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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乐(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焰灵
原来她在章清睿眼里还是个傀儡,还是个工具。
宁酌面色黯然,没由来地心一抽搐,轻声答道:“朕乃大徵嘉合皇帝,帝师注意分寸。”
在殷羽来遥远虚幻的记忆里,还有个女子一身宽大的道袍毅然拒绝他的时候,也这样和他说:我是你的师父,你要注意分寸。
宁酌不知道这一句话带给了殷羽来多少大的刺激,宛如昆仑山顶常年不化的冰雪般的面容猛然破碎扭曲,带着癫狂和巨力的双手一下子掐住了宁酌的脖子。
那张恶鬼一样的脸,离她极近,她听到殷羽来喊得歇斯底里:“云游,我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声音隆隆作响,像是夏日下午打在耳畔的惊雷,预示着一场急促磅礴的雷阵雨的到来。
宁酌面色紫红,用力去拍打那钳住她喉咙的手,可根本无济于事。
殷羽来的神态更是疯狂的,他不知被什么不堪的回忆控制着,阴着面庞,撩起宁酌的裙摆,顺着腿的曲线一只摸到了那片秘密花园。
就在宁酌出气多,进气少,快要窒息之时,花穴被一下子贯穿,没有前戏,只有滞涩疼痛的抽动。
那双钳制她的手缓缓了松开了些,但还是附在她的脖颈上,只愿意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云游,我是你的小弟子,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
殷羽来的哭啸在耳边回荡,宁酌根本无力去他到底在讲什么。脖颈上的手再一次用力,她因窒息全身紧绷,穴肉也一次次绞紧,缠绕着那根粗大的性器。
殷羽来被缠的欲仙欲死,额角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性欲,暴起了青筋,像是游动的小蛇潜伏在冰霜一样的面皮下。
“你看,我还不是得到你了?你都流水了,穴也被我插了!云游你是我的了!”
“云游,不要再离开我了……”声音低了下去,但总有悲伤弥漫在他身侧。
他把宁酌侧翻身体,双腿屈起,牢牢按住她的膝盖,猛然操裂顶弄,像是要把一腔悲愤发泄在她的身上。
没有前戏,注定是很疼的。宁酌无意识的哭泣出声,想要翻身躲过那根肉棒,却一下子变成了跪趴在地上的样子。
臀部翘起,双腿叉开,双臂无力根本支撑不住她,只能将那张花瓣一样娇嫩的面庞侧压在花园的白玉石砖上。
肉棒在花穴里一转,转的把宁酌的腰都软了下去,淫水潺潺的向外冒出去,但殷羽来却掐着她柔韧的腰肢,提起她的臀。
殷羽来也没有什么技巧,像是一个稚嫩的雏儿一样,只会大力的操干,一下又一下地狠撞进入,竟然顶的宁酌向前移了过去。
“轻点,轻点……”带着哭腔的求饶,穴肉却一下一下蠕动,层层得叠了上去,迎着肉棒,把它紧紧的包裹,勾勒出它粗长的形状,跪趴的姿势不仅给了宁酌极大的羞耻感,还有前所未有的深入,肉棒直接穿了子宫口,抽动在了最敏感娇嫩的里面。
他一下一下的袭击,却每次都会把龟头留在那儿,这让宁酌紧绷了腿,眼儿不住的迷离失神。
水到底是流的越来越多了,每次被肉棒的抽动带出,翻红的媚肉不住的拉扯着肉棒返回穴内,淫水就在两人的交合处,被深色的卵袋,扑打成细碎的白沫,弄得两个人的腿间都泥泞潮湿。
小穴的紧致和谄媚的挽留,让肉棒的抽动的兴致越来越高,狠狠地一下又一下的顶弄,没有尽头。
那只提在宁酌腰部的手也不老实,把被肉棒顶出的一个凸的腹部重重按了下去。
这下宁酌被刺激地像猫儿一样尖而短促的叫了一声,随后无力地把脸藏进了自己的黑发里;穴肉一震颤抖,淫水一大股一大股地喷射而出,浸润了肉棒。
殷羽来也不好受,穴肉的突然绞紧颤动,湿热液体的包裹,像是把肉棒浸在了紧密潮热的容器里,舒爽却又想要泄。
以前的云游却不会这样,她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冷然的一个人,连和她的唯一一次媾和都是冰冷的。
但现在他身下的女孩却不同,脸上尽是缠绵在欲望里的失神媚色,臀还无意识的一扭一扭,骚的很。
