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母
沐沐又眨了眨眼,理智的光芒重新点缀上眼眸,记忆回笼。
她哭着求安子舟慢一点丶她抱着安子舟喊着他的名字撒娇丶她骑在安子舟身上又吻又啃……
那一声又一声,甜腻歪人的子舟,不断的在她脑中重播。
真是他妈该死的回忆。
比她失身於第二个男人还糟糕,稳稳的刷新了她的三观。
沐沐脸一瞬间爆炸了,她举起颤颤的手指着安子舟,像个怒急攻心的老学究,只差下一秒没有吐出一口心头血。
"你丶你这个——"
她一惊一乍的样子逗笑了安子舟,只觉得怎麽看怎麽可爱,他拉过她颤颤的手,在手背上轻吻。
"答应我的事,不许反悔。"
那种答应完全是严刑逼供好吗!!
沐沐腹诽,反驳的话消音在他的视线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
咕噜一声,是她肚子的响,安子舟闻声了然,拿起放得有些凉的粥,避过沐沐想接的手,坚持喂食的眼神。
她不想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只好就着他的手,一杓一杓乖乖的吃乾净了。
途中她唇边不小心沾上了点白粥,她下意识舔掉之後,立刻感受到了安子舟微重的呼吸与沉下去的目光。
"……。"
这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男人。
吃饱饭足,沐沐继续试着瞒着他弄掉那堵着的塞子,每一次都在紧要关头被制止。
"我内急。"
她瞪着看书的安子舟,搬出大绝招。
他抬眼看她,从车厢的暗格拿出了夜壶。
"…………。"
後来怎麽解决的,沐沐完全不想回忆,那塞子当然还是妥妥的堵着。
不过她很快就没心力去管塞子的事。
因为安子舟开始算帐了。
"解释吧。"
"?"
"假死两年,还有看到我就跑的事,你莫不是忘得一乾二净了?"
小小的铜炉里燃着檀,安子舟从後方搂着沐沐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清凉的药香与檀香和在一块,他对她的头发似乎情有独锺,每次都能把玩上许久,与他的白发结成一束。
"……我也以为我会死,醒来的时候便已过两年,这并非我刻意为之。"
想保持缄默的沐沐感觉到後腰慢慢顶上的东西,嘴角抽了抽,略过了不该讲的,凉凉回道。
"而且谷主那时可恐怖了,是个人都会跑的。"
"功力尽失也是醒来就发现的?"
安子舟对她又回复的称呼不太满,但并没有马上发作,反正以後有的是时间矫正过来。
"算是吧。"
他这问题戳到她的痛,她瘪了嘴,哼哼。
"最後一个问题。"
安子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扳过沐沐的身子,抬起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声音一下子冷下。
"那个男人是谁?"
"重要吗?"
沐沐难得没有回避,用问句回答了问句,认真地与他对视着。
"对我来说,你们没有不同。"
一样的麻烦丶一样的作为丶一样的让她不知所措。
"……很快就会不一样的。"
逼太紧了,会有反效果。
可是,停不下来,人性便是如此,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想尽快的,让她眼中只装得下他,让她对他的感情做出正面的回应。
一刻都等不了了。
安子舟冷然的嗓音软下了些,手上的力道卸了去,变为捧着她的脸,他垂下眼帘,慢慢地贴上她的唇,轻轻摩娑。
"你将成为我的妻子,也只会是我的妻子。"
这一手,惊得沐沐瞪圆了眸子。
严刑逼共着她表态後,接着马上就逼婚???
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第三十五章 脫逃
沐沐承认安子舟对她的那一番分析全打在痛点上,她要退让一步,好好面对他丶好好处理也不是不行。
但面对不等於成亲,就算她真的对安子舟有那麽一点意思,也该照着步骤慢慢来吧?
沐沐既心累又头疼,想硬起来认真与他表达自己的意见,却总被他圆滑的避过。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构造的差异,安子舟回避起事情来十分自然,待沐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失了先机,没想到她也有被忽悠得团团转的一天。
这根本是双重标准,说好的面对事情不逃避呢?!
