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囚禁(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无纶
哦,很好,完全按照他所想象的发展,明谦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呐,我也参与了进来,是不是应该改变下计划?”
世上没有巧合,孟冉婷深信这句话,本身宋晨锐的突袭就搞得她心里不舒服,现在见明谦如此大爷,她更坚定了此中有诈的想法。
“其实是你设计的吧,”明明是猜测反问,却平静地不容人质疑。
“要不然呢?你以为你不说霍连夜不说泰和企业上上下下都封着口,我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拿下那块儿地的?”男人温和地笑着,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
女人暗叹一声,沉默不语。
真是流年不利。
血色囚禁(限) (五十九)致胜
事情回到两个星期前。
彼时,孟冉婷正和霍连夜为了竞标的事情四处奔波。
本身这块地得不得的到对于泰和企业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若说宋晨锐,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宋晨锐为了刷高自己在老丈人那里的信用,必须靠着自己的实力真枪实弹干一架,正好,机会来了,天时地利人和,到嘴的肥肉,没有不吃的道理,这天大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按照原定计划,核心关系的连接由霍连夜负责,孟冉婷只需要处理硬件方面的专业内容,各取所长补其所短,可是,霍连夜低估了孟冉婷的战斗力。
虽说官商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但真正走进去却是一潭很深的水,同样作为经商者,孟冉婷不可能不知道政府那边的计量,无非是多让几分利,多抽几分成,谈妥了还能好好合作,稍微有点差池,就会被抓住把柄。
她不能让霍连夜为了她冒这种风险,而且,动作必须快,要赶在宋晨锐行动前。
于是,私底下约了几个重要领导,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外披一件风衣,里面裹着她从来都无法认可的夜店装,还不忘揣上录音笔和微型录像机。
觥筹交错,权色交易,就当那一双双咸猪手从小心翼翼变得大胆而为时,霍连夜带人冲进了vip包房的金色大门,然后咔嚓嚓一阵摄影,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连衣服都来不及整便落荒而逃,还不忘孙子般道几句歉。
孟冉婷差点忘了霍连夜能不拼爹做到今天这地步,定是有什么超人的本领,看着他的小弟一个个黑西服黑墨镜皮带上还绑着奇怪的东西,她霎时了然。
那个时候霍连夜的脸,当真不是一般的黑。
她本来还想夸他懂得审时度势出现的恰到好处都不用她自己录音摄像,结果……那厮黑着张脸一脚踹死门把所有的下手关在门外,跟豹子一样扑上来摁住她就往她脸上啃。
然后,关灯,熄火,和谐。
也顾不上场合多么尴尬,他就这么直冲冲地撞进来,不讲究技巧,单凭力道狠狠击打,劳累了近大半个月的孟冉婷也想找个机会放松,干柴碰到烈火,两个人越演越激烈。
直到玉壶被液灌满,孟冉婷在做昏过去的那一刻还在想:今天这步棋实在是走得漂亮。
掌握了不良证据的两人瞬间从打杂小厮变大爷,孟冉婷一想起霍连夜叼着根烟两条胳膊甩在椅子背上、双脚交叉往桌面上一搭、随手甩出一沓照片报出自己姓甚名啥时嚣张的样子就想笑,完全就是一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然而对面还必须点头哈腰地装孙子,一边拾着零散的照片一边满口答应他们的要求。
宋晨锐前脚刚走他们就来了,在黑吃黑的战争中,胜利的永远是掌握着绝对主动权的一方,不管之前了多少钱出了多少力,没有制胜大招,只会被强势者淘汰。
就算没有那些照片,单听到“霍”这一个字,再看看霍连夜的大爷样儿,他们就该明白自己到底应该偏向那一边。
赵氏家族再强……他们也不敢和霍家硬碰硬。
死可不能这么找。
拿下那块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霍连夜却给她甩了好几天的脸色看,原因无非是她不按计划出牌,还想出色诱这么烂的招,要不是他得到风声来得及时,还指不定她会被哪个肥猪干到高潮失禁。
本来对他最后一句话存在很大的争议,她还没有高潮失禁过好不好!
