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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枕头
而另一边,苏九卿回到苏府后,便铁青着一张脸,提着剑进了后院,不多时,便是一阵刀光剑影,落叶纷纷,一大片林子被他剃了光头。
他这趟练剑便练到后半夜,就连晚饭也不曾用。
影卫们知道他的脾气自觉远离,只有顾烟是个憨憨,敢在这节骨眼上找他。
“大人,宋府又有响动了。”顾烟道。
月色之下,苏九卿剑露寒光,照在顾烟的眼睛里,顾烟微微垂下眼睑,在刺眼的光线下,却不曾扎眼,只是自然而然后退半步。
苏九卿冷哼一声,又挽了一个剑花,骤然刺出九剑。
顾烟头顶上的一株桂花树发出簌簌不断的声响,叶片飘落而下,而这其中每一片,竟都被切成了两半。
“宋家的事与我何干?”苏九卿冷声道。
顾烟疑惑地看了苏九卿一眼,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开,动作干脆利落。
苏九卿一时气结:“你回来!”
顾烟又转回头来。
“宋家如何了?”
顾烟这才老老实实道:“方才宋大小姐将邹家那位小姐送出京城了。”
“送出京城?邹清雅要回登州?”
顾烟摇摇头:“看方向,是朝南方去了。”
苏九卿听此,嗤笑一声:“她倒是心软的很。”
“那邹小姐需要咱们的人拦下吗?”顾烟问道。
“不必,随她去吧,只这两日,给我加紧审那个采花贼。”苏九卿平静说道,“宋家任何风吹草动照例来报我,但不必干涉。”
“属下遵命。”顾烟抱拳说罢,转身便走。





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第16节
苏九卿抱着剑立在瑟瑟的树木之中,月色如银霜披了他满身。
后院里静悄悄的,苏九卿看着满院狼藉,不知想到了什么,陷入沉思之中,许久,他轻哼一声,喃喃道:“宋玉璃,你终究是要求我的。”
自秘密送走邹清雅后,宋玉璃又舒服了两天,只等宋子元的事情平安出来,再跟邹家摊牌,然而左等右等,她却只等到了一个新消息。
“你说什么?”宋玉璃看着眼前的书童,几乎要站不稳。
那是宋子元一个关系极好的同窗派来的,只见书童哭丧着脸道:“我家大人叫我支会您一声,他之前提给皇上,要求重查科考案的折子,被退回来了。”
宋玉璃攥紧拳头,咬牙问道:“皇上便没留什么话吗?”
“上面只批了八个字,兹事体大,容后再议。”书童唉声叹气道,“宋大小姐,我家大人说,这事只怕是宫中有人作梗,皇上怕科考弊案动摇国本,咱们还需得想些办法才是。”
宋玉璃面色苍白,她慢慢坐回椅子上,声音嘶哑:“多谢你家大人了,我心中有数,日后若有动向,自会派人通知。”
书童告退之后,云香已吓得手脚发软,还是刘嬷嬷老成持重,递上一杯香茗:“大小姐别慌,咱们再慢慢想法子。”
宋玉璃点点头,心中盘算起来,皇上突然改了口风是因为苏九卿和她翻了脸还是皇后的影响?
