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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卷饼
这句迟来多年的道歉啊。
因为薛辞的电话,薛薛这回在更衣室里待得时间久了些。
不过她觉得已经试到自己想要的礼服了。
当然比不上私人订制来得合身,可不论在剪裁、版型还是样式上都像是特地迎合薛薛的审美去制作出来的那样合心合意。是以在提起裙摆对着全身镜转了圈,确定叁百六十度都没有瑕疵后,她决定就要这件了。
掀开内帘,薛薛推开更衣室的门。
出乎意料的是,本来空荡荡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个男人。长腿半曲,上身后靠,怡然自得却不失优雅与气势,彷佛在拍摄画报一样。
“穆戎?”
男人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来。
在看清薛薛身上穿的衣服后,微垂的深灰色瞳孔蓦地一缩。
灯影散在剔透的色彩中,最后聚成一束专注目光落在她身上。
薛薛眨了眨眼,忽然生起作弄的念头。
笔直的双腿在以薄纱层层迭迭勾勒出的鱼尾裙襬中忽隐忽现,不赢一握的细腰侧边嵌着朵镂空牡丹,与女人盛极艳极的容貌相应,姣姣丽质蕴其中。
莲步轻移,袅袅婷婷。
穆戎的身子彷佛被定住了,动弹不得。
薛薛直到他面前才停下脚步。
居高临下的姿态,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她微微俯身。
酥胸半露,暗香盈袖。
素手伸出,五指轻佻地搭在男人清瘦的下颔在线,摩娑着刚冒出不久的青色胡渣。
刺、痒。
有些不一样了。
薛薛想。
不再像经年累月聚积在门墙边扑簌簌掉落的石灰般笼罩着破败老旧的色彩,现在的穆戎身上有了生机,虽然不甚清晰,好歹是往好的方向在转变。
黎明前的黑夜格外漫长。
然而一旦破晓的曙光乍现,总有天明的时候。
想着,薛薛手上的动作更温柔了。
指腹打着旋儿,轻轻地揉,慢慢地捏,节奏舒缓。
“唔。”
穆戎情不自禁地发出舒服的低哼,像被主人顺毛时不住打呼噜的大猫,姿态懒倦,目光散淡。
灯光下,那对漂亮的眼睛像雾蒙蒙的深海,神秘莫测。
“如何?”薛薛低声问。“还满意吗?”
没有挑明主语,显得分外暧昧。尤其是两人此时靠得极近,唇贴唇,鼻尖对鼻尖,像是交颈鸳鸯在耳鬓厮磨间发出的呢喃爱语。
“穆先生……”
薛薛坐到穆戎的腿上。
踮着脚,软着身体,柔若无骨的。
“你硬了哦。”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27)h
她的声音低哑,语气柔媚,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和若有似无的引诱。
分明用词如此大胆直白。
表情却无辜到让男人怀疑是不是自己一时听岔了。
虽然和薛薛发生过一次关系,严格算来现在也不过第叁次见面,然而穆戎已经将女人的个性抓了个七八成准。
这就是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狐狸。
他边想边抓住薛薛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小手。
对上男人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薛薛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感到有趣。
在别人的底在线反复横跳向来是她的拿手绝活。
稍微后退,薛薛拉开与穆戎的距离。
眼神暗下,男人心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姑且可以称作可惜。
只是躁动还未来得及沉淀,下身便猝不及防地受到了袭击。
因为太过突然,穆戎一声性感的呻吟根本来不及压抑便从两瓣薄薄的唇间泄了出来。
“嗯……”
薛薛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
丰满的臀部以男人胯间的突起为支点顺时钟打着小圈儿,力度不轻不重,跟隔靴搔痒无异。
“舒服吗?”女人自问自答。“感觉穆先生的肉棒好像变得更硬了呢……应该很舒服吧?”
