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玫瑰事变
“我不是心里不爽吗?”
“你也不可能全都会做啊,被肖海知道你纠结这些,他拉着邓峰一起来劈你。”肖海和邓峰最痛恨这样“不知进退”的学生。
“你说得也是。”缪言已经痛地没有思考能力了。
“你保持熟练度就行了,a大稳的。”
……
居然是红色的。
不对,那是血。
缪言被牙医给整懵了。
这牙医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她人还没进入拔牙准备状态,牙就没了。
缪言咬着棉球盯着那颗折磨她折磨了叁天的智齿,她本来以为吃点药就会好的,没想到它硬生生痛到周末。
她非拔不可。
“会肿几天,吃点消炎药,禁忌就是辣啊酒啊什么的别碰就行了,吃点流食。没流血了就把棉球扔了。”
缪言点了点头,希望这个脸在高考前可以消肿。
她起来准备和殷延一起离开。
而殷延也注意到了那颗沾了血的智齿。
他心里觉得很怪异,像是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头就开始有点晕。但殷延实在想不到具体是什么,只能作罢,然后跟着缪言一起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他的智齿也掉了下来,后来又滚进了大海里。殷延望着眼前蔚蓝,落在里面的智齿好像在呼喊他:&
殷延啊快来救我,我要被淹死了,殷延你不能丢下我。&
但他根本无法靠近那颗智齿,好像隔了一层东西。
然后他的牙齿忽然一颗一颗开始脱落,全都像在念咒语一样:&
殷延救救我,我不能离开你!&
明知道是梦,他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偏偏要等到他撞那层东西撞得眼冒金星,才抓着被单惊醒。
他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口一口深呼吸。
靠,什么怪梦?
殷延慢吞吞起床,晃了晃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头像被撞过一样,好几次醒来都这样。嘴巴有点干,想去喝水。
这梦离奇又荒诞,搞得他有点心神不宁。殷延拍了下他的后脖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了手机输入:梦到掉牙齿是什么征兆?
点了个看起来顺眼的搜索条,殷延眯着眼看完了所有解梦,立刻把浏览器给关了。
他才不信这些解梦的。殷延朝着手机哼了一声,就把它丢在了床上。
差不多又是凌晨叁点多,殷延瘫在沙发上,像怪兽一样开始乱叫,叫着还不忘乱挥他的四肢。
然后突然又停下来。
想起殷成业跟他说的话,殷延就觉得很不安,他几乎每天都会想到一次,然后不停地在心里排练那几个场面,深怕他错过其中的一个可能性。
他还是怕殷成业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像天生的一样的。
但殷延隐隐对殷成业也有些期待。
“真怂。”殷延狠狠拍上他自己的脑门。
朝着天花板发呆,刚刚做的梦又回到他的脑海。忽然他想:
如果他潜在海里,那他永远都是蓝色,就是那种静谧自由的湛蓝,那智齿也会变成蓝色,但如果他挣扎着咬破自己的口腔,它们会变成红色。
那他不是得血都流光了才能把大海染红?不,他高估自己了。
半夜就是不能瞎想,没过一会殷延又回到床上了。
等到高考完再说吧。
“殷延殷延我在叁十六号考场!”缪言拿到了她的准考证,今天下午他们要去别的高中看考场。
殷延刚想着他怎么还没有,班长就喊他了,他起身过去拿,看了眼准考证:“叁十八。”
缪言张大嘴巴惊呼:“有缘啊!”
殷延把准考证往桌上一丢:“又不在一个考场。”
“不是,那我们也很近啊,我们可以一起去。”离的近也是缘,还一个考场,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要是我们酒店住的房间也离那么近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来找你。”
“我真的忍不住想敲你,找我干什么?”
缪言仔细想了想,好像什么也干不了:“那也没什么必要,不过离得近我们可以说早安。”
“我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殷延摸了摸他的鼻子。
缪言心里一惊,不会在这种时候出事吧。“我靠你别吓我。”
殷延故作深沉:“我怀疑…”
缪言靠近了一点:“怀疑什么……?”
