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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水天光
清风谣
作者:一水天光

清风谣是一水天光的经典其他类型类作品,{清风谣}主要讲述了:她是个爱哭鬼,受伤会哭,害怕会哭,感动会哭......据说, 一水天光最新鼎力大作,年度必看其他类型。新御宅屋(xyuzhau8.cm)提供清风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清风谣 一身红嫁衣
青山渺渺,漓水汤汤。
漓水上方,林清瑶怀抱古琴,弦音阵阵,抵御着巨树攻击。
巨树,名扶桑,乃六界之门的守护树。
仙界传言,由于二十多年前一场惊天变故,彻底阻断六界之间联系,五灵珠分散各地,扶桑神树有了灵识,化为少年。他非神非仙非人非妖非鬼魅,灵力高强,却不择手段,与仙界抢夺五灵珠,罔顾生灵性命。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扶桑神树道法超然,以一之己力,击退蓬莱诸弟子。
林清瑶赶到之时,师父师伯们已属强弩之末,面前勉强支撑的,不过数人尔。她虽有上古神器扶摇琴傍身,亦难对抗。未多久,琴音断断续续,难以维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一把擦去唇边血迹,手中莹光汇聚,却是对准自身,声音因紧张有些颤抖:“住手,否则我便毁了体内木灵珠。”
树干张口,是少年人漫不经心的嘲笑:“小丫头,毁了木灵珠,你也会魂飞魄散。”
岸边诸人闻言面色骤变,玄同忙阻止道:“清瑶,住手,你即便毁了木灵珠,也杀不了他。”
扫了一眼岸上伤亡无数的蓬莱同门,林清瑶无奈摇了摇头,又望着天地之间绿色巨树:“即便杀不了你,也不会让你如愿。”
巨树化为翩翩翠衫少年,眉目妖冶如画,款款踏波而来,笑得恣意张扬:“伤人三分,自伤十分。蓬莱这些年,就只教了你这些?但小丫头为何非与我作对?你可知,碧海潮天熔岩处,落梅镇冰封之时,皆是谁救了你性命?你我并非敌人。”
她后退几步,笑得嘲讽至极:“你杀了那么多人,你我并非敌人?你逼我们至此,难道我和蓬莱诸位同门是敌人”
“小丫头,你说得对,蓬莱那些人才是你的仇人。”少年顿了顿,一拂衣袖,岸边又倒下数人。
他周身笼罩着白色光晕,隔绝着雨水:“你可知,你认为的唯一的亲人,养你成人,也只是为了杀你取珠而已;你喜欢的人,彻彻底底忘了你,与你拔刀相向;还有你的青梅竹马,也抛弃了你,独自回了妖界。你那所谓的师门,此时此刻,谁不眼巴巴望着你,好让你合他们的意?”
“你胡说!”林清瑶厉声喝止。
他笑得妖艳,几令天地失色:“是我胡说,还是你自欺欺人?你想想看,我可有伤过你一分一毫?林家庄那一场大火,究竟是谁放的?碧海潮天那一掌,是谁打在你身上的?落梅镇中,谁弃你而去?”
“还有,你当真以为自己还活着吗?”
“你若还活着,为何没有影子?他们只当你是盛木灵珠的容器。于他们而言,你活着抑或死了,又有何区别?”
“其实,你自个儿心里有数的吧,你早成孤魂野鬼了。”
林清瑶手指被琴弦划破,踉跄倒退数步。
是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隐隐觉察着不对,却不敢去细思。
她死了。
虽然身体一直在成长,却早已经死了。
可是,究竟什么时候死的呢?
