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是爱了一半的Love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weightlifting
小颂在福利院呆了一个多星期,一直没有提起李氏夫妻,甚至他们也没有来找她回去,院长妈妈渐渐察觉到不对劲。她隐约猜到是李氏夫妻对小颂不好,所以才理亏地不敢来找她回去。伤疤撕扯有多痛,她知道,所以她什么也不问,只让小颂在这里安心呆着。
他们三个放学后,就一起走回福利院,路上孟冬还是会打打闹闹,闹着白露。
孟冬嘲笑白露:“笨蛋,伞这么重,你带了又不撑。”这时候还没有折叠伞,只有那种笨笨重重的大伞。
白露气得鼓起了脸,回击他:“你才笨蛋,我今天电台天气预报说了要下雨的。”
孟冬朝她做了个鬼脸。
白露又牵紧了小颂的手,故意凑近在她耳边说话,却用着不小的音量,“等下要是下雨了,我和小颂姐姐,我们两个自己撑伞,让那个笨蛋淋雨去。”
仿佛同从前一样,三个人热热闹闹的。
小颂知道,孟冬和院长妈妈心里不会没有猜测,但他们却体贴地什么也没问,她嘴上说不出来,但心里很感激起这份如旧地对待,她这时候也以为,自己还能好好过下去。她告诉自己,忘记吧,遗忘是人的天性不是吗?只要忘记了,她就可以好好活下去。
天色是浅浅的灰色,透着阴凉,太阳已经下山了,余下朦朦胧胧的光亮照着世人。
直到在福利院前看到那对衣冠禽兽的夫妻,男人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地对着院长笑得斯文,“我来接小颂回去。”女人看着小颂的眼神动情,仿佛那是她的亲女儿一样,仿佛从未伤害过她。她要来拉小颂,小颂脸色煞白,一哆嗦往后退了几步,心里绝望地想:“他们不肯放过我呀…”
旁边已经有人出来窃窃私语,“这院长不厚道啊,把孩子送出去了,现在养大了又回来….”议论声渐起,声声句句,都仿佛在逼迫她。
院长窘迫地涨红了脸。
白露简直要被这对人面兽心的夫妇气死,她低吼,“你们来干什么?给我滚。” 她微抿着唇,恨不得将自己化为枪、变成矛,任由怒意支配,以身为刀保护珍视的人。
孟冬则凶着旁边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热闹,给我走开。”他年纪虽轻,但长得人高马大的,凶起人来真能显出几分凶神恶煞,旁边的人不由了声。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几个,仍然不生气,甚至当着众人的面,温和地笑了,“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小颂现在不想回去,爸爸妈妈下次再来接你。”
他笑得温和,却硬生生让白露和小颂打了个寒颤。
他们转身走了,雨丝也淅淅沥沥落下来。夜色迅速昏暗下来。
小颂吃饭的时候表现得若无其事,院长妈妈/孟冬/白露也不敢用眼神看她,只是给她夹菜,她也都吃下了,甚至还对他们笑,似乎是迷雾里晒不到阳光的枯败的花。笑得孟冬一个大男孩心碎起来,心里发狠得想一定要报复他们,那对夫妻一定对小颂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直到晚上她坐在床上抱着自己蜷缩一角的时候,白露过去抱住她,她才缓慢哭出来。白露慢慢拍着她的肩膀,院长妈妈和孟冬在门口才慢慢离开,大家都在心里以为“哭出来就好了”。
等晚上白露惊醒的时候,发现小颂不见了,被窝里尚有余热。
她鞋子都来不及穿,跳下床,疯狂地喊院长妈妈和孟冬。外面刚下过雨,小颂能去哪里呢?她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几乎立刻要发疯。
小颂走出来的时候,轻轻把露露的被子角掖好了,又仔仔细细地看了这个小时候接纳她/长大后还在持续给她温暖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好不了了,她忘不掉,她的心里有着太多深沉的恐惧和不安,她本不该是这样的。似乎有一个未知的漩涡要将她吞噬,这是她的归宿。死了多好呀,她的腿伸过去又回来,最后还是勇敢地跨过去,奔向那冰冷的漩涡,坠落。
夜幕沉沉,江水迅速恢复平静。
如果她再犹豫一刻,如果白露和孟冬在来找她的路上再快一步,如果这个社会对她再善意一点、体制再完善一些,如果哪怕路上有一个人给她更多的温柔与帮助,只要她能跨过这一刻,这些都会过去。然而她过不去了,就永远停在她的17岁。
他们在江边发现了小颂的鞋子。
白露崩溃了,她不肯接受这个结果。院长妈妈在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就晕过去了,而孟冬。
孟冬去做了什么呢?