“我怀疑我和陆佑飞抽不到好房间。”
缪言长吁一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想到是这个。”
“房间不是大事吗?”
“你纠结也没用啊。”到时候发房卡的时候才知道呢。“你纠结这个还不如纠结我们毕业去哪旅行。”缪言好期待他们的毕业旅行。
殷延的眼光忽然闪烁了一下:“你想去哪?”
说到这个缪言就来劲了:“我想去西北,我们到时候租房车去西北,去喀什!”
“为什么是喀什?”
“因为…”缪言有点出神:“那里很美,我们要一起去看,去走。”
殷延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天回去,殷延搜了好多好多喀什的照片,喀什的雪山和落日,喀什的古城和水果摊,他又看了一遍又一遍,幻想如果是他和缪言站在湖边,那他们会如何?像是要刻在他的心里,殷延的指尖描摹着雪山的轮廓。
然后那天,殷延做了个梦。
梦到他把智齿落在了喀什。
高考来得很快,出征仪式的那天,天气暴热,太阳已经变得毒了起来,校领导在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说,缪言一手拖行李一手拿风扇躲在殷延后面。
“早知道不穿黑色的衣服了我现在感觉像个火球。”缪言拿手捻起粘在她额角的碎发往后别。
她抬头就能看到殷延后脖颈上滑落的汗和白t因为湿而贴上的背肌线条,微微侧过,白净的俊脸上也沾上了汗,他不耐烦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打开瓶子喝了口水。
缪言啧了一下嘴,他的香味好明显。
“祸水。”
殷延朝她看了一眼,把水瓶递了过去:“我没听清。”
缪言接过水瓶喝了一口:“夸你呢。”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啊。”殷延咧开嘴朝她笑。
“你也不紧张。”上面校长的宣讲又臭又长,就放他们在下面被暴晒,缪言又往殷延背后躲了躲,脸都快贴到汗湿的短袖上。
靠,怎么闻着更香了。
“怎么会不紧张,我装的。”殷延觉得不自在,他背后都是汗,缪言就毫不避讳地靠了上去:“全是汗,很臭,你不嫌弃啊。”
“香的,不嫌弃,你帮我挡挡太阳成吗?”缪言快被烤焦了。
台上还不结束,殷延也开始焦躁起来,他也讨厌这样的夏天。
“同学们,高考加油!”校长铆足了劲吼了一声,下面全是学生激情澎湃的呼声。
“靠终于结束了。”缪言抓着行李箱就往前面跑,她要立刻上大巴去酒店。
殷延跟在她后面,视线不由被她随意晃动的马尾给抓住,女孩意气风发的样子,毒辣的太阳都只能是陪衬。
好想好想,好想和你一起去喀什。
那叁天很平常,说平常也就是因为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有的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不过也有可能是老师把他们的手机收了上去的缘故。
但也有特别的。
缪言和沉迷抽到了大房间,顶层落地窗豪华大套房。殷延和陆佑飞住在她们楼下,不算大也不算小。那天缪言有点小感冒,为了防止第二天影响到考试,她睡前泡了杯感冒药。
拿高脚杯泡的。
“你懂这种感觉吗?”缪言晃着她手里的高脚杯,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底下街道的灯红酒绿,就好像她已经功成名就,视功名利禄为浮云,像菩萨一样看着世间种种。
沉迷在吹头:“你少给我演,喝你的药吧。”
缪言朝沉迷翻了个白眼:“你懂不懂情调?”
“是装逼。”
“那我也是装给你看的。”
而就在第一天考试的前个晚上,滕芝突然给缪言送了小球藻和晶石,特别是晶石,滕芝说这个晶石会给人带来好运。缪言倒是觉得受宠若惊,平时她也厚着脸皮找滕芝帮过不少忙,最后送东西的却是她,缪言忙着谢谢,滕芝却笑得很灿烂:“高考加油!”
