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近別
「唔…」
面對若曉的遲疑,若暮有些不耐地催促道:「還不過來?」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迫下,若曉不得已只給硬著頭皮站起身來,和若暮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她盡可能地往另一邊挪去,靠著沙發扶手緊捱著,不敢看身旁的若暮。
……好睏。
不知不覺中,她已悄悄地倚著靠背,閉上雙眼,睡著了。無意識地,她翻了個身,試著喬出一個更舒適些的位置,背著若暮,短暫地進入淺寐。兩隻手像孩子似的攀在沙發扶手上,睡得小心翼翼又毫無防備,那身影如此嬌小柔弱,楚楚可憐。
若暮透過落地景窗的倒影,兩隻深不見底的眸子始終緊緊地盯著她,滿是執著。
他明白,他那十年不見的妹妹,選擇停留在他身邊的理由,是因為同情。同情他這個怪物般醜陋的存在。
可更可悲的是明知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寬恕或救贖,卻依舊不想放開的他。
他有罪,而且罪有應得。
可,在墮入地獄深淵,萬劫不復的最後,他仍拗直地渴望她的存在。
若曉。
若暮望著窗外,不著痕跡地無聲喚道。隨著自己雙唇輕啟、舌尖在口腔中輕點,感受著那名字的存在,真真切切的存在。他閉上雙眼,屏息傾聽——她略帶急促卻輕柔的呼吸聲,時而移動身體的窸窣聲。
身旁不到五十公分的距離,她的存在。
若暮有些猶豫地轉過身來,身旁的少女,正巧沒有防備地將臉轉過來。她早已睡到忘記警戒,她形狀可愛的嘴唇微微張開,依稀可看見雪白的牙齒瑩瑩如雪,臉頰蒼白,耳畔滑下的髮絲柔軟地拂在頰下,像雪景裡的枝柳般柔美高潔。
眼睛淺閉上,睫毛間凝住的一滴淚珠,鼻尖上仍難褪哭痕的染著粉紅。
一個純粹無瑕的存在。
他被其所迷惑,竟忍不住抬起手,有些顫抖地朝她伸去。
渴望撫過她柔細墨黑的髮絲,碰觸她柔軟無辜的嘴唇……
當冰冷的手尖完全背離主人的理智,穿越過寂靜的空氣,觸摸到少女柔和的瘦弱肩膀的瞬間,若暮怔住了。
若曉撒嬌似的含糊嚶嚀了一聲。只見她皺了下眉頭,糊里糊塗地翻過身來,順著若暮惶恐縮回的手臂,往身旁的沙發空間趴下,側頭倒臥著,蜷縮起身體。
她頭髮披洩而下,覆蓋在臉龐上,又像涓涓細流般順著沙發的弧度滑下。若暮小心翼翼地看著身旁與自己如此接近的少女,連他自己也沒有查覺到,他看著若曉的目光,簡直像在乞求奇蹟般虔誠卑微。他不敢動,深恐驚醒若曉。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8 不准拒絕我
若曉的睡相很糟糕,小時候就開始了,在育幼院打地鋪時,她居然可以幾乎和時針一樣十二小時轉一圈,流口水、磨牙、踢被子、狂踢旁邊的歹命同學……每次都是若暮半夜爬起來,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不知何時滾到哪裡去了的妹妹搬回位置上,替她蓋好被子,擦掉口水。
看來去了英國,這丫頭還是完全沒變啊。
他忍不住微笑,突然察覺這份念頭,若暮有些茫然,隨即自我厭惡地別開臉,起笑意。在若暮的淺意識裡,似乎是這樣相信著,像他這樣骯髒的人,並不配擁有這樣的喜悅。因此,他總是在嘴角不自覺揚起的瞬間褪下笑意,簡直像在自我懲罰般。
若曉安穩地趴在柔軟的沙發椅上,渾然不知身旁男人的心情,陷入深沉無夢的睡眠中。她很少做夢,即使偶爾做夢也幾乎全是噩夢,每每在夜半中自床上驚醒,嚇了一身冷汗,她只能環住自己,縮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一次又一次地喚著若暮的名字。
哥哥,從小被他寵慣的她,總是直接又親暱地叫雙胞胎哥哥的名字,與彼此只相差一字的名字,若暮,和若曉。
昨夜,若曉眼睜睜地作了場噩夢。
今天,躺在狹窄的沙發上,身心疲憊沉沉睡著的她,似乎回到從前。回到那個她與若暮一同待過的狹小孤兒院裡的院子,一片璀璨奪目的星星襯著碩大的滿月。與若暮並肩站在那片天空下,說著愚蠢稚氣的故事,例如他們那未曾見面的父母其實還活著,也許明天就會出現前來迎接他們,而他們會一起,誰也不需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被帶走,兩人一起,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要是那時候的他們,看到現在的自己變成這副德性,不但彼此間有了亂倫之實,還互相憎恨……
一切都只是為了幸福。
這一點,不只她,恐怕連若暮也是同樣理由吧?
