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酒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玫瑰事变
俞原吉冲过去紧紧抱住俞依人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哥来了。”
后来警察在陆孝尤的口袋里发现氯胺酮,就是k粉。
陆孝尤精神都没缓过来,一句话没说立刻被带回了警局。
俞依人抽噎着跟俞原吉讲:“陆孝尤他…威胁我…他让我一个人出来,不跟你讲,我不敢跟你说…我已经麻烦你太多了…一年前的事情…我想一个人处理掉,让它翻过去,反正也是只破鞋了…我不想再麻烦哥哥了,李柯都死了,我不想再让你承受这些了…”
她几近哽咽:“可是哥,我爱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爱,是爱人对爱人的爱,我再也不想再藏了。爱有错吗?我爱你是错吗?他以前用这个威胁我现在拿你的命威胁我…哥,你别说话好不好?你不承认也行的,你可以不爱我的,我认的。可你能不能接受我?不要抛弃我?没人要我这种脏女人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在无止境重复着:“哥,别离开我。”
俞原吉哪还有话跟他的妹妹讲呢?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拒绝她了。
俞原吉轻拍俞依人单薄的后背,他已然脱力:“我都知道的。”
俞依人抽泣声突然停止,他都知道什么?
她抬头,哭得眼睛红肿:“哥…你知道什么…”
俞原吉的眼神是隐忍的,里面有太多情感在翻涌:“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他把眼睛撇开:“一年前就知道了。”
俞依人怔怔地看着他,这下她是真紧张了:“你怎么知道?”
俞原吉放开俞依人,低头帮她找鞋子穿上:“陆孝尤说的,就在李柯死那天。”
俞依人脑子突然当机了,所以,她紧张的事情,其实早就被暴露了?
她当时探视陆孝尤的时候,陆孝尤说他压根就没说,说的不屑一顾,似是对她的感情毫不在意,俞依人对他的话多是半信半疑,可那会俞原吉的表现也像不知道这回事情,她多次试图诱导到这个话题上,俞原吉都像是第一次听见那样觉得疑惑,她信她哥。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俞依人心里面开始怨俞原吉藏秘密的本事竟那么强,这算什么?她又是什么?
俞原吉替她穿好了鞋子:“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抱着俞依人起来,“能走吗?”
俞依人搂住俞原吉脖子问他:“那现在呢?”
俞原吉摇头:“不知道。”
俞依人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了,这是她的罪,她利用她哥还要求他对她死心塌地的罪。
她真的拿俞原吉一点办法都没有:“哥,我还有话跟你说。”
……
有过失杀人前科的陆孝尤以强奸未遂,故意杀人罪判刑。
受害人是俞依人,陆嘉。
俞依人去监狱看陆孝尤的时候,陆孝尤看都没看她一眼,只侧着脸冷漠不语。
“用你弟弟的身份活了一年舒服吗?”
“你们家的恩怨我也只是无意得知,不过陆政和也真是好狠的心,自己儿子的身份也能拱手让给另外一个儿子。”
俞依人靠在探监的椅子背上翘起二郎腿:“怎么就让给了一个蠢货呢?”
“不过陆政和也差不多了,有你这个拖油瓶他能走多久?”
陆孝尤转头狠狠地盯着俞依人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猛地站起来冲向玻璃窗:“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你哪来的k粉?你吸了多久?k粉海洛因,还是大麻?”
几年的警卫人员立刻把他按住,俞依人被他突然起身吓了一跳,“陆孝尤你被你爸的噩耗吓得神志不清了吗?”
说完俞依人还拍拍胸口顺了顺气。
陆孝尤才不管她说什么:“俞依人我跟你讲你这个疯女人迟早玩脱你别他妈自以为是你迟早跟我一起吃牢饭!”
俞依人困惑不解,“你在说什么啊陆孝尤…你受什么刺激了…”
“你怎么吸的k粉在酒店里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缩了缩脖子,无所谓道:“你怎么还倔呢?那上面都是你的指纹啊,我怎么吸的?这问你啊!我也想知道!这些你都和警察说过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再说一遍?你疯了我可没疯啊陆孝尤。”
陆孝尤睁着全是红血丝的眼睛瞪她,像要把她瞪穿。
“再见了陆孝尤。”
“反正你是玩完了。”
俞依人笑着站起来拿着包出去。
这场角逐,狩猎人赢了,干干净净,毫不拖泥带水。
今天是晴天呢。
过几天得回荷兰见见lena了。
希望她在。
作者注:关于这段骨科的小故事,后续会专门开一本的,所以很多细节先不进行透露,如果感兴趣大家可以凭现有的进行猜测哈哈哈!!!





