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曼陶
他情绪起伏间,两人的膝盖已经相碰。他没敢动,陈珈却浑然不知,甚至还无意识地轻轻摇了摇小腿,像是蹭到桌子脚一样当作无事发生。他其实来不及感受少女腿上的肌肤,但胯下已更是鼓胀,心情在一呼一吸间就躁动得狠了。她怎么只是这样就足够勾人了呢,他勉强分神跳出来想自己的处境,很快只感觉肢体触到的空气都凉得过分,近处的热源还带着怡人的香甜,他爱惜极了,想要贴近,又不忍唐突。只得一遍遍暗骂自己下流,同时还隐隐期待着到了夜晚可以与幻想中的她尽兴云雨。只要不侵扰现实中的陈珈,他在心里默念,只有独自一人时的幻想。
这段艰难的忍耐以陈珈在几分钟后理清全部步骤告终。她满足地笑起来,仍然以她一贯的那种方式向杨悉道谢。他的短裤实在偏紧了,这时正担心半勃状态下龟头顶出的起伏被她发现,也就没能注意到她裙摆下并拢的大腿夹动了几下。
陈珈早就已经发现他被撩拨到,既觉得他纯情得有点可爱,又因为没有全硬的时候看起来已经不小,她自己的欲望也被带了起来。在教室里不好动手抚慰,她只得尽量小幅度地夹了几下腿。想着刚才看见他那处凸起,穴口可怜兮兮地只有内裤的一点褶皱可咬,一小股热流浸了上去。在她最疯狂的那些幻想里,没有旁人。她就可以跨坐在他身上,小穴来回蹭过那根尺寸可观的肉棒,把它撩得完全勃起,把他撩得挺腰抱着她肏弄。她知道他拒绝不了,就像她自己拒绝不了一样。她与他会是一路人。
一千零一夜 莺啼晓·雨幡
杨悉和信息竞赛的教练投缘,加上初中有参赛经历,入学没多久就和校队在一起训练。陈珈并不知道这些,但偶然发现他常往机房去。起因是她喜静,把校园完整走过一遍后选中了实验楼的天台作独处的小桃源。它和相邻的办公楼之间每层有连廊,但楼顶几乎没有人会经过。又正好有两套弃置的桌椅在一间久未启用的实验室檐下,正适合她在傍晚天色未暗时带本书去躲清静。
然而有次刚走出楼梯,看到前面拐角消失的背影像是杨悉。踮脚快走几步近了细看,果真是他,又转了一个弯,推门进了她只去过几次的机房。她有些惊奇,和一点点自己也还未明确的高兴。于是她从有兴致的时候去变成了每天按时去,几次以后竟能准确在那个转角前见到他身影。一前一后十几步路之后,他去写代码,她照旧读自己的闲书,像是继续没有交集。
这天空气闷得过头,潮热得不像是仲秋。陈珈估计着要落雨,带书本还怕被淋湿,索性空着手去了天台,打算发一会儿呆便罢。很快天边堆起浓厚的云山,又缓缓坍塌过来,她看着入迷,不觉间雨幕已经被吹拂到身前。陈珈像平时沿原路返回,却发现楼梯间的门被从里面锁了起来,想是校工担心进了雨水。她无奈,只得转身向天台另一头走去。那边连着的综合楼,本就是半开放的走廊,无门可锁。只是中间一段露天的路程不短,让她很是为难:雨势这样大,就算不害怕在瓷砖上滑倒地小跑过去,也难免被淋湿一身;可半小时后晚自习就要开始,再等到那时雨也不见得要变小。正犹豫间,突然看见杨悉从转角处走出来,像感觉不到暴雨一样平稳地朝综合楼走去。陈珈一咬牙,在无名的冲动下便尾随了上去。
校服衬衫湿透了,紧贴着少年的脊背,露出腰背劲瘦的线条,陈珈边走边光明正大地看,很是心猿意马。到了综合楼的檐廊下,却被杨悉一转身用目光捉个正着。他对上她躲闪不及的窘迫,似笑非笑,“你这样晚上怎么办呢”,然后举了举手里的钥匙,“跟着我过来?”