人們真正絕望前,永遠都是相信希望的。
***
當若曉睜開因為乾涸的淚水而有些睜不開的雙眼時,她的臉正枕在相對沙發舒適許多的某人雙腿上。她費力地眨了眨眼睛,揉著右眼僵硬地爬起身來。她剛才竟然是呈頭枕在若暮腿上的姿勢呼呼大睡?天~啊!
若曉戰戰兢兢地挪動了下身子,將腳出借給她當枕頭的主人則仰在沙發上,閉著雙眼似乎也睡著了。她在黑暗中瞇起雙眼,試著想聚焦看清他是否真的睡熟了,若暮胸膛富有節奏地一上一下如海潮起伏著。
那柔和的陰影,彷彿清晨時分的朝霧,籠罩在少年美好的輪廓上,隱去尖銳。睡著的他渾然不見平日的攻擊性和冷冽傲慢,閉起的眼睫間不見漆黑無底的邪佞,反而如孩子般無邪。
若曉著迷似的望著前方的他,他起伏間呼出的氣息如風般拂上她的臉龐,害她不自覺地雙頰泛紅,趕緊轉過臉去。
即使再恨,心底仍隱隱地為他撼動著。
她苦澀地悽然笑了,禮若曉,果然可悲——
若暮毫無預期地睜開雙眼,黑暗中閃閃發亮的雙眼像矆住獵物似的牢牢盯著不知所措的她。若曉驚惶無措地想往後退開,卻被他一把捉住拉了回來。
「噯!放、放開我!」
他眼和手一樣緊掐著她不肯放:「去哪?」
「啊?…什麼?」她困惑地反問道。手被勒得發疼,她卻感受得到他似乎在發抖。
若暮微愣,他似乎過了一會兒才弄清楚狀況。他有些狼狽地鬆開手,但仍沒放開若曉的手腕——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夢到她要離開他了。
「…醒了?」他低沉地開口,嗓音有些沙啞模糊,竟像帶點哭腔「不繼續睡會嗎?」
「不、不用了……這樣你也麻煩,我想我……」若曉著急地擺著手,仍試著想退到他無法觸摸的範圍。但他眼一沉,手往自己一拖,若曉就身不由己地往他靠來,若暮翻身抵在她臉兩旁的沙發上,由上往下地俯瞰著仰臥的她。
「不、准、拒、絕、我。」他聲音在寧靜中格外清晰,字字叫人自心底竄起惡寒。
「這樣也不行…?」若曉徹底欲哭無淚,喂,她是好心怕他腿被她壓著麻了會痛欸!這傢伙就真的這樣唯我獨尊成這德性嗎?
看她嘴角抽筋似的無奈模樣,若暮有些邪惡地笑了,他依然牢牢地扣著若曉的雙手:「別忘了妳是自願要當我的玩具的。」邊說著,他俊顏慢慢地往下湊近,嚇得若曉瞪大雙眼。
「喂…你可是答應今天不會碰我的!」
若暮挑眉:「十二點了,期效早過了。」
「什麼?禮若暮你這混蛋!」若曉奮力地想坐起身,卻被他緊緊壓著動彈不得。
若暮臉肆無忌憚地俯下,埋在她芬芳的頸間,動也不動。
這禽獸到底在幹嘛?若曉呆了:「……呃,禮若暮?」
「別吵,妳不是我的玩具嗎……」他悶悶帶點回音的嗓音自頸間傳來,拂出的熱息騷著她的脖子,癢得難受。
玩具?若曉窘了,這傢伙口中的“玩具”定義到底是什麼?她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19 取暖
若暮低沉的聲音彷彿在回答她心中的困惑,驀然在兩人氣息相互間傳來:「妳答應了,所以我可以為所欲為。」簡直跟孩子一樣任性,讓若曉不禁苦笑起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任著若暮撒嬌地把臉埋在她肩頸後的空隙。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從哪傳來的指針聲響在黑暗中喀答地響著,若暮始終維持的半跪在地毯上,將臉靠著若曉的曖昧姿勢,卻動也不動。若曉也不吭聲,她睜著眼,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上頭被窗外透進的霓虹染得鮮豔模糊,像暈染開的水筆觸。
若暮沒有睡著,而是靜靜地睜著眼,在黑暗中屏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索求什麼,或許他只是不想在一個人面對黑暗中的無盡空虛。
說到底,他只是在索求溫暖罷了。
禮若曉,和其他女人不同。在她身上,他總找得到熟悉的痕跡,還有乾淨清澈的心跳,所以他愛她。這點從小時候或許就開始了,但原本並非是這樣的絕對扭曲,而是更為接近無垢的依戀,唯一的家人,唯一了解自己的朋友,唯一無悔愛著的女孩。
如果,他們沒有在十年前分開,分別遭遇截然不同的故事,那現在的他們,會不會像世間所有平凡正常、相親相愛的兄妹一樣?
