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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近別
柔軟而熱情的嘴唇愛撫似的滑過,舌尖也半挑逗地勾過她肌膚上,惹得懷中的少女細微地扭動著,卻掙脫不了眼前少年的禁錮。
他的吻益發帶起了佔有慾,當舌尖撥挑著舔試著若曉美好的鎖骨上時,若暮的手也惡意地探進她裙襬底,簡直像在惡作劇似的,食指與中指尖撫過她腹下,溫柔卻又挑逗地。
結果,若曉幾乎是無意識地,竟在毫無自知的情況下,兩腳尖順勢地踮起,將自己的一半重心倚在若暮身上,若暮暗眸閃過淡淡的驚喜,膝蓋微彎靠向若曉,讓嬌小的妹妹有支撐點撐著,手指則熟練地撫過若曉裙底,雖然隔著底褲和絲襪,但那其中的顫抖與濕意仍被他靈巧的指尖所查覺到了。
他露出滿意的微笑,臉也漸往若曉的胸口滑去。毛衣領口寬敞,他只一蹭就探觸到她光滑的胸上,繫肩小可愛上鎖骨之間,都還隱約留著他昨晚的愛痕,唇遊走其中,滿是屬於他的記號,不由自主地,若暮在那由下逐漸壟起之處惡意地咬了一口。
「唔,疼……」若曉頸子往旁一仰,痛得瞇起眼睛,理智也隨著忽來的疼痛迅速回攏起來,不醒還好,一回神就看見窗戶倒影上的淫靡畫面——她全身軟綿綿地倚在若暮身上,眼睛迷濛地半睜著,左手扶著電梯間後的扶手,右手則拉住若暮摟住自己的右手袖口,而若暮側臉貼在曉的胸口,微長的髮絲垂在額間,正伸舌舔著她的胸口,眼神則斜盯著倒影中滿面通紅的若曉,惡質地斜嘴獰笑著。
那模樣既挑釁又挑逗,讓她一時被迷惑似的呆住了。
有著如此酷似的臉龐,他們兩人竟做出如此令人臉紅心跳的動作,且自己居然沒有抵抗,反而深陷其中,這讓她羞憤難耐,卻也沒臉指責若暮的行為,若曉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般慌張鬆開手,推開若暮,撥開他放在害臊位置的手,最後,迅速地拉好衣襟,整理齊自己的衣服,平了平不穩的氣息,紅著臉故作專注地盯著電梯門口。
她不敢看若暮,因為此刻的她找不到理由,向他解釋她…沒有拒絕這吻的理由。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4 夜景纏吻
也在此時,噹地一聲,抵達頂樓的電梯也在此時打開緊閉的電梯門。那一剎那,若曉幾乎是逃難似的往外衝了出去。
太好了!得救了!
若暮幾乎可以聽見她心中所說出的話,這讓他忍不住揚起嘴角,有點嘲笑卻又有點縱容的笑著,這讓他冷戾的臉龐似乎慢慢地,悄悄地消融,多了幾分溫和。
若曉一蹦一跳地往電梯外衝過去。這間飯店的頂樓是半露天式的,倚在透明欄杆上,可以毫無阻礙地一覽那令人屏息的不夜城景致。觀賞台旁是開放式泳池,還有功能相當齊全的簡易酒吧,吧檯前一排流線鮮豔的高腳椅,襯托出這城市特有的華貴夜色。
但是,卻沒看到任何人。
「咦……」若曉懵了,她走出電梯,困惑地往四周看了看——她原本打定主意,假借看夜景上頂樓,在人多的情況下,她認為若暮多少會顧慮旁人而不敢動太多歪念頭。原本她是這樣打著如意算盤的,結果……
身後傳來平靜,語調卻難掩嘲諷的低沉嗓音:「看來今天泳池維修,酒吧暫停營業的樣子呢。」若曉寒毛一豎,不、妙、了!
