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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马昭面露着急,他见萧芜暝毫无反应,便是朝着筎果使了使眼色。
这丫头也并不在意,她立在萧芜暝的身侧,正低头专注地看着萧芜暝与巫马祁下棋。
牧遥绝无可能自己逃走,要么是沧南国的人相救,要么,就是那个洛易平派去的人。
牧老将军在郸江,洛易平也在郸江,他们还在,牧遥就不会被他们带走,所以,有什么可着急的。
修长的手夹着一颗黑棋子,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上。
一棋定输赢。
巫马祁定眼看了看棋盘,就懊恼地抬手锤了锤脑袋。
开局双方落下十子未到,这棋局的格局就被萧芜暝轻而易举的定了下来,这盘棋已不是输赢的关系了,全看他何时想结束这盘罢了。
“这是什么这是!”巫马祁手持着白子,在棋盘上犹豫不决。
清秀的少年闲适地打开玉骨扇,束发的绸缎随风飘起,“请君入瓮。”
眼角眉梢扬起的弧度,皆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二宝又跑了过来,囔囔着,“王爷,沧南公主来了,她……”
筎果与萧芜暝一道,闻言便是抬头望去,不远处那一身穿戴富贵亮丽的女子不是卫馥璃又是谁?
她里穿一身月白衣,外罩由许多金银细线制成的雪狸毛绒貂衣,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是几个侍卫,他们手中拉着一个人,铁链拖地的声音传了过来,让筎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卫馥璃走至萧芜暝的面前,款款行了礼,“王爷,多有打扰了。”
萧芜暝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身后带来的人,剑眉微挑,与身旁的黄衫少女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
“这是唱的是哪出?”
筎果看着被五花大绑带来的牧老将军,他上身的衣物已经被人剥走,虽是常年驻守边境,日夜操兵,却也是抵不住这郸江的严冬,上身被冻得通红,他的背上还插着几根粗粗的枯树枝。
看架势这是要负荆请罪?
“本公主知道牧遥逃狱的事情了,虽说我之前也是护着她,但也绝容不下此等事情。”
“你将牧老将军带来,是想告诉本王,牧遥逃狱之事,与他有关?”
卫馥璃点头,“是,昨夜曾见到牧老将军行踪神秘,让我不得不怀疑他。”
“此事的确是老夫所为,但我遥儿是被逼迫才反抗杀人的,她杀的那两人,不过是蝼蚁之命,死不足惜!”
牧老将军不愧久经战场,见过血,杀过人,区区两条人命,在他眼里自然算不上是什么。
那猪肉李夺了他女儿的清白之躯,就这样死了,也算是便宜他了,至于那个李嫂子,本就是个妒妇。
若不是碍于身处北戎,怕是这牧老将军还要夸赞牧遥是为民除害。
这就无趣了。
筎果还想着昨夜那牧遥在狱中见到洛易平,不知面上是何神情,结果因着牧老将军的插一脚,这二人并没有见上面。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90章,借一步说话
卫馥璃又道:“我对他多加盘问,他却始终不肯说出牧遥的下落,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交给王爷您处置。”
她今日倒是稀奇,在萧芜暝的面前表现的知书达理,可却不知这般行径只会让人觉着她愚蠢无比。
牧老将军是什么人?
是她沧南国的护国大将军,虽是因着她的关系,牧老将军被国主发配去了边境常年镇守,但在沧南百姓心中,威望甚高。
都是牧老将军牺牲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换来她卫馥璃的锦衣玉食。
如今她却是亲手将这护国大将军交了出去,还是有些血仇的敌国北戎。
不管她的目的是为何,此事做的太让人心寒了。
这番举动,自然是讨不了任何人的好。
“牧老将军。”萧芜暝起身,慵懒地蹲在了他的面前,把玩着手中的黑色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声地与他说,“你要带走牧遥,这事挺好商量的,你既然有此打算,怎么不来与我商讨?”
