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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骨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帕罗西汀的小说
不过一转念,兴奋就盖过了疑虑。
于诚揽住秦铮的肩,大着舌头说:“刚才王磊和陈佳悦表白了。你猜怎么着,王磊喜欢她三年了,现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真不容易……“
秦铮:“哦,不容易。“
于诚这才察觉到他的敷衍和心不在焉,觑着他的表情:“你……怎么了?酒喝多了不舒服?“
“嗯。喝太多了还没醒。“他的声音沉郁且虚弱,混在男孩子们的嬉闹声里,几乎是一下子就被淹没了。
他又看了一眼方家兄妹二人远去的方向。
那里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木制板凳,还有向北延伸的,没有尽头的路,路的那端黑黢黢的没有光,是另一个世界了。
一定是酒还没醒吧,一定是的。
车开到后半程,方宁就开始有点想吐。她以为只是晕车,勉强忍住了。可下了车,脚踏到地面走了两步,眩晕感却越来越重。
好不容易熬到家,方继亭刚用钥匙打开门,她都没能撑到厕所,就“哇“的一下全吐到了家里地板上,她的衣服上,甚至有一点溅到了方继亭的鞋底。
“对不起,呕……“话音都没落就又昏天黑地地吐了一波。
方继亭倒是不嫌弃的样子,拍着她的背让她吐了个g净。
方宁不忍心去看地板上的那滩hui物,也不敢说话。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在ktv里对瓶吹ga0什么青春疼痛,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先去洗漱吧,我来收拾。”方继亭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还是我自己来吧。“
“先去。“
“……哦。“
方宁最后还是听话地跑去漱口洗澡。毕竟她身上的味道也没b她吐出来的好到哪里去。
牙刷了两遍,沐浴露打了三次才作罢。
浴缸里蒸腾的热气使人神思昏昏,方宁m0了m0自己的嘴唇,那是刚才被哥哥亲吻、含吮过的地方。可是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太轻、太温柔的吻,总归不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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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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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清水(划掉)文竟然上了编推,感谢大家的每一颗珠珠,也欢迎新读者~
也可以来我微博@人间帕罗西汀催更和聊剧情。
对没关注过我微博的新读者大概说明一下,这篇文打算写成长篇,大约有20万字,100多章,主剧情。r0u和剧情大概三七分,不过在整篇文中分布不均,前期剧情和伏笔偏多,50-90章h偏多,到结局又会是剧情占主导。
保证不存在文案欺诈,欢迎讨论剧情和人物,但如果不喜欢,也希望不要攻击作者,或者强迫作者必须写什么不写什么。互相尊重,快乐冲浪。
本文完全为ai发电。根据榜单曝光情况可能会在全文免费和每章象征x收1po之间二选一,可以放心入坑。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有人陪我讲完这个故事。
为不影响阅读t验,这篇小说明过段时间会删掉。
祝看文愉快~





苦夏(骨科H) ca30引人犯罪

换上g净衣服出来的时候,地上的w迹已经没有了,空气中飘荡着清新剂的香味。方宁汲着拖鞋走到客厅。方继亭正坐在沙发上等她,案几上放着一杯水。
“喝点水吧。“
方宁从善如流地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温度适中,淌在口腔里很舒服。于是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杯才停下来。
方宁喝水的时候,方继亭一直在看着她。看她仰起的脖颈,微微滚动的喉咙,还有因为喝得太急,唇边沾上的一点透明水渍。
方继亭轻轻用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又是一个有点越界的行为。
方宁有些愣住了似的,呆呆地看着他。
她是个倔强、警惕而敏感的孩子,可这个时候看起来又乖得要命。
沙发旁边那盏夜灯弥散着昏h的光,随着窗帘的影子轻轻摇曳。
风起涟漪,隔着窗,隔着茂盛的枫叶,隔着疲倦的鸟儿漾到人的心里去。方宁抬起手碰触到哥哥的指尖,修剪齐整的指甲,第一个指节……
他没有动,反而对她笑了笑。
不是平时那种平淡的,例行公事的笑容,而是舒畅散漫的,笑到眼角有了细微的折痕,瞳孔里闪着浮光,竟然有几分yan丽。
哥哥也会有这样引人犯罪的时候啊。
方宁甚至怀疑他在g引她。
“要不要,要不要谈谈……”一个冲动,话就到了嘴边。
方继亭轻轻从方宁爪子里ch0u出自己的手指,放到唇边b了个噤声的动作。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谈,不清醒的时候是不适合做决定的。”
方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多,确实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更何况爸爸随时可能回来,很多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她承认哥哥是对的,他的理x总是胜于感x。
可是难道这个晚上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方宁在沙发上蹭了几下,赖着不肯走。
方继亭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靠近了一点,张开手臂松松环住了她的背。他们贴得那样近,近到方宁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有力又急促。