他拿刀子剁了那个人的性器官。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个世道里女孩子说不出口的,只有性侵。小时候以为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但是有时候正义总是姗姗来迟,晚到人们不需要它了。小颂没了,那个人又凭什么若无其事地活着?
未成年故意伤人,最后他被判了六年。那个男人呢?没了名声丢了工作失了命根子,总算不能再高高在上,而是沉迷酒,靠妻子食堂洗碗养活。可怜吗?这辈子,他们绝不和解,绝不原谅。
17岁的白露红着眼睛,长长如同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眼神里是复杂的情绪,“你来晚了,我不需要你了。”白露感谢陆明教会她勇敢,但是她有很多很多希望陆明能在她身边的时刻他都不在,现在何必姗姗来迟呢。
这是陆明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泪盈于睫的含义。白露小时候便似蝴蝶展翅般的睫毛,如今无声颤动着,她的哭相很好,垂着眼掉泪,一颗一颗滚圆的泪珠就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欲落不落。
19岁的陆明站在白露面前,他无声盯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竖起一身刺的少女,沉沉叹了口气。
他的瞳色偏浅,类似于琥珀色,看人的时候不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这声叹息里的情绪太多太重,让白露的心也沉沉往下落,落入一片柔软的云朵。
陆明伸手把白露拉进自己怀里,把头抵在她的发顶上:“对不起。”他的女孩啊,这几年一个人撑着,该多辛苦啊。不怪他回来后,去学校找了她好多次,她却漠视,直到今天周五他去福利院接她,她才肯跟他来这里。现在想来,这些年他单方面地联系她,需要她,但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人不在,算什么重要的人呢?他的心陷入沉重的自责。
她贪恋他怀里的温暖,为他温柔话语里的怜惜而疯狂心动,原本停止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她把自己全副武装,足以应对所有的黑暗与丑恶,却在他面前丢盔弃甲,露出柔软的内核。
Lo是爱了一半的Love 17岁 h
白露咬着唇,倔强着去擦自己的眼泪,可泪珠还在源源不断冒出来。
陆明轻柔抚着怀中哭泣的女孩后背,她的蝴蝶骨突出,很瘦。她在他怀里的哭泣也是安静的,只有偶然几声抽噎和湿透的t恤透露出她的委屈,令人心碎。
陆明的怀抱很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结实,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里。她再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认识已经不再是从前那样浅薄。她早已想好,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读大学,赚了钱就把院长妈妈接走,等孟冬出来了,她也快大学毕业了,他们再也不回来这个地方。对于陆明,她只在晚上梦见他回来过,他是她难得的美梦。
现在他回来了,和她多年来梦里设想得一模一样,甚至更为优秀。她甚至不知道陆明会回来多久,是不是又马上要回去港城。
她突然想孤注一掷,反正自己就这样了,这个世上,除了他,也不会是别人了。她想要他带她认识那个世界,那个称之为情欲的世界。
他曾是她的义无反顾,她黑暗世界里的坚持与炽热。好像接近他多一点点,她就能同光明近一点点。
她生涩地环抱着他,仰头,垫脚,热切地向他索吻。
开始是两片唇瓣静止的贴着。他愣住了,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然后她开始不得章法地撕咬/吮吸,唇舌似花瓣一样柔软,陆明僵着身子,备受折磨,拉开她。
他的白t湿透了,贴在身上,胸前两颗红豆若隐若现,腰身劲瘦,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贲张,他却没注意到这色气满满的一幕,眼神深邃盯着她。
她向他扯出一个悲戚的笑容,“明明哥哥,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吗?他们说,我很脏。那个人玷污了小颂姐姐,我又怎么能幸的。而小颂姐姐死了,我却还好好的…”活下来的人有罪吗?心里却从此多了座坟墓。
