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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乐(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焰灵
宁酌皱着眉头,双眼含着泪,挣扎地激烈,但无奈头被按得死死的,一抬脚便揣上了章清睿的右手。
他牙齿忽的一阖,咬了宁酌的小舌一口,便猛地推开。
“陛下,就有这么讨厌臣吗?”清冽的怀抱离开了,他面色晦暗,双眼沉郁。
她能和宁紫阳无耻地媾和,喊他郎君,却不能接触自己的亲吻,甚至还挣扎地直接踢到他右手上的伤口。
还有他刚刚端着药汁进来时,那个警惕的眼神,这一切,都让章清睿的心凉了下去。
蓝釉金月影梅纹杯被他重重地压在了桌上,汤匙一震,掉了出来,但章清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酌窝在锦被里剧烈的咳嗽,腥臭的药汁滑入口腔,带来强烈的灼烧感,还有苦涩。
太苦了……这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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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裹儿撑着伞,穿着小一码的鸾凤花绣鞋,走的极端庄淑女。
哥哥使唤我出来喊章清睿吃晚饭,哎,这叫什么事啊?
她刚刚去见了楼曦,身上的服饰打扮的叫一个金环翠绕,这里马车还进不去,她走起泥路来颇为不便。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章清睿在郊外的墓地边?
他今天傍晚,臭着一张脸,扫荡了整个曲江西街,马儿都累死在了城门口,要不是他是个权势极大的佞臣,估计早就被当街乱棍打死了。
李裹儿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硬着头皮在一大片荒芜的野草地里找章清睿。
“母亲,我为什么还在这世上?”
您当初自缢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我?
一块被虫蠹雨蚀地破烂木牌歪歪的插在一个小冢前,上前两字“周菡”却写的好极了,金钩铁画,风骨飘逸,笔笔入木三分。
一瞧便是出自玉树琼枝的章太傅之手。
只是他现在跪泣在黄土上,再无平日优雅温润的姿态。
“母亲,您若是还在,能不能告诉我,权力富贵真的能带来幸福吗?”
他不知道,他幼时太卑贱了,只想活的像人一些,于是他一次次地渴求到了权力,那些惑人的把戏,如浮影游墙,即使是最矮小的人,都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
那时心里有个小人在叫嚣:它太棒了,它能带来一切,章清睿别放手!
如艳美的阿芙蓉,章清睿被引诱,最后知道,他离不开这样东西了。
但紧跟着母亲走了,这世上最爱他的人不见了;如今宁酌却始终不信任他,怀疑他的险恶用心。
多么相似,他握着虚无缥缈的权力,却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他的,甚至都在离他远去。
“章清睿,我可算找到你了!”
撑着伞的女子跑了过来,衣衫染上了土黄的泥点,但脸上的笑容是抑不住的开心,蹦蹦跳跳地朝他而来。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朦胧了他的眼,他看着那个身影,一时发怔,竟然委屈的喊道:“宁儿……”
一股巨大的欣喜涌上了心头,他想站起来迎上去,却因为跪的太久,脚麻地又跌了回去。
宁儿心肠软,果然是不会放弃他的!
女子的手一下搀扶住了他,力气大的惊人,她画着浓妆的脸移了过来,被雨水打湿了不少,看起来扭曲恐怖:“是老娘,惊喜不啦?”
章清睿的脸瞬间冷了下去,与她拉开了距离:“你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大下雨天的想出来吗?我哥喊你回去吃饭,还有他的奏折真的要批不完了!喊你回去批奏折呢!”
李宰执在书房里正黑着脸,一个个的全都花前月下谈恋爱,皇帝不该奏折就算了,小傀儡一个;以前帮着他的章清睿竟然都不该奏折了?那么多奏折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批的完?
王老还没完没了的上书谏言,小到皇帝今天叫御医去看病,大到十天后的上巳节祭祀都要统统来一遍,真是为国忧心。





昼夜乐(NPH) 18 刺杀
“我手疼,你扶我起来。”
章清睿木着一张脸,微微侧过身,李裹儿这才看见他整个右手的宽大白袖上都是血,被雨水晕染开来,点出深深浅浅的红,像是春天开败的桃花。
李裹儿急着一把抓过他的袖子,把伞移到了他的头顶,叱到:“你疯了,伤口裂开了还骑马淋雨,存心想把自己折腾死吗?你的苦心擘画了这么多年的大业都不要啦?”
