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莓炒糖
怪只怪他没亲好,没亲出风度来,这才是让他心焦的大问题。
爱纸上谈兵的他曾对五舅口出狂言,他的经验比海深,胆子有宇宙那么大,他沐浴熏香,甚至连献身的准备都做好了,可是事到临头,他却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口。
“程策。”
“...... ”
程策干巴巴地瞪着眼,依然紧捉住她,他那总是四平八稳的脸浮起惊恐来,好像担心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耳朵里嗡嗡作响,直觉这下子完蛋了。
彻底的。
她一定会憎恶他,觉得他是个轻浮冒失的,经不起刺激的可怜虫。
程策手脚冰凉,他喘息着,用近乎绝望的表情对着尚云。他以最微弱的声音唤了两声她的名字,然后心一横,说他喜欢她。
他难堪地顿了顿,大约是嫌弃喜欢两个字仍不够强烈,又略略提高了音量,说他非常,非常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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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真意切的大实话出口之后,程策即刻便后悔了。
他彻夜未睡,在这凌晨的后花园里蜡烛一头烧,他拽着她又亲又喘的,顾左右而言他,居然都没敢趁热打铁,问她是否也喜欢自己。
尚云一动也不动地望着他,他们的鼻尖相距至多几公分的距离,她听得到他的呼吸,它和她的一样慌张,一阵越发强烈的噪音笼罩下来,震耳欲聋,仿佛积蓄能量的魔焰冲破结界,轰隆隆地炸裂在头顶。
程策见尚云那边几乎没有反应,瘦脸上的血色霎时就褪去了。他发自内心地乞求上天多多眷顾他,因为他不能承受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假如她讥讽他,打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么他宁可立刻变成聋子,也不想听到有关拒绝的半个字。
可她竟乖得吓人,根本都没有与他争辩理论的意图。
她只是迟疑地抬起右手,将它轻轻按在他肩上,她温热的手指很快从那里往上移,指尖滑过颈侧,最终落到他的耳后。
宛如梦境重现,亦比梦里更暖。
一股令人战栗的满足感顷刻间贯穿他的身体,程策对这动作和画面无能为力,唯有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近,眼看着天使偏过头去,低吻在了他冰凉的嘴唇上。
水深火热 第61章 坚韧不拔的狗尾巴草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挡不住命,他终于还是被轻薄了。
这或许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好事,但程策竟揣着欣喜若狂的幸福,任由姑娘家扣住他的后脑勺下蛊。在那晕陶陶的过程里,他睁着眼,矜持地微张着嘴,大气不敢猛出,两只手亦不敢四处乱摸。
程策甜得七荤八素的,怀疑是遇上了降龙伏虎的高手,因为吻着吻着,意志坚定的他居然没能抗住诱惑,酥到闷哼了一声。
这又欲又沉的喉音略微有些哑,非常不正经,听起来就像他正在享受似的。程策窘得想狠扇自己两个耳光,那是个什么声,那不是他应该发出来的声。
她会不会瞧不起他,嫌弃他放荡。
可他已经快要把持不住,要休克了。
这姑娘实在太会亲了,他再如何正宗稳重,也架不住她嘴上功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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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悄悄地降临,防空警报拉得整座银河系都在颤抖。程策那钢铁一般的意志正在消亡,她随手一勾,他就入瓮,牌坊砸了个稀巴烂也不自知。
此番献身之旅充满艰险,路漫漫水迢迢的,才刚刚跨过第一步就喘成这样,倘若真被她一把握住,他岂不是要当场交代在人家手里。
程策蜷起手指,攥成拳,他像一株坚韧不拔的狗尾巴草那样挺着,多进一步怕把美梦戳破了,后退一步怕她误会自己欲迎还拒,不肯继续搞他。
程策呼吸粗重,血液奔腾,错觉喷薄的极乐就近在咫尺。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尚云裸露的膝盖,那里小小的,圆圆的,窝在他的掌心里,柔得像一团融雪。
他生怕摸重了,担心咬狠了,他自顾不暇,仍舍不得弄疼她。