又是一个猛戳,像是戳到了宁酌的敏感点,一声娇吟,把殷羽来的骨头都喊得一酥;百来下的抽插后,那个小屁股晃得更是剧烈,宁酌第二次高潮喷射后,那根粗壮坚硬的肉棒在她身体里撤离之际才猛烈的射了出来。
他射持续了很久,再从子宫口到花径,再到抽到外面,还在继续。
最终腿间的耻毛都被他的液弄得湿透,那根肉棒才软了下来。
花穴口里面的液混着淫水大片的涌泄出来,宁酌的小穴简直就像泡在一泡浓稠的白浊中,整个都潮湿糜烂。
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好好的,连宁酌上身都整整齐齐,腰带都不曾解开,只是下身却十分荒诞。





昼夜乐(NPH) 23 蓝眼泪
夜幕笼罩着静谧的御花园,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的深处低鸣,其中还混杂这女子娇柔的呻吟和男子粗重的呼吸声。
“帝师,甩的太高了……啊……我害怕……”
宁酌衣衫都褪到了腰上,下裙裙摆撩开,修长的双腿大叉,毫不顾及羞耻地坐在殷羽来的腿上,全身的支柱只有那根深入体内的肉棒,她扶着秋千的长绳迷乱的呻吟,腰上的手臂把她圈地紧紧的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
迷失在情欲里,浑身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又突然间下坠,失重空虚的扭着身子,谄媚的挽留它。
殷羽来无需顶胯,秋千自然而然的上升下落已经叫宁酌痴迷,淫水四溅,弄湿了裙摆和樱桃木的秋千板凳。
身后的人细细密密的吻着她,从后背到前胸,一点点啃噬过乳肉,刻上无数的红痕,像是明艳的蔷薇花的花瓣,而那最娇嫩的花蕊,正是激凸的乳头,小小的一粒,点缀在红白交错的肌肤上,被殷羽来来回舔舐,吮吸,再用牙齿细细斯磨。
宁酌贝齿紧咬,承受着上下的顶弄,那根巨龙在雪白的双腿间抽插,把花穴操的热辣,两个人的交合处全是湿漉泥泞一片,淫水不住的顺着大腿内侧滑下,又痒又湿;殷羽来冰凉的发在自己的胸前擦过,发梢的细碎拂过敏感的乳尖,又是一阵惊悸的颤动呻吟。
吻一直向上,拂过纤细的颈项,最后落在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眸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撩人的小羽毛引诱着殷羽来的唇。
然而这个吻乍然停住了。
那双眼是大海的蓝眼泪,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楚楚动人,微微下耷的眼尾,此时正迷惑不解的看向他,带着少女的纯真青涩,又带着妖的蛊惑。
殷羽来却脑内一声巨响。
他把宁酌猛地推了开去,自己也从秋千上乍然站起。
宁酌被推的一愣,身下的巨龙还是硬邦邦的就从湿热的穴里一下子游走,体内留下的液体争先恐后的流出,把衣衫打湿。
殷羽来又掐上了她的脖子,表情再一次变得扭曲,一双眸泛着可怖的冷光:“你不是云游,云游的眼睛是纯黑的,你是谁?”
云游?
为什么他的话里总是有这个人,这个人好耳熟。
云游是谁?
“你不是……你不是……”他喃喃自语,“可是你的脸为什么那么像……为什么那么像……”
宁酌本来就被这一场性事搞得疲力尽,没有什么力气去反抗他,窒息感袭来,耳畔殷羽来的声音像是从水底浮上来,空洞扭曲。
“你们怎么回事,陛下晚上没有回万岁殿都不知道出来找的?快,你,去那边找,你去那边。”
“是,太傅大人。”
“奴婢傍晚的时候还看见陛下在那。”
耳边闹哄哄的一阵,意识渐渐回来,若不是后背的疼痛和下体的淫糜潮湿,宁酌几乎以为刚刚是一场梦。
象牙白的宽袖大氅盖在了她身上,她被人腾空抱起,落入了满是瑞龙脑香的怀抱。
“陛下,要不要睁眼看看臣?”
温润而清冽的男声,把她的耳朵和脑子迷得晕乎乎的;但她的脖子和下身依旧是被人暴虐对待的刺痛,一想到这又是章清睿的谋划,宁酌的目光便不由得带上了委屈和怨愤。
他依旧是个端方尔雅的公子,白衣胜雪,不落俗尘;而他怀里的宁酌却满身都是污秽,身子肮脏而淫荡。
不自然的,宁酌竟然有些自卑和失落,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
“宁儿,怎么了?”
