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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跃龙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泪慕血兰
李余倔强地说:“其他什麽我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
“恕徒儿难以从命。”
“哼,跟唱戏似的。”敖钰不屑地摇了摇头,冷笑著转身回到玉华g内,并且派守卫将g门紧紧关上。
“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我何时像这般低声下气求过人?这下可好,全被你搅和了。若是不能平安跃上龙门,你自己看著办吧!”敖炎气不打一处来,拂袖就走。
“师父!”李余赶忙追过去,敖炎却越走越快。
“徒儿没有错!我只想跟著你一个人。就算没办法化龙,也比见不到师父要好得多!”说到最後,李余几乎是在吊著嗓子嘶喊。终於,敖炎停下了脚步。
“师父,求求你别不要我……”李余也停下来抽抽嗒嗒,他不敢再继续往前,生怕师父一个怒火攻心就化为龙身飞走了,真到那时,他怎麽追都不可能再追得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敖炎在原处立了片刻,才转身问,“还不走?”
李余回过神之後破涕为笑,大声说:“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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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炎最近感到有些苦恼。他的情绪起伏似乎很久都没有那麽大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自从李余出现在水晶g之後,他的情绪起伏就开始增大。原本波澜不惊的日子好像已经离他很远,和李余相处,每天都有不同的新体验。李余傻乎乎的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盲目跟从,因而时常惹他发怒,可同时又总让他感觉x膛里有一股异样的暖流,自己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十分重要的角色,甚至比化龙这件事还重要。
那是李余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并非儿戏。
而且,敖炎的生活好似也被李余所改变了,他竟开始去关心一个外人的处境和未来,还为了这个外人主动去寻找向来不合的敖钰帮忙。所以当李余拒绝他的好意时,敖炎才会十分挫败,乃至发了怒。不过後来听李余哭著说,他更想要跟自己在一起,还求自己不要抛下他,怒气居然又都瞬间消散,化成了陌生的暗潮在心头涌动。
这种感觉又跟和凌波仙子的惺惺相惜完全不同。是另外一种……敖炎形容不出来。他知道他被这个人深切地需要著、崇拜著、依赖著,这让敖炎安心,可作为西海龙王,这麽长时间以来崇拜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怎麽偏偏在这时候虚荣了呢?想不到以前明明完全不在乎的东西,现在也会如此看重。
但转念一想,倘若这个人不是李余,情况好像又会不太一样。可能……在他心目中,李余也是特别的吧?
要是把这话对李余说了,他八成能高兴得从海底一下子飞到天上去。
敖炎想象出那副滑稽的场面,喉间不由得发出一丝轻笑声。
“你在笑?”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银铃般清脆的嗓音忽然从背後传来,敖炎有些吃惊地转过头:“凌波?你怎麽来了?也不事先告知一声,好让我准备招待。”
“我就不能来麽?”凌波仙子今日看上去尤其光彩照人,“快跟我说说,方才在想些什麽,实在太稀奇了,我认识你以来头一次听见你笑出声。想必是特别高兴的事情吧?”
敖炎岔开话题:“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何而来,这些日子怎麽毫无音讯,是墨沧海那里有什麽异动麽?还是你又突发奇想要去水晶g哪个园子逛逛,我陪你。”
“除了这些,你就不能同我聊些别的?”凌波有些泄气,之後又目光盈盈道,“我好些日子没来找你,是为准备c办我俩的婚事。我兄长说,女子成亲前不能同夫君见面,否则不吉利。我才不信这些,这不,找著机会偷偷溜出来见你了。”
敖炎愣神地问:“……成亲?”