说着,那被男人握住的左手稍稍一甩,便轻松甩开了桎梏。
眉梢一挑,掌心抵上宽厚的胸膛。
直条纹打底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的从第一颗扣子扣到了最后一颗,下摆规规矩矩扎进裤腰里,连点肉都没露出来,却不妨碍薛薛回忆起男人平坦紧绷的小腹,还有刻在上头,彷佛工笔白描般漂亮的人鱼线。
自上而下,隐没到漆黑的草丛中。
遐想出来的画面,有时比亲眼见到的真实更容易让人意动。
本来只打算点到为止地捉弄一下对方,可现在,薛薛忽然觉得假戏真做也挺好。
尤其在这个半开放式空间……刺激。
“别闹。”
在发现薛薛意图将自己的裤炼拉下后,穆戎当机立断地阻止她。
薛薛不满的“嗤”了声。
察觉她的不高兴,男人失笑。
“你想被人看到?”
闻言,薛薛横他一眼。
“你应该都交代好了吧。”
照穆戎的性子,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一时兴起。
穆戎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薛薛的手背。
佛珠擦过肌肤,留下熟悉的淡淡檀香。
“今天不成。”他压低嗓子安抚:“魏医生说,要我先克制个几天观察一下。”
其实穆戎何尝不想做呢。
刚开荤的男人兴致总是高昂。
过去受一些不好的记忆影响,他对男女情事向来抗拒,哪怕知道是自己的救命药,也很难解开心中的结去坦然面对欲望。
求生的本能每个人都有,穆戎也不例外。
他知道穆一典给自己下这个毒意味着什么,好不容易摘到手的胜利果实他并不想放手便宜了外人,可打蛇七吋,穆一典亲手造成穆戎的童年阴影,自然清楚该怎么对付他最有效。
穆戎不想遂了他的意,却也难以克服心中障碍。
过去朱栩他们不是没有找过其他女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却总在最后关头失败,最严重的一次,失控的穆戎甚至差点儿将人掐死。
如果不是给足了封口费,光是女生脖子上一圈可怖的青紫色瘀痕,怕是就能告穆戎一个杀人未遂。
也是从那以后,穆戎拒绝了继续尝试。
魏医生虽未找到根除毒性的药方,透过混合治疗也能暂时减缓毒性的扩散,穆戎相信依对方的能力,假以时日定能找到解方。
所以他熬过一次又一次的病发,忍过一天又一天的痛苦。
如居住于枯井之下的野兽,青苔覆满他的躯体,妄图将他禁锢在永不见天日的地底,处目可见,除了阴暗湿冷的暗壁,就只有一方小小的,遥不可及的蓝天。
直到遇上薛薛。
一个出乎意料闯入自己世界的女人,从资料上的薛春安,到出现在自己眼前,有了立体轮廓与鲜明形象的薛薛。
莫名地,穆戎觉得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尽管有一样的身分。
可第一眼穆戎就知道,薛薛是特别的。
因为自己竟然会有想亲近对方的想法。
哪怕只有一瞬间,对穆戎来说已经足够。足够他踏出第一步,去主动,去接触,去……试着亲吻和拥抱。
薛薛觉得男人凝视自己的眼神似乎变得更柔和了。
她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促成这样的变化。
不过……
“听说魏医生是个很火辣的美人?”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28)
话题跳转太快,穆戎的脑回路一时没能跟上。
“什么?”
茫然浮现,根根分明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而轻颤。
这时候的穆戎与在薛春安的记忆里那个强大、可怕的形象完全沾不上边,甚至,薛薛觉得对方写满疑惑的脸更像是个出社会没多久的大学生。
前提是那股迫人的气势安安分分地收敛着,没有发散出来。
“你很信任魏医生?”
换个说法,穆戎倒是马上理解了。
他点头。
“魏医生是我母亲的学生。”
薛薛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学生?”
“嗯,魏医生是个天才,十四岁就进医学院了。”
“天才啊……所以你母亲也是医生?”
