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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玫瑰事变
& 没事…& 缪言也说不出其他安慰的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安慰。
& 你还想学吗?想学高考完妈妈给你找班找画室。&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梅新灵的声音里都是疲惫。
& 想。& 缪言没办法拒绝。
电话那头声音忽然轻松了许多:& 妈妈真的对不起你,早知道就让你过得开心点了,现在只剩下一地鸡毛了。&
& 妈,离婚了挺好的。&
& 对啊,离了好。高考加油,结果好坏都没事,妈妈不干涉你了,最后一个多月开心地过掉它,不要因为恋…妈妈要去处理外公官司的事情了。&
& 嗯,好。&
& 妈妈爱你。& 梅新灵迅速挂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她等不到那句我也爱你。
但缪言说了。
& 我也爱你。& 回应她的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缪言呆呆地坐在床边一只手抱住膝盖,一只手把放在耳边的电话拿到眼前,她看着手机里那个让她鼻头一酸的名字,横下心又打过去。
电话接通了。
& 我也爱你!&
缪言把电话挂断了。





酒神 61.初恋是留下牙印的软糖
& 你卡片上写什么了呀?& 缪言拿手肘拱了拱殷延想凑过去看。
殷延立刻趴下背对着缪言继续写:& 现在不给你看。&
缪言啊了一声,又凑过去了一点:& 不是迟早都会看到的吗?挂外面的东西你还想当秘密藏一辈子?&
殷延慢慢起身,转头看向缪言,说实话,这几天他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缪言觉得按照他的水平想进b大新传,压力没有那么大的。她直接问过殷延为什么这几天气色那么差,殷延只说老毛病,他睡眠一直很差。
老毛病也没见以前就这样啊。缪言跟他说:& 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硬熬,虽然说了我可能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是至少能给你一个拥抱,然后安慰你。& 殷延只拍了拍她的头:& 没什么事情,只是我最近没吃药。& 缪言好像相信了。
& 那你等我们去挂的时候再看。& 说完殷延又把头埋了回去。
阳城中向来有这个惯例,高考前让高叁同学在阳城中校内大道两侧挂上写了自己愿望的红色小卡,向来播报不要做白日梦的校园广播,这个时候都说写什么实现什么。
下午的课间高叁学生冲了下去,密密麻麻地聚在走道两侧,殷延被缪言抓着到了一棵桂花树下。
& 你知道桂花树有什么意思吗?& 缪言绑着小卡问道。
殷延抬头看了看光秃秃的枝头,张了张嘴巴:& 幸福?&
缪言啧了一声,很无聊的答案:& 差不多,有个词叫蟾宫折桂,虽然我们暂时动不了这棵桂花树,绑上去也算宣誓主权了。&
其实还有别的意思,桂花树不仅祝福学业,也祝福爱情。
殷延瞥了缪言一眼,走到台阶上,跳起来压下一根桂花枝,抬手把他的小卡绑到了那根桂花枝上。他绑了好几个结,除非树枝断了,要不然谁也别想看到。
& 我靠你有病啊,不是说让我看的吗?& 缪言被他惊到五官扭曲,刚绑完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殷延的动作惊地傻站在原地。
大功告成,殷延拍了拍手跳了下来,走到缪言旁边凑过去看她的小卡。
& 我希望高考顺利,和殷延一起开开心心上大学。爸妈身体健康,我越来越漂亮,殷延越来越帅,希望殷延从现在开始就要很开心。& 殷延一个字不落地念了出来。
& 还不忘给我许愿呢?放心,肯定越来越帅,让你以后带出去倍有面子。&
缪言看着殷延欠揍的面孔就想一巴掌拍上去,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卡啊?&
殷延抓着她的手在她打下的地方揉了揉,然后歪了歪身体拱了缪言一下:& 好疼,你哄我。哄我我就跟你讲。&
什么呀?她欠他的?
