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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陆
屋里除了她断断续续似哭泣的呻吟,就只有咕叽咕叽的水声从她下体传来。
“啊手指再、再入一根”
燕回一侧头就能看见靠在自己肩头的娇靥,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眼,巴掌大的脸,仰着头的时候两颊的颧骨略微突出,涂了口脂的嘴一张一合,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连带着嘴角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和印象里的那个女人截然相反。
他将手指加到叁根,冷不丁地刺了下阴蒂,她立刻哼哼唧唧的抖了起来,侧过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在外人看去像一对交颈缠绵的情人。
燕回忍着她吐息在自己皮肤上湿润的水汽,偏过头去,捏着她胸乳的手也没了什么兴趣,不过乳鸽大小的奶子,捏起来太不爽利。男人的心口不一最能体现在情事上,青楼里最风骚的女人无疑是最受欢迎的,都有着妖娆的身段,肥润的胸乳和挺翘的屁股,男人们入了她们的床帐,哪个不是摸得痛快肏得得意,可偏偏一个个抢破头似的要娶端肃正经的夫人,睡也睡不爽快,隔天还要再一头扎进春娘的红罗帐。
汉女,尤其是南国的汉女,大多是小巧致的骨架,她们好学迎风咳嗽、西子捧心的作态,也不知道是饿瘦的,还是天生如此,一个个腰束得细细的,实在是远近高低无不同。未出阁的女人,这副身板难以下口。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就不同了,胸口被奶水盈满,奶子胀大,屁股圆润,身姿依旧窈窕,更兼少妇的诱人姿态。
他喜欢生了孩子的女人,喜欢她们为他破戒,喜欢她们被丈夫冷落,却在他这里尝到了未曾有过的当女人的滋味,然后食之上瘾。
可也到此为止了。
燕回用手指将她干到高潮,长长地呻吟一声跌落在他怀里,他抽出手指在云锦肚兜上擦干净,任由她揽着自己的脖子,一手去探那半勃的肉根。
她吹着他的耳朵,懒洋洋地娇声细语道,“今日没兴致?和哪个小蹄子厮混去了?”
燕回轻轻推开她的脸,端了杯茶润口,“与你无关。”
她哼了声,起身整理妆发,“看来心情不错。我可听说,敬府的陈夫人在张罗着给你娶房妾,是为了这个?”
“倒也不是。”
她扭头看着那男人风轻云淡的模样,突然心里有些不甘心,旋身扑上来,伏在他的肩头,笑道,“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人选?”
燕回不动声色。
她仔细在心里描绘他的眉眼,一个表情也不放过,“我的那个庶妹,今年十六,家里说要送她来当姨娘,要不,我把她给你?”
燕回看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盯得她不自在,又转过身去照镜子,“笑什么?送给你当妾,总比姐妹共侍一夫说出去好听。”
她再一想,自嘲道,“瞧我说得什么话,你要纳了她,也不照样是姐妹共侍一夫,这不过这个夫,是‘奸夫’的夫。”说完朝他眨眨眼。
燕回不以为然,“我无意纳妾,最近也没空再寻你。”
“怎么,又看上哪家闺妇?”
他一手抵着下颌,一手哒哒地敲着桌面,看着桌上的一幅百花春景图,上有题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若有所思道,
“不,是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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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 第八章(剧情)
冬至那天,燕回架着那只伤了的右手在敬府吃了顿羊肉饺子,饭后推却不过老夫人的盛情,第一次留宿在府中,就安排在主院南角的停榭小筑,里面安置了全套新打的家具,还有齐全的床褥被罩和盥洗用具,一看就是心准备的,他情真意切地拜谢了老夫人,躺在雕画着乳燕衔泥,春柳抽枝的拔步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日用过早饭,苗子清神色怪异地带来两个模样清秀的丫鬟,说是敬大夫人安排来侍候公子起居,燕回亲自跑去谢绝,说他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他人近身伺候,彼时大夫人房中有来客,是她闺阁中的手帕交,两浙转运使曹潭的夫人,近年关随丈夫入京呈报财赋和地方官员考校。
好似过得顺风顺水的贵妇人到了一定年纪都喜欢拉纤保媒,曹夫人也不例外,她一听燕回是梁王的叁子,此番入京是代父行政,更重要的是还未婚配,两只乌鸡眼珠顿时绽放出光,恨不得立刻磨拳搓掌上阵给这位才貌双全的公子配上十个八个妻妾。陈夫人可不乐意自家笼络的香饽饽被别人抢去做善事,拽着手帕交的手帕硬是给她拉回来,声音大得像打雷,力求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砸到曹夫人心里去,
“你久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燕公子的婚事早有梁王做主,至于是谁家的小姐有福气我们也猜不到。但宫里可是下了旨,就让老夫人给相看个姑娘,纳房贵妾......”