“嗯。”
一个救不了自己性命的医生。
薛薛若有所思。
“这样呀……”
穆戎觉得女人在思考的样子很可爱。
哪怕她板着张脸,可双颊却不自觉随着呼吸的节奏一鼓一鼓的,像只正在生气的小河豚。
让人想戳一戳。
心里这样想,穆戎的手就跟着动作了。
“你做什么?”
突然被指甲扎了下,思绪中断,薛薛瞪着男人。
对方显得很是镇定,半点也没有被抓了个现行的心虚。
“只是看你什么时候要起来。”
这个理由倒是充分。
薛薛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壁钟,时针正滴滴答答地往罗马数字iv靠近。
的确该离开了。
薛薛于是望向穆戎。
神奇的是,穆戎一下就读懂了她的眼神。
耳后根悄悄泛红。
观察到男人的反应,薛薛眼睛一眯。
手臂伸出,环上男人的脖子后,她靠近对方的肩颈,像小猫嗅食一样,闻着对方身上干净的气息,和着一股清浅的,令人心神不自觉沉静下来的檀香。
就是这股檀香,压抑住穆戎血液里的嗜杀因子。
薛薛有种强烈的预感。
不过眼下,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我中午没吃饱。”她说。“现在饿了。”
“……我带你去吃东西。”穆戎的表情颇无奈。“你先起来?”
有商有量的语气,可惜薛薛不买账。
“你抱我我才起来,不然……”小屁股又故意蹭了两下,这回使足了劲儿的,刺激的穆戎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火气又隐隐有重燃的趋势。“我们就继续耗着吧,反正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有的是时间呢。”
看到穆戎背着薛薛出来,朱栩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他眼珠子转了两圈,又接着用力揉了两下。
然后终于确定,自己的眼睛好得很。
穆戎在人前就完全不是方才与薛薛独处时候的模样了。
虽然受体内的毒性折磨,男人身材较之寻常男性更为削瘦,然而穆戎本身骨架高大,身姿笔挺,西装随便一套,架势就出来了。
尤其是他冷着脸的时候,墨灰色的瞳仁不带一丝情绪,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孔彷佛立于严寒之地的冰雕。
如果忽略他背上的女人,模特一样的男人,矜贵冷硬的气质,倒不失广告大片的基调。
“让你久等啦。”薛薛朝朱栩挥挥手。“辛苦了。”
朱栩不知道自己该回点什么才合适。
在穆戎的眼风扫过来之际,求生欲让他立刻低下头。
薛薛正觉得没劲,穆戎已经加快脚步通过朱栩。
同时,道出了一间以甜品闻名的私人招待会所。
“到品香阁。”
蔷薇馆与品香阁恰好位在怀城大丘山的一北一南。
相比起蔷薇馆,品香阁是真正权贵的聚集地。
没有刻意营造的神秘与高级,外表与一般朱门大院无异,却是内行人才知门道的隐蔽聚所。
由于品香阁的主人嗜甜,这里网罗了世界各地的甜品师傅,深受名媛贵妇喜爱,然而品香阁平日作为私人招待会所并不开放,只有在一些特殊日子才对外营业。
与其他访客不同,穆戎的座车直接驶进了主宅院,并在正院的大草坪前停下。
“你肚子饿了吧?让朱栩先带你到前院,我和老爷子打声招呼。”
穆戎和品香阁的主人有渊源,薛薛从只言词组间了解到这个事实。
不过她的身分暂且不适合探究,从穆戎并不打算带她和对方见面这点就知道。
“好。”薛薛笑了笑,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道:“我等你过来。”
穆戎的眼神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柔和。
在薛薛说到要“等”他的时候。
“你先吃吧,我很快就过去。”
薛薛跟着朱栩往前厅走。
青石板路望不尽,两侧回廊春寂寂,重栾交峙间,小桥流水穿梭在典雅的园林造景中,禅意与古意交相辉映,衬出盎然生机,别有一番意趣在其中。
“二楼有老板专属的包间,我直接带您上去。”
走了大约十分钟,一幕绿竹围篱隔出主宅与前院,薛薛听到嘈杂人声,随口应道:“好呀。”
没想到的是,才拐过个弯,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春安?”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29)
熟悉的声音,不确定的语气。
薛薛停下脚步,侧身,见到了盛装打扮的林溪云和薛明珠。
倒是意外。
林溪云诧异地望着好一阵子没见面的女儿,在她的预想中,薛春安不应该是过得如此舒服滋润的样子,想到那天见到的画面,林溪云的眉头紧紧蹙起。
保养得宜的脸上,因为这个动作而挤出细纹,显出老态。
薛薛饶有兴致的挑眉。
薛明珠见到她的那一刻,眼中闪现捕食者看到猎物出现时会浮起的兴奋亮光。
激动又迫不及待。
然而很快,那股情绪消褪,取而代之的是警戒和犹疑。
薛薛不知道薛辞后来是不是有和她说了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薛明珠似乎学乖了些。
或许是她觉得这次“自杀”收获的效果并不好?