電梯門口放著一個立著的架子,上頭寫著因為衛生等等考量,今日清潔,同時酒吧今日停業一天,歡迎貴賓移至樓下的舞廳,今日有主題派對。仔細一聽,還可以感受到地面傳來樓下震耳欲聾的舞曲音樂的震動。
若暮悠哉地靠在一旁的柱上,不經意地望著肩膀僵住的若曉。她動也不敢動,想必正努力地想著該怎麼逃離現場之類的求生念頭,但就像若暮看見她第一眼起便打定了的主意,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雖然為的只是自己卑劣到可恥的私心。
於是,他走向她,手拍在她肩膀上,若曉幾乎是嚇得跳起來地蹬了一下。
「氣氛很好呢,來看夜景吧。」
「唔……」若曉模樣簡直就像是就要被拖上刑場的動物,咬著下嘴唇尷尬地站在那裡。
若暮不理她,率先往前走,越過告示牌架,走向圍欄「沒人也好,這裡安靜多了又是室外…」他往下俯視,眼神像被美景吸住似的動也不動,沒有看若曉「我有事情想告訴妳。」
若曉站在他身後,沒有說話。頂樓風不小,透著空隙間呼呼呼地吹進來,加上沒人更顯空曠孤寥,她握緊拳頭捱著自己,任著頭髮彿過耳際,在身後飄動著。
「…還有什麼話沒說的呢?」她小聲地講著,盡可能讓自己語氣顯得若無其事,卻失敗了。
她的情緒早就隨著時間消磨地差不多了,而若暮這次少見地激起了她的惱怒,她本來就很不擅長說謊,掩飾情緒的粗糙手法在雙胞胎哥哥眼前,更顯得可笑不已。
「你應該明白,你對我做了那些事我沒有反抗,是因為我對你……十年前的事感到抱歉,但是,儘管因為那害你變成那樣…」她聲音越來越小,像在懸崖吹下的孤寂風聲般微微抖著「但那些事情,還是不行的。不、」她看著打算朝自己走來的若暮,那盈動的眸子微沉,往後退了幾步「這並不只是單純為了我,也是為了你。若暮,我不希望你一錯再錯,好嗎?」
好嗎?
那聲音很溫柔,也很脆弱,像在安撫孩子般刻意,若暮沒有忽略她隱藏在背後的憐憫。那一剎那,他了解到,她剛才與他的吻,其實理由很簡單,就是同情。她同情自己,所以當他將唇貼上她唇上時,她選擇接受,沒有反抗。
「所以,妳憐憫我嗎?禮若曉……」雖然如此,他講出這話時,竟絲毫沒有之前的陰戾凶狠,只是泛著淡淡的苦笑,雙眸仍逃避似的望著夜色,像在追尋什麼空中看不見的存在。
若曉深吸一口氣,往若暮走去,她抓住哥哥的手臂,將他硬是轉向自己:「若暮,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不存在真正的恨。」
這話若曉說得有些心虛,因為她甚至不確定自己心中憾動著的強烈情緒,是不是極深沉的恨意。
若暮盯著若曉,傾身探向她額上:
「那——我如果告訴妳,我,我不恨妳,而是愛妳呢?」
什麼?若曉還在為這句話感到不可置信、根本尚未反應過來時,若暮的唇已緊緊地虜獲住若曉的雙唇,他是故意的,急切地想堵住她的回答。這個吻與剛才才電梯裡的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這個吻是火熱、急切,帶有猛烈佔有慾望的侵略。用力甚至粗暴地吸吮著,透露著渴望,簡單,沒有任何其他意圖的貪戀。
若曉腿一軟,險些站不住腳。若暮單手由後摟住她腰,扶著她,舌頭不顧一切地索求著她溫柔柔軟的嘴,彼此唾液交融,氣息交纏。若暮的另一隻手則往下一路撫下,富有技巧的觸摸著她生澀的肢體,最終無阻地抵達因羞怯而緊閉的雙腿腹下,他單以食指輕逗幾下,就聽被吻到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她發出嚶嚀喘息。
「啊…」
腿間一陣戰慄,竟也因此溫順地微微敞開,像是在歡迎他的侵犯般。滑潤如絲的熱液曖昧地滲出,感受到濕意的若暮狡猾地笑了。她還是要他的,即使心裡抵抗,但生理至少與他是相符的,不對,他比她渴求這溫暖的碰觸多的太多了。
