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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林图画院(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浪里小狂龙
闭着眼克制自己去看那拉着他衣角的小手。紧了紧腮帮子,艰难道:“抱歉,昨夜我…”
渣男一般的酒后话语还没出口,后背就被一股暖流所环绕。
身后的小姑娘站在架子床上,将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他身后,也不管身上披着的被衾慢慢滑落,玉臂就这样松散着环在燕文继的颈间。
燕文继只得哑然,微微回身睨了小姑娘一眼,知晓这是她在刻意寻求温存。
光着身子不盖被子,简直胡闹。
陆南屏将自己的呼吸吐纳在他的颈窝,探寻着他好闻的檀木气息。
男人身板僵直,喉间紧了紧,怪异的酥痒走遍全身。从热烘烘的颈窝直冲下腹而去。一向庄重的院首对小姑娘的取闹不作任何反抗,沉吟良久,腹中的说辞皆成了叹息。
陆南屏以指腹抵上他叹息的口唇,埋在他颈间轻轻吸了两下,自昨夜荒诞后,她对这位高高在上的院首便没了顾忌。
男女情欲,人伦之本。即便初苞后仍有害臊,但昨晚二人已坦诚相见,何况此间只有他们二人,使使床笫间的小性子也是女子天性。
可这番举止到了燕院首这儿又多了意味,登时心疼起小姑娘来,心中开始起了长远的设想。比如娶她为妻…
一夜过后,总得给她个名分。为人君子,总不能提起裤子就跑路。
比起燕院首的思虑,肩上玩弄着他头发的小人儿倒没想的那么深远。因着幼时寄人篱下讨生活,她对嫁娶之事看得很淡,如今这般便很好。
七月流火,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让出了院子的燕院首面色微寒。沉着眼眸回想着小姑娘的话语,周身的气度不更凌冽起来。
好一个露水情缘不必在意,倒成了我一厢情愿上赶着的买卖。简直胡闹!
又自嘲似地笑了下,忿忿然甩袖离去。





清林图画院(NP) 谢小郎君的少年心事
而另一边的裴左长许是夜里着了凉,竟一连串打了四五个喷嚏…
晨起时昏沉沉的,拍着脑袋懊恼昨夜不该饮酒,“啧,太常礼院那帮人真难应付,也不知文继怎样了。”
裴朝燮还不知道自己的担心有多多余。若是他知道燕院首拿着他劝解的由头做了这档子事,必定悔的肠子乌青。
不过关心燕文继的念头很快沉了下去,比起一向稳重的燕院首,昨夜自渎的谢琅才更应该被他重视。
但屋里屋外都转了一圈,哪有谢琅的影子?
斟酌好措辞的裴朝燮只能一人立在院中,打着哈欠,“力真旺盛,一大早又去哪儿了…”
被念叨着的谢小公子正应了那句“力旺盛”,一大早便赶去了春亭园,想要问问陆南屏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
想到一大早就可以和自己的陆姐姐独处,心中难甜蜜起来。
一席青衫快步穿行在林间,小公子的前额都微微沁出了汗。
难得他想的周到,陆南屏也的确很困扰。
她把自己裹在被中,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回想着刚刚的话语是哪里惹得燕院首不快,竟抽身就往外走。还一连说了好几个胡闹。
蒙着被子抽抽搭搭起来,小姑娘心思敏感,床笫后尤甚,对方不领自己一番好意,怎还凶自己?
话本子里的花娘一夜情缘后都是这样说的,男人还会将她搂在怀里赞一句:“妙人”
小姑娘完全不觉自己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做法,皱着眉还怨念起燕院首来。
躺尸般盯着绯色床纱轻叹一声,伴着浑身酸疼再度沉沉睡去。
房中人暂且把烦恼一抛,与周公相会。
而立在中庭的谢琅面色却极为不善。
原本兴冲冲赶来的他,却不想在院外瞧见了燕院首匆忙离开的模样。
是了,他亲眼看见燕院首从昨日他打扫的屋子推门而出。
那屋子里住着谁,不言而喻。
当即将自己掩在坡上的林中,暗自红了眼眶。
他今日着一身青绿广袖长袍,倒极为应景。
竹叶随风刮过他苍白的脸盘,紧咬的唇微微嗑出血丝,看得人刺目心惊。
望着燕文继远去的背影,少年才从葳蕤中现身,身躯单薄且孤寂。周身明明一片青绿,却莫名燃起肃杀之意。
脑中荒诞的念头被压制了下去,慌忙自言道:“也许…院首是知道…知道陆姐姐被欺负了,才来…才来找她…她的!”