薛薛不是很能理解,这世界上很多人身不由己,饱受精神问题困扰却仍努力想要抓住一线生机,怎么到薛明珠这里,性命就变成一种可以用来操控他人感情的筹码,彷佛儿戏一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嘴皮一动,薛薛正想说话却被林溪云抢先一步开口,随即,她的目光落到站在薛薛身后一步距离的朱栩身上。“这位是?”
林溪云的态度称得上和蔼,然而她的眼神却不像在面对一个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货品。
朱栩跟在穆戎身边,什么样的人没遇过,对林溪云的势利并不感到奇怪。
他垂下眼睑。
薛薛也没有要解释或介绍的意思。
被两人堂而皇之地忽略,林溪云有些难堪,神色自然而然就淡了下去。
“春安,我是你母亲。”
林溪云阴阳怪气的语气让薛薛有些想笑。
于是,她也真的就笑了。
“您也知道您是薛春安的母亲?”
这句话问得突兀,林溪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搬出去几天了,亲爱的母亲?”薛薛往前一步。“对亲女儿不闻不问,还有心思带着干女儿来这儿喝下午茶吃点心,您也知道您是我母亲……啊?”
林溪云瞳孔蓦地睁大。
薛明珠显然也没料到薛薛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指出问题,表情慌乱。
倒是林溪云很快就镇定下来反驳道:“你说这是什么话?你和明珠都是我女儿,我自然是一视同仁的!明珠前阵子才从医院出来,你不关心就算了,至于拿这样的话来刺人?”
顺利起了个头后,林溪云有了底气,腰杆不自觉挺得更直,高高在上地指谪道:“你怎么不说这些天我和你爸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你有接吗?你有关心我和你爸最近如何吗?为人子女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怎么还有那个脸来指责父母?”
脸不红气不喘,义正严词地发泄完怨气,林溪云觉得畅快极了。
这些日子,她过得并不好。
薛春安和薛明珠两姊妹的事,挖出林溪云潜藏在记忆深处的难堪过往,连带着和丈夫间的感情也出现问题,哪怕两人都极力压抑,可对过惯了顺风顺水日子的女人来说简直难以忍受。
再者就是薛薛的油盐不进。
她简直想不透,分明就是女儿自个儿不要脸面先觊觎妹妹的未婚夫,怎么最后自己因为想着要补偿这失去十多年的亲情,忍着厌恶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替了薛明珠的位置她还不满意?
莫不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若薛薛能透视林溪云内心的想法,怕是会忍不住想打人的冲动。
然而就算她不知道林溪云内心的想法,光是对方这一席话就足以让她大开眼界了。
敢情在林溪云看来,自己才是最委屈的?