她嘴角g起。哥哥果然是个骗子,原来他的心跳也超速了,还以为他像石佛一样淡定呢。
两人都不说话地抱了一会儿,方继亭松开方宁,像小时候那样在她头顶r0u了r0u:“小酒鬼,快去睡吧。再熬夜要头疼啦。等明天睡醒了还有很多时间去想。”
“嗯~”方宁看着他傻笑,脚步漂浮地回了房间,关上门,在床上狠狠滚了两圈儿。
怎么可能不去想啊。
方宁等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之后,在脑海中复盘着这如梦似幻的一晚上,还有过去的四年。
她问自己:这样就够了吗?哥哥这样做是为了补偿她,让她甘心吗?以后又要怎么办呢?可以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今晚的拥抱和亲吻融化成一道暖流煨着心脏。可是只要想到以后,就好似走进一条狭长幽冷的甬道,怎么都看不到尽头和出路。
她在这种冷热交替中缓缓进入梦乡。
在意识消失之前的一刻,就只剩下蝉忽远忽近的鸣叫声,吵闹却亲切。
“还剩下一整个夏天啊。”
这是方宁最后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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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这一觉睡了很久,再醒来时已经九点多。多亏昨晚吐了一次,又喝了方继亭兑的温水,头倒是不怎么疼,只是有点虚。
梳妆好走出卧室的时候,方行健正夹着公文包要出门。
她打了个呵欠:“爸,你又要去上班啊。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方行健:“十二点多,回来时你们都睡了。我今天应该不会那么晚了,能正常下班。中午你和哥哥点外卖吧,我晚上回来给你们做饭。“
方宁点头,看着他出门。
爸爸一走,方宁就去敲方继亭的门。
“我们去澄园走走?“
澄园是航天大学内部的一个小公园,离他们家只有步行5分钟的距离。
“好。“方继亭放下了手里在读的文献,和她一起去玄关处换下拖鞋。
方宁注意到哥哥和她一样,都是穿戴齐整随时能出门的样子,像是早有准备。
兄妹二人并肩穿过小区外那条单行道,穿过澄园入口处孩童嬉闹的小广场,翻过一座低矮的土山丘,人烟逐渐稀少下来。
山的那边是一个小池塘,里面种着几株荷花,粉se的花瓣合拢成花ba0,还没到达盛放的时节。
他们在山脚下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是这么安静地坐着。树荫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方继亭抬头透过枝叶的罅隙去看松软棉花糖似的云,方宁低头俯视着水面上几只趴伏着的水黾。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
但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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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打算1700珠、2000珠、2300珠再加更啦(写得实在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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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骨科H) ca31一个夏天就够了吗

方继亭看够了云,终于开口问她:“宁宁,你打算怎么样呢?或者说,我可以给你什么?“
到底打算怎么样,方宁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很久。
她和方继亭的ai就像树上的蝉,在繁盛树叶的掩盖下放4地游走。可是等秋天到来,树叶落尽,就再无处藏匿。
尽管很不愿意去提及这个词,她也明白,这是1uun,是不可能被接纳的耻秘。一旦暴露,她和哥哥都会完蛋。
想到可能会付出的代价,她就怕极了。
只有无知者才会无畏,经历得越多,想得越多,就越不敢去奢求什么一生一世。
但就算注定不会有结果,就算结束的时候一定会难过,她也想侥幸一次,和他在一起。哪怕一个月,甚至只有一个星期,都没有遗憾了。更何况,铺展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整个漫长的夏天。
漫长到仿佛永远都不会结束,漫长到足够自欺欺人。
“我想和你谈恋ai。“
方继亭没表态,只是认真地看着方宁,等待她把话说完。
“从现在开始,到开学结束。高考报志愿时,我会报考南方的学校,离开燕城。你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夏天而已,没有人会知道。”
“一个夏天就够了吗?”
“嗯,一个夏天就够了。之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一切回到正轨……可以吗?”
方继亭沉默,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她心生忐忑,自我厌弃。
他是不是能够看透她?
方宁啊方宁,你真是个怯懦又贪婪的人。一晚上不够,还想要一个夏天,明明怕得要si,却又想得要命。
“如果……”
她本打算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日记本的事情告诉妈妈。但说了两个字就没再能说下去,自己先泄了气。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根本就不敢。
就在她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方继亭却忽然无奈地笑了,视线从她脸上收回。
“可以。“
“真的?“
“嗯。”
方宁心中霎时涌起巨大的喜悦,可这喜悦却在她看到方继亭的表情时打了折扣。他的神情太过平淡,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似乎他自己根本无所谓,只是想要应付她,哄她开心。
昨晚的那个哥哥昙花一现,亦或许本就不存在,只是酒jing催化之下产生的错觉。
她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在他耳边低语:“抱抱我,可以吗?”