可她才不心疼他,就在程策放胆张开嘴迎上去的瞬间,那又软又暖的小东西得寸进尺地游进来,当它愈来愈烈地与他亲密接触,他脑子里那根保险丝瞬间便熔断了。
程策突然反客为主,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秋千不间断地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她被压在椅背上,由于无法保持平衡而揪紧了他的衬衫领口。
程策青涩的亲吻堵得她上气不接下气,他托住她的后颈,仔细绕着嘴唇和面颊吻了一圈。然后他垂眼望她,目不转睛的,他温柔地为她顺着长发,微凉的指腹梳过去,由轻至重,直到在那双眼睛里找到了他日夜奢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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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熬过这阵难解难分的折磨之后,他们在秋千上多歇了一会儿。
程策额角都是汗,他握着尚云的手,强行与她十指交握。他觉得自己病了,快要翘辫子了,就是现在,他即将出窍的魂抖得厉害,冷冷热热的,说不上是幸福还是惶恐。
他有很多话想问她。
比如说,她先前这样激烈地扑上来撩拨,是不是代表她也喜欢他,也渴望和他处对象,愿意在不久的将来嫁给他,跟他生一双娃,想给他一个家。
他虽知书达理,可他这个人思想非常不开放,很封建,他坚决不接受模棱两可的态度。
如果她胆敢在他欢天喜地给铁板钉钉的时候,说这一切的发生皆因天干物燥,是冲动使然,可怜他才赏的一个吻,那么他这辈子就会恨死她,就会终身不举,终身不娶。
程策的喉结滚了一下。
天晓得他的问题多得几台重型卡车装不完,被她这么一亲,他置办好了鲜花环绕的三层小楼,连爱云和想云的研究生学都咬牙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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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沉迷于越走越野的幻觉中,他害怕自己马上就要因为心动过速而猝死。
学坏容易,学好难。被她强吻的滋味容易上瘾,妖里妖气的,有种两眼一抹黑往深渊里出溜的堕落感。
但他要坚定,还不能对她摇尾巴,摇白旗,他仍有任务在身,该说的话和该表的态,都不能稀里糊涂地混过去。
“尚云。”
“...... ”
“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完了,就知道他要开讲堂。
尚云垂着脸,想也没想就说没问题,她洗耳恭听。
怪她,说好的匀速小火车,还是没能忍住,一不留神开脱轨了。他会说什么,他会不会看低她,觉得她轻浮不守规矩。毕竟他再怎么撒野,也只是纯洁地亲个脸而已,她就敢上房揭瓦,扣着脑袋去堵人家的嘴。
程策聚会神地瞪着正前方的一棵大树,他希望大树能赐予他力量,至少在说完那些话之前,保佑他坚强地撑到最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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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曦光洒下来时,尚云被程策死死拽着手,听他用最动听的声音给她洗脑。
程策先发制人,问她亲嘴到底代表什么,尚云一愣,用做阅读理解的劲头分析完他话里的意思,诚惶诚恐地回答说,不为别的,就因为她也喜欢他。
“...... 哦。”
“嗯。”
“你也喜欢我。”
“喜欢。”
话音落地时,周遭的气息亦安静下来,她看看程策,再看看树,遂学了他的样子,望着树杈上站的两只鸟出神。
它们旁若无人,凑在一起啄来啄去,激烈中不失温馨,当它们开始抖着翅膀引吭高歌时,程策忽然把她的腕子抬起来,低头一口亲在手背上。
亲完以后,他将它放到自己大腿上按着,心里啪啪地开出了成片的喇叭花。那一刻,程策意识到他已不是自由身,他有女人了,有主了。
他无趣的日子总算有了奔头,他不再孤单,从今往后他可以逮着她说亲就亲,想抱就抱。少爷越想呼吸越烈,这运气旺得难以置信,天上不断掉下来的馕和饼几乎砸晕了他。
“...... 尚云。”
“嗳。”
程策两眼向上看,望天。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那你愿不愿意让我...... ”
“愿意。”
水深火热 第62章 别怕,是假的
她说她愿意。
