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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无良国主自然是不会信任女子也能胜任将军一职,他考虑的是既然他本着休兵养息的原则,那女将军一职便也就是个闲职,给了便就给了,也算是给慕容一家一个交代,讨个百姓的欢心。
筎果对那慕容婉颇有印象,前世的时候,这女子何其彪悍,愣是跟着萧芜暝征战天下,起初她并不以为意。
有人喜欢待在深闺,相夫教子,便就有人喜欢冲锋上阵,与男子一比高低。
左右都只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却不想这慕容婉的确是一心为继承父愿,奋力杀敌不假,可她对萧芜暝十分的上心。
是女子春心萌动的那种上心。
至此,那慕容婉自是见她这个亡国之后极其的不顺眼,谁让萧芜暝的心思一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
在战场上,筎果佩服她,也敬重她是个女英雄,可私下,却为她的小人行径不耻。
因着慕容婉想让萧芜暝杀了她这个身带煞气的棺材子,不惜结党营私,联合百官逼萧芜暝,若不是她这个佞后,就反萧芜暝。
当时天下方定,朝野动荡,倒戈相向也不是不可能。
她几乎是笃定了那萧芜暝会妥协,因为这是刚上位者为了稳定朝纲,做点牺牲实属平常。
可她到底是不了解萧芜暝。
萧芜暝这人最讨厌被威胁。
那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她还颇有印象。
她凭着自己是女将军的身份,寻了个借口,就入宫绑了她,将她带上了朝廷,一柄长剑架在她的脖颈处,非要在萧芜暝面前求个口谕,杀了她。
她当时与一众百官长跪于地不起,口口声声说得十分的诚恳,“此女乃社稷之祸,若君主不杀此女,日后朝纲必乱,这五百五十年的战争方歇,实属不易,臣愿以死,让君主复清明。”
言下之意便是,萧芜暝因筎果大有昏君的趋势发展,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声声称以死明志,来让萧芜暝清醒。
说的是好听,可不就是威逼么。
当时筎果觉着自己死期到了,跪在地上吓得差点晕厥,可又不敢晕过去,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天明了。
那时战乱,她也想过数回,谁会来取她的性命,是死于洛易平的手里,还是那些乱臣贼子的手里,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日她的生死会落到萧芜暝的手里,由他来定夺。
所幸,是萧芜暝。
他当时懒懒地倚着龙椅,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求我?”
要!当然要!更何况怂包如她。
“你看在咱俩年少无猜……”
“我不喜欢听追忆当年,你说点实际的,要用什么交易来跟我换你这颗美艳的脑袋不搬家?”
他薄唇勾笑,弧度一如当年年少的清贵少年,嗓音低醇,带着几分引人心醉的蛊惑。
“……”筎果憋了半响,这才从嘴里蹦出了利落的一句话,“不然,今晚你睡床,我睡地下。”
恩,萧芜暝夜探她寝宫,与她纠缠到深夜,每每睡着时,都是她睡床上,这人睡长椅。
她都睡地上了,这诚意应是十足的。
可她不明白,自己这么有诚意,怎么话音还未落下,竟是惹得朝堂上下哗然。
不过她应该是没有说错话的,因为她看见高高高在上的那人笑了。
不过这笑意也只是一瞬,他敛下黑眸时,目光锐利地看向跪了一地的百官,唇边笑意消失。
他说,“既然如此,那寡人就成全了你们。”
“什么?”慕容婉面色一滞,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不是特来求死的么?寡人活了二十五个年头,还第一次有人会有这么奇特的要求,也算是大开眼界。”
他似笑非笑地说,“寡人若是不成全你们求死,都对不起你们这么标新立异。”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69章,过结
萧芜暝说的有板有眼,甚至招手让影卫们上殿抓人。
群臣由相挟便求饶,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
唯独那慕容婉依旧苦口婆心地劝着萧芜暝,她似乎还是笃定了萧芜暝不敢拿她怎么样。
毕竟她是慕容家孤女。
筎果却觉着这人时运着实不高,两次与萧芜暝对峙,两次败的连渣都不剩。
萧芜暝说她妖言惑众,便将她打发入狱了。
这一举颇让百官心寒,人人自危。
没几日后,有个武将拿着慕容家当年通敌叛国,欺君罔上的罪证在朝堂上呈了上去。
