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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方片7
还真如那道士所言了,呵。耳边传来百里沉珂愤怒的吼声,只不过那声音越来越小,不可一世的女人最终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个念头是早知道这道士这么灵,就问问他淮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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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 阜城外
上官承戟望着前面同样御马疾驰的女人,眼睛半眯,眼眸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带他去何方,但这个方向,隐约是指向昭儿的母国——烟国。
胸前的衣襟被一拱一拱的松开,许久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丑儿的脑袋一露出来就被马背上的风吹得赶忙用爪子捂住眼睛。【!!爷的发型都乱了】
男人虽然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玩意儿,但这个显然毫无自觉的紫貂依然混进了他的细软,最终在他的胸前落了窝。想着它有可能会找到昭儿,男人还是黑着脸容忍了它,并腾出一只手把它按了回去。
【!!做什么!爷都要闷死了!】丑儿不满的想要往外钻,最后被男人的冰冷眼神吓得乖乖回去了。【狗咬吕洞宾!要不是主人派它保护这个人,它才不要呢!】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瞧见一个破庙,前方的马匹渐渐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裹在黑色的斗篷里,轻巧的翻身下马,对着男人道,“前面快到大胤边城了,今晚就在这儿歇一下吧。”她嘶哑的嗓子再也不复之前的清脆聒噪,整个人都笼在一种阴郁的氛围里。
上官承戟颔首,从逐日身上翻下,打发它自己去找点吃的。身材伟岸的男人立在地上,即使是连续地驾马五个时辰,面上淡漠的表情却看不出疲惫,依旧贵气万分。
喜乐自行去捡拾枯枝干叶去了,男人留在破庙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不是没察觉到有古怪的,只不过,男人勾唇,不入虎穴焉得他的小昭儿。
绕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两人相对坐着,一时竟有些沉默,喜乐先开了口,嘶哑的嗓音听上去毛骨悚然,“我和九昭是北冥族人,我想你也察觉到了我们此行方向。”
上官承戟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心中有过一丝慌乱,继而转变成熊熊的怒火,他可不管她是哪路神仙,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全身而退。
“我们的圣地在烟国和金赤国的边境,就是宸王殿下此次攻下金赤国的战利品——幽山。圣地深陷幽山,非我族人不能进入。而烟国的女子易孕且体质健全全靠了圣地的圣湖,我族人要想焕发出特殊能力,也必须浸泡在圣湖中。这就是为什么烟国会与我族合作,其实所求的不过只是一座山而已。”
她嘶哑的嗓音伴随着枯木燃烧发出的爆鸣声,听在上官承戟的耳朵里无疑是一声惊雷,素来沉稳骄傲的男人心中,有一阵刺骨的冰凉漫开,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般,手脚都不知在何处放着。
胸口坠坠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嵌进去又被挖出来,一抽一抽的钝痛疼的人发疯。
若是她还在,定要和她面对面问个清楚的,还要撕开她的衣裳,狠狠噬咬她身上的嫩肉,把她揉进身体里,将此刻心口的疼全都让她体悟一下。偏偏,偏偏此刻她不在面前,这让人发狂的疼,他只有受着。
男人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脸上蒙着纱的喜乐眼里闪过愧疚的光芒,她不知道当一切揭开面纱的时候,她们该以哪种目光看待对方。
“九昭她被圣姑先带回圣地了,圣地要开启,必须要用圣女祭祀。”她的头埋在膝上,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祭祀的时间是八月初九,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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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爷这两天超不开心,做了回卖家超级糟心【晚娘脸】,好不容易码个字,消息一阵儿一阵儿的,烦!!女王没有领便当= =后面还有她戏份的【强心针】差点又忘了,感谢爪木点点亲送的礼物233333!!





