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近別
首先是她腿中央,雖然每次進入都很疼,但疼完後就又止不住地流出稠液,還引出難以言喻的興奮,彷彿在配合,甚至讓暮的侵略更加順利似的歡迎著他。
再來是她的身子,不自不覺隨著若暮的動作擺動著,腰弓起,每個撫摸都掀起顫慄著的愉悅,像濺起的浪花,傳遞到全身上下。
「嗚…啊…嗯…啊啊……」
她難為情地聽著自己無法抑止住的叫聲,半瞇著眼看向暮,他和她的低喘在房裡交織著,彼此的體溫化冰冷的夜晚為火熱。
「不啊…不不……」
一陣劇烈的抽蓄,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朝她襲捲而來,曉迷惑地抗拒著這無法承受的興奮刺激。暮近乎粗暴地迅速抽離開她身子,踉蹌往旁一靠,將白液噴濺在潔淨的床單上,留下一片靡爛的證據。
若曉全身都像化掉似的,一時間竟無法動彈。但眼上少年的眼神卻未曾離開過她,讓她不自覺地害怕起來。
於是,她翻過身,側倚著枕頭,顫抖地抓著薄被想覆住自己赤裸的身子,不住地搖著頭:「夠…夠了……」再這樣下去,她大概真的會死吧?
這種行為,這種體力……若曉不禁有種在路上遇到魔鬼才會有的慘絕體悟。
他到底在幹嘛?把她當成洩慾的玩具也不是這樣玩的吧?
他們可是血濃於水,十多年沒見的親雙胞胎啊……
拜託不要了……
可惜,身旁的少年卻沒聽見。不對,他早已猜到了,卻故意選擇忽視她筋疲力竭的事實。他伸出手,一把曳住她的腳踝。曉「呀!」地尖叫出聲,拚命的搖著頭,她可以假裝第一次是意外的錯誤,但說什麼,接下來就該結束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假裝這一切根本只是夢……
這一次,若曉說什麼也不願把身體轉過來,而是背對著若暮,不停地想踢開他的手,試圖甩開他的緊握。
首次面對到她的拗直反抗,他卻反而陰冷地笑了。所謂獵物,不正是逃著躲著再搶奪過來,才會甘甜美妙嗎?
他鬆開禁錮住妹妹的手掌。
曉吃驚他這麼快就放棄——原本還做好長期抗戰甚至甩耳光的打算,她飛快抽回小腳,努力的往被子裡鑽。身體小心翼翼地背著暮,警戒的偷瞄著身後的少年。
他溫柔地對她笑了:「原來,妳喜歡這樣?」
什麼?
若曉還沒意會明白,少年壯而溫暖的身子立刻從她背上壓了下來。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06 原來妳喜歡這樣
少年覆上她象牙白的光滑裸背,沒有停頓地由後忽入她身。完全沒料到這姿勢也可以的若曉,身體倏地被撐開,快意與驚恐同時湧上,惹得她叫得始料未及,卻也無意間洩漏出,她此刻也同樣感受到了興奮。
「嗯啊……」
若曉跪著弓起身子,緊閉的雙眼和低聲的呻吟,冷汗和眼淚在臉頰上交錯混和,淌落在原本潔淨的白色床單上。
這般由後的姿勢,反到觸及未曾碰觸到的深點。曉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彼此以這樣扭曲的方式結合,緊緊貼在一起,合為一體。兩人呼吸、低吟和不住扭動的頻率漸漸重疊,在寂靜而空蕩的房裡,猛烈地焚燒著彼此的身體。
若曉唇間溢出破碎的嗚耶聲,柔弱而卑微隨之擺動的,承受著所謂殘忍的復仇。
至少,她一直這樣認為的,這是復仇。
身後的若暮,最初始時也是這樣想的,他,是在報復,將自己十年來累積的一切,以這樣污穢的形式發洩出來。
可是,他錯了。
他早已忘記復仇的原由,而是控制不住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渴望。
她柔軟的四肢,蒼白拚命忍著的小臉,唇間流洩的輕吟,腿間未曾被任何人玷汙的路徑,通往她體內之處,這一切一切,單是注視,就幾乎讓他徹底瘋狂。