「不、不行啊…」若曉幾乎是拚命地抵著他手指的侵犯,唇上還沾著些許唾液,嬌喘連連地抗拒著。
「別怕,會舒服的…」若暮手自她腰上上探遊走,最終輕柔地撫過她被吻得通紅的唇珠,魅惑地笑著,嗓音是情慾中情不自禁的沙啞。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5 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那樣
若暮將她轉過身,眼前是那片璀璨奪目的夜景,身下的手指細微地拉下她的褲襪與內褲,接著,他摘取似的將整手掌往腿間探入,窸窣地挑弄著她那欲嫩花瓣底藏著的花蕊,不到幾秒,若曉便像觸電般震懾,腦中一片空白。
「喂、喂禮若暮這裡可是公共空間啊,你…你在幹嘛啊?」若曉羞憤地扭動著,身子卻敏感地隨著他底下手指的探索而連連抽搐起來。
她…她剛剛是高潮了嗎?若曉臉一片潮紅,身子有些疲軟,羞怯與難耐的興奮卻矛盾地充斥全身每一條神經。她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平靜的生活了近十年,如今卻因為這陌生的過程,而有動搖的跡象。與其說是她欲求不滿,不如說她是想藉由這般扭曲的歡愉,擺脫那個活得一點也不像人的自己吧。
「噓,妳要是動得太厲害,叫得太大聲,監視器裡會注意到的。」若暮把臉往她耳垂滑去,淺淺地咬了一口,害得懷中人兒觸電似的顫抖。
他想碰她,從最開始,或許就是如此,他以復仇為藉口,讓自己越過那條倫理規範的界線,讓自己卑鄙地佔有她、玷汙她。他很無恥,差勁到渾然不配被稱為人,但這樣的人,卻渴望這個女孩,一個長得與自己相似,一個從來不會把自己的不幸歸類於他人的責任,善良、溫暖,對做出這樣禽獸之舉的自己,還能溫柔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的女孩,他那耀眼到刺眼不已的妹妹,禮若曉。
他小心翼翼地摸過她顫抖著的嘴唇,還有同樣敏感的頸子,嗅著她帶有溫度的香氣,腿間仍不屈不撓地拚命抵著。她果然還是恨著他嗎?
但是,除了這樣,他還有什麼藉口能擁有她呢?
「嗯啊……」若曉此時對自己不聽使喚的身子真的又急又氣,她應該推開他,賞他一巴掌然後逃走才對,但她卻對他接下來的碰觸無恥地感到期待。她就真的那麼飢渴嗎?對這種骯髒的挑動無力抗拒?邊這樣詛咒著自己的身體,她卻不由自主地發出嘆息。
若暮的手指深陷在那溫暖潮濕的樂園間,當自己冰涼指腹滑過那火熱滑嫩的內壁幽谷時,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慾火正像無數的蟲子般啃咬著全身,身前的少女同樣也逐漸被挑逗起從未感受過的渴望。
和昨天單純的掠奪不同,他刻意燃起若曉心中的火。
她緊閉著雙眼,臉頰因為羞憤而染紅,嘴唇也因少年的撫摸而充血紅潤起來。左手無力地攀著若暮的手臂,右手則緊抓著若暮的襯衫角,像要握碎似的緊緊握住。
她不能否定,他的挑逗,她並不是無動於衷更遑論排斥抗拒,而是喜歡的。更羞恥的是,剛剛到現在的愛撫,不只讓她全身火燒似的難受,腹下底居然還開始有股搔癢難耐的空虛感,幾乎要把她所有的意志給蠶食掉。
若曉開始有按耐不住羞澀反應,那撫摸,那輕吻都變得像隔著膜般模糊,想要更多,想承受更多的渴望一點一滴地充斥她心中。她嬌小的身子緩慢地扭動著,右手也不知不覺地探向若暮裙間的手腕,腿不再抗拒地打開,頓時慢慢流出更多的熱液。
她到底在做什麼?若曉最後的意志無奈地閃過,可惜隨即又被浪潮湧來的慾望捲走散去。她口中溢出央求似的呻吟,困惑又迷離地倚在若暮身上,半瞇的眼望著眼前的景緻,淚起的霧氣瀰濛中,彷彿在另一個世界般遙遠。