他说的诚恳,嗓音温和,就像是他真这样想的一般。
牧老将军看着眼前的少年王爷,神情微愣,有些不敢相信。
他一夜未喝水,嘴唇干枯起皮,微微颤抖着。
又听那萧芜暝说,“你这样自说自话,本王管辖之地逃了一个俘虏,这事必定会传到国主耳里,你这不是陷本王于不义?”
他语调轻快,听着就像是与人在谈天说地,可眸中却是冷意渐甚。
牧老将军几乎当场就被镇住了。
他皱着眉,“宸王不必多言,要打要杀,老夫不曾怕过。”
事实上,他真不知道牧遥去了何处。
昨夜他去狱中,也并无想将牧遥劫出去,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如何,有没有被欺负了。
是牧遥要他带自己走,否则断绝血缘关系,牧老将军无奈,只好应了下来。
可他才将牧遥带出牢狱,牧遥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她有心离开,牧老将军自然是找不到她的。
“本王有洁癖,不喜血腥。”
萧芜暝站起身,颠了颠手中的黑色棋子,睨着不远处走来的人。
今日王府倒是热闹了。
昨夜刚被关进去的洛易平此刻又出现在了王府。
他当夜发烧,便是让人接他出去了。
让他入狱,本就是给个颜色看看,并无真想对他如何。
筎果看着脸色苍白的洛易平,他几乎是三步一个咳嗽,病很重的样子。
他这是在萧芜暝这里吃苦吃上瘾了?
才放出去没多久,就上赶着要来露个脸。
她坐在了萧芜暝的位子上,百般无聊地拿了一颗黑棋子,与闲适自在的巫马祁说,“我与你下。”
“那这局棋输赢可就不一定了。”
巫马祁笑了笑,手中迟迟未落下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筎果看着面前的棋盘,觉着自己的赢面很大。
此棋局是萧芜暝给她起了个头,输赢已经在开局时就定下了的,只要她没有乱走。
不过……筎果不喜有三,不爱做女红,不爱读书,不爱下厨。
棋琴书画样样不透,只能装装样子唬人而已。
她随心落了一个棋子,巫马祁随即跟上,不消三步,他已是老神在在的抬手开始黑子。
棋盘上留下的大部分是白子,不过这局棋还未完。
巫马祁将手中来的黑子放回到了棋碗中,看着面前娇俏的少女,瞥了一眼那洛易平,意味深长地道:“虽不至于一步输步步输,但伤亡能则。”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
洛易平对着萧芜暝拱手,“宸王的手段,本太子算是领教了。”
“好说,好说。”萧芜暝敷衍般地对着他扯了扯嘴角,“不知今日你又想领教点什么?”
“听说郸江逃了犯人,本太子是来观摩讨教的。”
洛易平看了一眼正坐在石凳上盯着棋盘思索的筎果,微微一笑,便是站在了一侧。
“既然犯人在逃,那就等缉拿到了逃犯,再议。”
一只黑棋落入棋盘,原本黑子陷入困局,因着他的下手而又活了过来。
筎果表示,动脑什么的,果真累人。
“来人,送客。”
二宝便是将那卫馥璃,牧老将军和洛易平请了出去。
一向大门敞开的王府在请出这几位后,随即大门紧闭。
卫馥璃站在石阶上,瞪了一眼身旁的洛易平,颇为嫌弃地避开了一些,抬手拿着手帕轻轻按了按鼻间。
“你先前花了大价钱把本公主盘下的店盘下,我还没有与你算账。”
她说话又激动了起来,走近了洛易平一些,“本公主告诉你,我天生的凤凰命,是注定要嫁给天下的王的,而你,远远比不上萧芜暝,你想娶我?卞东想与我沧南国联姻,我告诉你,此事你想得美!”
那张顶好看的娃娃脸肿了大半,已经看不出往日的风光霁月,洛易平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卞东与沧南联姻,并不是本太子能有所决定的,公主你要是真想嫁给萧芜暝,应该即刻让你父王去与北戎国主相谈。”
这怎么可能!
