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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太后宠不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安莫衿
“你懂什么?”钟武将呵斥了她一声,挥手将她赶走。
若是其他皇子,本是同根生,相煎必然是图谋那国主之位,依着那无良国主深度猜忌的性子,怕是这朝野上下都要被他搅得乱七八糟。
若是敌国杀手,战还是不战?
若是战,北戎才解决了流寇之辈,那粮荒也才得以缓解,此时若战,百姓定会心有怨念,况且这国库空虚,哪有足够的军饷支撑?
但若是不战,无良国主的那张老脸怕是不要了。
筎果磕着瓜子转到了这里,蹲在了钟武将的身旁,看了看尸首,又看了看钟武将,最后她看了一圈。
每个人脸上都是如临大敌。
倘若即便真是那两种人出手杀害的九皇子,这行军的每一个人都有保护不力的责任在,怕是会被株连。
黄衫丫头撇撇嘴,摇着头道:“我看既不是别的皇子做的,又不是敌国人做的。”
“那还有谁会与九皇子有不和?”
“北戎百姓啊。”筎果站起来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九皇子与慕容婉私营结党,通敌叛国,欺君罔上,罪当诛死,可他是皇子,谁不知道北戎国主心软棉,这九皇子最多就是发配边境。”
筎果磕了个瓜子,继续道:“百姓受苦多日,他却满心盘算的是自己的利益,惹恼了众怒,自发替天行道。”
这是最好的说辞,对上头那位还拍了马屁。
萧高轩虽是皇子,但无良国主有那么多的儿子,少一个缺一个的不会如何,况且这九皇子因着石家衰败,他母妃给国主下药后,本就失宠了,眼不见为净,死了正好。
一行人自边境小城至都城,选的都是小路,故意避开了那些城镇,一来是百姓夹道贺喜,二来是县官们都摆了庆功宴,先行要为萧芜暝接风洗尘。
一来二去的,耽误时间不说,以萧芜暝这样受欢迎的程度,势必会让无良国主心生嫉妒。
十五日未到,他们便到了都城。
城门口的百姓自发的排成了队伍,手里拿了不少的东西,口粮不少,布匹也有,皆是要送给萧芜暝的。
百官都候在此处,为首的是那无良国主,他笑得皱纹布脸,可却十分的勉强,那双浑浊的眼里看不出半点的高兴,甚至大有山雨欲来发难的前兆。
马蹄声响,尘土飞扬,百姓们看到了不远处有一行人骑马而来,皆是欢呼雀跃。
无良国主眯起狭长浑浊的眼睛,左右两道各瞥了一眼,敷衍地呵呵了两下,以示自己高兴,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发难,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筎果是与萧芜暝共骑一马同行的。
少年潇洒利落地下马,手中牵着缰绳,无良国主见状,即刻快步迎了上去。
“宸王辛苦了,寡人已经在宫中设下庆功宴,就等你凯旋归来!”
无良国主大笑地拍了拍萧芜暝的肩膀,眼睛从他身上转到了马背上的黄杉丫头,又称赞道:“天下就宸王你做事让寡人最不用记挂,剿土匪这般凶险,还不忘看守齐湮质女,尽忠职责,百官若是像你这样做事,寡人就少了很多烦心的事了。”
这一顶顶的高帽给萧芜暝戴上,如此反常必有妖!
筎果也是极其敷衍地对无良国主扯了扯嘴角,便算是礼貌笑过了。
萧芜暝松松垮垮地倚在黑马旁,“皇叔客气了,不过连日打仗又赶路,本王的确是乏了,这庆功宴便是了吧,这一战,都是边境小城与这些将士同仇敌忾,才能将土匪剿得光,本王倒是没出什么力,受之有愧。”
卞东人假装土匪流寇一事,并未让百姓知晓,因着那无良国主心疼没多少钱财的国库,想息事宁人,并不想出征讨伐。
因着如此,萧芜暝也没有说破。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83章,质女嚣张又跋扈
无良国主笑地有些尴尬,他拍萧芜暝肩膀的手未停,目光却是在后方军队中流转。
他看见了王老将军,看见了钟武将,甚至也瞧见了那寇家小儿,却不见自己的儿子。
当下他脸色一沉,呈着几分的堪忧,“怎么不见九儿?”