陈珈在尴尬和羞赧之间仓促跟上。他到门牌写着6d32的教室前开了锁引她进来,进门后熟门熟路地开了角落里一盏日光灯,光线昏昧。一阵忽然的风将门猛地带上,陈珈被巨响惊得向前小半步,于是十几座的小教室内,他和她的距离近得很是暧昧了。“你怎么有钥匙的呀”,她有点胆怯地开口,还淌着几道雨水的脸颊上泛起一些红。杨悉把眼神从她身上挪开,又觉得太刻意,便转身假装从储物柜里找东西,一边说道,“这层楼都是竞赛室,这间的钥匙现在在我这里——这教室没监控,我还有一件衬衫,你要换上吗?”
她像是被这句话提醒才注意到自己也浑身湿透,和性幻想对象在私密空间里的独处更是给了太多刺激。一对乳头早已挺立起来,两腿间也湿哒哒的,那是黏腻的不同于雨水的液体。他刚才正是被她胸前小小的凸起吸引了目光,又被灼伤似的避开去。陈珈今天正好穿了一件没有胸垫的背心式内衣,薄薄的布料被乳头轻易顶起,湿透的白衬衫则忠实呈现这处风景,甚至让情色意味更浓重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向下半身流去。
陈珈的性欲也迅速攀升着。她甚至有好几个瞬间想要解开纽扣和他肌肤相亲。雷电交加的黄昏,正适合让两人在幽暗光线里不顾一切地交合。她还在这样短暂的停顿里复习起自己隐秘而羞耻的幻想:被杨悉在学校里强奸。他诱骗她到一间没什么人会留意的小教室——就像这间——然后束缚住四肢。在认出他以后,陈珈的眼睛也很快被蒙上,被迫张嘴舔舐起他挤进她双唇间的凶器。热而硬挺,带着淡淡的腥臊。光滑的龟头抵着陈珈的上颚,中间的缝隙渗出有些咸味的前液,将她也刺激得流起水来。
她的背紧贴在课桌上,双腿被分开绑缚,穴口直白地向施暴者袒露。杨悉一手扶着被她吸吮得水淋淋的阴茎,一手潦草地进去做了些扩张。她似是痛苦似是难耐地呻吟了几下。杨悉的手指被紧咬,光是想到胯下之物进去的滋味,已是爽得头皮一阵发麻。他在穴口浅浅顶撞了几下,回回都是嵌进小嘴里一些就很快抽出。陈珈哪里受得住这种折磨,小幅挣扎起来,穴口便流出更多液体,一片淫靡的光泽。很快他一言不发地挺腰直入,同时俯下身用嘴扯下挡她视线的手帕,“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陈珈在内心深处盼着他在床上说这样粗鲁的话,身体配合着更敏感了些。乳尖泛着潮红,痒得她几次想挣开手上的捆绑好去揉捏。这小动作竟也被大开大合操干着她的杨悉注意到,他的唇舌反复碾上乳珠,再放开时那两处已经被啄得嫣红。水泽露在空气里,些许凉意刺激着陈珈,想要被含住被吸咬的愿望越发强烈。杨悉看出,却故意不肯照做,强迫她自己说出淫荡的期盼。
后来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求他玩弄自己,才换来侵犯者心满意足的欺辱。他用犬齿压过幼嫩的乳头,宽而厚的舌头推挤着浅粉色的乳晕,不时用力吮吸一口,带给身下这女孩一段更放纵的酥麻。下身也在不断欺负着她,从自己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的小穴被勉强撑大,湿漉漉地含住反复进出的肉刃。梨花一枝春带雨,说女人脸上有泪的模样动人,这时看她湿淋淋的下身也是同样。快感翻涌时穴肉收缩得更紧致,像是要挤走它,又像是更迫切地要被插满。他这才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沉溺在性爱里。