金殿欢 第三十五章
身材伟岸的男子立在轻舟一侧,微微眯起眼望着远处打斗中接连落入水中的人,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心底的讶异越来越汹涌,回过身对着坐在船舱里的人朗声道:“你怎知那些个刺客遇水便溺。”他的声音里透着疑惑甚至惊异,昭玉掩在白纱下的唇角翘起来又紧紧抿住。她还没有资格愉悦,她的陛下,还在等她。
”宿敌而已,自然懂得一些。速速离开吧,离着幽山还远着呢。“她声音毫无起伏,明明毫无炫耀之意,淡泊的模样却让上官云拓莫名有些不爽。男人冷哼一声,用力一撑竹篙,强悍的内力催着小舟须臾便没了踪影,只余下一道幽幽荡开的水痕。
“宸王殿下的侍卫便是不管了么?“一双灿若星子的眸淡淡的望着上官云拓,男人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本王凭甚去搭救,那些个刺客身手诡异,又与你有些渊源,若是本王去了,难保不会有去无回。“
最后四个字竟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昭玉心口一窒,他竟依旧在怀疑她!昭玉本就是娇气的心性,连日被刺客追杀,一路与这男人风尘仆仆的逃命,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想不到他竟依旧不相信她!
顿时气哼一声,“我乃北冥族人,那刺客与我不共戴天!宸王殿下若是不放心,我烟昭玉也不稀罕你这小舟,就此别过!”言罢竟是要跳入河水之中!
上官云拓还来不及惊愕于昭玉的身份,见她竟要跳河,一双大掌抓住昭玉的袖口一扯,便将那娇小的人扣在自己怀中,“你这是作甚!”他惊怒的吼着昭玉,心中闪过不知为何的恐惧与庆幸。
昭玉瞬间红了眼圈,压抑良久的泪珠一颗又一颗连成了线,落在上官云拓的手中竟让男人生出一种灼痛感,也分不清是手背,还是心口。
“你,你莫要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男人褪去了锋芒,又变成了初见昭玉时的那个稍显稚气的年轻将军。他的手粗糙的厉害,刮得昭玉的脸生疼,”放,放开!“昭玉一边抽抽噎噎的说,一边打开男人的手。
她别过头勉强用袖口擦了擦面上的狼藉,才没有看见上官云拓的手足无措。”你好好坐着,我信你便是了。“上官云拓低着声音,瘪了瘪嘴角转身并不想面对抽抽搭搭的昭玉。取下腰间的软剑,挥舞间劈开水面,又快又狠得刺上了一条肥美的江鱼。
昭玉抽噎一阵后便被男人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住,他仿佛在准备烤鱼?果不其然,没过一阵,一阵馋人的肉香便飘了过来,也不知男人从哪里找出的香料,勾的昭玉不停地咽口水。
”吃吧。“昭玉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男人的声音好听过,扭扭捏捏接过了男人手中的鱼,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也不知这香料来自何处,说不出的辛辣爽口,辣得昭玉嘶嘶的抽气,却依旧不愿意停口,直到一条鱼见了骨头,昭玉早已辣的说不出话,身上却也暖洋洋的了。
少女坐在船头,面纱早不知落到哪儿去了,一张樱桃小口辣的红艳艳的,眸子泛着明晃晃的水光,粉腮赛霞,说不出的明丽动人。上官云拓目光闪烁却移不开眼睛,若是,她不是皇兄的宠妃就好了。甚至,若她真有心刺杀皇兄,他也愿尽力救她。
昭玉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抬头望了一眼站立的人,却见他慌里慌张得背过身,昭玉皱皱眉,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妥,掏出绢巾细细擦了擦唇角。却不知,在那时自己落入一个人的心,化成了他胸口的朱砂痣。
云隐山脉,北冥族领地
坐在石椅上的男人指尖的棋子被碾碎,落在男人面前的沙盘上,他赤裸着上身,壮的胸膛上画着五的图腾,在坚毅的肌肉线条衬托下,图腾显得更加粗犷与神秘。
男人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两鬓的头发编成小辫,其中夹杂着的金箔闪着耀眼的光。男人的肤色呈现深深的古铜色,刀削斧刻般的面容充斥着野性与不羁。
”九昭真是,玩过头了呵。“男人的薄唇勾出完美的弧度,眼中的冷意却吓得跪在他面前的北冥族人不停颤抖。
”少族长,我等,我等有愧未能将圣女带回,请,请少族长责罚。“领头的人哆哆嗦嗦把话说完,便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
”没什么好责罚尔等的,或许是圣姑出了大纰漏。“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在昏暗的洞穴中竟显出浅浅的金色。图南心中有些疑惑,没道理圣姑竟带不回九昭。
”是大胤的皇女带人阻住了圣姑大人,原本圣姑已刺中了那女人,险些剜出了她的心肺,却不料从何处刮来一阵怪风,圣姑大人与那皇女都不知了去向。“
”我等与东司长兵分两路,本想追着圣女与那大胤皇子的马车,谁料竟遇上了大批的南瑶人!“另一分队的领头人语气又惊又怒。那些个低贱的种族,竟是倾巢出动!
