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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深火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莓炒糖
他深吸一口气,背着手眺望远方。原来福气到了,真就是挡不住的,今天发生的一切岂止是双喜临门,这简直可以称为三阳开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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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前因后果想透彻以后,程策走去西厢房,在那里找到了盘腿做笔记的尚云。
姑娘啥也不知道,她身在牛头山,心在不列颠,正埋头对着《二十天攻克雅思作文》抄得不亦乐乎。他站在她身旁看着,心里的幸福满地要溢出来。
一想到人家的未来即将在他手里捏着,程策顿时觉得肩头的担子更重了。他一定要护好她,像养花那样养着她,白天黑夜辛勤浇灌,让她过上最好的日子。
程策候了几秒,随即撑着桌面弯下腰去。他与尚云面贴面,用右手轻轻抚着她的背,那衣服料子特别薄,他掌心的温度一阵一阵地随着动作透进来,很热。
从前他一般不这么瞎胡搞,但今天不同,他有底气。光天化日之下,他不害羞,顾不得廉耻,就晓得往她身上凑。
尚云往旁边躲了躲,程策便猛地发力扶正了她。他顺势坐下,问她抄到哪里了,有无遇到什么难题。如果遇到了,别藏着掖着,告诉他。
…… 没。
这里呢,有没有。
也没...... 有。
她急促凌乱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挠他,程策闭上眼,只觉那亲密的触感快要把他整个人烧化了。他继续贴着她,直到她被欺负地发了急,两只爪子又作势要舞起来,程策立刻将它们按在坐垫上,一本正经地望着她。
他看起来无辜又正派,而尚云在奋力挣开之后,一把揪着他的衬衫领子就亲了上来。
他差点忘了,她的胆子总是比他大一些。程策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两下,然后扣住登徒子的后脑,给她助了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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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厢房面红耳赤地折腾完,程策与尚云一同前往招待所,办理了入住手续。
前台嗑瓜子的大姐瞧着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眼神像六十的。她说小伙子对不住,今天情况特殊,两间大床房是没有的。
先前强吻的余韵还未过,程策的血压挺高,现在一听这话更加爆了表,他按捺着激动澎湃的心情,又问那么两间双床房呢。
“也没有。”
“请问你们有什么?”
大姐眼皮一掀,把壳儿呸在塑料袋里。
“一间大床房。”
他回身瞄尚云,她很干脆地点了个头。
于是程策不再废话,签字,付押金,拿钥匙一气呵成。随后他左右开弓提着两人的行李,去了那间位于三楼的至尊山景主题套房。





水深火热 第76章 一团麻
推开门后,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主题二字,终于得到了解答。
它并非货不对板,正因主题是山景,所以开窗时才会看到砖墙上的爬山虎,不算太没有良心。
不过,客房虽无景可赏,却是个清静的所在。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人语声,好像那薄如纸板的墙壁外头有结界,真的可以隔音。
放妥行李,尚云立刻躲去了卫生间洗手洗脸,程策则以双手捧住换洗衣物,立在床尾,盯着那张意义深重的大床发愣。
张管事说得不错,程家的男丁没有好鸟,他们住大屋,从未缺过钱,失贞的场合却都是城市的暗黑角落。
他爷爷的第一次,是野合,他爸爸的第一次,在公共厕所。时代在进步,如今轮到他,好说歹说升级到了招待所。此地不仅有热水供应,有中央空调,亦有扎实的席梦思。
这么好的条件摆在眼前,他岂能再有怨言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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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用过简餐,程策与尚云在外绕了一圈,双双牵着手回招待所歇息了。
一路上,他经过了幽静的小林子,亦走过了投币也不给发手纸的公厕,他想着爷爷和爸爸,胸中的竹林生得越发茂盛。
回屋以后,程策立即锁好门,并插上了链条,他表情严肃凛冽,像个干大事的男人。他客气地请尚云先去洗漱,随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她未有异议,很快便进了浴室。
然而可能是他耳背,总之,自始至终,程策都没有听到浴室门上锁的声音。
尚云这一去,就是整整半个小时。他坐在床沿发愣,越坐越紧张,最后不得不站起来在房里踱步。期间张佑发了三条简讯过来,他一条也没回。