音调渐渐压低,然而眼光深远晦涩,是从未见过的凛冽冰凉。
慢慢走下石阶的样子仿若被抽空了灵思,看起来脱略形骸。
本想叩门再入,探上那门环却脚步微顿。
双指点上积灰的铺首,因年久失修而形似诡吊,居然缺了一只眼睛。
谢琅的眼中映出椒图凶恶狰狞的样子,却眉目不动地冷笑道:“你奈我何…”
这扇门,刚刚那人碰过,不知这里面的人…
青涩的眉目再度凝结,径直推开了门去,双手触上时整个人都是冷的。
奈何陆南屏太累了,沉沉睡着,还不知有人侵袭进来。
进了这门,一转怒急的神态,转而闲庭信步。
春亭园老旧残损,盈尺之地一入目就是昨日自己挂上去的绯色床帘。
零星光斑射进屋内,一床绯色更显撩拨妖冶。
许是太久没有修缮,晨间的水汽中夹杂了一股说不清的异味。
幸好专注于床帘的谢琅并未多探究这是什么味道。
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挑开拨动他心弦的床帘。
其实方才进门他便看到了裹在被中的陆南屏,瞧着那探出的小脑袋,眼中是道不尽的温柔。
怒气在看到她的睡颜时尽数消散了,心下苦笑自己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青丝,面上又一展鲜有的笑颜。
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另一边又是高山仰止的院首。
谢琅叹了口气,垂眸不语。
睫毛在眼下投着淡淡阴影,辨不出神色。
终究选择了让自己相信二人无事发生,那只是凑巧。
他出身贵胄,外人道这是投胎功夫了得。
可若当初自己的大哥没有因为意外摔断了腿,他还会出生在这个世上吗?
母亲求神拜佛,弄医问药,终于得以高龄再度怀娠。
难产时舍了命也要把他生下来。
未足月出生的孩子幼年体弱,后来族中其他兄妹总嘲笑他像个姑娘,父亲瞧见他们的哄笑也不斥责。
幼时看不懂父兄眼中的异色,还想着去父亲那儿告状。哭哭啼啼去抱一抱父亲的衣边,却被甩袖怒喝:“不中用!你哪里像个男孩儿该有的样子!”
父亲也不管他摔在地上擦破了皮,阴沉着脸走开了。身后则跟着大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推着轮椅慢悠悠的跟在父亲身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如今想起来,母亲若知道自己拼了命是生下自己这么个废物,泉下有知也会觉得不值吧。
嫡亲兄长的揶揄,父亲的轻视,庶兄的忌惮…
该是少年意气如火的年纪,他却整颗心都是冷的。
垂眸拢了拢她的秀发,唇边噙着一丝苦笑:“如果可以,我宁愿生在市井人家,亦或者不出世。”
何曾有人真正关怀过自己,唯有你才是我黯然人生中的光束。
玉雕般的指儿挑起一缕发丝,闭眼陶醉着嗅了嗅,“不过还好,有你。”




清林图画院(NP) 是谁蒙住她的眼
睡梦中的陆南屏未料到白日里竟有人明目张胆的进了自己的院子,而那人还是她颇为信赖的谢琅。
梦中的她正被什么东西追击着,只好一股脑儿往前跑,动得身子微微发热。
特别是身下,那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受。
仿佛有羽毛拂过,弄得她痒乎乎的,忍不住嘤咛。
谢琅面上一怔,原本只是把玩着她玉笋般的小脚,却未想到她慢慢将自己一双玉腿都从被中挤了出来。
他满脸涨红,身下更是烫的要命,比起昨夜更甚。
心心念念的女孩就躺在自己面前,夹着被子的腿儿就这样光着,在向上一些就是她女儿家的私密处…
薄薄的被衾被揉烂着捧在腰腹,堪堪遮住那一点点春光。
他倒并未诧异陆南屏光着身子睡觉,纯以为是个人喜好,或者是屋内不通风,而使体感偏热。
毕竟他现在就很闷,很热,一口气憋着不敢吐息。强忍着悸动,稳下胸中膨胀爆裂的欲望。
美色当前,痴念已久的谢琅竟不将她快快拆骨入腹?