几人面面相觑后心虚地低下了头。
“九皇子呢?”无良国主的声音又高了一些,怒了一些,目光停在萧芜暝的身上,带着几分的恨意。
少年拉着缰绳,抬眸与他对视,“皇叔,本王先前飞鸽传书的信你没有到么?”
“什么信?”
“九皇子与慕容婉将军结党营私,通敌叛国,本王原是想押他回都城受审,不过许是他罪恶滔天,百姓们容不下他,出了点意外。”
萧芜暝顿了顿,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微微低头,适时地表现自己的愧疚,只是这愧疚之意流于表面。
他又说,“皇叔,九皇子没了。”
“你混账!”无良国主盛怒地指着他,浑身都在颤抖,“寡人封九儿为副将,是让他跟你学东西,你倒好,连个人都保不住!”
他招了招手,冷风之下,他宽大的衣袖随风飘扬着,几个侍卫提剑快步走了过去。
还未等国主发话,这王老将军就开了口,“拜见国主,国主,这些是当场毙命的杀手,看着服装奇特,应是一些绿林好汉。”
这绿林好汉四个字说的意义不明,王老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就将那几句杀手的尸体搬了出来,摆在了国主的面前。
无良国主眯了眯眼睛,这些人穿得不过是普通的夜行衣,哪来的服装奇特之说,他眉头紧蹙,目光突然落在了这几人的头饰上,虽是一样的束发,但束发的带子打的结却是卞东人的手法。
这……
钟武将亲自押着半疯癫半痴傻的慕容婉上前,“国主,我们一行人本着不上百姓的原则,被这些绿林好汉反制,所幸保住了慕容将军。”
慕容婉跪在地上,看着无良国主高兴地拍了拍手,大喊道:“真龙!我看到真龙了!”
国主被她这么一说,心中高兴,阴沉的面色有了一丝破裂。
慕容婉突然高抬着手,指向了筎果,“真龙爷爷!此女邪门的很,谁近她的身,都不得好死,小龙也是因着如此,没了!真龙爷爷,此女留不得!要杀!要杀!”
她突然仰头痴痴地笑了起来,对着无良国主磕头跪拜着,“此女一死,真龙冲天。”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马背上的那黄衫丫头身上。
锦衣少年立在黑马旁,手中握着的缰绳不动声色的紧。
这慕容婉看似疯癫,说出的话也不正常,可细听之下,其实非常的有条理。
她那些话总结下来便是,谁都知道筎果身带煞气,九皇子便是被她给克死的,杀她一为九皇子报仇,二可灭齐湮。
那齐湮五国内唯一能与北戎国抗衡的国家,且十三年来的修生养息,怕是要高过北戎国不少了。
无良国主的一双眼睛眯起,狭长而浑浊地盯着筎果,似是思量着不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萧芜暝依旧动不得,可总得要杀一人,好让他面子过得去。
只是……这齐湮质女究竟能不能动,还是个问题。
杀了她,便是拿她的血祭战旗,挑衅齐湮。
若是此时出征,勉勉强强不说,那卞东国狼子野心,趁机发难偷袭了怎么办?
筎果拉了拉萧芜暝的衣服,俯身与他道要下马。
少年闻言,便是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小丫头落了地,两三步走到慕容婉的身旁,蹲了下去,正欲靠近她,那慕容婉惊慌失措地便要逃。
筎果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后领,她靠近了慕容婉,小声地与她说,“傻子的日子可要好过许多,不过装疯卖傻的却要比正常人过得还要艰难,你要装,有本事给我装一辈子!”