程策不想看屏幕,他根本紧张地快要吐了。
好在姑娘也没太为难他,约莫再多等了五分钟,尚云便出了浴室。当她歪着头对他微笑,程策正襟危坐,酥地连眼珠子都不转了。她的脸蛋蒸得红扑扑的,头上包着高耸的白浴巾,尚云解释说洗澡水调了好一会儿才转热,她很抱歉,让他久等了。
“...... 没事,我不着急。其实这电视剧挺有意思的。”
程策指指电视,一脸平静。而在她转过身去找吹风机,掀起的沐浴露香味飘过来时,他的耳廓突然就烧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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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洗完澡出来,大约是九点。
尚云靠在床头换电视频道,她已吹完头发,可能也擦过了面霜和润唇膏,他离得不近,却认为她闻起来很香,模样也比刚才更好看。
程策穿着那套保守的藏蓝睡衣,纽扣系到最上面,那颜色衬得他皮肤更显白,在这湿热的夜里,多看几眼就觉得素净清新。他体贴地倒了两杯水放在床头柜,然后在另一边坐下来。
床垫往下沉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微浅的香味,它一点也不柔软,透着一种英气的爽冽,搅得人心猿意马。
之后,他们规规矩矩地又多看了会儿剧,里面战火连绵,炮弹横飞,与爱情和温存毫无瓜葛。尚云心跳加速,她看一眼电视屏幕,再用眼角余光看两眼程策,她比突击队的士兵们更急,她始终在琢磨,他为什么还不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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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焦虑地等待着,等待着,直至身边的正经人默默拿起遥控器,摁了电源键。屋里彻底静下来的刹那,这张大床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吱呀声。
“...... 明天还要早起。”
“是。”
“我们早点睡。”
她抿着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被她一瞪,背上的汗噌地就起来了。
“尚云。”
“嗳。”
“如果你不睏,我包里还有两本小说。”
“...... ”
“你想看吗。”
程策望着尚云,声音有点哑。
他说话时,低敛的目光游移在她的嘴唇,还有她胸前没完全扣拢的衣襟,它只是一层单棉,落在灯光下宛如两片半透明的薄翼。程策的脑子糊糟糟,视力却没问题,他能看出来那里面是真空的。
方才剧里说了什么台词,他已没印象,现在他甚至连那台电视机也看不见了。
程策的呼吸渐渐变沉,他想象着她刚才在浴室里往胸口涂沐浴露,想象她沾满泡沫的手可能去向的地方。
就在此时,他僵直的上身忽地一抖,仿佛催眠术失效似的,他强行把目光拉回来,只因尚云毫无预兆地,将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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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还亮着,她虚掩的衣襟已经被他扯开了。
程策昨晚在纸上写得清清楚楚,他的原计划是人手一本小说,阅读十五分钟,熄了灯,再见机行事。然而她竟无视规则,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摸男人大腿,教他怎么忍得下去。
他翻身将尚云压在床上,试图用膝盖控制她的身体,奈何今晚的他动作走形,并没有那么多巧劲可使,但她有。因此程策先前占据的主导,一晃便成了下风。当她吻上他的喉结,箭在弦上的他根本受不了那种刺激,整个人忽然往下一沉,竟呻吟出了声。
他当然不想这样,但不出声就会死。
程策无能为力,因为姑娘确实很会接吻,她深谙以柔克刚的髓,几乎不吹灰之力就穿透了他。
不过几个回合,他便放弃了抵抗,程策的背脊与床单紧贴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她对他使坏。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她的手除了弹琵琶之外,还能做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巧得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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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铃大作的危急时刻,程策大口喘息着叫暂停。
他扶着尚云的腰,让她坐在身上别走,紧接着,他开始解自己的睡衣扣。但是他太紧张了,一想到她正居高临下看着他,这一颗扣子就解了三秒多,程策气得头昏脑胀,胡乱扯了两下,没弄开。
他挫败地看了她一眼,于是她移开他的手,慢慢地为他解纽扣,到最底下那颗为止。程策低沉地呼吸着,他躺在那里,抬起一条手臂遮着眼睛,他知道裤子里目前是什么状况,理智告诉他,最好别再乱动了。