曹夫人怕是一段话只听见了“贵妾”两个字,立刻表示自家侄女就不错,年方二八生得貌美如花。
陈夫人咬碎了银牙不松口,一边在背后打手势让他快走,一边努力牵制住曹夫人,“咱们这个年纪怎么懂年轻人的想法,这不,我都把此事交给了老二媳妇,年轻人还得年轻人相看,哎呀,说曹操曹操到,溶溶,快带燕公子去看看那本花册,就去园子里看,去南院也行,抓紧选个可心的人——”
谢溶溶前脚迈进门还正疑惑大嫂和个妇人在锯墨盒,还没反应过来就和燕回一起被轰了出去,两人并排站在门口,一个茫然,一个浅笑。
待她回过神来,整理好一张不会出错的表情,抬头就看见那两只琥珀珠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嫂嫂。”
论起来,这还是他二人第一次独处,也是第一次正式地问候。
那种被窥伺的不适感立刻又蔓延至她全身,谢溶溶碍于还在大嫂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下人看着,勉勉强强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笑容,回道,“燕公子。”
“我与敬二哥结为义兄弟,嫂嫂可直呼我名,或者叫我的字,岁知。”
谢溶溶觉得背上像密密麻麻爬满了蚂蚁,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远离身边的人,可也没忘了她来这的目的,示意银环寸步不离地跟紧自己,平视着他胸前交领上的金线云纹,道“不敢,大嫂嘱托我为燕公子选一位良妾,还请公子随我去......”她踌躇了一下,咬咬下唇,道,“随我去南院相看,如有中意的我便差遣媒人上门问询。”
燕回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明明被吓成了惊弓之鸟,还要佯装淡定,端出一副“长辈”的作态,连衣裳也穿身老气的靛青色。他心里嗤笑,她才多大年纪,明年才将二十岁吧,就在他面前拿乔,像只没成的兔子在千年老蛇妖面前装模作样,瞧瞧那露出来的一截白颈子,迎着光都能看见吓得炸起来的绒绒的兔子毛。他饶有兴味地看她咬唇纠结的模样,心里比划着这张秾丽的年轻面庞。
她无异是好看的,甚至称得上华若桃李,京中的女子流行敷粉面,用螺子黛描两条细细的柳眉,再抿上口脂,一张素净的脸才能鲜活起来。可她生就如此的浓墨重,不用涂脂抹粉也光照人,少有的几次短暂的对视,他都清楚地捕捉到那双乌黑的眼睛,像两块光润的乌玦,只有在看向他时才露出尖锐的石锋。
“那就有劳嫂嫂。”
他放慢脚步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几步远的距离,那个圆脸侍女寸步不离,试图挡住他窥视的目光。不过是无用功,他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能将那抹身姿看得一览无遗,粗略地比划一下,在他睡过的女人中也是数得上的窈窕。
真是个绝佳的猎物,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她的声音,“燕公子,是看到什么风景了么?”
燕回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走出一丈远,正立在一丛灌木外回头看他。
他愣了一下,彼时午后冬阳疏离高远地挂在天上,冷清又温暖地在她身上披光戴,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他站在一棵枯树的阴影里,就算伸出手也摸不到一点光。
“燕公子?”
