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近別
「禮若暮你還有心情吃東西?」
「不然呢?…不對,應該說當然有那個心情,特別是我從早上到現在幾乎沒吃任何東西,真的很餓啊。」
「……你真是個渾蛋。」若曉悄聲吐出這樣一句話。
若暮沒有生氣,他拿過若曉前桌上的瓷盤,放上鹹派遞給她:「嗯,大概真的是吧。」
一個想吵架的人,遇上了這樣無賴的對手也是毫無勝算的,若曉疲憊地用力嘆了口氣,接過盤子,拿起銀叉戳了下去,想像破碎的派皮是眼前這可惡少年的臉。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使出最後一擊:「你不怕我告訴我養父他們?」
「不怕。」
「…啊?」
「從昨天見面到現在,妳都沒問過我過得好不好。」若暮平穩地抿了口茶,抬眼看著若曉。
「電話不都說過了?我知道你靠獎學金考上了第一音樂學院的亞洲分部,昨天又正式成為我養父母的養子,你看來混得不錯啊,不是嗎?」
今天第一次,若暮以近乎殺氣的眼神瞪著若曉。
「妳對我到底有多少了解呢?泰伊絲小姐。我這十年,至從妳離開去了英國,我這十年除了電話裡那些愚蠢的客套話後,真實生活的面目,妳都沒興趣聽聽看嗎?」
被他這樣一看,若曉有點恐懼,卻又有點不服氣,她裝不在意地低下頭,大口塞下半塊鹹派吞進肚子裡,接著嘟起嘴,語帶辯解似的嘟嚷著:「什麼真實的生活面目?」
若暮沒正面回答,他拿起若曉的茶杯,打開糖罐丟了顆糖進去,拿起銀匙攪了攪,塊狀的糖在茶中形成的漩渦中不停轉動著,直到消失化去。
「我為了存活下去,為了繼續彈鋼琴,這十年過得相當,妳知道嗎?那些美其名是善人的有錢人,把錢施捨似的扔在地上,我則像乞丐一樣跪著磕頭,笑著說真是感謝你們…妳體驗過嗎?該說習慣成自然還是麻痹了呢…這些我都無所謂了,反正我的父母早就死了,唯一的親人也離我而去了,什麼也沒有的我,早就習慣屈膝卑躬地接受施捨了。」
他溫柔地微笑著,伸手抹掉若曉嘴角上的派屑,不經意地彈了下手指。從旁人看來,絕對猜不出他唇中吐出的字句,有多麼令人毛骨悚然:「但是,那些人還不滿足。」
「…什麼?」
若暮似乎很滿意若曉的困惑,他微微傾身,雙手優雅地交叉併著,撐住下巴,臉上帶著魔鬼化身似的殘忍微笑:
「那些人……我該慶幸只是幾個老女人嗎,她們要我懂得感恩圖報,付出些代價回報她們的施捨。」
被他輕觸的唇角不自覺燙起來,若曉渾然不解地望著他:「你說什麼回報……」
「妳還不明白嗎?果然很天真無邪啊,泰伊絲。」
「昨晚很舒服吧?雖然我多少有點粗暴,但好歹在技巧上我可是有不少經驗的。」
若暮幾乎是像蛇一樣的嘶聲把話講完:「畢竟,我可是那些貴婦們的年輕情夫呢。」
匡噹,若曉手上的叉子掉在地上。不遠處的服務生趕緊上前,替她補上另一隻乾淨的銀叉,但她卻沒有任何反應似的呆住了。
她看著隔著三層食物架的若暮,像昨夜自己被強暴那樣的驚恐。
「你剛剛…說…什麼?」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0 我,想要妳
「怎麼還想聽細節嗎?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每個禮拜天約個時間,到飯店或對方的別墅等著,然後洗完澡,再抱著那些老女人躺到床上這樣而已。基本上和對妳做的是差不多的但是沒有那麼多次,還會另外再——」
「禮若暮你不要再說了!」
若曉渾然不管周遭人的眼神,她無法承受住地站起身來,雙手摀著耳朵,慘白無血色的嘴唇哆嗦哆嗦地顫抖著,隨時會滴出血似的。
若曉忽然胃一陣反胃,她強壓下那難以忍受的作嘔感,步伐不穩地往旁走了幾步。
「…我…我去下洗手間……」
若暮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怎麼,覺得我很噁心嗎?」
「…不、不是……」她腦袋一片空白,她甚至不太明白自己說了什麼,連她最後到底怎麼找到洗手間,彎著腰在隔間內拚命乾嘔她都記不得了。
噁心,只有無法壓抑的噁心感拚命湧上來,心臟跳得鼓得胸腔痛得難受,眼淚的鹹味混進嘴來,卻又引來更強的反胃。
「嗚…咳咳咳!」她背倚著隔間門,努力支撐著早已軟掉的腳不讓自己癱下。手胡亂地抹著臉,眼淚和汗水交雜在臉上。