这爱抢答的姑娘脑子比他还热,勇往直前,浑身是胆。指令没听完她就扛着枪向前冲锋,连一点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程策不禁忧心如焚,千挑万选的内人居然和四舅是同款的,她会不会被卖了,还给歹徒端茶送水上点心。
他不安地盯着大树发功,劝她暂且稳住,先别急着下决心,像这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大事,务必慎重地考虑清楚了再回复。
毕竟男女关系什么的,不比同窗情和社友情,保质期何止是一学期或是一学年,对他来说,一旦处上对象了,那就是要开花结果,要奔着长长久久去的。
她耳朵一竖,听出了话外之音。
“程策,我想多嘴问一下,那个开花结果...... ”
“只是一个比喻。”
程策瞄了她一眼,他心里软得流糖,外头罩着的空壳子却非常坚硬,依然是一副八百年不到租的地主爷腔调。
尚云点点头,说原则方面的道理她都懂,长长久久也是她努力的目标。为了表明立场,她更焦虑地举起手对他保证,自己刚才之所以那么鲁莽,跟气氛与冲动毫无关系。
她这个人的本质并不随便。
“......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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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天开了,地裂了,程策头顶噌地轰起一朵蘑菇云。
他顺利抵达神高潮,身体腾空跃起,一晃神已经坐在小教堂里暗暗流泪,亲眼目睹捧着养大的闺女找到了如意郎君。有惊无险地,爱云和想云长大了,看上的男人样貌体面,品格高尚,比她们的亲爹更能赚。
他已圆满。
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稳住澎湃的心潮之后,程策从裤袋里掏出了扎成小包的手帕,再认真地当着尚云的面拆开它。
里头躺着一枚硕大如鹌鹑蛋的宝石戒子,年代久远,有些旧,细看成色不像真的,不过他家那位压根没有眼力见,她被尺寸震撼了,眼睛瞪得比鸡蛋大。
万万没想到她的男人气质不凡,镇得住场子,他更视金钱为身外之物,几克拉的宝藏也能随随便便地往裤兜里一塞。
“这!”
“别怕,是假的。”
“...... ”
程策用两根手指捉起戒子,说虽然这东西瞧着不值几文钱,却是当年他那爱玩的爷爷,在古董集市给他奶奶买的,它是珍贵的定情信物,有一颗永流传的纪念意义。
如今他把它交到她手里,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心中那份厚重的情谊。当然,他决计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意图,将来等他有了能力,必定倾囊而出送她一个真的,闪的,他都查好了,海瑞?温斯顿就很适合。
程策的语调听起来不温不火,只问尚云比较喜欢哪种切工,他可以留待参考,她眼眶潮潮的,表示切工什么的真不太懂,他拿主意,他说该怎么切就怎么切。
二代程先生讲起话来像是在打太极拳,教她听了半天,觉得那意思好像又绕回来了。尚云在天上飘着,她被他唬得云里雾里,把两只手在裙子上擦干净,接过了定情信物。
原来如此,她没理解错。
将来,他们还有将来。
“我懂了,所以你刚才说的开花结果...... ”
程策叠着手帕,声音低低的。
“尚云。”
“嗳。”
“假如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不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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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来时,程策说这个时间她大概肚子也饿了,不如他先送她回房休息,然后他去弄点吃的来。
程策见尚云嗯啊着,貌似没有什么大意见,就放心地把她送到了房门口。他站在后面,看她犹犹豫豫掏出房卡,刷开了门锁。
“在里面等着。”
他摸了一下她的长发,手势像她男人,表情像她主人。
“我马上就回来。”
她没点头,也没吭声,程策心脏咚哒哒地跳,高贵脱俗的贱气由内而外地发散着。亲过嘴以后,他开始贪图安逸,被彻底腐蚀了,竟希望她能再猛扑上来唐突自己。
而他正想得美,袖管突然一沉。
一沉。
再一沉。
走廊里,孩子她娘毅力十足,她别的闲事不做,就一个劲儿地拽他衬衫袖子。那两只大眼睛忽明忽暗地闪,有光,有委屈,还有一股惹人上脑的,企图逼良为娼的魔性。
尚云小声说她不饿,吃不吃早饭也无所谓,不如她泡茶给他喝,绿茶红茶白茶样样齐全,夹心小饼干也很好吃。
