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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小丫头哼了一声,随即起身就朝着他的床榻走了过去。
她爬上了床,将被褥拉开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被褥冰凉,冻得她一阵哆嗦。
这种顾虑只是一个说辞罢了。
莫说是萧芜暝,他身边的那些人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洛易平之流难以近身。
她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
筎果撇撇嘴,想起自己几次三番被他拒绝,心中便生出了一些酸楚来,却又觉得这些都算不上是什么,不过是体味一番他前世的心酸苦涩。
可是,她虽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次数多了,心中的那股子失落便是挥之不去,愈发浓厚。
她也是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活该。
这份落寞的神情落在了萧芜暝的眼中,轻而易举地就牵扯着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
“你老实告诉我,今日为何要这般去作弄洛易平。”
萧芜暝走上前,坐在床边缘,抬手将盖在她身上的那薄被子的两角拉紧了一些,又添上了一句,“起嬉皮笑脸。”
这是糊弄不过去的了。
其实又有那次能糊弄地了他?
筎果敷衍,他便随她去了,可今日却不想就这样放过她,让她蒙混过关。
那封来自齐湮的书信,萧芜暝看了,正午在大厅时,马管家是故意放在了他面前的。
上头写的是,齐湮国主得知卞东太子在郸江拜访萧芜暝,他觉着此人不错,有意撮合他们二人。
内容虽然写的委婉,但是其中深意明眼人一眼便知。
筎果心中对那书信也是十分的纳闷与不解。
前世的这个时候,齐湮却是来信了,可内容却只是如常提一些五国内有名的公子哥夸赞, 想借此让她对某个芳心暗许,却是从没有提过洛易平的。
洛易平虽是待人亲和,但实则眼光挑剔,亲和不过是他的假象罢了。
关于这一点,其实在高位上的人多少会了解一点,他是五国内唯一能与萧芜暝相比的人,自是觉得他瞧不上筎果,所以在前世的时候,皇爷爷是绝对没有主动考虑起洛易平。
筎果撇撇嘴,蜷曲着双腿,致的下巴搁在了膝盖上,小脸随即露出了委屈。
是真委屈,她还未说话,眼眶就已经泛红了,萧芜暝的那句问话,就像是问进了她的心里。
“我与你说,可是你不准生气。”
昏黄的烛光落在他的侧脸,明明暗暗的笼罩着一层幽幽的光泽,眸中有阴影渐深,他轻轻点头。
筎果垂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去看他。
“在都城宫中的时候,他……他曾在言语上轻薄我,我当下就气不过,所以才让人传出了他好龙阳的传闻。”
“其实也不止那一次,郸江失火后,我曾去城西山上,险些被那双煞杀害时,他出手救我,却不是英雄行径,口头上占我便宜。”
萧芜暝微微蹙眉,“那时你怎么知道他是洛易平?”
筎果微微一愣,细眉也是一蹙,抬眸看他时,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这人重点抓错了好么!
这个问题甚难!
她扯了扯嘴角,“那是因为……我曾经在书画店里看到过他的画像。”
因五国内女子追捧名流公子,萧芜暝为首,却不曾有画师敢画他,但洛易平虽是屈就第二,却是总有画像从卞东宫中流出,民间画师仿画,拿去书画店中卖钱。
有不少的女子想做太子妃,便是买了他的画像放在家中,日夜观赏,将他的容貌记在心中。
万一有一日他微服出访呢!
一开始因着这番的思量,洛易平的画像是卖的最好的。
“我怎么记得你那时说他是蒙面的?”
“……我还没有说完。”筎果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萧芜暝,这人一旦认真起来,十分的难以招架。
萧芜暝也是感觉倒了她的不高兴,瞧见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甚是娇俏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小脸。
气氛缓和了一些,筎果见他笑,便也没有一开始被他盘问时紧张了。
“我记得那时我是去书画店里挑话本子看的,正巧一堆女子在那里聊天,我就听进去了,她们对洛易平事无巨细,什么都知道,连那个母妃给他传于未来太子妃的玉佩模样也知道,还给画出来描绘在了园扇上,我那时看了一眼,觉着那玉佩太丑了,一眼就给记住了。”
不管萧芜暝信不信吧,筎果觉着自己编的这段可真了。
“后来那洛易平也不知道为何,救了我,还要撩拨我,甚至拿出了那枚玉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当时我就想拆穿他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来郸江来的太蹊跷了,我觉得失火的事情与他一定有关系,所以我就装作不知。”
她说罢,便是抬眸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清贵少年,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
“那你怎么也没有与我提起?”