要知道这谢小公子何许人也,出身望族却不得重视。
父亲每每见着他窝在房内画女人的样子就咬牙来气,粗暴地将画卷撕个粉碎。
渐渐大了的他也不作从前的哭闹,一言不发地去拾那些残缺碎屑。
是以喜怒不形于色。小小年纪便养得了这隐忍不言的性子。
细想起来,他所有的初次失控,皆因为眼前睡着的小娘子。
心里微微泛酸,不知陆姐姐是否和他一样这般心境。
一厢情愿也好,被可怜着施舍也罢,他都不在乎。
谢琅就一直这样盯着她,像闻到血腥的狼一样,近乎贪婪。
说来好笑,此刻他最想做的竟不是想了整夜的龌龊之事,而是想去吸吮她粉嫩的娇唇。
他俯身而上,手掌虚盖在她眼上。
一如昨夜他做过的梦。梦里的他很荒唐,也很快活…
青涩的少年毫无技巧地舔着少女的唇,一下一下地轻碰,蜻蜓点水,神情不起任何波澜。
底下的人迷蒙间发出一声轻叹,“嗯哼...院首怎的又要来...”
谢琅心下一惊,心中有如石沉大海,投入后不见一丝涟漪。
冷冽如霜的眸子混杂着令人看不清的狠戾与不甘。
掌下恰恰传来酥痒,少女微动眸子,似要醒来。
他不再是那随时对她面红的谢小琅,冷心冷眼地将手捂地更紧。
她该同自己一样,瞧瞧这黑暗的世界。
床帘微动,陆南屏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虽已被身上的动作弄得半醒,可神思还停留在昨夜。
浑浑噩噩地和男人纠缠起来。
谢琅原想着会不会是燕院首强上了陆南屏。二人原本都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可关键时刻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陆南屏,自动把她代入了受害者一方。
但女人享受亲昵的模样否定了他的猜测,一切昭然若揭。
陆南屏的双眼不知何时被腰带蒙上,目不能视地交媾让她害怕的同时又多了一份隐秘的快意。
也是这番快意让她忽略了身上男人的紫罗香。
男人并不急于将她从被子中整个剥出来,反而把她上身裹紧,只露出两条玉腿,以及那饱满柔嫩的肉壁。
陆南屏昂起小下巴,等待着接下来磨人的搓弄。
男人抬眼看着她小嘴微张的模样,发出一声冷哼。
也不知是在冷她,还是冷自己。
预感中的酥麻并没有来袭,陆南屏不禁眉目微蹙。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燕院首的动作比起第一次更为生涩,面上却恢复如常,只怕又恼了他。
一眼望去,床上的男人衣衫近乎完整,仅仅卸了腰带,而肉棍就这样从半褪的裤中拿了出来。
心冷,性器却火热。
第一次看见心爱女子的美穴彻底暴露在眼前,肉筋不禁又涨大几分。
细看还有些发红微肿...
他咬紧牙关不再让自己发出声儿来,眼眶却还是红了。
呵,曾经想与你洞房花烛,共度良宵,终究是不可能了。
陆南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扭了扭身子示意自己已做足了准备,为何你还如此磨蹭。
下一秒却险些哭了出来。
穴口外放着的肉棍没了昨日的前戏温存,直接横冲直撞起来。
昨夜才被干肿了的花穴哪有那么好进。何况谢琅还是那毫无经验的童子军。
一阵胡乱磋磨顶撞都进去不得,害得原本微润的穴口干涩生硬。
这是真的被疼到了,陆南屏摇着头想让男人停一停。
话语刚到嘴边却成了惊叫,小穴在挨了一下猛力后颤抖不止。
肏进小穴的谢琅爽的连连抽气,酥麻直冲紧绷着的背脊,引得他双肩颤动几下。
怎会如此紧致,真是个要人命的宝地。




清林图画院(NP) 兽欲如狼
一想到她与燕院首耳鬓厮磨的样子,下腹便越发紧地干着。
少年的第一次很快,快到陆南屏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射了。
他射得快也硬的快。在射后并未抽出,而是立刻继续耸动起来。
男人血液里流淌着原始的兽性,无师自通地捣弄起这具美躯。
比起射时的快意,他更喜欢肏穴时一下下捶打,那是真真实实的占有。
他要射满她的小穴,让里面沾满他的气味。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肌肉不似燕文继夸张,腰线只随着小腹挺动变得明显。
好似找到了新的乐子,不停地摆弄着身下的女子。虽然废了一番劲头,却很快找到门道。双臂拢着她的大腿并在他胸前,小腿则岔开架空在两边。
女孩嗓子喊得干哑,唇已被咬的微微起了皮,却仍换不来身上人的温柔以待。她无力哭诉着:“呜,不要了,我痛死了!”