若暮知道,他已撥調起她的性慾,女孩腿間慢慢滲出的滑液正乞求著他。於是,他出奇不易地將兩根手指往那緊密內裡伸了進去。
「啊!」若曉身子不住地顫抖著,險些腳軟跪地,但若暮撐住她的身子,將他倆的重心往眼前的玻璃圍欄靠去,讓若曉右手掌貼在玻璃上,好讓他手指更無阻礙地往裡伸進。侵略地、霸道地,抵入其中又迅速地抽出,指間滿是銀液,一次一次的探進抽出,若曉不自覺地弓起身子,單手貼著圍欄,迷離間看著幾乎透明的窗外。萬一…萬一有人看到……
這羞恥的念頭讓她身子再次不受控地一陣抽搐,腦中又是一片空白,那瞬間,全身飛起來似的,什麼也沒辦法思考,既置身天堂般滿足,卻又如在地獄打滾似的痛苦,若暮緩緩拔出的手指上,滿是她汙濁的證明,若曉臉紅燒似的紅起來,手忙亂地整理好身下的衣著。
「不討厭這感覺吧?」若暮若無其事地笑著,瞄了她一眼,舉起手來同時伸出舌尖——
不會吧這傢伙想把那東西舔掉?若曉瞪大雙眼,一把捉住他的手,那溫暖的液體也沾到她掌上:「你做什麼……」髒死了,她心底想著,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捉著若暮的手,把他手指給擦乾淨。
他盯著眼前低著頭的女孩,心頭一暖,雖然依舊參雜著些疼痛:「……若曉,我愛妳。 」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你…愛我?」若曉沒有抬起頭,只是呼地嘆了口氣。該死的,她腦袋莫名想起一句小時候在動物園看到的,什麼“愛牠就不要餵牠”…「我知道,雖然你討厭我,但追根究柢我們畢竟血濃於水……」
「不是家人間的愛,是一個男人愛著一個女人那樣,禮若曉,我愛妳。」他無奈地看著她震驚的臉龐,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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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別的話:
(っ′▽`)っhey guys~~don't be shy~~
……偶,在等你們調戲呦(羞赧)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6 一同沉淪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你現在是在向我告白嗎?」
「嗯。」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是我哥哥,我會毫不猶豫賞你這個亂倫亂說話的傢伙一巴掌?」
她這句話前後有點矛盾,若暮淡淡地笑了:「無所謂。」
「這是下一步嗎?」若曉沒頭沒尾地拋出一句。
「什麼?」
「你對我的報復,最先是強暴我,接著告訴我你的遭遇,接下來…你假告白後面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呢?哥哥。」
若曉握緊手上的手帕,一直以來的乖巧面具出現幾道裂痕,她心跳得厲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此時沸騰、憤怒。
禮若暮反覆不一的行為,態度和言詞都讓她困惑不安,而這最後成為狂風般吹著的怒意,排山倒海而來。她纖弱的肩膀不停地發抖,臉卻通紅不已,眉毛尖尾皺在一塊,像想擰住什麼似的糾結。
他強忍下聽見她那聲『哥哥』時,心臟瀕臨撕裂的抽痛,他試過了,他當然試過把自己對她的渴望當成恨,把自己無法抑止的渴望區解成復仇,可惜這條路歪歪曲曲走了一回,還是回到原點。果然,他還是什麼也得不到,雖然,從一開始他分明早知道這樣的結局……「不能愛我嗎?」