“后来回府,我不是丢钱财了么,被牧遥那个白眼狼给气晕了,就忘记了。”
合情合理,至少筎果觉得这番说辞能够说服人。
她见萧芜暝点了点头,整个人紧绷着的神经这才彻底松懈了下来。
这种盘问,多一次她就感觉自己的寿命少一日。
她忽然拉住了萧芜暝的手,烛光下她好看的眉目微微蹙着,神情要比方才还紧张一些,带着几分的害怕,“他居心叵测,失火的事情,分明就是想害你于不义,一次不成,他就会有第二次,明面上装成翩翩公子,实际上就是个小人,此人一定要除。”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87章,写求婚书
筎果顿了顿,拉着萧芜暝的手又用力了一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手心里已是细细地生出了冷汗,“我皇爷爷虽然着急我的婚事,可不曾想过卞东皇室,这次他无端端的在信中提起,一定是有人去他耳边吹风了。”
她拉了拉萧芜暝的手,忽而抱住他的手臂,弯下腰,脸蛋贴着他的手臂,“萧芜暝,我不要嫁给他,我只嫁你,你去跟我皇爷爷说好不好?”
少女的声音低喃,若是仔细地去听,还带了几分欲哭换休的哭腔,就像是要是萧芜暝再拒绝,她下一秒就要大哭给他看。
清秀温淡的少年抬起手,轻柔地拂过她的长发,“也罢,就依你。”
他的话音才落下,方才还有些伤心的筎果即刻抬起了脑袋,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欣喜地朝着他笑了笑,随即便掀开罩在身上的被子,双脚落地,找着鞋子。
“你做什么?”
落在少女秀发上的宽厚修长大掌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一顿,萧芜暝挑眉询问着她。
“快,你快点把文房四宝找出来。”
说话间,筎果已经穿好了鞋子,从床边跑到了桌前。
萧芜暝纳闷地看着她,桌上被灯罩罩住的蜡烛已经燃了大半,她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支新的蜡烛,换了上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虽是在问话,但少年手里已经拿着文房四宝,放在了桌前,闲适地落座。
“这么晚了,以你的秉性,总不见得是要用功读书吧?”
筎果不理他打趣自己的话,积极地将宣纸在他的面前摊开,又细心地将白玉镇尺压在了宣纸的两边,好将宣纸压平。
“我给你磨墨,你把求婚书写了,今夜就让人送去齐湮。”
筎果将小半杯的水倒入砚台,取了雕成金龙样式的墨碇在里头磨了磨一会,忽而又抬眸,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那盏灯笼,似是有些不满意,便是搁下了手中的墨碇,伸手将那灯笼拉紧了一些。
“照的清楚些。”
“也犯不着这么着急。”
萧芜暝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就要去捏她娇俏的鼻子,修长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鼻尖,手就被塞入一支狼毫笔。
“事不宜迟,夜长梦多,你懂不懂。”说罢,筎果还责怪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看了看手中的毛笔已经沾了墨,他垂眸低头,在宣纸上写了几笔,忽然顿了下来,抬眸看她,“看你这么紧张,不如我多些几份,以防万一,别在途中丢了。”
这话,他也是打趣的,只是看她对此事异常紧张,所以想让她放松一下,却不想她竟是当真了,连连点头。
“好呀好呀,最好写个十封八封的。”
筎果对上少年沉沉的目光,笑了笑,解释道,“正如说的,以防万一嘛。”
万一出了岔子,被洛易平钻了空子怎么办?