有人落井下石,指她行军时处事不公,随意体罚将士,纸上谈兵却不听旁人意见。
昔日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没了父辈的荣耀加身,再加之她平日里横行霸道,煽动群臣,罪当立斩。
她被架于菜市口,当众问斩的时候,筎果没去看,其实她很想问一问,被人拿刀架脖子上的感觉是不是微醺。
现下筎果从中钟向珊的口中再听到这人,心情依旧很不好。
北风萧萧,吹得她脖颈怪凉的,就如同那日被她用剑架在了脖颈处一样凉飕飕的让人心慌。
将士盔甲厚重,浑身上下都护的很好,唯独这脖子露在了外面。
她缩了缩脖子,往萧芜暝的身上又靠了靠,躲避着风。
筎果的预感很不好,每每她预感不好的时候,便是有坏事发生。
与土匪战了数回,城内到处都是伤员,可那些土匪流寇却不见减少。
有一日大战,萧芜暝亲自领兵,倒是将那土匪头子给抓住了。
那土匪头子竟是个怕死的,还不用拷问,就全招了。
他说他这个土匪头头就是个幌子,所谓人数众多的土匪流寇其实是对岸那豺狐之心的卞东国的士兵们伪装的。
这土匪头头是真土匪,之前听了那卞东太子的洗脑,加之他即对无良国主有远仇有近恨,便是应了卞东太子去攻边境小城。
那卞东太子还答应他会出手援助。
结果没成想那一向打压萧芜暝的无良国主竟是派了他过来,一战多日,土匪流寇死的都差不多了,便卞东太子援助援助的,流寇里成了都是他的人。
他这个土匪头头自然是没有说话的份了,只得混在卞东士兵里讨口饭吃。
总结下来就是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着这土匪头头的招供,这战便不是剿土匪这么简单了,九皇子当晚就飞鸽传书给了国主。
国主一见竟是敌国来犯,碍于对方伪装成土匪流寇,只能派了慕容婉为副将,领兵前去增援。
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女将军出征,自是不会让卞东怀疑北戎已经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
慕容婉领着兵浩浩荡荡地到达边境小城的时候,钟向珊拉着筎果蹲在墙角偷偷围观去了。
此时,这慕容婉正单膝跪地,向宸王禀报着什么。
筎果伸长了脖子也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耳边簌簌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钟向珊冷不定地说了一句,“装模作样。”
“你不喜欢她?”筎果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以她一心想从军的架势来看,筎果还以为这钟向珊应该会十分的崇拜慕容婉才对。
“我跟她一见面就要打架,所以我爹才不让我一起去迎兵。”
钟向珊似乎一见到这慕容婉,心情就不是很好,面色沉的很难看。
筎果心中起了八卦,连连拉着她问,“你与她有什么过节么?”
“你不知道她有多讨人厌,她以前是去我爹的军营里受训的,那时我高兴的不得了,带了小吃给她,想与她套近乎,便是不成将,也能做个小兵,她是女将军,手底下当然要编一队娘子兵的吧。”
筎果点点头,却是忍住没与她说,前世这慕容婉以控制打压男兵为乐,最喜站在男人的肩膀上耀武扬威,以示自己强过男人,娘子兵是不存在的,永远都不可能有的。
那钟向珊愤愤地继续在说着,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对慕容婉的厌恶之情全说给了筎果听。
“我说我也想成为女将军,保家卫国,你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筎果知道那慕容婉对着女人是说不出什么好话的,但还是十分的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将这位将门嫡女气的不轻。
“她说等来日我钟家满门战死沙场,我就能如愿了。”钟向珊气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你说她是不是恶毒!”
一个将领的称号,竟是要拿满门的性命去换,她慕容婉也就是靠着祖上,这有什么可得意高傲的?
筎果嘴角抽了抽,这还真是她慕容婉能说出的话。
筎果扫了那被萧高轩扶起的慕容婉,即便是隔得很远,她也看到这人低下的脸上故作羞涩的神情。
她哼了一声,凉凉地道,“我也不喜欢她。”
“怎么?她也与你结怨了?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筎果点了点头,“这怨里头带着血,不让她还我,誓不罢休!”
