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近別
「…為什麼?」
為什麼我都那樣說了,你還要碰我?
為什麼你…分別十年後,要那樣對我?
又或者,對現在的她而言,最想問的,是為什麼──你是我的哥哥?到底為什麼…她會為這樣的他,心動呢?
「為什麼還要碰我?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不是嗎?我,我隨便誰都可以、隨便誰都會有反應的…連自己哥哥這樣碰也無所謂的那樣骯髒…我都那樣說了…明明都這樣告訴過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碰我?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他默然,此刻的若曉就像是易碎的陶瓷娃娃,脆弱到已不堪任何碰撞打擊。那樣差勁勉強的藉口,她真的以為他會相信嗎?
若暮只是生氣,氣她想推開自己,卻又不願用會傷害到他的態度,那樣憐憫的溫柔,為什麼,為什麼她總要那麼善良?她的善良,她的無邪,都是他所企求不及的憧憬。他想要她,他被她吸引,理由或多或少也正因為若曉擁有他沒有的一切,就像渴望光明的怪物般,奢望著她。
他很痛…但這樣不斷傷害她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自己嗎?因為他的自私,才會造成她這樣痛苦。對不起,對不起這三個字在他腦海中不斷迴盪,可他早已連說出這三個字的勇氣都沒有了,即使這樣自責的心情,不斷折磨著自己,若暮卻又絲毫不後悔……真正噁心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若曉。
他想這樣告訴她,想撫上她的臉頰,像小時候那樣安慰她……但他,沒有那個資格。
若暮沉默良久,當全世界彷彿都靜止住了般冰冷的最後,他才低聲開口:
「因為,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妳是否真的像妳說的那樣不堪…而且想必也不是事實。若曉,妳太傻了,妳以為我會不知道嗎?妳…妳一點都不像妳說的那樣汙穢,妳會那樣說,會那樣縱容,全都只是因為我…
因為他,為了禮若暮,為了她唯一的哥哥。
「不在乎?」女孩劇烈地晃動著肩膀,臉上扯起的嘲諷笑容很難看也很失敗,像明明哭泣著卻又必須登台的馬戲團團員「即使知道你這樣,對我而言,其實跟那些女人對你的心情是一樣的也行嗎?若暮…現在的你對我來說,真的跟情夫床伴沒什麼兩樣了呀?」
她想激怒他。
「你卻說你不在乎?那麼多女人,你明明有那麼多暗戀你的人……你卻偏偏要這樣的我?」這幾天來她明白,若暮真的很受學校女同學的歡迎。她不懂,他明明有那麼多…選擇,他卻偏偏執意跟自己連續發生關係,為什麼…這樣的復仇,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若暮平靜的撇開頭,試圖遮蓋掉眼底的內疚與悲傷。
「我不在乎,禮若曉,不管妳怎麼解讀我的行為。我想碰妳、只想要妳都是事實,所以我什麼都不在乎。」
她不會愛他,他早就知道了。
而他,不也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才敢那樣無所顧忌地,越過那道血親禁線嗎?
若曉沒有回答。
她想必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吧?沒辦法,他就是這麼不堪,即使她都這樣表態自己不想要了,他卻還是恣意妄為──
若暮自嘲的笑著,轉過頭來,卻愣住了。
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哭過。
彷彿永遠無止盡的斗大淚珠,一連串地自她曾輝耀如星空的棕眸斷線地滑落,控訴又像哀求的話語連續不斷地脫口而出。她曾有多乾淨,如今就有多汙穢,若曉滿懷著一半對自己,一半對若暮的厭惡憎恨,摀著臉,悲慘的痛哭著。
「妳…妳為什麼哭?」若暮愣住了,他想笑,想假裝無所謂,慘白的嘴唇擠出失敗的冷笑「妳不是說誰都可以嗎?」
誰都可以…那是因為只有你不行。若曉在心裡重複道,只有他不行,若暮…她的哥哥,絕對不行。再這樣下去,她對他的欲望,一定會擴大到無法拾的局面的。
她說不出口,也羞恥到無法承認自己的真心,於是最後,那悲慘的情緒如狂風暴雨般,摧殘刮過她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內心,悲慘、迷惘、憤怒與愛憐在那樣不堪的敲盪下,化為奪眶而出的,眼淚。徹底潰堤,徹底崩潰,無法掩蓋也無法抑止的嚎啕大哭起來。
她像個孩子般一把往前摟住若暮,緊緊的抱住他,臉靠在他的頸子旁,哇哇大哭道:「不要再繼續了好不好,若暮…會拖累到你的,十年前我已經害了你一次了,十年後難道還要再害一次嗎?」
這根本與她無關。
那都是藉口,是禮若暮說服自己汙濁欲念的藉口罷了。沒有人需要對十年前的事情負責,何況是最無辜的她…若暮深深明白自己的可恥,他貿然用了這個理由來傷害她,她為什麼要真的傻到信以為真呢?