酒神 42.碎片
过去的近十天,除了俞依人,俞原吉,和陆孝尤,没人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他们的关系在冥冥之中已然变化,但旁人很难知道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里头的故事,以至于对这个变化感知甚微。
俞依人短暂的停留在阳城中又离去,陆孝尤的消失,都成了阳城中学生课间的谈资。他们有数万种方法来杜撰这两人的关系,毫无顾忌,因为当事人不会找上门。
看客能相信的只有摆在他们眼前的故事和他们愿意相信的故事。但他们始终无法摸清真相,因为他们是看客。
沉迷吃饭的时候不顾殷延就坐缪言旁边,“你知道他们已经在说什么了吗?他们说俞依人刚转来就被陆嘉看对眼了,然后陆嘉把人家骗到酒店里上床了,这他妈的不离谱?谣言吧?”
缪言塞了口饭点点头:“他们说什么你信什么吗?”
沉迷仔细想了想缪言的话:“那肯定不是,就觉得他们有事儿。”
缪言侧头看了一眼沉迷:“或许吧。”
沉迷奇怪:“你知道?所以你不信他们讲的?”
她又问缪言:“他知道吗?”沉迷嘴角撇了撇殷延。
殷延手里拿的菜还没塞嘴里就被迫停下动作:“我不知道。”
缪言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然后跟着殷延回答:“我当然不知道,就是觉得他们在乱讲,他们又不是当事人,而且当事人都不一定说真话。”
她顿了顿:“权当听个饭后消遣而已,听了别对外头乱讲就行了。”
她当然也好奇他们为什么现在又出了矛盾,校园里已经有上千万个版本,比如俞依人和陆孝尤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比如俞依人和陆孝尤的虐恋情深。
同学的版本各不相同,就像坊间流传的盗版话本一样,也许有真的吧,真的只是也许。
八卦作为名词是足够吸引人的,但它本身就有在搬弄是非的意思;八卦作为动词不算是什么优良行为,甚至能说它有些鸡婆,有些掉价。
人有了好奇心就跟八卦脱不了干系,八成人都和八卦捆绑在了一起,只有少数人还能闲云野鹤当个山人懒得关心世间的杂事。缪言自知自己好听八卦这一口,她不是品行顶好的人,但她也没无耻到家,把握好度,面上装好人谁不会?心里头憋着些,听完图个消遣打发无聊烦闷的高中生活,然后忘掉不在别人背后到处传播这些就是她能做的。
其实也够了,有部分高尚的人能举起对抗舆论的旗帜,她这样的凡人,就做这些吧。
管不住别人的嘴,那就只能当是听说书的讲书,而她,能管住自己的嘴。
“不过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沉迷追问缪言。
缪言耸耸肩,慢条斯理地理餐盘,手肘戳了戳殷延示意她好了:“那你问他们呗。”
殷延附和点头,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沉迷不甘心:“你不好奇吗?”
缪言眯着眼睛,嘶了一声:“好奇啊,可好奇没用。”
人都不见了,可见是个烂八卦,是个听了没好处,尝了会口腔溃烂的烂八卦,这就只能烂在那群当事人自己嘴里。
缪言站起来出去放餐盘,殷延跟了出来,留沉迷一个在桌子那边发懵。
她缓慢活动脖子,顿悟:“好像…确实没用。”
殷延和缪言绕道散步回教室,弯到不常有人经过的小道上偷偷牵手,再慢慢踱回教室。
这是他们自然而然养成的习惯,默契到不用说,两个人就站在那条路上,两个人的手就牵在一起。
缪言一手插着她校服的兜,一手牵着殷延的手前后摆动,一会幅度小,一会突然变大,但殷延丝毫不受影响,走的稳稳当当,根本不踉跄。
缪言手臂都酸了,停下捉弄的手,随它被另外一只手握着自然摆动,她看殷延,发现殷延也在看她,缪言板着脸:“你都不愿意演戏给我看。”
“我现在给你演。”殷延也学她严肃脸。
“拉倒吧,就你?”缪言缩脖子不屑。
殷延惊讶,他另一只手指着他自己:“就我?”