陈珈被操得娇吟连连,在猛烈的进攻里还主动上下挺动腰臀,向他索取更多。性事的第一个回合过去,快感退潮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在杨悉面前总是主动求欢,怎么也不会符合强奸的幻想设定,羞得只想扭过头闭上眼。杨悉却早有准备,握住她的下颔,用一阵绵密的唇舌交缠将她再次溺入欲海。还未射精的肉棒在她穴内继续抽插,水声越发清晰起来。
这些疯狂的幻想冲进陈珈的头脑,她好不容易才摆脱欲望的引诱双脚落回现实。但杨悉的话听起来太像是让她主动脱去衬衣了,她咬了咬下唇,用像是怕惊醒什么的声量应了声“好,谢谢”。
一千零一夜 莺啼晓·冷锋
杨悉忽地转身,手臂越过陈珈身侧将灯关上。室内更昏暗了。她不解地嗯了一声,杨悉指指窗玻璃,“你要换衣服,关掉灯比较好”。她的脸更红了,关灯时贴近的片刻,她嗅见了洗衣皂的清香,心跳仿佛多了几下。杨悉只高过她半头,身材又瘦,衣服尺码倒还合适。接过他递来的干净衬衣,陈珈低头解自己的纽扣。
杨悉背过身去,竟然径直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陈珈勉强才忍住,没伸手去摩挲那片光裸的健康的皮肤。她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衬衫,才想起背心也淋湿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索性也脱掉了那一小片布料,迭好藏进裤子的兜里,然后直接穿上了那件杨悉的衬衫。同样的皂香,她心旌摇动,他的衣料直接摩擦着自己的乳头,给了她一种在被杨悉触摸敏感带的兴奋感觉。
杨悉的动作利落许多,早就料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等陈珈小声说了句“可以了”,才转过身来。他一眼看出她身上没了内衣的遮挡,眉头稍微皱了皱,开口不提这件事,只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陈珈看到他皱眉,又听见他嗓音比平时更低沉,以为是惹他不快了,低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呀”。杨悉见她这模样,邪念更炽,只想把小姑娘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但还克制地继续对话道,“我没有在怪你,就是问一句”。陈珈心想总不能说出实话是跟着你想和你做爱,便不再接话,只一双眼睛眨动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与他直直对视起来,好像“不是故意”就已经足够理直气壮。
杨悉轻出了一口气,像是拿她没办法的叹息,复又对她说,“我以后不去机房了,课外都会在这里自习”,顿了一顿,存了一点试探的心思道,“如果有事要找我,可以过来。”
陈珈听这话,立刻反应过来他问“跟着干什么”原来不是指这次,而是先前许多自以为不露痕迹的短暂尾随都被人家识破了,一时间羞得想从这人面前消失。娇怯的样子落在杨悉眼里,几乎要销毁掉他全部的理智。他抿了抿唇,正想说点什么打破黏稠的沉默,却突然听见陈珈声线发紧的一句:“杨悉,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声音和他在那些淫秽不堪的梦里听见的呻吟迭到了一起。他难以自抑地,在梦中的少女面前硬了。校服的西装裤平日是松的,因为淋了雨贴在身体上,恐怕会隐隐勾勒出下身的涨大。他只好庆幸这时天光更黯淡了,陈珈该不至于发现。
陈珈是有破罐破摔的冲动,却福至心灵有了先发制人的这一问。虽然凭着某种直觉她相信会是自己要听的回答,但难免紧张,视线便向下滑坠,刚巧就落在了他腰间。拜视杆细胞的良好运作所赐,又一次见到了性幻想对象勃起的轮廓。着实不小,她想象着被这物事进出身体的情状,穴口又泌出几分湿意。
