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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翻书的声音在这样兵拏祸结的夜晚不知为何格外的稳定人心。
筎果的目光从未在书中移开过,她的桌前还摆着一个残棋,棋局一如今晚战况形势严峻,棋差一招,便会满盘皆输。
“切勿草木皆兵。”黄衫少女的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开,芊芊玉手从棋碗里拿了一个黑棋,落在了棋盘上,“你来看看,这盘棋,谁会输?”
这会儿她倒是对下棋兴致盎然,却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夏竹心中急的要死,闻言却只能凑脸过去看了眼自家小主子研究的棋盘,她看了好一会,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道:“奴婢愚钝,觉着……应是黑子输了。”
筎果扬眉,看向站在门后守着的持剑红衣丫鬟,“丹霜,你也放松点,来给我看看,我这黑子是不是没有逆风翻盘的可能了?”
丹霜面色一滞,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紧闭着的门,一副她要尽忠职守的样子。
“若是有人要入,以你一人之力,只能杀敌,没法子挡着人不进来。”筎果撇撇嘴,催着她道:“快点来看看。”
丹霜无奈,只得挪步至桌前,低头略略地瞥了那一眼棋盘,“黑子垂死挣扎而已。”
言下之意便是必输无疑。
小丫头闻言极是不服,“我黑子一定会赢,你们两个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不赌,殿下说了,不准府中仆人玩这东西。”夏竹乖巧,连连摆手。
“不赌也得赌!宸王说话在我这不算数,我说了才算,”筎果哼了一声,“就赌你们的月钱好了,若是黑子赢了,你们这个月的月钱就归我了,若是白子赢了,待皇爷爷再让人送东西来的时候,我让你们一人挑一个。”
丹霜与夏竹反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又听见这丫头哼哼唧唧地道:“为了这边境小城百姓的口粮,我都倾尽家财了,你们不可怜可怜我么?”
“……好吧。”
应下来的是丹霜,她面冷心软,不似那夏竹老实本分,做事以规矩为先。
筎果高兴地拍了拍手,将书搁在了一旁,坐正了身子,伸手才从棋碗里又拿了一个黑子出来,那紧闭着的门便被人自外头踢开。
丹霜最先反应过来,在来人入屋之前,已经冷剑出鞘,剑指对方。
筎果要落子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去,门口站着的人是慕容婉,自她身后望出去,外头乱成了一片,很多人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丹霜,敌方已经入城,快要杀入这府衙内院了,你还不快去帮忙?”
丹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微微低头,视线落在了那棋盘之上。
“你现在也在这边境小城内,我方若是惨白,你以为你是能护住你的主子,还是能自保离开?”
慕容婉焦虑地走了进来,几步走至丹霜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将她往外拉,却不料丹霜底盘极稳,虽是慕容婉力气也是大过寻常的姑娘,却丝毫没有拉动她。
“你还愣着做什么?”慕容婉撤开手,指着屋外,“你看看外面!”
筎果单手撑着下巴,看了许久,不紧不慢地开了腔,“我这下属只听我一人的,你是谁?妄图让她听命于你?”
“平时将百姓摆在心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倒是连个人都不肯放出来。”慕容婉看着筎果冷笑,“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这样的嘲讽出口如刀剐着人心,但凡有点尊严的,都会被她的这番说辞说的无地自容。
可筎果又不是什么寻常的姑娘家,她脸皮厚若城墙。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6章,守株待兔
“丹霜是护我的,你要借用她,不然就用你来跟她换。”她瞥了慕容婉,在棋盘上搁下了手中的黑子,“你来做我护卫。”
如此刁难人的条件,像慕容婉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答应了。
“丹霜,速去速回。”筎果挑眉,看向了丹霜。
丹霜领命持剑便出去了,走时将门关的十分的紧。
“慕容将军在外杀敌累了,坐下与我下盘棋吧,你别说我欺负你,你拿白子。”
说罢,筎果又吩咐夏竹给慕容婉倒茶。
慕容婉本就累了,便是坐在了她的对面,略略地瞥了一眼那棋盘,冷笑,“筎小姐若是输了,可别哭鼻子。”
“还没下,就论输赢,慕容将军狂妄自大了些。”筎果耸了耸肩,十分的无所谓,仿佛这盘谁输谁赢一眼就能看穿的残棋,她能反制。
慕容婉手制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黑子生路已然被封死。
“黑棋死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冷剑出鞘,抵在了筎果的喉间。
“慕容将军,你要做什么?”
