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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少女伸手自上而下的笔画了一下他颀长挺拔的身躯,道:“我这是在帮你树立一个威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
萧芜暝笑笑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编。
筎果将饭扒拉干净了,还没忘慕容婉那桩子事,“你还没告诉我,你把那慕容将军怎么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正拉着萧芜暝陪她满城的溜达消食,声音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周围的人都听得见他们的谈话。
萧芜暝瞥了一眼附近正伸长了脖子往这窥听的几人,似笑非笑地扬起薄唇,道:“本王只是让她与百姓道歉,不要为了父辈的事,与百姓闹了嫌隙,毕竟此次抗敌,还需百姓们做后盾,不要因着她出了岔子。”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2章,似被猫爪挠心
自来是君为轻,民为重,君主尚且如此,更何况将士。
慕容婉如此待人,自是讨不到大伙的喜爱,除了随她来的士兵外,没人愿意搭理她。
她从小到大,因着父辈无上的荣耀被人捧惯了,何时受过被人这样冷嘲热讽,爱答不理过。
眼看着萧芜暝待筎果呵护备至便也就罢了,那质女不分场合的随意指挥他,他竟是做的乐不思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亏得她身边的小兵宽慰她时说,“宸王只是碍于国主的命令。”
若是装,宸王这演技未也太好了,演的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可慕容婉是女子,这心要比三大五粗的男人细上几分,这人是真是假,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一晚,萧高轩忽然召她来见。
慕容婉是冷着一张脸过去的了,她觉着这九皇子也是特来劝说她与百姓和解的。
“慕容将军近日委屈了。”萧高轩亲自倒了杯清茶给她,一开口就让她有些讶意。
她面色微微一滞,还未说话,就听到九皇子紧接着又说,“这些百姓么,许是饿怕了,谁给饭吃,谁就是爹娘,慕容将军不必与他们计较。”
“属下只是为自己双亡的爹娘感到心寒,他们以性命护住的竟是这群白眼狼。”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的滞缓,当真是伤了心,动了气。
萧高轩淡淡一笑,“慕容将军想要他们吃个教训么?”
“什么教训?”慕容婉愣了愣,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萧高轩话中何意,却只是不敢相信。
可这心念一旦被人勾起,邪恶便是滋生蔓延了出来。
“好日子过久了,他们就忘了暴骸骨于草泽,头颅僵仆,相望于境的厄况,慕容将军你说是吗?”
慕容婉自九皇子屋内出来,走至大街,入目的皆是席地休息还抱着刀剑的将士,满目的苍凉。
她不知为何,九皇子的那话就像是烙在了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萧高轩话中暗示,无非就是日后与卞东伪装的流寇交战是,大开城门,让敌军入城肆虐杀人放火,给这些诋毁她爹娘的百姓一个教训。
等人死的伤的差不多了,届时她在领兵将外敌击退,重得百姓的爱戴。
此计虽是有些恶毒……可慕容婉觉着甚好,只是她自小自恃为护国将门之后,应是有将门的骄傲,伤害百姓之事断不可为。
因着如此,她当场正气禀然的拒绝了九皇子的这一计。
夜深露重,这边境小城不必自己府衙,可有烧地龙除去寒气。
这屋已经够冷的了,但九皇子的神色阴鸷的却要比这寒夜还要冷上几分。
半盏烛光被透过缝隙的风吹得摇曳不止,印在萧高轩的脸上,明明暗暗的,让人有些心慌。
钟武将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宽慰着九皇子,“那慕容婉到底是个女子,不能成事,便是无她帮忙,九皇子与卞东太子的合计也定会有着落的。”
“本皇子就是要拉她下水,若是东窗事发,还能有个垫背的。”萧高轩眯了眯眼,面前的烛光映在了他狭长的黑眸里。
“看来九皇子已有妙计。”
“本皇子给她添把火,不信她不与我同谋。”
