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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囚禁(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无纶
“忘掉你的妻子,忘掉你的事业,忘掉你的野心,忘掉你现在所困扰的一切……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接下来,又会去做什么。”
明谦贴在宋晨锐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不断说着恶魔低语。
宋晨锐眉间的褶皱慢慢舒展,戾气深重的脸变得平和,混沌的意识里,一连串声音在身体深处呐喊,似乎在催促他回答自己不愿面对的问题。
好累……
竟然是,完全地控制不了自己……
那是他最不愿面对的现实,如千斤石压在胸口。
薄唇轻启,低哑的声音暴露出被他光鲜亮丽的外表遮挡住的疲惫,思绪一旦挣开束缚就如脱缰的野马,满心戒备再也抵挡不住倾诉的渴望。
“霍连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惹到他……还牵扯进了赵玲的父亲,唾手可得的成功被我弄没了……必须……必须要补救……”
他的话断断续续,总算大体意思还在。
明谦推推眼镜,就着他的话更深一步探寻,“你指的补救,是不是找别的女人?”
“对……那些女人,欲求不满,有钱有权……总能捞到好处……
“赵玲手里有我的把柄,有我……和那群女人的交易记录……
“我不能抛弃她……要不然她会……把所有的照片,寄到我父母那里……我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考出去的,还出了国……
“我不能让父母在村子里丢人……”
记忆中父母含辛茹苦的工作与佝偻的脊背,是他怎么也挥不去的阴影。
纵使一个人在作恶多端冷血无情,也总有隐藏在内心最深的一处柔软。
“你这么干,背着孟冉婷多久了?”明谦不断换风向,四面八方敲打着男人,突然被提到的孟冉婷一愣,不明白明谦是何用意。
像是在脑海中搜寻,又像是在思考,宋晨锐张着嘴,却没有了声音。
空气中漂浮着诡异的安静,许久,男人似是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脸色有些狰狞:
“从美国回来不久,就开始计划了……”
果然是这样。
孟冉婷苦笑,不经意间被揭开了心中的伤疤。
听本人说出来,比从他人手里得到情报更具冲击力。
男人的野心啊。
原来的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输掉了。
不过那之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幸好,她还活着,把心练得更加坚硬。
摁着心脏前的皮肉,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连心跳都是如常,孟冉婷突然发现,自己竟可以接受得如此坦然。
“那你的计划是不是已经完全实行了?”
“不并没有……我的路……不可能止步于孟氏……已经走了这条路,负了那么多人,回不了头了……”
“是不是很累?”
“嗯……快要撑不住了……但是还不能……还不能就这样露出破绽……该干的事情……太多了……”宋晨锐说到了最后已近呢喃,强大的药性淹没了男人最后残留的意识,钟声摇摆,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轻。
明谦见男人已熟睡,倒掉了水杯中残留的液体,顺便把纸杯撕碎销毁,孟冉婷推开木门,抬头望着站得笔直的男人,目光沉沉。
尖锐的眼睛钝化,瞬间摘下了冷漠的面具,明谦勾起嘴角一笑,是她熟悉的柔和霸道。
“明谦,”她开口,一声低唤,缥缈的声音不带一丝质疑。
男人再一次确认自己的客人没有苏醒的迹象,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手指压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大步迈出,像抱小孩一样抱起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贴近她的耳朵,炽热的气息扫过敏感的耳后,“我们出去说。”