然而,這個如果並不存在。十年前的若暮並未料想得到,他為她擅自開啟的路途,目送她前往的幸福,同時也是自己墮入地獄的入口。
若暮也明白自己的恨純粹是可笑的發洩,但那痛不欲生的每一天、每一夜,他無數次喚著她的名字……而她,她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那時候,妳,沒有待在我身邊?」於是最後,他無助地開口問道。
但回應他的只是女孩平穩的心跳聲、和煦的呼吸起伏。
若曉居然以這姿勢睡著了。若暮爬起身,無奈又寵溺地看著這樣的她,手像想抓住她身旁空氣般,靠向若曉的臉龐,沒直接撫上,而是單從指尖感受著她肌膚所散發而出的熱度,彷彿觸摸般會燒傷般小心地,索取溫暖。
他只是個無助而渴望著愛的男人,扭曲變形且汙穢不堪的一切裡埋著的,仍舊是愛。
即使是像他這樣的存在,也渴望著愛,也能不顧一切地去愛著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她是他的親妹妹。
他愛她,無庸置疑。
而這到底是祝福,還是詛咒,若暮不想費心去猜忌答案了。
那一夜,他們就像在茫茫大海裡,只有彼此的落難者般,依偎著,取暖。
***
養父母果真和他們說的一樣,決定搬來亞洲居住一陣子。若曉雖困惑不安,但也一如往常地沒有任何反抗。
她無奈地用網路像英國音樂學院的為數不多的朋友發了訊息,講了幾通電話,大約向她們說明了經過和結果,就平靜地接受了這始料未然的轉學搬家。
比較麻煩的,大概就是她的豎琴還放在英國家裡。養母答應她會請她的朋友替他們帶來,叫她先延著幾天。
於是,他們匆忙地像被什麼給追趕似的,坐上飛機到了陌生的台灣。
若暮則因為在香港有學生交流的音樂會要表演,而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去。回程前的那幾天,兩人之間始終維持著尷尬又陌生的氛圍,加上父母在場,私下的單獨話更是沒說。
簡直就是…貌合神離。若曉嘆了口氣,胡亂地想了個成語形容眼前的情況——渾然不知自己用錯。
到了台灣,下了飛機,坐車到新家,一切快得有點不真實。天氣溫度也不一樣,和這尚未有人居住的空屋一樣,全都陌生不已。
似乎已拜託朋友特別找過了的房子,是獨棟兩層樓的新建房子,有車庫和簡單的花圃,二樓三房一個拿來當養父母的房間,另外兩個當若曉和若暮的房間,一樓大房間則充當琴房,還特別裝了隔音效果的隔離板模。完全不會妨礙到在旁邊的起居室或客廳。傢俱擺設一應俱全,也仔細打掃過了,不需整理就可直接入住。
若曉放下行李,稍微整理一下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邊轉著椅子。明天她就要轉學到新學校了——同時也是若暮目前所就讀的,那是聞名全球,號稱第一的音樂學院,亞洲唯一的分校,附設國小到大學的完整學園制度。
嚴格說來,她之所以可以不用經過嚴苛的考試便直接入學,是因為她養父的緣故。因為他接下了教職,她也自然而然越過那些拚命努力的人,得到這個位置。
她活到現在,似乎總是如此。總是被動地接受那一切。偶爾會想大聲質問那些決定自己命運,還當是在施捨恩惠的人:「你們憑什麼幫我決定這些?」
但她沒有,她依舊是那個只會隱藏自己情緒,懦弱地道著謝的廢物禮若曉。
可她能拒絕嗎?這些未經她任何同意的擅自決定,步步造就了她此刻的人生。
養父母是。禮若暮也是,說她欠他,為得是那樣可笑的理由,她被領養到了英國,和他分開這十年,他真以為她只得到幸福嗎?
