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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夏风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又一
他的声音很轻,像乞求。一瞬间让人心口变得很软很软,想将所有的爱都给他。
初语应一声,双手捧住他的脸,借着灯光细细凝望着他。然后从他的额头一直亲到下巴,直到交换完最后一个密吻后,初语伏在他肩头,隔了很久,才说:“出去吧。”





旧夏风铃 58.对他好一点(补更三)
客厅的窗帘被人拉开,午后温热的阳光从窗台涌入后照亮整间屋子。
地板上到处散落着游戏手柄和零食。
嘉允曲腿坐在沙发下,茶几上的游戏屏幕连接了塞尔达的页面。而计许坐在她身后,正在小心翼翼地替她把长发拢扎在一起。
嘉允听见计许叫了声哥哥,这才分出精力看他一眼,“你怎么才起?我神兽都打完一轮了。”
“一破游戏,你玩第几遍了?”顾千禾端着水杯走过去,踢开那些零食,走到嘉允身边,伸手把计许刚给她扎好的头发又揉乱,“你就穿这么少来的?”
嘉允躲开哥哥的手,拿头撞他膝盖,“对呀。”
“冻不死你哦。”
“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阿许么?他能管得住你?”
“谁说他管不住我了?”嘉允丢下游戏手柄,一把抱住身旁的男人,“老公,你告诉哥哥,我最近是不是很听话?”
“嗯。”一向沉默的男人朝着嘉允笑了下,又对顾千禾说:“她穿了靴子,很长的那种。”
“随便吧,冻死活该。”
他们又吵起来了。初语不动声色地穿过客厅绕到露台,先是将她的那盆铃兰挪到背阴处,喷了些清水在叶片上。去洗手时,又听见这对兄妹为了某件小事争执不休。
本就不够宽敞的客厅,挤着叁个人,其中还有两个个头极高的成年男人。
不知道是受谁影响,他们叁人都不肯好好坐在沙发上,而是一个个委屈巴巴地蜷起腿,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
初语看着嘉允神秘兮兮地冲着顾千禾伸出两只手,握成紧紧的小拳头,然后说:“哥哥,你选一个,一个是马里奥,一个是unravel two,你选中哪个我们就玩哪个。”
顾千禾倒也配合,故作思忖了几秒,选中左边。
嘉允皱皱鼻子,翻开左边的手,里面躺着一张马里奥的游戏卡带。
顾千禾短促笑了声,轻轻扬眉的瞬间,嘉允迅即把手收了回去,背在身后,理直气壮地说着:“好,那我们就玩unravel two!”
“……”
初冬的日光分外惬意柔煦,晒进这间长日昏暗的屋子里。仿佛也在某个不设防的瞬间下,将人心头照得暖热。
顾千禾将初语拉到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而初语就静静看着他们玩,一局下来才发觉他们说的unravel two其实就是两个毛线小精灵一同配合起来穿越丛林山湖的小游戏。
可她无心注意游戏中的画面,更多的时候初语只想看着身边的人。看他乌深浓邃的瞳仁被日光映成清浅的茶棕色,很长很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出一片阴影,阳光下慵懒的神态使人着迷,轻易击中她心底深处的触动。
顺利闯过海岸章后,顾千禾看了眼时间,主动提出要做晚饭给他们吃。
嘉允毫不掩饰某种惊惧的表情,目光转向他。与此同时,叁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你做?”
顾千禾点点头,语气异常笃定地说着:“我最近厨艺有进步。”
初语扯扯他的衣角,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阿仔,你不要逞强。”
他依旧面不改色,用那种平静而认真的神态望着初语:“没有逞强,我想学着做饭,不想总是让你进厨房。还有啊,我觉得尝试就会有进步,即便做不成米其林叁星的水平,最起码……能做个中餐厅的厨师长吧,要不然我这么多年书岂不是白念了。”
听了这些话,初语心头软成一片,忍住想要吻他的冲动,点点头说:“你加油。”
嘉允很无语地闭了下眼睛, 拿出手机,“那什么,我先打个120,把地址报一下,免得我们四个都被毒死了没人来施救。”
最后到底还是两个男人进了厨房,乒乒乓乓的细碎响动中,时不时地传来这样几句:
“哥,你拿错了,你手里那个是老抽。”
“不是不是,我要汤匙,不是漏勺。”
“哥,胡椒粉不能直接倒!”