一个浪头打来,扶摇琴落入汤汤漓水,她也跌落云端。
冷雨浇在脸上,林清瑶闭上眼睛,往事纷纭,悉数涌上心头。
……
正午阳光火辣辣的,树上乱蝉嘶鸣着,村民抬着父亲的棺木落地,母亲跪在地上大声哭嚎。
小丫头有些不安,挥舞着白白胖胖的小手,奔向母亲:“娘亲,抱抱……”
母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抱着她的大婶忍不住劝慰:“囡囡乖……”
小丫头心中委屈,揉了揉眼睛:“回家……”
母亲泣不成声。
她今年只有五岁,不懂母亲为何一直哭泣,也不知那些白衣服的人为何不开心,却敏感觉着,这不是好事。
不知道怎样回到家里,只记得母亲呆呆坐在凳子上,四周黑漆漆的,连茶水都冰凉。忙活了一整日,小丫头眼前一黑,进入了梦乡。
梦里,烛火摇曳,舅舅来了又去,不知说了些什么。母亲一夜未睡,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泣。
接下来几日,陌生的面孔进进出出,母亲变卖了田地房子,告诉她要出远门。
出远门,可以买五糖画,她忽地心情雀跃,拿出藏了许久的桂花糖:“甜,娘亲也吃……”
母亲眼圈红红的,被几个陌生人带走。
舅舅带她来到半山腰,踌躇着道:“丫头乖,就坐这儿等,舅舅先去接你娘亲,再带你买糖葫芦。”
“是糖画,不是糖葫芦。”她笑嘻嘻地纠正。
“好,糖画和糖葫芦都买。”
小丫头高兴地拍着手掌,舅舅目光黯了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四周无人,她哭泣了一阵子,哭累了,便低头玩着地上来来回回的蚂蚁。
晚霞映红了半边天,远方村庄炊烟袅袅,小姑娘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过几阵,心头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惧、疑惑、还有些许落寞。
天悄悄地黑了,山下村庄燃起火光,火势越来越大,将整座山头照亮。大火烧了一夜,黎明时分,在一场骤雨中平歇。
她被雨水浇透,身子忽冷忽热,手脚并用地朝村庄爬去。不知爬了多久,又不知在泥水里睡了多久,终于爬到了村口。
偌大的村庄,被烧成一片灰烬,只剩下断壁颓垣。
她累得动不了了,靠着烧焦了的墙,张口喝着下落的雨水。
喝足之后,余光瞥见一名青衣老者,乘着剑飞来,衣带纷飞,她只觉自己整个人也轻飘飘的。
青衣老者环顾四周,发现泥水里小女孩,诧异了片刻,蹙眉走过去。
“不要不开心……”小女孩开口,声音细若游丝。
这些日子,她身边所有人都很不开心,母亲,舅舅,村民,甚至一脸沉痛的眼前人……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母亲还没有回来,舅舅也一去不复返。
小女孩觉得委屈,对着墙角的小灰狗哭了几场,作为满村唯二活物的小灰狗并不搭理。再次遇见大活人的时候,她又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不知是害怕还是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累了,趴在青衣老者的背上。满头华发映入眼帘,小女孩鬼使神差喊了一声:“爷爷……”
青衣老者身子僵了片刻,声音隐隐有些哽咽:“乖,爷爷带你离开……”
小女子姓林名清瑶,随青衣老者玄尘和小白一起住在青云山上。
小白,便是那只墙角的小灰狗。
醒来的时候,林清瑶给它洗过几次澡,洗掉一身泥巴,却露出一身比泥巴更灰的皮毛。
她一气之下,替小灰狗取名“小白”。
许是对这名字表示抗议,小灰狗越长越壮,终于长成了一只大灰狼。
林清瑶一袭绿罗裙,站在山巅,冲着万家灯火喊道:“小白小白小白……”
大灰狼龇牙咧嘴,再也受不了,变为人形。
眼前美少年眉目如画,林清瑶仰头,呢喃道:“小白……”
少年俊脸黑了黑。
她眼珠子一转,改口道:“小白……脸……”
小白忍住一爪将其拍晕的冲动,冲着月亮一声长嚎,山间狼声起伏,山下鸡鸣狗叫,好不热闹。
玄尘走出茅庐,手中长剑寒光微闪。
这些年来,死在玄尘手下的害人的妖怪数不胜数,小白吓得打了个哆嗦。
林清瑶笑嘻嘻迎上去,扯着玄尘衣角: “爷爷,你说小白以后吃什么呢?还吃草吗……”
“我不吃……”小白俊脱口而出,偷瞟了一眼玄尘眼中复杂莫明,心里咯噔一跳,忙拍胸脯改口道,“我不吃其他的,只吃草。”
“那太好了,真是一只与众不同的小白狗。”碧衣女子欢呼鼓掌道。
与众不同的小白狗一口老血闷在胸口。
玄尘叹了口气,冲着小白招了招手,询问道:“念你不曾害人,可以选择自行离去。或者,青云山上灵气充沛,我可助你卸下一身妖力,传你一些修炼的法门,假以时日,必能修成仙身。你可愿意?”