他觉得自己快要昏了头了,用尽自制才钉在原地,但再也来不及想什么解释做什么掩饰,只能对她回答道,“是喜欢,怎么办呢”。陈珈爱极了他这种似问非问的语气,在让她湿透的春梦里,杨悉就总是这样撩拨她。这次总算到她来撩拨了,她玩心大起,伸出食指轻轻点着他腿间那一包鼓鼓囊囊,“是呀,那怎么办呢?”甫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被声音里的骚和媚惊到。杨悉更是觉得内裤紧勒着男根几乎生疼,他捉住作乱的食指,纤长而白嫩,他立刻想起了这手指探进陈珈的粉穴里的样子。他口不择言,“你想不想…”
问的人不知道是想什么,答的人也一团懵懂。但凭借本能的欲望,杨悉双手环上了她的腰,陈珈则一手揉弄着他完全勃起的欲望,一手攀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是青涩的吻。两人虽然各自在幻想中飙车,但实际上都不过是初次。杨悉先从快感里回过神,宽大的舌头挤进她唇间,尝到女孩甘美的津液后,模仿性交的动作进出起来,唇齿间的水声在小教室内清晰落地。
陈珈抚慰着他的器官,自己却只有上面的嘴受到照顾,在昏聩中摆动起了腰肢。他的西裤早被她无意识地解开,释放出硕大的凶器,隔着内裤也能触见高温。她把自己饥渴的穴口蹭上去,男孩的前液也将内裤打湿一片,但与她能滴出水的裆部相比只是小小的动情。两块湿润的布料摩擦,各自裹着男女原始的欲望。有几秒钟她疑心这仍是梦,但下身真实的灼热,和被吻得微微肿起的嘴唇,让她意识到自己真的和杨悉交缠在了一起,在一间没有别人会知道的小教室里。
“想什么?”他的声音因情欲更低哑,也开始挺腰配合着顶撞她。陈珈的呻吟被撞碎,盲目地叫着,“想做、想和你做”。杨悉被喜悦席卷,几乎快要发狂地扯下自己的内裤,未经人事的阴茎迫不及待贴上她那一处凹进。“做这个吗”,他坏心地狠狠撞了她一次,动作生涩的穴口咬不住他的龟头,只能含吮起被顶进去的一点布料,“那你会不会做?”陈珈爽得差点哭出声来,上半身也难耐地磨蹭着,乳头和阴蒂一样充血,想要杨悉更多的爱怜。
杨悉估计着还有十来分钟就要打铃,最后舔过她的嘴唇一次,轻轻扶着她肩膀推开,“收拾一下去上晚修了”。陈珈执拗地重新贴近,她眼里仍有一层水雾,两人鼻尖与额头相抵,睫毛近得像是能相互摩擦。“我不想谈恋爱,”她的嗓音变得闷闷的,像是说梦话一样。杨悉眨了眨眼,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说,“那就不谈。如果…要找我,可以过来。”
陈珈像是得到了他什么许诺而眉开眼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也笑起来,“嗯,我也不。”
一千零一夜 莺啼晓·空屋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高一一班的教室,互陈心意的这一晚,反倒都比平时更专心地学习了。杨悉一整晚都没有去偷偷看她;陈珈则因为欲望得到满足,加上触到他的身体,有了更多性幻想的素材,便一心一意地跟物理竞赛讲义纠缠了叁个小时,还捋清了两个从前觉得很难的题型。
晚上十点半,陈珈走出淋浴间。秋夜的凉风涌到阳台上,她还穿着夏季的单薄睡裙,乳头一经刺激又硬了起来。她按例要洗当天的衣物,才想起自己那件被杨悉摊开晾在了小竞赛室的窗边,而刚脱下的那件,才穿了一个晚间,倒也不必换。何况——何况,是他的衣服。南岭中学的夏季校服是白衬衫和西裤,男女的版式似乎略有不同,但要足够眼尖才会留意到,而且女孩买男款校服也算常有,她倒不担心被同住的人发现。