十封书信,按照筎果的意思,每封写一样的内容便成了,本就是为了防盗,可萧芜暝再次提笔时,心中却有了别的思量。
既然是要写,那便是要写的每封不同,届时,即便路上没有出岔子,呈在齐湮国主面前,也能昭显他的用心。
至此,想来文思泉涌的宸王殿下,十封书信写的十分的慢,慢到在他写下第三封时,身旁磨墨的丫头已经是靠着他呼呼大睡了。
清贵的少年将面前写好的一封拿开,搁在了面前,提笔时,侧目看了一眼那睡得正香的少女。
见她仰着头,绯红的小嘴微微张开,这般的睡相也就是仗着她面容娇俏,看起来也是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娇憨,毫无粗鄙之气。
少年心性中多了几分顽劣的因子,便是提起笔,在她的脸上花了几笔,末了,他抬起手中的毛笔,细细地瞧了瞧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薄唇微微上扬,抿唇偷笑。
小脸被当成了画纸的小丫头丝毫没有发现,睡得迷迷糊糊间忽觉得鼻下有些痒,便是抬手揉了揉那里,手落下时,又死死地抱住了锦衣少年,睡得全然不知醒。
因着她的动作,萧芜暝专注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她的脸上,见她笔下一滩黑黑的墨,当下便是再也忍不住笑意,笑出了声不止,浑身也因着笑颤抖了起来。
筎果打着哈欠醒来,有些莫名地仰头看着他,“给我皇爷爷写信这么开心的么?开心你就多写点。”
说罢,她的小脸蹭了蹭少年的手臂,闭眼又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萧芜暝在她脸上画的图案此刻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他眼角瞥见被她蹭过的衣袖,上面也是一团黑色,嘴角抽搐,甚是头大。
也不知道他这是在整蛊这丫头,还是在整蛊自己。
他看了眼衣袖,抬手将毛笔头顶着筎果的脑袋,微微用力,将她脑袋推开了一些。
“做什么?”
筎果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他。
“去床上睡。”
在她睡着的时候,二宝静悄悄地将火炉搬进来屋,填了不少炭,不消一会,屋子里就热了起来。
她睡觉不离身的袖炉也已经放在了被窝里烘着了,现在应该是暖暖的。
筎果哼唧了一声,抱着他手臂的双手更是用力一些,脸蛋贴着他的手臂,“不,我要在这里监工。”
萧芜暝会与她皇爷爷说什么,她也是很好奇。
少年无奈地笑了笑,将桌上写好的三封书信交到了她手里,“小祖宗,请过目。”
筎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摊开了第一张纸。
萧芜暝瞥了一眼时不时眯起眼睛,一副要睡过去还强撑着的少女,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他低眸提笔,苍劲有力的字迹便在宣纸上落下。
筎果不自觉地就眯起了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消一会,就不自觉地低下头,脑袋在快要碰到坚硬的桌子时,少年宽厚修长的手抵在了桌角边缘,随即她的脑袋就搭了上去。
不过才碰上他的掌心没多久,这丫头就猛然惊醒了过来。
她抬眸时,视线撞入正看着自己的萧芜暝,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88章,夜深事发
“我去床上好好看看。”
说罢,她便起身,走到床上,就倒了下去。
这三封书信她看了多少,萧芜暝不清楚,待他剩余的七封写完,折起放入信封后,见她在床上睡得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可她却是死死地将三封书信抱在怀里,像是很珍重的宝贝。
少年的眼眸里映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浮着一层淡淡的笑意,他弯腰,将剩余的七封一并塞进了她的手里。
这丫头虽是在睡梦中,却也毫不客气,有东西给她,她便是接下,翻个身,接着睡。
房内烛光微动,整个屋子便是暗了下去。
月上树梢,夜已经很深了。
除了呼啸而过得北风外,也就只有偶尔几声狗叫响起。
郸江的牢房里亮着灯火,挂于墙壁上的红烛有不少已经烧干,灭了,整个走廊都显得昏暗。
牢房冷清,就只关着一个犯人。