图南闻言眸色愈冷,冷嗤一声,”不过是些血统肮脏的低贱货罢了,还妄图抢去我北冥的圣女不成!“
”少族长此言怕有不妥。“苍老也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洞口传来,众人纷纷握拳抵住肩胛弯腰行礼,连图南也微微弯腰表示尊敬。
”婆婆怎么来了。“图南站起身问道。来人是北冥族里的大长老——玖兰婆,没人知道她活了多久,但每一个北冥人都在她的看顾下长大。
刻纹复杂的蛇头拐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浑音,仿佛幽幽的叹息。”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九昭此事还要辛苦大家。“众人闻言连忙行礼退下了,生怕被少族长的怒火波及。
玖兰婆缓缓走到沙盘前,干瘦的手轻轻抚摸云隐山脉尽头的小山包——幽山。
”图南阿,你父亲去之前有言,若有一日我儿图南失了分寸,定是因为儿女情长。原本我是不信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幼时虽顽劣了些,长大后却样样稳妥,族中之事无一遗漏。“玖兰婆顿了顿,声音骤然压低,显得有些嘶哑。
”可是这次,着实让婆婆我,有些失望了。“她回过身,深陷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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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心事尽,吾缓缓归矣~




金殿欢 断肠花
“婆婆此话言重了,图南自有分寸,不过一日,九昭便会乖乖回到我身边。”男人的唇角勾起放肆的笑,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得玖兰婆微微眯起眼睛,“罢了罢了,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只是,你莫要被自己养的鹰啄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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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山脉的边缘蜿蜒着一条幽深的河沟,平日里连最有经验的舵手也不敢从这里过,传闻那河沟里住的是龙王爷的八太子,最不喜有人打搅,谁若是敢往这里来,定叫他葬身此处。
而此时,一阵水花,竟有什么从那幽深的河水中出来了,只见一头湿透的长发紧贴着同样湿透的衣衫,一张不染纤尘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娇俏的面容却因冰冷的神情而显得冷艳不可方物。
又是一阵水花,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紧跟着露了出来,竟是欢良妃最疼爱的那只紫貂,但这能泅水的紫貂可闻所未闻,况且能在这无人敢过的河沟来去自如,想必也不是凡间俗物。
那湿漉漉的小畜生伸出爪子想要扒女子的衣服,却被狠狠打开,“我让你好好跟着他,结果竟然依然让他入了这狼窟!”
女子的声音素来温软悦耳,严厉起来依旧十分动听。丑儿可怜兮兮地用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这能怪它吗?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帝自己一意孤行,硬生生地打晕它,跟着那个耍了苦肉计的喜乐走了,怪它咯!
昭玉抬起头,一双秋水剪眸定定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腰,樱唇紧抿,哪怕龙潭虎穴,也要把他救出来。他是人间的帝皇,怎么能因为自己折戟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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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的来的快多了,九昭,玖兰婆婆可很生气呢,身为北冥族的...”“他在哪里。”图南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明明才一年多,面容却更加致甚至到了惊为天人的程度,身段也玲珑了不少,图南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生生捏碎了酒盏。她就是以这样的模样,惑地那个男人抛下了荣华富贵吗?!!
“我问你,他在哪里。”昭玉的声音愈加冷,面上仿佛挂了寒霜。男人轻笑一身,缓缓起身,“怎么,想去救他?”男人魁梧的身子笼罩了女子头顶的亮光,一只大手轻轻抚上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脸,“九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呢喃着,唇越来越靠近昭玉,昭玉心中苦叹一声,还是忍不下去,一个侧头便避开了图南的唇。男人唇角依旧微翘,笑容却慢慢冰冷,“不过是个凡人,你真的动心了?”