有人研究過雙胞胎彼此間存在著奇異的聯繫,甚至有所謂的『超感現象』存在,彼此的想法、感覺甚至體驗,另一方可以完全感應到。
若曉摀著臉,一次又一次地閉上眼,又驚恐地睜開。她彷彿可以感受到那種感覺,全身被撫摸過似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要閉上眼,那種恐怖的感覺就如海嘯似的朝她捲來,而她只能無力地不斷下墜。
她一遍又一遍的乾嘔,膽汁胃液的可怕味道混著眼淚的鹹味,在嘴裡擴散。她感覺得到,沒有原因,又或者是昨日經歷所留下的殘留感,竟讓她和暮的思緒交雜在一塊,兩者的體驗不知何時重疊在一起,擴散成一片黑洞,把許許多多如同光輝存在的回憶全攪和在一起,然後一併抹煞。
而最恐怖的是,是她拋下若暮去了英國。如果當年被帶走的是他不是她,那個少年,當初那個對自己寵溺不已的漂亮男孩,是不是會成為耀眼的存在。
※※※
若曉轉開水龍頭,掬了點涼水潑在臉上,她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在心中暗問,妳等會要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那個人?
指責?憐憫?還是乾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最後,她選擇了最困難,卻也最簡單的辦法。
若曉勉強牽起嘴角,走回窗旁的座位。若暮優雅地抬起頭,笑容一如以往的溫和高貴。
「好一點了?」
「……嗯。」若曉扯了下嘴角,無打采地坐在位置上,雖然勉強自己若無其事,但卻依舊力不從心。喝著涼了的紅茶,茶嘗來依舊甜蜜卻反而顯得澀味更苦,簡直就像她人生縮影似的。
「你太幼稚了,禮若暮。」她小聲地說著。
他抬起眼:「妳是指哪件事?」接著泰然自若地將抹好奶油果醬的司康餅放在小盤子挪到若曉桌前。
「昨天你強暴我的理由,是想讓我體驗看看那種滋味吧?…簡直就是小鬼才會做的事。這連我都看得出來,你只是把這痛,原原本本地轉移到他人身上而已。」
她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雙胞胎哥哥,表情成熟,和之前截然不同。
若暮失笑:「喲,看來變了不少的不只有我一個人啊,妳變得很囉嗦呢,禮若曉。」他又看向窗外,天空已深黑,不見星星格外孤寂「轉移嗎?嗯,挺不錯的解釋。難道妳打算當心理醫生了?那麼現在結論如何,對我這個犯下亂倫的變態有什麼感想嗎?」
「我愛你。」
若暮托腮,側臉上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望著若曉,隱隱閃過一絲始料未及的錯愕。
「妳現在是在向我告白嗎?」
若曉知道,她擊中了要害。
「你從以前都知道的,我愛你,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以前大人們不都這樣對我們說嗎?我們是彼此的一體,神帶走了我們的父母,卻留給我們彼此……」
「妳說的話,聽來簡直就像聖母……」若暮危險地瞇起眼睛「我們是一體的,是嗎?妳別忘了,十年前妳一走了之,我們之間的羈絆早就不存在了。現在的妳,在我眼裡,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那副故作聖潔的純潔模樣,只會讓我想把妳壓在地上罷了。」
「禮若暮,你人格未也扭曲的太嚴重了點,不管怎麼說,我們長得如此相似,身上還流著相同的血……」
這句話若曉硬生生止住了,因為若暮那陰冷的笑容猛然在她眼前放大,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的臉頰。炙熱的嘴唇貼上她冰冷的肌膚,引來一陣戰慄。
他悄悄在她耳畔低語道:「現在…我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渴望著溫暖,我真的很想要妳呢,禮若曉。」
這少年是惡魔,貨真價實的惡魔化身。若曉全身僵住,說不出話來,只能任著那詛咒似的話語在她腦海不斷盤旋。
很想要妳。
我真得很想要妳,禮若曉。
他呼換她名字的語調和以前沒有不同,和電話話筒傳來的溫柔嗓音如出一轍,但她眼前的這個人,是真正的惡魔。他早已扭曲到看不見事實,分不出什麼是人類的情感了嗎?