她很快将苏九卿否掉了,苏九卿的性子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人虽说冷清冷血,但为人还是一言九鼎的。
这定是皇后使了绊子。宋玉璃心想,她咬了咬唇,突然间有了个主意,只是这也太铤而走险了些。
她还是需要有人商议商议才行,于是她起身:“刘嬷嬷,帮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见我父亲。”
自苏九卿默认了宋玉璃给宋子元送吃送喝的事,宋子元在狱中的生活很是悠哉。
每日好酒好菜供着,闲暇还能读书习字,狱卒们知道他背后有苏九卿撑腰,更不敢怠慢。那刚刚入狱时瘦的陷落的脸颊,这两日也养了回来,连白头发都似乎少了许多。
宋玉璃到时,宋子元正在气定神闲的练字,她凑近看了看,只见桌上的宣纸写着:宁静致远,淡漠明志。
瞧着父亲的字,她的心也跟着定了下来。
宋玉璃将事情与父亲细细说了一遍,宋子元皱着眉头,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闻家这些年只沉迷于争权夺利,哪里还有半点忠臣良将的觉悟,你外公果然是年岁大了,不复年轻时的热血。”宋子元轻声感叹道。
“只是父亲,事到如今,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宋玉璃蹙眉道,她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宋子元。
宋子元听此,倒是十分惊讶,毕竟印象里宋玉璃是个性子十分稳妥之人,怎会想出这样铤而走险的计策。
“此事你一个人行事只怕不行,最好还是与苏九卿配合。”宋子元道。
提到苏九卿,宋玉璃有些尴尬道:“只是女儿最近得罪了苏大人,怕他不愿帮这个忙。”
宋子元皱了皱眉:“你和苏九卿……”
宋玉璃摇了摇头:“无事,父亲放心,若需要他来配合,我便去皇城司与他商量商量。”
“不妨事,你若不方便,便由爹爹同他来说。”宋子元笑了笑,“待会儿你出了天牢,便着人去给他递个话,要他来天牢一趟。”
宋玉璃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苏九卿自然也知道了皇上讲重查科考案的折子退掉的事,他心知宋家如今危局,宋玉璃便是上天入地的想法子,也得来求他。
他只要在皇城司守株待兔就行。
然而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宋玉璃跑到天牢去看宋子元的消息。
而后,没过多久,便有宋家人带着信登门前来。
苏九卿急忙打开,却是宋子元的信,邀他入天牢相见。
“倒是好大的排场,如今连见面都不肯了。”苏九卿冷笑一声。
顾烟迟疑片刻:“那咱们还去吗?”
“我倒是想不去。”苏九卿喃喃道,有那么一刹那,他突然起了心思,若是由着宋子元出事,这一切会不会跟上辈子相同。
宋玉璃费尽心机入了苏府,对她假意讨好六年,朝夕相处,不比如今,瞧着她对太子挤眉弄眼的强?
苏九卿阴沉沉地想,可是,他到底做不出那样下作的事来。
“走吧,备马。”
“是。”
第19章 逃脱
苏九卿到天牢时,宋子元正在摩挲那块蝴蝶形状的玉佩,神色中带着些许怅惘和惆怅。
玉佩上的蝴蝶只有一半,色泽油润,显是经常把玩的样子。
“这玉佩精巧,乃是京城巧工坊鲁大师亲手雕琢,当年你母亲在世时,便曾感叹其绝妙。”宋子元微笑着说,伸手向苏九卿要来另外半块玉佩。
两枚玉佩扣在一起,便是一只完整的蝴蝶,由坠子悬着,来回晃动,仿若翩翩起舞。
苏九卿神色不变:“您与我母亲这般熟悉?”
宋子元失笑:“你母亲当年艳冠京华,苏大人纳她入门时,京中不少男子抱头痛哭,食不下咽。只可惜,她身份低微,入了豪门,只能为妾,自此郁郁而终。”
苏九卿看着宋子元,心中微妙而复杂。
莲姬去世时,苏九卿不过三岁,一个幼童,根本不记得多少母亲的事情,如今便是莲姬的样貌,他也记不清了。
在苏九卿的记忆里,他的母亲始终是父亲苏昭的正妻,苏夫人的模样。
那也是名门贵女出身的女子,做事滴水不漏,因先天不足,膝下无子,是以对苏九卿还算疼爱。
可惜,苏九卿越大,面上戎狄血统的痕迹便越明显,别说是苏夫人,便是他父亲苏昭,也与他并不亲近。
年少时,苏九卿也曾胡思乱想,若生母在世,大概也会如旁人家那般对自己嘘寒问暖吧。
“为人父母,大都仔细为子女考虑,便如你母亲当初有意与我们宋家结亲,大约是怕她的出身会连累你日后婚事…”宋子元说完莲姬,突然话锋一转,“而你和玉璃的婚事,当初也不过一句戏言,除了这玉佩并无证据。若苏大人对小女不满,不愿成婚,也无关系。”
苏九卿挑了挑眉:“宋大人的意思是?”
“昨日小女来此,虽说是与我商议案子,可我看得出来,她心情十分不畅快,我追问之下,才知是跟苏大人起了龃龉。”宋子元看似随意,实则神色渐冷。
苏九卿面色阴冷:“那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因何事不欢而散?”
宋子元摇了摇头,只道:“玉璃自小聪慧文静,事事谨慎,从不行差踏错一步,我信她不会做刁蛮任性之事。”
苏九卿面色渐渐冷下来:“难不成今日宋大人是要来与我计较此事?”