她前世两次狼狈不堪,一次是萧芜暝攻入卞东宫内,一次是被慕容婉拿刀架脖子上,都被萧芜暝给看到了。
面子这回事,很重要的好不好!
钟向珊看筎果恨得牙痒痒的样子,有些蒙,她估摸着许是之前秋大庆的时候,筎果在都城与这慕容婉结了仇。
她觉着自己与筎果有了同样讨厌的人,心中对着她更是亲切了。
她伸手一把抱住筎果,道:“终于有人了解我,与我站在一条战线上了,你不知道,都城里的那些人,包括我爹,都说我是嫉妒那慕容婉,我嫉妒她?呸!难道我是嫉妒她天生的孤儿命么?”
“我也要她尝尝栽在我手里的味道。”筎果十分认真地与她说。
钟向珊连连点头。
两个小姑娘蹲在地上,小声地说着自己的计划,小声说大声笑的样子终于引人注意了。
冷剑出鞘,只听到刮破风的声音,一柄长剑就横在了她们的面前。
筎果还未反应过来,有一柄长剑自她身后伸出,挑开了那横在眼前的剑。
这剑她熟悉,是丹霜的剑,至于另一把……她也十分的眼熟,毕竟是曾经架在她脖颈处差点要了她小命的剑,自是死了变成鬼也不会忘。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0章,一将成万骨枯
筎果扬起小脸,灵动的一双桃花杏仁目眯了起来,慕容婉逆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军营重地,怎么会有女眷?是谁带来的?你们知不知道军规?”
她微微侧脸,问着身后跟过来的人。
钟向珊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跳了起来,“与你何干?”
“原来是你啊。”慕容婉冷笑地看向了钟武将,“钟武将你来解释解释。”
钟武将面色有些难堪,他堂堂一个大汉,竟是被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当众数落训斥,这面上自是挂不住。
钟向珊一下子就急了,“你看不惯我就找我晦气,别为难我爹。”
“不知者无罪,你不懂军规便就罢了,我自是找动军规的人算账。”慕容婉语调轻视,半点没有将人放在眼中。
一道娇俏轻盈的笑声传来,“你是国主钦封的女将军,那钟武将一样也是国主钦封的将军,谁也低不了谁。”
慕容婉这才注意到了蹲在地上还未起身的那小丫头,这丫头说话不温不凉,半点没有将她这个女将军放在眼里,让她心生厌恶。
筎果瞥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佳,心中便是欢喜一分。
她紧接着又说,“这钟武将也算是老人了,自上一任国主起就行兵打仗,肩上的功勋章可比你光有名头的女将军强多了,要真论起来,他还比你高一阶。”
“你开口闭口不离军规,那这尊敬前辈的规矩可有遵守?还是你也是不知?”筎果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气场颇有宸王的风骨。
慕容婉何时被人这样奚落过,她眯起了眼,死死地盯着筎果,“你是谁?”
“好说了,我是你们宸王的主子,按照规矩,你应该给我下跪磕头。”
筎果看着她脸色微变,心里头又是痛快一分,她又说,“我向来大度的很,你给我行个礼,我便不与你计较方才拿剑横我眼前,吓得我心噗噗乱跳的罪。”
她方才看的可清楚了,这慕容婉原来是对萧芜暝一见钟情。
这丫头从头到尾与这慕容婉交锋,都只是蹲在地上,让人低头看着她,可气场却是十足,让人不容小觑。
敢当做自认为是宸王的主子,那就只有那个身带煞气的棺材子了。
慕容婉面呈倔强,“国主特赦,我膝下有黄金,可只跪有功者,你不过区区一个齐湮质女,无功无劳,甚至与我北戎有血仇,要我跪你?何其可笑!”
筎果适时地皱皱眉,没有说话,目光自她身上移到了正款款而来的清贵少年。
“慕容将军此话差矣。”萧芜暝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垂眸温淡地看了一眼那正拉着他衣摆要站起来的小丫头,伸手将她拎起。
“此前围城之困,粮草紧缺,都靠这丫头才得以解困,要你跪,本王觉得理所应当。”
慕容婉微愣地看着萧芜暝,轻咬着下唇,十分不甘地道:“她不过只是听宸王你差遣,这功要立也是立在你身上,与她有什么关系?”