倒了热茶来的夏竹惊叫道,手中的茶杯因受惊落在了地上,瓷器碎了的声音伴着外头刀剑相交的声音响起,令人胆颤心惊。
慕容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神色未变的筎果,“你到底是胆子大不怕死,还是死到临头觉着有人会来救你?”
“你想谁来救你?宸王?”她冷笑了一声,抵向筎果的剑又逼近了一些,何其得意地道:“宸王眼下被战事所困,分身乏术,怕是赶来也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
这丫头生死当前,却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并未将她的话当回事情。
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将慕容婉激怒了。
“听说你身带煞气,若是你死了,齐湮国国运便会被你四散的煞气所侵,齐湮一倒,这天下就是北戎国称霸了,我杀你,立了大功,待清明重阳,定不会忘记给你上祭品,插茱萸……”
有人破窗而入,身形快得似一抹红阳,待慕容婉反应过来时,一柄冷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上,且在白皙的皮肤上划上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慕容婉微愣,持剑想刺入筎果的喉咙,却不想这丫头身形往后倾了倾,避开她的冷剑,站了起来。
她现在才想起反抗,却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要反制不成,反而被丹霜轻而易举地双手禁锢反于后背,用麻绳将她捆绑了起来。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慕容婉睁大了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绑着她的丹霜。
“早知你有此一出,我特在屋中等你的。”
夏竹搬了一把椅子在慕容婉的面前,筎果轻盈盈地坐了上去,纤细的手把玩几颗黑色的棋子。
她翘着二郎腿,坐相也是歪歪斜斜,“自来坏人事败于话多,怎么你熟读了那么多兵法,竟然不知?”
慕容婉浑身微颤,这是怒极了,她冷笑道:“你有心伏我,我自是躲闪不过。”
这话说的极其的好笑,筎果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就像是个以整人玩乐的孩子。
她说,“若不是你想先下手为强,我又怎么能守株待兔?”
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
“我落在你手上,自是没什么话好讲,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慕容婉上一句话说的还十分的大义凛然,下一句话画风急转,威胁起了人。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我是国主亲封的女将军,上有朝廷护着,下有百姓护着,你敢动我?不怕抓你去祭战旗么?”
筎果给了丹霜一个眼神,丹霜随即将架在慕容婉脖颈上的剑递到了她的手中。
黄衫丫头看着那剑柄上一抹浅浅的血迹,扬眉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手上沾过血么?”
慕容婉一愣,不知她话中何意,阴鸷地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她的动作。
她虽是女将军,可从未上阵杀敌过,即便是方才趁乱过来,敌军还没有攻入城,她自是没有杀人。
筎果笑了笑,笑声如银铃,“我沾过。”
仅是一如闲聊般说出口的三个字,却让慕容婉脸色大变,惨白地看着她。
“夏日的时候,郸江多蚊,我这一双手不知拍死过多少的吸人血的蚊子。”
话音落下,筎果的目光才从冷剑上移到了慕容婉的身上,见她红唇颤抖,面色无比的惨白,眉头一皱,“你这是怎么了?吓着了么?我这不是还没对你做什么呢,摆出这副被人谋害的模样做什么?”
她懒懒地起身,把玩着手中的长剑,舞出了个剑花,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不过是花架子,连唬人都不够,却是让慕容婉下意识的身子往后躲避。
筎果不曾习过武,剑在她的手上是没有轻重的,一个不小心伤了人也不是不可能。
筎果耍了两下,便觉无趣,停了下来,款款走至她的面前,忽而将剑抵在了慕容婉的脖子上,蹲在了她的面前后,就将剑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剑离慕容婉的脖颈约莫就两只手指的宽度。
“难怪你喜欢拿剑抵着人,这种感觉果真让人百试不爽。”
前世被她拿刀架脖子,这一世被她拿剑抵脖子,这慕容婉对她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遐想?