章清睿没有接她的话,他的眼里都像是落满了雨,看向空寂的远方:“李裹儿,你和你哥哥当初为什么要来帮助我弄权作祟?”
“哼,我么。”李裹儿歪过头想了一下,“我其实蛮羡慕皇帝的公主的,丈夫死了还能再嫁,老了还能养面首,我想着呀,既然我没办法身份那么尊贵,那就干脆夺权好了,到时候就能上街抢美男子了!”
“那楼家的小儿子,你怎么不干脆抢过来了事?”
“哎呀,我看到他后,就觉得事情不能这样的。男女相爱,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杀杀抢抢的像什么样子。这事情只能循序渐进,慢慢培养感情基础的,强扭的瓜不甜,绷紧的弦会断,嗯……我这样讲,你有没有心情舒畅些?”
“循序渐进?”章清睿皱眉,难道他和宁酌发展的太快了,宁酌只是现在还不能接受他?
“对呀,对呀。”李裹儿看他脸色的阴霾散开了些,点头如捣蒜道,“你想想看,一对情人,总是先见面,然后觉得看得上眼,才相恋相爱,然后才能拥抱亲吻,最后才那啥的对吧。”
“可若是一开始我对她就不是真心,就是想利用她,连和她做最后一步都是一个算计呢?”
李裹儿被章清睿的话搞得一愣,随即狠狠的一拍他受伤的手:“那你现在发什么神经病跑带这荒郊野外来,反正都是利用……不是,你是在说那小皇帝,你这也太渣了吧!?”
章清睿被她拍得眉尖起皱,疼的他整个胃里都有酸水翻上来,只能略略弯着腰按着伤口。
他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的笑,不仅手上的伤口疼,心里却更是茫然困惑,或许宁酌根本就不会接受他这种人。
“那你现在对她的感情呢?”
“我不知道。”
李裹儿在内心鄙视了他一番,犟嘴死鸭子,说就是喜欢了爱了,会死啊。
她使劲拽着章清睿往回走,对他恶狠狠地说:
“如果你们想要有未来,那你就赶紧去弥补,对她好一点,宠她一点,不要再让她伤心了,知道了没?”
她的意思是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章清睿的心一动,似乎有一扇窗在他前面打开了,窗外都是暖煦的阳光和鲜花翠柳。
“真的能吗?”
“哎呀怎么就不能?你又没试过。”
虽然雨下的很大,落在油纸伞上噼里啪啦的,但李裹儿似乎在雨声里听到了那个温润的声音轻轻地应了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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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便是几日后的中元节祭祀大典,上元节祭祀既是要祭拜亡灵先祖也是祈求秋季有个好成。
宁酌穿着繁重的衮服,里外上下数下来竟然有七八件之多,头上在顶一个大裘冕,真的是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人搀扶着。
巫祝在祭坛上高声吟唱,然后一把灰撒向火盆,那火焰就窜起几丈高,在炎热未央的八月,确实更让人燥动难安。
宁酌抖着手,拜天拜地后,赶紧把三炷香插进祭台的香灰中。
太热了……
章清睿并不能上来陪她,还是作为臣子待在祭坛下,她只是没想到宁紫阳都站在文官那一队来参加了祭祀大典。
那个风流放荡的青年男子,今天总算穿好了衣服,头戴进贤冠,身着玄衣红裳,倒也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
巫祝脸上画着浓烈的油,低头抖着手,把一碗祭酒端了上来,下面的大臣也都拿起了祭酒,敬拜皇天。
宁酌内心激动地接了过来,最后一步了,喝完就可以走了。
她一仰头,群臣跟着仰头喝完;她一把酒碗摔碎在地上,没想到那巫祝竟然直接掏出一把龙鳞匕首向她刺了过来。
宁酌根本来不及逃避,被他一把擒住;那巫祝估计都愣了,没想到抓到小皇帝那么容易。
宁酌一双眸子蒙上了雾气,菱唇瘪着,我只是个傀儡啊,抓到了我有什么用。
“都不许动!你们的皇帝在我手上!不要过来!”他一把匕首卡着宁酌的脖子,一边冲围上来的侍卫狂吼。
地下的大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像是炖在沸锅里的青蛙,个个急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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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剧情写的太急了,感觉情感不是很流畅啊。




昼夜乐(NPH) 19 受伤
“住手!”宁紫阳提着衣裳快步跑了上来,巫祝拽着宁酌后退,匕首在她纤细的颈项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把龙鳞匕首是把十足的凶器,两面开刃,中间有放血的凹糟,一旦刺中,就可以迅速导出鲜血,酷刑凌迟用的也是这种匕首。
若是这个巫祝刚刚想要一刀捅死宁酌,她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早就是一具死尸。
但他现在胁持着自己,肯定是有所图谋,甚至希望活着走出皇宫。
一旦一个人有所求,那就容易对付多了。
宁紫阳再不敢上前,只遥遥地喊着:“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切莫伤了陛下。”
“别过来,你拿玉玺来换小皇帝的命!”