慕容婉跪在地上,目光呆滞,时不时地笑,又时不时地拍了拍手,偏就是不看身侧的筎果。
筎果也是一笑,松了抓着她衣领的手,站起了身,看向无良国主,毫无畏惧,“你要动我吗?不动的话,我可就要回郸江了。”
无比的嚣张,这骨子里的跋扈全然与萧芜暝如出一辙。
无良国主胆小又怕事,可又十分的好面子。
这齐湮质女三番四次当众挑衅他国主之威,已经让他很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
先前在联姻晚宴上,她出面保萧芜暝羞辱他一事,还未与她算账,今日又是如此这般的挑衅,若是不拿她开刀,这堂堂北戎的国威还要不要了。
“来人……”无良国主横眉怒目地盯着筎果,才开了口,就被人抢了话。
“国主,下官有急事要禀报你。”
钟武将突然跪在了他面前,还未等他发话,就自顾自地高举着几封书信,“国主,下官有幸寻得当年慕容一家与齐湮国通敌的书信往来,慕容一家,不是满门忠烈,而是满门的叛徒!”
“不是的!你胡说!我爹娘对国主忠心耿耿,绝没有叛国之意!”慕容婉脸色一白,愤恨瞪着钟武将,“我慕容家与你钟家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爹娘?”
她顿了顿,又说,“难道就是因为当年我爹在军营里罚过你,你就记恨到了今日?”
“你这不是说话挺有条理,神智很清明的么?”
小丫头突然出了身,双手负在身后,弯腰看着慕容婉。
慕容婉脸色大变,她哆哆嗦嗦地爬到无良国主的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国主,我爹娘埋于黄土之下多年,如今还受了此等的侮辱……”
她突然站起身子,夺过了国主正看着的证据,又是撕又是吃的。
“哈哈哈哈……好吃,真好吃。”
话说了一半,她又痴笑了起来,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筎果冷眼瞥着她,竟是看不出,她还有这一招。
痴傻之人,时而疯癫时而清醒,也实属正常。
钟武将瞥了她一眼,竟是从怀中又拿出了一本账薄和几封书信,“国主见谅,下官忘了,这里还有证据。”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84章,存心膈应
他将这些东西呈上,那慕容婉又痴傻地扑了过来,钟向珊自她老爹身后跑出,挡住了那慕容婉。
几封泛黄了的书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过这账簿却是铁证。
慕容一家出自将门,月俸多少,赏赐多少,抠门的国主心里头其实比谁都门清。
这慕容婉虽是家中无人,却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从不缺好东西,这是家底丰厚才能做到的。
那齐湮国国库充裕,花重金贿赂一两个人,自是不在话下。
这桩事情总要交出一人,给国主一个交代,既然萧芜暝动不得,那齐湮质女也动不得,那便只有这慕容婉了。
依着国主的口令,一日之内城门口贴上了告示,大抵意思是慕容婉奸诈无比,欺骗九皇子,与敌军同谋,装疯卖傻,欺君罔上,罪当诛死。
国主应是十分讨厌她的,重犯都要选上个时辰赐死,他却是当场发话,命人在城门口处绞刑。
慕容将门徒有忠烈之名,百姓早已知道,对于国主这一决定,当场喝。
无良国主做了近十三年的国主,头一次尝到了百姓爱戴的滋味,心中自是高兴。
一条白绫围着慕容婉的脖颈,两个士兵各执一端,白绫慢慢地紧。
慕容婉死死地抓着白绫,企图求得喘息的机会,却因着窒息感越来越密布,她双目瞪地很大,死死地盯着筎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筎果!我与你无缘无故,你害我至此,我做鬼了也不放过你。”
“你慕容一家作恶多端,落此下场,与我何干?”筎果耸了耸肩,俯下身,附耳与她小声地说,“鬼么,其实我做过的,要我告诉你做鬼的滋味么?”
慕容婉不可置信地看着筎果,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一双瞪着的眼睛充满了红血丝,不知是因为恐惧害怕还是因为濒临窒息。
小丫头笑的眉眼弯弯,“你只能看着仇人玩乐,什么都做不了,难受的紧。”
她的声音很轻,语调方落,慕容婉拉扯着禁锢自己脖颈白绫的手无力的垂下,再无挣扎之力。
钟武将上前,探手在她的鼻下,末了才复命,“禀国主,慕容婉已经没有气息了。”
无良国主是何等小心眼的人,慕容一家骗了他数年,就此罢手怎么能解气。
当晚,宫内大摆宴席,端的是犒劳众将士的名头。
红灯点起,舞娘娉婷,百官敬酒,敬的是北戎锦簇,歌颂的是国主英明,而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却被安排坐在了角落里受着冷落。
锦衣华服的少年松松垮垮地坐在国主的左边,漫不经心地勾唇,看着百官举杯对着国主说着一些不着调的恭维话。
他身侧的那黄杉丫头早就打着瞌睡,脑袋靠着他睡了过去。
无良国主瞥了一眼身旁冷清的萧芜暝,对着众人举杯道:“这战是宸王打下来的,这宴席也是为了他摆的,你们怎么忘了要恭喜他凯旋归来?”