“没事的……锅我来洗,我们再重新做一遍。”
“哎……”
耳旁这一幕,使得嘉允笑到伏在茶几上。她笑够了,抬起头,望向初语柔白清丽的侧脸,片刻之后收回视线,递给初语一只switch手柄。
也是今日第一次乖乖叫她:“小语姐姐,我教你玩游戏呀。”
初语从不擅长任何娱乐活动,面对繁杂混乱的游戏屏幕和操作,她始终找不到头绪,她的毛线小精灵不断掉入水中、山下以及鲨鱼嘴里。
嘉允原本还能好声好气地教着,到了最后,初语死的次数多了,游戏一遍遍从头开始,娇纵蛮横的小姑娘彻底忍不住了,把手柄往沙发上狠狠一丢,怨道:“沉初语,你怎么那么菜?!”
“对不起……那我不玩了。”初语乖乖把switch放回到茶几上,眼底有柔软的歉意。
嘉允撇撇嘴,恼了好久不肯说话。半晌过去,她又忍不住地悄悄去碰初语的手,放低了声音说:“再来一次,你要是再死掉我可就真不和你玩了。”
初语点点头,轻声细语地应道:“好。”
游戏继续着,可初语仍旧不得要领,嘉允却不忍心再发火了,到了难过的关卡,她直接把初语的毛线小精灵绑在自己身上,带着她跃过山河火海。
初语没见过这样的操作,不由得发出惊叹:“哇…还可以这样么?小允好厉害。”
“那是!”嘉允扬起下巴,娇声说着:“我超会玩游戏的!”
一连闯过几关后,嘉允暂停了游戏。可能是有些累了,她把脸倚在初语肩头,轻轻抱住了她的手臂。很久很久过去,嘉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让初语一时间感到有些惘然,记忆中从八岁开始,她和嘉允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一场极其不愉快的,单方面战争。
嘉允承认,她嫉恨初语,嫉恨她如此轻而易举就抢走了自己的哥哥,又那样不珍惜,年幼无知时她也曾发过誓,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爱上了沉初语,她也断然不会与她和解。
嘉允在很小的时候,一见到初语就会大闹脾气,在饭桌下踢她的小腿,抢她的玩偶,把哥哥写给她的情书信件全部撕了个一干二净。可初语总是温温柔柔地看着她,对她这些故作蛮横的行径丝毫不恼。
因为初语从第一眼见到嘉允的那一刻起,就无法对她产生不喜的情绪,这个女孩几乎和她哥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精致清绝的眉眼轮廓,肆意张扬的个性,甚至连委屈恼怒时的微小情绪都是那般相似。
唯独有一次,嘉允七岁那年,因为在学校打了人,挨了父亲一顿狠狠责骂,逃到哥哥家,被顾千禾带着躲在初语房间里。那时秋凉,叁个人玩够了就躺在床上午睡,冷风从窗台吹入屋内,初语睡到迷迷糊糊,隐约瞧见那时小小的嘉允从床上爬起来,伸出手,碰了碰她发凉的额头,片刻之后,嘉允又悄悄扯了条薄被盖在初语身上。
所以初语没有办法不爱她。
而初语爱她的方式,就如同爱她的哥哥一样,是毫无理由的纵容宠溺。
思绪折返后,初语偏过头,轻轻摸了下嘉允的侧脸,起先打破沉默:“要不要吃水果?我去帮你洗一点。”
“不要。”她的声音无由来变闷了些,静默一阵后,她忽然开口问初语:“你这回对哥哥是真心的么?”