他的。
她是他的。
這夢般的事實讓他喪失理智,盲目的在她身上盡情探取。
若暮那演奏鋼琴的纖長手指,自若曉柔軟敏感的腰蜿蜒而上,探索著她溫暖的身子的細緻弧線,寬大的手掌,輕柔的挑揉著曉雪白堅挺的粉胸,引著身下的少女呻吟、顫抖,彼此呼出的熱氣代替語言,在彼此肌膚紋理上遊走。若曉原本要說的道理,全融化成口中的嚶嚀,早已失去說理的能力,此時此刻,她的神早已像照耀在河上粼粼的金色陽光般迷離。所有的意志、思緒和規範都解析。
此時,與其說他們是人類,不如說是,正單純順從本能的獸。盡情從對方身上索求,那宛如置身天堂的高潮。貪戀彼此的存在,任著火,將這世界的一切,全都焚盡。
最後,若曉承受不住這般激烈的糾纏,昏厥過去,失去意識。但若暮並沒有就這樣放過她,接下來的一整個晚上,兩人的身子始終繼續交纏在一塊。失去意識、在高潮中驚醒,又再次昏過去……
直到天亮,若曉一次又一次地,在少年身下頹然地沉淪。
當她醒來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痛。
全身都像被拆掉似的難受,若曉一時記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頓時有些困惑地想坐起身來。
「呃…好痛…」她腰下一帶,隨著動作一動,尖銳刺麻的痛感立刻害她疼到齜牙裂嘴。床旁寬廣的落地景窗映照出灰濛濛的城市景致,空氣中雖淡去卻仍可聞見的淫靡氣味,讓她一片空白的腦袋總算回憶起昨晚的事。
「啊啊完蛋了!」若曉摀著那刷地慘白的臉,顧不得疼,掀開被子急著想起身。沒想到腿不聽使喚地癱軟,她掙扎都來不及,就啪啦一聲捲著棉被滾下床,摔得狼狽。
不遠處的浴室門也在這時被打開,早已梳洗完畢,一身整齊的若暮平靜地盯著自己的妹妹。
「醒了?」他說得極為悠哉,完全忽視若曉著急的神情。
「噯…不、不好了……天都亮了我還、我還…」曉急得眼眶馬上就紅了「我昨晚沒在房裡睡的事要是被爹地媽咪發現了,就真的糟糕了啊!」一邊說著,她努力地試著撐起身子自己站起來,無奈腿完全像跑完馬拉松嚴重疲勞的隔天,痠痛到沒辦法動。
若暮看著她,依舊冷靜:「妳父母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加上今天不是假日嗎?妳說過他們假日總是睡到下午一二點的。」
對、對喔…若曉這才想起來,養父母平常沒工作時睡到天荒地老是常有的事,何況他們最近才剛適應時差,幾乎總睡到下午才會醒來。
抬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鐘,也才七點不到。
她呼地鬆了口氣,肩膀這才鬆懈下來。
日光照耀在這個少女的側臉上,凌亂的髮絲披散著,隨意的散在肩上,白皙纖弱的身子縮在棉被裡,有種說不出的嫵媚感。
若暮嘆了口氣,筆直地走向她。
「你幹嘛?」若曉低聲尖叫了聲,連忙用被子裹緊自己往床頭櫃邊努力地挪著想躲。她那警戒的眼神就像剛出生的小貓對待陌生人似的,神經兮兮卻又惹人憐愛。
若暮懶得理她的防備,走到若曉身前伸出修長手臂,就像昨夜那樣,打算抱起她。
雖然四肢仍呈現軟綿綿的無力狀態,但從天亮後到現在多少睡了兩三個小時,若曉也恢復了些體力,她趁著氣頭,竟毫不客氣地一把捉住若暮的左手掌,張嘴往上頭就是一咬。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07 共度的早晨
他居然一早就被自己的玩具給咬了?若暮眼睛一沉:「夠了。」
這丫頭是沒注意到她現在是在狼的巢穴理嗎?只用棉被裹著身子,還露出半截白皙的大腿,一副誘惑人似的媚態,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咬他,她不怕他一時性子又來了,再把她拖到床上去?