方继亭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肩。方宁靠在他的x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才有了一点实感。
她和哥哥真的在一起了。
她不想,也不敢破坏气氛,去问方继亭他当年的ai意还剩下几分,这样只会衬托得她像一个卑微的乞丐。
在这段限期短暂的关系里,享受当下远b打破砂锅问到底要值得。
毕竟,等夏天结束之后,就连这样的拥抱也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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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周末之后,方宁就没怎么能见到方继亭。大学的考试周相当忙碌紧张,他又搬回了寝室住。她怕影响到哥哥的考试和毕业,只给他打过两个电话。
不过方宁那几天倒也没有整日整夜地想他,因为有太多事绊住了心神。
其一,高考成绩快要出来了,爸爸妈妈一直在她耳边叨叨报志愿的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去和陈婉琴去说想报考南方大学的事情。燕城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发达城市,家长们都有本地情结,希望子nv能够留在燕城读书、工作。
其二,陈婉琴从唐市回来之后的几天,神se一直郁郁的。方宁偷偷听了她和爸爸的谈话才知道,陈老爷子和赵芝花又重归于好了。她赶到医院的时候,赵芝花正坐在病床边上给老爷子削苹果,哄得他可高兴了。倒是衬得她这个nv儿像外人一样。
陈婉琴:“唉,钱基本上都被骗光了,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图爸什么。我想了想,也就房子还值点钱。”
方行健:“婉琴呐,想开点吧。咱爸就是真把房子给了人老太太,我们也没办法。再说我们也不差那点钱。”
陈婉琴长叹一口气:“你知道,我不是图爸的房子,就是……那里面也有妈的一半钱,一想到这个我就受不了。”
听到这里,方宁也受不了了。一想到外婆辛辛苦苦一辈子存钱买下来的房子到头来可能给那个nv的作了嫁衣,就牙根痒痒。她跑到冰箱开了一听冰可乐灌下去,才勉强压住了心里蹭蹭往上窜的邪火。
但她也因而错过了父母之后的对话。
陈婉琴:“更何况,知骐工资不高,现在住着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我是想着爸的房子会留给他的。”
陈知骐是陈婉琴的亲弟弟,也是方宁的小舅舅。
方行健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些许:“别担心了,小舅子要是真的想换房子,咱家可以给他搭点钱,我同意的。”
陈婉琴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在他肩膀上:“谢谢。”
“嗨,谢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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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骨科H) ca32前夜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方家在紫竹桥那边的老房子终于要拆迁了。之前闹了两年一直说要拆,却到了今年才正式列入规划,负责人通知业主们七月中旬开始协商安置费相关事宜。
自从搬到航空大学校内的新家之后,老房子就一直处于出租的状态。正好和之前那位租客的租约到六月中旬结束,爸爸妈妈就决定剩下几个月不再往外租了,安心等拆迁。
老房子虽然不大,是个只有不到60平米的小二居,但据小道消息一平米估计能分到8万块钱,整套下来就是小500万。
听到这个消息,陈婉琴的脸上也难得有了喜se,肩上的压力一下子小了不少,打算等钱到了手就存起来,以后留给两个孩子买房。
6月22号,高考分数公布的前一天,方继亭终于结束了全部的考试。只要没有不及格的科目,就可以顺利拿到历史学和考古学的两张学士学位证书。
室友陈昊目睹了方继亭这些天以来的恐怖“考程”,在他肩上拍了拍:“你这都最后一学期了还这么拼,可太不容易了。晚上要不要一起撸个串放松一下?正好大金子今天晚上也有空。”
方继亭抱歉地摇了摇头:“我晚上得回家,改天吧。”
顿了顿又轻轻补充一句:“我妹妹明天高考出分。”
陈昊恍然:“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你快回去吧,咱们毕业前再找时间聚。”
“嗯,一定。”方继亭提着笔记本电脑出了寝室,小心地带上了门。
陈昊看着他的背影,胡思乱想着:这哥们这么细心t贴,大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不太一样,果然是因为家里有二胎啊。但是他的妹妹怎么一次都没来学校里看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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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亭回到家的时候正值傍晚。
那时方宁正坐在厨房的小方桌旁和妈妈一起摘豆角丝。无意中向窗外一瞥,看到方继亭的身影在路的尽头出现。
手上一下子失了分寸,翠绿的丝线骤然绷断。
她把掰下来的豆角头扔到一旁半满的垃圾桶里,然后提起垃圾袋就往外走。
“妈,垃圾袋装不下了,我去丢一下。”
“哦,好。”
方宁一开始努力抑制着自己的脚步,懒洋洋地往外挪着。一直到出了陈婉琴的视线,她才加快了脚步。
小跑着出门时,方继亭也恰好快要走到家门口。
落日熔金,他身披夕yan绵长的余晖一步步走来,微笑着m0了m0她的头,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黑se袋子丢掉。
“回去吧。”
“嗯。”方宁点头,心中洋溢着巨大的满足感,数日以来没着没落的空虚被短暂填补。
回到门洞,就进了屋内人的视线si角,光线也骤然昏暗。
方宁想去牵哥哥的手,他却躲开了。
“我这只手刚碰过垃圾袋,脏呢。”
“没事,我也刚碰过呀。”
方宁不容拒绝地用她那只g净的手握住方继亭刚提过垃圾袋的手,又伸出她提过袋子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方继亭无奈地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指,柔声道:“今年几岁啦?”
