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方片7
上官承戟把昭玉轻轻放在床上,原本打算任她睡一会儿的,谁料熟睡着的人儿嘤咛一声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娇气的不行的动作让男人止住起身的动作,暗叹一声便也躺了下去,将那娇气包抱在了怀里。
昭儿这才安分了下来,一手微微攥住男人胸前的衣物,蜷在男人怀里,睡得好不舒适。上官承戟兴致颇高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白皙光滑的脸颊染着浅浅的粉色,小巧的嘴唇微微嘟起,闭着平日里顾盼生辉的双眸,说不出的恬静和吸引人。平岳帝似是被那泛着光泽的唇瓣吸引,微微动身便覆在昭儿身上,擒住那诱人之至的唇,轻轻吸舔。
她的唇瓣带着点桂花糕的香甜味,让素来不喜甜食的男人如同着了魔一般欲罢不能,他的唇舌愈加放肆,勾着昭儿的香舌一顿痴缠,在睡梦中的昭儿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稀薄的感觉让她悠悠转醒。
朦胧着一双美眸,轻轻推开男人,昭儿不自觉地舔了舔微微有些肿的唇,嗓音绵糯的唤了他一声,“陛下~”
上官承戟听到这声陛下突然想起她的那声呓语,眉头微蹙,再次贴到她身上,高挺的鼻梁抵住她小巧的鼻子,声音低沉,“叫我的字。”昭儿被他低沉沙哑的嗓音搅乱了一颗心,心神又完全迷失在他深邃的黑眸中,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
见她愣神,男人有些不满的揉弄了一下她的柔软,昭玉唉唉一声,弓着身子想躲过男人的魔爪,平岳帝冷哼一声,更加变本加厉的逗弄着她敏感的身体,“陛下~”她娇声讨饶却让男人心底更加想狠狠的欺负她。
大掌轻而易举的撩开了她的衣襟,银白绣朱红边的小衣让男人眼神更加灼热,“几日不见,昭儿的这对宝贝更诱人了。”他灼热的鼻息隔着薄薄的小衣喷洒在高耸的顶端,昭儿颤抖了两下身子便咬着唇不敢再看男人。
上官承戟微微挑起眉,带着恶意的笑,张唇隔着衣物含住她的乳珠,敏感的乳珠被大舌时而嘬咬,时而含吮,隔着小衣的感觉实在太猥亵,又让昭儿的心轻痒的犹如小猫在挠。
男人时轻时重的玩弄让昭儿脚趾都难耐的蜷在一起,男人一记重重的吸吮让昭儿带着颤音的哭叫出来,“陛下~~~”
男人舔了舔唇角沾染的白浊,声音难掩愉悦,“昭儿的奶汁是朕最喜欢的,无论喝多少次都不会厌。”昭儿抬手掩面,羞愧难当的轻哼。
平岳帝笑意更深,大手不怀好意的往下,不容拒绝的插进她紧闭的双腿间,哑着嗓子说,
“小东西,你也想要了,是与不是?”他的手来回轻轻的摩擦着她濡湿的亵裤,不怀好意的声音让昭儿的身子颤得更厉害,细细的哼声都颤抖着破碎。
她身子颤抖着更挨近男人,纤细的素手颤巍巍地抚上男人的胸膛,无声的邀请让上官承戟加大了手上的动作,一时淫靡的气息粘稠的仿佛有了实质。
“娘,娘娘,李良人醒了。”带着畏惧的声音刻意降低了音量,但不知怎地昭玉听了个一清二楚,轻喘着妄图起身,却被男人魁梧的身躯压着,“陛下~”她的眸还带着激情之后闪着的水光,但离开的姿态却毋庸置疑。
见上官承戟冷了个脸,昭儿讨好地吻吻他的唇,“子战哥哥~”拉长的撒娇声线让平岳帝隐怒着起了身,见她草草整理一下就打算往外跑,忍无可忍地带着些粗鲁将她拽过来,把衣襟整理好才放开了她。
昭玉撒欢般窜了出去,丝毫不曾顾及身后脸黑如炭的某天子。藏玉阁众宫人都要哭了,昭仪娘娘您要走好歹把陛下一同带走啊!!