缪言抽开了她的手转头就走:& 谁稀罕。&
殷延连忙转身拉回她:& 别别别我跟你讲。&
缪皮笑肉不笑。
殷延一下托住缪言的脸,他最近很喜欢这么干:& 我上面写的是缪言一定要上a大。&
& 还有呢?& 缪言看着他,总不见得就这一句吧。
殷延忽然用力一挤,漂亮脸蛋立刻变成愤怒小鸟:& 没了,就这样。走吧。&
缪言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自己呢?&
殷延笑了一下松开了手,抬头注视着树枝上的红卡,像在躲避:& 我不需要给自己许愿。&
背光的是殷延,缪言想躲一躲那个刺眼的阳光,却让白光模糊了眼前人的脸。
& 为什么?&
& 因为所有的东西都被把控着。&
缪言又晃了一下,白光再次穿过他们之间,殷延的颜色是灰色,藏在明亮的光线下,明明一切都是真实可触的,却让缪言心生遥不可及之感。
& 行,走吧。& 缪言伸手去触碰阴霾里的他。& 据说今晚放电影。&
殷延动了,他也伸手,转身,阳光直接洒在他的鼻梁上,勾勒出他的眉骨,鼻尖,嘴唇。少了一半阴霾,颜色明亮了许多,却依然好似忽远又忽近。
& 看什么电影?& 殷延也被阳光刺到了,忍不住抬手挡了挡阳光。
“不知道,等老师来放,反正,还有叁个小时,期待就行吧。”缪言抱住殷延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殷延,而殷延的视线落在地上。
“哦…好。”殷延低头在看他们的影子,一高一低,晃晃悠悠,融在了一块儿。
走了一会快到教学楼楼下,缪言不经意的开口:& 有心事是藏不住的,你不说我也感觉得到,但你要否认我也只当你不想让我为你担心。
她把抱改成抓,用了不少力,逼得殷延回头面朝缪言。
殷延的脸色真的太差了,单眼皮变成了好几层眼皮,眼下乌青,整个人都泛着病态的白。
他不瘦,不会像纸那样一吹就倒,就那么站着,风也不用吹,只是挺着背站着,缪言却觉得心酸。
“可是你这样也让我很担心,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但是我无从下手。”
他有些胆怯眼前这双充满了情绪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也许不久后它会盛满泪水。殷延不敢去看她,她却说:“看着我,回答我。”
殷延慢慢将视线挪到缪言的脸上。
一如既往的动人。
这种让他心神飘荡的感觉,像初恋。
“抱一会好不好?”他终于张口了。
那双水灵的丹凤眼死死地盯着他,然后他就被带到了楼梯背面角落里。
被她紧紧拥抱。
“抱,抱够了就讲。”
初恋的拥抱是小心翼翼的,还是火热的?殷延在那一刻脑子里只有这个问题。
很强势,他完全处在被动的位置,从被她拉到这里,到被她狠狠地抱住。突然而凶猛的拥抱,形态是张牙舞爪的,在碰到人的那刻便会化作绕指柔。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他像一艘船,停在港湾里。
不安与惶恐被打落在驶来港口的浪花中。
殷延也抱住缪言,这种感觉太好,让他心生贪念:“我们以后每天多抱抱,好不好?”
“只要你想,下课就抱,抱到上课。”缪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点奇怪:全教室的人除了学习就是打水休息,就他们两个一下课像同时启动开关,同时抱在一起,像世界运行里的错误程序,古怪又浪漫。可她现在哪管那么多?她只想殷延能回到正常。
她听到了一声叹息。
“我爸…回来了一趟…”殷延低着头,脸颊蹭在缪言的头发上。
他爸?缪言愣了。合理也不完全合理。
“他怎么了?”缪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就是关心我高考的事情。”几乎是在缪言话音落下的第一秒殷延就说出了这句话。
“挺突然的,我以为他不会关心我的。他让我高考加油。”殷延的脸靠着缪言的头,缪言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脸色。
“就这样吗?为什么你看起来状态那么差?”缪言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很久没感受到父爱有些惶恐,不是很正常吗?”殷延拍了拍缪言的头:“好了不用担心我了,你看这也不是事情吧,我们回去吧。”
真奇怪。缪言从他怀里抬头,皱着眉毛疑惑:“那你干嘛之前瞒着我?”
殷延挠了挠头,傻笑:“怕丢脸,在女朋友面前不能丢脸。”
缪言勉强笑了一下,她不理解这个行为:“我笑你什么?笑你是没爱的可怜鬼?”