凌波脸颊红润:“是啊。我知道,这只是你为了应付我兄长的缓兵之计,不过,你难道真的就一点儿也不想……”
“对不起,凌波。”敖炎没有给她继续把话说下去的机会,“我恐怕不能娶你了。”
第十八章
凌波仙子再一次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西海,然而这次是在敖炎的预料之内,他没有过多的担忧,只是觉得愧疚。哪怕他於感情方面再怎样迟钝,多多少少也该猜得出凌波对他存的是什麽心思。心上人面对面的拒绝对於一位姑娘家来说总是难堪而伤人的,即使她是神,是仙子,情况也是一样。或许敖炎应该对她好好道歉。
墨沧海早在许久前便对西海有所控制,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渐渐削弱这一部分海域的势力。敖炎身上有神龙血统,墨沧海一方面想要拉拢他,另一方面又忌惮他,并且意图牵制他,这样的心态在数千年以来从未改变过。让凌波仙子与敖炎联姻就是计划的其中之一,敖炎不能明摆著拂了海神的面子,因此一直将婚事从老龙王过世时拖延至今,也从未有过明确的悔婚态度。
他真心将凌波仙子当成朋友,他认为她不该被亲兄长利用。可敖炎不得不承认,他原本是想假意娶了凌波仙子做龙王妃,之後再和海神慢慢周旋,毕竟到时候他亲妹妹已经成了敖炎的妻,若再有什麽异动,敖炎也好尽快提前做准备。更何况凌波仙子在西海,墨沧海g本不可能拿敖炎怎样。
但现如今,敖炎却不希望自己也变成墨沧海那样的人,利用身边信任自己的人来谋取其他,那太下作了。尤其是当他收了李余为徒之後,李余的纯粹,让他改变了许多对世事的看法,变得坦荡。
即使墨沧海带著天兵杀来西海兴师问罪又如何?只要敖炎问心无愧,便已足够了。
“什麽?师父不娶凌波仙子了?”
敖炎将自己与海神的种种牵系大致告诉了李余,同时也向他提了提自己悔婚这件事。李余知晓之後显然很惊讶,而且不知道为什麽有了高兴的表情:“那太好了!”
“我的婚约取消,你这麽开心做什麽?”
李余掰著手指道:“师父没有人用来娶了,凌波仙子已经不在名册之内,那下一个对象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什麽乱七八糟的……”敖炎无奈。
“等等。”李余垂下手臂,有些怀疑地说,“师父说的一切当真?”
“当真。”
李余奄然道:“可是……徒儿已在海城城门见到了榜文,前两天刚贴出来,现在还在呢。”
敖炎极少出水晶g,自然不清楚贴在城门口的榜文是什麽内容:“什麽榜文?”
“说是师父三日之後迎娶凌波仙子到西海水晶g。”
李余说到这件事儿就来气,他当时看见榜文也是难以置信,立刻对海城城门口的守卫说,这一定是出了什麽错。他从未听师父提及过有正式娶凌波仙子为龙王妃的决定,可那守卫只当他是疯子,还道:“海神大人亲自写的榜文,还能有假?去去去,你这小妖,龙王的喜事儿也来胡乱掺和,还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够不够格。”
他当时撩起袖子只想把那守卫的蟹螯给卸下来嘎!嘎!吃了,以他如今的法力,对付一只小小蟹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转念心想自己不能闯祸给师父惹麻烦,这才忍了下来。
敖炎大致一想,就理通了其中脉络,眉间y郁更甚。
上回凌波仙子回去之後,想必是对墨沧海说了敖炎想要退婚的意思,墨沧海自然不可能同意,於是干脆使出这一招,告知天下逼得敖炎必须娶凌波。否则後果不是他可以估量得了的。那凌波仙子,估计也是被墨沧海看管了起来,禁止她偷溜到西海对敖炎通风报信。
好一个先斩後奏,墨沧海速度仍旧比他快一步,敖炎本是为了顾及凌波声誉才未公示退婚之事,现在却是墨沧海先行昭告了成亲事宜,完全堵住了敖炎的退路。若是敖炎现在再说退婚,想必是连天帝天後都要惊动。
这婚约当初经过天帝钦点,凌波又是他最宠爱的仙子,想退婚,谈何容易?
“师父。”李余歪著脑袋看敖炎,“咱们私奔吧。”
敖炎险些被他逗笑,忍了忍,还是照样板起一张脸:“等你出息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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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墨沧海已经昭告天下,敖炎也准备依照原计划公示自己与凌波仙子退婚的消息,但在这之前,墨沧海就已经先行一步赶到了西海。像是敖炎心想的,海神的步子永远比他快。
由於心中早有准备,所以敖炎在看见满面杀机的墨沧海时也没有过多意外的情绪。只不过稍稍感到奇怪,他竟然是独自前来的,就像是随便探望一番,找个老朋友闲话家常似的。
墨沧海并未於水晶g逗留太长时间,而是叫敖炎上了岸,天色正值傍晚,大小渔船以及商队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因此四处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场:“敖炎,但愿你今日当著我的面把话都说清楚。”
敖炎负手而立,神态自若:“要说的话,上次对令妹已经说明白了,想必她也早已转告与你,海神大人莫非还有别的什麽不清楚麽?”