若曉也很想捶一下自己的腦袋,她咬下去的剎那就後悔了,她在幹嘛?他可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她使性子的溫柔哥哥了。
小時候,如果她不聽老修女的話被斥責時,她總會躲在衣櫥裡把臉埋在膝蓋上,不肯出去,誰來勸也沒用。
即使若暮來也是一樣的。
若曉記得,有點刺眼的逆光下,那個和自己一樣高,對自己笑得溫柔寵溺的男孩,一邊勸著自己去跟修女道歉,一邊對自己伸出小小手掌的畫面。
其實,衣櫥裡很黑,還有討厭的霉味。她也很害怕,但她就是愛使性子,因為她知道哥哥一定會來的。
啊,她居然還記得這些事。人的記憶真是奇怪的東西,那麼久遠且模糊的年紀,那畫面卻始終牢牢地烙刻在她腦中。
忽然回憶起這些小時後片段的她,頓時有種異樣感,像巨大的泡泡將自己與現下的時空隔離開,眼前這個頎長,舉手投足間散發寒冷氣息的俊美少年,到底是誰?
若暮見她沒有再抵抗,便也沉默不語地將她輕柔抱起,一手扶著她的背脊,剛被她咬過的左手,則小心翼翼地撐著她纖細的膝蓋底,毫不費力地抱起。
若曉眼神透露著迷惑不解,他,到底是誰?
還是那個呵護自己的哥哥嗎?不對,是那分別十年間,依舊維持著電話、網路上聯繫的唯一家人嗎?
情慾過後的清晨,兩人間只剩下難解的沉默。即使是恨,似乎也不是純粹的恨;即使是愛……卻也不能草率當作義無反顧的愛。
或許他們都單純地陷入這非黑即白的世界假象,誤以為對彼此的感情是明確、簡單的。
若暮溫柔地將她放在窗旁的小圓桌上。若曉身上披著的被子讓她看起來像剛洗完澡的孩子般,兩隻腿桌腳下不經意地擺動著。他淡淡地吩咐了句:「別動。」就又往浴室走去。這一連串平靜甚至帶點詳合的行為,反而讓曉更加驚慌。這人又想幹嘛了?
「不是叫妳不用亂動嗎?」若暮帶點脅迫的低沉低語漠然響起。他端著臉盆走出來。徹底忽略若曉瞪大的眼睛,走到桌前,屈膝跪下。在曉面前,擰好毛巾,抓住曉的腳踝,不理她「啊!」殺豬似的慘叫,拿著毛巾,輕輕拭起她修長的長腿。動作相當溫柔,仔仔細細地擦拭著那蒼白纖細,卻留著點點紫青瘀痕的腳踝。
全身的抓痕、咬痕,甚至大腿間一片的瘀青傷痕,皆是那麼怵目驚心。昨晚到底是怎樣度過的,即使曉是如此渴望遺忘,但那斑駁到駭人的瘀青卻殘忍地提醒著她。
暮沒有說話,看著這樣的傷,他沉著的臉色卻越發散發著陰冷。
他仔細且輕柔地將曉全身擦拭乾淨後,把臉盆放到一旁,走到房門口的衣櫥,打開衣櫥門,裡頭掛著一套以塑膠套子套著的襯衫黑裙。那是若曉昨夜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在若曉詫異的注視下,若暮淡淡地回應道:
「剛剛叫客房服務來拿,半個小時洗好拿回來的。」
若曉訝異地微微偏著頭,對若暮的行為感到一絲懷念的溫暖,但那只有一剎那的,她咬著下唇,接過衣服,若暮順手將一個長方形小盒遞給她。裡頭裝著似乎和她原先穿著的相同款式的一套內衣褲。
暮直接解釋:「叫人訂送來的,是全新的,已經洗過了。」但他省略掉,原本那套他幾乎撕爛了。
「……謝謝。」若曉臉淡淡地浮起紅暈,她先後接過自己的衣服,接著裹好棉被,一拐一拐地往浴室間走去。給先將衣服換好,再趕緊回養父母房間才行。
「還疼嗎?」若暮語調依舊沒特別起伏,他走到若曉身邊,伸手想扶著她——卻被她似有似無地閃過了,若曉迅速的瞄了他一眼,別碰我,她在心裡說。