小白愣怔了片刻,选择了留下。
山中无岁月,转眼已十年。
十年间,小女孩儿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姑娘,青衣老者却更加佝偻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常常整夜整夜的咳嗽。
据传言,蜀国皇室后山植有千年雪芝,凡人服之可祛病强身延年益寿,仙家得之可增强修为。
“若得到千年雪芝……”林清瑶夜里辗转反侧,做出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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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谣 众白衣替身
春日入夜,月色如水,微凉。
碧衣女孩在林中奔跑,树木茂密,盘根错节,她不知摔倒多少次,脸上湿漉漉的,胡揩了一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山岚连绵起伏,如黑暗中张牙舞爪的怪兽。
茂林深处,隐隐传来女子哭泣,声音婉转哀绝。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远远望去,一白衣女子坐在路旁,青丝如瀑,静静垂到地上。她掩面低泣,瘦小肩膀微微耸动,楚楚可怜。
她放慢脚步,心底有些发慌:是人,是鬼,还是妖?
林清瑶想了想,随手拾起地上枯枝,蹑手蹑脚绕开白衣女子。
“小妹妹……”白衣女子蓦然回头,脸上泪痕未干,怔怔瞧着碧衣小姑娘。
木棍扬在半空中……
林清瑶干咳了几声,尴尬笑了笑:“真不巧,还以为有鬼……”
“我还以为妹妹是妖呢。毕竟,女儿家出现在这荒山野岭,总有些奇怪。”
白衣女子垂首,掩面吃吃笑道,“妾名荼幽,不知妹妹如何称呼,可否方便搭伴同行?”
“我姓林,名清瑶。” 她丢开木棍,搓了搓手,“那个……不好意思……我有些内急……”
话音未落,她提着绿罗裙已经跑远。
不知跑了多久,茂密树林渐渐散去,漫漫山头上,一片荼蘼花海绽放,雪白灼目。
花树小径上,自称荼幽的女子一袭白衣翩然,脸色苍白如纸,衬得眼角一枚殷红纹花栩栩如生。
她嘴角轻扬,笑意却不达到眼底。
这情景……说不出的怪异。
林清瑶愣怔了一瞬,不由自主地随着白衣女子走向花树深处。
白衣女子边行边介绍:“夜深露重,山中常有野兽出没,妹妹一个女儿家脚程不快。前面便是我家,妹妹不妨暂住一宿?”
山坡之上,繁花之中,几间小茅庐映月独立。
冷风拂过,林清瑶打了个寒颤:“落尽荼蘼花事了。如今不过初春,这些荼蘼如何全部盛放?”
白衣女子笑答:“付诸心血尔。”
一阵凉风拂过,皎洁月色下,满山花枝摇曳,幽幽花香浮动。
花树缭乱,林清瑶只觉心头慌乱不已,脚步也虚浮起来。
白衣女子推开木门,眼底一缕幽芒闪过:“妹妹累了,进屋好生安歇吧。”
她看了一眼,屋内摆设及其简单,唯有一床一桌一椅而已。她顿觉神思困倦,刚触及床榻,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梦中花香浓郁,夹杂着深夜湿冷气息,沁人心鼻,令人想屏住呼吸,却又忍不住大吸几口。
林清瑶循着花香,迷迷糊糊走到室外。
月下荼蘼肆意绽放,朵朵花瓣洁白无暇,娇嫩如婴儿肌肤,吹弹可破。
几颗花树下,路人交织,他们似在赏花,又似沉醉花间,口中喃喃不休,满山低语呢喃。
“好香……好甜……”
“不要,不要……”
“好舒心……”
声音有气无力,随着甜蜜花香在夜空荡漾,如同一首首惊悚的摇篮曲。
事出反常必妖。
林清瑶自小随爷爷玄尘在青云山上修行,见过不少妖怪蛊惑人心的手段,此次本计划上皇山取千年雪芝,不料中途迷路,还与小白走散。此刻她心下警惕,知不能沉睡过去,神却不由自主涣散,所看所听逐渐渺远,唯有鼻尖花香浓郁,隐约带些血腥之气。
素白荼蘼绽放,灼灼漫山坡。朵朵花瓣晶莹剔透,淡淡光华流转,如梦亦如幻。
行人拖着沉重四肢,漫无目的地游走。他们面庞被月色映得惨白,眼鼻口中相继流出鲜血,蜿蜒似红色小溪,斑驳可怖。
双眼莫名酸涩,心跳加剧,似要蹦出来,林清瑶用力吸了一口花香,缓缓闭上双眼,也不自觉轻喃:“好甜,好香……”
青云山上,绿竹漪漪。
青衣老者发须皆白,静静躺在溪边山石上,花白山羊胡子静止不动。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蹲在老者身旁,颤抖着双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反应了半晌。猛地一屁股跌坐在山石,她一把搂着青衣老着,心下怆然:“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你不是仙人吗?不是说仙人寿与天齐吗?不是说等瑶瑶长大孝敬您吗?不是要看着我嫁人才放心吗?别丢下瑶瑶一个人,好不好……”她一连串反问,老者身体如山石一样冰凉,自始至终一动不动。
林清瑶泪如雨下:“爷爷,不要再睡了,醒过来好不好?”