薛薛觉得匪夷所思。
她深深吸一口气,好平缓内心陡然窜升的戾气。
前厅是开放式空间,若再和林溪云僵持下去,保不齐一会儿被人看到又有闲言碎语要传开,她可以不在乎,却也不想给人当免费的谈资。
“我再和您说一次。”
她的态度缓和下来,彷佛方才与林溪云针锋相对的是另一个人。
薛明珠感到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得薛薛道:“我不会嫁给路祈盛。”
“他是薛明珠的未婚夫,不是我的。”
“那天上床,是有人在我喝的酒里下了药。”薛薛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目光滑过薛明珠的脸。“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能肯定,可是我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发誓,这绝对不是我自导自演的戏,而是别人的栽赃陷害。”
林溪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薛明珠的神情已经不能单用惊慌失措四个字来形容,瞬间迸发出的冷汗一下子覆满她的额头,同时血色褪去,让她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苍白透明、十分不健康的质感。
林溪云并未注意到这点。
她下意识就想喝斥女儿,然而在对上薛薛目光中破釜沉舟的决心后,到嘴边的质问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H) 世界十一、假千金的未婚夫(30)
最后,林溪云带着薛明珠灰溜溜地离开了。
因为有熟识人在喊她们。
对于林溪云将自己丢下这件事,薛薛并没有太多感觉。
她早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之所以会冲动坦白,只是觉得事情再拖延下去或许只是浪费自己更多时间而已,毕竟随着婚礼的日期一天天接近,薛孟武和林溪云肯定着急,薛明珠就不用说了。
从对方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只是薛薛至今不按牌理出牌的脾气让薛明珠多了一丝忌惮。
她要的就是薛明珠的忌惮。
还有,薛薛也好奇,在打破林溪云心中的成见,让她意识到自己女儿在这一桩乌龙事件中可能是作为受害者而非加害者时,她又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是和上辈子一样,将薛春安丢入火窟中不闻不问,还是……
“那是您母亲?”
朱栩问,薛薛将目光自两人方才站着的地方收回来。
她低低“嗯”了一声。
关于怀北薛家的事,朱烽也和朱栩提过几次。
那时候他只觉得匪夷所思。
生恩与养恩孰轻孰重本来就没个定论,然而不管怎么说,面对失散十多年,没有亲手照顾过一天的亲生女儿,在事发的当下,尚存疑点之际,怎么也不该直接盖棺论定判了她的罪,草率决定她的未来。
这个道理连朱栩都懂,没有理由薛孟武和林溪云会不懂。
也许他们不是不懂,只是装作不懂。
这样,自己便会好过许多。
说到底,也不过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八个字而已。
薛薛耸耸肩。
“走吧。”她对朱栩笑笑。“甭管这些了,去吃东西填饱肚子比较实在。”
说着,她迈开脚步,背影看着洒脱,却又莫名有些萧索凄清。
朱栩的目光复杂,从前他只觉得穆一典枉为人父,连对亲生儿子下毒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简直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然而现在又亲眼目睹了薛薛和林溪云、薛明珠对峙的场面,这才恍然惊觉,原来世界上没什么事是理所当然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精致可口的甜品,最能抚慰人心。
特别留给穆戎的房间里,摆了叁座甜品塔。
薛薛双目放光,简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才好。
焗制蛋糕造型像一块块色彩鲜艳的积木,挤上七分甜的糖霜,用新鲜水果做天然染剂后再灌入栗子奶油,质地蓬松,口感清爽,轻轻咬下,香气在嘴里迸发开来,层层递进,占据口腔。
让人一口接着一个,舍不得停下。
不过薛薛最喜欢的还是意大利蜜桃饼。
沾着白砂糖的表面点缀着现摘薄荷叶,外观就像一颗颗小巧可爱的蜜桃。用两片饼干包裹住,夹层的奶酪馅甜而不腻,还尝得到橘皮碎和香草籽,光是造型便赏心悦目。
薛薛以前也吃过类似的传统点心,却没有像这次一样牢牢地抓住她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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