宋子元失笑:“我如今哪有这般的资本,只是这婚事说来也是我宋家高攀,我这两日思索良久,也觉得之前做事唐突了些,若苏大人无意,便当我们不曾提过。”
苏九卿这才渐渐回过味来,宋子元根本不是来求他帮忙的,而是替自己女儿抱不平呢,口气里就是我家女儿事事完美,你们俩吵架定是因你仗势欺人,既然如此,咱们一拍两散。
“大人如今自身难保,竟还顾得上这些。”苏九卿面色铁青道。
宋子元摇了摇头,轻声道:“自我入狱那日,本就没想过要出来。只是这两日思索良久,却不愿再叫女儿为我抛头露面,更不愿拿她的婚事交换我的自由。”
苏九卿冷声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今日会将我们的计划和盘托出,但请苏大人能拂照一二,若您不肯,我也无话可说。”宋子元神色郑重地朝苏九卿行了一礼。
那日听了宋玉璃的话,宋子元便心疼了女儿,想她孤身一人,攀扯那样位高权重的男子,定会忍气吞声。宋子元想到此,十分后悔,当初不该替她原这个慌,是以想好了这一番话,讲与苏九卿听。
“宋大人倒是不卑不亢的很啊。”苏九卿心里一股邪火,咬牙切齿道。
他们宋家人倒当真是相亲相爱。
女儿为了父亲委曲求全,父亲为了女儿舍生忘死。
只他苏九卿凭白做了恶人。
宋子元莞尔一笑:“读书人,多有些迂腐,还请苏大人见谅。”
而后,宋子元便将他和宋玉璃商定的计划说了出来。
宋玉璃预备先将邹氏放出来,故意引她去告宋家草菅人命之事,等事情闹大,上了公堂,再将邹清雅的口供公之于众。
此事传出去,自然会有人同情宋家遭遇。
而后,再叫周易安联络众多读书人,要求彻查科考弊案,还宋家清白,如此一来,事情闹大,皇上便是不想查,也只能查了。
“可若当真如此,只怕宋大人难免会被迁怒,到时候不明不白死在狱中也未可知。”苏九卿冷冷道。
“我便是死在狱中,皇上迫于压力,也会还我清白,到那时候,宋家门楣光辉仍在,妻女仍是良籍,我又何惧之有。”宋子元坦然道。
苏九卿皱了皱眉头,意识到,宋子元归根到底,是一心一意要将科举弊案掀出来。
“大人对这件事如此看中,到底是因为什么?”
宋子元神色温和地看着苏九卿,轻声问道:“苏大人见过登州大旱吗?百姓易子而食,又或者吃观音土腹胀而亡,当地的商贾散尽家财,搭起粥棚,却被赈灾的官员抓入牢中。”
他说着说着,眼中隐约已有泪光。
苏九卿知道,这说的是周家。
那一年,宋子元入登州赈灾,回京时却揭出震惊朝廷的登州弊案。赈灾的官员不但克扣粮饷,还将赈灾的富商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如今这家人唯一的后嗣就是周易安。
这之后,周易安寒窗苦读数年,却又被人替换了考卷。
“宋某人做这件事,不为功名利禄,争权夺利,只为这天下间还有一个理字。”宋子元声音微颤,咬牙说道。
苏九卿活了两辈子,见多了尔虞我诈,自私自利,如宋子元这样的人倒是第一次见,不禁失笑。
“宋玉璃知道吗?”
“自然不知。”宋子元道。
“她这般辛辛苦苦救她的父亲,却没料到,她父亲却只想走死路。”苏九卿淡淡道。
宋子元略一迟疑,平静道:“我若死了,她也可解脱。”
“解脱?”苏九卿咀嚼着这两个字,“宋大人以为,以她的性子,能够解脱吗?”
宋子元微微一愣,抬头看着苏九卿,可苏九卿却已起身,转身朝牢房外走去。
“宋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配合宋玉璃的行动,但请大人好好保重自己的性命。”
宋玉璃在家中忐忑了两日,终于收到了宋子元传出的口信,要她按计划行事。宋玉璃放下心来,带人去了柴房。
邹夫人已在柴房被关了数日,地上的血迹都已干涸,变成一条条黑色的血痕。
她数日不曾沐浴,吃喝拉撒都在柴房里,早已被折磨的面黄肌瘦,满头乱发如杂草一般。
宋玉璃叫人打开柴房的大门,搬了凳子在门口,笑道:“姨母住的可还习惯?”