所谓出去,就是从一个房间换到另一个房间,孟冉婷老老实实窝在男人怀里,一脸黑线地看着明谦跨过一条走廊打开了工作室对面房间的门。
合着他有两个工作室,几乎完全相同的设计,都是白的看得人眼晕的墙壁,墙角的沙盘,占了半个屋子的书柜,还有简单的床椅。
关门,上锁,随着锁芯的转动,孟冉婷心中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嘎嘣”一声碎了。
明谦抱着她摔到跟沙发一样弹性十足的躺椅上,不安分地对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上下其手。要知道,分析一个人的心里也是很累的,他需要神肉体的双重补偿。
这个局他可是做的用心良苦,霍连夜那孙子总是炫耀他在自己的红木办公桌上做的多爽多爽,听他说得心里痒痒,当真是不自己做一次堵不住那孙子的嘴,恰巧老天做美,白得了这么好个机会。
算上这次,是宋晨锐第三次找上门来做心理咨询,当初还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可见他只是单纯的倾诉,并送上大把银票……
明谦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前段日子孟冉婷和宋晨锐的斗智斗勇,他可都看在眼里,长时间吃不到肉,又见霍连夜那孙子嘚瑟的烂样,他想不出手都不行,着实数不清自己在底下给霍连夜使了多少绊子。
光看孟冉婷成天废寝忘食的东跑西跑,就能知道宋晨锐那边也不轻松,更何况他还背负着赵氏的包袱,双重压力下,不找地方发泄发泄,总归是要得病的。
出门前亲手帮她穿上的衣服,现在由他亲手脱下,明黄色的外衣里是灰黑色的职业装,她的腿型保持的很好,穿短裙也不会有什么突兀的地方,每个男人都多少有点丝袜情节,他将肉色的丝袜褪到膝盖处,邪恶的手指从短裙中深入,轻而易举地找到女子隐秘的缝隙。
为了方便行事,虽然知道可能会摩疼阴户,他还是给孟冉婷找了条丁字裤,没有了丝袜的遮挡,大掌捏住了手感甚佳的臀瓣,圆润的像两个白馒头,很想让人咬上两口。
“可有什么想问的?”明谦甩掉眼镜,把头埋在女子胸前,深吸一口女体的幽香,声音早已沙哑到性感。





血色囚禁(限) ( 五十六)无问1 H
即使对于他们的情欲孟冉婷早已见怪不怪,但是明谦此般不分场合的失控,她还是第一次见。狭小的空间加上丝袜的缠绕,孟冉婷的活动范围受到了限制,她不安地扭着腰,试图躲闪在她下体煽风点火的手指:
“那杯水是不是和我喝的一样?你违背了合约内容,他醒来后,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呵,违法,”明谦不屑地一笑,似乎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我干的违法犯罪的事儿多了去了,要说起诉,我可能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这和呆在家有什么关系?
“分分钟站在法庭里啊。”
“……”
孟冉婷无语。
丁字裤本身就没有什么防御力,松垮的细带经不起几下玩弄自动散落,男人的裤拉链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开,从裤缝中释放出苏醒的巨物,贴在她的花苞上,找准洞口的所在,摁着她的腰坐下——
“哦……”自己敏感的神经瞬间被紧致包裹,男人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这也进入的太快了点吧!
孟冉婷怕弄湿他的裤子不敢坐到底,皱着眉低声咒骂,“坏蛋,又不做前戏。”
声音再小明谦也一字不漏地听见了,他揉着花丛中的肉芽,肉壁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阳物,很快干涩的甬道分泌出水液,变得润滑,见女人不再难受,他抬抬腰,抓着她的臀瓣大力抽插。
少说话多做事,不能浪大好光阴。
“你的裤子,会弄脏,”一边容纳着男人粗长的阴茎,孟冉婷不忘提醒他注意仪容。
明谦拍一下女人的肉臀,似乎是在提醒她的不解风情,“你就不能让我体验一次征服的乐趣?本来还想玩办公室强上什么的,进都进去了,说点我喜欢听的能死啊?”
“……我不会说,”孟冉婷搬出和对付明陌时一样的理由,然后被明谦无情地识破:“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阿陌当猴耍的事情?”