宁酌听得他的声音,有些委屈的迷茫了一阵,才缓缓扬起了自己的脖子,青紫的掐痕呈现出五指的形状,她抽了抽鼻子,带着些哭腔:“太傅,我好疼啊。”
章清睿沉默,抱着宁酌的手力度不断增大。
“太傅,你别掐我了,好不好……”
听到少女的细弱的声音,章清睿才回神,一个充满安慰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把宁酌亲的愣住,然后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儿,不断滚下,汇在尖尖的下颌处。
“宁儿,对不起……”话语散在了夜风里,飘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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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作者菌正忙着志愿填报,超级忙啊,所以更新就放到晚上来了,望各位读者老爷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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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乐(NPH) 24 讳莫如深
第二日的朝堂上又是争论纷起。
首先是以章清睿为首的“五鬼”一流,义正言辞地表示前几天的刺杀一案,凶手已经水落石出,证人乃是周家千金,周可儿,她大义灭亲,证据确凿地指出雇凶要谋害圣上的人正是淮南王一派的。
几封按着红手印的供词呈了上来,但这人证却始终不见。
还是章清睿端着笑,出来说道:“回陛下,周家千金虽然最后弃暗投明,但也是这桩事件的参与者,她看局势而意志变迁,很难说,以后不会再参与到害皇上的阴谋中,实是一个危险人物,所以臣已经把她就地正法了。”
珠帘后的皇太后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章清睿是谁给你私用刑法的权力!”
太后的怒斥带着宁酌头上的冕旒都抖了起来,珠帘叩出清脆的回响,凭空添上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真是没想到,她要宁紫阳铲除的人,章清睿竟然先动了手。
菱唇勾起一抹笑,宁酌心情不由得转好,矛盾激化,两党势必要挣个你死我活,这甚是让她满意。
淮南王出列,两手一拱,反驳道:“太傅说那刺客是本王指派的,可那歹徒行凶的凶器——龙鳞匕首,一直是皇家刑法的用具,本王怎么可能接触的到?”
他挑衅的看了一眼章清睿,继续说:“那龙鳞匕首,太傅倒是极有可能接触到,你麾下那位侏儒不就是掌管大理寺监狱的吗?”
淮南王口中的侏儒正是前几日那个在李宰执府中热闹起哄的小个子男人。
“臣怎么听说,王爷您在西北地区发现了一个铁矿,要这龙鳞匕首哪需要那么麻烦从宫里偷运,直接叫你西北的匠人打造出来,岂不是更加简单?”
“章清睿,你不要血口喷人,凡是得讲证据,你说本王从西北偷运了铁矿进都城,你有证据吗?”
章清睿笑的优雅有风度,将手里黄娟纸打开,上面黑字墨迹浓重,鲜红的指印诉说着讳莫如深的秘密:“那个证据自然是没的,可这周家千金的证据确凿啊。”
“周家千金是太后家的侄女,怎么她还会冤枉自家人不成?”
淮南王气鼓鼓地阴沉着目瞪向章清睿,他深知自己当然不能口无遮拦地直接说出,周可儿和他又有什么干系,这样太后会心凉,太后一旦心凉,这十一皇子还能不能受他们的控制就成了问题。
李宰执瘪着嘴,见淮南王已经无话可说,出来宣判结果:“来人,将工部文思院提辖官和三名监官统统带下去!”
说句实话,这几名官员职位较低,职责是负责宫中金银器皿的制造,丢了就丢了,实在是不会影响大局,那几人还在朝堂上大喊冤枉时,连淮南王都还在迟疑,章清睿究竟为什么要这几个位子。
小皇帝还是无话,坐的端正,被冕旒遮了大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几名官员直接在太和殿广场上杖毙,血腥味飘了进来,章清睿一拱手,继续建议:“这等乱臣贼子,死不足惜,还请陛下下旨诛灭其九族。”
下旨?
宁酌原本被腥味搞得有些反胃,早朝本来就得起早,早膳都吃不饱;昨天晚上她又被殷羽来如此折腾,最后竟然昏沉沉地睡在了章清睿的臂弯里,早上起来他还未走,帮着她穿衣服侍,可瞧瞧人家那个神,朝堂上舌枪唇剑,你来我往的叫一个刺激。
她怎么就那么困呢?
可是下旨这个事情根本就不对啊,宁酌混沌的脑子听着他的话稍稍清明了一点。
“太傅,可是我们……”欲言又止。
“陛下在犹豫什么?”