他想要她。
而她,對他說……我愛你。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1 洋娃娃似的她
若曉坐在椅子上,嘴裡還咬著半口糕點,差點噎住。
「你說我和其他女人一樣?」天啊,真要命。
她頓時無語,以複雜的眼神抬起頭來,狠狠瞪了眼笑得自在的若暮一眼,其中含蓋了懊惱、恨、同情和關懷,如此近的彼此,心卻離得如此遙遠。
「……多久了?」
「什麼?」
「你當那些女人的……」她艱難地頓了頓,斟酌著詞語的選擇「戀人,有多久了?現在還才持續嗎?」
「戀人?妳不如直接說妓男還比較正確呢。」
若曉手啪地敲在桌上:「不要這樣污辱你自己。那些人……一直是這樣對你的?」
若暮瞥開臉,哼了一聲:「國中開始,怎麼,妳現在是假裝開始關心我了?」
「現在……還有嗎?」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表情非常為難,甚至帶點難為情。
「升到高中就暫時停止了。」因為發生了點事,但他選擇省略。
若曉扁嘴嘆了口氣,用手抓起司康餅塞進嘴裡,拿起紅茶用力灌了一口。她真的搞不懂自己哥哥的想法,但無論如何,都給救他。
雖說具體而言要怎麼救、要用什麼辦法,老實說她根本毫無頭緒。不過既然有了目的,多少讓她慌亂的心穩定下來,當下她便決定先好好吃完這頓午茶,補充力氣為當務之急。
看她忽然鬆了口氣似的開始囫圇吞棗,若暮沉眼微瞇,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她的想法。若曉一手拿起根酥條,另隻手半遮著臉,拚命嚼著:「那麼,你會搬來英國和我們一起住嗎?」
「妳父母沒跟妳說嗎?」
「蛤?」
五十分鐘後,若曉才了解若暮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對羨煞旁人的夫妻總算心滿意足地談夠了戀愛,興高采烈地來找他們。若曉原本鬆了口氣,因為終於不用再被若暮像盯著獵物看似的眼神給監控著。結果他們在吃晚餐時,養父母竟又拋了顆炸彈給她:「泰伊絲,驚喜喔!我跟妳爹地決定要搬來亞洲住上一陣子了。」
「啊?」若曉一不小心,差點把正在喝的雜果賓治給噴出來。
「妳還好吧?」若暮溫柔地把紙巾拿給她,她顧忌養父母而囁嚅著道謝。
「啊呀,你們果然是兄妹,看來泰伊絲果然是需要哥哥照顧呢。」養父滿意地笑著,熟練地用刀叉切著剛送上的瑞士雞翅,陳年醬汁滷得肉濃香,盤上大塊的牛油沾著格外美味。
「就是這樣,我下個學期開始打算到j音樂學院亞洲分部任教,妳母親也打算和那裡的市交展開一連串的合演,所以我們決定讓妳跟我們一起去喔,轉到妳哥哥也在的那所學校,很棒吧?」
「呃…是…是啊。」若曉僵硬地微笑點點頭。一旁的若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什麼。
「所以啊,為了讓妳盡快適應那裡的環境,我們這次香港玩完,就直接飛到台灣好不好?」
「這…這麼突然喔……」
「嗯,別擔心啊,畢竟只有一年嘛。東西先留在英國,有需要再買就好了,我們那裡已經找好房子,啊對了……」母親調皮地眨著眼「若暮也會和我們住在一起喔。」
轟,地一聲,若曉腦中一片空白。和這傢伙住,這個十年不見第一次見就強暴自己的人住在一起?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咦?泰伊絲妳不高興嗎?媽咪還以為妳會很開心呢,那裡再怎麼說也是妳的出生地啊……何況那所音樂學院很有名,老師也好,妳不用擔心學業的問題哦。」
並不是擔心不擔心,而有更根本的問題存在。
這對父母,似乎少了真正父母所存在的心態認知,他們疼愛若曉,什麼都給她最好的,最好的學校,最好的環境,讓她幾乎無憂無慮地享受一切,但真實而言,他們似乎完全否定了她的感覺和自主力,純粹把她當成娃娃似的,替她打扮,簡直就像是在玩家家酒一樣。
領養禮若暮,甚至突然轉學這些事,他們完全沒打算和若曉告知,更遑論討論,禮若曉在他們眼裡,比較像是可愛的寵物,可愛的玩具,她並不具思考力。而只要乖巧懂事地照著父母的決定走,適度地表達感激。
而若曉似乎早已習慣,她沒有不滿,沒有反抗,而是微笑著點點頭,繼續和母親聊些沒營養的話題。
若暮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他妹妹的側面看上去是那樣沉靜可愛,柔弱而毫無反抗力似的,點頭時手放在脖子上的習慣動作、喝完飲料順手將髮絲剝到耳後,不經意流露出性感,聽人說話時微笑點頭的乖巧模樣,和在談話空隙,沒人盯著她的片刻,低下頭所流露出的無奈苦笑。