隔壁屋正坐在床榻上泡脚的筎果冷不丁地哆嗦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瞥了眼紧闭着的大门与窗户,心中觉着奇怪。
因着这屋偏西,本就寒凉,窗户与房门届时漏风,萧芜暝一人住时,倒是无事,他是血性男儿,不怕冷,筎果却是怕冷的,夏竹在来的第一日就用纸糊住了那窗户的缝隙,至于门那也倒还好,只当是通风了。
矜贵俊朗的少年正站在桌前,低头专注地看着的是这边境小城的国防沙图,上头已经放了不少的小旗,有代表敌军的,有代表本方的。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小旗,低眸思索着,生的好看的剑眉星目间凝着淡淡的冷峻。
筎果静静地看着他又摆了一个小旗于沙图上,那小旗却不是本方的,而是敌方的。
要引敌方入阵,需谋一计。
门被轻叩了两下,萧芜暝走至门前,俯身将地上被从门缝中塞进的小纸捡起。
他略略地扫过了几眼,眉宇间有戾气迸出,但很快就消失无踪了,仿佛只是筎果的错觉。
少女懒懒地倚着床栏,看着萧芜暝又重新审视了一番那沙图,薄唇微微上扬,伸手将方才敌方的小旗取走,又在上头重新摆弄了一番,那兵防策略便是又变了。
变得一目了然,调兵简单,这不是萧芜暝一贯行军的作风,筎果却是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
窗外的树枝条子的影子因烛光被拉伸的很长,自上头蔓延到下方,随风而动,簌簌作响,似是人影。
她懒懒地打着哈欠,躺在了床上,一双小脚丫在水盆里来回踢着水,道了一句,“萧护卫,水凉了。”
闻言,萧芜暝便是拿了一块安静的帕子蹲在地上,将她的小脚丫抬起架在自己的膝盖上,专心的擦着。
这水已经凉了许久,因着筎果不想打扰他,所以才迟迟未出声,直至见他心中已经有了谋略,这才出声唤他,说的也不过是听起来像闹性子般的水凉了。
大掌包裹住她冻到有些红的脚,微微叹气,“你怎么不早说?”
少女从床上坐起,她伸手毫不客气地就拉住了少年的衣领,往自己的面前带了过来,自己有俯身凑近了他。
鼻尖几乎是抵着鼻尖,萧芜暝听她声音低软娇媚,带着这丫头独有的俏皮,说了一句,“早说了,我还怎么叫我给我捂脚?”
女儿家的幽兰香喷洒在他的脸上,若有似无,却是抓着人心,如猫爪过心,轻轻一道就留下了痕迹。
萧芜暝呼吸徒然一沉,他轻咳了一声,竟是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
筎果仰起头看着她,一张天真无辜的脸上满是莫名,少年那似被猫挠过的心上痕迹又是深了几分,痒的轻浮不着调。
算起来顶多是半月多不见,这丫头长的倒是快,何时有了女子的娇媚,他竟是也没有察觉到。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3章,打抱不平
夜凉寒薄,云遮雾障,几声乌鸦呱噪的叫声自枯树上方随风而来,阵阵悲鸣,如战前的萧瑟悲凉。
少年就着冷清的月光,自屋内走了出来,手里头端着的是一盆水,他自来闲适的俊脸上有几分的不自在,明明冬寒未出,他却是耳根子热得通红,引人不住的遐想。
婆娑的树影摇曳,萧芜暝眸光锐利地瞥向一处,冷声道:“出来!”
这声颇有压迫人的气场,可声调却是被他刻意地压低,两字自他薄唇迸出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那点着蜡烛的屋一眼。
暗处走出一个身披盔甲的人,长发自风飞扬,带着几分女儿家的香味。
慕容婉见他视线朝着屋内投了过去,便是猜到了他怕吓着屋内的那丫头。
“宸王何等尊贵之体,属下见你做这种下等人的事情,实在是为你抱不平。”
她意味深长地盯着萧芜暝手里端着的那盆水。
那是筎果的洗脚水。
方才她透过窗户的缝隙,将屋内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要萧芜暝屈尊为她擦干脚上的水,亏这质女干得出来。
闻言,少年却只是笑笑,方才眉目间一闪而过的戾气隐去,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闺房情趣罢了,慕容将军日后成婚,便知其中乐趣。”
“殿下为何这样说?”慕容婉疾步上前,瞥了一眼那屋,神情急切,“属下知道这些年宸王卧薪尝胆,如今我手下有兵有马,宸王想做什么,属下都舍命相陪,你不必再这样委屈自己。”
萧芜暝轻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梢,“本王有一事想请教你。”
“殿下但说无妨。”
“本王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担负的起天下苍生,你们怎么就偏认定了本王能必取天下?”