殷延搂过她强制性带她上楼:“这不是有人爱吗?”
哈?少这样恃宠而骄卖弄自己:“那你暂时没了。”
“什么…”殷延配合着失落惆怅。
“行了你又有了。”
“缪言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你这么对我?”
“puppy。”
“什么意思?”
“帅哥的意思。”
“你还敢回答?”
“撤回了,口头撤回,甜心,我的甜心。”缪言假笑给殷延一个飞吻。
殷延满意地点了点头:“很适用,很满意。”
“真好骗。”
他又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什么?”
缪言趁他不注意快速跑到前面,回头朝殷延大喊了一声:“小狗殷延!”还做了个鬼脸,马足了力冲回教室。
殷延看着她生龙活虎地样子,心里也跟着活跃起来,两步并一步追了上去。
你追我赶,此间流淌的脉脉,在奔跑里也从不溃散,争着谁更爱谁,谁更有助于谁,他们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初恋。




酒神 62.初恋相拥在红绳影院
夜晚,关了灯,有了投影仪,教室就是一座简陋的电影院。懂氛围的同学已经把门窗都关上,隔开另一座教学楼的星星点点,隔开外面窸窣的昆虫声,创造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班的世界。
学校放的电影是《美丽心灵》,不少同学都搬了椅子去教室前,合着吃一袋薯片,凑一起聊天,或者悄悄打开手机拍下这个也许这辈子都难忘的夜晚。
后面就只剩缪言和殷延了。
缪言看着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人,拿腿撞了一下殷延,她靠在椅背上,朝他笑:“就剩我们两个不做点什么都不太好吧?”说罢便把腿翘在殷延大腿上。
殷延无奈摇头,嘴上拒绝,手却在缪言的小腿上轻轻捏了起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知道,跟你开个玩笑。”他捏得舒服,缪言把另外一只腿也放了上去。“还是你捏的舒服。”
“免费的按摩劳动力不要白不要吗?”
缪言抱住他,向他撒娇耍赖皮:“没有啦一起看电影~”
拿她没办法,殷延任劳任怨地慢慢按着,眼睛也倒没离开电影。
忽然班级里一阵哄闹声,男男女女,都在讨论。女孩子都在说:什么呀?男孩子在面对面起哄。
缪言看着主角说出的台词,很了然为什么同学突然这样:“我们交流只是为了做爱,你觉得什么意思?”缪言问殷延。
“通常很多交流是为了恋爱,从恋爱里延伸出来做爱,这是最大众的想法。”
“我觉得这样没问题。”
“那是因为我们就是这么干的。”殷延很了解他们的开始,就是一场不可能的玩笑,但既然开始了,所有都有可能了。
借着电影的荧荧白光,缪言看到殷延的眼睛亮闪闪的。果然,看人还是要看眼睛,缪言能够看得出这个时候的殷延,心情还不错。“数学家说这些话都好像头头是道,表面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缪言学着电影里纳什面对艾丽西亚的动作,又被自己尴尬到:“艾丽西亚难道是纳什初恋吗?”
殷延看着缪言,忍不住发笑:“我看电影好像是的。”
“扯那么多逻辑干什么呀,好像除了学术其他都是过眼云烟似的,反正最后都是要被扇巴掌的,表现得俗一点,直说我觉得你很性感想和你做爱吧,不就很…摩登?”缪言随便找了个形容词,她说不上来电影里是什么感觉,反正和她的感觉十万八千里,得亏艾丽西亚喜欢纳什。
“所以你当初什么都没说,直接拉着我的手往你群里钻。”殷延也不害臊,堂而皇之地暴露出他们偷尝的第一口禁果。
如果可以概括为一时兴起,人在欲望最青涩也是最蓬勃的年纪,很容易感情用事。缪言脸上已经开始发烫了,可是红了也没人看得见。但殷延不害羞,她也绝不要害羞,壮壮狗胆开始反驳。
“那我是行动派,我可没有冠冕堂皇地跟你说我要和你上床是有逻辑推理为前提的,跳跃柏拉图爱情直接一步到位。”
“那不就是炮友?”殷延嘴毒得很。
那会好像是的,但缪言不知道跟他争论的点在哪:“爱有数以百计开始的方式,我们最后喜欢上对方了,不是吗?”