我行我素的恼人谷主,显然完全没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
他的表现虽然依旧是带着柔情的淡漠,却处处透着一丝的急迫,像是赶着把心爱之物打上专属的标签,不然就会招来他人抢夺觊觎。
在有竞争者的情况下,安子舟的做法是最佳解,善解人意的沐沐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现下被竞争的人换成了她,她可就一点都不想善解人意了。
若是她的法衣还在,凭着里头的东西或许还有拚搏之力,事实是,她身无长物,甚至被软禁在马车里,连所在地都无法掌握。
能确定的,约莫就是从他们外头的对话中所推测出的,这是回天药谷的路上。
沐沐的时间已剩不多,眼下的处境比慕容远那时还来得劣势。
实在不想被这男人就这麽逮住,定下终身,制造产生更多感情的机会,能跑就跑丶能逃就逃,必须尽快找到解套的办法。
情蝶蛊她是解不了了,如此的话,便以逃脱为第一目标吧,只要能克服因药而无力的身体,顺利跑掉,就算他能藉蛊虫追踪到她,也不一定能抓到。
不幸中的大幸,在那次的折磨情事後,安子舟安分许多,除了偶尔的爱抚亲吻,没有再一言不合就脱衣,这大概是沐沐唯一安心的。
他们之间的相处落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大多时候他都是抱着她,两人各看各书,偶尔对答上几句药理,气氛平和,颇有当年她与他学医的既视感。
那隐藏在平和下面的波涛,没有人去揭开。
一个是势在必得丶另一个是有心无力。
时间,在沐沐的烧脑中流逝的很快。
机会,来的很突然。
"季左将军有令,凡出关者须彻查人车行囊,不得疏忽。"
卫兵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沐沐这才惊觉,他们竟是已到了北唐边境必经的洛山关,遇上季随云部属的人马。
出了这道关,不用再几天,就会到天药谷的结界。
她暗暗握紧了藏在袖里的,用琐碎的丶避开安子舟的时间,用衣料上撕下的布,再以暖炉碎炭绘制成的唯二隐遁符。
"大人您看这是……"
"查便查吧,动作快些。"
安子舟面色淡淡的放下医书,替沐沐戴上新的一人皮面具,用斗篷罩住全身,便抱着她缓缓下了车。
"得罪了。"
彻查的士兵走来,掀了沐沐的罩头,拿着通缉令对了对,便摇着头离了开,沐沐感觉到安子舟抱着她的手劲松了一些。
"这马倒是与令上描述的十分相似。"
她避过了,大黑可没有,又是几个士兵走过去,团团围住。
"若是相似,带了去也无妨。"
"多谢谷主。"
那领头的抱拳一礼,安子舟点头回过,已是准备把沐沐抱回车上。
"嘶——"
大黑忽然抬起前蹄一个暴动,挣脱了士兵的包围圈,往他这方冲来。
安子舟立时皱了眉头,腾不出手来使药,只得急急向後退避,却见大黑身子一歪丶头一拱,一下把沐沐从他来不及抓紧的手里拱上了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里,撒了蹄子转身就跑。
一切的发生,不过一息之间。
他脸色大变,运起轻功追上,袖里的浸毒暗针迅握在指间,反手甩出,竟是全数落空,那摇摇晃晃的一人一马微微一闪,符咒咒文在空气里荡漾而出,眨眼间如遇光消散的雾,消失在所有人眼中,像是刚刚的一切全是错觉。
——隐遁符丶或者传送符?都忘了她还画得一手好符了。
安子舟停了步伐,孤身落在空荡的官道上。
"追丶快追!"
"可是队长,追哪啊?"
"管他的,追就对了!"
在士兵的凌乱中,天药谷众人却静默的可怕,连安子舟的亲信随侍也不例外,他们各各冷汗直冒丶屏着气息,望着自家谷主濒临暴怒边缘。
"——做得非常很好,君沐颜。"
虽然早有预料沐沐不会乖乖就范——这是第二次了吧?