当天晚上缪言就把小球藻养了起来,放在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晚上睡前也看着它。
她的行李箱里还有梅新灵和殷延塞给她的巧克力,不是榛仁的全是梅新灵塞给她的,可她最喜欢吃榛仁的。缪言看着好大一堆白巧黑巧抹茶,其实她还是很开心的,暗地窃喜,却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模样。
那叁天,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绕着她转,酒店的饭菜很好吃,房间里的床很软,她睡的很香,考试的题目也很正常,出卷人没想着要为难他们
在酒店自习的时候,她记得很清楚,那只和她十指紧扣的手,躲在桌布下,也不管巡逻的老师看没看见,只是这样握着,缪言都很安心。
考试的路上,他们肩并肩,在排队进考场时,隔着两天队伍,他们也能捕捉到对方,给对方一个笑眼和无声的加油。
缪言走路还是有点慢的,所以她抢不过同桌吃饭的人,殷延每顿先去一步帮她抢好。
如果还有,就是在自习结束回去睡觉,人潮挤进电梯的时候,她和殷延紧紧贴在一起的火热年轻躯体,他们喜欢在拥挤的电梯角落里紧紧挨着,然后相视一笑。
“晚安。”殷延比着口型。
缪言抬头:晚安,亲爱的。
和第叁天结束后那张殷延交给她的动态码卡。
他说:“缪言,我的牙齿好像有点痛了。”
“帮我填,你知道的。”
“不要等我。”
分别的时候,他抱她抱得很紧,耳畔的呜咽声,缪言知道肯定出事情了。
“好像一场…梦。”窗外树的影子映在对面教学楼的落地窗上,缪言竟有点恍惚,分不清这树是里面的还是外面的。
“缪言,别发呆啊,老师刚刚讲什么,我没听。”蒋斯礼胳膊肘捅了捅看着窗外的缪言,她经常这样发呆。
“哦,刚没听。”她拿起手机拍下了那面玻璃窗,又习惯性地点进那个头像,想发点什么,却又倔着不想发,点进朋友圈,最后叁条动态停留在今年的六月九日。
第一条:大步向前走。
第二条:我爱你,缪言。
第叁条:我喜欢喀什。
酒神 64.dejavu(1)
自从见到缪言的第一眼,蒋斯礼就打定主意要把缪言介绍给她哥。
但缪言好像有男朋友,她有好几次见到缪言在校门口和一个寸头男生说话。蒋斯礼看不出他们之间有那种交往中的动作,比如抱和亲,他们每次见面的距离都很拘谨。但如果说是朋友的话,一周至少见一次,哪还是异性朋友这么简单?
可能是在暧昧?
那暧昧又有什么影响?
蒋斯礼觉得她哥有戏。
“哥,我有个室友,感觉她就是你的天菜啊。”蒋斯礼爬在宿舍外走道尽头的栏杆上跟她哥打电话。
那边有钢琴声,他在弹钢琴。
“蒋斯彦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蒋斯礼提高了声音。
钢琴声停了,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嗯。”
蒋斯礼跟她哥是两个性子,蒋斯礼活泼外向些,蒋斯彦文静内向些。
“我那个舍友,真的,跟她对视的第一秒就好像有电流穿过我的身体,我都呆住了。”
“她简直就是你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模一样。”
蒋斯礼夸张地形容着,但真的只是听起来夸张,她可一点都没说错。
“哥,我给你发她的照片,看微信。”蒋斯礼退出了通话框,翻到相册里她拍的一张军训时候的班级合影发给了蒋斯彦。“第四排正中间,我相信你第一眼就能注意到她。”
“好。”电话那边有椅子挪动的声音。
随后就是无限沉默,忽然:
“她叫什么?”
铁树开花了。
蒋斯礼瞪地眼珠都要跑出来了,怎么回事,她的哥哥,她单身了近二十年的菩萨哥哥,居然有对女人感兴趣的一天?