這個人,昨天對自己所做的事,這輩子恐怕是無法原諒了。
對於她警戒的反應,若暮只是黑眸一沉:「妳別忘了,妳現在是我的玩具。」
「…哪有人會好心攙扶自己玩具的?」若曉平靜地回道,一跛一跛地往浴室走。
他選擇忽略她的幼稚嘲諷:「從昨天開始我們就是真正明正言順的兄妹了,妳不會很期待嗎?」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08 我們全家一起去
期待你媽,誰會期待一個會隨時跑來強暴妳的人?
若曉閉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硬是嚥下喉嚨裡湧上的咒罵,噤口不語。她走進浴室,推開門,走了進去。她將衣服相當迅速地換好——有好幾次差點摔倒躺在地上,克服一切萬難後,她衣著平整的走出浴室。
除了腿間每移動便酸痛不已外,其他外傷換上衣服就看不出了,這點讓她著實鬆了口氣。她走出房門,沒有再看他一眼,離開了。
若暮坐在沙發椅上,注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玄關上,臉上漠然,黑眸像靜止的湖水般平靜無波。
……恨她嗎?難道,她真的以為自己恨她的理由,就只是那般簡單?
真是個傻瓜啊,從以前,到現在還是,這丫頭從來沒有真正長大過,總輕易地被人拖著團團轉。
「妳別傻了…禮若曉,從現在開始,妳永遠……」他對著門緩緩地自言自語著「妳永遠,別想逃離我的身邊。」
* * *
若曉順利地潛回隔壁的房間,她從行李箱拿出換洗的衣服,躲進浴室裡。鏡子裡,那個臥蠶下像眼睫毛膏暈開似的恐怖黑眼圈,和白皙身上遍布的瘀青吻痕,讓她看起來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慘不忍睹。
她拿起沐浴棉,蘸上了沐浴乳,用力地在被暮盡情撫摸過的每個地方,努力地搓著直到皮膚出現清晰可見的紅痕。
她就那樣一臉無神地拿著沐浴棉反覆搓紅自己的肌膚,卻仍覺得自己很髒。
其實,她恨他。
但她在心底不停的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她對不起他,是她有錯在先,所以,她必須忍讓著這個傷害自己的男人。說她愚蠢也好,嘲笑她偽善也罷,她禮若曉一直都是這樣長大的,只要反覆地在心中重覆,總有一天那會變成真的。
她就這樣呆呆地望著鏡中模樣悽慘的自己,面無表情。掌控臉上表情的張力消失了,她看來彷彿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等到養父母醒來,梳妝打扮完畢時,已經下午三點了。
「噢,妳醒了?還以為妳在睡懶覺呢。」養母從閣樓螺旋梯走下來時,看見早已換好衣服,坐在窗戶旁小沙發上發呆的若曉,似乎有點吃驚。她溫柔地挽著身後丈夫的手,舉手投足仍有年華少女的獨特風韻「我和妳爹地想去淺水灣的露臺餐廳約會,泰伊絲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呀?」
說這話時,養母雙頰還像孩子興奮似的染上一抹羞紅。