“那就不是炮友。”殷延唉了一声。
缪言立刻疑惑了:“你叹什么气?不是炮友很遗憾?”
爱有千百种开始的方式,可是能让他们都选择的,也不过只有一条。
甚至是在选择了同样一条路后,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柏拉图是个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形容。在之前,很久之前了,酒肉之交嘲笑他阳痿,把的妹形形色色却只柏拉图,不跟他们讨论舞池里哪个妹最正,也不参与他们和妹之间的情色游戏。
“你他妈看了这些不硬啊?”有人拿着手机里正在纠缠的肉体给他看。
那些精心制造出来的男人视角色情片,是个男人都没办法不有感觉吧?殷延总是把他们的手拍开借口抽烟然后跑到外面去发呆。
但他哪会抽烟?他以前点过一次,第一口就呛得他想死,然后他发誓再也不抽烟了。在这种酒吧舞厅按摩店乱开的街上,有不少穿着短裙装作打电话的女人在游荡,偶尔也有车顶放了水瓶的豪车。
他被女的搭讪过,也被男的搭讪过。无非看他长得青春,想吃口嫩草。
殷延他也当然有勃起的时候,但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安眠药的缘故,他的性欲常常低靡。
就这样一辈子柏拉图也不是不行,不谈恋爱,甚至不做爱也都行。
因为他做的一切都他妈不是为自己的。
全都是他的冲动报复,报复完又觉得该忏悔,忏悔完又觉得干嘛这样?他们不是一个个乐得其所?
就是这样日日夜夜循环折磨,从他有报复的念头出现,所有的一切接二连叁就像蝴蝶效应,让他不得安枕。但他没有完美报复的能力,一个年轻人,自以为很了解这个世界的年轻人,总是会装作玩世不恭开始报复而在中途良心发现开始退却。这个过程,让清醒的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让他在恨自己的同时还要提醒自己记得爱自己。
不过幸好他还是暂时放下了。
他们久久都不曾说话,随着电影的推进,他们变得更加沉默。但到艾丽西亚抱着哭泣的纳什时,殷延忽然开口了:“缪言。”
“嗯?”
“你是我的初恋。”
天大的笑话,缪言觉得殷延像神经病。
“你是觉得我会信吗?你的情史是我从你嘴巴里听到的。”
殷延愣愣地看着电影里的主人公又一次崩溃:“那不是情史,那是忏悔录。”
“你在诡辩。”
“没有,在阐述事实。”
“给我个理由。”你觉得我是你初恋的理由。
殷延抱住缪言,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他的声音闷闷的,还有些不自然的抖动。
“你救了我。”
缪言一下子僵住。
圣母光辉加注在她身上一股深深的震撼涌上她的心头。真他妈自豪,这是缪言第一个想法。
然后是心疼。
过去的殷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殷延呢?
但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男人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情绪崩溃为什么没人跟她说过怎么安慰受伤的男人尤其是那种偶尔犯贱平时岁月静好的十佳男友?