看来他是对她太温柔,让她有恃无恐了。
安子舟自语道,声音很轻,华发无风自动,面具後,雪白眼睫下的眸,艳若血似的红一略而过。
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第三十六章 运气
空荡的树林内,枯枝杂草伴着被踩踏的声音东倒西歪,却什麽都没有。
"噗呼呼——"
"……唔呕。"
一道呕吐虹凭空出现,闪亮亮的丶不宜详述的神秘液体洒了一地。
"嘶呼——!"
什麽被甩下来的响,树旁繁茂的青草被压出一个人形。
"少嫌弃。"
有气无力的嗓音轻哼,劫後馀生的庆幸。
"体谅一下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主人啊。"
"嘶——噗!"
青草上压出的人形慢慢的动了动,一刻钟後,变成像是有个人坐在上面。
啪,空中再度显现出了符咒咒纹,缓缓的碎裂分解,最终消弭。
紧急情况下做出来的东西,效果不好也是正常。
沐沐倚着树干,浑身狼狈凌乱,斗篷上沾了不少亮晶晶的不宜详述,她扯下面具扔在一旁,露出了面容,脸色不太好。
因为身体被下药无力而没办法调整姿势,她以胃部为支点,拱在未上马鞍的马背上颠了好一段路。
在体术武功归零的情况下,沐沐华丽的晕马了。
那感觉她不会想再体验第二次。
大黑身上也被波及到不少亮晶晶产物,这会儿正在一旁蹦蹦跳跳闹着脾气,耳朵压平,又哼又嘶,一脸她恩将仇报的样子。
"别那样看我,以後你泡妞我都不干涉了,如何?"
大黑停下来翻了她一个白眼,日常鄙视。
"……。"
沐沐阖了阖眸,叹了口气,待身体无力感退去後,便认命的清理起来。
怎麽说大黑也是这次的大功臣,得好好善待才是。
若那时它没注意到她的手势,大概她现在已经被打扮成新嫁娘了。
被大黑拱走的时候沐沐没有回头,从骤变的气息来猜,安子舟只怕是气得要炸。
又是一个新大boss的诞生啊,对她而言的大boss。
嘛,活该,叫你逼人成亲,跟左右手相亲相爱去吧。
大黑身上的行囊没有被取下,里头的备用物品丶乾粮等物也很是完整,想来那安子舟应该是没想到会败在一只热爱泡妞的马身上,疏忽了。
换了身行囊里备有的衣服,大黑的毛也刷得油滑光亮,她抽出空白的符纸,捣了点红色花草制成暂时的墨水,沾在树枝上,佐以全部的内力,便凝神绘制起传送咒符来。
她的每一笔都画得慢且谨慎,符纸上逐渐完成的扭曲图纹,吋吋化为了灿金。
虽然一时是甩掉了季随云与安子舟,但也只是一时,安子舟估计很快就会故技重施,用情蝶蛊来逮她,季随云的手下也不是好忽弄的货,都是群善於潜伏追踪的菁英。
她能做的,就是好好利用现有资源拉开距离,再另寻途径远走高飞才是上策。
现在的她功力太低,内力无法支撑画完大长程丶指定位置的传送符,不过,不指定位置的话,在最基本的安全条件下,传送个中长程还是可以的。
至於传到哪里?她相信她的赌运不会太差。
把所有安子舟留在她身上的东西弃於原地,沐沐骑上大黑,符纸一催。
银色光圈由小至大,吞没了一人一马。
***
时间倒回到前一日的京城。
将军府书房内,刚下朝,一身正装的季随云拿着加急密报,侧脸唯美,本就微勾的唇弧度更深,绿眸中闪现了暗沉与迫不及待。
真没想到是被天药谷谷主偷了去,不过也多亏了那谷主,他才得以追查到她的踪迹。
没有不长眼的出手吧?