“好你个西海龙王。”墨沧海冷笑,漆黑色的瞳仁散发出凌厉的光,“你可要明白了,龙神後裔的血统与你此时的身份地位毫无关系,天帝既已任命我为海神,那麽四海龙王印皆由我所掌管,若是我要收回西海火印,无人胆敢说个‘不’字。”
“求之不得。”敖炎泰然道,“海神若想要回火印,我定双手奉还。以後,想必也不用再受烈焰之息冲撞之苦,龙族人才辈出,定有他人能够胜任这西海龙王的位置。”
墨沧海脸色看不出喜怒,但听完这番话,周身已是杀气重重了:“实在可惜,上古龙神只留下你这最後一脉,今日起,恐怕是要断後了。”
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敖炎怎会听不出。墨沧海早有意图除掉他这枚眼中钉,如今凌波仙子的事恰好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契机,若是他再不好好利用,那也不是墨沧海了。
“令妹可还安好?”敖炎犹豫再三,依旧是问了这个墨沧海不可能会回答的问题,两人之间的纷争与凌波仙子本该毫无干系,是他害了她。
“敖炎,自从你负了她的那一刻起,便已无资格再知晓与她相关的一点一滴……裂云!”墨沧海忽然化出一条镶满倒刺的鞭子来,牢牢握在手中。
敖炎知晓这东西的来历,名唤裂云鞭,当初仙妖两界大战时,据说就是它生擒了妖王,胁迫他不得不立下神魔契,之後被天帝赏赐给了墨沧海。这还是敖炎头一次见他使出来。
“墨沧海。”敖炎不再顾忌,直呼海神名讳,“凌波於你来说只是用以牵制我的一枚棋子,你可曾作为真正的兄长那样关心过她?”
“关心?”墨沧海将裂云鞭一挥,顿时在海面掀起滔天巨浪,“这物事,你我身上恐怕都不曾有过。”
敖炎一怔,眼前忽然就浮现出那傻徒弟的面容来。但如今情势却由不得他再多想,迅速化回龙形长吟一声,赤红色的龙身突破巨浪直冲九霄。
第十九章
“敖炎!!!”
李余浑身一个哆嗦,腹部开始抽筋一般疼痛。
又来了。
身体不能动弹,眼睛也睁不了,外人看来就如同他在昏迷一般,但其实李余还清醒地存在意识。当初得到淼澜珠时岳明珠也提醒过他,这东西在其他人眼里或许是宝贝,但事实上却是妖物,如若贸然吞进体内不知有何後果,他的法力远没有那麽高强,万一淼澜珠反噬,最後非但保不住孩子不说,连李余自己的处境都不堪设想。
淼澜珠在这世上统共只有三颗,在李余之前从未有人试过,它的功用可不止是能够使得男人逆天孕子如此简单,岳明珠本人都无法确定这东西的好坏,因此也不可能知晓後果如何。
但那个时候的情况……李余除了这麽做之外,别无他法。
直到如今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李余仍旧心有余悸,事情已经过去那麽久,他还是会时不时地做恶梦,并且痛恨自己的软弱无用。他g本不配和敖炎站在一起,他什麽忙都帮不上。
那日墨沧海来到水晶g找敖炎出去斗法的事,谁都不知情,连李余一开始都不知道他来过。後来李余实在心神不宁,总觉得有意外发生,再瞧瞧外面,这天天色似乎暗得特别快,明明才到傍晚,却已经如同三更半夜一般漆黑一片。李余也管不上什麽规矩不规矩的,去了几个敖炎常去修炼的地方找他,皆未见到人影。偌大的水晶g,几乎要被李余翻了个底儿朝天。
後来发觉这样继续原地打转实在不是什麽好办法,李余便独自出了水晶g游上海面,当时海水已是风平浪静。李余在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见,干脆把眼睛闭了,试试能不能感受到师父的龙息,最後还总算是被他感应到了,不过那股龙息不像平常那样强大,反而非常微弱,微弱到如果李余再大意一点就什麽都察觉不出来了。
“师父!”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李余心急如焚,只顾往龙息传来的地方赶过去,最终在沙滩上看见了伤痕累累的敖炎:“师父!”