可她是错在先,孟冉婷自认理亏,跟明陌说好了连续四天都不会回家,被霍连夜压在办公桌上里里外外吃了个遍,干的她骨头都快被拆散架了还不消停,最终还是明谦一通半带威胁半带怀疑的电话把她喊回了别墅。
临走前她还特意交代,这事儿谁也别告诉,两个人知道就好了,要是明谦不小心发现了什么……
结果只能用“呵呵”来形容。
血色囚禁(限) (六十)撩拨H
现在孟冉婷真的是“呵呵”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只是没想到被明谦发现的这么快。
手指坏心眼地在她小穴里搅拌,时不时还发出“啧啧”的水声,就当她浑身发软即将高潮的时候,明谦抽出手指,摁入她口中。
她顺从地舔干净手指上的液体,一脸情欲地看着始作俑者,然后……
没有了下文。
他就这么把她晾在半空中了!
赤裸裸的报复啊……
孟冉婷仰起头,投射出哀怨的目光,然而始作俑者置若未闻,不仅无视她的求救信号,还燥痒难耐的女人推到一边,还不忘拍拍裤子掸掸灰尘。
搬出一堆文件,镜片下的桃花眼堆砌堡垒,修长的五指握住笔杆,男人全身心投入工作,把周围的一切都当成了空气,包括欲求不满的女人。
孟冉婷:“……”
这是叫她主动开口求他?
虽说只要她肯说他就一定会给也没有过分的为难,可她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他的设的套,还把责任赖给她,有这么玩的吗!
内裤早就被男人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呈真空状态的裙子根部泛滥成溪,孟冉婷心中一片翻江倒海,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她板着锥子脸跺跺脚,也不顾男人正在看多么重要的东西,手掌五指分开压在了一沓文件上,打断了男人书写的路径。
也不管现在是在多么大众的场合,女人把裙子往上一撩,坐在了文件上,双腿分开,桃花瓣粉嫩的小穴正流着水寻找契合的模具将其填满。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来,”孟冉婷一本正经地说。
她不信这男人能忍得住。
明谦无奈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肥嘟嘟的花瓣正冲着自己的鼻息。
这女人总是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他记得前段时间刚给她修了指尖,要是不顺着她,等她自己把又硬又长的指甲戳进去……
她不怕肉壁划破他都还怕呢,女人阴道里流出的血,着实没有美感。
“上次霍连夜帮我舔得很舒服,你也帮我,”男人刚想认命地出手,头顶上一道闪电划过,把明谦劈了个外焦里嫩。
上次……霍连夜……舔……
这个有点厉害。
看来霍连夜那孙子是忍不住了,说实话,他们极少用嘴伺候别人,这女人是要开先例啊。
明谦一边诽谤着,一边凑近那热量的来源处仔细嗅嗅,满满的都是情欲的味道。
然后,他伸出舌头,在溪流汇聚处轻轻一舔,引来女人一阵战栗。
按常理说,女人的淋巴液体分泌出的杂物应该没有任何味道,可他却尝出了甜蜜,大概是自己认定的人吧,所以才会一再顺从,
曾经在她嘴里到处搜刮的长舌如今伸进了她的下体,先是肆意蹂躏着两片花瓣,风吹雨打过后,又伸进了敏感至极的小穴,模仿着肉棒交合的频率进出,虽不怎么深入,却也是给女人解了渴,最后,他吞下一大口蜜液,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充血的阴唇。
女人自始至终咬着嘴唇,连呻吟都没有露出,玲珑的身体已经软成一滩,像被抽掉骨头一样,就差腐化烂在桌子上。
完全无法想象,怎么会那么舒服。
明谦舔掉嘴唇上新鲜出炉的蜜汁,配着销魂的媚眼,性感无可复制,如同妖神转世,魅惑众生。
孟冉婷被他的妖孽主宰了意识,薄唇微张:“明谦,给我……”
然而男人却不愿随了她,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插进饥渴的蜜穴,“咕噜咕噜”地搅动,“你也考虑考虑我好不好,一次性损耗那么多子孙,我也会累的。”
虽然他的裤拉链处已被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但孟冉婷知道,他一旦这么说,就意味着他真的不会给她了。确实,从健康保健方面讲,男人一天射多了不好,伤肾又伤腰,她是打算跟他长过的,累坏了自己的福利也缺了一部分。