衬衣口袋上都绣着校徽,她以指腹摩过校训那几个小字“爱诚 行笃”,心里泛起些说不清的念头,咬着唇趁无人注意把这件衣服塞进了枕头下。熄灯以后,宿舍里的声音渐渐平息,她耐心地等到再无人走动,才摸出它凑到脸边,轻而长地吸了一口气。在自己身上穿了一晚,但仍然可以闻见他的气味,是在傍晚仓促的拥抱中她闻见的那一种。清洁而明朗,总是让她想到杨悉的样子。毫不意外地,她又有些想自慰了。
陈珈把衬衫放到大腿根部挤弄起来。两人虽然做了不少突破尺度的事,但到底不是真枪实弹,加上还穿着上衣,她最敏感的乳尖完全没有被他碰到,这时少不得自己伸手去满足。她一边夹紧衣物,想象那是杨悉的手指甚至性器在压弄阴部,一边还两手抓揉乳肉,间或捏上乳头,指肚划过上面的小孔。
想被他粗暴地插入。她回味着几小时前的肉体碰撞,少年的性器已经尺寸可观,还微微带着翘起,插进身体该是最容易舒服的。杨悉的身材是标准的宽肩窄腰,不过偏瘦削些,胯下之物却不似身材,反而是高大粗壮的样子。她触到最多的还是粗大的龟头,不知道硬挺的茎身是什么样子。陈珈心想,下次一定多摸一摸看一看它,不然像这样,在脑内上演限制级画面,还没法给作案工具一个特写,怪敷衍的。
越弄甚至越痒。两片蚌肉极力快速地松弛张紧,却实在模拟不来他当时戳弄的频率和力劲。陈珈在心里小声念着杨悉的名字,终于忍不住伸手下去用力帮自己达到高潮。她有时也担心自己是不是夹腿次数多了,身体变得越来越不敏感、越来越难以被弄上高潮,但一时的纵情欢愉诱惑永远最大,她只想要这一晚的酣畅。然而这一次比之前都要猛烈许多,她的小穴里流出好几股液体,流完又只给她剩下了突然的空虚,而没有以往高潮后的平静餍足。她心虚地扯出衬衫,紧贴穴口的部位果然被浸湿了,是她的体液。她头一次穿着裆部被自己的淫水湿透的内裤入睡,又踏进了几番情色的梦境不提。
校园的另一角,杨悉也正握着一件白衬衣,正是陈珈脱下的那件,被他在晚自习结束后折返回去取了出来。衣服还带着些湿意,他同陈珈一样是嗅觉灵敏的,从上面也捕捉到自己偏爱的气息:少女的体香,浅淡的汗味,还有清凉的雨水。杨悉觉得傍晚的事像梦一样不可思议,他心仪的女孩,正好也愿意接纳自己,一起做那些大尺度的探索。回想起阴茎撞上又湿又软的穴口的极乐,他放纵自己再一次勃起了。
衬衫带着她的味道,亦是又湿又软。他褪下内裤,用纯白的衬衫裹上被欲望涨得紫红的肉棒,前后撸动起来。这可能是他最慢才发泄出来的一次手淫。他明明更多地拥有了陈珈,拿着紧贴过她白嫩肌肤的衣服,却用了很久才勉强让自己射出来。他想,衬衣比起她的肉穴差了太多,那里除了湿软还有温热,还有自己的手无法模拟的紧致,也许还有她身上的香甜。他想要完整的陈珈,而再也无法满足于片面的片刻的幻想了。
杨悉穿好睡裤,带着衬衣去了卫生间。在暖黄的灯光下,他用手机拍了张相片,女款的白衬衫襟前,挂着几团浊白的精液。他用塑料盆接了一些自来水,将刚抚慰过他的炽烈性欲的东西泡了进去,打算早晨再洗。
陈珈也有意早起了一阵。爱液在衣服上干涸以后看不出痕迹,但她自问没法那么破廉耻地若无其事穿它上课去,就还是洗完晾起来。又想起于情于理要给杨悉说一声,摸出手机来,从班级群里申请添加他,没想到半分钟内就通过了。她也没有什么寒暄,径直说,“谢谢你借我衣服,昨晚忘记洗了,现在才晾起来。”
不待他回复,又迅速地敲上一句“大概明天去6d32还你”发过去,心虚得像是做贼。杨悉见了消息,推想她此时俏皮带着羞赧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含笑。又想要逗弄她,便原样复制了她两句话发回去。