但他又没办法不去碰她。
他抚摸她的小腿,膝盖,再到大腿内侧,她的体温与他一样热,正顺着他拿捏的强度向前倾。他的理智已彻底燃尽了,乱得像一团麻,程策想不起今天是礼拜几,亦不晓得男人的第一次该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比较好。
他只知道假如再不进去,自己就得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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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策坐起来,将她身上那条不成样子的睡裙扯到腰间,随即把脸埋在她的胸口蹭着吻。他齿间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直到尚云抱住他的头,微微发起颤来。
她借着他扣在腰间的力道,在他腿上缓缓移动着,绵薄的底裤擦着睡裤,潮湿淋漓,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抬头问她能不能做下去,她一点就透,直接用嘴堵了他。
进行到这一步,程策艰难地把保险措施取了出来。可怜他对整套流程烂熟于心,待到真刀真枪上了战场,情况却比他想象中曲折百倍。
他的心跳从来没那么快过,当程策扶着那根坚硬的热物摩擦她时,他能感到自己粗暴直白的欲望。它像热带雨林里的怪奇植物,壮硕凶狠,它要突破她,亦可以制服她,热硬的它固执地抵在入口处碾磨,几乎要揉坏她了。
他不断亲吻尚云,在她肩颈处做了许多记号,刺刺的,麻麻的,并未让她觉得疼痛。
她被他小心地托着后脑放倒在床尾,长发散在白床单上,宛如一团墨徐徐晕开。尚云向上弓着身体,双膝拱起,她听到布料窸窣的声音,还有一股异常钝重的蛮力正朝她顶撞。
就在他们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猛地挺身撞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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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过于华丽的纸上谈兵,容易误导人。
此刻他深埋在她体内,感觉到解了封的分身被牢牢地箍在甬道里,它的意志力比他薄弱,正一抖一抖地颤着,颤得他心慌意乱。程策抬起青筋粗涌的脖颈,又叹息着垂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尚云伸手抱紧他,由上至下轻抚他的背肌。
她的本意应当是好的,但她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头大。
苦熬了几秒,他总算又咬着牙重新摆起了腰杆,他在慢速的抽动中托起她的臀,带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向上耸着。程策知道那么个捏法,是有可能捏疼人家了,但他暂时不能放了她,因为如果不控制幅度,他就会立刻被她绞出来。
…… 这样做行不行。
告诉我。
卖力耕耘的他竟还有力气问,她却微张着嘴,快出不了气了。
他逐渐加重腰间的力量,亦找到了加速的窍门,尚云涨红的脸偏向一侧,低吟着攀住他紧绷的手臂。
那根坚挺勃发的东西邪恶地搅动她,它并不如男主人那样斯文,它正在兽化,就像找到归宿似的拼命往她身体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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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那行将失控的喘息变成呻吟,越来越重,当她用长腿环住他的腰,程策突然咬着她的肩膀,开始不管不顾地向前撞击。到了这节骨眼上,他不再讲究所谓的节奏,每一次他完整地进入再抽出来,都带出绵绵的白沫,床单狼狈地晕了一片,濡到他的掌心也湿透了。
因为拼命忍耐,所以他出了很多汗,成股的汗水沿着下巴淌到她脸上,小滴混入大滴,融进她鬓边的湿发里。
程策认为自己再也不能继续坚持下去,他不行了,他忍不住了。缴械投降的念头一旦冒出来,这副身体忽然变得异常诚实,他抽送的速率越来越急,活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兽,最后,他野蛮地将自己撞到了最深处。
他终于闷哼着射出来,在射的同时仍缓慢地抽动着,他的腹肌剧烈痉挛,它们纠结紧绷,汗津津地染了一层水光。这过程持续的时间比他预计中更久,仿佛把脑子全都掏空了。那时候,尚云听到程策在毫无意识的空白里说他爱她。
…… 云云。
云云。
我爱你。
尚云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
狂欢烟消云散之际,程策笨拙地抓着袖管给她擦汗。他低头对着她的脸,又亲又蹭的,尽管这时常摆一张严肃脸的男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却觉得自己能明白他有口难言的一切。