“我们……没玉玺啊。”宁酌尽量压低了声音道。
这一声说低也不低,至少章清睿听得见,那前排的一众大臣都听得见。
淮南王不自觉得勾起了嘴,没玉玺,你们能干成什么大事,下达成什么命令,可笑,原来还只是只纸老虎。
章清睿和李宰执的面容都略沉,递了个眼神给大太监,示意他唱“下朝”。




昼夜乐(NPH) 25 故梦
秋天刚到,还没有什么肃杀的意味,宁酌穿着高领黄袍,却莫名有几分寒冷的感觉。
脖子上淤青的掐痕,被衣领遮的严实,倒也看不出来,但轻轻一碰,却是酸痛的,再加上鸡飞狗跳的早朝,让人太阳穴不住的突突地跳。
烦死了。
宁酌辣手摧花把一朵黑色大丽花折了下来,薄薄的圆润指甲掐着花瓣一片片向水里丢。
朝廷中的局势是越来越混乱了。
宁紫阳据说还真遣散了一府的小妾舞女,天天独守闺房;章清睿一派和淮南王一派斗的你死我活,中间又夹着一个握着私印的太后;而真正有玉玺的殷羽来却塞进了她的后宫里,昨天还和个采花大盗似的,不,不是采花大盗。
回想起昨晚,宁酌就觉得殷羽来更加邪气暴虐,这脖子上要是再重点,她现在就已经驾崩了,这哪里是采花大盗,明明是试图弑君。
可是,好像他的神很不稳定,无端的暴怒和哀伤,像是掉入了从前的回忆里不能自拔。
“师父,花朵本是无罪的,你不要在掐它了。”
一双指关节处皱纹密布的手伸了过来,宁酌却被吓得一把把花扔进了水里;这个声音虽然带着一些孩子的稚气,但是令她印象最深刻的却是昨夜癫狂痛苦的嘶鸣。
“师父你怎么了?”殷羽来小心翼翼的握过宁酌的手,他的手大,宽厚又温暖,指掌相连处还有薄茧,只是单纯的握着,就叫人无限的安心,“手好冷啊,阿离给你暖暖。”
虽然说昨天天黑得快,但金乌未落前,宁酌还是见过殷羽来的样貌的,年轻的徵帝国帝师,像是昆仑山上永不消逝的白雪,可为什么今日眼角就生出了皱纹,皮肤也开始发黄泛皱。
殷羽来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宁酌的异样神色,他笑的纯真:“师父,我带你去看一个宝贝。”
他牵着宁酌的手,直接在鲤鱼池上踏凌波微步,衣衫翩跹,惊才绝艳。
最后绕过一片竹林,停在了铜雀宫前。
宁酌看着那块红匾额,拽住了殷羽来向前走的脚步。
她怯怯地开口:“能不能别过去了……”
铜雀宫是什么地方,宁酌在熟悉不过了,以前她天天在这儿听那些失宠的嫔妃鬼哭狼嚎,所以铜雀宫在后宫里什么地方,自然是冷宫。
阴气森森的冷宫,还未进去就感觉一阵阴寒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感,让宁酌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这个地方最为偏僻,庭院里的古木参天,乱七八糟地扭着枝条,也不修剪,遮蔽地宫殿在白天也显得黯淡了些,像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通向地狱。
直觉告诉宁酌,千万不要进去,一旦进去了,就有她不能控制的事情发生。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轻轻地推着殷羽来的手,隐约地抗拒着:“我还记得,约了人去游湖呢……”
“没事,我会保护师父的。”殷羽来也笑,一双淆目没有光泽,浑浊空洞,“跟我来。”
宁酌踉踉跄跄地跟着殷羽来,心中暗暗叫苦,这冷宫里有什么好逛的,又能有什么宝贝?
进了正宫里面,更加显得破败萧索,蛛网结了一层,家具虽说没有断胳膊少腿,却也蒙着厚厚的灰,红漆皮都掉了不少。
可是光线却亮了起来,一种奇异的冰蓝色从屏风后面倾泻出来。
而殷羽来也正是拉着宁酌往那在走。
心中警铃大作,宁酌面庞被冷光染成了死僵的颜色,心头突突的跳,她猛地发力甩掉了殷羽来的手,一扭头就是径直奔着宫殿的大门跑走。
快跑,快跑!门近了!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殷羽来这个疯子!
