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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伤痕谷主

    楚构看着他双腿在强忍颤抖,心中猜到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笑道“你知道我是何人否”

    那小裁判一直在身旁,又岂会不知道,只好答道“知道,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楚构道“知道户部尚书的官有多大不”

    小裁判诚实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师父说过,无论是谁家子弟,在这一关中只看画技画意。”

    楚构疑惑道“你师父是谁”

    小裁判道“方才离去的画徒长老,正是家师。”

    楚构豁然站了起来,伸出肥胖的手拍在小裁判的肩膀上,直疼得小裁判哎呦一声,方笑道“原来是画徒长老的高徒,失敬失敬。不过,你要知道,户部尚书在朝堂的职位,可比画徒长老在小说家的地位要高得多。画徒长老有此地位和名气,我自然不敢多说。但是,你确定你一个小小的弟子,有勇气违背我这个堂堂户部尚书之子的要求”

    小裁判想到自己的地位,急得慌忙摇头否认,可是转而又想到画徒的吩咐,下意识地又点头。

    见得小裁判摇头又点头,楚构再恐吓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那我便不让我父亲责罚于你,如何”

    小裁判道“何事但我可不能擅自让你进入下一关,得你的画技画意过关才可以。”

    楚构本来想着的就是,借助自己的名声地位,让他进入下一关。毕竟,在前面的三关中,除却琴关是靠自己的实力赢了,而棋关是靠自家名声恐吓对手投子认输,书关也靠的是间接威胁学子而赢了,所以才能进入到如今的画关。

    在画关中,他本来想故技重施,威胁一下自己的对手。可是当得知自己的对手是凌浪涯时,他口中虽然说得是要打败他,但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强大的实力,所以只好把注意打到裁判身上。

    但倒霉的是,恰好自己一来就遇到了那画徒长老,并且被嘲讽了几句。这小裁判又是画徒长老的弟子,又明确说了不能作弊,急得楚构只能无奈叹息。

    不过,这种场面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便道“我乃公正之人,又怎会让裁判泄题。我只是想你告诉我这次画关的考题是什么罢了。你也知道,宫墙上的另一个主裁判在场上宣读规则,这考题是人人都知道的。我方才没听清楚,也就是想你再说明白一些,这不算违规吧”

    小裁判点点头,道“这确实不算违规,毕竟考题众人都知道。学子一时没有听清楚,让我们重复一遍,也是合理的。”

    楚构忽而看了一眼凌浪涯,见他一直在打量着自己的行动,此刻自己能让裁判再说一次考题,自然就可以作画了。他重重地又拍了一下小裁判的肩膀,急问道“那你快说说,这画关的考题究竟是何”

    小裁判道“祭典画关,主题有两个,一个叫深山流水藏古寺,另一个叫踏花归去马蹄香。学子只需要根据这两个主题,选择其中一个进行作画就可以了。”

    楚构挠挠头,念叨着这两个主题,却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何意,便道“这两个主题,有何不同,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小裁判正要回答之时,忽而身旁传来了一道声音,道“裁判,这样泄题,会不会不太好”

    小裁判闻声看去,只见凌浪涯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楚构回头骂道“你这小子为何插话,我和裁判聊天,还轮不到你说话的地步。还不快去画你的画去,小心你比昨夜更惨。”

    凌浪涯皱眉,目光冷咧地道“看来,昨夜发生了何事,你是知道的。”

    楚构似乎感觉到他身上的一股寒意,下意识地道“我是睡醒才知道的,但不关我事。”

    凌浪涯忽而咧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何事。不过,你倒是可以说一下。”

    楚构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别以为你在鸾凤居赢了我一次,就以为可以这次再赢我。想要赢我,等多十届八届的祭典吧。”

    凌浪涯道“果真如此那不妨现在一试。”

    小裁判站在两人中间,听得两人的针锋相对的对话,只感觉头都要大了,为何自己遇到的就是死对头一般的竞争对手。这八雅八关,不应该是风流文雅之事吗,为何在这两人口中的火药味这么浓郁。此外,昨夜之事,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小裁判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听得两人还在争吵,小裁判不禁大叫一声道“好了,都别吵了。”

    凌浪涯和楚构停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止如此,连附近的裁判和学子都把目光看了过来。

    小裁判脸色一红,低声道“假如你们二人都知道主题的内涵之意,我就不算泄题了吧然后,你们专心作画,不要吵了,可好”

    凌浪涯和楚构相视一眼,难得地同时露出微笑。

    未完,待续




第二一一章 画有深意
    烈刀门,三教九流之小说家附属四大门派之一,居赵宋王朝凤炎都城,门下弟子九千八百人,其门主乃一刀夺魂杨烈,性残暴善变,嗜以血养刀。因烈刀门门与凌浪涯结百怨千仇,又多为伤天害理之事,后被凌浪涯毁门灭派,遂不复存在。

