地喊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说我活该吗?我要撕烂你的嘴,我面容受损,你本就该还回来。”
说罢,她便上前拉扯着石唯语,石婉彤的指甲是心修建过的,长且尖,没几下,就将石唯语的脸庞抓出了几条血痕。
石唯语躲闪不避,终于忍不住了,使出了全力将她推到在了地上,冷眼看着她,眸底尽是恨意,“你若没有冲出来,我怎么会伤到你?”
石婉彤若是没有……她的计谋早就达成了,即便要自伤,也要毁了筎果的名声。
石唯语呼吸变沉,重新又低下了头,那股不甘心从心头溢出,又有股寒意渗透进了她的骨血。
萧芜暝还没有说,到底要将她何如。
石婉彤还要上前去打她,适时地被士兵拉开。
兵长因着方才心中顿生出的八卦,面对现下的情况,有些不理解,便是拱手道:“殿下,您还未说完。”
“她这般的丧心病狂,应当按最重的律例办她。”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就二十年罢。”
陷害是一个罪名,十年,伤人是另一个罪名,又是一个十年。
若是石唯语有幸,能活到出狱的时候,她也是个年近四十的妇人了,几乎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被关在狱中消磨掉了,她即便是有命出来,那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本王向来待人宽厚,方才也说了,本王都为你想好了。”
石唯语抬眸,目光黯淡,她还有什么后路么?
萧芜暝都拿最重的刑罚判她了,怎么可能还会对她手软?
“方才本王见你演技不错,一句未说,却能迷惑人心,实属是个人才,等你出来了以后,安排你去戏班子唱戏,倒也能保你三餐温饱。”
“王爷!我要置我于死地,给个痛快就行,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她用尽全力说话,呼吸起伏的厉害,声线却是嘶哑,能听得出她讲话时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戏班子唱戏?
那与风尘女子又有何不同?
寒风肆虐地卷进祠堂,她大笑了起来,融进了喧嚣的风声中,听起来有些癫狂。
“都说殿下你仁德无双,却没有想到原是这样的狠毒!”
石唯语被士兵拖下去时,哭腔里带着怨恨不甘。
北风呼啸,落在筎果的耳里,她恍惚地听到了前世自己泣血的哭声。
方才这一幕,何其的眼熟。
拜石唯语所赐,洛易平平白无故按了个善妒的罪名在她的头上,几乎是一样的手法,不惜自伤来害得她落下个不仁不义的佞后名声。
那个洛易平是蠢的,听了石唯语的一番说辞,就将她打入牢中。
她在牢中受尽折磨,最后受不了,反问洛易平怎么不给她一个干脆了结的时候,这人却放她回宫了,还派了太医来医她,务必要保她性命无忧。
呵,真是好一句“寡人要她性命无忧。”
在他说此话前,她还天真地以为,是洛易平良心发现了,终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了,让太医好生照看她,也是因为对她心生愧疚了。
可洛易平压根是没有心的。
为什么要保她性命无忧?
那是因为她是卞东一国之后,卞东国的运气与她的生死紧密在一起。
她死,则一国气数尽。
当初的皇爷爷对她好,也仅是因为国运。
他们要保的,从来不是她,仅仅只是国运。
但筎果想得清楚,她不恨所谓的国运,若不是因为他们二人都深信国运之说,也不会保她安康。
说起来,她做质女的十五年,所不是因着皇爷爷顾虑国运,非要保她安然,她的日子也不会这么舒坦,若不是顾及国运,洛易平早就赐她白绫。
她垂着纤长而密的睫毛微不可觉的颤抖了一下,眼下见石唯语这样的场,她心中的郁结总算是消散了大半。
兵长对着萧芜暝拱手提醒道:“王爷,石老爷犯下的欺君之罪……”
“本王知道,石家上供的粮草都是经石老爷亲自检查过,才上交的,若是出了问题,本就该责罚他,但今年不同,石老爷好不容易见到了外孙女,祖孙情深,上供的事情便是交由石博泽打理了。”
被点到名字的石博泽几乎一震,他急急上前,“今年是由小民代检,但小民检查时,的确装得是粮草,想必是运输之人做了手脚,待小民严查后,会给出个交代的。”
萧芜暝摆摆手,懒得理他。
“往年在石老爷手里都好好的,怎么一交到你手里,就出了岔子,你也犯不着出了岔子,就怪到下人身上,方才兵长要抓石老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跳脚出来解释?”
他将话中的意思暗示的透彻。
“王爷话中的意思,难道又是一桩陷害?”兵长顿悟,却又犯了难。
上头可是给他点的透透的,国主就是要抓石老爷,借此抄家石家,以石家财产充入国库。
粮草变成了沙子,这事情到底是谁干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不可反驳的理由将石家满门治罪就成。
他原先答应萧芜暝,让他查案,本就是给个面子,谁查案不得查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他就找借口说上头催得紧,他抓人就走就成。
哪成想这宸王殿下如此聪慧,竟是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眼光毒辣到让人莫名的心生畏惧,似乎没有什么秘密能瞒得过他的一双锐眼。
失算啊!
兵长忍不住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叫自己嘴贱,要奉承宸王。
萧芜暝是个眼尖的,在他抬手要打自己嘴的时候,他就看了过去,淡笑着:“你这是在做什么?”
“回殿下,小的……小的……”兵长满头的大汗,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45章,充公
他正懊恼自己迟早要毁在自己这嘴上,就听到萧芜暝不温不淡地开口,“说个谎罢了,本王什么谎话没听过,你不用这么紧张,若是编不出来,就编不出来,本王不会为难你的。”
他这样说,兵长听了更是紧张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
“此事很明显石博泽是主谋,你将他押,这案子就算结了。”
兵长心头一急,忙说,“殿下,您这样判案,小的交不了差啊。”
萧芜暝像是被他提醒了一般,哦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主谋虽是另有其人,但石老爷也脱不了干系,深究起来,还是他没有把好关。”
“是呀,是呀,殿下真是明察。”兵长抬手擦了擦冷眼,明显地松了口气。
他还想继续说几句讨好的话,就将石老爷抓走,却不想萧芜暝给定了案。
1...3334353637...28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