陆明想说话。
白露捂住他的嘴。继续说,“最可怕的是,那个人变成了我的噩梦。我时常梦到他,赤裸着身子,走到我面前,梦到他,捏着我的下巴,朝着我笑…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和其他男的正常来往…”
“我所有的不相信里,你是我最相信的那个。我只想要你,明明哥哥。”她眼神绝望而渴求,刚哭过的眼睛清澈透明,满满倒映着眼前的他。越是纯粹,越是勾人。
年轻而耀眼的男孩子,被这样的眼神震惊到了。他站在那里,似乎想说什么。白露不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利索地钻进他的t恤里。隐蔽的空间里,他的宽肩窄腰显露无疑。他有着紧实而光滑的肌理,腹肌线条分明,腰身劲瘦却有力,她将自己的掌心贴上去,果然,手感很好。继而看向他胸膛上的两颗红豆,她也有,只是他的更平一些,她恶意地捏住,慢慢搓、点,学着拨弄他。
陆明僵直了身子,呼吸急促,理智抻成了一根线。他宁愿节节败退,她是被珍视的,不该如此草率,他们该亮堂地谈恋爱,在日光下牵手, 她的未来有多光辉阔大,山河广阔,无限可能。现在的一点苦难在未来看,是多么微不足道,在若干年后,她会发现这不过连座小山丘都算不上。但是现在的白露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唯一的稀世珍宝,并且同样视她如珠如宝。
在他的小豆子被湿热的舌头含住的时候,他脑中的那根线被拉伸到极致,终于伸手将身前的脑袋拉了出来,望着她叹了口气,“露露,性绝不是肮脏、见不得人的,它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他眼底的认真不可忽视,望着她的眼神深邃而胶着。然后看着她委屈的眼神,慢慢俯下身子,含着她的下唇,细细吮吸,轻轻地咬重重地磨。
她毫不抵抗,小舌与他的交缠,口腔里每一处嫩滑的部分被探寻,她的嘤咛与喘气被包进唇舌之间。津液交换,原来亲吻是这么舒服的事情,她看见天空是澄澈的蓝,云朵在天上漫无目的地漂流,又停留在他们上空。
直到她的呜咽声藏不住了,陆明终于放开她。他的唇水光一片,唇瓣分开时甚至扯出来一根银丝,是有些淫靡的亲密。慢慢地,他平复了呼吸,带着几分歉意,摩挲她的唇珠,“肿了。”语气温柔缠绵。
白露唇瓣微张,柔软的舌尖含住了他的手指,眼波动人,似三月春水波光粼粼,春意盎然。她什么都不懂,却也什么都懂。她莫名知道自己想要拥有他毫无保留的一刻,水乳交融,亲密无间。
他脑中轰的一声升温,喉结滚动,呼吸变得滚烫。身体燥热,心魔顿生。眼前的人脸上潮红,杏眼迷离,有着无辜的水光,丝绒玫瑰似的唇微微张,含着他的手指,隐约能看到红色的舌头,是温热的,更是诱人的。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陆明才刚回来几天,小阁楼叫了保洁阿姨过来清理。床单都是新换的,洁白无瑕。她就被困在他的怀里与洁白的床单间,一头乌发缭乱散落,衣服在拉扯间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腰肢,黑与白的强烈冲击让他一时屏息,校服上衣更是让他有种罪恶的禁忌感,他停止了动作。
白露却并不羞涩,柔软的身子贴近他,有意无意在他身上乱蹭,十指纤纤摸上他的身体,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探寻摩挲。越蹭越难受,她忍不住发出几声细细的呻吟。陌生的情潮汹涌而来,下体似乎有什么黏糊的液体涌出,内裤湿漉漉地贴着她,不舒服极了。
原本陆明任她摆布,但随着她有意无意的碰触,他终于越来越僵硬,身体紧绷,气息越来越不稳。在听到她黏糊糊的呻吟时,男孩子与生俱来的攻略性以及白露不识好歹的撩拨让他生起反攻的心思,他反客为主,严丝合缝地抱着她,大手强有力地箍着她。舌尖舔着她,从上自下,在锁骨留下几个深色的草莓印。
她从善如流接受他的入侵,欲望赤裸,不加掩饰。
陆明也在喘息,粗重的喘息声似乎是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声音,喑哑却性感极了。白露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他的喉结,随着一下弹跳,有什么灼热而坚硬的东西抵住了白露,白露恢复几分清明,低头望去,那根硬物似乎自有生命,还跳动了一下。
她一时有些瑟缩。
他的吻却上移,咬住那小小的白玉耳垂,轻轻吮咬。酥麻感从脑中炸开,白露身子发软,全身的注意力被耳垂的湿润支配,耳尖发红,呼吸急促起来。
他用手掀起她宽松的上衣一角,灵巧地钻进去,指尖沿着她身体的曲线勾勒,攀到一处高峰,很轻易地就伸手覆盖上去,抚揉。