果然每個人都當她是個玩具,一個沒有思考能力,只能任人擺佈的玩具娃娃。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20 尹伊承
「認了…嗎?」她嘟嚷道,閃過無奈的笑意,縱消即逝。
禮若暮大約三天後才會回台灣,再搬到這裡——他原本是住在學校的宿舍裡的樣子。而明天的開學典禮,她必須自己去。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說想念若暮又不甚正確,她其實多麼希望可以不要再見到他,她對他的恨意強烈到她都有些困惑了。
人家說愛的反面即是恨,愛恨一線間,所以,她是越過那條線了嗎?以前她有多愛禮若暮,現在就有多恨他?
但是,她依舊沒辦法拒絕他。任他恣意索求,是因為她心中還殘存著那股對親情的依賴渴望吧,沒辦法…砍斷那存在。
所以說來說去,最可悲,最無尊嚴可言的,就是她自己。
「泰伊絲,我們去外面看看新環境好嗎?」養母的聲音自房外傳來。
若曉「喔,好~」地應了一聲,站起身,回頭看了新房間一眼,再次嘆了口氣,打開門,走出去後,關上。
認了…嗎?
隔天,她換上新買的學校制服,和她平常穿的沒什麼不同,白襯衫下配著及膝西裝裙,穿上黑色長襪,束起馬尾。這身典雅高貴的打扮很適合她,甚至更顯清秀。
因為養父開不慣駕駛在左的車子,早餐時還在和母親討論要不要請個司機。不過,好在學校離她家相當近,只要沿著山坡走不到五分鐘就到學校了,若曉便自告奮勇打算自己走路上學。
「那麼,以後如果在學校看到我,記得要叫我老師好喔。」養父喝著剛煮好的黑咖啡,呵呵地笑著。他準備要在這所學院擔任客座教授,負責指導學校的學生樂團。
「唉呀,爸爸,劉先生家派來的車到了的樣子,你不是要去開會嗎?還不快點準備。」養母少女般的嘟著嘴,嬌滴滴地嚷著。
若曉笑了笑,站起身來:「那麼,我先去上學了。爹地、媽咪,再見。」
「噢,路上小心哦,寶貝。」養父對她點點頭,養母則在她額上印了個吻,隨後起身忙著幫待會要去和學校董事到外開會的父親整理西裝的東西。
她揹好書包,打開門,對停在家門外的車駕駛點了點頭,轉身往山坡上走。昨天她和母親在學校外頭看過,是所相當漂亮的歐風學院。和英國念得那所位在市中心的熱鬧景象截然不同,沿途走著還可聽見其他人家宅裡傳來的鳥鳴蟲叫。
這時,身後傳來汽車行駛的聲音。若曉往旁靠想讓車子先行,沒想到身後的車子卻反而慢下速度,她警戒地回過頭。
黑身轎車開到她身旁,後座的車窗拉了下來,一個陌生的少年臉孔探了出來。
「禮若曉,泰伊絲對吧?」他看著若曉吃驚的臉,非常開心地笑了,那笑容很活潑,看得出來是相當擅長交際,爽朗奪目的笑很吸引人。雖然多少帶了點輕浮,卻是輕易能給別人好感的纇型。
「我是尹伊承,高中部的學生會會長,歡迎妳轉學到本校,從英國來辛苦了。」說著,他優雅地伸出手,攤著手掌,等待似的看著若曉。
呃?
若曉嘴角不住地抽筋起來:「……你不會想玩英國紳士那一套吧?」
「哈哈,不吃我這一套的英國淑女嗎?真是。」伊承沒有生氣,只是好玩地看著若曉「要去學校對嗎,可以順便帶妳上去哦。」
「…不用了,謝謝。」若曉笑了一下,甩下車子,轉身繼續前進。
簡而言之,不是花心大蘿蔔,就是——變、態!
身後的車子停下來,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響。伊承著急又帶笑意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喂,禮若曉,妳等等我啊!」
他從身後追上來,斜揹著書包,笑容滿面地看著她:「我們一起走吧?」
「……可以不要嗎?」
「嘿嘿,當然不行,我家司機已經開走了哦。」
「……那你在講廢話,對吧?」
「嘿嘿,說我一直說廢話的女人,妳是第二個耶。」伊承私毫不理若曉語氣中的嘲弄,繼續嘻皮笑臉地說著。同時相當自然地走在她身旁,態度熟絡得簡直像兩人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好—想—扁—他—!