“不要丢下我一人,我害怕……”
不知哭了多久,双眼又酸又痛,她慢慢闭上眼睛。
爷爷走了!
日升月落,茅庐里,山石上,小溪间,再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世上再也没有那样关爱自己的人了。
这一切,不想、不愿、也不要接受。
山间月色皎洁,暗香浮动,醉入香气令人莫名心安。
好想大口吸入花香,好想沉浸在这伤心又舒心的香气中,好想永远无忧无虑地沉睡下去……
月光无比皎洁,月下人影轮廓也十分清晰,一动不动。
人影?
爷爷乃蓬莱仙者,自然没有影子的。
林清瑶倏地睁开双眼。
哪里还有什么溪水山石茅庐,目之所及,只有一望无际的花海。
思绪蓦然清明,她闭上眼睛,心中一顿狂喜,还好,一切只是个梦。
爷爷还活着,还有什么更令人害怕的呢?
恐惧淡了三分,口鼻之间充斥的不再是馥郁花香,而是浓郁血腥之气,混杂令人作呕的尸体腐臭味。
胡乱一把抹掉脸上血迹与泪水,林清瑶抬头,只见山下村民接二连三走来。他们无不涕泗横流,却浑然不觉。
几人甚至七窍流血,面色透着青黑,轰然倒在花树下,化为一堆黑土。
血腥味混杂着尸臭味,阵阵入鼻,她强忍住作呕,绕开缠绕的花枝,朝山下走去。
花香渐渐甜腻,迷糊之中,她被脚下花枝绊倒,直直栽向地上人形黑土。
林清瑶失声尖叫,嘴却被人捂住,身体亦被拉了起来。抬眼望去,小白眨了眨眼,俊美的脸上全无血迹泪痕。
“还算有点义气。”林清瑶低声嘟囔,明明一起上蜀国皇山找寻千年雪芝,走到一半,这小狼妖便不见了。
“哼,本狼君若不来,某人哭起鼻子,还不水淹蜀国?”
少年装行尸走肉状,似木偶一般漫无目的,往花林外围走去。
她刚要反驳,蓦然回身,血色花枝上,一袭白衣分外醒目,苍白脸庞笑得邪魅,定定盯着二人。
林清瑶心下骇然,下意识拉着少年狂奔,来路却被花树堵死,水泄不通。
花树来回移动,时而密集,时而稀疏,赤色虬枝上娇艳朵朵,血□□滴。
小白反应过来,对月下树上的荼幽嬉皮笑脸道: “神仙姐姐,你长得真美……”
“说吧,你们谁先死?”荼幽冷冷打断。
他似没听见,犹自滔滔不绝:“自然都不能死。姐姐看我年纪轻轻,上有老父,下无幼子,尚未游戏人间,也未娶得像姐姐这样的娇妻,如何能死呢?当然,这爱哭的丫头也不能死,唯有她来反衬您,方显得姐姐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小白絮絮叨叨,林清瑶手藏在身后,握住一枝花枝。
顷刻之间,她身后树枝历经三季变化,花落、叶黄、枝竭,枯萎,化为飞灰……
花枝凋零,瞬间摧枯拉朽,化为漫天红尘,唯余恶臭腥味飘荡。
“快跑!”林清瑶挣脱老化枯萎的花枝,朝外面跑去。
“哼,不自量力。”白衣女子广袖一拂,遒劲树枝如利鞭挥出,紧紧捆住二人脚踝,将他们倒挂了起来。
她眼神凌厉如刀,冷冷威胁道:“小丫头,把木灵珠交出来。”
林清瑶被倒悬着,眼冒金星:“什么木灵珠?”