面沉如墨的平岳帝走出来,目光如隼的掠过众人,最后停在那报信的宫女身上,平安吓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娘娘下了死命令,奴婢知错了,求陛下开恩。”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上官承戟什么话也没说又看向了李全德。
李公公也跪了下去,不过没有平安那么慌乱,“老奴也试图阻止她,但是这宫女说是昭仪娘娘的死命令,老奴想着陛下一向宠爱欢昭仪娘娘,这才放了她,老奴自知有罪,请陛下责罚。”
上官承戟冷哼一声,带着李全德回了德政宫,走之前对着那平安说,“等你家娘娘回来了,让她来德政宫给朕赔罪。”
不过这厢平岳帝气的都快媲美青蛙了,那厢昭玉却沉醉在美人的气度中,难以自拔。
金殿欢 第二十章
任谁被盯着看上一炷香,恐怕都不能淡定,李朦唇角带着自然的浅笑,温声说,“嫔妾多谢昭仪娘娘搭救,待腿脚灵便了,嫔妾便会告辞,不敢叨扰娘娘。”眼前的女子半卧在床上,身后虽有软垫却不倚,背挺得直直的,周身的好气度温润的如同玉雕的芙蓉花。
昭玉越看这李良人,心里越是欢喜,与眼前人相比,她最喜欢的羊脂玉葫芦也失了颜色,当真是美人如玉。昭玉沉浸在李朦的气质中不能自拔,美眸放空,完全没有听她在说什么,一旁的喜乐心里暗道不好,怕是自家主子爱玉成痴的毛病又犯了。
上前贴着昭玉的耳朵,喜乐一字一顿的说,“少、族、长、来、了。”喜乐自然用的是北冥族的传音秘法,不过落在昭玉耳边则不亚于一声惊雷。昭玉猛然惊醒,有些失态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一脸不满地对着喜乐:“你吓我作甚。”
“李良人询问娘娘回谓德宫一事,奴婢见娘娘思虑甚久,这才,”喜乐的话未说完,昭玉就越过她,微蹙着眉毛对李朦说,“你就安安心心住在这儿,德妃那儿自然不敢说什么的。”“李朦承蒙娘娘垂怜,不过这不合礼数,怕是会给娘娘惹来祸事。”李朦垂着眸,素净的脸上一片淡然。
“是啊娘娘,此举甚是不妥。”常琴受了几日冷遇,也放低了身段温声劝着。“这藏玉阁素来只有我一人,有你作伴,也就不寂寞了。”李朦原本还打算婉拒,但一切拒绝之词都止在唇边,因为眼前这艳冠后宫的欢昭仪生了一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率真澄澈,妩媚又有着隐隐的骄傲。
“你安心养着,那个小宫女已无性命之忧。刚才陛下怕是气得不轻,我就先告辞了。”昭玉走后,李朦垂眸盯着锦被上的复杂花样,对于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是这样的心无城府非常难以置信,但这样的人仿佛是这后宫中唯一的光亮。她好像有点明白陛下的心理了。
德政宫
作为上官承戟处理政务的地方,妃嫔是不被允许进入的,不过这些条条款款对于昭玉来说什么都不算,因为是李全德领着她进去的。权势滔天的李公公看见昭玉脸都要笑烂了,谄媚的模样让喜乐心里暗爽。
让了昭玉进了御书房,李全德就让喜乐等宫女退下,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情不好的平岳帝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刚才侍墨的小太监就因为发抖而领了一顿板子。不过欢昭仪来了,一众人的性命大概是保住了。
昭玉一进御书房,眼睛就黏在了金丝楠木八宝阁上,墨玉雕的盘龙栩栩如生,连龙须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粉青柴窑瓷盘,珐琅阔口瓶等闪花了人眼的宝物。原本坐在屏风后等着昭玉黏上来的平岳帝心里的火燃得更旺,明明听见她走进来的,就这么几步路半天不过来!