曾经怜香惜玉的谢琅把陆南屏肏弄的眼泪涟涟,可他仍觉得不够,双手撑在床架下,下腹用力至极。
连木床都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看着他隐忍的脸色,不知道的只以为他在干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熟悉谢琅的人若看到这一幕,定是会惊掉下巴。
这还是不善言语的谢小公子吗?就连寻芳客都不会那么磋磨妓子!作孽呀!
陆南屏再也受不住这粗蛮的劲头,偏偏双手还被紧束在被中,连推开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就如受了伤的小猫,细碎道:“院首...啊...不要了!不要!”
带着痛意的淫媚一字一句凿进男人的心里,比起恼怒,更多是寒心。
他很少为自己争取什么,唯这一次,他想要与燕院首争一争。
下腹抽干更狠更快,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夺去了陆南屏说痛的气力,至此沉溺在疯癫的边缘。
嫉妒占据了思绪,夹杂着凌辱的快意。
他的阴暗面在她身上得以释放。
和院首做爱时,你也是这般喊疼吗?只怕快活的要死吧?
陆南屏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大汗淋漓的随着他颠簸颤动,一点也由不得她自己。
蒙在眼上的布带不知何时变得微凉,好像突然就病了,连带着眼周都湿乎乎的,鼻子一酸,就放声哭了出来。
女子的啜泣随着阳物的大力戳动变得断断续续,尽根没入的阳具让她毫无快感,徒留疼意。
蜜穴里射进的液随着肏干被捣了出来,粘腻在二人紧贴着的性器处。
男人的阴茎越战越勇,丝毫不见减速。
紧插中还低头欣赏着自己的猎物,那吸着他命根的蜜洞淫靡又可怜,早已红肿得不能看了。
心里可怜她,动作却毫不犹豫,紧了紧她的大腿,将那处缩的更紧。
小穴早已麻木,人都被抽干弄尽,只想让这场性事尽快结束。
于是艰难地向上抬了抬自己的屁股,希望借此男人可以尽快泄。
透着血丝的双眼见着这一幕忽然又兴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卵蛋都捅到她身子里去。一下一下的前后推挤如惊涛拍岸,反反复复间发出碰撞的水声。
“嘚啵嘚啵…”
晃荡着的睾丸里也不知到底装了多少浓液,一泄再泄却不知疲累。
到了第四轮的时候他再也射不出多少液,即便如此也要去捣弄那已酥烂不堪的小穴。
鸡巴不行就以口手并之,两指直上直下地插入让陆南屏也受不住泄了一回。
大腿被他按着掰向两边,插得绯红的小穴暴露在男人眼前,里面满是男女液的气味。
平日里清俊的谢琅紧盯着花穴,眼神阴鸷难辨,本打算就此关,可闭眼时又想起昨夜自己手淫的画面…
族人总道谢琅是废物,却不知其实他学东西很快,短短两个时辰里就掌握了肏穴的髓,单手熟练地快速套弄起自己的阳具。
裤子不知何时已被褪下扔在地上,光着两条腿直接骑上了她的肩颈。
执着阴茎底端便向陆南屏的嘴巴插去。
下颚被狠力捏着,她气的眼泪直流。
这是第一次吃男人的鸡巴,居然是这般腥臊。
男人才不管她基本功有没有练到家,直接挺腹,一抵到头。
顶得她喉咙发疼也不敢出声,她害怕呀,只能听从他的命令,跟着他的节奏吞咽。
女孩口腔的温度不如穴中滚烫,亦不如小穴致,可生涩的唇活儿倒也别有趣味。
他恶劣地快速挺动起来,弄得她几近干呕。
她再也受不住这般折磨,含着的阳具摇头乞怜。
阳具随着她的动作碰到了脸颊双壁,包裹在暖流中的龟头被忽来的震颤刺激,来不及退出去便泄了,一跳一跳地射在她舌苔上。
男人松开她的下巴向后一仰,依旧跨骑在她身上,昂头谓叹,如登极乐。
休息须臾后又缓过神来,抽开了覆在陆南屏眼上的遮布。
本想与她开诚布公谈一谈,却不想她在他兴致高涨时昏了过去。
紧闭的双眸哭的红紫,连带着整张脸都是绯红的。红肿的唇角边溢出一丝白色淫液,明显一副受了欺凌的样子。
他伸手擦拭着那道粘液,好似浓情蜜意。又撩起她的汗津津的碎发拢在耳后,低声道:“无论你心里想着谁,记住,你只能在我身下雌伏!