缪言没有犹豫太久就回拥了殷延。
“那我其实还蛮厉害的,居然还能当救星。”
殷延隔了一会才回答:“何止是救星,没你我就不行了。”
“靠…殷延。”缪言觉得他现在又可怜又可爱。“我终于知道当妈是什么感觉了…”
殷延拿头顶了一下缪言:“你别说话,毁气氛。”
缪言拍了拍他:“嗯嗯好闭嘴了。”
他们在后面悄悄地抱着,抱到纳什在拿到诺贝尔奖,抱到落幕,抱到开灯。
电影里的数学家纳什说:“只有在这种神秘的爱情方程中,才能找到逻辑或原由来。”缪言不知道殷延有没有听到,反在他肯定没看到。
逻辑就像是站在你面前的一个很古板的人。如果你靠逻辑来走通人类的情感,譬如爱恨情仇,几乎不可能。缪言觉得爱没有逻辑,有逻辑的爱,都是理性的,一点都不尊崇本能,如果硬要说有逻辑,那逻辑就是她的冲动点排列出来的。逻辑学家最后都要承认,爱是毫无理由的。
这场电影,好像是在安慰他们,安慰他们那个荒诞的开始,安慰他们不久将要面对的未来。
灯亮了,缪言看到殷延眼睛红红的。
“哭鼻子啦?”缪言趴过去看他。
殷延别开了头开始翻课桌:“是又怎么了。”
“不怎么,觉得你可爱。”缪言只当他是为了逃避她才装模作样理课桌,那她也不讨嫌,也准备理放学的东西,结果她的手就被殷延抓住了。
她抬手,手腕上多了一根红绳。
“这什么?”缪言惊奇的看着手腕。
“给你祝福的,祝你幸福祝你平安祝你健康祝你快乐祝你越来越漂亮祝你学业有成祝你心想事成祝你爱我…”不知道殷延搭错了哪根筋,一直在念。
很简单的红绳,但缪言看着心情很好,就是总觉得眼睛酸酸的:“我很喜欢。”
倘若殷延这辈子有必须记着一直带到他进坟墓的事情,一定少不了现在的她。
那个举起手腕晃动那根他自己编的红绳,向他炫耀,笑得很灿烂的缪言。
背后人来人往,而他们就这样再次静止。
如果这样的慢镜,再多一点就好了。




酒神 63.在喀什落下了智齿
牙疼,疼了一天了,吃了消炎药都没用。
缪言捂着自己脸颊,嘴角肌肉酸得让她直不起背。她张开嘴指着牙疼的地方给殷延看,殷延说她长智齿了。
“我也长了。”殷延朝着她张开了嘴巴,指了指口腔内侧。“但我从来不牙疼,不知道医院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缪言看着他张嘴:“牙挺白啊小伙子。”
确实,她打算再忍忍,忍到这周末,如果还疼,她就去拔了。真无语,缪言对她的刘海乱揉一通。太痛苦了,还有半个月时间就要高考了,怎么这个时候发炎?
“黑人牙膏健齿白。”
“怪了,怎么会有人不牙疼?我都得过两次虫牙了。”缪言觉得殷延真幸运。“他们说拔智齿脸会变小,真的吗?”她突然想起在不知道哪里看来的美丽小秘密。
“你脸已经很小了,再小就没了。”两颗智齿能有多大体积?为什么女人都对这些深信不疑?殷延对缪言说的观点秉持怀疑。
牙疼也没让缪言停下手里的笔,她趴在桌子上反复涂了又改,但是题目更加恼她,缪言焦虑地摔笔,把头埋在臂弯里:“烦死了,这题我每次看都会做一遍,但是每次都做得都很不好。”
缪言苦着脸抬头:“是不是天要亡我?”说罢她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从课桌里拿出镜子,顾影自怜。
殷延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
“脸肿了…”缪言呆呆地吐了几个字。
镜子里那张不对称的脸给了她一记致命打击。
殷延一把抽了她手里的镜子:“别看了,只是肿一会,待会又是美女。”
缪言表情像要哭了:“殷延…你自己去吃饭吧…妈陪不了你了…”
殷延伸过去拿试卷的手停在了半路,转而伸向了缪言的腰。
缪言被他突然的一挠吓了个激灵,往旁边缩了好一段距离:“懂不懂尊重伤员?”
殷延又回去拿了试卷:“懂不懂尊重比你年纪大的人?”
缪言表情又变回了受伤的样子,身子软塌塌地靠在殷延的臂膀上。
像一滩烂泥。
“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们和解了。”
“我一句话都没说,你自己就走完了所有流程,要不要同意书?”殷延看着那道题目,计算不难,但是太灵活了。
“行啊,你写我签名。”缪言病殃殃的。
“那我不会写的,暂时不太想原谅。”殷延手臂动了动,缪言顺势坐了起来。
“让我靠一会行不行,男朋友不就是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的吗?”她现在好伤心。
殷延懒得理她,回来没多久就又能一副嬉皮笑脸,满嘴跑火车,果然还得是她。
“这道题目可以不做的,太灵活了,高考不一定遇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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