上官承戟也不愿干等了,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瞅见昭玉的瞬间便冷哼一声,那犯了事的祸头子正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八宝阁上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
“娘娘好兴致。”男人自认为带着隐怒的语气在昭玉听来就是一阵阴阳怪气,依依不舍地转过头,对着男人送了一个媚眼,双臂环住男人壮的腰身,埋在男人胸前蹭了蹭,“陛下是在怪昭儿吗~”她的尾音拖得很长,手指在男人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画圈。
上官承戟冷哼一声,抓过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掌中,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肢,颇有惩罚性的用了用力,“陛下”她抬起头,哀哀的看着男人,眼里还有点小泪花。明知道她就是故意扮出来的模样,男人还是无法抑制的心软了。
松了手劲,上官承戟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怕是有一天你想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饴。”昭玉与男人十指相扣的左手微微用力,心下溢出不可名状的酸涩。
抬首顺从着男人的亲吻,感觉他的唇掠过自己的额头,眉心,鼻梁,直到两唇相贴。唇舌相亲带来的愉悦让昭玉的脑袋变得混沌起来,他的吻一向霸道不容拒绝,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如今竟是迷恋上这种迷离疯狂的感觉。
直到被男人轻轻放在榻上,外衣褪去后,昭玉才找回半分清明。“陛下~”昭玉微微咬唇,大眼里潋滟水光,他噬咬舔弄着自己的脖子,重重一吮时连脊梁都颤抖起来,更何况男人的大掌早就不安分地玩弄起她的奶儿,乳肉被肆意把玩,恰到好处的揉捏让昭儿的身子开始难耐的扭动。
低沉的轻笑响在胸前,“我还以为昭仪娘娘是清心寡欲之人。”他说话间的热气让她胸前的肌肤战栗,一种熟悉的羞耻感让昭儿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推拒着男人猛烈的攻势。本是无心之举,却彻底惹恼了男人。
“欢昭仪最好不要太恃宠而骄了。”男人突然冷了神色,扣住昭儿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眸看不出情绪。昭儿愣了片刻,这种突然被冷冰冰的对待的滋味让人太难受了,有一瞬间昭儿甚至觉得他要抛弃自己了。伴随着心底的委屈涌出的还有止不住的泪水。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凭男人擒着自己的下巴,一声不吭的哭泣。眼泪落在上官承戟的手上,男人冷硬的神色不可抑制的松动了。“哭什么。”淡然地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却发现根本擦不尽。
“陛下是不是厌了我了。”她细软带着哭腔的嗓音犹如一剂强效的春药,让男人不耐烦地捞起她抱在自己怀里,近乎粗暴的吻着她的唇。
粗粝的手指也钻进亵裤,对着娇嫩的花穴毫不怜惜的侵占,狭窄的花道用力的挤压着男人的手指,不知是拒绝还是迎合。细碎的哼声在两唇之间溢出,她染了酡红的脸颊犹如陈酿一般醉人。
男人听着黏腻的水声,眸色加深,扯下她身上半敞的亵衣,抽出手指,将忍得快要爆炸的龙茎送入花穴。紧致的小穴艰难又饥渴地吞着男龙,被慢慢撑开的快意让花道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水,使得男人开始越来越快地抽送。