清林图画院(NP) 乌云蔽日
满足后的谢琅将理智找了回来,拿着巾子兑水把陆南屏里里外外清理了一边。
擦到小穴时轻轻掰开,将巾子绕在指节处,才得以把混杂的液都抠弄出来。
变回青涩少年后又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施力弄疼了她。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陆姐姐,他怎能叫她吃痛。
至于自己刚刚是如何凌辱这位陆姐姐的…
一幕幕皆被他抛到了脑后。
问心无愧般侍奉着床上的小人儿。
陆姐姐刚来京都,还未适应就被陷害到了这破败的春亭园。
也难怪她心胸不畅,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才昏倒了。
他已记不清周颜长了什么模样,但一想到是她害得陆姐姐这般潦倒,少年清明的眼眸又变得悠长深邃起来。
对着床边人凝眸而视,眼中转为春风和煦,又温柔地替她捻了被角,“我总会为你讨个公道。”
京都的七月残留着闷燥,突来的小雨得以平复了莫名的悸动。
燕文继立在假山旁的亭中,长袍上还落着带起的水渍。
避之不及这一场忽来的细雨,只好在此和遇上的裴朝燮闲聊。
他行伍出身,再大的雨势都跟着行进,何曾在意过这点小雨。
跑过这亭子却被在此躲雨的裴朝燮拉住,怎么都不肯让他离去。
原本今日心情烦躁,是不想见任何人的,奈何裴朝燮在雨里拉拉扯扯,怎么也不肯放过他。
若是被路过的画学生看到两个大男人这般,还像什么样子!
“咦?你这身朝服怎地没换?知道你是院首,也不必要时时刻刻穿着来图画院炫耀吧?”
裴朝燮本是打趣的话语,到了燕文继耳中可就不那么中听了,谁让他现在心虚呢。
他若无其事地向后退开一步,双手背后转而道:“大清早回画院,就是为了来调笑我?我看昨夜还是没喝够,神够好的。”
裴朝燮正卷着湿了的衣袖,闻言笑道:“若说神好,我跟你可没法比。昨夜太常礼院那帮人可真能喝,你倒没瘫下。”
见着燕文继不作回应,他一人的独角戏倒失了趣味,继而开口谈论起院内一些正事。
细雨朦胧中二位的身影渐渐恍惚,着白衣的公子先是叹气又是摇头,与方才判若两人。
二人的面色都极为不佳,雨中混杂的泥土腥味更令气压低了几分。
“我又何尝不知这是竭天下之才,伤生民之命。可你我都身在图画院,听令皇权是我们的本分。以后此话就不要再多言了。否则…温院首就是你我的前车之鉴。”
燕文继说到温院首时,眼神变得悠长而意味不明。
熟悉的名字再次在耳边响起,令裴朝燮心中恍然。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竟觉着有些怀念。
眸光一闪,发出今日何夕的感叹。
他们都曾受过温院首不少点拨,仔细想来也算是他们半个先生了。
燕文继不想再让身边人沉浸在不好的回忆里,立刻道:“放心吧,前阵子容玉还去探望了,说这段时间就全当歇息养病了。”
关于容玉,裴朝燮本是没太多印象的。脑中略过很多画面才匆忙从中抓取出一些踪迹。
那好像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姑娘,画技在人才济济的图画院也并不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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