慕容婉双眸微颤,似乎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害怕,却还是被自己的声音出卖了。
她一开口,那声音颤抖地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
“你大概还不知吧,眼下卞东大军已经破城而入,即便宸王再如何的足智多谋,他想要决胜千里之外,那也是白日做梦!”
慕容婉恶劣地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卞东太子下了令,势必屠城,不留一个活口,有你给我陪葬,那也是值了。”
“慕容将军设想地很美。”筎果毫不吝啬地点了点头,对她的话十分的赞同。
她起身,从腰间拿了一颗黑子,夏竹早已将棋盘端了过来,呈在了筎果与慕容婉之间。
慕容婉睁大了眼睛看着筎果落了一个黑棋在棋盘上。
啪嗒一声,掷地有声,那棋盘上的黑子竟是活了,白棋被因这一棋被绞的不留一子。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7章,大局已定
这盘残棋至此才算是真正结束。
外头的刀剑相交的声音不是何时没了,寂静无声的让人可怕。
这与慕容婉所想的那样全然不同,她蹙着眉头,神色慌乱却又故作镇定,她在想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可细想之下却是不得而知。
筎果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抬步朝着门口走去,“丹霜,随我带慕容将军去城墙,她对眼下的战况应是十分的好奇。”
慕容婉被丹霜单手拎起,她看着筎果伸出两手打开门。
这丫头虽还是娇小,却是生的玲珑,大门敞开,初升的日光洒了进来。
筎果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周身围绕着一圈淡淡的金光,让人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
她信步走出,慕容婉被丹霜推了几下,踉跄地跟着走出了门。
慕容婉眼观四周,一路从院落走至府衙门外,看着整个边境小城的街道。
百姓们手持着武器,席地而坐,吃着馒头喝着白粥。
哪里是经过一整夜战争的小城?
街道干净整齐,甚至要比前几日更好些。
慕容婉脚步轻浮,整个人似慌了神,她慌乱地看着左看看右瞧瞧,百姓脸色带着笑,那是战后得胜的笑容。
卞东兵这是败了?
待她冷风将她的碎发吹起,遮挡住视线的时候,她这才回了神。
此时她已是被拉上了城墙之上。
慕容婉看着城墙之下尸横遍野,只有一人骑马于下,战旗抗在后背上,随风猎猎作响,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那是败兵,虽是一身流寇的打扮,可一看便知是个将军。
她忍不住地蹙眉,下意识地去找九皇子,却见九皇子竟是同她一样,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他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几缕碎发随风飞扬,脸上也挂了,看着似是被人打晕了过去。
宸王身着盔甲,披着的玄色战袍随风扬起,遮住了她的视线,若是仔细地去看,那战袍上有金丝绣成了一条盘旋的金龙,因着战袍随风飘扬,那条隐在黑布上的金龙竟给人一种要一飞冲天的错觉来。
清俊的少年桀骜凛然地立在城墙之上,傲然睨着那马上之人。
“回去告诉卞东太子,北戎虽以不战为尊,但犯者必诛!”
那马上之人却大声地与萧芜暝说,“即便是战死,我也不认输。”
也不知这当真是不怕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亦或者是回去复命也是一死,倒不如死在战场上,来个痛快。
少年低醇的嗓音里铺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语调温和,入耳却如冷风刺骨。
“谁管你认不认输,留你一命是让你回去传个话。”萧芜暝扬手,转身瞥了一眼那还昏迷着的九皇子,眸色微沉。
慕容婉从头到尾都盯着萧芜暝,见他从自己面前经过,一眼都未给自己,着急开口留他,“宸王,快让人解开我。”
萧芜暝听若未闻,脚步顿下,却不是为了她。
天光方晓,夜里的寒气还未散去,冻得筎果小脸蛋红通通的。
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解下自己的战袍,罩在了她的身上。
才将战袍的细带子系好,这丫头就扑进了萧芜暝的怀里,躲避着风。
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城墙少说也有十五米的高度,这风刮在身上,着实刺骨冰冷。
她鼻尖是最冷的,没入少年的怀中,好闻的青竹香带着温度暖了她的鼻子。
筎果蹭了蹭,萧芜暝温淡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不是说了,让丹霜将乱臣绑来即可,你安心在房中休息么?跟来做什么?”