——出手了也无所谓,一个个杀掉便是。
了这麽多功夫,总算是能见到点影子了啊,蠢姑娘。
尽管逃吧,他会追到她愿意停下,或者是被他抓到为止。
"传,洛山关急令,本将明日便将启程。"
"遵命。"
***
让我们再把时间转快到沐沐打开传送符不久後。
她骑在大黑上,眯着眼瞪着眼前宅邸的大门,嘴角抽搐。
只见阔大气派的匾额上,刻着左将军府四个大字。
"来者何人?!"
门口的侍卫们齐齐举起长枪,对凭空出现的沐沐抱以敌意。
抱歉,传送符好像出了点问题。
迅速拾好情绪,沐沐眨眨眼,无害的傻笑道,大黑默默偏过头去嗤了一声。
传送符?依照京城内发布的符咒限令——
侍卫甲脸色一沉,话未完,被侍卫乙撞了手肘,附耳。
将军一刻钟後便要出行,姑且先算了,别碍了将军的眼。
说得也是…
侍卫甲乙转过来,咳嗽一声,转了话锋。
哼,今日便放了你,还不速速滚开!
她笑眯起眼,行了一礼。
多谢二位大人。
话毕便不慌不忙的策马离去。
侍卫甲乙站回原来的岗位,一直没出声的侍卫丙摸了摸下巴。
这人…我总觉得十分面熟。
嗯?你多虑了——
侍卫甲罢了罢手,眼角馀光看向自家围墙上贴着的一张通缉令。
啪哒,他手上的长枪落了地。
站住——!!你这大骗子通缉犯!!
*****
季随云一身轻甲靠在椅上,长腿交叠,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露出了致细腻的面目,唇习惯性的上勾,眼尾微挑的眸半掩着,摆弄着手上的护腕。
外头的喧哗越来越大,他眉头一动,尚未开口,便见亲信急急的通报而进,两手一拱跪到面前。
将军,有急报!
怎麽,跟丢人了?
他懒懒的问,拍去袖上的尘埃。
那洛山关的人确实跟丢了…
亲信的语调低了下来,瞄到季随云缓缓弯起的眸子时浑身一抖,赶紧把剩下的话说完。
但是,一刻钟前城中卫兵传来消息,道是发现了与令上极为相似的人,正在追捕中!
季随云动作一停,眼里的流光一下璀璨起来。
***
沐沐决定,她再也不要相信运气这种虚无缥缈丶没有根据的东西了。
京城离洛山关的路程明明是大长程的范围,到底是怎麽搞的跑来这里!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她没有直接传送到季随云那货的床上?!
沐沐驾着大黑,面如菜色的穿梭在城街间,後头墬着一众追兵。
忽然觉得人生好难。
估计不用多久,她就会被前後包抄了吧。
真是甫出狼窝又入虎口。
她拍了拍大黑的头,微微俯身,掏出一根萝卜。
自个儿先藏好,平静之後,我会去找你。
大黑耳朵动了动,轻嘶。
沐沐一笑,看着面前巷口出现的另一众追兵,放开了缰绳,把萝卜把那头的巷子一扔,深吸一口气,丹田运力一跃。
风压袭来,一阵失重感,人已站在高处,大黑也按照她的指示咬住萝卜,消失在巷中,追兵们一时乱成一片。
她把临时的包袱甩在肩上,转身便要往相反方向而去,却被那方早就站着的人惊住了步子。
……。
她最想避开丶最不想见到的人,此刻正双手抱胸,笑吟吟的望着她。
好久不见了呢,沐颜。
穿书结局之後(NP) 新修/簡 第三十七章 缘分
对季随云来说,人生是一张漫长的无趣白纸。
武将望族嫡出的他,有着与生俱来的俊美与气度,才武双全,要什麽皆是信手捻来。
安稳高尚的生活,如花美人围绕,众人不是沉溺於他的面目,便是屈服於他的世家。
他厌倦了这种平淡与表面,弱冠那年入了军队,提起偃月刀冲锋陷阵,杀过大大小小的战役,名气渐起,军功高筑,季随云历时了五年,从棋子站上指挥者的位置,到拥有了护国左将军的名号,到随之而来的滔天权势。
阿谀奉承的笑脸,络绎不绝的拉拢,宴会上贴近的躯体与一声声魅惑轻喃。
一切彷若回到原点,又彷若不是。
然,他只是享受於战争所带来的丶在尔虞我诈与鲜血里掌握一切,将其一一把玩手中的感觉罢了。
偶尔也会稍微放任一下那些小丑,看看他们蹦哒着想颠覆的愚蠢样子,装作踏入他们的陷阱,再一口气翻盘整个局势,割那些由得逞至崩坏的面孔,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