「能嗎?」若曉有點啞然地反駁道「你明明比誰都清楚的,禮若暮,我們是…」
「是另一個自己。」若暮平靜地接完她的話。
他走上前,不顧她的抗拒,硬是撫上她的臉頰,讓她清澈的黑眸皆映上他的模樣,從那裡,若暮看見她對他的抵拒和清楚的厭惡。
他最後還是對她說了,他愛她。和她聖潔無瑕的愛截然不同,泥濘般汙濁的扭曲愛情,在她眼底到底還是如此不堪,如此卑微。
這也是愛。
雖然破碎骯髒至如此。
但若曉曲解了他的意思。
依她的想法,若暮或許嫉妒甚至憎恨著逃開這一切,背叛他的自己,明明是一樣的彼此,生命卻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差別,若暮此刻的舉動,對自己的種種行為,無非是要自己也嚐嚐那種滋味。
「所以,你現在這樣對我,你會好一點嗎?把我當成那些傷害你的女人們的替身…是嗎?」
「就當是吧…」他笑,有些狼狽地,掩飾著他劇烈的絞痛。
十年間,她的存在,一直是他追尋的最後一絲陽光。為了那光,他墮入地獄也義無反顧。
那他卑微仰望著的光,正以冷得殘忍的眼神盯著他——
「那麼…就隨便你吧。」語畢,若曉小掌覆上若暮捧著自己臉頰的冰冷大手,輕輕地將它挪開。冷卻的嘴唇緩緩貼上若暮的嘴唇,有些生澀地吻住他,舌尖不甚靈活地撬開他唇瓣,光滑柔軟的小舌在他溫熱的口中滑動、撥挑。
神一定會懲罰他倆吧,如此禁忌的罪。
可是,對若曉來說,這或許是無法掙脫的宿命吧?即使別人如何指責她此刻的行為,她依然會這樣做的。若暮,是她無法割捨的另一個部份,兩人間的羈絆並非純粹的兄妹血緣所聯繫。
而是真真切切的另外一個自己的存在。
她的痛,就是他的疤;他的恨,就是她的孽。永遠必須一起承擔。
說不恨這樣對自己的若暮是謊言,她恨他,恨他把痛苦原封不動地轉移到她身上。可同時,她卻無法不承受這一切。
禮若暮慢慢地閉上眼,接受了她的吻,舌頭纏繞上她的舌,翻覆探索著原始的欲望,無法分離的彼此,只好一同沉淪。
他愛她。
她恨他。
***
若暮打開房間的門,養父母稍早前發了簡訊,說要去朋友家看夜景要他們先就寢。若曉站在他身旁,臉上是故作逞強的淡然,卻又有鬆動而洩的無助。昨晚在這房間的一切,不自禁地在她腦海上上演,彷彿一嗅,還可聞見那罪與慾的腐濁氣味。
若暮察覺她凝住的情緒。看著她,同樣心中也充滿矛盾的感情,他轉過身去,順手脫下自己的軍藍西裝外套:「妳回妳房間吧。」
她痛,所以他也很痛,可同時,他那卑劣汙濁的欲望卻又深深地因為擁有她而無可救藥地狂喜著。
「……好。」既然他都開口了,若曉連連點頭,有些畏縮地對他道了聲晚安後,便一溜煙像逃難似地奪門而出。
他泛著苦澀的笑容,目送著她關上門的剎那。瞬間,彼此或許都鬆了一口氣。若暮解開襯衫扣子,看著更衣鏡中的自己,旋即有些嫌惡地別開眼。
他打開燈,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倒臥在米色沙發上,安靜地喝著。神情既像在品嘗到手獵物的美好,又像不住禱告乞求垂憐的罪人。
窗外仍是同一片美麗的夜景,美得虛偽浮誇,嘲笑著腐爛似的他的存在。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7 相信我
忽然,門外傳來有些畏縮的輕叩聲,若暮放下空瓶,起身走去開門。門外,若曉兩手交握,垂下臉只抬起兩隻大眼睛,眨了眨,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妳就這麼憐憫我嗎?」
「呃、我…」什麼憐憫?這傢伙想到哪裡去了?若曉不情願地答道:「…我忘記帶門卡了。」