她问他,想不想进屋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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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坡下驴,跟着她进了屋。
关好门后,程策紧急向两旁张望了几眼,发现窗帘合着,床在右边,沙发在左边。那时尚云忽然回过身来,对着他,满脑子废料的程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倒退半步,后背猛地撞上了木板。
该来的总算来了。
她要对他下狠手了。
程策很勇敢,像根桩子似的站着,他一脸视死如归,飞快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装备,那都是五舅给挑的品,它们为他保驾护航,专攻良家妇女。
绝对错不了。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尚云之所以回身,只是为了开灯。
灯。
对,还有灯。
难道她把他请进屋,就是为了摸黑喝茶吗。
程策目光震动,他口干舌燥地问她,是不是嫌屋里太暗了,不方便行动。其实他这个人视力极佳,现在的光线瞧着刚刚好。
“...... 你说得对,不开灯也行。”
尚云楞了一下,这样对他说。
程策激动地不能自已,她摆个小媳妇脸,轻轻吭一声,诚实的他立刻就起反应,裤子里的枪霎时绷得笔挺,挤到他生不如死。
不过,比起这根家伙带给他的困扰,程策又陷入了更深层的苦痛中。
他后悔地想死,他为什么要说自己眼神好使。
不开灯固然安全,朦朦胧胧的,比较适合他这种没有实战经验的新兵。可是如果不开灯,黑灯瞎火的,他的胸肌腹肌和弘二头肌岂不是白练了。
程策胸腔剧烈起伏,在开灯和不开灯之间反复横跳,已经把一脑子的肉色废料从一颗鸡蛋,炼成了养鸡场。
万幸的是,心善的姑娘在此时拖起了他直冒冷汗的手,她带着他往里走,最终在沙发前站定。
她捏捏他的掌心,抬头问他想喝绿茶还是红茶,她这就去准备。
“...... 什么都行。”
程策直勾勾地瞪她,保持立正的姿势。
“你泡什么我都能喝。”
水深火热 第63章 黄瓜是黄瓜,他是他
在沙发上坐稳后,程策伸手到裤袋里掏了一把,他趁着尚云转身拆茶包的空档,将两枚螺纹安全套狠狠地往深处捅了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程策愁眉不展,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想的。黄瓜是黄瓜,他是他,第一回裸奔上前线,他居然就有信心连干两场。
若非人家及时放下屠刀,放了一条生路,他现在还不晓得是个什么惨状。因为光是回味一下她的吻,他就刺激地快不行了。
啪嗒一声过后,电水壶跳停了,站在长桌旁的尚云开始往杯里倒热水,她歪着身体,短上衣的下摆也跟着提了起来,早已冷静下来的程策原本在后方坐得端正,那脖子却不由自主地斜过去,他一看见她纤细的腰线,就眼冒金星,立刻想到下三路,想到两只手捏着它前后耸动。
这腰,是他的。
这人,以后也归他管。
当梦想终于成为现实,他突然不敢继续往岔路里跑下去。它们来得太快太好,呼啸着朝他轰过来,程策很怕会乐极生悲。
他告诫自己,大事要求稳,不该急。
他们才刚刚起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耗,只要能这样安宁地待在一起,想浪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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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端着茶盘转过来时,程策仍安安静静地坐着,他一脸生无可恋,已在脑内完成了激越的大和谐,把她弄脏了。
他面部线条紧绷,庄严持重,像纪检组组长一样盯着她,尚云呼吸一滞,她揣测,之前在花园里稀里糊涂的,如今大家都回了魂,他一定是觉得她身上的战袍有点短,不成体统。
不过程策态度还算和蔼,只低声问她这么穿会不会肚子受凉,他刚才不小心扫了一眼,发现她一抬手,那衣裳短得都能瞧见肋骨了。
尚云想了想,说不冷,不过她现在就去找件罩衫披着保暖,他讲得有道理,身体健康最要紧。
“先不着急,一会儿再找...... 你过来。”
程策举起右手,在半空里对她比了个手势。
“坐在这里。”
言简意赅,一步到位,是她平时熟悉的老配方,尚云眨眨眼,顺从地走过去了。
他照例用掌心替她抹了抹沙发垫子,那已是条件反射的动作,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坐垫都不够干净,都不配让她的尊臀临幸。
程策随后拿起遥控器,前后换了几个频道找节目。他是不爱看电视的,他只是迫切地需要一个转移思路的出口。
“...... 动物世界行吗?”