這些他都沒錯過,全都仔細地看在眼底。
他說她變了很多,是錯的。那個記憶中的妹妹,或許只是被什麼給藏起來,掩蓋在假象之下罷了。
想到此,他無意間鬆了口氣。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2 妳會救我嗎
後來,養父母打算去蘭桂坊找老朋友,要若曉和若暮坐車先回飯店。說實話,若曉真的很累,也很想回房間休息,但是……
天曉得父母不在,兩人在房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光想像就腿軟,她說什麼也不要回房間。
「呃……我們去頂樓看夜景好不好?」兩人走進飯店大廳,她便故作雀躍地嚷著。若暮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嚇得她連忙縮起脖子「聽說上面夜景很漂亮,我想看看……」
這一聽百分之百是藉口的解釋,讓他忍不住壞心眼地湊近她耳畔,貼在她耳朵上呢喃似的反駁道:「才怪,妳是怕我又強暴妳了妳……不是嗎?」
若暮溫熱的氣息如同他的嗓音,濕潤地像帶有什麼不妙的暗示意味一樣,若曉雖然竭力試著忽視,卻仍忍不住臉頰通紅起來。
這樣就算了,更要命的是……
隨著他那惡魔似的低語,她忽然下腹一熱是怎麼回事?
若曉的身子經歷昨日那一晚,似乎變得有些奇怪,硬要形容的的話,就像全身繃緊似的非常敏感,彷彿只要輕輕一彈,就會像斷線的弦一樣斷掉。
若暮肩臂似有似無地磨擦過若曉的肩上,他絕對是故意的!若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腳步往電梯走去。
同時,眼前三台電梯正中間者剛好開啟了,裡頭陸續走出幾對男女,若曉看見連忙跑上前,搶先進了電梯。反觀若暮步伐依舊,他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看了實在很討厭,若曉有剎那間真的很想把電梯門關起來給他點顏色瞧瞧——但她壞念頭才剛冒出兩秒不到,若暮長腿一伸便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若曉慌張地按下頂樓的按鈕,密閉的狹小空間裡,一股難以形容的曖昧氛圍不知不覺地滿溢其中。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想把我關在外面?」
她眨了眨眼,躲開他目光,往電梯後透明的景窗靠過去,被看破想法的感覺實在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電梯緩緩地上升了。
若曉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隨著高度的上升,五光十色的夜景如碎鑽般耀眼,她像個孩子似的著迷看著,窗下露出海景,襯著難以記數的大樓燈光,在海面上相映升輝。
若曉看著,沒有說話。透過潔淨窗戶的倒影,她可以看見禮若暮的臉,他倚著另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那張與自己十分相似的臉龐,遭遇夢魘般過去的他,就在她身邊。雖然晚了十年,但他和她,仍然是在一起了。不論他改變了多少,他到底是她唯一的兄長,或許,她甚至可以這樣解釋,唯一一個真正愛著她的人。
她咬住下唇,又有些氣惱起自己來,她對禮若暮這傢伙的感情實在太複雜了。他那樣對自己,她應該是恨他的,可她卻無法放下自己的歉疚,心底又殘留著對他的依賴,所以她根本無法狠下心來對這個人。
即使他做了更多更過分的事……恐怕也是。
禮若曉妳這個沒出息的大笨蛋,若曉在心中暗自罵著自己。她對若暮這般又愛又恨的最終原因,就是因為她根本無法割捨掉任何愛她的人。
若暮是愛她的吧?否則這十年來他不可能從未把真相說出口,而是隱在心裡,而最後那傷口始終未好,所以化膿了,他才會把這股恨發洩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她忽然警戒地抬起頭,往後稍為挪了點,瞪著若暮警告道:「我先告訴你,這、這飯店電梯裡可是有裝監視器的喔。」
若暮不太在意地對她斜嘴一笑:「說到飯店偷情,我比妳了解太多了。」
「你怎麼老是把這種話不當一回事似的說出口!」若曉氣急敗壞地打斷他的話,微微握起拳頭「那種事…那種事情……」如果早知道的話,她一定……