龙鳞匕首随着巫祝的身子移动,在她的颈项上划来划去,不仅底下一众老臣看的胆战心惊,作为暴徒的人质,宁酌自己也是心惊肉跳的。
她现在有点喘不上气来,晚夏本就沉闷干燥,今天祭祀大典的服饰更是个拖累,现在被暴徒一把勒住了胸腔,呼吸都是迟滞的。
宁酌没想到她竟然是替太傅背了黑锅。
玉玺?玉玺又不在她的手上,要胁持你也应该去胁持章清睿啊,欺负我干嘛。
眼前逐渐爆出了星花点点,宁酌紧皱着眉,咬着唇,竟然直接向着匕首上凑去。
那巫祝本来还在分神对付宁紫阳,见小皇帝竟然不吝自己的性命,大惊之下,连忙把匕首移开。
这一移开,就遭了秧。
巫祝察觉到背后被人偷袭,一剑带风,裹挟着呼啸声向他劈去。
他身手极好,虽然被惊了一条,但立马反应过来,纵身跃起,翻滚向一旁。
只可惜,也就失去了对宁酌的控制。
宁紫阳摘下宁酌头上的大裘冕,狠狠朝着巫祝的眼睛砸去,暂时遮蔽了他的视线,也由此赢得了一些逃生的时间。
“陛下,快走!”
飞扬的黑发宛如水底的海草,蔓延了整个视线,宁紫阳满手心都是汗,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拉她跑下祭台台阶。
她知道,只要她回到大臣的队伍里就安全了,武将一队还有声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对付这么一个蟊贼,根本无所畏惧。
可是她却无法控制的回头向着高台上望去,透过黑发的丝丝狭隘空隙。
她刚刚感受到了一个极熟悉的味道,是瑞龙脑香,是章清睿……
祭坛上,侍卫已经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头,失去了对皇帝的掌控,巫祝已经变成了一个亡命之徒,刀刀不留情的想着章清睿刺去,很明显是能拉一个就拉一个一起陪葬的样子。
侍卫们或许更怕贸然上前,刀剑无眼,就伤了太傅。
宁酌回眸的那一瞬间,刚好是巫祝搏命一刺,扎进了章清睿的左胸;匕首一落一起,漫天的血撒了出来,喷在祭台的牛羊头骨上。
“宁紫阳,别走了!我们回去!宁紫阳!别走了……”
她脚步不稳,一步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仿佛就要向前摔去,但宁紫阳却根本不搭理她,只一心想带她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宁紫阳!太傅他受伤了……”
宁酌哭着挣扎,想从他的桎梏里脱身返回,脑袋混混沌沌的疼了起来,暑气上涌,眼前一黑,意识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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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紫阳!”
头好疼……
若不是脖子上微弱的疼痛感,那场刺杀简直就是像在梦中一样。
宁酌使劲晃了晃脑袋,窝在手中的是刻鳞针刺绣飞龙的锦被,很明显她是在万岁殿里。
夜明珠朦胧的光晕中,宁酌突然想起了那双温润雅致的桃花眼,还有……飞溅的出来的鲜血……
不是梦,不是梦……
章清睿他被刺客刺伤了!