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第17节
邹氏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邹家好心帮你,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宋玉璃笑了起来:“您说话还是这么厚颜无耻,不过我如今也不在意,前几日我入宫见过太子,殿下心疼我,许我侧妃的身份,下个月与太子妃一同过门,能成这门亲事,还多亏了姨妈您的帮忙。”
邹姨妈听此,微微变了脸色:“你胡说!”她骂骂咧咧,“皇后娘娘绝不会同意的。”
宋玉璃嗤笑一声:“皇后娘娘怪罪你们邹家办事不利,早就不会管你了。姨妈还是自求多福吧,这两日若您肯服软听话,待我出嫁后或许还能给表姐寻一门亲事,否则……”
说罢,宋玉璃起身,转身走了。
“我不信!皇后娘娘不会
邹氏心知宋玉璃这定是诈她,可她思来想去,也不想不出宋玉璃想借机做什么,她亦心知皇后心狠,若当真是太子铁了心要娶宋玉璃,那皇后娘娘只怕更不敢叫人知道,她曾想毁了宋玉璃的清白。
这一夜,邹氏心里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想自己一对儿女,也都落在宋玉璃手里,不禁流下眼泪来。
直到破晓,她才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可不等她睡过去,门外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没一会儿,大门打开,只见一个三十多岁,蓬头垢面的男人走了进来。
邹氏吓了一跳:“你……你是……宋家的管家?”
宋福冷冷看她一眼,掏出匕首,帮邹氏解开绳索,压低声音道:“随我来。”
宋子元和宋夫人成亲时,邹氏也曾来贺喜,故而认识宋福。这次回来,她见没了这人,还曾跟宋夫人打听过。
宋夫人只推说宋福犯了错,被辞退了,却未料到,这人一直就绑在柴房,后来为了给邹夫人腾地方,又将他挪到一处杂物间关押。
那地方隔壁就是马厩,臭气熏天,宋福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可却借机偷听了不少事,知道邹氏这两日的所作所为。
今夜,他趁乱逃出来,也将邹氏带了出来。
宋福沉沉说道,“我知道,皇后娘娘的差事你办砸了,如今我再给你指一条明路如何?”
瞧着宋福一身狼狈的样子,邹氏对他的遭遇也是心中有数。
她冷笑道:“一个背主的奴才,能有什么出路?”瞧他这样子,邹氏也猜到宋福定然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宋家。
“我不过是另立新主。”宋福气急败坏道,“我的新主君可比宋子元那穷酸书生强多了。”
“那是何人?”
周围静悄悄的,夜色之中,宋福悄悄周围,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我的新主君乃是当朝三皇子!”
邹氏瞪大眼睛看他。
宋福得意洋洋道:“如何?这是不是一条好出路?”
邹氏听此,心中转过数念,终于咬了咬牙道:“好,我跟你走!”
二人如此结伴出了宋府,往三皇子的外公家,郑府去了。”
第20章 公堂
不过三更天,当朝右丞相郑远洲已起身,将朝服穿戴齐整,郑远洲今年已六十有五,但保养得当,精神矍铄,头发才白了一半,瞧着仍像是知天命的年纪。
没一会儿,门外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老爷,老爷……”
“慌什么?”郑远洲斥责道。
小厮上前拱手道:“老爷,门房那回话,外头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宋福,说是宋子元宋大人府上的管家,还有个妇人,自称邹闻氏,乃是登州守备的夫人。”
郑远洲惊奇地看了那小厮一眼:“这二人跑到我府上做什么?”
“他们说是要来投奔您的,据说宋府里出了命案,若不跑,他们可就没命了…”小厮笑道。
“哼,不过是些臭鱼烂虾,口气倒是不小。宋家如今老弱妇孺,能有什么命案,我要上朝了,你叫大少爷瞧瞧去。”郑远洲漫不经心道,最后检视了一翻自己的衣着,出门去了。
邹氏和宋福在客厅里惴惴不安等到天亮,才终于见到了郑家大少爷郑煌安。
郑煌安乃是郑远洲嫡长子,如今官居翰林院的大学士,之前的科考正是他主持的,也是他将周易安的卷子调换,让他落榜。
“宋福,宋家出事以后,我不是叫你赶快跑吗?怎还留在京城?”郑煌安一见宋福,便十分不满道。
宋福这条线早在科考之前,郑煌安便搭上了。后来宋子元追查科考弊案,他便要宋福将宋子元在书房里的文书复制给他,是以他早知宋子元手中人证,这才能在朝堂上翻供。
宋福苦笑一声:“大人有所不知,宋家那位夫人软弱不堪,那位大小姐倒是厉害的很,我一时不查,着了她的道。直到昨晚,我才有机会逃跑,不过我也给您带了一个礼物来。”
说着,他朝邹氏使了个眼神。
邹氏上前一步,朝郑煌安噗通跪下,眼中含泪,呜咽道:“还请大人为妇人做主。”
郑煌安瞧邹氏穿着华贵,却一身狼狈,不禁笑道:“你又是何人?”