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让昭儿难为情地闭着眼睛,而男人显然不满这个举动。“看着我。”压抑沙哑的声音勾的昭儿心里犹如小猫在挠,依从着睁开了眼,微微怔愣。
男人坚毅的古铜色侧脸犹如刀凿斧刻过一般,带着天生的上位者气势,这张平日无比威严的天子容颜,此刻却因为情欲而微微发红,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汗珠顺着线条完美的脸颊滑下,最让人难以移开眼睛的,还是他专注炽热的眼神。
决绝,疯狂,没有理智。
“子战。”昭儿犹如受了蛊惑,望着那双黑眸,轻轻唤他。男人愣住片刻,眸中的火焰燃烧的更加妖异,“再多叫几次,昭儿。”他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龙茎一次又一次挤开热情的穴肉,插入时硕大的龙头总能重重撞击她的花心,抽出时带出一股又一股泛着秘香的淫水。
“唉唉,啊,要捅坏了,昭儿要被你捅坏了~子战哥哥~”她眼角挂着泪珠,哀哀的求饶声让男人的动作更加凶猛,撞击的力度仿佛想把昭儿融进自己身体里。更何况她还软软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这种娇媚的声音简直能把圣人逼疯。
一下又一下,昭儿感觉仿佛生命都要终结在这漫长的交欢中了,小小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淫水把身下的被褥都浸湿了一大块,男人却依旧仿佛不知疲倦的换了更奇怪的姿势,昭儿便只能软着腰随他折腾,若不是她的血统,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陛下~”昭儿心里满是无奈,也都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了,体力再好也不要这样好么。男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毫无往日的节制。昭儿伸手摸到身后男人肌肉贲张的腰部,艰难地按到某处。
“找死么,小荡妇。”上官承戟低吼一声,却来不及阻止昭玉。又猛又多的液射在花道里,片刻后慢慢溢了出来。男人却不拔出来,示威般双手箍着她纤细的腰肢。“陛下,昭儿真的累的紧。”她埋在男人的颈肩处嘟囔着。
上官承戟瞥见娇小的女体上遍是自己留下的青紫痕迹,又听见她娇软的抱怨声,一颗心软了不少,但依旧坚持着要让她明白记得这个教训。
“那以后还要和那个德妃宫里人厮混吗?”“不了不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昭儿这才知道这男人这般记仇,毫无处理政事时的风度。
讨好地吻吻他才止住男人的怒气,昭儿卖乖的样子很明显取悦了男人,轻哼一声就放过了她。
不过,没过两天上官承戟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金殿欢 第二十一章
“浅芝姐姐,你的画真好看~”昭玉不安分的坐在小叶檀条案的一旁,探了个身子窥着李朦的笔下。
李朦心里有些无奈,自从与自己熟稔之后,这个陛下的心尖子便缠上了自己,偏偏她是一个淡薄平静的性子,每每那些前来打探的妃嫔假装与自己热络的时候,她都很不适应。更重要的是,这个小祖宗一点都看不见平岳帝的脸色啊!
托她的福,自己身为一小小的良人,居然也能住进三品妃嫔才有的主殿,而且离藏玉阁极近,当今圣上对其的宠爱可见一斑。
不过,“昭仪娘娘,这作画首先要讲个静字,您这般浮躁,实在不应当。”若换其他的妃嫔,单这样扫人脸面的话,便足以好好整治这李良人了。
不过昭玉只是转了转浅琥珀色的眼睛,兴致颇浓的盯着李朦露出的一截皓腕,丝毫记不得自己缠上李萌的初衷。
“娘娘?”李朦停了笔,侧头疑惑的看着昭玉,昭玉这才缩回身,揉了一把膝上的紫貂丑儿,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依浅芝姐姐看,我最适合学什么?”