她贴坐于牢房的冷壁,蜷缩成了一团,披头散发,头埋在膝盖间,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牢房的正中央烛光与走廊上的相比,明亮了不少,桌上的酒壶东倒西歪,还有一些花生壳散落在了地上,两个狱卒早就醉意大发,睡得呼噜声如雷震。
牢房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外头的声音是传不进来的,里头显得很是寂静。
这份寂静却是最难让人心静下来,格外的让人容易抓狂。
因此,只要里头有些许的动静,都显得特别响。
有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自走廊外由远及近地响起,脚步声越来越响。
那个坐于牢房内的犯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抬起了头,循声望了过去,面露欣喜,就像是等待了许久。
一道高大魁梧的影子立在牢房门外。
那女犯人瞧见来人,原先的喜悦消失无踪,换上的是惊讶,还有几分恨意。
今夜的郸江不是很安静。
牢房里来了人,狱卒毫无察觉。
夜更深了一些,有人夜探王府。
这次潜入的,是宸王的寝房。
屋内黑暗一片,只有平稳而浅的呼吸声,响起半点的动静都显得格外响。
萧芜暝本就是个警惕浅眠的人,他在那道轻到几乎微不可听见的脚步声响起时,清澈的眼眸就已经睁开了。
身边的那丫头睡得正香,半点没有察觉出不妥。
那脚步声很轻,由远及近,却始终没有靠近床榻,紧接着,有东西被拿起放下的声音声音响了起来。
筎果伸了伸懒腰,发出猫咪般慵懒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萧芜暝眉头微蹙,随即掀被而起。
黑灯瞎火中,有打斗的声音响起,两三招之内,跳跃晃动的烛光突然亮起,整个屋子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筎果惊了一下,从床身坐起,下意识地喊着,“护驾,有人要行刺哀家。”
立在屋中央的两人皆是闻声朝着床榻的方向望了过去。
萧芜暝方才起身时,那床帏并未撩起,还落着,他们看过去,也只能借着烛光看到朦胧的影子。
筎果紧接着又喊了一声,“萧芜暝!”
“我在,无事。”少年随即应了一声,让处在惊慌中的少女安下心来。
筎果惊魂未定,小手拍了拍因着惊慌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她定了定心神,随即侧身,双手拉着床帏,探出头去。
一见屋内多了个不受欢迎的人,她当下眉头就蹙了起来。
“卞东太子,你夜夜潜入王府,究竟想做什么?”
那张娃娃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撤去,看见筎果,更是讶异地瞧了她一眼,又转而看向了面前的少年。
他的脖颈被一柄玉扇抵着,方才黑暗之中,两三招之内,萧芜暝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打败了他。
那柄玉扇不是普通的扇子,有尖刀藏于扇骨之中,此刻真正抵着他脖颈,限制他行动的,正是那藏于扇内的尖锐小刀。
只要他稍加妄动,那刀便刺入他的喉咙,见血封喉。
千钧一发之际,萧芜暝却是感叹了起来,他语调温淡,并无生气的情绪,说话的调调听起来就像是只是他被打扰了睡觉。
“本王待人果然还是太宽厚了,不然卞东太子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洛易平此刻已经回神,他轻笑了一下,抬手将抵在自己脖颈前的玉骨扇挪开了些许,“人人都说你宸王胜我一筹,本太子不信,便是想来试探一番,昨夜不服,是因为我觉得不过是侥幸,今夜见识了宸王武功造诣如此之高,天下没几个人能与之相比,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这又是想拍拍屁股,当做没事发生走了?
筎果不堪其烦,“你脸上的肿包还未消退,就不能消停点么?萧芜暝是什么人,你也妄想跟他一争高下?不自量力!”
方才她在梦中差点就扑倒萧芜暝了呢!
这个洛易平简直就是她的克星,专坏她的美事!
可恶!
“你要比试,就不能挑个青天白日,大大方方的么?这种小人行径,你堂堂太子倒也干得顺手,一夜不成就两夜,怎么?今夜又输了,明晚还要再来一回?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个属相的么?”
洛易平不明,“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属老鼠的?”