这话里半点喜气的调调都没有,咬牙切齿的都是恨。
这倒是没什么,毕竟他死了一个儿子,压着丧事不办,还要办喜事,自是心中不舒服。
谁敢真的去向萧芜暝敬酒?不要命了这不是!
萧芜暝倒是大方自在,他懒懒地举杯,对着僵住的百官微微淡笑,“喝吧。”
宸王难得发善心给他们找了个台阶下,这些人自是不顺着台阶下的,便是纷纷举杯,对着萧芜暝回敬一杯酒。
可这方萧芜暝才给他们解了围,那方国主又发了难。
无良国主长叹一声,眉头紧蹙,神色十分的凝重,喝着闷酒,也不说话。
有个眼尖的,一心想拍马屁,忘了方才国主的刁难,还往前冲。
这人谄媚地笑着道:“这大好的日子,国主还有什么事烦忧?下官不才,若能帮助国主解忧,甚是幸运。”
无良国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之情难以掩住。
他说,“寡人上位时,正是北戎国外忧内乱之时,这才让慕家氏一族有机可乘,借国难发财上位。”
“都是仰仗国主英明,那慕容一家枉做小人罢了,如今丑陋面貌被揭开,人人唾骂,奸臣已除,国主无需再烦忧。”
国主摆摆手,“寡人还记得那时,宸王年幼,寡人的心思都是在想着如何将他安排妥当。”
他顿了顿,看了萧芜暝一眼,那清贵的少年眉眼未抬,正低头去捏睡得正香的那小丫头的鼻子。
因着呼吸不顺,睡梦中的筎果挥了挥手,鬼使神差地竟是一下子就捏住了萧芜暝英挺的鼻子,回敬了他。
无良国主漠然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对宸王十分失望的样子,他下沉的眉目抬起,扫着下方百官,目光如炬,“因着如此,那时寡人疏于朝政,现在寡人担心,浑水摸鱼的,不止是慕容一家。”
这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下来。
无良国主这又是起了疑心。
百官面面相觑着,大气不敢出,忽有一人跪在了地上,高呼着,“国主明鉴,下官忠心耿耿,绝不生异心。”
有人站出来表忠心,后面自是成批的跟着,一时间百官纷纷跪地。
将士们坐在角落里,也是乐得其所,本就是叱咤在战场上的烈汉子,在这种场合要他们敬酒恭维,这要比上阵杀敌还要难为他们。
因着坐的偏僻,前方百官哗啦啦的跪成了一片,自是不知发生了何时,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
因着高呼表忠心,一声高过一声,似是就怕国主听不见。
国主听没听清楚这不知道,倒是把睡得正香的筎果给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坐直了身子,一脸莫名的看着下方群臣,转头问萧芜暝,“国主又要做什么妖?”
“小心眼犯了。”萧芜暝似笑非笑地小声与她道。
好好的宴席成了一场人人自危的把戏,国主他这是在存心膈应谁?
“钟武将,你上前来说说,你觉着谁有嫌疑?”
国主发了话,矛头直指正坐在角落里,与王老将军碰酒的钟武将。
钟武将愣了愣,搁下手中的酒杯,上前去,似乎这会儿才发现这席上有些不妥。




王爷!太后宠不得! 第285章,臣要告宸王
见他上前行礼跪拜,却是眉头紧蹙地不说话,那无良国主便又说,“钟武将,你但说无妨。”
“下官确实不知。”
“寡人倒是觉着你颇有嫌疑。”无良国主眯起了眼睛,自钟武将身上瞟向了萧芜暝。
少年正拿着筷子给筎果夹菜,对于下方他在刁难谁,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下官对北戎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天地可鉴。”钟武将朝着无良国主连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他看了那萧芜暝一眼,突然说道:“国主,臣有一事启奏。”
“哦?”无良国主挑了挑眉,“说。”
“下官要告宸王。”
此话一出,满场倒吸了一口气。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道:“钟武将对本王不满?”