    胡不说百家宗谱烈刀门

    见得两个针锋相对的人忽而同时微笑,小裁判只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小裁判左右观看了一眼,见得画徒长老此时正在右侧祭坛那边巡视着,一时半会还没有回来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伸出左右手,把两人叫到身旁,凑近自己的嘴边。

    见得两人皆以过来侧耳倾听,小裁判低声道“师父说,此画关主题,在意不在技。”

    凌浪涯和楚构相视一眼,又再把耳朵凑近小裁判的耳边,结果只听到他道“没了。”

    两人站起来,盯着小裁判,疑惑地道“没了”

    “说完了,真没了,师父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小裁判急得就要哭出来,道“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接下来你们别再吵了。再吵下去,作画都没时间了。”

    楚构鄙视了一眼凌浪涯,又看到一眼扁着嘴的小裁判,道“我还以为是何大不了的闯关秘诀,结果只是这么一句话,真是没意思。看来,还是得我这户部尚书公子亲自动手了。”

    言罢,楚构也不再搭理两人,拖着浑圆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着两个主题,就要开始研磨准备作画。

    凌浪涯反而向那小裁判作揖,道“谢谢裁判的提醒,辛苦你了。”

    小裁判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你们不要吵了,好好作画就好。”

    见到凌浪涯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思索作画,小裁判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冤家似的人物同场竞技,真的让人感到头疼。不过,自己泄露了画关主题的内涵之意,不知道师父知道了是否会责怪自己。想到这里,小裁判也是愁眉苦脸。

    凌浪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思索着这两个主题的深意。

    画关之题,一个是深山流水藏古寺,一个是踏花归去马蹄香。还有,那画徒长老所说的在意不在技,又是指的什么呢

    凌浪涯脑海里想着深山流水,忽而想到了过往的场景。

    深山流水,说的不就是他多年来生活的地方。在那个禁忌之地中,自己终日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以深山为故里,以流水来做伴,岂不是就是自己生活的场景。

    想到此处,凌浪涯便决意选这主题一,就做一幅深山流水藏古寺的画作,把自己生活的地方大致地描绘出来。

    那个地方,虽然人迹罕至,但风景秀美,倘若可以画出来,那就再美不过了。

    至于那古寺,凌浪涯虽然未曾看过多少,只曾经去过凤炎古庙,还有那碧珍江上,由白狐带路去过的一个破落古寺。除此之外,他对寺庙的印象并不多。

    想到那破落古寺,他又想到了囚禁在天坑中多年的老囚徒。

    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是否还好。有机会,自己要去看看他,也许要再把他救出来。

    乱想了一通,凌浪涯回过神来,既然已经选择了主题,就该去选择构图和画面了。至于那主题二的落花归去马蹄香,凌浪涯一开始想画的是那从清风楼一直陪伴自己到供稻庄,最后被血眸耳鼠杀死的瘦马。

    可是,瘦马已死,为其作画,只会徒增悲伤,又何必至此呢。

    既然如此,凌浪涯不再犹豫,一边思索一边研磨,就要落笔作画,想把那个很久没有回去的故土场景画出来,再从其中加上一个古寺,那就完美无缺了。

    笔尖已经触及画纸,凌浪涯忽而停了下来,想起了一些更重要的事。

    既然主题是深山流水和古寺,那其中的藏字,该如何解

    莫非,那画徒长老所言的,其画在意不在技,说的就是这个藏字深山流水和古寺,说的都是实在的景象,都是可见之物,可以通过画技体现出来。可是这“藏”字,却是虚幻之物,无法用实体事物来代替。如此一来,倘若少了一个“藏”,那岂不是不符合主题了。

    凌浪涯眉目紧皱,回想自己所在的深山老林,想到自己家门前的茅屋,想到那张门前的石板凳,忽而恍然大悟。

    原来,画徒长老所言的在意不在技,说的是如此道理。

    想来,无论是哪个主题,所考的并非实在的实体事物,而是看起来微不足的一个字眼。

    “藏”与“香”。

    既然已经看破了主题之意,那么该如何将其展现出来,一时也是毫无头绪。凌浪涯轻咬着笔端,不断地在沉思着。他忽而抬头张望,恰好看到了楚构的画作。

    楚构虽然不能算琴棋书画皆精,但好歹是豪门贵胄子弟,对于这些风雅之事,终究还是有所涉猎。此时,他正在埋头作画,肥胖的手指握着画笔,灵活地运转着,勾勒着他想要的画面。

    不过,凌浪涯发现,他画中有马出现,显然选择的就是主题二了。

    看到楚构画中的骏马美人,凌浪涯心中一动,终于明白该如何落笔作画。

    凌浪涯凝神闭目思索片刻,便不再迟疑,画笔沾染上墨汁,心中回想着那禁忌之地的深山老林之景,回想着当年无拘无束的生活,开始落笔作画。

    凌浪涯知道,自己的画技并算高明,只能算勉强过关罢了,但愿自己看破的这主题深意,可以帮助自己渡过这一关吧。所以,在作画之时,他也不再追求画作的技法,反而是为了突出主题深意,而着重去刻画场景。