他在她身上多趴了一会儿,然后虚脱地翻到一旁,捉住她的手摩挲。他们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撕坏的衣物散了一地,床头柜置着的水杯不知何时被打翻了,他的手机正浸在水滩里,可怜兮兮地蒙了一层潮气。
程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喘息,那片纯色忽明忽暗,犹如月华泼了一片,白晃晃的,好像他还绕在绝美的梦里没有醒过来。




水深火热 第77章 这孩子也太老实了
这个晚上,程策几乎没睡成。
尽管他累极了,下床倒水时大腿后面的肌肉都在颤。他喉咙干得冒火,觉得屋子里太黑太沉,好像长夜永远也不会转亮。
程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碰了一下喉结,他俩重新洗过澡,那些地方早没了汗渍,干干净净的。然而他计较细节,因为她吻过了,他就认为它们摸起来,似乎也跟从前不同。
程策躺回尚云身旁,他闭着眼,听她清浅的呼吸声,听了一会儿又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大约凌晨四点的时候,他被山里激昂的鸡叫声给闹醒了。
嗷嗷的,响遏行云,仿佛把山都叫开了。一日之计在于晨,程策顶着两团黑眼圈,支起上半身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形。昨夜在他怀里颠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尚云睡得很香,且她那个不设防的睡姿,像是完全没有心事似的,教他羡慕。
他将手指悬在她的轮廓上方,像画图那样沿着曲线起伏下移,最终定格在臀部。那一处被薄被遮了大半,露在外面的部分隐约能看到四五道指痕。
程策皱着眉,像个忧心忡忡的老医生一样凑过去研究。抵赖不得的,那无疑是他留下的东西,带着战利品似的骄傲,却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张开五指,看了掌心一眼,这么红的印子,彻夜未消,他难道还是人。可她怎能这样老实,痛也不吭声。
他偷瞄她的睡颜,发觉尚云仍保持原有的姿势一动没动,于是程策迅速低头吻了一下那道痕迹。
吻完,他伸着脖子看她。很好,还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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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整,程策知道没法继续在床上留下去了。
公鸡打完鸣,他壮阔的晨勃也赶上了趟。现在裤子里的生理反应起得惊天动地,几乎到了见缝就想插,见洞就想捅的地步。可他舍不得再折腾她,那份伟大的善意压过了渴望,他觉得至少得让姑娘休息一会儿,回点血。
因此他蹑手蹑脚爬下床,在卫生间里洗漱完,给尚云留下一张字条后,独自去了底楼。
虽说不是蛮荒时代,他也犯不着起早贪黑地觅食,但此地实属荒郊野岭,山上山下唯一的正规营业饭堂,恰好就在这间招待所里。根据前台标明的住宿标准来看,他俩的房含餐,饭点为早晨六点半至七点半。
这一个钟头非常珍贵,昨夜晚餐的经历告诉他,饭再烂,也是饭,不能轻易浪了。
“大姐早上好,请问早饭在哪里吃?我刚才去看了,一楼的食堂没开门。”
该招待所的工作强度很大,班表排得满,今日前台的接待员又换了一个人,长得和昨天那位挺像,应该是姐妹。她嘴巴里瓜子磕得劈啪作响,依然喜欢在迎宾时往塑料袋里呸呸。
“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神神叨叨问啥食堂呢,早饭当然是在房里吃。”
“...... 什么?”
“我说,在房里吃!”
大姐翻着白眼,把一张纸拍到程策眼前。
“在上面画叉,饿了就打这个电话,小唐会给你们热乎地送过去。”
老实的程策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认真拜读了两遍,看见底下白纸黑字地写着“节约粮食从我做起,每位客人限点一样”,末尾还标了三个惊叹号。
于是他默默地在荠菜肉包和皮蛋瘦肉粥上画了叉,将单子交回给大姐。对方啧了几声,又提笔给他多勾了四个菜。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多吃点。”
“...... ”
程策没敢多逗留,木头木脑地往楼上走。
他身体敏感,心思也敏感地要死。程策怀疑是昨夜搞得太大声,让见多识广的大姐见笑了。他越想越尴尬,走到房门口时,一张白净的瘦脸已经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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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钥匙打开门,他发现屋里仍旧没动静,尚云显然还未醒。
他走到床边,将落在地上的薄被拾起来抖了两下,为她盖上了。这里没有室外景观,大白天也很昏暗,她以那么个半裸的状态横在他面前,瞧着又艳又柔,程策弯腰观察了片刻,早饭和回血的事刹那间就浑忘了。
他轻手轻脚靠过去,帮她把睡裙歪斜的肩带拢回原位。
“...... 嗯?”