别说是她父王不答应了,即便是北戎国主,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萧芜暝若是娶了她,那便是有了卞东国力做靠山,无良国主是绝对不会给萧芜暝这等翻身的机会的。
洛易平虽是摆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他眸色冷峻,一眼便知是故意在调侃卫馥璃。
卫馥璃再笨,也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她当下就听出了洛易平的嘲讽之意,瞪了一眼那他,转身就走。
可她以为洛易平是讥讽她,却不知道他当真是有这样打算的。
要娶筎果,唯一的阻碍便是这萧芜暝。
若是萧芜暝有了亲事,筎果自然就是他的了。
他昨夜夜探萧芜暝寝房,却不想撞见的竟然是筎果与萧芜暝共睡一室,虽然他看见房内情况,已是点了蜡烛后的事情了,但也不需要多加猜测,便是能确定萧芜暝是与筎果共睡一张床的。
他们共处一室,同床共枕,亲密如此!
“沧南公主,借一步说话。”他眸中阴沉之色一闪而过,抬脚快步跟了上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91章,让宸王入赘
卫馥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犹豫地蹙起了柳眉,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前。
洛易平并不着急,转身看着她,“本太子也并不想娶你,若是你不想日后你我的婚事被政事左右,就听我说几句。
“你要说什么,大可就在这里说。”
宸王府坐落在郸江最繁华的阶段,人来人往都是人,又因着他们是外人,每个经过的郸江百姓皆是要回头稀奇地看一眼他们。
卫馥璃端的是正大光明,实则只是不想让洛易平发现他说中了自己心中烦忧的事情。
洛易平轻笑了一声,上前几步,凑近她,“放心,一张已被毁容的脸,本太子没什么可图的。”
“彼此彼此。”卫馥璃最是忌讳别人对着她容貌指指点点,目露凶狠,目光落在满脸肿包的洛易平脸上时,说出那话,心中有了莫名的舒爽。
洛易平却并不在意她的针锋相对,尤其是在容貌上。
她的那张脸永远要带着一条面目可憎的疤痕,而他不过是一时的肿痛,毫无可比性。
他微微一笑,“公主你只要在你父王面前说上无数与宸王联姻的好处,此婚事要达成有什么难的。”
“你当本公主是傻的么?”卫馥璃冷冷地看着他,红唇勾起的弧度皆是讥诮,“全天下的人都只北戎国主忌惮萧芜暝,又怎么会让他与我沧南国联姻,让他以沧南国为靠山,据地反北戎国主?”
“此言差矣。”
洛易平摇了摇头,他眼角瞥见不远处的几个摆摊的小贩正蹲在地上磕着瓜子看着他们聊天,眸光微顿,又上前一步,靠近了卫馥璃。
“北戎国主视宸王为眼中钉不假,要除去萧芜暝何其难,光是这悠悠众口就让他望而却步这么多年,而你们沧南向来是以女为尊,若是他入赘,娶你便要离开北戎,你猜北戎国主愿不愿意答应。”
他说的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落进了卫馥璃的心里。
她疑惑地看向洛易平,原本目光中的厌恶之色已经淡到看不见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本太子心中也有一人,深知相思苦,公主你的爱而不得,我最了解。”
若是说方才卫馥璃心中还有几分怀疑他目的的心思,此刻这样的疑虑荡然无存。
红尘事,相思最苦,爱而不得最痛。
她目光微闪,“多谢卞东太子开解。”
“本太子在此恭候佳音,届时公主可不要忘记送帖一封,好让我到场祝贺。”
卫馥璃点了点头,离去时,走了几步,顿下了脚步,回头去看,见还站在原地的洛易平对着自己颔首,她感激地对他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王府这厢,卫馥璃将牧老将军绑来,就没有要带走的意思。
此时,他跪在地上,不屑的神情毫不掩饰。
萧芜暝命人将石桌上的棋盘端到牧老将军的面前,“若白子是你,你当如何自保?若是你赢了,本王保你。”
沧南国与北戎国之间局势微妙,谁都不敢先动兵,可双方却都存着要再次发兵的念头。
当年若不是牧老将军镇守,北戎灭沧南之心毁于一旦,对此,无良国主心中一直懊恼不已。
若是被他知道,这个隔了十多年的敌人竟被自己主子给绑了送来,定会想办法取他性命,断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牧老将军瞥了一眼那棋盘,冷哼一声,“宸王这是在玩本将军?士可杀不可辱!”