幸好他懂得怎样不用亲密接触也能令女人高潮。
就在中指指节弯曲一抠,摁到柔软的一团肉时,孟冉婷颤抖着被抛上了云端。
明谦抽出沾满了透明液体的手指,悉数抹到女人大腿上,暗叹一声今天的工作是别想按时完成了。本来计划的挺好,刺激一下女人,顺便来一场完美的性爱,结果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女人根本没受刺激,而且还导致他们纵欲过度。
把女人的裙子整理好,他看看时间,上午十一点整,要是再把这个女人栓在自己身边,估计下午的预约也要废掉。
思前想后,明谦抓起一只小脚放在手中按摩,带着万分歉意地通知女人,“我叫阿陌来接你好不好?正好你们一起去吃午饭。再呆在这里,不是我勾引你就是你勾引我,撩来撩去都撩大了,今天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嗯……”女人的回答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很明显,她不大乐意。
不过她也知道,明谦要赚钱,而且说得句句属实,不知为何,她今天需求量格外大,明谦的第二个预约在十二点半,被她这么一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女人虽说不大乐意,但明谦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谅解与心疼,他突然觉得很舒心。
拿起电话按下快捷键,把命令扔给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未等对方说话,他就扣掉了电话,剩下明陌一个人拿着手机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凌乱。
“明谦,你想对锐……宋晨锐做些什么?”孟冉婷像个小姑娘一样前前后后踢着脚,在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竟是一阵轻松。
再也没有心痛的感觉了。
原来痛苦可以转移的如此之快。
如果她和这几个男人的关系再明确一些,是不是会被算作“移情别恋”?
时间真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对于孟冉婷的询问,明谦甚是欣慰。
她正在渐渐地软化,连心底最深刻最不愿让人道破的爱恋都当做风轻云淡,毫无保留地摊开给他看。人与人之间最感动的事情,莫过于无条件地信任,而她已经交出了自己全部的筹码。
明谦应道:“商场上,你们有你们的计,而我将计就计,顺水推舟送你们一程。”
人心难测,不过那个男人,剥茧抽丝,复杂的心思背面,是人们都想象不到的简单,从神层面搞点小动作,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你不要干涉太多,”抛开情欲回归正轨的孟冉婷一副油盐不进的刚硬样子,继续板着脸提要求,“催眠这个外挂开得太大,我才不要被人指指点点。”
他忘了这女人自尊心有多么大了。
看来某些手段只能暗中操作,要不然不了得挨这女人一顿数落,宋晨锐那根刺越早拔掉越好,他怕遥远的另一边已经有所动作,到时候事儿太多,她没有足够的力去处理。
不过也好,每一件事都是磨练,为了面对将来,她必须有爆棚的力量与信心。
明谦往后一仰,背靠转移享受难得的清静。
这样的日子甚是舒适,都快让他忘了何为残暴血腥。
孟冉婷的脚趾头时有时无地勾着他的大腿,男人轻笑,沉溺在这平凡的一刻。
血色囚禁(限) (六十一)转移
一路上明陌都非常的愉悦,自从他从明谦手里接过始作俑者时无意间瞥到了哥哥裤裆处的激凸,他就在拼命地憋笑,当时明谦的脸色太过有趣,想让人忽略都难。
孟冉婷用明陌的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即使车厢里开着暖气,一停下运动,她还是觉得冷。她本就体寒,加上以前太作身体被她糟蹋的太过,明谦在保暖方面格外注意,还特意在家里买了个暖炉放到她卧室,说什么暖炉比空调更能驱寒。
真是被惯坏了,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她不是不知道这句俗语,所以更加害怕,若是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这两个男人,她该如何是好?