说着整根肉棒从洞穴中滑出,两片花瓣如蝴蝶翅膀般张开着,小小澶口滴着水液。
女人沉睡的欲望早已在一揉一弄间被唤醒,似乎是在惩罚她的不乖,龟头有意无意地在洞口研磨,就是不进去,孟冉婷心想这男人也有小心眼的时候,看着对自家弟弟颐气指使,其实很是护短。
他既然不进去,她也不会主动服软,看看自己已经养长的指甲,估计用手指解决是不大可能了,天无绝人之路,她不信找不到办法。
让他傲娇,哼。
于是,孟冉婷往下拉拉裙子遮住屁股,抖两下退直接踢掉鞋子丝袜,向后一挪从男人身上下来,就这样光着脚踩在地上,连内裤都不顾。
擎天之柱从裤缝里突出直直挺立着,顶端还渗着可疑液体,明谦见女人已经开始穿外套,顿时目瞪口呆,接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都做到这地步了还能抽身,也真够难为她的,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长发披肩不见散乱,女人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下身却是难耐的瘙痒,仿佛有千百万只蚂蚁在腹部攀爬,必须有什么东西戳进去才能止痒,她保持着自然的样子小幅度磨磨大腿根,想通过阴户间的摩擦缓解瘙痒感,可越摩越难受,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可疑的液体顺着腿部的纹理肌肉流下。
妮子定力不错啊,这都能忍。
为了性福和谐,稍微低下头也不是不可以。
“生气啦?”所以,还是男人先服了软。
明谦轻笑,撑着扶手站起来,两腿间大丁丁摇摆,这画面太过美好,孟冉婷有些不忍直视。
女人停下动作,没有开口,明谦揽过她的肩把她推至墙角,手臂横在长颈两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堵住了她的退路。
湿漉漉的眼睛诉说着无声的邀请,樱桃色的嘴唇抿起,她扬头,满脸的不甘与倔强。
偶尔的娇媚,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儿情长,这小女人的姿态比之前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商场女英让人看着顺眼太多了。
肉棒在她胯间来回蹭着,顶得她难受。
孟冉婷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闹什么别扭,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归其原因……好像就是见不惯明谦大爷的样子,想调戏调戏美男。
当然,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她快被腹部燃起的火烧尽了。
“小气鬼……”孟冉婷含情脉脉地瞥他一眼,嘴里吐出的坏话却成了最甜蜜的催情剂。
一个眼神,一句轻哼,氛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明谦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往里面插,那幽谷的尽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毫不力地整根没入,男人和女人都解放一半长叹一声。
后背被挤到墙上,硌得骨头生疼,孟冉婷拍拍他还支在自己旁边的手臂,娇声提醒,“你轻点,后面硬着呢。”
“有我硬吗?”明谦借机反调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却是不动声色地减轻了力度,女人表面上没什么动作,可一阵暖流浇在龟头,烫得男人浑身舒爽。
她的身体说不了谎,喜欢与否,不必用言语回答。
肉棒在幽穴中一进一出,窄臀飞快地律动,每次都是拔出到龟头又全部进入,只剩下两个核桃一样的阴囊在外面拍打着臀部,他低下头,看到了随着自己的肉棒被带出的嫩肉。
女人咿咿呀呀的叫着,把头搁在他弯曲的手臂上,虽然已经被插得站不住了,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身形不倾倒。
她在讨好他,他怎会看不出来,要知道这个比猪还懒的女人才不会在男女欢爱时叫得如此大声频繁,肯定没等他动几下就嚷着要去床上或者椅子上。
明谦抱着女人的腰把她扣向自己,肉球在花苞上死命研磨,敏感的甬道把肉棒包裹得没有一丝缝隙,她的私处粉红一片,两人耻骨相抵口齿相交,灵巧的长舌搜刮着她的口腔,尽情掠夺着带有女子芳香的律液。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水液飞溅,他们忘情地交合着,甚至不在乎门外的走廊里都否有人经过。
终于,男人一记沈挺直捣黄龙,被戳到花心的孟冉婷哆嗦着一泻千里,软绵绵地倒在明谦怀里没了力气。
明谦一边享受着蜜液的洗礼,一边不肯作罢地继续抽插,就着高潮的余韵,没过几下又把女人送上了巅峰。




血色囚禁(限) (五十七)无问2 H