“郸江贫困之地,宸王府多年入不敷出,本王哪来的钱买粮,多得她忍痛将她皇爷爷送来的珠宝首饰卖了置换钱,百姓才不再受饥饿之苦。”
萧芜暝口口声声,一字一句,都是在为筎果说话,末了他还觉得不够,又添了一句十分扎慕容婉的心的话。
他说,“你这样说话,本王的小主子十分委屈,你不跪一跪么?”
慕容婉几乎是红了眼眶,筎果觉着委屈,难道要她堂堂的女将军去跪一个敌国质女,这就不委屈了么?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僵持在那里,半点都未动。
萧芜暝倒是十分的开明,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慕容婉,薄唇上扬的弧度若有似无,“本王从不为难人,你不愿意跪,那就了。”
慕容婉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下来,她抬眸十分感恩地看向萧芜暝,对上的却是这少年锐利的目光。
紧接着,她听到宸王说,“本王会记着的。”
还未等她理会萧芜暝话中的意思,她身后跟着一个小兵窃窃私语与旁人说,“宸王这是记仇了啊。”
“那丫头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自然是要为她讨回公道的。”
“我们可都亏得这丫头送粮来,不然这敌军还未攻入城,咱怕是早就饿死了。”
“这质女身上可也有一半咱北戎人的血,她北戎生,北戎养,我觉着与其说是齐湮质女,倒不如说是北戎人。”
“口口声声说她跟咱们有血仇,打仗的事情,谁能说得清啊,慕容将军真是过分,如此刁难一个小丫头。”
慕容婉转身,睁大了眼睛,将那些嘴碎的人一一的看了过去,几乎气到声音颤抖,“你们自己听听说的是什么话!你们也是拿过刀,跟着将士们一起上阵抗敌过的,当年我爹娘不惜以性命抗敌,护的就是你们这些混账吗!”
她应该是气急了,语到尾处哽咽了起来。
“那时北戎腹背受敌,沧南与卞东联盟大军已经不敌,偏偏你们慕容家见被派出去的将士身上带了不少的战绩功勋,为怕战后将门地位不保,非要在那时去找齐湮国的晦气,自个把齐湮国惹恼了,对外宣称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护住北戎,你们慕容家是一家满门的荣耀了,可那都是踏在我们百姓流离失所之上!”
说着话的是一个老朽,他说到情绪激动之处,恨不能将手中拿着的拐杖往她身上打个几下,解解痛快!
“一将成万骨枯,要说血仇,你们慕容家才欠了我们债。”
与齐湮的那战争本可避,偏慕容家兴风作浪,拿着齐湮太子与石家嫡女那段说事,口口声声对着齐湮皇室十分的鄙夷。
齐湮虎狼之邦,既无外敌之扰,又无内患,见有人来挑衅,为何不战?
结果却是百姓家破人亡,多少的好儿郎在最好的年纪,为了那慕容家的私欲,血洒战场!
这血仇,得先让慕容家来偿还,才轮得到与齐湮国再计较。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1章,推翻
慕容婉脸色惨白,她一向自恃过高,觉着这北戎有近十多年的安稳,全是靠她爹娘,所以性子孤傲,认为百姓亏欠了她。
可没成想今日却是当头棒喝,一向被她视若护国英雄的爹娘成了百姓口中的仇人,百姓对她口口声声的讨伐,几乎将她这二十年的认知彻底推翻。
“你满口胡言!”慕容婉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目赤红,恨不能将面前这些诋毁她爹娘的人砍死。
钟向珊小声地附耳与筎果道:“竟是不知原来当年还有这么一出,难怪我先前在我爹面前提起慕容家时,他十分的不耻,怕是早就知道内情,只是不说罢了。”
可慕容家为人所不齿的事情,何止是为了战绩功勋践踏在百姓的性命上这一单,还有见时事不对,贪生怕死,竟是将北戎国防图送去齐湮,为的就是待齐湮将士攻入城的那日,可保他飞黄腾达。
这是叛国的大罪!