棋盘上黑白两子的局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虽然因着筎果方才胡乱下了一步,导致白子多,黑棋少,可黑棋每个落点都占据着命门,一动势如千军。
以少胜多,这向来都是萧芜暝最拿手的。
筎果的那一步,是故意下,改变了整个棋局的。
少年似笑非笑,“那你用黑棋如何?”
他将摆着黑棋的棋碗放在了地上,抬头瞥了一眼马管家。
马管家会意,“牧老将军要走哪一步?老奴代你走。”
牧老将军怀疑地盯着萧芜暝看,“你方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你可以不信的,本王不过是觉着日子无聊,找点事情消遣。”
萧芜暝坐回了石椅上,对着面对正捧着双手看着自己的少女轻勾薄唇,抬手倒了一杯清茶给她。
牧老将军紧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目光不断地打量着面前的清俊少年。
半响,他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棋盘上。
他执黑棋,要赢是很简单的事情。
马管家听着他说的,执了棋落在了棋盘上。
萧芜暝随即也报出了棋步,他竟是盲下的。
牧老将军神色微愣,抬头去看他,只见他对面的那丫头捧着白子的棋碗就跑了过来,“我来玩。”
白棋落下,牧老将军看了看棋盘,却是笑了起来,“宸王,你要输了。”
少年唇畔的那抹笑意极淡,“本王不走到最后一步,绝不认输。”
牧老将军又报出了一步,此步一落,棋面上大部分的白子便消了大半。
马管家一边将白子拾起,一边抬头去看那个云淡风轻坐在石椅上品茶的少年,面露紧张。
虽说输了也没什么损失,可这丢面子啊。
一向护着萧芜暝的筎果此时倒是不吵不闹,颇有大家风范,惹得焦虑的马官家看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你这棋品倒是养好了,也知道落子无悔了。”
她幼时下棋可菜了,明明不会下,还不许旁人赢她,若是赢了,她就不高兴下了。
筎果哼哼了一声,转头看向萧芜暝,“该你了。”
少年悠哉地又报出了一步,此步一处,棋盘上的局势又大变。
几步来回,盯着棋盘看的牧老将军下的满头冷汗,而那个盲下的少年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筎果听着萧芜暝的话,将白棋落在了棋盘上,发出轻轻的哒的一声。
牧老将军闭了闭眼就,“老夫认输!”
黑棋能赢的局势,是萧芜暝给的,如今几步下来,他却是能让白子反败为胜,输赢不过是萧芜暝翻手覆雨的事情。
末了,他睁眼看着那个清贵的少年,又道:“不过这棋艺再高超,上了战场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192章,今晚你等着
“看来,牧老将军输的还未尽兴。”萧芜暝轻呵了一声,并不在意牧老将军死不服输。
他起身,嗓音很淡,“听闻你自幼入伍,不到三十就被拜为上将,此后甚少战败,不服本王,这份傲气也应当是有的。”
“虽然你输了,不过本王还是会保你。”
牧老将军闻言,“若是同情,本将军不稀罕……”
“你想错了,本王只是觉着你方才输的还不够尽兴,所以留你一命,待日后在战场上,让你输个痛快。”
牧老将军微微蹙眉,看着萧芜暝的目光也变了几变。
他今日与自己下棋,看似是他无聊找消遣,实际上是他在显露自己的实力,但他不显山不露水,在棋盘上一子定江山,赢得如此轻易,怕他的实力远在这显露出来的之上。
日后……若真有日后,在战场上怕是会输的彻底。
难怪这无良国主会如此忌惮一个闲散的王爷。
牧老将军却又是不解,这萧芜暝将自己隐藏地够深,无人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他今日这样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来,又是为何?