好像氛围不太对,缪言眨了眨眼,想甩开殷延的手逃之夭夭。
甩不开,她的手被抓住了。
缪言心里头警铃大作,谄媚尬笑:“对,就你这样优秀的高中帅哥,演戏也一定很好!”
殷延皮笑肉不笑:“谢谢你啊。”
他趁缪言还在“点头哈腰”的时候松开她的手,从背后抱住她挠她腰间软肉。
缪言笑地眼泪都出来了,背上压着那么大个儿一个殷延,整个人都挤在他怀里,她双手合十:“我错了我真错了殷延!你是最厉害的!你什么都会!别挠了别挠了别挠了!哈哈哈别挠了我求你!”
殷延也在笑,但他嘴上不说他开心:“我的自尊心说让我惩罚那个坏蛋。”
缪言已经被挠得腿软了还在扑腾挣扎,她笑地缓不过气:“别闹哈哈哈再闹…再闹坏蛋要反击了!”
殷延嘴咧的弧度更大了,打打闹闹,脚下一没注意就绊到了缪言的脚,两个人一起踉跄,歪着倒了下去。
缪言惊呼一声,殷延都没来得及松开她就一起摔了,殷延一屁股狠狠坐在地上,倒吸了一口冷气,缪言靠着他这个肉垫没什么感觉。
路过的学生叽叽喳喳,说秀恩爱要遭雷劈,殷延和缪言都只听见这一句。
现在处境有点尴尬,缪言心里哀嚎社死也不过如此,然后别开脸慢吞吞地撑着地从殷延怀里站起来,假装云淡风轻地拍了拍衣服。
殷延在她起来后才站起来,他尴尬的咳嗽一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缪言表情凝固在脸上,一句话没说,拽着殷延的手臂就快走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
半路她突然停住,殷延还在尴尬里晕晕乎乎就撞上了缪言的后背,缪言又是一个趔趄,幸好殷延反应过来及时把向前扑的缪言拉了回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又要摔了。”她尾音拖着哭腔,皱着脸转过来,殷延觉得她会生气,但她没有,只是轻轻问他:“刚刚摔得疼不疼啊?”
殷延抱住缪言,用手摸她后脑勺的头发:“不疼。”
缪言顿在那里,抬手,掐了殷延的腰:“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的头发!”
昨天才洗的,缪言深呼吸,扯出坚强的微笑。
又要洗了。
殷延人歪了一下,傻呵呵地放下他的手:“那我们走吧。”
缪言给了他一个白眼,殷延假装没看到,重新拉起缪言的手一起回教室。




酒神 43.蓝莓蛋糕(1)
一月十五日夜自修前。
“老师…我肚子疼…想请假回家…”
缪言在办公室演地声泪俱下。
吴品瑞是缪言的班主任,教语文。她很喜欢缪言这个学生,漂亮优秀,人也听话。
做老师多少有些对好学生的偏爱,她就看不得缪言眼眶红着跟她说这些。
“好,我给你开请假条,待会夜自修就别上了,回去好好休息。”
缪言抽泣着点头,心想:这假也太好请了。
“你要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来接你吗?”吴品瑞想到缪言是住宿的。
“他们没空,我自己回。”
吴品瑞拿着水笔的手一顿,想起了缪言的爸妈好像一次家长会都没来过。
殷延也是。
她叹了口气,都是好学生,家里头怎么都这么忙,孩子高叁了还不愿意抽出时间关心学生,生病了也没时间接。只有钱到位算什么好家长?
一心疼,手里填请假条的速度也快了。
缪言觉得,电话打是不可能打的,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考虑,这电话她也打不出去。
上周周末缪辉在家,她自个儿回去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她妈什么时候回家,缪辉周围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不知道。”
在她上高叁以来梅新灵就没回来过,母亲这个名词在她这里已经出现了近半年的空缺,缪言都想问她是不是不打算回了。
然后缪辉跟她说:“下周我要去里县,那边的厂出问题了。”
缪言哦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
缪辉忙着回消息:“没个定,估计一两周。”
他抬头看了一眼他女儿,恍然想起她已经高叁了:“下学期还要住宿吗?”