她不假思索,说行。
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很乖,但她不乖。
当尚云弯腰将茶盘放在案几上时,眼神犀利的他,立刻透过领口看到了姑娘挑细选的内在美。
正红的蕾丝,薄薄一层,像一团妖雾似的托着她。白和红反差强大,中间的沟还很深,宛如利刃一样划开血肉,笔直地插进了他的腹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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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是老的辣,五舅是多么有经验。
曾经他在家瞎嚷嚷着不辱使命的口号,对方只轻笑一声,说起了远古时代那湿哒哒的老黄历。
想当年,张家五弟还是个钻研植物生理学的三好学生,心无杂念,从早到晚没怎么想着抽来插去的活塞运动。可惜再心如止水,也挡不住爆乳学姐撩起裙摆,让他欣赏到大腿上金红相间的吊袜带。
张佑说,使命是一回事,辱不辱的全靠天命。倘若时间和地点都对,碰上妖蓄意勾引,那自尊,牌坊还有定力都喂了狗,思想斗争一秒之后就能抱着人家啃,就脱裤子,就会流着泪高潮。
程策寻思,当时自己未太骄狂,他在听了这个悲惨的故事后,竟告诉张佑他有眼有审美,首先,尚云是大家闺秀,她作风正派,无乳可爆,不是妖。
其次,他对大红色的吊袜带也没感觉。
他喜欢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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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不该把话说满。
程策有所不知,她是个如假包换的a,却怀有一颗f的心,她把胸脯子勒成这模样,断然不是为了舒适,而是迎着风站在山包上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二代程太太命中带刀,是一代的加强版,具有很强的操作性。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亦不会使小皮鞭,却能在无形中抄起琵琶打折了他的腿,奸得他体无完肤。
摆好茶杯后,尚云直起腰来,那动作瞬间带起一股香风,把程策彻底吸晕了。
他们规矩地坐在沙发里,凝视电视屏幕上那头正在疯狂动腰的公狮,它是自由的,毫无顾忌地在草原上操着爱人,而程策是不自由的,他明明就和爱人挨在一起,却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窗外是光天化日,屋子里昏沉沉的,屏幕发出的白光投射过来,略微有些刺目。程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苦的茶味渗到呼吸里去,他将它放回去,趁机抓住了尚云的手,程策低头看着它被他轻易掌握,干净小巧的手型,像一瓣叶子似的捂在下面。
他看着看着就想,如果现在得寸进尺,她是否会埋怨他太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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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节目切入广告时,程策侧过身捏住了尚云的下巴,他用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侧脸,耳垂,还有鬓边的碎发,然后他把脸埋进了那片泛着花香味的黑色波浪里。
尚云没有推开他,她环住他的背,手心上下移动着。
程策越发依恋地倚着她,当他的喉音又冒了出来,她才渐渐意识到他是在发抖。
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抱住他,她听见他一边低叹一边叫她尚云,他的身体在发生显而易见的变化,呼吸沉重,体温骤然升得很高,她感觉程策的手在后腰游移着,因为那上衣很短,他丝毫没有力就触到了皮肤。
它非常光滑,柔柔的,像温热的丝缎一样贴着他。
程策想到了她的胸衣,那红白相间的画面在脑中逐渐变深,他忽而受了大刺激,身子猛地向前倾,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坐垫上。
他在心里对她说着难以出口的情话。
他在她面前保持缄默。
正当程策准备再次压下去时,单调响亮的手机铃突然闹起来了。
那个人想必很固执,追命似的一连打了三遍,每一遍都坚持到底,像是在跟他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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