初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显得她足够真挚。
“你一定要对他好一点。”嘉允的声音越来越弱,记忆中跋扈嚣张的女孩,第一次对她服软,“哥哥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旧夏风铃 59.家人(补更四)
窗外天色渐渐暗弱时,傍晚降至,厨房传来饭菜的香气,足以将整间屋子里的空气都填满。男人们收拾餐桌的身影,西窗外的轻风,空气中的浮尘,远处的汽笛声。
人这一生总会有这样的瞬间,恍惚觉得当下这一刻仿佛在某个平行的时空中发生过,即便是幸福,却仍感到不够确切、甚至有些无端的酸楚。害怕失去,更害怕握不住当下。
直到顾千禾从厨房出来,走到初语身边,弯下腰,轻轻在她颊边吻了又吻。
开始用餐前兄妹俩去了趟隔壁,搬来一打冰啤和可乐,回来的时候吵吵嚷嚷地对着顶灯的光线查看保质期。
当嘉允说起家里的阿姨每两周来帮忙打扫一次空屋时,初语这才恍然记起,隔壁1202的业主好像是她的男朋友。
昏黄灯光下,计许将餐具一一摆好,某个侧身的瞬间,初语看见他左耳后方的助听器是贴在头皮上的,她愣了一瞬,却不曾想下一秒的目光便与他相触。
她低下眸,假意挪动着餐桌上的马克杯。
晚餐进行得很顺利,两人合作下的成果足以达到小区楼下那家中餐厅厨师长的水平(忘了说,那家中餐馆因生意极差正面临着关门休业的风险)。
用餐过程中,多数时间计许都是沉默的,无论嘉允与顾千禾说什么,他都安静听着,一双澄澈黑邃的眼眸像极了深宵江面一般清寂沉静。
而初语不过多看了计许两眼,坐在她身旁的人就悄悄闹起脾气来,在餐桌下牵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餐桌上的聊天内容很琐碎,从那盘色香味都不太行的黑椒牛柳说到嘉允在33号大厦附近新开的那家买手店。至此,她又对初语说:“北区也有一家,你逛街的时候可以过来玩。最近到了一只限量款的包包,超嗲的,我留着送你呀。”
初语迟迟点着头,反应过后他们已经将话题换到嘉允上周去的福利院。
嘉允说,他们有打算在叁十岁之后去领养一个孩子,可能不会那么健康,但她说得婉转。
“那里有个两岁的妹妹,右耳先天性听障,性格蛮孤僻的,但一见到我们过去,就总躲在角落里偷笑,超级超级可爱。”
顾千禾笑着,碰碰计许的胳膊,下巴朝嘉允的方向轻抬一下,“你养她一个还嫌不够?再来一个,脑袋都给你吵炸掉。”
计许跟着笑了笑,眼尾弯折出温柔的弧度,“不会,只要嘉允喜欢就好。”
此刻,吊灯下的光影碎落在四周墙壁之上,晚风隔着窗,仿佛也将其吹动。
嘉允面前的第叁瓶啤酒慢慢见底,瓶周的水痕也逐渐消融在暖气中,她有些醉了,视线是散开的,懒懒靠在计许肩侧。
晚餐结束时,计许起身帮忙收拾碗筷,初语走到厨房去泡了杯蜂蜜水。
客厅开着灯,仍旧暗作一片。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沙发上的那两人并没有感知到初语的接近。
嘉允歪在沙发里,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先前帮你问了,过户是比较麻烦的,走中介,光是其中的税费手续费就要花掉很多,大概这个数。”
“那也尽快吧,钱我来出。”
“你傻呀,要是夫妻关系过户就省掉大半的费用。”
“可我们……”
“小允,柠檬水。”初语出声打断他们之间的交谈,在她隐约要听见些什么的时候。
顾千禾转过头,一时噤了声。
-
冬日初临,这座城市的夜晚早已降温,送嘉允他们离开的时候,时间已是夜里十点过半。
街灯下,初语望着那辆车渐渐驶离视线之外。
“看够了吧。”身旁的人揽过她的肩,语气微妙地说,“哦,原来你喜欢阿许那个类型的。”
初语愣了片刻,然后牵住他的手:“不是呀,我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顾千禾顿一下,在初语找到相应的措辞前说着:“你是指他耳后带的人工耳蜗么?”