她是彻底站不住了,可男人的棒子还硬邦邦地停在自己体内,这个时候喊停,未太挫了点。孟冉婷熟练地解开男人的扣子,把衣襟像两边一扯,张口含住了男人胸前的茱萸,舌头挑逗,不轻不重地吮吸,活脱脱一副女流氓的德行。
“妖,”明谦笑着拍拍她的小屁股,放任女人在自己身上添油放火,双臂用力,把女人的两条腿都架起来搭在自己的肘关节上。
女人的视线已经没有了焦点,耷拉着头望向天花板,阴户大开,小穴还未完全闭合,盈盈花露流出,漫出绯色迷雾,催促着慢吞吞的男人。
来不及多想,他对准把心挺入,腾空的孟冉婷找不到支点,惶恐地抱住他的脖子,下身更加紧致,夹得明谦只想骂人。推平层层褶皱,他坏心眼地用手指去戳她的菊花,但顶多只进去一个指节,偶尔转动一下,惹来女人绵长的呻吟。
孟冉婷受不了这双重刺激,咬着自己的五指达到了高潮。
女人的身体已经抖的跟筛子一样,明谦托着她的大腿,用力往上一抛,重心突然升高,女人惊呼一声,重重落下,吞下整根肉棒。
男人见这样好玩,不断折腾了她好几次,令小穴主动套弄肉棒,她被撞得魂飞魄散,意识早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不是时间不合适,肯定把你玩到吹……”明谦咬住孟冉婷的耳垂,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之前是他怕进度太快,女人那弱不禁风的身体会受伤,按照现在的状态,是该把压了好几年床底的家伙们搬出来了。
圣女在他手里变荡妇的情况可不少,对于调教,他信心满满。
孟冉婷根本没有力去关注男人的变态心理,扭动腰肢自顾自地享受性爱的欢愉,“明谦……你动动……”
理想再丰满,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现在不把两个人喂饱,走出房门都成困难。
明谦引导者女人把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边走动边抽插,很快女人被搅动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知道放声媚叫,接受他的给予。
这算不算运筹帷屋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明谦的大脑一直没停下运转,他勾勾嘴角,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论自恋,霍连夜可只是学了他的皮毛。
分析分析情况,也差不多该尾了,明谦不再刻意把守,飞快地抽插着,晶莹的液体都被倒成了白浆,他的喘息渐渐加重,桃花眼中一片黑暗:“叫我的名字,快……”
快感犹如海浪般袭来,孟冉婷觉得自己就像飘在暴风中的扁舟,随波逐流,迎着海浪冲向高峰,支离破碎地吐出芳兰之气,“明……明谦,明谦……”
“就来了,全射给你,接好了。”
被这一声叫的全身如过电般酥麻,明谦快速挺动腰肢,积压的快感集中到一点,在不断的夹击中排放——
肉棒窜到最里面,照着靶心射出一股股浓液,颤抖着的小穴全盘接,孟冉婷吊在他身上,花心处滚烫一片。
“嗯……”
拔出肉棒,白汁倾流而下,他摸一把沾满手指,送到孟冉婷嘴前,点点她快要咬破的红唇,女人媚眼如丝,张开嘴听话地舔干净,舌头舔的他指头一阵发痒,当真是痒到了心里去。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勾人了?
明谦抄起掉到地上的大衣裹在两人身上,剧烈运动后他们都出了一身汗,加上女人本身体寒,刚才又光着脚在地上站了那么久,不伤身体才怪。
这女人是越来越对他胃口,默契的配合都让他不忍心放开。
“舒服吗?”他把女人放在椅子上,掰开她的双腿,从口袋中找出纸巾,清理浑浊不堪的下体,“愿意我射在里面吗?不舒服的话下次我带套,或者射在外面。”
有些女人对体液存在洁癖,他理解。
孟冉婷摇头,“没事,”她没有那么多小毛病。
有时候这个男人温柔得可怕,实在无法想象他是个浴血而生的恶魔。大概和他从事的职业有关,他的心太细,细到了尘微之处,连清明的她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或许这才是她恐惧的根源。
陷得越来越深了,他们还不如当初一下了结了她,或者慢慢折磨她,若是如此,她还能知晓自己的未来。而如今,她掉入了甜蜜的陷阱,再爬出来,可就困难了。
“明谦,你不必……”她的手背拍在额头上,声音里带着憔悴的无力感。
还未等她说完,一只手指摁在温绵的嘴唇上,低下头,明谦正沉沉地看着他,眼里有什么描述不清的情绪在涌动。
他们想说的话都太过明显。
“一切皆是我愿,你不必再多言,”他说,一字一句充满力量,“孟冉婷,相信自己有足够的魅力,现在的我们,离不开你。”
“可是……”女人心中杂念作祟,还是不得消停。
“如果你要平安,我们保你;如果你要爱,我们试着给你,不过你应该明白的,像我们这类人,不会轻易产生感情,别想那么多,遵从本心,好不好?我可不想每天把脑细胞在这些破事儿上,”男人拉起她的手,勾住她的小指,“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能力不够好,伺候的你不够舒服?”