想想也是,她沒有理由自願地回到他身邊。若暮嘆氣:「進來吧。」然後轉身回房裡,又從冰箱拿出一罐果汁汽水,放在玻璃茶几上。坐回沙發,等待似的看著她。
但站在門口的若曉仍舊是動也不動。
「不進來嗎?」他看著幾乎快縮成一團的若曉問道。她嚇了一跳,有些尷尬地抬起頭來,雙頰再次通紅起來。
她明明下定決心要忍著了,但實際上而言,仍是緊張又排斥……或許又多參雜了些許其他的情感。總之,心情複雜。
「可以不要嗎?今天……」她紅著臉囁嚅地開口,神態忸怩「我、我的肚子下面真的很痛…」
若暮抬眼:「知道了,今天不會碰妳的…相信我——」他說這話時,幾乎是無意識地舉起手。
若曉見著,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小時候,兩人做任何約定時,若暮都會笑著對她說:「相信我嘛。」然後朝她伸出手掌,若曉會笑得非常開心地往他掌心輕輕一拍,算是約定生效。
已經十年沒有出現的動作,但隨著那話,隨著她的身影在他眼前,他竟反射性地對她伸出手。若暮頹然地倒回沙發,彷彿在嘲笑兩人現在扭曲變形的關係般,冷冷一笑:「總之…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
若曉恍惚地對他笑了笑,走到他前方,在他對面的單人矮椅上規矩地坐好,拿起果汁罐,試著打開,卻打不開。她悄悄瞄了眼若暮,不情願地轉開目光,看她進退兩難的模樣,若暮什麼也沒說,只將罐子拿過,輕易地打開遞給若曉。
什麼也沒說,簡直當她不存在似的,轉頭看著窗外。若曉雙手交握地抓著冰涼的鋁罐,上頭浮著的水珠滑過掌心,冷得像他倆此刻的氣氛一樣。
很陌生,這個少年。雖然每個動作、每個笑容,都如此令人懷念,但站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她回憶中的兄長。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笑容,如今每一次都像懲罰,殘忍地提醒她這個事實。
她有些坐不住地換了個姿勢,將罐子放在桌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而過,若曉的眼皮也越來越重,她單手撐著頭,半夢半醒間——
「……來吧。」
「呃!來什、什麼?」毫無預警地,若暮開口道。被他嚇了一跳,若曉惶恐地抬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愣愣地看著若暮,像在質疑著他的出爾反爾。
不是說今天不會碰她嗎?
若暮看了她一眼,嘴角不太經意地淺淺揚起,有些縱容,有些寵溺,但都只晃眼即逝,根本來不及捕捉:「很晚了,妳還是先睡一下吧?」
「嗯…可、可是……」若曉更加為難了,她看了下若暮,又看了下床鋪。老實說,她從昨晚到現在睡不到兩小時,雖然途中喝了點咖啡因勉強撐著,但仍敵不過睡魔的侵襲想睡起來。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地方休息。這個空間,昨晚的一切,都像針般陣陣貫穿著她胸口,疼得難受。昨晚凌亂不堪的床單早已被整裡的一片平坦,可即使痕跡消失了,她心底的陰影,依舊存在,不可能消失。對若曉來說,要她再次躺在那床上,倒不如叫她去房間外的走廊打地鋪。
若暮側著俊美的臉龐,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來這稍微躺著睡一下,等妳爸媽回來我會叫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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