邹氏一边呜咽,一边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只是这其中细节有诸多改动。
比如说,那采花贼自然得说是宋玉璃雇佣的,丫鬟们也是宋玉璃毒死的。
郑煌安听得面露异色,结合宋福所言,不禁笑道:“这宋家大小姐倒是个奇女子啊。”
科考一案,郑煌安近日正是烦恼,虽然宋子元下了大狱,但皇上最近对此事有所松动,郑煌安正想着如何把宋子元钉死,没想到这现成的把柄就找上门来了。
听邹氏说完,他捋了捋胡须:“你们俩现在我府上住下,换身衣裳,养精蓄锐,待明日我送你们去大理寺敲鼓鸣冤!”
宋福和邹氏皆是面露喜色,忙磕头跪谢。
宋玉璃等了两日,果然收到了大理寺的传召,她梳洗了一番,又好生安抚过宋夫人和妹妹,这才带着刘嬷嬷和云香出了门。
大理寺卿本就是郑家的人,郑煌安提前打过招呼,邹氏一击鼓,他又耽误了一刻钟,直叫门外看热闹的人围过来,这才装模作样地问道:“何人击鼓?”
邹氏事先演练过,倒豆子似的将“冤情”吐了出来。
大理寺自然传了宋玉璃来见。
因郑煌安故意制造舆论,宋玉璃到时,大理寺外已是热闹非凡,众人瞧着宋玉璃下马车,窃窃私语起来。
“都说宋家大小姐知书达理,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啊,这才十四岁,再大些可不得了。”
“可不是,这手上六七条人命,当真是个女魔头!”
“不只是人命,她还毁了人家邹家女儿的清白!”
宋玉璃对这些话一概不理,她走进大理寺,朝邹氏笑了笑道:“姨母不辞而别,倒叫玉璃好找。”
邹氏的眼底略过一丝阴狠,表面上却装作害怕的模样,瑟瑟发抖:“你……你这魔鬼……还不赶快放了我儿子女儿。”
大理寺卿见宋玉璃神色如常,毫不半点愧色,不禁皱了皱眉头,狠狠拍了一把惊堂木:“好一个宋玉璃,年纪轻轻,竟然还心生歹念,买凶污了邹清雅的清白,又软禁邹闻氏一双儿女,毒杀六条人命,你可认罪?”
宋玉璃如今不过十四岁,面上还有三分稚气,眼神间的从容却仿佛是阅历极深的女子,这大理寺卿见她如此淡定,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这若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上了公堂,早就吓得腿软了,又怎会如此胸有成竹?
宋玉璃笑了笑,在大堂之上,长身而立。
“大人,邹闻氏这句句都是诬告。是她来我家做客,本是要为邹家公子提亲,可我母亲不同意,便心生歹念,雇佣江湖人士,对我下手。可没想到,阴错阳差,却将自己的女儿奸污,事后又毒杀丫鬟灭口,还请大人明察。”
宋玉璃口齿清晰,三言两句将事情解释清楚。
大理寺卿微微一怔,忍不住看了邹闻氏一眼。
邹闻氏跪在地上,怒道:“你血口喷人,我有证人!”
大理寺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那就宣证人上殿。”
没一会儿,宋福走了进来。
“小的宋福,是宋家管家,虽说我是宋家人,但实在看不惯大小姐的恶行,邹闻氏所说句句属实啊。”宋福一边哭一边道。
大理寺卿点点头,瞪着宋玉璃道:“宋玉璃,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有所不知,宋福乃是我家逆仆,我父亲对他全然信任,他却私下变卖我宋家家产,被我责罚因而怀恨在心,这才来此诬告于我。”宋玉璃一边说,一边自袖中拿出一本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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