「約會多個燈泡不是煞風景嗎?我今天有點累還是不用了。」若曉淺笑著搖搖頭,乖巧地站起身,她今天穿著高雅駝色針織毛衣和棕格紋及膝短裙,配上灰色絲襪,黑髮整齊垂在肩旁稍往內捲。
母親頗為驚艷地瞇起眼,一如往常的優雅打扮,今天看來卻格外魅惑,這般氛圍,走在路上只要不經意瞄一眼,或許就會永佇人心於瞬間也不一定。
「不,這樣不是正好嗎?」養父咧嘴一笑,轉頭看著身旁嬌小的妻子「我們全家人一起去,剛剛好喔。」
我們全家人。
若曉微笑的臉閃過一絲陰影,身子也似有似無的顫慄而過。
「啊,果然還是不習慣。」養母故作煩惱地扶著額頭「年紀都這麼大了,卻忽然多了個兒子,真是有點害羞耶。」
「什麼年紀大,寶貝,妳在我眼裡始終是那個散發誘人香氣的十六歲少女。」說著,父親往母親臉頰深情一吻。
「啊討厭!什麼寶貝啊你居然說得出口,你還是我認識的那位英國紳士嗎?」
「呵呵,紳士就是只在妳面前卸下面具的野獸啊。」
啊,又來了。若曉嘴角噙著笑意,轉頭往玄關走去。
這對夫妻感情從養她起,就始終這般如膠似漆。英國生長的西方男子,對受邀到法國和他所有樂團一同表演,混有東方血統的貌美女子一見鍾情。
因為這兩人,她才得以獲得此刻的生活。對此她只有感謝可以形容。但最痛的,也是因為這兩人的出現,她和若暮的生命,才會如此尖銳被切割開來吧。
腹下仍是痠痛得難受,但她卻無法拒絕父母的決定。他們想必也是好意,再怎麼說若暮以後也算是這家庭的一份子了,不趁著現在多培養些感情,怕是對彼此都生分。
察覺到父母這番心意的她,說什麼也不希望讓他們期待落空。即使是假象也好,她也希望能讓他們放心。
原本,若曉很擔心見到若暮時的尷尬,但他卻顯得若無其事,像昨天晚餐那樣溫柔,親切地掛著微笑,對待他們時客氣帶著幾絲生疏,演技無懈可擊。反觀若曉自己,卻連抬頭正眼和他四目相接的勇氣都沒有。她這般不同昨日的迴避行為,在養父母眼中竟另外解讀成久未相見的兄妹之間的彆扭情緒,反而更加加深要讓他們恢復往日親暱的決心。當然,他們會有此打算,多少帶點對自己硬生生拆散這對雙胞胎的愧疚感,和更多對自己高貴情操的實踐。
「比起半島酒店的下午茶,我更喜歡淺水灣這露台餐廳這兒的下午茶,妳知道為什麼嗎?」養父身著休閒西裝,和若暮走在前方侃侃而談時,養母牽著若曉冰涼的手,壓低聲音開朗地問道。
若曉戴著母親從自己行李拿出的羊毛貝雷帽,臉頰上淺凹出的兩朵酒窩,和潔白的貝齒,都正對養母開朗笑著:「咦,難道是初戀?」
「哎唷,這要是被妳爹地聽到,他會拿獵槍跑去找人決鬥的…」母親嬌嗔著,可愛地把玩著自己剛燙好的捲髮「是因為張愛玲喔,那個傾城之戀對吧,流蘇和柳原就是在那相遇的。年輕時就嚮往那時代的香港,那才是真正的東方明珠最耀眼的時候嘛,對吧?」
若曉只是笑著點頭,眼底迅速地在街頭晃過,所謂時代,所謂的過去,跟現在的她有什麼關係呢?母親那浪漫過頭的話她笑著聽,卻絲毫沒半點在她心湖上濺起水花。有時候她覺得養母生命中似乎少了某些部分,這讓她永遠像無知純潔的處女般聖潔,而這跟現在的她,已經毫無關連了。
若曉覺得自己很髒,汙濁不已,像一癱爛泥,不停的往地獄沉淪下去。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09 年輕的情夫
張愛玲筆下的傾城之戀中的淺水灣酒店早已消失,改為影灣園,如今只留下那場景中的露臺改為餐廳,等他們一行人到後,天色已成海似的暗藍,燈光將露臺裝飾的金碧輝煌,帶點浪漫奢侈的矯情氣息。