“我吃了断肠花。”她的面容看起来那么温婉,却说出这样伤人肺腑的话,“你在逼我,九昭。”男人面色终于难看起来,伸手握住昭玉的手腕,脉象时缓时疾,时隐时现,当真是吃了断肠花。
“解药呢。”离得近了,图南才注意到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副痛狠了的模样,明明是最怕疼的却为了个男人...
图南死死攥着自己的拳头,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揪着,一阵阵坠坠的疼,偏偏又心疼她,这股子恨意便朝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冲撞。
“他在哪里。”昭玉身子一晃,图南连忙拉住她靠着自己,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不要命了!”被他这么一吼,昭玉立即红了眼睛,手指无力地想抓住图南的衣襟,“阿南哥,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企求和谦卑,图南如遭雷击,不,他的九昭是骄傲的,怎么会这样求他!男人良久无言,昭玉回了手,轻轻推开男人,强撑着站立。
一双清澈的浅褐色的瞳印着男人的身影,苍白的唇扬起一抹笑,如同记忆中那般单纯美好,图南不可自拔地沉迷其中,有多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笑了。
“阿南哥,他被关在哪里。”轻轻柔柔的声音同往前一样,怎么听都听不够,“他没...”突然,男人眼中恢复了清明,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受伤与难以置信。
“真是可惜,你还是这样聪明,哪怕我用了苦肉计,也敌不过你的城府行为。”她的声音颤抖,笑容隐隐的嘲讽。“不过,我是真的吃了断肠花,解药在他身上。原本是想用来固宠的招数,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你在赌我对你的心吗,九昭。”男人的脸侧在一旁,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喜怒。喘了一口气,昭玉缓缓坐下,“你有心吗,图南。”未等男人回答,便紧接着说,“若是有,当初又怎么会送我去了别的男人身下,只要有了赤阳木,我便不就可以干干净净地嫁给你了吗。可你舍不得,舍不得那个丫头,可她最后还是死了。”
“无论付出多少,她都活不了,因为她是南瑶族呵。””九昭..."
“既然你将我推上了圣女的位置,复活图腾也落在了我的身上,现在,你可不敢不管我的死活了吧,呵,图南。”
“九昭,不要胡说!”“我只要他!咳咳咳...”激烈的咳嗽打断了两人的交锋,“我只要他,图南,别的我都不要了,这次仪式之后我可以把图腾还给你的。”
“九昭,你知道不可能的,哪怕我让你们见了面,他也难逃一死,他不过是个凡人他撑不过去的,别闹了好么。把解药吃了,乖乖准备祭祀,你会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圣女。”男人伸手揽住昭玉的肩头,女子顺势倒入男人的怀中,然后,一根荆棘状的植物滴滴答答的淌着血。
“这是你欠我的,少族长。你说的没错,解药在我这里,带我去见他。”女子的面上依旧苍白,却有一丝淡淡的红润,不难看出之前的病态都是装的。
男人见状低笑一声,眼睛里满是阴沉,一手扯出坚硬的断肠花藤,腹部淌出的黑血染脏了华贵的动物皮毛,“是我小看你了。”
“见了他希望你不会后悔。”男人抓起袍子罩在身上盖住伤口,往外走时脚步比往日缓了不少,想必自己的那一手狠狠刺进了他的心。不过,昭玉的眼中闪过坚定,只要他没事,什么都不重要。
图南余光扫过身后气质娇软的女子,若不是那带毒的断肠花真真切切刺进了他的腹中,彻底了结了他那点儿柔软的心,真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娇弱的花也变成了一只毒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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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欢 欢情薄
‘你不该来’ 昭玉一直以为这四个字男人定要对自己说的,却未曾想到,说这四个字的人是她自己。
寒凉刺骨之地,入目满是剔透的冰凌,若是北地开阔风光,这等美景足以醉人,然而这里偏偏是封闭的阴冷之地,一丝丝恶意的阴气窜来窜去,冰凌更加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渊洲,北冥族为关押最穷凶极恶的人设立的囚牢。此刻,最里端的囚柱缚着一个娇小的人影,手腕被铁链扣住高高吊起,小腹以下浸没在寒凉的水中。长发却不见凌乱,一张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小脸扬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凉薄。
日思夜想的人儿近在咫尺,男人的目光近乎贪婪的流连在那张小脸上,满腔的柔情与思念尚未吐露出口,便终结在玉人儿冰凉的话中,
“你不该来,上官承戟。”一字一顿,寒凉到了骨子里。她的眸子依旧澄澈如初,男人甚至还记得起她眼眉弯弯的巧笑模样,一双樱桃小嘴微微泛白,他还记得那是怎样的甜美滋味。可眼下,她竟然说他不该来。
“昭儿...”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挠得人心里生痒,却被毫不留情的打断,“我本名北冥九昭,你的欢良妃早已经死在了河中,现在我归我族,你最好也趁早回你的金龙宝座上去。本就不是...”