“毕竟是一场大战,我当然要亲眼看你首战赢了的样子是何等的绝代风华。”
那慕容婉就在旁听着,乱臣这二字从萧芜暝的口中说出来,虽是咬字很轻,却是让慕容婉神色大变。
她高喊着,挣扎着身子,企图往萧芜暝的方向跑过去,“宸王,这是误会!我不是……我是慕容家的人,怎么会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慌乱之中,她瞥见从萧芜暝怀中扬起脑袋的筎果唇角微微上扬着,似是得逞的笑,刺痛着她的双眼。
“宸王,你不要听信这丫头的话,她狼子野心,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被骗了!你被她骗了!”
最后两句,一声高过一声,恨不能说进萧芜暝的心里去。
“挑拨?”少年挑起的眉梢弧度里藏匿着一抹淡淡的冷意,像是开了恩一般,瞥向了慕容婉。
这一眼,深邃冷漠,凌厉地像把匕首朝着她剐了过去。
“本王与你形同陌路,何时到了需要人来挑拨的程度?”
寒风中立着颀长矜贵的少年,有一十分娇俏的少女扑在他怀中,闻言轻笑,笑声悦耳如银铃,随风飘散开。
他话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没有交情,便是攀不上信任之说。
筎果撒着娇,直囔囔着冻得双腿都迈不开步了,又说城墙石阶陡斜的厉害,非要萧芜暝抱她下去。
少年自是答应。
王老将军和钟武将是最后才离开的。
慕容婉看到他们二人,就像是看到了深海中的浮木一般有希望。
“王老将军,钟武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眼下你们还没有被怀疑,快帮我去说说情。”
王老将军与钟武将对视了一眼,并无理会她。
“你们二人都是我爹娘的同袍,便是看在他们的份上,帮帮我好么?”慕容婉见他们丝毫没有动容,焦虑地急说道。
“少拿你爹娘与我二人相提并论!”王老将军冷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我王某与逆臣没有交情,你少来攀关系!”
慕容婉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老将军和钟武将的身影消失在了城墙的石阶上。
“你们不要污蔑我爹娘……别忘了,你们也是九皇子的人!若是我要被处死,你们也不想独活!”
她几经撕心裂肺地喊着,尖锐刺耳,远处老树上的乌鸦受惊飞起,在上空不断的盘旋呱噪地叫着。
土匪流寇之辈早已被剿的干干净净,卞东敌军见大势已去,也是撤兵离开。
边境小城没有哪一刻的安宁能比过此时。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8章,人人得以诛之
百姓们自发备了午宴,请宸王与将士们一起吃饭。
筎果因着一夜未睡,刚下城墙,便是靠在萧芜暝怀中睡去了。
少年抱着筎果入屋时,目光在那棋盘上滞了滞。
九皇子与慕容婉一人一辆囚车,由重兵看守着,暂时停靠在府衙门外,日晒雨淋不说,还被百姓用石子砸。
慕容婉被砸的浑身疼痛不已。
那萧高轩在正午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他微微睁眼,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发现身子无法动弹,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慕容婉见他醒了过来,大喜,“九皇子,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臭皇子醒啦,砸!砸死他!”
几个玩闹的孩童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萧高轩的身上扔去。
萧高轩凶狠地瞪着他们,瞥见有一队持剑的兵正在城中巡逻,便是怒喝道:“快来放了本皇子!你们不要命了?敢关我?”
那队士兵脚步一顿,闻声往了过来,听到萧高轩的命令,竟是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大胆!本皇子回都城后,定要诛你们九族!”