她微微侧过头,发髻上的那根步摇也随之一晃。
他按捺住心底的异样,展颜道,“无事,嫂嫂请继续带路吧。”
谢溶溶心里纳罕,却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小声吩咐银环,“再跟紧点,”迈着细碎的步子遥遥走在前面。
谢溶溶和敬廷所居的南院是府里最新的一个院子,是她当年嫁过来前重新修缮过的。回字型结构,下人们住在东南角,敬廷的叁位妾侍住在最偏僻的西跨院,等闲不会出来碍眼。主院的卧房连着北边的书房,门庭前栽了两棵高大的梨花树,伸着光秃秃的树杈子张牙舞爪地示威。
院子里洒扫的侍女小厮看见她进门,身后几步外跟着一个挺拔的天青色身影,走近了才发现来人高鼻金瞳,正是那位府中的座上宾。
谢溶溶吩咐院里的一位一等婆子去给老夫人传话,说大夫人让她与燕公子详谈事宜,园子里不方便,就来了南院,又说如果二爷找燕公子,不必去停榭小筑,直接回来即可。她声音不高不低,但务必叫每个人都听见她是公事公办。
燕回在一旁看在眼里,心想,她是真怕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他仔细回想两人为数不多的交集,也说不清楚是哪次开始让她如此忌惮,难不成是外面的那些传言?
“燕公子坐,喝茶么?有宫里赏赐的白毫银针,还有云雾和碧螺春。”谢溶溶打发春桃去门外候着,半掩着门也不怕她偷看,屋里只有她,燕回和银环叁人。分坐在圆桌的对面,中间就放着那本待嫁女子花册。
燕回一踏进门就将室内的布置尽眼底,屋子里有一股好闻的花果香气,即使烧着银丝碳也没有冲淡那清新的味道,她一进屋就解了鹅毛氅,脸蛋被热气一烘浮上两团淡淡的粉。
他沉下眼睛,没让她看去眼底的深意。
“云雾就好,有劳嫂嫂。”
趁着侍女去煮茶的功夫,两人对坐着一言不发,氛围十分地怪异。
还是谢溶溶先打破沉默,并非她想和他多说什么,实在是这样尴尬的绷着更令她坐如针毡。
“婆母,大嫂,夫君都嘱咐过我,说是要为燕公子寻一位知冷暖的贴心人,但娶妻纳妾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为上佳,所以今日邀燕公子来,是想问问,您自己心里可有个标准?”
谢溶溶一番话说出了半身汗,两只手拢在袖子里藏在桌下翻来覆去地绞手帕。她不敢抬头去看他,说不清是什么想法,就是不自在,每每与那双金瞳对视都有种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她心里那说不出口的不确定又为这种不自在添了几分危险,让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再叁斟酌,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跳,不停地念叨着:别看我,别看我。
只可惜事与愿违。燕回不但看她,还光明正大,目光坦荡地看她。
她被屋里的碳火闷得快喘不上气来,起身快步推开窗,扑面而来的寒风吹得她一激灵,整个人好像冷静了几分,立在窗边壮胆回望——
那人伤了的右手被夹着板子藏在宽大的袖中,此时正垂目翻看着那本画册,一页一页看得认真仔细。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回来坐在桌边,指点着书页上画的圆圈圈,道,“这些圈出来的女子我都让人打听过,家世、声名、性格、容貌都与书上所说无二,或者燕公子有中意的——”
“嫂嫂中意哪一位?”他突然打断。
谢溶溶愣了一下,她中意谁?这事儿还和她有关系么?
可被他直勾勾地盯着,那股子燥热感又浮起来了,银环煮个茶怎么这么久!
“我?这......让我来说,好像不太好吧。”
燕回将书一转,推到她面前,“某连金陵城都还未转一遍,光看个画像,几句大同小异的溢美之词,未对自己,对这些女子都太过仓促了,便想听听嫂嫂的意见。”
谢溶溶犹豫了一下,拿过那本书翻几页递给他,道,“户部侍郎肖大人的叁女,虽说是庶出,但其母出身苏州布商大家,身家丰厚,且我与肖叁小姐曾有几面之缘,确实如上所言,是个不可多得的才貌双全的女子......还有这位,光禄寺寺丞严大人的次女,严大人品阶不高,但颇有名望,尤其是在年轻仕子中很受追捧,严二小姐知书达理,也是年纪轻轻才名兼备,还有......”
“嫂嫂不是问我心里的标准么?”