果然还是应该居安思危忆苦思甜。
“是出去吃,还是回学校叫外卖?”明陌掌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坐一脸纠结的女人,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消磨他的愉悦,连声音都带着笑腔。
和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孟冉婷觉得自己都被同化了,不愿意出门,不愿意接受外界,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神经兮兮地建筑堡垒,观察周围蛛丝马迹的变化。
不仅是怕自己的行为出现纰漏,更是怕他们因她受到牵连。
曾经她相信法律,相信正义,崇拜着代表光明的使者,然而现在,她竟不想让这些在阴暗逼仄里肆意妄为的歹徒被正义了结。
“叫外卖吧,”她叹了口气,深深厌恶自己这种心理变化。
男人看着她扶额皱眉,回视线浅笑不已。
正是这样的人才真正可怕,明知道一切是错的,却不去劝阻不去制止,反而令自己深陷泥潭,与黑暗同流合污。
不过几秒,女人便从自我厌恶中走出,有一聊没一聊地问问题打发时间。
“你们那么有钱,为什么开的车如此大众化?”
两个人一人一辆车,桑塔纳和高尔夫,配着高端的住宅和入晃瞎人眼的职业……这是城里人新研究的法子炫富吗?
明谦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大方啊,衣服不用看牌子就知道价格是多么吓人,化妆品也都是顶好的,为了给她补身体,买的珍贵素材一包又一包……
哦,不管哪一样都是大把大把的票子。
“只要不是过分注重身份,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就没什么特殊的价值,穿得体面点不那么掉价就行,再说了,你觉得用那么高级的车搬东西,不会太招人吗?现在干什么都要钱,你也知道现在的世道好好混不容易,不省着点能行吗,”明陌展开全吐槽模式,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抱怨入的不公。
在家里的地位一目了然,和明谦比,他的工资太过可怜,缴交水电物业汽油再买点吃的用的就差不多没了,有时候学校里研究课题还要自己垫钱……
“就上次被你弄得惨不忍睹的铡刀都能花我一个月工资,我了那么大劲辛辛苦苦弄来,结果差点让你给玩坏。”
一提到铡刀,孟冉婷不解,“那么限制性的物件,不会轻易被查到买家信息吗?若尸检核对出凶器,岂不是很危险。”
明陌欠揍地一笑,好像是在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白痴的事情”,看得孟冉婷很想上去把他的脸搓成狗。
“我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没相隔半年买来了材料,然后自己磨出来的,除非警察脑袋开了天眼,否则谁能查出来?不过就凭那群废物……”
你这么嚣张你哥知道吗?孟冉婷在一路无语中被明陌拉到了教学楼。
华夏国的高校教育交给这样的杂碎……当真是前路漫漫啊。
孟冉婷看着明陌挺得笔直的脊背,再次感慨。
明陌打电话给酒店叫了外卖,不愧是有钱人大佬,还没等她屁股坐热午饭就送来了,看着一桌致的装点,她认命地端起了碗。
红枣莲子羹、人参排骨汤、煲猪脚、炒猪肝……她承认自己身体不好,但天天吃这些东西,不说效果如何,她的胃受不了啊!不过不吃的话肚子会饿,他们再有所需求,稍微激烈一点,被干晕的床上就不足为奇了。
“你今天没课?”一番硬塞,孟冉婷的脸也吃成了猪肝色。
明陌拾着碗筷,把窗帘拉死,“都在上午呢。你要不要睡一觉?”昨天玩到那么晚,今早又被哥哥啃了一顿,这女人神算不错了。
他职称不高,但作为优秀教师也有自己的办公室,奢华程度有的一比。先不说大的,起码带家属来做个什么事儿没人会知道。
“不睡,”孟冉婷的生物钟很不规律,一天睡几个小时根本不固定,公司经营最恶劣的时候连续三天不睡也是正常,身体习惯了煎熬,所以一旦清醒过来她就不会犯困。
“那总要找点什么事儿做吧,”他才不要跟这个女人干耗着,说又说不过她,稍微措辞不当还会被反调戏,这让他一个大男人脸面何在!
孟冉婷觉得明陌的提议不错,毕竟一和他呆在一起就忍住不想要调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在他们三个人身上表演得惟妙惟肖,至于霍连夜那个编外人员……暂时不值一提了。
“你这里有兔子或者乌龟吗,”孟冉婷突然想到了什么,两眼闪过一丝光。
上一次明谦带她来听得那堂课一直是个梗,或许是她太较真,对明谦一说而过的事情太过念念不忘。他说他以为那天下午是解剖课。不知为何,在听到“解剖”两个字时,她整个人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于是对此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明陌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眼光扫的直发毛,只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身体一晃没拿稳差点碎了手里的盘子,连声音都在打抖,“你……想干什么?”