蒋斯礼准备的一肚子逼她哥接受她舍友的话,全部都可以当成屁放了出去。
“她叫缪言。”蒋斯礼立刻把缪言的名片推了过去。
“哥,加不加就看你了,我是建议你快快加上。”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好。”
蒋斯礼就把电话挂了,“yes!”蒋斯礼一下子跳了起来,没人比她更会做红娘,她这就回去跟缪言说。
但缪言拒绝了她。
蒋斯礼问她:“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缪言在看《当你不孤独的时候》,听到蒋斯礼的问题,她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你和我哥很有缘分。”蒋斯礼觉得她哥的前途还有点黑暗。“我跟你说过我哥的,b大音乐系在读,还蛮帅的,成绩好,人品也不错,就是和我一样头发有点自然卷,然后记性差了些,人闷了些。”
缪言默不作声地把电影的声音调高了。
蒋斯礼把手机里偷拍的蒋斯彦递到缪言面前,缪言不得不把电影暂停。
“不是我的菜。”说不上来,她不喜欢这样的男生。
“不是吧…还蛮帅的啊…”蒋斯礼偷拍的那张是蒋斯延在练习钢琴时候的照片,他穿了白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甚至照片放大还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
“你别费心思了,真不感兴趣。”
缪言突然打了个喷嚏,有点冷啊,冬天是不是已经来了,缪言抓了件外套披在她自己身上。那刚好,等放假回去了,她就要去喀什走走。
晚上,缪言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对方打来的备注是蒋斯彦。
缪言躺在皱了皱眉,蒋斯礼还没罢休吗?
纠结了好一会,她打算先同意,再和蒋斯彦讲清楚她对他没兴趣。
但是蒋斯延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却是一条音乐分享链接,是post malone《deja vu》。
她喜欢这歌,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接受这样奇怪的开场,可是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多了,这样的开场也别有新意。
她说:挺好听的。
对面很快就回了消息:你知道deja vu的意思吗?
靠什么直男?缪言好感突然骤降。
缪言回:不知道。
对面回了:它的意思是既视感,大概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形成原因不明。
所以呢?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和意味不明的答案,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缪言刚准备把她打的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发过去,对面就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幅画,被挂在一面白墙上。
画上是一个女人的半身裸像,几乎全是用不同色度的粉色描绘而出的。
而这个人,居然很像她。
不是她自恋,是画上女人的特征几乎和她一模一样,长发,丹凤眼,鼻尖的痣,肉唇,和左胸的蝴蝶。她不得不这样怀疑。
怪了,难道这就是那个什么deja vu吗?
对面又发来了一条消息:冒昧问一下,你左胸,有蝴蝶吗?
不是,这他妈的?
缪言一下子坐了起来。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什么隐藏摄像机吧?什么看素人反应的节目?
缪言觉得这有点,不太真实。
她没回答那个问题,但她的不回答也几乎算是回答了,因为她问:你什么时候画的?
一年前。
一年前她哪认识什么蒋斯礼蒋斯彦?
你为什么画她?
对面过了好一会才有回应:因为我好像见过她。
他又接了一句:是你吗?
她怎么知道是不是她?缪言感觉她要疯了,她退回去看了一眼那个照片,怎么越看越像她?
她说:我不知道。
对面又没了消息。
缪言放下手机躺在床上发呆,今天这个事情让她有点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手机一阵震动,她拿起来,蒋斯彦回她消息了。
他说:我来找你。
为什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这件事情的走向变得很奇怪,但她好像又不想抗拒,因为她也很好奇,所以没有鬼使神差一说。
缪言欣然答应了。
蒋斯礼听到后很高兴,她说她第一次看到他哥这样,她哥小的时候就很内向,但是成绩很好,是个沉稳的人,但对于生活上,他可能会记错一些事情,但这并不影响。
缪言不关心他具体的事情,她只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酒神 65.dejavu(2)
他们见面是在一家清吧,缪言提议的。
缪言还没到那个门口,远远地就能看到门口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很高,站的很直,所以格外显眼。
她今天戴了副半黑框的眼镜,没度数,主要是她有点挨不过她心里对那幅画的异样,不想完完整整顶着它来面对那个人。
她快步走了过去,随着人的轮廓清晰起来,缪言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发现他的手很好看。
“蒋斯彦?”