“是!”钟武将正了正脸色,继续道:“臣一要告宸王贪图享乐,国主命他去剿土匪,他却把事情都交由士兵百姓自行解决,臣二要告宸王不尽忠职守,行兵打仗乃兵家重事,他的心思却全在这齐湮质女身上。”
无良国主摸了摸胡子,点着头,示意他往下说不要停。
“臣三要告……”
钟武将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低醇温润的嗓音插入,打断他的激昂发言。
“行了,你这一二三的看样子是预备要说到天明去,不如直接说想如何罚本王,本王领了罚,也能尽早启程回封地。”
钟武将面色滞了滞,再开口时,声音洪亮无比,“国主,下官认为宸王条条犯了军规,念在初犯,需杖责三十军棍。”
筎果这才了然,前世萧芜暝明明赢了仗,却被国主打的遍体鳞伤是何缘故。
她的小手握着筷子,紧紧地捏着,一下子沉下了脸色,等她再抬眸时,娇俏的小脸上已经挂上了笑。
“将士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能打赢仗,没什么不可为的。”
筎果站起了身,夜风拂来,将她南天蜜合色蜀绣轻纱吹得飞扬,迷离着众人的眼。
有人突然呵斥,“大胆齐湮质女,你可知质子质女不可妄议别国国事。”
“你是个什么几品的?敢这样跟我说话?”小丫头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脸上的笑意未减,清风明月之下,反倒愈发明艳了起来。
强国来的质女,身份特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得罪她,齐湮必来犯,举国皆受罪。
筎果的底气让萧芜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是不予置评,晃荡着手中的银酒杯,薄唇漫不经心地勾起笑。
无良国主不适地轻咳了一声,沉着脸挥手,示意那人坐下。
“筎小姐,你也算是在寡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身上又有一半齐湮的血统,论说起亲缘,你与九皇子还是表兄妹,不过可惜啊,石家一夜之间衰败……”
筎果微微蹙眉,“国主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套近乎是为哪般?
方才他的小官还说她是敌国的人,这会儿他又认她是北戎人,这种打自己人的事情,反常有妖。
“寡人是拿你当自己人的……”
“是吗?”筎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话语调不高,却是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里。
众人面色各异,有几人胆大,抬起头偷瞄着此时国主的脸色。
国主有些尴尬,抬手遮着嘴,又是一阵咳嗽。
“寡人是想说,再如何拿你当自己人,也得有个度,此事事关重大,虽知你与宸王感情甚好,但此时出声,怕是不大合适。”
小丫头歪着脑袋,垂下眼眸,似乎是在思量着他话中的意思,半响,她仰起头,眉头小蹙,“国主说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字字珠玑。”
无良国主一听,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满意地摸了摸胡子,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筎果紧接着的话被搅得有怒却不能发。
“不过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说来说去一大堆道理,又是拉扯关系的,却着实把人听得迷糊。
筎果睨了满是惊恐地望向自己的众人一眼,继而看向那无良国主,继续道:“国主你认我为自己人,我很高兴,有些话,外人说不得,可自己人若是不说,那便是不厚道,是存心看你北戎笑话了。”
这丫头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不听她讲,那国主方才的一番话就是敷衍人的面子功夫。
无良国主长叹一声,神色十分的忧虑,“寡人不让你说,是怕你说了什么,被有心之人听去,传去了齐湮,闹出点风浪来,害得你里外不是人,这就过意不去了。”
“若是因着如此,国主你大可放心,皇爷爷向来疼我宠我,一星半点的闲言碎语他是不会当真的。”
齐湮国主大度,而北戎国主心气小,这是她话中的潜台词。
只有心眼小的人,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你……要说什么?”
最终,无良国主还是妥协了,若是有人眼尖,便会注意到这国主搭在膝盖上的手正紧紧地攥着衣摆,咯吱作响。
“我与宸王终日相伴,他为人行事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他行事不喜在条条框框里头,初去边境小城,连我都知道,士气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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