宁酌瞳孔一缩,连靴子都来不及穿,赤着一双莹白的小脚,便跑出了万岁殿。
殿外,一众侍女太监看见皇帝出来,“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宁紫阳提着六角绘宫灯,慢悠悠懒散散的转头,五琉璃的外壳将璀璨的灯光变化出万千色,将流苏在地上投射出纤长的倒影。
宁酌脸上的表情静了一会儿,逐渐的展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表哥,太傅呢?”
“我知道陛下心疼他的很,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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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消失不见了




昼夜乐(NPH) 20 波云诡谲
宁酌不知道自己来的对不对。
太傅府邸里,原来已经有佳人相伴了。
她这么急匆匆的来,讨个什么趣也不知道。
章清睿伤在了胸口处,那位佳人正恩爱缠绵的吻着,亲着,这样粉色旖旎的去包扎伤口,真是叫宁酌看的肉麻。
“这位是?”宁酌挑眉。
金针雕破窗儿纸,引出狻猊一线香。这馥郁靡丽的香味一瞧就是掺了催情的东西。
“太后家的侄女,当初章清睿和太后做了交易,章清睿娶那女子,太后就给他私印。”宁紫阳看着宁酌那张小脸上,往日的怯懦和卑微都不见了,如今是像深井中的水一样沉静。
“那他后来中欲毒,来我这儿……”
“私印还没有拿到,怎么能那么白白的便宜太后,中了她的计,万一她事后翻脸不认人呢?但女儿家的清白被毁,章清睿恐怕不娶也得娶了。”
宁酌静默,房间里那绣幌佳人似乎觉得光光是轻吻上半身不够,竟然又去褪了太傅的裤子,从最隐私的大腿根部一直吻着。
“陛下,当心您的手。”
宁酌的削葱指在窗栏上搭着,指甲盖都变成了惨白色,宁紫阳十分宝贝爱护的握过了他们,在自己的手里心疼的抚慰。
“表哥,我们的合作到底算不算数?”宁酌蓦然转头看他,一双纯粹干净的蓝眼眸变得深邃沉郁。
“当然算。”
“那你去杀了她。”
宁紫阳悚然,不可置信地看向宁酌,宁酌却面无表情,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把鱼鳞匕首。
扁窄的刀背,双面开刃的凶器。
“你!”宁紫阳一开口才惊觉自己声音太高,又忙压低,问道:“那个刺客……”
“是不是我的人不重要。”宁酌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小孩子恶作剧的劣性,“表哥,你父亲拥护十一皇子上位,我是很赞成的,这天下再乱也应该是姓宁,而不是姓章;你看看太后,竟然有贰心,她的儿子是你们淮南王一派的,她的侄女却又去做了章清睿的内人,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还要她干嘛?”
“一个皇子就够了,表哥。”宁酌把刀卷在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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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那一双至清至淡的桃花眼一睁开,周可儿就失去了抵抗力,被迷得七荤八素,小鹿乱蹦。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这清贵优雅的气度,就算受了伤,都不减一成。
周可儿用了平生最轻柔的嗓音:“太傅,妾身是周家的大女儿,闺名可儿,是太后娘娘特意让我来照顾你的,而且……她说不必三书六聘,过了今晚妾身就是你的人了。”
说完,她又柔柔的扑了上去:“太傅,让我来服侍您,啊!”
话音未落,她就被章清睿一脚踹了出去。
太后这个人……
章清睿被她身上的香粉熏得头疼,再加上刚刚一脚牵动了伤口,整个人冷汗直流。
“宁酌呢?”
周可儿从羞愤中回神,转而一愣,宁酌是谁?
“陛下,我是说皇上有没有来过?”
“没有,一直都是妾身一个人再照顾您,太傅,妾身待您是真心的……”周可儿说着说着,不由得拿起丝帕拭泪,“过了今夜,妾身的清名便没了,太傅……若是不下我,我只能去跳河自尽了……”
“那你留下来吧。”章清睿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冷冷的抬眸看了一眼周可儿。
周可儿去丝毫没有感觉到那眼神中的冷意,欢天喜地地应下。




昼夜乐(NPH) 21 谁?
宁酌自那晚过后,再也没有去过太傅府,也没有去上早朝,对外称病,一直闭门不出。
王老等谏官痛心疾首,道国将不国。
朝堂上关于礼部选秀名册的事情也被提上的日程,太傅是个狠人,即使被一刀砍中了胸口,也没几天休息,立马上朝和礼部尚书商议起了这件事。
王老再次感叹,若是皇上有太傅一半勤奋,足可慰藉先帝在天之灵。
“事情便这么定下来了?”