“是我。”
谢天谢地,她终于醒了。尚云揉着眼睛看他,起身时那肩带又落下来,程策用手背蹭她的脸蛋。
“想喝点水吗,我给你拿。”
“想。”
他将水杯递到她口边,她大概是很渴了,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杯。他拭掉她嘴唇上的水迹,和她一起倒回床铺里。
两个人仰面躺着,他静了静,开始卷她的睡裙下摆,一点一点往上卷,直到露出肚脐来。然后他将手指贴在她腿上爬来爬去,俏皮得很,像坏孩子似的折腾她。她很痒,嘴角翘着,并没有躲,甚至还给他行了个方便。
程策受到鼓励,心里一暖,转身便朝尚云怀里拱,他抱紧她,亲吻她的肩膀和锁骨。
她以手心贴住他的胸膛,那里的搏动非常激烈,比摇摆乐的鼓点更吵闹。程策低敛着眼睫,大方地任她抚摸自己。他仍沉默着,却祈祷尚云能像昨晚那样,解开他的扣子,将手探进去。
他想被她碰,他只想被她一个人碰。
幸运的是,她有读心术,立刻就这么做了。




水深火热 第78章 得寸进尺
他生有一张清平的瘦脸,衣料下掩着的体格却完全相反。
她望着他,手指游过他的肌肉,像丝缎一样温柔地滑过去,然而纤细的它们始终在同一个区域打转,像是在故意跟他玩游戏。
玩不起的程策忽然叹了一声,他得寸进尺地抓住尚云的手,带着她往别处走。
在他的引导下,她的食指沿着胸肌的线条往下落,拂过坚实的小腹,然后触到了那个散发高热的硬物。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酥到失神的表情,程策执意与尚云互抵着额头,他呼出来的热气断续地喷在她颈上,把她也搅乱了。
他很好学,胆子似乎也不小。他显然在急速进化,已不是昨晚在高潮时不知所措的新手。
隔了一夜,他都会因地制宜为她翻花样了。
程策主动解开了裤链,他看起来较为平静,脸上笼着一股子欲迎还拒的倔强。这是什么意思,她明白,他更明白。就是因为太直白了,他才觉得羞耻。
天可怜见,他正使劲摇着尾巴,要她摸他。
如此,裤链拉到底了,家伙绷得直挺挺的,比石柱子更硬,程策竟又后悔了。他的太阳穴突突跳着,不晓得现在叫停还有没有救,她会不会认为他这个人满脑子废料,嫌他很贱很脏。
可他的女朋友最不爱来虚的。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接球,她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实干派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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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感到她柔软的手心圈住他时,程策头皮都炸了。
他释出一口气,所有的注意力都汇到一处去。在她的抚摸下,那东西青筋凸爆,明显比之前更壮了些。他唇线抿得平直,明明兴奋地想往她手里送,却敛着眼睫,仿佛不屑一顾似的。
程策保持这样傲气的姿态,直到她逐渐加重握力。
那时,他像是被锁在一间烧红了的铁屋子里,她每动一下,温度就上升一度,他在她手里进到底,再原路退出来,反反复复地重复同一个动作。程策一开始并没有主动送腰,但矜持和体面总也有个极限。
舒服就是舒服,毕竟命在她手里握着,他又不是圣人,可以与本能对峙。
快感腾腾地从底下烧过来,他喘着气,额角淌汗,把压在侧边的衬衣也弄湿了。在这时紧时松的折磨下,一种疾速向外放射的畅快电过了脊椎,他突然开口说,请她别弄了。
…… 要我停下来?
对,停下。
可他口是心非的坏毛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她才刚一松了手,他就疯了。
程策一把抓紧她,要她别走,腰间摆动的幅度甚至比刚才更急。他觉得这座山里的空气不对头,不知为什么,他吸着呼着,就像磕了猛药,只晓得低头一个劲地往她手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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