李朦思索片刻,“娘娘这般好动,不如学舞,不过嫔妾不善舞。”昭玉抱起丑儿放它下地,站起身拍拍微微起皱的豆青素雪绢裙 ,“那我不要学舞。”她的舞,根本不用其他人来教。
李朦皱起眉,确实不知道该教些什么了,昭玉环顾四周,瞥见一幅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八个字写的行云流水又带着些偏瘦的缠绵,嘴角勾起笑,“那就麻烦姐姐教我习字了。”
李朦怔愣片刻,她想过绘画,乐器,从未想过习字,不禁开口“这习字一事,非一日之功。”昭玉却不以为然的带着丑儿往外走,“多加临摹,几个字也没关系。”
李朦虽心里万分不赞同昭玉这种急功近利的做法,却也只能心里叹着气,迎上去送昭玉出去,毕竟这后宫里,能抓住陛下的心,便早已胜却千般武艺,万般才情。
“昭儿请陛下安。”娇小的女子挂着甜笑,绕过屏风,碎步走近正在品茗的男人,他今日着的暗金色绣紫边的龙袍,头发束在羊脂玉的玉冠里,十分严谨,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气度。
不过只有内务总管李全德李公公才知道,昭仪娘娘进门时陛下才端起早已凉透了的茶故作镇定,明面上的威严就和那纸糊的老虎没什么区别。
淡淡的应了一声,上官承戟抬起深邃的黑眸瞥了一眼来人,又仿佛一本正经的继续品茶。昭玉愣了一愣,平日里素来粘人的男人突然这般冷淡,委实有些奇怪。
她放缓了轻快的步伐,最后安安静静地停在男人身侧,一双琥珀色的大眼就直勾勾的盯着男人高挺的额头,终于,平岳帝淡定不能,轻咳一声又什么也没说。
“陛下。”软软的嗓音响在耳边,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上官承戟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软,克制着想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的举动。
“陛下为何不看昭儿。”她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视自己为无物的男人,心里的难过越来越汹涌。
好在这次男人没有沉默,低沉的声音轻柔却泛着凉薄,“欢昭仪的眼里,还有朕?”每日除了自己下朝时,其余时间全然给了那个李良人,平岳帝表示简直不能忍。
本来他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没心没肺的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小半月了,谁知道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那个常琴担心的磨镜之耻,“陛下,娘娘在烟国时,从未这样亲近过其他人,老奴实在担心...”
这句轻飘飘的话一直碾压着男人的心绪,明明知道这不可能,心底仍然醋意翻腾,难不成他上官承戟,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男人阴沉着脸,周身的气势肃穆冷凝,昭玉眼底划过受伤与黯然,自己的努力仿佛什么也不是,虽知道不能怪他,但心中仍然难受得紧。因为他的不理解,也因为自己只能临时抱佛脚。
她是欣赏李朦,接近她最开始也确实是为了欣赏这种美人,不过后来是希望自己能沾染几分才气的,她一边辛苦地瞒着男人,一边悄悄地练字,李朦殿里的小水缸都被墨染黑了。
可眼下他却生气了,昭玉抿了抿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退开一步,避开男人的眼睛,“是臣妾妄自尊大了。”她的声音没了委屈,显得平平淡淡,平日娇软此刻却带着凉意。
“看不出欢昭仪气性还挺大。”男人起身,挺拔魁梧的身姿带来极大的压迫感,昭玉顿了片刻,“臣妾身子有些不爽利,就不留陛下了。”她低着眼睛,恭顺的让男人觉得心烦。
明明知道有些事是误会了,上官承戟却压不住心中的恼意,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留下昭儿,平静的看着男人离开。
“娘娘,陛下怎么走了。”常琴瞧着平岳帝怒气冲冲的离开,这才面上挂着关切,走进来。
“陛下若是恼了娘娘,那娘娘便只有先服软了,毕竟这后宫...”常琴本来还有一大堆大道理,想趁着昭玉慌乱伤心之际,拿捏住她。毕竟这后宫,凭她小小幼女,可闯不出来。