「若曉…」
若暮嘆了口氣,猶豫了一會,才輕輕環擁住她:「妳是在…為我而哭嗎?」為什麼,他會在這樣的時刻底,感受到一絲甜蜜呢?
懷裡的人兒一陣抽蓄,伴隨一聲怒吼:「不然我是眼睛進沙子還是跑去切洋蔥了嘛!」
「呵…」他苦澀的笑了,同時又摟緊她了些「即使我這樣一而再三的傷害了妳之後……妳還是會替我感到擔心嗎?」
她還是會為他流淚,為他擔心──若暮抬起頭,直視著懷裡的女孩,他的眼很悲傷,嘴角卻又弔詭地不自禁揚起。
若曉回望著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羞怯起來。老實說,她覺得她對他的關心並不單純,雖然她拚命催眠自己,那是身為妹妹的心情…卻又參雜不少逾矩的情愫。
少年伸出手,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上殘留的淚珠,水接觸到手上時已失去溫度,隨著他微蹭過若曉的臉頰,涼涼的貼在他手背上:「值得嗎?」
「什…麼?」
「值得嗎?若曉。我啊,不值得妳為我流淚,所以噓…不要哭了,好嗎?」
若曉扁著嘴,用力地搖了搖頭。睫毛上蘸著的晶螢淚珠,也隨著晃動滴落而下,像玫瑰上的露珠般啪地滴在他的掌心間。即使哭得鼻子都紅通通了,嗓音也哽咽沙啞,她在他眼中卻依舊是那樣可愛。
永遠得不到的女孩。
他的妹妹。
「你是我的哥哥,不管你怎麼樣,都是我的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若暮,我跟你,不能再繼續這種關係了。」
若曉輕輕的把手掌放在若暮的手掌心上,她的手好小,在他的手掌上,更顯得弱小。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60 永遠無法改變的,現實
若暮一臉陰戾,天知道他為了控制顏面神經就幾乎快力氣全失了,他倏地反握住若曉的手掌,抓得極緊不肯鬆開:「我說過,我早不把妳當成妹妹了。」
分開後再次見到妳開始,他一直是以一個男人的身分,瘋狂地愛著這個女孩。她為什麼不能接受?為什麼總要這樣對她的真心視而不見,胡亂踐踏呢?
若曉沒有抽開手的動作,她只是小心翼翼地仰起臉,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可即使如此,你還是我的哥哥啊……我是你的妹妹,這一點,不管怎麼樣,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樣毫無餘地的絕情話,同樣也是在對她自己說。
無論如何,他,永遠都是她的哥哥。什麼理由,什麼藉口,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她明明應該恨他的。
分別十年後,他對她所造成傷害,那一夜的恐懼害怕,茫然無措的每一個畫面,如今仍然歷歷在目。
回到台灣後,即使他偶爾對自己所流露的那一絲一毫短暫的溫柔,他仍舊不停地在傷害她。這樣的他,對這樣的他,她為什麼沒有半分想要報復他的念頭呢?她其實可以反過來傷害若暮的,但她卻從未有過這樣的主意,只是像個傻瓜一樣,拚了命的想保護這樣對她的若暮。 因為他是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哥哥嗎?