燕回突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谢溶溶讶然,心想,这不是你要听我的意见?她心下有些不快,刚想开口,一抬头就悚然看见对面那具高挺的身影从桌子对面斜探过来,那只伤了的右手稳稳地撑在桌面上,左手压在严二小姐娇俏的脸上,挤出一道难看的褶。
她盯着那只好巧不巧也压住她衣袖的手,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的手可生的真好看。
是一只皮肤干燥白皙,指骨修长分明的手。
下一瞬,谢溶溶心中警钟大作,她后知后觉地向后一仰,一头撞进那滩金鲤池中,然后不期然,再次看到了池底的深渊,只是这一次要近得多,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他眼中的谑笑、讽弄、还有一览无余的欲望。
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外,春桃不知去向,银环......银环是被支开了么?远远传来丫鬟小厮的笑闹声, 可听在她耳中就如同近在咫尺。
谢溶溶挣扎着要起身,那只手一转一扣,快速地捏住她的手腕,手指不安分地挑开衣袖,摩挲着她掌心娇嫩的肌肤。
“燕公子请自重!”
谢溶溶怒大于惊,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胆大,就这样毫不掩饰地在他们第一次交谈时做出轻薄的举动。
她怒目而视的样子太没有威慑力,反而让整个人更灵动了几分,一点也看不出已生过孩子嫁做人妇。
那只被他攥住的小手出卖了她的恐惧。
燕回粲然一笑,近距离地细细打量她,“嫂嫂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喊出声?这是你的院子,只要你吩咐,下人们立刻就会涌进来,接着呢?你猜猜他们会怎么传?是说我轻薄于你,还是你我二人......”
谢溶溶惊慌失措,一个劲儿地往外抽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推在他肩上,只是那力气轻如牛毛。
“燕回,你是我夫君的义弟,他诚心诚意对你,你就这样报答他?一心只有这种下流龌龊的想法......”
“兄弟如手足,所以我还他一臂,”他抬起那只行动自如的右手,伸向她的脸颊,“女人如衣服,我俩身形相差不多,想必敬兄的衣服我也穿得来。”
“你简直——”谢溶溶被这番诡辩气到无言以对,她来回躲闪着他要触碰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开,自己又被那清脆的响声吓了一跳,赶忙压低声音道“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说,这样子让外人看到我有十张嘴巴都讲不清——”
他力气大得很,一把将她拽近桌前,一手飞快地捏住她两只细仃仃的手腕,一手顺势抚上她的脸,肌肤相触的那刻,谢溶溶浑身一颤,几乎要缩成一团,他掌心的薄茧一寸寸地游移在她脸上,认真得像一位雕像的石匠。
“所以我们小声地说,”他声音轻到近乎耳语,可那热气喷在她耳边无异于是折磨。
“我无意纳妾,连娶妻要过父母之命也是随意瞎编糊弄人的,别这么看我,我被父王厌弃,声名狼藉不是人尽皆知,早早传遍大江南北了么?你见我第一面就避我如蛇蝎,不也是听信了外面的传闻么?”
谢溶溶眼睫微颤,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不是。”
“嗯?”
“我说不是,那天晚上之前,我从未听说过有关你的任何事,就连你是梁王的叁子也是入宴前才得知。”
谢溶溶鼓足勇气,道,“我讨厌你,是因为你的眼神,你看我的时候不怀好意......”她声音越来越小,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下,几乎湮灭无声。
燕回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倒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嫂嫂,您的直觉可真准,”
如同蛇吐信子,滋啦啦地预告着危险的临近,院子里传来春桃的大嗓门,远远地刺着她的耳膜,相隔不过几寸,他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刚被男人干过,知道么?你走路身形不稳,腰肢松软,眼含春水,别人看不出来,我可知道呢......我见你第一眼......就想肏你——”
“好香的茶,是碧螺春?”春桃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的话也越来越露骨。
“!”
“想扒光你按在身下干,你的这身皮肉是不是早就被敬兄玩透了?没关系,我不在意,我会带你玩更好的,让你更享受......”
“别乱碰,要不是你,刚那盏茶也不会煮过——”
“......溶溶,你迟早是要被我上的,你长得这样勾人,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操你的小穴,你可知,自从我见了你,就——”
“夫人,燕公子,茶煮好了——”
银环的声音由远及近,拉回了她的一点意识。
“燕公子不喝茶了么?”
“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谢溶溶猛然回神,只看见那人离去的潇洒背影,连什么时候放的手她都没有印象,“银环,关门——”
春桃不解,还在絮絮叨叨,“夫人,我送一下燕公子啊——”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银环看她抖如糠筛,双手撑在桌上摇摇欲坠,连忙进屋关门,上前一把扶住她。
谢溶溶瘫软在她怀中,揪紧她的衣襟,语无伦次地喃喃,“疯子......引狼入室......”