趟著海水快速走到岸上,李余扑通一声跪倒在敖炎身边,看著他脱落的鳞片和鲜血淋漓的身体,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师……师父……呜呜……”
敖炎恹恹地睁了一下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样子……”
师父不喜欢他哭,这点李余早就知道了,可他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发生什麽事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他不要命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回来……”敖炎用仅剩的力气吼道,“你,你……凭什麽本事去算账?嗯?”
李余真想扇自己两巴掌:“都是徒儿没用!师父你等等,我这就回水晶g去喊人来救你……会没事的。”
“别去,来不及了……扶我起来。”敖炎再度化回人形,原本冷峻霸气的脸失去了血色,却丝毫看不出半分软弱,只是有轻微的病态。
李余强忍眼泪,万分小心地将敖炎扶起,让他靠在自己并不伟岸的x口上:“什麽叫来不及?怎会来不及?徒儿背你回去。”
“我的龙筋,断了。”敖炎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裂云鞭果真名不虚传,“到现在,我也算教了你一些本事,剩下的便要靠你自己去参透……或者,你再去寻寻敖钰,他这人嘴硬心软……”
李余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敖炎绝对不能死。至於其他,什麽都不再重要了。
於是他做了一件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将嘴唇印在敖炎苍白的唇上。两人唇瓣贴合之处竟慢慢散出温暖的橘色光芒来,敖炎只看见李余还挂著泪的睫毛,然後是一颗圆润温热的珠子被清气送入了自己口中。
“师父,你能娶我吗?”敖炎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听见的就是李余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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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觉得自己全身轻飘飘的,魂魄正在不断试图离开自己的r体。怎麽回事……他莫非要死了?
哦,是了,他想起来了,师父被人断了龙筋,李余将自己修炼上百年的内丹送进了师父嘴里。他只是修行那麽浅的鲤鱼j,但愿内丹真能救得了师父一命。
一命换一命,本该公平。但李余飘著飘著,就愈发不甘心,他还没听见答案,不知道师父究竟愿不愿意娶他,他一点儿也没开玩笑的意思。只可惜,这辈子恐怕都来不及知晓了。若来世他仍投生妖界,必定要当个厉害一些的妖怪,这样,或许还能有机会再见敖炎一面。
“你你你你是蠢的吗?还还是你娘生……啊生你的时候把你的脑袋给挤……挤著了。不不不对,鲤鱼那不是直接生的……总总之你小子就是个蠢货!内,内丹是什麽东西,能随随便便给……啊给别人麽?你真要气,气,气,气煞我了!”
好疼……
李余头疼,耳朵也疼,不知是谁在耳边结结巴巴絮叨了那麽久,阎王爷难道是个结巴?
腹中似乎有著一寒一热两股灵力在不断冲撞,撞得他肚子难受,想吐可又吐不出来,原本内丹所在之处却并非空空如也,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难道,他没能成功将内丹转移到敖炎体内?那敖炎他岂不是……
“师父!”李余一个挺身坐起来,才发现他现在并不在海边,也不在水晶g,而是身处陆地的某间屋子里。
“原,原来那条龙是你师,师父。你这家夥倒是……倒是很讲孝道,但但但也不能拿自己x命开玩笑。哪怕是上古龙神的血脉,又是你,你师父,你也没必要冒,冒这个魂飞魄散之险。”
李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翩翩白衣佳公子站在床头,他揉揉眼睛,觉得这人眼熟:“你……”
“不,不不认得了?”白衣公子撩起额前的发丝,“我是珍珍珍珠。”
李余受到惊吓似的急忙往後缩:“珍珠姑娘?”
“你,你你你你你才是姑娘!”白衣公子似乎有点急,结巴得更厉害了,“你你你你见过声音这麽chu的姑娘麽?”