慕容婉眉头紧蹙,“殿下为什么要妄自菲薄?您难道忘记了前太子的遗愿么?难道你就这样甘心国主之位落在无耻之徒手中?”
萧芜暝嘘了一声,他左右看了看四周,小声地与她道:“慕容将军既心生异心,那也不要肆意宣扬,本王对这闲职很是满意,你不要拉本王下水。”
他端的是一副胆小怕事的姿态,可这跋扈飞扬的神情却仿佛是在鄙夷着慕容婉不自量力。
“殿下当真成日围在质女身边,为她洗脚端水,乐在其中?”慕容婉动了怒,嗓音变得有些尖锐。
“何乐不为?平淡的小日子慕容将军你没有享受过,是不知其中滋味的。”
萧芜暝自来有气死人的本事,明明知道这慕容婉一心想激他上位,却还要不咸不淡地开口,如同一柄飞刀插入他人的心里头。
他觉着一句话还不够,偏又添了一句,“慕容将军你也真该试试,小酒喝着,小调唱着,当真是快活过当国主。”
别人想他奋发,他却是反倒劝人一起沉醉玩乐。
慕容婉目送着这潇洒桀骜的少年离开,她转头看向了那还亮着烛光的西面小屋,死死地咬着下唇,抬步朝着那屋走了过去。
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
筎果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头举着一本书。
感觉到寒风吹入屋内,她脚丫子一勾,就将叠好的被子勾到了腿上,腾出一只手,将被褥拉高,盖在了身上,脖颈往里头缩了缩。
待盖好了被褥,筎果这才转头去看被风吹开的门,她一眼就看见了门外不远处站立着的慕容婉,便是高声地与她道:“慕容将军,可否帮我一个忙?”
闻言,慕容婉便是走了过来,正要抬脚进屋,就听这丫头说,“萧护卫方才出去时定没有将门关进,这才让风入了屋,你帮我关紧一些罢,我怕冷,就不下床了,劳烦你了。”
慕容婉脚步一滞,眉头紧蹙地盯着那个躺在床上懒惰成性的筎果,面露不悦,手藏在袖中握成了拳头,用力地嘎吱作响。
筎果见她许久都没有动静,这才裹着被子在床上坐起,笑得十分的甜,“慕容将军要进屋喝杯暖茶吗?那茶叶先前都城石家送来的,十分的珍贵,便是国主也鲜少有机会品尝的。”
她这样一幅何不食肉糜的姿态十分的刺慕容婉的眼。
慕容婉瞥了一眼那桌子,目光落在那国防沙图时狠狠的一顿,脚步便是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
方才她自窗外偷看时,也注意到了萧芜暝站在这沙图前摆弄了兵防布阵许久,从眉目凝重到舒展,应是有了万全之策。
她忽又想起萧高轩与她说的话,呼吸几乎一滞,竟是鬼使神差地细细地去看那布阵。
慕容婉自幼熟读兵法,要记布阵并不是难事。
筎果不动声色地瞥了正专注于记布阵的慕容婉一眼,绯色的红唇若有似无地上扬几分,视线重新落在了手中的那本书。
因着书翻动的声音,慕容婉心虚地看了筎果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直觉筎果寡廉鲜耻。
筎果看的是什么书!
那书上大咧咧的写着几个大字:《合欢之靡》
慕容婉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走时还丢了一句话,“不知廉耻!”
哪有姑娘家毫不避忌人,堂而皇之地看这种书的!
她走便走了,却还将门大开,气的筎果将裹在身上的被褥又裹紧了一些。
夜风凛冽,严寒刺骨,筎果靠着床角坚持了一会,这风四面八方的来,愣是没让她找到可避风的角度,便是无奈地裹着被褥下床,打算亲自去关门。
慕容婉脚步很急,走得很快,与回来的萧芜暝擦肩而过,又很快地返过去,挡在了他的面前。
“宸王可知那尚未出阁的质女捧着什么书当至宝在看?”
她说这话时,声音很大,又不少的守夜的士兵与百姓都忍不住的频频转头,围观着他们。
“什么书?”萧芜暝一脸的莫名。
“她!”慕容婉气的连呼吸声都有些微颤,那种书要她怎么说出口!