「妳知道了的話,妳會救我嗎?」若暮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若曉抬起頭,看見他專注的眼神正拗直地望著自己,像要把她穿透似的盯著。
「我……」
「別轉開目光,妳看著我。」若暮頎長的手指豁然抵住她下顎,他面無表情,但卻像乞求答案似的重複問著「妳告訴我,如果我告訴妳我拿到那次的理事會助學金是因為我上了他的寶貝獨生女,妳還能像那樣說我很厲害,做什麼事都會成功嗎?妳——妳不會覺得我很骯髒嗎?」
若曉一夕間震懾住了,她漆黑的眸子映著若暮冰冷的臉,唇顫抖著,像隨風搖曳,剛綻放的櫻花花瓣般鮮嫩欲滴。
電梯仍緩緩上升著,夜景益發驚艷,但兩人都無心欣賞,只是怔怔地望著彼此。
「我…我在你眼裡是那樣嗎?」若曉悄聲回答,雙眼沒有猶豫,只有堅決「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救你的,哥哥你知道的。」
說謊……若曉,妳根本救不了我。
若暮嘆氣,用力地抬起她的臉,然後,偏著頭,輕柔吻上她那憐憫自己的雙唇。
而他,也沒有被她拯救的資格。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3 沒有拒絕這吻的理由
當若暮的唇貼上若曉的唇上時,她第一個念頭…是這混蛋又來了,真想抬起腳隨便往他身上踹下去——但這反應只閃過不到一秒就打消了。
因為,眼前朝自己逼進的若暮,神情是那樣溫柔,那樣無助,比起欲望,他似乎更像在懇求著什麼,某種令人迷惑的情感佔據了彼此心中,或許是孤獨,也可能是同情。
他們,需要彼此。
身旁是璀璨奪目的美麗的夜景,若暮沒有猶豫,雙眼注視著若曉,柔軟的嘴唇淺探上她的唇,輕輕地擦過她唇間,時而輕柔地抿起,包覆住她那如花瓣般的柔軟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撫吻著,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攬上若曉的腰間,環住她,像捧著鍾愛玩具的孩子般溫柔。
對若暮而言,其實他是驚訝的,甚至帶點恐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忽然渴望這個少女的親吻,而不是更直接的官能性動作。他吻她,這動作背後的意義到底代表了些什麼?當然,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吻著女人,對於接吻這把戲,他絕對稱得上是高手,但在沒有任何利益考量為前提下吻一個人,對他而言是從未有過的。
最開始的吻並非單純的生理衝動,而是隱概了更多無法清楚說明的意義,這吻像某種儀式,一開始是那樣小心翼翼地探取著,安撫若曉似的輕柔,慢慢解開她的防備。
若暮試著用他的理智去分析、思考這一切看似自然而然的舉動,卻徒勞無獲。這絕對與他的報仇背道而馳,他胸口甚至不自覺一熱,麻麻癢癢地緊縮起來,前所未有的感覺,正像毒藥般麻痺他的知覺。
隨著若曉鬆懈下來,他的吻也逐漸沾染起更強烈的渴望。舌尖在此時,伸進她微啟的口中,撥挑著。
光滑的舌頭探索著在她口中舔拭著,享受著她羞澀的反應,模糊的呻吟。她的上顎間非常敏感,只要輕輕一舔,就會不自覺地戰慄。
全身的力氣,也像隨著這吻被慢慢勾走,若曉不由自主地慢慢靠向若暮溫暖的胸膛,他的氣息,吐出的熱氣輕拂上她臉龐,都讓她沉浸久違的溫暖之中。
她原本被動的舌頭,被若暮的舌點抬起,緩慢曖昧地纏繞上,不輕不重地與之糾纏在一起,最開始若曉是畏懼的,淺意識裡她也明白這其中隔著一條線,越過後或許什麼東西的本質會改變得無藥可救。
但最後,若暮的吻讓她什麼都不管了。
於是,若曉慢慢地配合上若暮的深吻,渾然忘記此時身在的地方,舌頭間沒有語言或理智的束縛,滑過捲過彼此的舌尖,纏綿著,當其中一人的舌頭像海浪般上揚起時,另一人的舌尖會追逐般由下拂過的配合迎上,溫度隨著高度不斷上升,兩人就像在孤島上只有彼此似的忘情接吻著。
「嗯……」若曉帶點滿足地發出小貓似的滿足嚶嚀,臉也磨蹭著往上移去,下唇在無意間蹭過若暮的上嘴唇,而若暮也極其自然地往下沿伸,炙熱的唇順著她光滑纖細的頸子移動而下,細碎小心如走在蜿蜒的羊腸小徑般,遊走過她肌理間,留下濕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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