后来,几年后暮春的那场战役,牧老将军才明白了萧芜暝的用意。
萧芜暝走后,马管家也跟着拾了棋盘和棋子一道离开了。
院中就只剩下被绑着的牧老将军和蹲在他面前的筎果。
那丫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果子,大咧咧地往身上擦了擦,啃了几口,“这果子口甜多汁,北戎入冬后就很难吃到了,难得的很,牧老将军你要不要尝尝?”
牧老将军看了她一眼,别过脸去。
“老夫劝你不要做落井下石的事,容易遭报应!”
“……”筎果心中纳闷,她做什么了?
她不过是见这牧老将军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自己主子出卖,折磨了一夜后,还亲自把他送到了敌人的手中,见他嘴唇干涸起皮,心中有些不忍罢了。
当着他的面吃果子,也是想着这牧老将军对自己意见颇大,要是贸贸然给他果子吃,怕是会被他怀疑这果子有毒。
所以她才当着他的面,吃了起来,好让他放下戒心。
天气寒凉刺骨,她才不愿意吃果子呢,怪冷的。
筎果觉着自己自重生起,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却还被骂要遭报应,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少女面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又拿出了一个果子,毫不客气的塞进了他嘴里。
起身时,她瞥见二宝跑了过来,与她说,“王爷让我来给牧老将军松绑。”
“继续绑着!”
二宝挠了挠头,对着牧老将军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谁让你得罪整个北戎最不能得罪的祖宗。”
“小兄弟留步……”
身后传来牧老将军的呼唤声,二宝只当是没听见,快步跟上了筎果。
少女忍不住对他吐槽,“这是他活该。”
“他就是活该。”二宝附和了一句,声音听起来也是轻快不少。
自从这沧南郡主和将军入郸江后,二宝每日都是在强颜欢笑。
虽说在这乱世中,因战争而死的人没有上千人也有上万人了,二宝心中也是清楚的,可他见杀父仇人活的如此之好,心中便是不快。
方才马管家让他去给牧老将军解绑,他心中是百般不愿的,所以故意走慢了一些,让他多绑一会,是一会。
筎果却是帮他出气了,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脚步轻快的小丫头,心中不知为何,觉着她是故意这样做让自己好过一些的,便是屁颠屁颠地跑了上去,“小主子,多谢。”
筎果微微一愣,初冬的阳光下,她笑的很是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说这干什么?”
二宝的身世不是秘密,她自然是知道的,为他解气也的确是她故意为之。
不过她心中很是郁闷,这丫头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铜镜,照了一个下午。
她的这张脸,这幅容貌,左看右看,也不是惹人嫌的面相啊,且还颇为娇美的,怎么就无端端的被人生出了那么大的误会出来了。
晚饭间,她扒拉了几口,心中还是郁闷的紧,便是搁下了碗筷。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萧芜暝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红烧公鸡,放在了她的碗里。
才对上少女的目光,就见她朝着自己伸出手,捧着他的脸,很是慎重地问道:“萧护卫,你看看我,仔细看看我。”
萧芜暝以为她又要说什么撩拨他的话,便是将目光转了过去,拿着汤勺要了一勺子的汤,才喝了一口,就听那丫头问。
“你觉得我长得像狼么?像狈么?有那么让人觉着是个奸诈的人么?”
“噗……”
那一口汤被他喷了些许出来,修长的食指擦了擦薄唇上的汤汁,少年笑的很是无奈。
他抬眸,眼中笑意渐甚,瞥了一眼那认真的在等他回答的少女,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像不像狈,我是不知,但是的确是挺像某种狼。”
“什么狼?”筎果凑近他了一些,双手抱住了他搁在桌上的手臂。
少年抬手,弹了一记她的额头,力道很轻,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忍着笑,“小色狼。”
筎果撇撇嘴,哼了一声,将他面前的汤碗推地更近了一些,“你继续喝吧。”
在旁候着的下人听闻萧芜暝的话,皆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下好了,筎果觉着自己脑袋瓜上又顶了一个绰号。
小色狼……可见她平日里的豪放做派萧芜暝也是招架不住了。
筎果瞥了一眼萧芜暝,听话端着汤碗喝汤的少年唇畔分明荡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弧度微上。
她心中转念,开口学着狼叫,“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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