不过很是可惜,齐湮国太过强大,即便没有她慕容家送去的北戎国防图,也是必胜无疑,且她那个皇爷爷最是讨厌叛徒,小人不用是他的亲策。
因着如此,在攻城的那日,齐湮将军首刀就是取他慕容将门的首级来祭战旗。
筎果很想将这事分享给钟向珊,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手头上无凭无据,空口说的话没人信。
慕容婉到的第一日,就与边境小城的百姓发生了冲突,闹得十分的不愉快。
黄昏时分,由伙夫煮了大锅饭,分给将士与百姓的时候,她也去领,却被众人嘘,她性子本就冷高孤僻,自是拉不下脸去吃那质女买来的口粮,心中赌气,转身便离开。
她才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前来寻她的小兵喊住,“慕容将军,宸王找你。”
慕容婉微微一愣,顿时喜上心头,想到的是那萧芜暝许是觉着上午的事情,让她丢了面子,特意找她去表歉意的。
想着如此,她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在走到萧芜暝房门前时,一眼就看见正捧着小碗,坐在门口石阶上扒拉着饭的筎果和钟向珊,她冷哼了一声,故意踩着筎果身侧的石阶走进了屋。
那钟向珊回头瞪了她一眼,为筎果打抱不平道:“她得意个什么劲?”
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凑近了筎果一些,小声地说:“宸王叫她来,该不是为了上午的事情,开解她的吧?”
毕竟那种场合宸王要面子,自然有人要丢面子。
可外出行军,若是与副将生出了嫌隙,日后难不会被手底下的人坑害,男子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她小心眼的慕容婉。
筎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萧护卫不把人气死就算是他心善了,想他开解人?”
少女顿了顿,抬头看了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继续道:“不如趁早躺被窝里去做梦快些。”
也不知里头说了什么,只听到那慕容婉大声说了一句,“绝无可能!”便是摔门走了出来。
筎果见她脚步生风地离开,心中几乎是笃定了前世萧芜暝这一战赢后凯旋归都城,被众将士在国主面前参了他一本,定是与这钟向珊有关。
那些将士都是她手底下的人,而边境小城的百姓将士们在战后依旧留在了这里维护家园。
背后给人一刀,这事慕容婉不是做不出来。
夜风中有淡淡的清竹香,筎果下意识地就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颀长挺拔的少年。
萧芜暝低眸看着蹲坐在石阶上,捧着吃了一半饭的小碗的丫头,好笑地抬手给了她一个不轻不重的毛栗子。
“怎么蹲这里吃饭?可怜巴巴的。”
筎果眉眼一弯,眸中绚要艳过那天边的一抹晚霞,“我不在这里,怎么偷听墙角啊。”
原本钟向珊寻她一起吃饭,她一听有个小兵领命去将慕容婉带来见萧芜暝,便是不乐意去别处了。
“你说了什么,惹得她发这么大的火?”筎果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萧护卫,不要得罪女人,这话你听过的吧?”
萧芜暝瞟了她一眼,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带着几分的痞意,似深似浅的勾出了讳莫如深的意味,“那你有没有听过,宁得罪小人与女子,也不要得罪我宸王?”
“……我这是好心提醒你。”筎果哼了一声,低头吃饭,却发现这饭早就凉了。
她撇撇嘴,将碗伸到了他的面前,“去给我温温。”
那钟向珊目睹了整个过程,惊得嘴巴微张,她看着萧芜暝接过筎果的碗,走向了一旁的厨房。
“我问你个事情。”她肩膀抵了抵筎果。
小丫头凑耳过去听,听到她问,“看到宸王这样低三下四模样的人是否都还健在?”
筎果见她满脸的担忧,一时起了作弄人的兴致,竖起食指贴在绯色的唇前嘘了一声,递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惊得那钟向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见那清贵的少年一手端着碗折返,语速飞快地与她道了别,便是走了。
萧芜暝一脸莫名地看着那钟家嫡女见自己如临大敌地溜走,将碗递到了筎果的手里,伸手再度送了她一个毛栗子,“你又诋毁我什么了?”
“怎么能说是诋毁呢!”筎果站了起来,因着站在石阶上,萧芜暝站在了平地,两人的高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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