“住。”
缪辉点点头:“好好学,要期末了。别被宿舍里的人影响了。”
“嗯。”
“回房间吧,我处理事情。”
“嗯。”
这个家不是家,主人审美再怎么上档次,装修地再用心,也只是偶尔有人会回来呆一两天的免费精装旅馆,缪言好几次合理怀疑沙发上是不是积灰了。
她高叁了,父母也就这样,似乎觉得她一个人可以承受。
她可以吗?
别人家的父母都会来开家长会,询问老师孩子的情况,问孩子的喜好,回家开心地为他们的孩子做饭。
这如果就只是表面功夫缪言都会羡慕地不得了。
她拿着假条,捂着肚子弯着腰出了办公室的门,合上门,挺了挺背。
一月的寒风吹在缪言头上,缪言狠狠地甩头:不想了。
她回教室就看到殷延在写作业,缪言把请假条塞进衣服兜里,蹑手蹑手地走到他背后,用双手捂住他的眼睛,压低嗓子:“猜猜我是谁?”
傻瓜才不知道,殷延肯定知道是她,也只有她还喜欢这种小屁孩的把戏。缪言之前在他课桌上写殷延是猪,殷延问她她还不承认,倔着跟他讲:“你不能擦的。”
现在他桌上有叁四个殷延是猪了,都被书本磨地黑糊糊的。
后来缪言不这么干了,她在殷延课本的内页写她名字,就在殷延的名字下面,缪言写她的名字,还把两个人的名字用一个爱心框起来。
写完还给殷延炫耀:“怎么样?好看吧?”
殷延通常都点头表示非常同意:“很好看。”
然后他就会从缪言桌上抽一本书也这么干,不过他除了写名字和画爱心还附赠两个猪头。
缪言看着他生涩的笔法,嫌弃地啧嘴:“这猪配不上我的书啊殷延。”
殷延脸皮厚,他说:“情侣肖像画。”
缪言伸手就掐殷延脖子:“能不能换成美女与野兽?”
殷延还想了想:“那你再给我一本书。”
缪言把语文书递给他,结果殷延又画了两个猪。
这次有变化,一只猪耳朵那里多了蝴蝶结,还有假睫毛,另外一只殷延给它肚子那写了俩字:野兽。
“殷延我单方面宣布我们分手一秒钟。”
那不行,殷延立刻丢下笔,转过身对着缪言低头忏悔。
“我错了。”
“错哪了?”
“不能裸着,应该再画一条裙子。”
“殷延!”
殷延想着想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缪言嘴唇一撅,松开了手:“笑什么呢?”
殷延转头看着她坐到她座位上:“你幼稚地像小学生。”
他话锋一转:“可是我喜欢。”
缪言自豪地挑眉,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你吃这一套,她朝殷延挥了挥手里的请假条,飞快地把作业塞进书包,然后朝殷延做了个鬼脸,“略。”
殷延咧着笑捏了捏缪言的脸颊肉,软乎乎的,有点凉,然后他把温热的手掌贴在缪言的脸上。
缪言感觉到了脸上的温暖,蹭了蹭殷延的手掌,眼睛眯成两道弯月。
像撒娇的白色软毛狐狸。
狐狸用气声说了句话,殷延没听清,他凑过去,狐狸又用气声偷偷讲话:“你家密码多少呀?”