上官承戟目色深沉地望着那一张一合的唇,不愿去听那字字诛心的胡话,径直从怀里掏出个物什,成功的让昭玉住了嘴。
“你不许!听到没有!谁稀罕你来救我!”突然间娇小的人儿激动起来,手腕上锁着的铁链撞在冰柱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水花四溅,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鲜红的血滴在圆润的珠子上,淡出一层层红雾,原本透明的珠子慢慢变得明亮,最终迸出耀眼的金色被男人投进了那一湾囚着昭玉的池水,一丝丝白气自池水升腾出来,又全部被那颗珠子吸进去。
男人的面色渐渐苍白,昭玉终于绷不住面上的冰冷,“你住手!不要这样,我不要牺牲你自己来救我!”她哀哀地哭喊让男人紧抿的唇角微翘,虽受着阴气入骨的痛苦,胸口那块儿却终于暖和起来。
“不要哭昭儿,朕不会死的,还要带你回去,看遍大好河山呐。”他面上带了笑,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昭玉,他的小人儿阿,就应该为他哭为他笑,怎么可以冷冰冰地朝着他。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上次那本秘籍还有几个难度颇大的招式没试过呢。
也难为陛下身受寒毒还不忘惦记床笫之欢。
昭玉已经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她不要他这样耗生命来救她,头脑混沌间甚至萌发出如果当初没有遇上他就好了,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人皇,荣华一世远远好过眼下困死在这籍籍无名的地头。
族中的劫难为何要把他卷扯进来!脑海中闪过他意气风发的明君模样,清贵逼人不可亵玩。心口的苦痛一点点蚕食着昭玉的意志,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是他平安回去就好了,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
意识混沌起来,粉色的指甲边缘渐渐泛起了黑色。
本想将一切原原本本的讲给她听,体内的温度却流失的太快,男人不知自己能否撑到将法印解开,只好缄默着节省气力。见她不再哭泣,想必是太累睡过去了罢,她还这般的孩子心性,怎么能被残忍的冠上圣女之名,男人眼中的深情缱绻,只想着出去以后娇宠她一生一世。
还好这样的寒毒伤不到她,上官承戟咬着牙抵抗着五脏六腑都被冰冻的痛苦。
时间倒退两天以前。
男人甩下手上的镣铐,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石洞间,一面打探着昭玉的下落,一面小心地躲过追缉的卫兵。
奈何石洞弯曲无度,落脚之地也虚虚实实捉摸不透,一个不慎,男人便贴着一处石壁摔了下去,再睁眼,发现一片鸟语花香。
“呀呀,醒了呀。”一道亲和的女声自身前传来,上官承戟坐起来便看见一个身着白狐大氅的女子,年约三十,内里水红色的长裙娇俏的惹眼。
不过,明明是十月的天,还带着些微的暑气,眼前的人却穿着御冬的大氅,男人的黑眸转了转却未搭话。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如此戒备。”又是另一道女声,另一个身着湖蓝广袖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不必如此,我们都知道你是来找九昭的。”她走近笑道。
“对啊对啊,”像是看破了男人心中的诧异,身着大氅的女子接道,“你身上可是有九昭的引呐。”
九昭,男人思忖着这个名字,微微垂眸,那个不安好心的宫女难不成说的是真的。
‘欢良妃娘娘乃我族中圣女,此刻定是被抓回去了,陛下若是想要相救,从这儿进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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