不是,並不是因為這樣。
若曉很明白,她對她哥哥,懷抱了另外的情感──喜歡,越來越無法停止的喜歡,怎麼辦?她的的確確是愛上她的哥哥了。可是,又怎麼樣呢?
喜歡他,就能改變什麼嗎?
一切都沒有改變,反而變得更加複雜。
若曉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失去他,再也不要像十年前那樣分開了,但她對他的感情又該怎麼辦?放任不管只會變得更加無法拾,想要斬斷卻又依然這樣糾葛不清。
神啊,她是著魔了嗎?竟然會喜歡上她的親生哥哥……
對於若曉的回答,他再度自知理虧地沉默了。
因為若暮比誰都明白,他妹妹現在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真的為了推開他──當然結論上對他而言是一樣的。他這個笨蛋妹妹,並不是因為有了別的男人,所以才想要斷絕現在這樣的關係,而是,純粹為了他。
她為什麼總是那麼善良美好?他明明都這樣殘忍的傷害她無數次了,她卻依舊憐憫自己,包容著他……
若曉很愛他,比他以為得還在乎自己…可是,他不想要她對他的這種愛,一點都不想,甚至厭惡至極。如果若曉不能像愛一個男人那樣的愛他,那他真的寧可,她恨他。
像恨一個毫無關係的仇人那樣,恨他。
如果可以,他想再度拐住若曉的手臂,把她拖回剛才的草叢裡,再次撕裂她的裙子,讓那一切道德良知全部都見鬼去,再度看著她在他身下沉淪高潮,在欲望中喪失矜持的撩人模樣…
這樣邪惡的無數念頭晃過他的腦海中,眼前的女孩有些虛弱的微笑,滿是皺痕的黑色裙子底下還微微撩起,露出潔白的大腿,那剛剛歡愛過的泛紅雙頰,身上淡淡的香味……這樣,對男性絕對是勾引似的邀請。
所以,他朝她伸出另一隻手,帶著幾分顫抖,幾分不由自主地探向她──
手掌溫柔地拂在她頭頂上,輕輕地拍去若曉的頭上的草屑。
他不值得若曉為她流淚。
因為他明明比誰都清楚,他對她所做的事情,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他卻還是利用她對他那份親情的束縛,殘忍地拿她來滿足自己的齷齪欲望。
而對於這樣的他,自然是會有報應的,不是嗎?
愛上自己妹妹的罪,嘲弄他卑微願望的懲罰──
就是永遠得不到她。
若曉對若暮的舉動感到吃驚,她怯生生地抬起頭來:「哥哥?」
為什麼…要叫他哥哥呢?明明以前的她,是從來不叫自己哥哥的啊。那一剎那,他很想哭。眼睛和心臟都被緊揪住似的一陣痠疼,她對他的溫柔,她對他的親情……
即使知道那究竟不是他想要的,他卻還是不想放開。
兄妹。
他們是兄妹啊。
「呵…」若暮忽然悽然的笑了,絕望而苦澀的笑容,在黑夜裡看來,令人心疼「妳就那麼想要我這個哥哥嗎?」一聲低語,匡噹一聲,在玫瑰花園裡聽來,像什麼東西被摔碎似的破裂開來。
「嗯…」她猶豫了一會,最終老實地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很卑劣,即使待在他身邊,只當他的妹妹也好,她再也不想和他分開了。
再也不想了。
「那我…之前對妳做的事……」
她急忙開口:「我可以假裝通通沒發生過的啦!」他能留在她身邊──以兄長身分為前提的話,就已經令她無比狂喜了。
若暮嘆了口氣:「…那個,不許忘記。」說完,便伸出食指往若曉的額頭狠狠地戳了一下。
她始料未及,哀叫了一聲,扶著自己的額頭。
我愛妳。這點,妳不許忘記。
這句話,他終究沒有勇氣,對她說出口。
「走吧,我們…回家吧。」
這夜,舞會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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