走進餐廳,一層又一層的挑高的拱廊,潔淨窗戶嵌在木框中,白色桌巾上擺著銀做的燭台,在養父母有意安排下,若曉和若暮兩人單獨坐在窗戶邊,點了二人份的下午茶套餐,而他們則躲到其他地方談情說愛去了。
先送上銅製的糖罐、兩人各點了的茶,期間兩人依舊靜默不語,甚至連眼神也從未交錯——或者該說,是玩著你追我躲的無聲遊戲,若暮虎視眈眈的眼神始終追逐著若曉,但她卻總在他目光聚焦的剎那,警戒地逃開。
若暮拿起瓷杯,他點的是花茶,飄著悠揚的淡香,淺淺啜了口,嗓音仍是沙啞:「妹妹,妳不要再鬧彆扭了,妳不會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妹妹那詞聽來實在刺耳,若曉賭氣地捧起血紅的紅茶,喝了一大口,卻沒預想到其苦味之濃,忍不住皺起臉,不滿全寫在臉上。
「彆扭?比其我幼稚,我倒覺得你很變態!」她怒意一時壓不住,語氣不禁加重了些「對,你,禮若暮,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領養錯了我確實也覺得抱歉,但那時候我真的不知情啊,你恨我不覺得恨得有點心虛嗎?還有……」她低下頭,雙手抓皺膝上的裙子,肩膀輕顫「就算恨了,你也不必要,不必要……」
若暮臉上漾起好看的微笑,但在這樣的場合看來,卻只能以無恥來形容:「不必要強暴妳,玷汙妳演變成亂倫,對吧?」
「你…!」這般直接的語言,讓若曉瞪大眼,一時間堵住說不出話來。
亂倫……
她著急了,臉頰也迅速地漲紅起來。
「不、不對…什麼亂倫…你不要亂說話。我知道你是恨我,想讓我害怕,想叫我嘗嘗什麼叫地獄的滋味,不是嗎?」她盯著窗外,有些無奈「那我順便告訴你,你贏了,雖然不能和你留下來的傷害直接拿來比較,但我也確實受傷了,很重的傷。」
你對我造成的傷害,這輩子是無法忘懷了,這樣,足夠了嗎?
「說是傷害,但妳不是也很享受其中嗎?」若暮撐著下顎,順著她剛才的視線看向窗外,窗外一片灰濛。
「禮若暮,閉嘴。十年不見你到底變成什麼樣了,對自己的妹妹……你為什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以前你明明很溫柔的……」
「妳說溫柔?」若暮唇角笑意在若曉話一說出口的瞬間,便被陰影吞噬,留下昨夜殘存的陰戾「妳離開孤兒院後,在我這樣活過來後的今天,妳還冀望我跟以前一樣,溫柔的面對妳嗎?」
在若曉想說些什麼時,服務生將三層的下午茶餐點搬上桌,硬是打斷了兩人一觸即發的僵局。
表面看來,若曉神色僵硬,一臉惱怒,而若暮則恰恰與她相反,舉手投足間皆顯得自在許多,絲毫沒被昨日影響,反而冷靜。這樣一對氣質出眾的少年少女單獨坐在窗旁最顯眼的位置,也開始引起周遭顧客的注意。
非常美麗的一對兄妹,在任何人眼中是那樣明確的關係。因為他們實在過於相似,不只美好的容貌,還有強烈的羈絆牽引著這兩人。
「……吃吧。」若暮望著眼前的三層點心,自在地拿起小夾子,抬頭望著若曉「哪個?」第一層是鹹食,有著司康、鹹派、小方格鬆餅和酥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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