白露禁不住眼神晃动,她的胸口原本有丝丝胀痛,含苞新蕊被这样揉捏却有种奇异的舒服感,她的眉头蹙起,细细的战栗,身子软软地贴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脚趾发麻,下体的小穴在蠕动、缩,似乎已经氤氲出一汪泉水。
他的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极为漂亮。此刻却一路向下,往她腿缝中间去,白露下意识地合并双腿。他的腿夹着她,制止她合拢。然后,温热的手拨开稀疏的毛发,摸到一手粘稠液体,他低头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他在学校的时候常年保持运动的习惯,打篮球踢足球样样不落。于是,此刻长了茧子的手掌,有些粗糙的摩擦着她的阴户,细细打转,慢慢搜寻,然后分开两瓣花瓣,找到那颗诱人的豆子按压下去,轻拢慢捻抹复挑,眼神无辜,眼中有星子闪烁,“这样舒服吗?”手心亲密无间地贴着她,力道时大时小,刺激地令人战栗。
她一哆嗦,自她指尖触碰的那块地方起,传来阵阵酥麻。她挺着腰,迎合他的手掌。
他的手指在穴口浅浅试探却不插入,在边缘处来回动作,对豆子的按揉频率越来越高,她的身体越来越蜷缩,春水充沛,终于,随着一下狠狠地按压,白露的瞳孔涣散,尾音拔高,快感袭来,将她卷上云端。
这种感觉多奇怪啊,太刺激了,她叫的嗓子都哑了,破碎的喘息声甜腻腻的勾人,身下的水流的到处都是。
他的手抽出来,带出一根银丝,手指上亮晶晶的,全是她的春水。他下意识拿到鼻尖嗅了嗅,似乎是香甜的桃子味,清甜中带着一点腥气。再看她,她的眼神迷离,眼角是初识情欲的羞赧与快乐。
是的,我的女孩呀,这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白露被他抱在怀里细细安抚,一抖一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他的t恤已经凌乱不堪,先是被她的泪水浸湿,又被她揉皱。偏偏其他地方却还是一丝不苟的模样,整整齐齐。他的眉眼平静,似乎对她无所求,但腿间硬物暴露了他的渴望。
她意欲将手按在了他的蓄势待发的部位,却被他轻柔地挪开。
他苦笑着、也温柔地向她摇摇头,“露露,不要。我们还有以后,慢慢来。嗯?”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她不理他,跪坐在他身前,两只手隔着裤子握住这根灼热的坚硬,甚至能感受到上面遍布的青筋。他的眼里有火星闪过,瞳孔是浓重的黑,再不见方才的平静。
她索性一鼓作气,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弹跳出来的粗大肉棒打在她手上,分明是她挑起的,现在却似乎被吓了一跳,她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和他短促的闷哼重叠。
他剧烈的反应让白露明白过来。方才是他让她欲生欲死,现在,轮到她掌控他了。
那是一根粗长状的柱体,青筋暴布,说不上好看,蘑菇头是粉紫的,透着一丝可爱,在她的视线下跳动着,有着蓬勃而呼之欲出的生命力。
她握住他,坚硬与柔软相碰,白皙与紫红交缠,触觉和视觉上都是一场盛宴,陆明鬼使神差没有拒绝。
她的手很小,偏偏他的阴茎又大,她一只手握住他的硬物根部,一只手轻轻抚摸,眼睛时刻盯着他的反应,似乎是个好学生在做一件功课般。
白嫩的手柔若无骨地滑动着,他的马眼处难耐地渗出了前列腺液,棒身湿漉漉的。他呢,额前是细碎的汗,眼睛半眯着,喘息声不止,眼角有些红,有些隐忍有些难耐。似是渐渐不满她的速度,在她的手心小幅度地冲刺着。
她的手触到了根部往下的毛发,不经意触到那里两个圆球,鼓鼓涨涨的,似乎是装满了某种液体。她好奇地摸了摸,是有弹性的,他难耐地挺了下腰。她便知道了,一只手仍然抚摸着,另一只手无规律地蹭着、轻轻敲击着。
他的阴茎又大了一圈,白露却慢慢得了章法,两只手协调地抚摸着,尽可能用手掌包裹住整根,用指尖轻刮,用指骨敲击,力道适中,从青涩到熟练,她在全心全意注视着他,取悦他。陆明咬紧牙关,肌肉绷紧,想自己真是着了魔,竟然产生一种想让她从此以后含情脉脉的眼里只有他的想法。
她慢慢加快了速度,用掌心去蹭、去刮,指甲不小心揩到吐着前列腺液的马眼,猝不及防,灭顶的快感自尾椎骨射起。他射了,发出一身闷哼,喘息声喑哑中带着快意,手掌用力攥着床单。
奶白色的粘稠液体一股股喷洒出来,射在她手上,床单上也有,一片狼藉。
他喘着气,慢慢平复下来,拿过床头的纸巾,一点一点抹去她手上的他的东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这是见面之后他的第二声抱歉。
白露莫名有些难受,她深深看了一眼陆明,“没关系,我很快乐。”
陆明呼吸一滞,眼神凝结在她身上。