白衣女子笑得诡秘莫测:“区区凡人,若非拥有木灵珠,如何令枯木逢春,瞬时摧枯拉朽?”
“好啊,木灵珠给你。”趁荼幽分神之际,林清瑶扬手,几枚树叶如利剑飞出。
绿光一闪而过,削断荼幽脚下树冠。荼幽在漫天绯色花瓣中飞起,身姿如九天仙女,曼妙绝伦。
她急忙引诀施法,脚上藤曼却只见开花,并未老化。
“原来你并未完全驾驭木灵珠。”白衣女子冷笑,“不交出灵珠,你们便一起化作花肥吧。”
“妖女,想都别想。” 未说完,一只藤曼扇来,碧色衣衫映出一道血迹。
“住手,你胆敢动我们,等爷爷来,定将你和这害人的花林烧成灰烬,烧得花也不剩,叶也不剩,根也不剩……”小白使劲挣扎,无奈树藤越困越紧。
林清瑶挥手,几片树叶割断二人脚腕藤曼,翻身落地站稳,便被白色身影拉着狂奔。
“不见棺材不落泪。”荼幽冷哼,一挥衣袖,几根虬枝如蛇缠住君煜,少年脸色因疼痛窒息而扭曲,终于晕了过去。
林清瑶慌乱下再次施诀,树叶纹丝不动,只好掏出怀中匕首,迎上袭来的藤曼。
白衣女子随手丢出晕了的少年,袖中飞出白色锦缎,如软蛇缠上绿衣女子,将其慢慢锁紧。
花香惑人,不消片刻,无力、疼痛、疲惫、恐惧纷纷袭上心头。
一阵花瓣飞舞,霎那间裹住二人。
馥郁花香中,林清瑶只觉上下眼皮打架,身心疲倦不堪,蛊惑人随时放弃。她用指甲掐着自己,手心一片湿润,不知是汗是血。
时光像纷飞的花瓣,又急又缓。
不知何时,玉笛声忽起,悠悠似天边云,潸潸若竹间风,凉凉如水中玉,直击灵台深深处,令人灵台豁然清明。
梦耶?
笛声悠远似在天边。
非耶?
她睁开双眼,只见一白衣少年,吹奏着玉笛,踏月而来,衣袂飞扬。他携来满身月光,湮灭殷红血气。
荼幽冷哼一声,水袖妖娆凌厉,径直攻向来人。
夜空下,白衣少年翩翩身姿不染尘埃,身若谪仙,轻松化解荼幽攻势。花妖落荒而逃,漫山绯色花瓣缓缓飘落,令人神智恢复清明。
林清瑶心中松了一口气,身体却疲倦至极,倒向落花深处。
“姑娘…”不知谁的脸在眼前晃了晃,终归于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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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谣 付诸心血尔
青云山上,微风习习,瀑布洞天,流水潺潺。
“救命啊——”林清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瑶瑶,你醒了,赶紧把这药喝了,我可熬了两个时辰。”小白倒出满罐黏糊黑浆,隐隐带着期待。
药的味道有些怪……
无奈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林清耀瞥了一眼药罐,忍住满心嫌弃,接过边喝边问道:“小白,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昨晚?你都昏睡三天三夜了。那日风珏师兄带我们回来,你一身是血,爷爷吓得面色铁青,你知道吗,他发了好大脾气……”小白十分夸张地描述。
话语中竟有些……莫名的兴奋?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妒忌爷爷宠爱的家伙,林清瑶咬牙切齿,耐不住满心好奇:“爷爷呢?哦,对了,原来救我们回来的仙人叫风珏,他去哪儿了?你为什么管他叫师兄?”
“爷爷去采药了,风珏师兄在后山杏花林。”
小白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他管爷爷叫师叔,你说,我是不是该管他叫师兄?对吧,师侄女”
林清瑶按下满心怒火,装作一脸担忧状,长叹一声,不无遗憾道:“小白,你再这么啰嗦,以后娶不到母狗的。”
“你才找母狗呢。”小白一甩额间发丝,自信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本狼君已过了而立之年,成熟稳重,英俊潇洒,帅绝人寰吧?”
本……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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