殷延眨了眨眼,缪言也朝他眨眨眼,相望无言。
“1827。”
缪言拿起她的包:“我去你家等你哦。”
不给殷延思考话的含义后回答的机会,说完就出了教室的后门。
如坐针毡也不过如此,殷延根本下不了笔,尤其是他还在写语文的现代文理解。
像女孩用她涂了的透明嫩粉甲油的指甲帮他搔痒,顽劣心起专避着要害捉弄他。不解痒就算了,挠得他心神更加不宁。
看到今天要做的现代文是陈忠实的《白鹿原》选段,殷延难免头疼。
他其实很怕做这种类型的阅读理解,即使是在大家都做得很好的情况下,他也捞不到几个分。
鬼使神差的,殷延翻到了前一篇。
川端康成的《石榴》。
“纪美子走出庭院,用竹竿摘取石榴。”
“石榴已经烂熟,被丰满的子儿胀裂了。放在走廊上,一粒粒的子儿在阳光下闪烁着。亮光透过一粒粒的子儿。”
当下他难免不被“烂熟”“丰满”“胀”这几个字眼掀起他躁动难安的欲望。
只要人跟情欲共存的时候,人眼里所有的字眼和人物动作都变得暧昧不清。
殷延羞于对一篇悲伤的文作产生了不恰当的想法,也不尽然,他脑袋里可没有纪美子和石榴,只有缪言和她的酮体。
男孩按捺着心火,从头一个字不落地看《石榴》。他似乎很认真,但他的指尖却在反复揉搓粗糙卷纸的边角,皱了就抚平,破了就撕下它。参差不齐的毛边和下面平整的纸角格格不入,男孩子没注意这个,又一次欺上卷子狼狈的缺口。
夜自修,教室里只有笔尖摩挲纸面的沙沙声,跟冬天的天气一样,干而燥。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做事,没人会注意到后座那个不耐的男孩失了焦距的眼里还有晦涩的欲望在,就像一块反射不出光线的磨砂玻璃隔着他和别人,没人能透过那块玻璃发现男孩未加修饰的情感,却能在另外一边被暧昧的轮廓挑逗地脸红心跳。
他快速翻过那篇《石榴》,粗鲁地,气急败坏地。
干涩的喉咙让他本能地吞咽口水,扯了扯松垮的卫衣领口,他眼神终于落在了《白鹿原》上。
“翻上一道土梁,他无意间看到慢坡地里有一坨湿土。整个原野里都是白得耀眼的雪被,那儿怎么坐不住雪?他怀着好奇心走过去。裸露的褐黄的土地湿漉漉的,似乎有缕缕丝丝的热气蒸腾着。”
殷延胡乱搓弄他的头发。
急忙捞起水杯就开始猛灌。
操。
他暗骂。




酒神 44.蓝莓蛋糕(2)
殷延下了夜自修就火急火燎地踩着自行车飞了回去,路上差点闯红灯。
他喉咙太干了,尤其是在踩快自行车的时候,寒风毫不留情地灌进了他喘气的口中。
冷得他牙口打颤,嗓子那边却还火辣。
他匆忙停好了自行车,却发现电梯停在了十七楼。
真磨人。
殷延的步伐和呼吸全是乱的,心脏跳动空了一拍,下一秒被重重捶出胸腔,他不停地吞咽,试图压下喉咙口的痒意;手不自然地在脖颈和后脑勺乱摸,眼神在不停变小的数字上飘忽。
整整一个夜自修他的左手都放在校服的口袋里没拿出来过。
接近十点,他才打开家门。
然后他闻到了奶油的甜味。
看清了沙发上躺着的人,他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躁动感短暂地与他别离。
女孩躺在昏暗的客厅沙发里听爵士,夜灯下,殷延看见她裸露的手臂暴露在空中漫不经心地跟着音乐轻佻摆动。
灵动的手腕和指尖舞得慵懒又缠绵,像躺在红磨坊后台化妆间的漆黑皮质沙发里小憩的舞女。
她艳光四射,这是她现下散发傲慢气息的资本。
所以她不屑用羽毛,流苏,和金色亮片装饰她自己。风情万种的舞女陷在柔软的绒毯里,弓起的小腿使得光亮的黑色丝绸睡裙褪到大腿根处,圆润的臀部弧度在毛毯里若隐若现。
听到了有人开门进来,舞女翻了个身,玉臂支着她像美人鱼一样坐起,向贸然闯入灯火酒绿的红磨坊后台的男人露出了她姣好的面容。
出乎意料地矜持,她扯了扯身下的毯子往身上盖,丹凤眼里流动着欣喜和单纯。
风情万种一下子就被敛进了骨子里,她现在更像是涉世未深,笨拙模仿熟女的妙龄女孩。
“回来啦?”
女孩一颦一笑的魔力是殷延没办法低估的,面对她期待的笑容,殷延的嘴角永远都会不自知地上扬。
“嗯,回来了。”
缪言等殷延脱完外套过来就钻进了他怀里,殷延拿起毯子裹住了她裸露一大半在外的后背。
“十二点吃蛋糕,好不好?”
1...1213141516...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