她顿了一下,“是我该谢谢你,小时候,是你教会我勇敢,现在,也让我知道,性是取悦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好羞耻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原来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陆明轻轻抚着她的背,沉默了一会。
随后下床,去洗手间打一盆热水,拿一条毛巾让她擦拭,又将一片狼藉的床单被子统统塞进洗衣机,抱她去了另一张床相拥而睡。
Lo是爱了一半的Love 17岁
第二天陆明醒来的很早,天微微亮,透着熹光。昨晚没有拉窗帘,晨光透过窗户,带着克制的凉意。
他盯着怀中熟睡的女孩看,她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皮肤是水灵灵的光亮,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有些可爱。
多年来的牵挂,在意识到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而是成长为一个美丽独立的少女时候,转变为男女间的喜欢。她经历了黑暗,却还是向往光明,并且始终站在光明里。也是,除了她,还能是谁呢?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进展得这么快。
似乎是被盯着不舒服了,她慢慢翻了个身,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醒来第一眼便瞧见她的明明哥哥。
他看着她,在她额头上盖了一吻,“早。”然后又表情温和地同她说话,“我们谈谈。”
白露迅速恢复清醒。
他说这次来找她,是想让她申请港城的高校,他已经为她物色好学校,他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为她铺路。他细细提问,“你的英语怎么样呢?嗯,需要我帮你找个家教老师吗?等到你高考完,我带你去港城。”询问的样子有些像在哄人。
她的眼神闪过茫然,他愈发温和,“我的意思是,你考个雅思,然后,申请来港城读大学好不好?”
他给她讲港城,在他们出生以前,港城便是流光溢的繁华天地,自由的天堂,那是电影时代江湖豪杰、美人层出的流金岁月,而现在更是成为国际接轨的大都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港城的街道细长、拥挤、布满密密匝匝的小店和住宅,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陷入一片蒸汽朋克的霓虹中,走在路上各种肤色的人都有,大家包容、开放、充满人文关怀。日常出行靠的是搭叮叮车,薄薄的铁皮、窄窄的车厢,晃晃悠悠,有种90年度的繁华,给这座摩登钢硬的城市附上了一丝柔情。
给她讲港城的代表—维多利亚港。在盛夏时分,太阳在山拐角后谢幕,维港上深邃的蓝色是那么纯净又深沉,神秘、平和;等到晚霞一角飞上天空,又似乎要将天空点燃,热情、生机。
他的脸色平和,给她描绘出一副美好的愿景,想要带她走的意思却展露分明。
白露看着他,突兀出声:“你想带我走吗?以什么名义?”白露从小生活在这个小县城里,对她而言,港城太过遥远,遥远代表未知。她不怕未知,却怕成为他的负担。她不想当菟丝花,也不想寄生于他。院长妈妈、孟冬,都是她的责任。
陆明抿唇笑了,话语出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未婚妻。”他眼神深深盯着她,“在那边,我每次托人带快递回来,都是说,寄给我的未婚妻。”一开始是牵肠挂肚,他知道夫妻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人,而他未来只希望和白露永远在一起,所以他就用了这个名义。后来呢,港城的女孩子活泼热情,形形色色,来来去去,他却从不动心,仍然一心念着白露妹妹。
白露有一秒瞳孔放大。
陆明接着说:“我还有很多想和你说,关于昨天的事情。”他不喜欢逃避,他是第一次喜欢人,也是第一次这么想对一个人好。
她略微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垂下一道阴影。
他顿了顿,换了更委婉的说法:“我很荣幸,你选择了我。露露,我…”
白露抬眼看他。
“我很确定,我喜欢你。我们一起为以后努力好吗?”他的眼底含笑,有情意闪烁,他要有多幸运才能在小的时候就遇见了想要厮守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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