门口的光芒大盛,回忆不可遏制的漫涌了上来,宁酌的眼似乎都要被灼伤了,她见过那种光芒,那应该是一口冰棺材发出来的。




昼夜乐(NPH) 26 玉玺在这
头发被人牢牢地拽住,宁酌疼得整个人往后跌,门也“砰”地一声关上,卷起了一地灰尘。
宁酌心里暗暗叫糟糕,被拽回了那个冰冷的怀抱里。
殷羽来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粗糙尖厉的指甲时不时冷冷刮过:“师父怎么那么没有耐心,徒儿要带你看一个宝贝,那是一件稀世珍宝,徒儿千辛万苦讨来,来得师父欢心的。”
屏风后蓝光大盛,宁酌简直被晃花了眼。
被甩到冰棺材上的那一刻,阴森森的寒气不住的上涌,她惊地一下子弹起,复被压在冰棺上。
耳边是混乱嗡杂的噪音,殷羽来在她耳边不住的低喃:“为什么还有两个师父?你是谁,你是谁……”
两个师父?殷羽来刚刚唤她师父,现在看见冰棺里的人又说“两个师父”,难道冰棺里的那个女子才是昆仑山白鹿天的主人,云游子?
宁酌聚起神,窥视着冰棺里的人,她容颜一如生前,没有丝毫的腐烂溃败,肌肤被寒冰映成了一种惨淡的白色,但唇色却是意外地猩红。
可令人困惑的是,宁酌和她一点都不像,若是相像,殷羽来这种癫狂的神状态认错人倒是情有可原,可是她和冰棺里的人一点都不像啊。
仙风道骨的女道士,异域风情浓厚的少女,怎么看都是不对的,更何况她现在在扮演徵帝国的皇帝,她应该是个“男子”。
殷羽来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也如宁酌一样把脸贴在冰棺上仔仔细细的看,神色中都是孩童的稚气:“你是谁呢……”
然而他还未讲完,就被宁酌一个琉璃盏台打晕了过去。
她惊恐的喘着粗气,想也不想地扔掉盏台夺门而出,然后一路飞奔向万岁殿。
跑过了含凉殿,人气回来了许多,身边宫女太监一个个经过,宁酌才渐渐安下躁动的心来。
冰棺中的云游子,也就是说几年前昆仑山被夷为平地时,她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失踪,她被殷羽来藏得好好的,那是谁杀了她?
回想一下,冰棺中的道士,那猩红的唇瓣衬着脖子上青黑的五指印,她是被人掐死的?
难道是……
宁酌越想越害怕,扶着宫墙,走走停停,然而这时肩膀被后面的人轻轻一拍。
她几乎是本能的尖叫回头。
她害怕殷羽来追上来,也要像杀了云游一样杀了她。
但入目的却是一袭华贵的绸缎衣袍,鹿皮腰带纹理分明,下面缀着镂雕象牙云龙纹套球晃晃悠悠的,终于把宁酌的神志晃了回来。
她一拳打在宁紫阳的胸膛上,眼中都泛起了泪花,腿都吓得有些软:“你吓我干嘛?”
那一拳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显然是被吓怕了。
宁紫阳看着宁酌魂不守舍的模样,眉宇间有些皱,只揽住她的腰慢慢走回万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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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羽来真的杀了云游子仙人?”
回到了万岁殿,熟悉的衾被,还有熟悉的香料,都让宁酌放松了下来,泡上一壶庐山云雾,窝在锦被里,才感觉凉气都消散了。
“你看。”宁酌把自己的高领向下拉了拉,纤细白嫩的颈项上赫然是一个五爪印缠着她,“云游子的脖子上一模一样,我敢肯定是殷羽来杀了她。”
庐山云雾的热气里,宁紫阳眯眼,指腹触上了那块淤青,随后用力的搓了搓。
真是讨厌,竟然被别人打上了烙印。
“疼的。”宁酌惨兮兮地红肿着眼,把他的手挪开,宁紫阳今日也听话,没有在弄她。
“看来这个帝师也不是什么好弄的货色,先皇看人的水准倒是挺高的。”
“表哥,我觉得殷羽来现在的神状态很不对劲,总觉得他……很奇怪的。”宁酌有些语塞,回忆了一下和殷羽来的接触,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就感觉他好像蚀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从而变态了,“他和云游子不会是普通的师徒关系。”
“后宫中的事情倒是可以先放放,朝堂上,秋季的琼林宴倒是要来了,陛下好好准备,到时候多揽人才,才有能力对抗‘五鬼’。”
听到“琼林宴”一事,便是科举落下帷幕,要摆宴招待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等人,到时候封个一官半职,投入淮南王的势力一派即可,但听说今年的科举革新派的人甚多,怕是多有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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