初秋的傍晚,已凉风习习,宁酌并不刻意回避她是女子的事实,一袭八宝金物象的棉长裙,轻灵地坐在蔷薇花缠绕的秋千上,玉足点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剔透明亮的眸子,正仔细地阅览着手里的花名册。
“殷羽来还真要进宫?”看着最后被朱笔勾起的名字,宁酌一笑,“看来这玉玺,太傅势在必得了。”
宁紫阳看着那个娇小的人儿,如同一朵洁白无瑕的云朵一样,轻荡荡地落在他身边,那低头认真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忍心去打断。
“这是礼部商议的事情,太后的私印也盖上去了。”宁紫阳上前,不舍的握着宁酌的脚踝,肌骨宛若冰雪,入手腻滑,“陛下,今日就要要去侍奉帝师了,真是让臣无法割舍。”
他的话可谓露骨放肆,但宁酌一点都不恼,也是柔情脉脉一片看向他:“若朕得了那玉玺,必定不会忘记淮南王,但若是章太傅得了,也望表哥助朕一臂之力。”
“表哥,时辰不早了,宫门也要落锁,你现在职务不同往日,还是快些回去吧。”
“好,陛下也要休息好,小心再像夏日那般放纵,恐怕下面的穴儿又要肿了。”宁紫阳眯眼,手不老实的顺着宁酌纤细的小腿一路向上。
宁酌似是恼了,另一只脚揣了过去,娇嗔道:“表哥还是回府去看看你那一众醋味的美人吧。”
“哪有的事,我早就遣散他们了,臣眼里只有陛下一人而已……”
又是你侬我侬来来回回了几句,见天色真的暗了下来,宁紫阳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宫。
他一走,宁酌的面就冷了下来,她挥手:“你们都下去了,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旁边侍奉的太监宫女也齐声退下。
御花园里一时间,静的只有夏日遗留下来的蝉噪声。
宁紫阳终归是淮南王世子,他到底会不会心向着她,不好说,男人的花言巧语是最不可信的,尤其是他这种人;但其实宁酌也不要他的真心,借刀杀人,她只要借他的势力对付章清睿就好。
让他们鹬蚌相争。
想到这,宁酌的菱唇就勾了起来,可心里却总有一块是空空的。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生在帝王家,不择手段的活下去,才是正确的选择;刀剑无眼,但阴谋阳谋更是狠厉地夺人性命。
那天的血……也不知道太傅怎么样了?哎,可他都已经有美人相伴了,又有保命的权势地位在手,她宁酌凭什么还要替她去考虑。她才是那个朝不保夕的人好吗?而且……
太傅也是个拔吊无情的薄幸郎,那天下午、那天晚上,明明对她那么动情,虽然一开始粗暴了点,但后来那个磨豆腐的劲儿,沉沦在欲念里的动作……
真烦!
她气气地踢了一颗小石子,耳边却传来了脚步声。
“朕不是说过了不可前来打搅的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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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要上肉了!!




昼夜乐(NPH) 22 暴虐
唇突然被人吻上。
宁酌不可置信地瞪大湛蓝的眼眸,望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亦在看她。
他的唇起先只是试探的一碰,若即若离,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人儿会那么乖顺的任由自己撷取;看宁酌真的怔在那之后,吻便加大的力气,湿热的舌搅入她的口腔,吮走了她口里全部的津液,然后在一圈一圈的来回游荡,还卷起舌头交缠不舍的卷弄。
他那双眸是最深邃的黑色,透出孩童的天真和忠诚,还有无尽的悔恨和狂喜。
冰凉的白发滑落在宁酌的脸颊,她一个喘气不稳,便整个人向后倒去。
男子及时扶稳了她,若冰霜的面变得和煦,可明明是想笑,嘴唇上扬的表情却那么悲伤,眉尖微蹙,水光盈眸:“你还是属于我的,对吗?”
宁酌看他的白发就知道,少年白头,这人不是帝师殷羽来还能是谁?
可那双眸用情太深了,根本就不是他们两个刚刚见面的人应该有的神情。
难道章清睿让他主动进宫,目标就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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