“她看讲夫妻之道的书。”
如此一说,已经十分的委婉,但仅是“夫妻之道”这四字已经不言而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4章,不是正经姑娘
一旁围观的众人窃窃私语着,因着声音太低,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讲什么。
萧芜暝眉目下沉的阴寒,敛起他一贯的懒散,“慕容将军讲话可要有分寸,这种污蔑女儿家清誉的事情不要随口胡说。”
“我胡说?”慕容婉觉得可笑之极,她冷笑着看着面前清俊矜贵的少年,“《合欢之靡》,宸王非要我报出书名么?”
萧芜暝眉头蹙地要比方才还要深一些,线条紧绷着的俊脸阴沉地快要滴出墨来,“慕容将军知道这是什么书么?”
“总归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看的书。”
少年挑起的眉梢溢出冷意,“那本书讲的是如何栽种合欢树,此树木材坚实,纹理通直,结构细密,经久耐用,可供制家具、农具、建筑、造船之用,若能在此地栽种成功,这些百姓便是不用再每年指着一分几亩地的口粮度日,有了更好的生财之道。”
慕容婉面色微滞,她断是没有想到那书中内容竟是这个。
萧芜暝淡漠的声音要比这冷清的月色还要凉,他说,“筎果那丫头了好些心思,才寻得了此书,想着战后帮这些百姓栽种,若能成功,莫说是百姓生计,要造船度湖讨伐卞东更是不再话下。”
这边境小城外的那条与卞东相隔的湖泊里有鳄鱼,北戎境内少湖,北戎人又只擅长陆战,那卞东倒是擅长水战,若是卞东当真宣战,首役定是在这湖泊中。
“慕容将军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她,心肠歹毒令人发指!”
萧芜暝怒极反倒是笑了,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慕容婉,“这笔账,本王先记下了。”
慕容婉愣愣地看着萧芜暝快步离去的身影,不甘心地死死地咬着下唇,何时唇上被咬出血印来,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有一个人自她身后走出,站定在她的身旁,顺着她的目光往了过去,待萧芜暝的身影消失在夜雾中。
慕容婉看了一眼身侧的萧高轩,声音卷着凉薄的夜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属下甘为九皇子的大计出力,不过……”
“慕容将军有什么要求,本皇子都会应下你。”萧高轩语调轻缓,一眼就知她心中所想何事。
“我要亲自取筎果的命。”
萧高轩点头,倒没有反对,只是说了句,“只要慕容将军妥善处理好,不要让齐湮国找到机会来追责讨伐,关于筎果的那条命,本皇子一个字都不会过问你。”
翌日一早,以九皇子为首的慕容婉,钟武将以及王老将军都去了萧芜暝那屋。
那时萧芜暝方起床,懒懒地倚着椅子,随手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布兵沙图,也不与他们商量解释,直说记住他的调兵遣将的策略即可。
这沙图慕容婉昨夜就记住了,她略略地看了几眼,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那床帘落下的床榻。
因着萧芜暝在他们一进屋时,就发话不要发出半点的声音,如今这屋内十分的安静,甚至静到能听见那床榻之内轻而稳的呼吸声。
她蹙着眉头,转过头去。
这都是什么时辰了,即便是不算太晚,可这满屋子站满了人,她倒是睡得安心。
萧芜暝瞥了她一眼,薄唇溢出凉薄的笑,因着他向来亲和,如今眉目温淡,敛着一抹不易被人察觉到的戾气,旁人见了直觉得他心情还算可以。
“若是记住了,就去安排手下的兵吧。”
言下之意便是记住了就给他走人。
那几人都围着沙图研究着,唯独那慕容婉心思都不在那上头。
一听萧芜暝发话,便是下意识地转头看他,他深邃的眼眸正锐利地看向她,似乎是在审视着她什么。
慕容婉不知为何,直觉着萧芜暝这是在针对她。
她冷着一张脸道:“事情都交给我们做了,那宸王殿下做什么?”