    落笔虽无声,纸上现风景;笔墨虽无情,画中有真意。

    待得凌浪涯一挥而就,画纸之上已是一片唯美风景。

    此时楚构也刚放下画笔不久,见凌浪涯也同样画完,便急忙把那小裁判招呼过来进行评判。

    小裁判自从两人专心作画之后,就一直无所事事地打量着两人的化作,一开始凌浪涯的画技并不算高明,但笔力运转也颇有法度,只是如果以此画技而论,恐怕难以取胜。结果,当他一看到楚构的画作,顿时觉得凌浪涯的胜率上升了好几个层次,皆因楚构的画技更是不堪入目。

    此刻,小裁判来到两人的画作面前,认真地观察揣摩着,也不管两人在旁边期盼的目光。

    两人心跳加速地等待着小裁判的宣布,终于看到他的手指来回转动,最终指着其中一幅道“这幅画作,赢了。”

    那一幅画作,恰是凌浪涯所做的以“深山流水藏古寺”为主题的画作。

    楚构见之大怒,大声骂道“为什么凭什么是他赢了你可知我乃户部尚书之子,不让我赢,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裁判怯弱地道“可是,这位公子确实画得比你好,符合师父所说的在意不在技的境界。”

    楚构再怒道“你一个小小弟子,有何资格说他赢了,岂有此理。”

    忽而,楚构身后传来一声冷言,直接让楚构后续的怒骂憋了回去。

    “我说他赢了,你能奈我何”

    未完,待续



第二一二章 其意何解
    楚构循声望去,看着身后来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是户部尚书之子不假,他的声名地位很显赫不假,但那都是仗着父亲的荫庇,而不是凭借自己而得来的。倘若不是自己命好,生在了将相之家,恐怕也不过是常人一个。

    他可以依仗自己的父亲,去欺负很多老百姓,甚至还不会惹来任何的惩罚。他也可以靠着手下,去打压很多的常人,甚至不会惹来任何的责骂。

    但是,总有一些人是他惹不起的,例如此刻眼前的画徒长老。

    作为都城四公子之一的楚构,所知道的隐秘远比常人来得要多。眼前这名看似普通的女子,且不说她是小说家的八大长老之一,其自身修为也是深奥莫测。单凭她被官家奉为半师,经常出入皇宫之内,受官家之邀讨论画技,还和皇后交情甚好,就让楚构不敢有丝毫得罪。

    这样一个官家前的大红人,莫说自己是尚书之子,哪怕是户部尚书本人,也不敢有丝毫得罪。因此,在他认出画关是她来主持之后,便不敢再有丝毫的公子傲气,反倒是显得愈发的卑躬屈膝。

    能面不改色地卑躬屈膝立于人前,本就是楚构跟随他的父亲所学来的本事。

    因此,听得画徒的责问之后,楚构非但没有一丝的生气,反而道“画徒长老言笑了,我不过是和这小裁判兄弟开个小玩笑,活跃一下闯关的沉闷气氛,实在没有别的意思。”

    画徒长老早已见惯这种反口无常的人,也不拆穿他的把戏,依旧冷冷道“我不知晓前面三关你是如何闯过来的,但这画关,你过不去了。哪怕你让户部尚书亲自来找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楚构的心顿时凉了下去,他其实知道自己对祭典之冠无望,比较有秦琅和胡实如此实力强劲的对手在场,自己也不过是想讨好秦琅,也为了显示一下自己家族实力,才死皮赖脸地霸道多闯几关罢了。如果若论真实水平,恐怕在第二关自己就得打道回府了,哪里会出现在第四关。

    楚构道“画徒长老,真的不考虑一下是否更改结果”

    画徒见他仍不死心,指着两人的两幅画作,道“你且看看,两幅画作相比,孰优孰劣”

    楚构顺着看去,自己的画作乃是取自“踏花归去马蹄香”的主题,画中主要乃是四匹高头骏马昂首挺胸,其马蹄正踏着一条洒满花瓣的大道,而马上有着四名绝色天香的女子,正在嬉笑策马而行。此外,自己还额外的花了一点心思,其中为首一名女子,分明就是鸾凤居点酥娘的模样。

    楚构看一次自己的画作,又感慨一分,确实觉得没有毛病,便自恋道“画关主题之一乃是踏花归去马蹄香,我这画作,骏马踏花,美人骑马,可谓是对此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且为首美人还是都城第一美人点酥娘的模样,试问此等风景画面,又怎会不能胜出”

    画徒道“骏马美人花道,确实符合主题,然构图粗糙,画技糟糕,只流于表面而无神韵。再者,你方才说为首美人乃是都城第一美人点酥娘,此女子我亦曾有缘一见。不过,恐怕她看到此幅画作,恐怕只有毁容自残才配得上你的描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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