他身为皇子,最落魄时也不过是因着身为贵妃的娘亲倒台而被父王发配去了偏僻之地,但他无论身在何处,仗着皇子这个身娇肉贵的身份,自是没有受苦。
可没曾想过,他竟有朝一日被人关在这囚车中。
一个石子逆风飞来,正中他的眼睛,痛地他眼睛睁不开不说,还直流眼泪。
那几个孩童拍手欢呼了起来,指着萧高轩就说,“都是你害得我爹死了,宸王哥哥说你为一己私欲,与敌军同谋,杀害自国百姓,丧心病狂,人人得以诛之!”
“混账!叫宸王来见我!”
这些孩童的话听得萧高轩心惊肉跳,看萧芜暝那架势,势必是要押他回都城,听候发落。
这一路招摇回去,怕是他还未抵达都城,他与卞东太子联盟的事情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届时连婉转的余地都没有。
且不说这些百姓口口声声相传,定会给他父王压力,保不得他,光是他与敌国谋逆这桩子事情,便是国主也不会想要保他了。
他在囚车里叫嚣着,喊得声音都嘶哑了,却是没有人来搭理过他。
筎果因着累及,睡得很沉,直至午时才醒了过来。
那城中百姓准备的午宴才开始,她刚好能赶上。
因为口粮的种类不多,百姓们做出来的食物也并非十分的可口,无非就是做些调料,就着馒头大饼吃。
虽是百姓都十分的不舍宸王,但萧芜暝还是说明日便启程回都城复命。
傍晚时分,有不少的百姓出入府衙,给萧芜暝送去了口粮。
筎果买下的粮草足够让他们用到秋的时候,其余各地皆是由影卫将粮草运去。
一夜之间,北戎境内每个城镇里都开了一家粮铺,名为福满囤,价格低廉,却都是优质的粮草,却要多有多少,很快就解决了粮荒。
这方北戎是没了粮荒,那对岸的卞东国却是闹起了饥荒。
倒不是卞东国内无粮,只是那些粮商皆是压着货不肯卖。
这倒也是没有什么好让人觉得意外的。
筎果让影卫们最后一次去买粮的时候,与这些卞东国的大小粮商都定了个单,因着粮价之前被压得低到不能见人,最后这些粮商团结了起来,纷纷高喊涨价,这一涨便是翻了几倍,他们誓要将之前亏本的生意做回来。
影卫们听了筎果的吩咐,随意地让他们涨价,最后以五十两金子做为定金,每个粮商老板都有。
有大单在此,又已经是熟客了,自是不愿意低价卖给寻常百姓。
而卞东公主的派米在战后就结束了,百姓们这才想起了要去买米,直到那时,才注意到米价飞涨,没有几家能买得起。
洛易平坐在椅子上,一张娃娃脸阴郁至极,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他听着那回来的将军回禀战事,狄青云缓步跨入厅内,对着他俯首鞠躬,“太子,战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输赢乃兵家常事,不可以一战论将来,眼下的难关是饥荒。”
这又是另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洛易平的呼吸很沉很长,长手按压着眉心,身心俱疲地挥手,让那将军去领罚,对狄青云道:“好端端的怎么会闹饥荒?卞东百姓数月都是吃皇妹的赠粥,国内怎么会没有米?”
狄青云递上了一封书信,“这是我在一只从北戎飞来的信鸽脚上找到的,是太子您的信。”
洛易平微愣,在卞东出了那个愚蠢之极的九皇子,还有谁会给他写信?
怕不是东窗事发,要他援助。
可眼下以卞东的兵力是无法与北戎交战的,况且这次偷袭不成,反而大输。
他烦躁地摆摆手,“扔了。”
“我看这上头字迹娟秀,应是个出自女子之手。”狄青云笑了笑,上前一步,将信呈在了洛易平的面前。
洛易平瞥了一眼,那字迹却让他微愣,这是筎果的字迹!
他很快地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狄青云安静地站在一旁,觑着他的神色。
短短一会的功夫,洛易平神色几经大变,由不敢相信至欣喜,最后欣喜变成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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