因着她声音很大,吵醒了睡得真香的筎果。
床帘微动,一个枕头自里头丢了出来,不偏不倚地直冲慕容婉而去。
慕容婉横眼瞪着飞来的枕头,一抬手就将枕头挥开。
砰的一声,枕头正中沙图,宸王的兵防布阵被毁得一干二净。
正在专心记着如何调兵遣将的王老将军不悦地啧了一声,与站在他对面的钟武将对视了一眼,二人一同看向了慕容婉。
自知酿成大祸的慕容婉面色一滞,便是拱手道歉,“我这就将这沙图恢复过来。”
她将枕头丢到了一旁,捡起被打落在地的两方旗子,专心地重新按了上去,不消一会,便是恢复了原沙图。
“慕容将军不愧自幼习兵法,宸王这兵法看似简单,可细看下去十分的复杂,慕容将军一眼就记住,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慕容婉低头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继续看。
倒是萧高轩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眉头微蹙地看向那倚着椅子坐于窗边看风景的清俊少年。
见他从小碗里抓了一把碎米,自窗丢下,屋外的鸟儿叫了几声,纷纷落地。
萧芜暝凑头过去看了看窗外吃碎米吃的正欢的鸟儿,闲适散漫地笑了笑后,便将窗户关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细细地品了起来。
似乎战争于他并无相关。
见他如此自在懒散,萧高轩这才放下了心,低头去看那兵防沙图。
萧芜暝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九皇子,薄唇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那一双生的十分好看的桃花杏仁目漆黑的不透光,明明有一抹光掠过,却无从寻起,让人放松了戒备。
慕容婉是最先离开的,随后离开的是萧高轩,他是皇子,来此即便不用出力,战后自有功劳加身,不需要真的去做些什么。
他离开时,问了与那慕容婉一样的话,“把事情都交个旁人做,宸王倒是十分的舒适。”
此话一出,还站在沙图前端看这的钟武将和王老将军几乎是一同抬起了头,看着这二人剑拔弩张。
萧高轩这话中带刺,萧芜暝却是懒洋洋地就给打发了回去。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75章,措手不及
清贵俊逸的少年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紧不慢地道:“九皇子若是有比本王更好的抗敌兵阵的策略,大可去说出来。”
这话并不用严明,他话中的鄙夷冷嘲却没有丝毫的掩饰。
若是朝中有人能担此重任,何须尽心思非请他不可?
萧高轩面色微沉,他拱手俯身,端的却是一副谦虚的模样,“父王严明,让我此番多向宸王讨教,我自当好学,不过我十分的好奇,宸王就打算出个抗战的法子,其余事情都不做了吗?”
“本王都给你出个必赢的法子了,不知九皇子你还想要本王做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
萧高轩咬咬牙,“宸王乃主将,我自是不敢吩咐你办事,不过行兵打仗,自来是合作为主,宸王如此做派,还当是在郸江做甩手掌柜么?”
都说宸王懒政,他也不是没有亲自目睹过,这话说出来倒是有理有据,十分的硬气。
他这话终于引得萧芜暝正眼看了他一眼。
唇红齿白的少年扯扯嘴角,双手环抱在胸前,“若是九皇子也能想出制敌之策,方也能像我这样。”
不能?那就闭嘴做事。
自来是聪明人出谋划策,蠢人埋头干活。
钟武将和王老将军是最后离开的,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那华服皇子就立在屋前的不远处等着他们。
这边境小城的最后一战直至许多年后,被人提起,皆是大赞自古英雄出少年,宸王年纪轻轻,就已运筹帷幄,长筭远略,万事尽在他覆手翻云之间,无能人出其右,与之争锋。
那萧芜暝所定部署,本是偷袭,战火连夜红透半边天的当晚,边境小城的城门大开,众将士手持刀枪冲出,本是想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敌军早有准备。
城门前厮杀,斑驳的城墙不知洒了多少鲜血。
这战打得边境小城猝不及防,城里乱成了一片,有骑兵返跑去寻宸王。
宸王不见踪影,倒是九皇子披甲上阵,站在城墙之上,剑指敌方,钟武将与王老将军站其左右辅助。
当晚,屋内摇曳的烛光如同人心一般,摇摆不安。
外头将士们拼杀声惊天动地,夏竹有些神色陡然一紧,脚步移了移,站得离筎果又近了一些。
她看着这会倒是定下心来看书的小主子,焦虑地说,“战火怕是不知何时会就蔓延到这里来,小主子不如找个地方先躲躲?万一你出了岔子,殿下怕是会分心于你,不能专心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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