确实,这把嗓子明显是男音,但那张脸……也真的是李余儿时的玩伴,珍珠姑娘。小时候李余还一直管他叫姐姐,也没见他生气,而且李余从没听他说过话,只知道娘说隔壁的珍珠姑娘很可怜,无父无母又是个哑巴。後来大一些,李余也没再见过他。
“不不不说话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晓我说,说话如此。宁宁愿当哑巴,也比做结巴强。”白衣公子面上发红。
“我师父呢?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李余现在什麽事都没心思听,只在意敖炎的安危,刚想下床,却发现腿不能动。
“放心,他没……没事。在隔壁屋睡,睡著呢,我给他念了几段静心咒,还,还有你的内,内丹暂且能保住他一命。”
知道敖炎无碍,李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不,又想哭了:“多谢珍珠姐……啊不,珍珠兄。”
白衣公子连连摇头:“我,我本名不叫,不叫珍珠……跟个女子一般,唉……不过,原,原来的名字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你叫什麽?”毕竟是儿时难得的朋友,况且现在还算救了师父和他的命,总不能连恩公的名字都不晓得。
“岳明珠。”说名字的时候,他倒是一丝都没有结巴。
李余愣了老半天,才反应出拥有这名字的人究竟是个什麽身份。
为何他总能无意中认识一些狠角色,这大概也算个本事,等师父醒了,他一定要显摆显摆。
第二十章
李余坐在床边,敖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直到确定对方掌心中还有些许温热才安下心来。敖炎周身的灵力很弱,虽然自己将内丹给了他,但敖炎究竟何时才能醒来?醒来之後身体状况又会怎样?这些还是未知之数。
本想要带敖炎回水晶g求助,可李余却不能这样做,万一被墨沧海知道敖炎还活著,肯定会有第二次的打斗,李余绝不容许师父再受到任何伤害。以敖炎的法力,这回墨沧海恐怕也受伤不轻,要调养康复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他们还能够得以喘息,李余必须想个办法帮助敖炎恢复过来。只可惜,自己的内丹g本没什麽大用处。
等等……内丹……
李余m了m丹田处,他的内丹没了?怎麽可能还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握著敖炎的手?可他腹中确确实实有另外一股不熟悉的灵力存在,感觉十分怪异。
“淼澜珠。”这时,岳明珠忽然出现在他身後,挠挠头说,“你你你可别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得得已没别的办,办法。要是不那麽,那麽做,你早就连,连尸首都找不著了。”
“淼澜珠……”这东西怪耳熟的,李余以前肯定听说过,就是想不起来有什麽用处,既然岳明珠能用它救了他的命,那就说明这玩意儿是个不得了的宝贝,“这麽好的东西用在我身上,你不r疼?”
“好,好东西?”岳明珠惊诧地瞪大了圆眼睛望著李余,“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我改日想办法去找,找别的什麽来救,救你的宝贝师父,你还是尽快把内,内丹吞回去吧。”
见岳明珠闪烁其词,李余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还想留著好好跟师父在一块儿呢,哪能这麽大意。於是千方百计地想从岳明珠口中套出话来,最後好不容易知道了一些关於淼澜珠的事。
这珠子说正不正,说邪不邪,在有些人眼中它是不可多得的、即使费劲心机不择手段也必须要夺来的珍宝,但在另外一群人心目中,淼澜珠则是世间最为妖异的邪物。若是得了它,乾坤可逆,其中的力量甚至能让男子怀上身孕,同时灵力也将倍增,哪怕日月也有可能成为囊中之物,可同时,也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岳明珠身为淼澜珠的保管者也只知晓这麽多,它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得到之後是否会有什麽不可估量的後果,他是真的不了解。
李余是世上第一个得到淼澜珠的,没有前车之鉴,他只能靠运气来驾驭这颗看似平凡的珠子。
岳明珠结结巴巴说了一大套,李余也没怎麽听懂,但其中一句令他印象最深:淼澜珠可令男子有孕……淼澜珠可令男子有孕……
“喂!喂!”岳明珠摇了摇他的肩膀,“你,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好得很。”李余打了个激灵,笑著说,“还是要再谢谢你救了我跟师父,大恩大德,李余无以为报。”
“就,就当是我行善积德。你们这段时时时间安心留在这里,等我再,再想其他办法。”岳明珠忽然问,“对了,你师父法,法力高强,怎会伤得那样重?是,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连,连西海龙王都敢伤?他吃了熊心,豹豹子胆了?”
李余目光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锐利:“我没亲眼看见所以并不知情,但我猜测,三界内除了海神墨沧海之外,无人再有这个动机去伤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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