“人工耳蜗么?我还当是助听器。”
“阿许是先天性的听力障碍,小时候带的是助听器,后来嘉允父亲出资替他换成了人工耳蜗。”
初语轻轻垂下眸光,犹豫着说出:“那我今天总看着他,会不会让他觉得被冒犯?对不起…我以为他只是有一些听不见,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
“没事的,你今天已经做得很好了。阿许他从小就过得很苦,身边也没有家人,直到遇见嘉允和姑父后,日子才好过一点,所以他性格很安静,不爱说话不是因为有情绪,他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们的家人。”
顾千禾叙述这些时的语气很淡然,一如他和嘉允在与计许相处时的态度那样,仿佛全然忽视了他的缺陷,完全没有任何悲悯的情绪。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计许的时候,我还当着你们的面和嘉允大吵了一架。”顾千禾说完不由得笑了笑,握紧初语的手,向着家的方向慢慢散步。
夜晚的凉风也温柔,灯火清寂,初语想起往日的事,也笑了,“记得呀,那天下好大的雨,嘉允和他出去,很晚都没回家。”
“那天我真是气得发疯,后面想来也有点后悔,我总觉得对嘉允来说,我这个哥哥做得一点也不合格。”
初语听出他语气中的闷,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说:“不是的,我知道你很爱她。”
她永远记得,八岁那年的阿仔会走很远很远的路,带着雀跃欢欣的期盼去找妹妹,他盼望着住到姑姑家和妹妹永远也不分开,可是现实只让他看见冷漠的一面。
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不受人欢迎的坏孩子。
顾千禾侧过脸,目色认真:“可我还是最爱你,只爱你。”
初语笑了,望着月光下的树影,轻轻说:“我知道。”
此后静默了一阵,初语才说起:“明天我要去趟公司办一下停飞手续。”
“停两个月么?”
“嗯,因为春运期间公司很缺机组人员,所以寒假来临前就得回去了。”
“好,”他低眸望着初语的眼睛,停下脚步,“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加州待一段时间?”
或许在这一刻,顾千禾还能看见初语眼眸中,似水般柔净的目光,他应该庆幸,初语没有直接拒绝他,而是很委婉地说着:“可是…你接下来的课业应该很忙吧,我去了会打扰你。”
“不、不会的,我会抽时间陪你,我们有休息日,我可以带你去玩,去海滩,或者度假村,如果你都不喜欢的话,其实我们学校附近的日落也很好看,夕阳是粉红色的……”该死,由于紧张,他压根没有前后逻辑地说着,“还有我的朋友,他们一直也都很想见你……”
初语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笑着,从眼神里展露出的温柔,与以往有些不同。
好像有一些些期盼,很久之后,初语牵住他的手,说:“我还没有见过粉红色的夕阳。”
轻风将他身上的气息吹拂到初语脸颊旁,温柔中混合着树叶清苦的味道,路灯下,他吻了过来。
唇舌温软,却吻得热切缠绵,视线范围内,仿佛还能看清他不停颤动的睫毛。
像只贪食的小狗,痴痴汲取她唇间的甜味。
晚风中,晃动的树影,冬夜的松香,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能令她感到无限动容。




旧夏风铃 60.去加州(补更五)
翌日,初语在公司办完停飞手续,顾千禾买了两张回加州的机票。
直飞近十叁个小时的航程,平飞用餐后初语睡了一觉。
醒来发现自己坐在头等舱的座椅内,一时心悸受惊,背后渗出层细汗。
幽弱灯光下,她身旁的人取下耳机,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做噩梦?”
“不是……”视线越过舷窗,望向机舱外的滚滚云层,初语恍然醒过神,轻轻说:“我还以为我在飞航班的过程中睡着了。”
顾千禾愣了愣,望着她刚睡醒时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随即笑起来,“工作后遗症?”
初语思顿一瞬,苦笑道:“也许吧。”
下一秒,他倾身过来吻了吻初语的脸颊,喂她吃一块餐盘里的蜜瓜。
很甜,一股过分发腻的甜。
但初语仍说:“比我们公司的水果餐要好。”
他笑眼弯弯地望住初语,忍不住地说:“是吧,你们公司的飞机餐真的很难吃。”
初语拍下他的手臂,佯怒道:“不许说我们公司的坏话。”
她连生气都是软声细语的,清柔的眸间漾出淡淡温意,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航程漫长,却不枯燥。
看完一部电影,舷窗外的天空浮起微亮,日光在云层间碎落,染出金边。
距离落地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顾千禾关掉ipad,忽然问起:“你有没有飞过去加州的航班?”