这算是表白?别开玩笑了,她才不信他们会什么甜言蜜语。
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还要纠结到现在?
说到最后,女人都被他逗笑了,抑郁的情绪一扫而光,“是你使坏,恶人先告状。”
“好,我是恶人,我不该使坏,”见女人情绪多云转晴,明谦也莫名地跟着高兴,半点诚意没有的检讨自己的错误,“那,女王大人,是否该请您移驾,去看看隔壁那尊大神了?”




血色囚禁(限) (五十八)咫尺
躺椅上,男人安静地沉睡,孟冉婷看着近在眼前的宋晨锐,不知所措地裹紧外衣,似乎这样可以把自己缩进龟壳,不必经受风雨的洗礼。
很想摸摸他的脸。
孟冉婷想着,也确实伸出了手,可指尖刚一碰到他下巴坚硬的胡茬,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马上缩了回来。
此刻她就站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
那他会不会醒来?
见到眼前的她,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给他喝的水和你不一样,”明谦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看着失神的女人好心提醒,其实自己是满心窝火,“这次和安眠药很像,会激发人大脑深层的意识,却在同时使人陷入沉睡,现在就算你拿开水浇他也不会醒。”
真是日了狗了,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解释这样无比玄学的东西!
“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虽然听了解释后能松一口气,但孟冉婷还是没有去碰沉睡的男人。
还好他沉睡着,不用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不出意外的话,黄昏吧,这货抗击打能力比你当时强多了,”明谦一脸阴郁,不知这一番多话是成全了自己还是成全了大家。
这满满的刺从明谦嘴里吐出来……
很喜感啊。
孟冉婷抽抽嘴角,裹着衣服转身走到明谦面前,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一连串的动作毫不忸怩,明谦心里那点小疙瘩也彻底被女人的乖顺给抚平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让我的意识保持清醒?”女人开口,语气里全是挪谀。
原来是在计较上次逼着她坦白那件事儿呢,明谦搓搓女人的长发,把柔亮的黑发弄得一团乱,“你的反射弧怎么越来越长了?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你吃醋了。”
“……你不说出来很难受是不是。”
然后,一言一语间,两人都笑了。
孟冉婷躺在他胸前,感受他跳动的胸膛,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已经想明白了,属于她的逃不走,不属于她的逃走了也不必内疚试图挽回。
上天在夺走她一样东西的时候定会赐予她另一样东西,现在,她已经把机会牢牢把握在了自己手中,就好比天无绝人之路,她现在很是知足。
“明谦,要是有哪一天,你和明陌玩腻了玩烦了,请提前告诉我,我自己会了断。那种被背叛被抛弃的经历,我不想再有了,”女人深吸一口气,话里话外竟是说不出的沧桑感。
被点名的男人只觉胸口一阵湿热,明谦在她看不见的上方点头应答,“好,若是有那一天,我们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那一刻,孟冉婷在一个半道相识的男人怀里,感受到了幸福。不过一念之差,一方温柔呼唤,一方恰好应答,不管他们做过什么违背天理的事,也不管他们的生存有多么不可能,她现在幸福着、享受着,就足够了。
即使有一天他们会遭天谴并因此分离,她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你呢?是继续做下去,还是放过他,从此人海茫茫皆不见,见到了也是形同陌路般擦肩而过?”明谦问道。
“我无法去恨他,”那个让她牵肠挂肚十年的男人,贯穿了她整个年少孤独的岁月,纵然他害她负她,她也恨不起来,只是有那么几分不甘,所以,一旦写了故事的开头,就算想要弃笔,为了最初的念头,也必须强行进行下去,“我不能把孟氏拱手送人,即便我曾经做得过分对不起他,他也不能糟蹋我父亲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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