陈珈不知所以,自己哪里借给这人衣服呢。但下一条消息就让她明白他借来做了什么,双颊烧红起来。那张照片上,她昨晚想象着射进自己穴里的液体落在她的衣服胸前。她想象自己穿着它与他欢好,大概也会在给他口交之后被射在身上这样的位置吧。陈珈两腿有些发软,种种淫靡的画面越发具体。
她想要他,而现在,她可以向他索要。
6d32是太理想的幽会地点,他们几乎隔叁四天就要在那里碰一次面。也没有太多的话,压抑的喘息是最多的声音。大部分时候见面只是剥去对方的衣服,享用年轻的身体和旗鼓相当的情欲。杨悉一贯是话少的;陈珈在人群中倒是言笑晏晏,在两人独处时也无暇说什么风趣妙语,与满意合拍的对象在性爱的边缘试探,已是极妙的趣味。
到期末复习和考试的叁两周,陈珈是一心向学,一次也不去6d32找他的。两人饱食了小半学期,突然这样旷下来,就算有学业的压力在,也难免渴起来。便不约而同地恢复了当初偷看彼此的习惯。甚至期末在同一间考场,杨悉坐在离她(3,2)远的斜后方,也会在检查答案的间隙以视线描摹她的身形。
这算是什么感情呢,他还偶有分心去困惑。如果说像恋爱,但两人都约好了不当它是恋爱;如果说只是关于性,但他这时毫无欲念地坐着,望向她时心中仍然泛起不可名状的温柔。
一千零一夜 莺啼晓·啄吻
英城纬度低,又是温和的海洋性气候,是以南岭中学的冬季校服也不过是衬衫外多加针织马甲和西装外套,女款则再多出八分长的加绒百褶裙。这年的尾巴上,南下的寒潮比以往凶猛,陈珈嫌搭着裙装的打底袜挡不住冷意,便还是一日日地穿长裤。
6d32有台老旧的立式空调,但天冷起来两人才发现它已经工作不成了。见面时便少些裸露,多出许多肌肤紧贴呼吸交融的亲密。杨悉也畏寒,于是降温以来两人都只是隔着几层衣物蹭一蹭下身来纾缓欲望,最多也只将上半身衣服拉开,背部至少还有外套在御寒。考完试那天中午是一定要约会的。虽然他们在人前仍然是互相不熟的样子,翻看即时通讯的记录也没什么话讲,但伴随特定的亲密关系而来的特定默契,让没有钥匙的陈珈从不用等在6d32门口,更不必说扑空。只要她来,他总是在。
耳鬓厮磨时她也会惊奇这种稳定的巧合,就好像,只要她想,他总是为她而在。
而这个中午也是同样。陈珈反身锁上小课室的门,杨悉则熟练地扣紧窗户拉过窗帘。她还是穿着长裤,南岭中学在英城扬名已久。一方面是升学成绩耀眼,另一方面就是从餐厅到艺术教室、从校服到校规,硬件软件无一不是卓越得在全省内都无可比肩者。可校服再好,校园里超过一半的人都整日这样,见多了也疲劳。唯独杨悉远远看了她好几天,觉得这身装束,只在陈珈身上尤其潇洒漂亮。近来他想起这女孩子,总会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就嘴角上扬。喜欢她娇柔婉转的呻吟,喜欢她主动的浪荡的姿态,也喜欢她不在他怀中时,在众人面前出类拔萃的样子。他情难自禁,揽过她来鼻尖蹭着鼻尖,绵密地接吻。
陈珈也喜欢这种感觉,像是两只小动物,不以言语而以亲切的接触来相互打招呼。她和杨悉在亲吻中都不肯闭上眼睛,视线逡巡在对方的脸庞上,带着一种欣喜的好奇。起初几次,她都被他毫无技巧但情欲饱满的吻给直接弄湿内裤。次数多了,她总算变得稍微耐撩,但杨悉不知是私下练习了吻技还是如何,也变得更懂撩她。一开始陈珈还能夺到一阵子主动权,反客为主用去侵犯他的领地,吸咬他性感的厚唇,逗弄那对虎牙,或与他的舌头势均力敌地周旋。后来杨悉掌握了一种蛮横的温存,她若是主动伸出舌头,便落入他的陷阱,非要吮吸得她舌根发麻,津液几乎流出嘴角,才会被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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