银环不知所然,但能猜到趁着自己去煎茶的功夫,那位表面上风光霁月的梁叁公子,怕是对夫人说了什么,甚至......做了什么。
她一阵后怕,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背,悄无声息地检查她的装束,还好,衣带并无松散,还是早晨她一手穿戴好的样子。她心刚一松,目光移到贝肉一样的耳垂上时,兀然被悬在喉咙口,半晌才干涩地开口道,“夫人......耳坠——”
谢溶溶颤抖着右手摸上两边的耳垂,那对白润透亮,内嵌一点朱红的羊脂玉坠子孤零零地只剩了一只,她摸着空无一物的右耳,周身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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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有女人之间品如的衣柜
古有男人之间敬廷的衣服(误)
写剧情真是折磨,还说几万字写完。看来只能先定个小目标,写完上卷......




燕归梁 第九章(剧情+预告)
当晚敬廷归家,谢溶溶就和他置了一通气,问她也不说原因,哭着将那只耳坠子扔给他。敬廷捏着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白玉珠子不明所以,叫来银环询问,她也只说夫人今日丢了一只心爱的坠子。他挠着头回屋,站在床前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溶溶,燕弟说他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纳妾了,多谢你近日心,母亲和大嫂那边他自会说一声......啊——”
话还没说完,谢溶溶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飞快地踢开被子,扭头掰过敬廷的胳膊一口咬上去,她小牙尖尖但力气不大,像被个出生不久的小奶狗啃了口,敬廷疼了一下,短促的叫声里有大半都是被她的出其不意惊到的,他很快就放松下来,任由她咬在嘴里还要磨两口。
谢溶溶穿着中衣头发乱蓬蓬地坐趴在床上,两只手捧着他的鹿皮臂袖,湿热的唇啃在虎口位置,从上看下去,能看见从发丝缝里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的面皮。他心生柔软,犹豫了片刻,大掌轻柔地覆在她的发顶上,一下一下梳摸着松软的黑发,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孩子,耐性十足地等她发泄完。
半晌,他感觉到咬着自己的小嘴渐渐松了力道,低头拨开她半扇长发,见她垂着头还是沉默不语,轻声道,“溶溶,还气么?气的话就再咬几口,坠子丢了别难过啊,夫君再给你买新的。喜欢什么样式?带你去通宝阁雕一对碧玺小鱼好不好?”
敬廷总是会不自觉地将谢溶溶当成个小姑娘,哪怕她嫁给他叁年,孩子都生了,在他心里她还是初初相见时的模样,十五岁的少女,像蚌壳里刚起出来的珍珠,细腻柔润经不得一点风霜,娇嫩稚弱担不起一丝重任。好在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能护得住他的珍珠,将她养在绫罗绸缎堆砌的坚固的蚌屋里,让她一直熠熠生辉。
手上滴落了几颗滚热的泪珠,谢溶溶一手攥住他的衣摆无声地落泪,在敬廷毫无保留的温柔面前她只有缄默不语。
他是一个笨拙又细腻的男人,想不出整日深居后院的妻子为什么会没由来的生气难过,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问。两个人之间横亘了一条长达十四年的,名为岁月的河流,注定了他们彼此错位的时间无法啮合,少年夫妻的行行重行行是今生无法弥补的遗憾,他只能停留在原地生涩地配合她的喜怒哀乐,以丈夫的身份,以长辈的名义,让她不必一蹴而就地成为一个与他相配的大人。
“溶溶......”
“夫君今日忙不忙?可有用过晚膳?”她擦干眼泪抬头看向他,两只眼睛红润润的,一边的脸颊贴在他手心里,侧着头亲吻她方才咬出来的牙印。
敬廷问询的话到了嘴边,看着她这副乖巧模样又吞进肚子里,道,“方才在娘那里用过了,我把阿鱼带了回来,今晚要不要把他留下和你一起睡?”
谢溶溶听到儿子的名字就要起身,“阿鱼?是被奶娘抱去了么?银环,银环——”
圆脸笑眼的银环抱着在襁褓里酣睡的小儿走来,轻轻将他放在谢溶溶怀中,小声道,“七少爷吃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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