她怨念地瞪了一眼洛易平,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的看向了萧芜暝,眨了眨眼睛,她睡眼惺忪,因着打了几个哈欠,眼眶泛着红,看着就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
洛易平的的确确是属鼠的,此话不假,虽不是什么秘密,但若非相熟之人,也不会就脱口而出。
不过是一句讽刺的话,落在别人耳里却是生出了两种意思来。
萧芜暝只当她是在讽刺,而事实上筎果的的确确就是在讥讽洛易平,他是什么属相的,她从来都没有记得过。
可这话落在洛易平的耳里,却是生出了别的暗示来,他眉目微挑,似乎是有些惊讶她知道自己的属相。
他低眸思索了几番,再抬眸时,嘴角有笑意浮现,意味深长。
洛易平这眼神太过骇人,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筎果下意识地就将床帏放下,躲进了床内,嘟囔了一句,“萧护卫,我可不想明晚再睡不好。”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89章,牧遥逃狱
“本太子答应你,明晚我不会来了。”
洛易平说罢,对着萧芜暝微微颔首,转身就要走。
可他刚抬步,那把玉骨扇就又重新抵在了他的面前,玉扇打开,尖刀显露,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寒光。
“抱歉,本王不信你。”
萧芜暝微微用力,尖刀刺入了洛易平的喉间,有血渗出。
“宸王!你想做什么?我是卞东太子,你……”
洛易平眉头紧蹙,死死地盯着面前闲适自在的少年,手心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少年讪笑,拿着玉骨扇的手松了松力道,却随即又微微施力,刀尖刺入地更深了一些。
“本王管你是谁。”他似笑非笑,“正巧,本王近日正想做牢狱犯人伙食和待遇的调查,就有劳你住上一段时日了,届时你提出的宝贵意见,本王适量采纳。”
他了玉骨扇,扇柄对着洛易平的后颈处打了一下,那洛易平便是晕倒在了地上。
萧芜暝纳闷,与重新躺回床上的少女说话,“你说他就是长期占领第二排位,苦追本王之下的人?”
这语调中颇有不信。
筎果点了点头,“是啊,坊间都是这么说的。”
“那为何如此之弱?”连他一击都抵挡不过。
萧芜暝摇了摇头,像是很是失望的样子,“影卫何在?”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外飞快钻入,跪在了清俊少年的面前,“乘风在。”
“把他带到牢狱去。”
“是。”
乘风应声,就将昏迷不醒的洛易平拖走了。
烛光微微晃动,屋子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有一道好听的低醇声线响起,像是在感叹,“本王的牢房入住之人越来越多了。”
……总共才两个。
“明日本王就写封信,将政绩八百里加急送到都城去,皇叔看了,就不会再说本王日日不做正事了。”
“……你怕是要气死无良国主了。”
他牢里关的都是什么人?
一个沧南郡主,虽是个犯了命案的俘虏,一个是洛易平,身后代表的是刚刚因联姻而交好的卞东国。
无良国主一心罢战休养,他却在郸江处处挑衅他国人。
哦,还有那个被他不留情面赶出去的沧南国公主。
前后事情加起来,已经能构成一个联盟军来讨伐的理由了。
隔日一早,不知昨夜何时飘起了雪,天光亮时,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郸江都被大雪覆盖,护城河的河面上也结上了冰,不少的孩童在上头玩乐。
马昭从衙门跑出,穿过热闹的大街小巷,跑进了宸王府。
巫马祁在院中煮了酒,邀了萧芜暝一道品酒,顺便把筎果那丫头给气着了。
“小丫头片子喝什么酒?”
“你才小呢!”
筎果眼疾手快,说话间就已经将暖好的酒壶抢到了手,正得意地挑眉。
马昭疾步上前,跪在了地上,“王爷,大事不好了,昨夜牧遥从牢狱中逃走,此时不知所终。”
萧芜暝抿了一口酒,听若未闻,微微蹙眉,“从哪得来的酒?连城中酒楼里最差的都比不上。”
“王爷,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此事传尽了街头巷尾,百姓们口口相传,都在议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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