「妳該不會想著要怎麼扁我吧?」
「耶?」
伊承笑容滿面地看著瞪大雙眼的若曉,慢條斯理地繼續開口道:「因為禮若暮常常這樣啊。」
毫無預期地聽見禮若暮的名字,若曉驚訝地轉過身,呆呆地看著他。
尹伊承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妳是那傢伙的妹妹吧?…雙胞胎?」
若曉眼神有些慌亂,她幾乎沒有多想地跟上他的腳步,猶豫起來:「…你認識禮若暮?」
「當然,那傢伙耶,這學校的神啊,女人的王子,男人的公敵,哈哈——雖然是不影響到我的市場啦。」
若曉選擇忽略他最後那句:「…我跟他的關係,大家也都知道囉?」
「這個,禮若暮忽然被國際知名音樂家夫婦養,一夕變成有錢人家少爺的事,整個學校的女孩是都興奮死了沒錯,而那對夫婦的寶貝千金,若暮的新妹妹,豎琴公主泰伊絲即將轉學到這裡的事,大家茶餘飯後是都會拿來亂提一提啦。不過妳跟他的關係是親兄妹,禮若暮的妹妹禮若曉,就是泰伊絲這件事,還沒人猜到喔。」
「那你怎麼知道?」若曉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她停下腳步,看著離她前方幾步的尹伊承。
他轉過身來,半張臉映著樹林間斷續的陽光,笑得邪氣:「妳和那傢伙,長得一模一樣嘛。」
從剛才,若曉都以為這傢伙只是個簡單的花花公子型傻瓜。渾然對他沒抱任何警戒,但是,這個人,笑容是偽裝,而藏在笑容後面的陰影真實,似乎非常危險。
「歡迎光臨我們學院,禮若曉小姐。」他筆直朝她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冰冷不帶感情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相信妳會過得很愉快的。」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21 玫瑰似的,少女
叭叭——!
喇叭聲毫不客氣地從兩人身後響起,嚇得若曉啪地把手回來,轉過頭去。一台白色加長型禮車停在兩人身後,嫌擋路似的拖長音按著喇叭。
「嘖,一早擋路。閃邊好趕緊被其他車撞死去,不要弄髒我家的車子!」一個女孩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平靜地說著十分狠毒的話。
她穿著和若曉一樣是這所學院的制服,一頭旁分微捲的棕色長髮垂在肩上,還用桃紅色緞帶髮帶裝飾,渾圓的大眼襯著粉嫩的櫻桃小嘴,看上去就是個可愛又任性,像帶刺玫瑰般的漂亮又不好親近的女孩。
另一邊車門打開,走出一名疑似管家的女子,恭敬地拿著書包和白色外套,還有裝著管樂器的黑色盒子走到她身邊道:「小姐,您的東西。」
「謝謝。」女孩接過管家手上的東西,隨即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尹伊承一眼,接著轉過頭來看見若曉。女管家客氣地對在場眾人微微點頭,轉身離開,關上車門。白色禮車駛走後,現場只剩他們三人。
女孩直接忽視原本打算說些什麼的尹伊承,直勾勾地看著若曉,當兩人眼神相接的那一剎那,女孩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感到吃驚。若曉從她褐色大眼裡讀出的驚訝、不可置信,最後被一抹恍然大悟掩蓋而過。
「文娜娜,某集團老闆過渡溺愛的嬌縱千金,十六歲,主修長笛。」伊承悠哉地開口替她介紹著。
「吵死了,尹伊承你嘴巴厲害,幹嘛不趕快得性病死掉啊?」娜娜毫不客氣地賞了尹伊承一個白眼,她那淡粉的嘴唇微微揚起,彷彿女王般轉過頭來傲慢地盯著若曉。
「嘴巴厲害得性病?這個感覺很不符合邏輯耶。」
沒有人理他。
「…呃,那個…我、我是——」若曉尷尬地笑了笑,打算先自我介紹。
「妳跟那傢伙是什麼關係?」
「耶?」
「禮若暮,妳和他什麼關係?」她瞪著若曉吃驚的臉,不耐煩地又開口道。
文娜娜用毫無掩飾的厭惡的眼神毫不客氣地打量著若曉,揚起線條好看的下巴,舉手投足跋扈卻又帶著難以忽略的高雅,衝突,卻又和諧。
「這是秘密喲——」伊承無賴似的將手親暱地搭在娜娜肩上,嘻皮笑臉下眼底卻毫無笑意「若暮王子的雙胞胎妹妹,很可愛吧?王子這幾天不在,我們要好好守護她才行…呃啊!」
尹伊承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原因來自於文娜娜居然面不改色地抬起手肘往他肋骨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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