溅在脸上的鲜血冰凉滴落,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白纸上晕开了浅浅水迹,初时还算深刻,久了乾了,也不过馀下微微起伏。
季随云想,他大概就着这麽的起伏,无趣一辈子吧。
这样想着的他,在那燥热不已的夜晚遇见了她。
君沐颜。
除了一双眼眸还算闪亮可看,一无是处的女人。
她也不掩盖身分,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完後,便警告他别喝下客栈的酒水,扬言里头有烈性的春药。
他一如以往的笑了,表示自己并没有信任她的理由後,径自饮去。
沐沐皱起眉,表情一下凝固,出手来阻他,只勘勘打偏了酒盏。
压下心内残虐的暴动,季随云做出最後的警告,若她再不听,那麽他会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解决。
以为的闹剧,闭幕迟迟不落,反倒是盛大的展了开来。
後来发生的事,像是打翻的墨,黑且浓重的染上。
被轻松制服的攻击,腹间肆意的潮热,她欺上的身子,被硬塞入唇中化开的药丸。
第一次,季随云不想管她背後的动机丶背後的主使,唯有撕扯出她的血肉,方能安抚他的怒与躁动。
耻辱的夜晚过去,杀她灭口的想法没有成真,像是以她为中心,令他意外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她那身少见却绝的体术丶下三滥的招数,还有她那张令人气得牙痒痒的嘴。
荒谬,他季随云也有这麽让人宰割的时候?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烧了那耻辱的地方仍解不了恨,用尽方法找到了她。
一场长达两天的战斗,竟然是她取得了胜利。
他不死心,一而再丶再而三地挑起纷争,她一一接下了,没有逃避,也没有悬念的让他败北。
她的眼眸,跟他最初时所见的一样,闪亮着。
他感到了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毁灭欲,鼓胀着想让那双眼眸无法再这般闪亮。
他不再仅止於明面上的,暗中也搞出了不少事端,没有下限,只要中招即是致命。
她的徒弟与随扈都被他激起了仇恨,她却仍像个没事人般。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闪了闪,多出了一种明为无奈的情绪。
无奈——?
他差点维持不住嘴角的笑。
日子就这麽过着,她跟他的争斗从无止息,渐渐的,好像有什麽不一样了。
那不一样的东西,对他来说很是陌生。
还没决出一个结果,他便在一次围剿中,因大意的中了毒,落入早就知道的陷阱。
被锁在地牢,毒蔓延的很快,这下可真没有转圜馀地。
看来,有生之年是不能好好报复那女人了。
他忽然意识到,到了这个境地,他想着的仍是她。
来不及嘲笑自己,她却又出现了。
没什麽技巧的易容,一如以往的眼眸。
染在白纸上的墨,不知何时染出了一个个图样,并一寸寸剥离了漆黑的表层,露出了下层的光。
"妳为什麽来。"
"还债。"
她似乎不太喜欢被打断话,没好气的这麽回道。
原来妳也知道,妳欠我不少啊。
想回的话语,被喉间涌上的黑血堵住了。
"快点结束,我那小徒弟等着呢。"
替他逼完毒的她淡淡看来,他想,她穿上夜行服的样子,不差。
"那麽,杀出一条路便是。"
他扬起平常的笑容,却发现唇边的弧度早已深邃。
她别开了眼,嘀咕了句要命。
杀出去时,他与她相辅相成,过去互相为敌时对对方的了解,成就了此刻的默契。
那夜,他很是愉快。
"我说,你也该解恨了吧?我们互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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