谁料竟被打断,望着她的琥珀色眸子里一片清冷,“嬷嬷,今日本宫身子不爽利,陛下体谅已先行离开,本宫只想休息一会儿。”
瞥了眼怔住的常琴,昭玉唤来了喜乐,“从现在到明日清晨,别让任何人打扰本宫。”喜乐应了声,送了昭玉回寝宫。回头来,对着常琴皮笑肉不笑的说,“嬷嬷是聪明人,不过娘娘也不是愚笨之人。”
常琴面色看不出变化,但心底却生出了恼怒和不安,这小小宫女是什么意思。“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喜乐素净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妖娆的笑,“嬷嬷以为自己还是掌事姑姑?”常琴这下才慌了神,冷着脸唤这宫室的太监,却无一人应她。
“娘娘留着你是情分,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喜乐说完便出去了,常琴脸上终于挂上了阴郁,她才不相信这个烟昭玉,现下会舍掉自己,没有她的指导,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相比常琴的心灵扭曲,李全德才是心力交瘁。陛下怒着处理政事,朱砂笔就像阎王的判官笔一样,批注一个又一个的严惩,一边替那些犯事的大人点蜡,一边小心翼翼的派了个小太监去给陛下添茶。
谁料还未走到陛下面前的架子前,素来沉稳的平岳帝就是一声滚,吓得小安子连滚带爬的出来了,一脸的惊惶万状却未打动李全德,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等了两柱香,李全德又叫了另一个小太监进去磨墨,谁料没了滚字,却多了十板子。
“你若是再不安宁,朕就让你也受受皮肉之苦。”李全德谄笑着应下,又忧心忡忡的不知该如何为陛下解忧。
想的天都黑了,李全德才大着胆子走近平岳帝来了句,“老奴斗胆,欢昭仪娘娘素来单纯,陛下不如直接去问那李良人,昭仪娘娘平日所行何事。”
男人冷哼一声,瞥了眼李全德,后者会意的一笑,赶紧退了出去,拔腿就往李良人那处跑。此次若是解开了昭仪娘娘同陛下的误会,他那个糊涂的干儿子兴许能保住一条狗命。
金殿欢 第二十二章
夏夜暑气凝重,藏玉阁的寝宫却是凉爽到极致的,西海进贡来的玄冰置在寒玉冰盒里,生生驱散了难捱的暑气。但从这小小的荷花纹冰盒,也能看出这位欢昭仪是何等的受宠,西海的玄冰每年也就陛下用用,连皇后也只能干看着。
喜乐在外室的榻上坐着,清亮的眸子也染上担忧,她这个主子,平日来温和无害,但只要感觉受了委屈,便倔得像头牛。这种时候,便是少族长,也是拿她无法的。不过,若是因此主子淡了那颗凡心,也是好的,毕竟自家主子接近上官承戟,也不过是为了那纯阳的血脉,为了尽早成年罢了。没有情在中作梗,一切都能顺利的进行。
黑暗中,昭玉睁着眼睛,心底难受的无法入睡。明明是了大力气准备男人的生辰礼物的,结果他一个冷面,自己的努力便什么也算不上了。她顺遂的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既恼怒又伤心,竟开始细声细气的骂起来。
“该死的,臭东西,不知所谓,妄自尊大...早知道我才不来这劳什子的大胤朝,我...”站在床边的人原本还有些好笑的听她娇声娇气地骂着,一句话听到尾,原本平息的怒火又翻腾起来,怎么,她还想回去不成!
身后的纱幔被一把扯开,昭玉受惊般坐起身,还未来得及转头,便被一具魁梧的身子压得结结实实,嗓子里的尖叫变成痛呼,又被男人的唇舌堵得发不出声,压抑着的呻吟声让上官承戟心口一热,停下有些粗暴的动作,轻轻吮含着她的舌头,甚至讨好的亲亲她的嘴角和脸颊。
憋屈着被强吻的昭玉得了自由便狠狠一推男人,陡然间的发力还真将刚撑起身子的男人推了下去,好巧不巧的还被刚才带到床上的纱幔缠着落到了床下,发出一声闷响。虽然对于男人来说一点点疼而已,但是昭玉这种行为无疑再次激怒了男人。
一把扯起碍事的纱幔,丝帛破裂的声音让昭玉心底有些发凉,却只是抿着唇,盯着站起来的男人。他依旧高大挺拔,魁梧的身子却不像之前那样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或许是她太天真了,世间的男人,应该就是薄情,反复无常,伤人的,哪里来的什么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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