方宁知道他心里在偷偷嘲笑她这个动作幼稚,气鼓鼓地别过头去:“哼,八十岁!”
高考出分前夜,不仅是方继亭,就连方行健也特意早早结束一天的工作赶了回来。方家在时隔半个月之后,终于又难得出现了一家四口一同端坐在餐桌前的场景。
饭菜很丰盛,有排骨土豆炖豆角、清蒸鲽鱼,还有两盘炒青菜。
方宁知道爸爸妈妈是因为关心她,可是这对她来说太有仪式感了。
如果明天出成绩时她考得很糟糕,他们一定会很失望吧?
想到这里,她就没了胃口,在父母慈ai的视线下机械地做着吞咽的动作,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就连班群也沦陷了。大家都紧张得睡不着,一个同学在群里问了一句“你们都估分了吗“,从此一石激起千层浪,半个班的人都参与进了讨论,群里疯狂刷屏,从题目说到分数线预测,每分钟都有99+条消息。
方宁终于也没能抵御住诱惑,点开了发在群里的试题答案开始估分。但因为过去半个月,当时写了什么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所以也估不太准。一会儿觉得考得不错,985大学没有问题,一会儿又在想作文是不是跑题了,会不会连211都没戏。
等她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折腾下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半。
心脏砰砰狂跳着,怎么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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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那就做点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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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骨科H) ca33做可以吗

方宁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终于起身推开房门,想到沙发上坐坐。
客厅里漆黑又安静,yan台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微风卷动白se的纱帘,让她想起电视剧里看到过的,藏区高原上飘荡的经幡。
父母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不知他们是否已经熟睡。
方宁向客厅的那一头望去,那是哥哥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也没传来任何响动,只是门缝里流出一点暗h的光。但这光无意扰人,起初是cha0sh的一滩晕开去,却又迅速g涸在银蓝se的夜里,要很仔细才能瞧见。
方继亭也没睡吗?他平时作息都很规律的。
方宁有些疑惑,轻悄悄地走过去站在他的门口,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要不要敲门。
正踌躇时,她听到一点衣料摩擦的响动。
声音愈发近了。
方继亭隔着一道门低声和她讲话,她倚在门的另一侧,声波沿着骨头缝传导过来,让她的全身都一阵su痒。
他问:“要进来吗?“
“嗯。“
方继亭拧动门把手,罅隙缓缓张开,吐出更浓稠的光流,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无声引诱。
方宁呆呆地走进去,阖上了门。
方继亭神情淡然,似是对她的突然造访并不意外,甚至在她没敲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一直在等她。
“你在等我吗?“
他沉默了几秒钟,没否认。
“我四年前好像还好,但我前几天听秦瑛说,她的……“方继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的一个……小朋友高考出分前一直睡不着,凌晨三点给她打过电话呢。“
他在吃晚饭的时候就看出了妹妹的焦虑,但又不好主动去找她谈话,所以就一直等下去了。
如果她想谈,会自己过来。
原来方继亭真的在等她。
疯狂涌来的喜悦和欣快感让方宁的脑子胀胀的,整个人都要飘起来,就连哥哥又提到秦瑛也没能顾得上。
方宁坐在床沿,拍拍身旁的位置看他,眼睛sh漉且明亮,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狗狗。
方继亭挨着她坐下:“想和我说说吗?“
方宁把自己的手塞在他的手里,心慢慢踏实下来。
“就是一想到明天出分数,就特别紧张,还有些怕……“
“有想过为什么紧张吗?“
方宁试图剖析自己:“其实我一开始好像没什么感觉,可是周围的人都好像觉得这是件很重要的事,今晚我们班群里忽然开始估分,我就……可能是一种情绪感染。”
方继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看来你自己也明白了。这种焦虑完全可以理解,但它本质依旧是非理x的。我们其实很幸运,从我这届开始,燕城的高考改成考后报志愿,而且可以报5个平行志愿,怎样都有出路。”
“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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