生物学部最不缺的就是小白鼠小兔子之类的实验材料,看明陌这个样子,孟冉婷进一步确定了计划的可行。
她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嫣红的嘴唇却吐着最现实的话语,如罂粟般,令人着迷无法抗拒:
“明陌明教授,就趁着今天,给我上一节解剖课吧。”
血色囚禁(限) (六十二)解剖
二十六岁博士毕业,当了六年老师,明陌还是第一次在大学课堂上给人开小灶,而且唯一的学生还是天天和自己滚床单的女人。
征用了实验室,明陌锁好门窗,遮住一切能看见教室内部的玻璃,营造了一间单靠白炽灯照明的密室。
真是个适合作案的好地方。
穿上白大褂的男人一手拎一个笼子,里面装着还在傻傻啃白菜的红眼兔和缩在壳里的乌龟。
要是胸前再挂个听诊器就更好玩了。
孟冉婷想的事情都写在脸上,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明陌识时务地不做评价。
抓着兔子的耳朵把不断扑腾的实验材料放进玻璃槽,明陌从工具箱里找出两把小锤,一把递给眼睛变得跟兔子一样猩红的女人,一把自己握着。
他很想提醒孟冉婷,她现在的眼神……赤裸裸的太过血腥。
女人不管再强硬内心也必定会有一处柔软会萌那些很可爱的东西吗!看到兔子不是应该狠狠抱住各种揉各种哄各种犯傻吗!这女人拿着锤子跃跃欲试要砸下去是怎么回事!
掐住孟冉婷高高举起的手,制止她异常暴力的行为,避了一场血肉飞溅的惨剧。
明陌已经什么也不想说了,稍稍安抚女人的情绪,他开始讲解示范:“你看着我,先不要自己动手,慢慢来好不好?”
他才不要拾血乎刺啦的试验台好不好……
说罢他拿起小锤轻轻敲了一下兔子的脑袋,兔子活蹦乱跳,却跳不出玻璃槽,脑袋挨了这么一下,多少有些惊慌。
“敲不死,”孟冉婷看着不断乱窜的兔子,否认着明陌的效率。
“……你先别说话,”明陌一脸黑线,无视女人面谈的讽刺,又敲了一下兔子的脑袋,“活体解剖活体解剖,你要先保证它是活的才行啊,敲死了还研究个毛线。”
冷冷的眼神扫过来,明陌成了豆眼。
不小心把心中的吐槽说了出来……
一下一下重复着相同的动作,锤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一次次撞击累加起来,兔子成功地被敲晕了。
明陌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取出钢刀和镊子,在一摊白蓉蓉的兔毛上比划,“兔子比较胆小,多敲几下它就会晕,等把它敲晕了,就怎么样都好办了。”
钢刀插进白色肉团,一道下来引出红印,肚子上被剖开的口子里混沌一片,男人像打开手包一样把通红的皮肉翻开,拿镊子各种戳,边戳边做讲解:
“呐,兔子的里面就是这样,肠胃心脏肺,血管切断了,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孟冉婷半蹲下身子,好奇地直视玻璃槽里乱七八糟的一团,“那人和兔子有什么区别?”
明陌随便翻楞两下内容物便把镊子刀子扔到一边,“从框架上说没啥区别,都是哺乳动物,只是人体更加复杂而已。人体解剖我们做得少,你想看可以带你参观医学部。”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解剖课,弄得脏兮兮的,不清洗的话基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小猫小狗小兔子,剖来剖去也就那么回事儿,发现不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孟冉婷学着明陌戴上白手套,拾起被他嫌弃的工具,自娱自乐地研究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观察活体生物的内部器官,虽然不怎么美观,对她而言却是充满着神秘的力量。
如果再给她一次上大学的机会,她一定要尝试报考生物化学类专业。
正如明谦所说,世界上最美的颜色,不过血液;最美的构造,不过生命体。
即使是兔子,在流淌的生命中,她也能感觉到自然界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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