应该是弹钢琴的人的手应该都不会差,但他的手好看地过分了。缪言几乎所有注意力都被他黑色大衣下的手给吸引,没有在意他直勾勾的眼神。
骨节清瘦…脉络分明…修长白皙…缪言所有能够想出形容一双男士美丽的手的词语都可以用来形容这双手。
甚至,她觉得这双美手帮她手交,一定是件很刺激的事情。
她喜欢这种亵渎美好事物的感觉。
“读第二声,进去喝一杯吗?”那双手的主人开口了,他打断缪言的浮想联翩。
“嗯…哦好。”缪言缓过神,刚见面第一次就对着别人的手意淫…还确实挺冒昧的…缪言不自然地向后顺了顺她头顶的头发,快步走了进去。
店里在放爵士,还是经典爵士,她刚到门口就听到“i love baby…”灯光也很昏暗,缪言脚下没注意有块凸起的砖,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倒,差点撞上一棵绿植。后面那个人说了一句小心,就搂过了缪言的腰,缪言一下子撞在男人的怀里。
什么味儿那么香?
这个年代,男人偏好喷那种木质香,还有皮革烟草型,他们总是喜欢追求那种表面收敛,骨子里骚的味道,像是接近女人那样,用风度翩翩的形象靠近,然后等女人细细探究后能发现他们的反差魅力,老套,但是确实有的时候百试不厌。
女人或许真的抗拒不了,主要是女人喜欢幻想,比如刚见面就好像男人身上闻到了海洋的清新气息,但随着幻想,随着话题变得深入,你可能会发现对面的男人变得有点诱人,变得有点在勾引,哪有刚见面的文雅自然?她们靠着这种反差幻想对面的男人的百般面孔,从而越陷越深。
而这个蒋斯彦,从她闻到他的味道的第一秒,就像是一记麻醉针,让她魂不守舍。
“唐突了。”蒋斯彦把缪言扶正后便送来了手。
缪言转头问他:“你身上什么是味道?”
蒋斯彦有点困惑似的,抬起袖子闻了闻,察觉不出什么问题,皱紧了眉毛:“臭吗…?”
缪言眨了眨眼:“不是,我说香味。”
蒋斯彦似有顿悟:“应该是洗衣液。”
哈?这就让缪言有点瞧不起了,承认是香水很难吗?她可没闻过味那么浓的洗衣液。
他们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服务员拿着酒单过来,缪言点了杯小茉莉,蒋斯彦点的遗言。小茉莉没什么度数,缪言能喝,但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喝。
蒋斯彦拿到酒以后也不说话,只是手一直在他的虎口摩挲,缪言注意到那里有个纹身,但灯光太暗,她看不清。
他不说话,那她也不说话,反正缪言觉得蒋斯彦对她的好奇程度肯定比她高,他不急,那她急什么?
“你的指甲的颜色,很好看。”
真是出其不意。
缪言抬手看了看她的指甲,好像也是过了那么久,她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看自己的指甲。
她记得,她高中的时候喜欢做那种自然的光泽粉,低调,但是会显得她的手很娇美。但后来她发现了有更好看的,就是水蜜桃粉皮草甲油,它涂出来的纹路,就像水蜜桃的纹路,青涩又诱惑。
她还蛮专情这些的,就从高中毕业开始,她就一直做这样的美甲。
但今天,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缺发现了一条裂缝,还有点起毛边。
脑袋里突然有点恍惚,这种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我很喜欢这种指甲。”
“如果我说,我在我的梦里见过它,你信吗?”
他为什么总是说这种神神叨叨的话?
“不是,你能不能说点正常的?”
对面好像有所预料:“可是我们会见面就很不正常了。”
也是。
“那我们该聊点什么?”
蒋斯彦的嘴巴张了又闭,有点迟疑:“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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