初语脸上的神情表露出一瞬间的愣怔,仿佛很意外,又迅即散去。
“嗯,我们公司有直飞洛杉矶的航线,我去年大约飞过两叁次。”
他有些失落:“那离我们学校还挺远的。”
初语淡淡一笑:“旧金山的航线也有,不过我没有被排到。”
走出机舱时,已是另一个世界。
和风煦热,倒不像是冬季。
人群散动,他们拿完行李往外走,顾千禾紧紧牵着初语,单手推动两只并在一起的行李箱。
走到接机口处,一个女人迎过来。
初语的目光与她相撞,足足迟疑了十几秒,才将她认出来。
j手里抱着一束花,往日艳光四射的妆容褪去后,与初语记忆中的面孔有些许不同。
今日所见的她,穿着一件利落素净的白衬衣,典型混血的高鼻深目,面骨轮廓流畅而分明,细看是有些英气的长相。
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后,她先同初语打招呼:“嗨,初语,常听shaun提起你,我是j,这束花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她国语说得一般,有轻微口音。可送来的花束却很美,是精心挑选过,郁金香与蝴蝶洋牡丹的配色温柔又浪漫。
初语还未开口,她便紧接着说:“哇,你真的好漂亮,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一百倍的样子。”
所以先前j在人群中,一眼便望见了初语,看清她的相貌后,不免感到惊艳。
初语不曾想她是这样热情,倒显得自己有些无措,只是伸手接过花,淡笑着说:“你好,谢谢你。”
顾千禾却好不客气地接住话茬:“我和你说过的,初语超级漂亮。”
j主动从顾千禾手里拿过一只行李箱,无奈道:“知道知道,你老婆全世界最漂亮嘛,这话你已经和我说过一万次了。”
说罢,她又看向初语,“你知道么,shaun这人超吝啬,他从不肯给我们看你的照片。”
初语感到困惑地问着:“为什么?”
“或许……”j笑了笑,同顾千禾交换一瞬间的视线,方才语焉不详地说起:“……是危机感作祟?”
顾千禾顿时笑出声,用英文同j骂道:“她直得不能再直了!”
可骂完,还是颇有些紧张地将初语搂在怀里。
他们一路说笑,直到走出机场。
j车停在路边,一辆攻气十足的梅赛德斯g63,配上她的身高,倒很难显得违和。
坐进车内,才发现还有第四人。
那女孩靠坐在副驾驶座内,带着耳机,明明知道他们过来,却仍旧摆出一副懒散不爱言语的模样。
直到j进车,二话不说就扯下那女孩的耳机,命令道:“安安,叫人。”
届时,那女孩才从副驾驶回过身,冷眼看着他们。
她对顾千禾说:“hey,shaun.”
而顾千禾压根懒得理她,将视线移至窗外。
j耐心教着:“喊哥哥,姐姐。”
女孩垂下眼,没一会儿后又抬起,直盯着初语,不情不愿地喊:“哥哥,姐姐。”
j这才转身介绍道:“初语,这是我妹妹安安。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的中文名,我中文名叫安之,就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那个安之。”
初语点点头,诚心夸赞:“你的名字很好听。”
j轻松笑着,眼神却仔细凝望住初语,不知是哪一个片刻之后,她忽然开口:“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但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初语抿唇,像是思考。
下一秒顾千禾却回呛道:“这一招不管用啊,别乱搭讪,她是我的。”
这一刻,j彻底失笑出声,同初语抱怨:“你看他多霸道,不过我真觉得你很面熟,也许……”
她‘也许’了好久也没想出该如何用国语表述,最后索性说起土味情话:“也许,你曾出现在我的梦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噢,你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日光从车窗筛落,照在初语脸上,j看清那一双柔媚灵动的眼,眸光清澈无比,可眼神中疎净朦胧的冷意却更多,似雾般,令人想起一场深宵久违的雨。
j看似玩笑,眼神却认真。
顾千禾推开她的肩,毫不留情:“f**k off !”
一片笑骂声中,j将车子启动,缓缓驶离机场。
可就在某个吵闹的瞬间,副驾驶上的安安冷不丁地开了口:“我也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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