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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近別
「放開我!」
「除非我死了…」若暮閉上雙眼,將她緊緊擁抱住,不肯放開她。
對,只有他死了的那一天,她才可能離開他。
在那之前,即使是地獄,他也要拉著她陪。
「對不起,若曉…是我不對,我,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隨便待妳了。」若暮像孩子做錯事般小聲的說道。
這讓若曉啼笑皆非:「你這話說得未也太前後不一了?」他從睽違十年後第一次見面起,不就一直恣意隨便地傷害她嗎…
把她傷得遍體臨傷,支離破碎。
他,到底要看她墮落成什麼德性,才肯放開她?
若暮看著若曉失笑的臉龐,心臟倏忽地一陣熟悉的絞痛。他的痛,全來自於這個女孩,可她不明白,一切切全都不明白。
他小心翼翼地撫上她的臉頰,抹去她的淚痕,唇角乾涸的血跡,一遍又一遍,想要把自己的罪孽消除般的重複著。
「原諒我,若曉。」最後,他淒然地開口,望著眼前的妹妹,他無力地笑著「可是,我沒辦法停止…」
啪地一聲,門毫無預警地被推開。
「沒辦法什麼?」尹伊承手把玩著琴房電子鎖專用的磁卡,嘻皮笑臉地探進頭來「唉呀,我好像錯過什麼好戲了,對嗎?」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25 對吧?
若曉的臉在瞬間火燒似的燙了起來。她無意識地往若暮身邊挪過去些。但右手舉起,擋在若暮的胸前,微微地推開與他的距離。
若暮則無意識地用身體擋住若曉,想抵開尹伊承擺明在看好戲的赤裸視線。他冷冷地看著門口一臉興味盎然的少年,先發制人:「你到這裡幹嘛?」
尹伊承看著警戒盯著自己的兩人,眼角閃過戲謔的殘忍——然後,像什麼也發生過似的,推開門,自然而然地倚著牆邊,微揚下顎,衝著他們笑了笑:「這間下個輪到我。」
「你借練習室做什麼?」若暮語氣相當平穩,同時雙眼迅速地掃示過身旁的若曉,從慘白的嘴唇到大致平整的制服裙子……還好,從外觀上其實看不太出來。
據他所知,尹伊承是主修大提琴,平常大部分都在樂團團練,並不單用練習室的——何況他現在兩手空空,忽然出現在這裡的理由,自然值得懷疑。
此時若曉的臉,脹紅得像西紅茄,她眨了眨雙眼,不自在地圈著自己另隻滿是瘀痕的手腕,畏縮地偷看了眼尹伊承,害怕他察覺到什麼。
「哈哈,被你發現了,這個嘛…確實不是來這裡練樂器的。」察覺女孩畏縮又驚恐的注視,伊承滿意地咧嘴燦笑,站起身來,慢步朝兩人踱來,眼神始終落在若暮身旁的女孩身上。
他在兩人前方半公尺左右停下腳步。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隨著他那笑容滿面的臉上吐出這一句話的瞬間,若曉像被閃電擊中似的大大抖了一下。
被發現了?
被這個人發現了嗎?
若暮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在胡說什麼?」和若曉相比,他在這方面演技湛地教人驚嘆「怎麼不先敲門?我們在討論事情。」說著,他看了眼若曉,她一和他四目相接,便逃避地轉開目光。
「喔,抱歉、抱歉,我以為是老師在裡面嘛~~打擾你們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啊!這樣吧,做為道歉的賠禮,你們要不要來我家吃飯?我爸最近從地中海那附近空運了個主廚過來,料理海鮮的手藝還蠻不錯的喔?」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若曉真的很想提醒他一句,人類不應該用“空運”這個動詞才對。
若暮不屑地抬起臉,從這個斜下方的角度看上去,他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慢神情,反將他跟同年紀男孩相比秀氣不少的容貌帶出霜般嚴冷的氣質。
「走吧。」若暮斜眼瞟了他一眼,彷彿當他是身上的灰塵般嫌惡。他推著若曉的肩膀,想帶著她離開這裡。
結果,伊承抓住她的手。
兩人同時回頭。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沒太多起伏的嗓音裡,卻警告似的隱含危險。
伊承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別擔心,我不會對你的人動什麼歪腦筋的。我只是有事要跟泰依絲說罷了。」
若暮瞇起雙眼:「有什麼話好說的?」然後,他拉著若曉的另一隻手往前走了幾步「我們走吧,禮若曉。」
「唉呀,不要那麼著急嘛,我就說了我不會對她動歪腦筋的……」
伊承對她眨了下眼睛,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彎下腰來,靠著依舊慌張不已的若曉耳畔,輕輕地拂了口氣在她猶些敏感的耳垂上:「對吧?若曉…」
「我……」那一瞬間,若曉險些腿軟站不住腳步。
她也不明白究竟為什麼,但她對這個人,確實有種無法言喻的恐懼。雖然他總是笑得親切無害,但眼眸底卻很冷,冷得叫人害怕。
「放開她。」若暮靜靜地開口。
「唉喲,我說你不要這麼保護你的妹妹嘛~~過度保護對她也不好,對吧?禮若曉小姐。」
他那聲聲的「對吧?」的語氣,讓人有種無法捉摸的危險,像隱藏在叢林裡的沼澤一樣,一旦不小心踏進,便會在用盡所有體力掙扎後,絕望地被沼泥滅頂。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26 他對她的貪婪,永無止盡
「我…」
她低下頭,還沒說完,若暮就搶先開口道:「有什麼事現在說,我們趕時間,等會要去圖書館。」
尹伊承挑眉,一副“我又沒問你”的不以為然。他低頭看著若曉,笑咪咪地繼續說著:「是學生會的事情,泰伊絲小姐是新生嘛,所以我有幾件事想跟她說明一下。啊~~對了對了,禮若暮,你回來怎麼不先去找理事長呢?他似乎又有幾件事想要麻煩你了。」
「我明天才正式回學校上課。」若暮毫不掩飾不爽地狠狠瞪著笑得欠揍到極點的尹伊承,咬牙切齒地回答他。
「嘿嘿,是喔~你也知道,上頭那些人總是猴急嘛…」他不在意地擺了下手,雙眼卻始終盯著眼下的若曉「我勸你趕緊去一趟比較好,雖然說你現在身分不同了,但曾有的恩惠還是有還清的必要……」
若暮眼神益發兇狠,他抓住若曉的手力道也不自覺加重起來,剛才的瘀痕被這樣一掐,若曉痛到差點慘叫出聲,她狼狽地試著把手抽出若暮的掌間。
但她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對若暮的掌控感到厭煩,想叫他趕緊離開似的彆扭。
若暮此刻心神早已不寧,他對尹伊承感到吃驚、擔心和不安,而他對若曉表現出的極大興趣也再再增強他的惶恐。而尹伊承,他那似有似無的動作,眼神間不經意的淡淡暗示,都極其巧妙地操弄下,讓若暮本來就不甚平靜的心臟跳得更劇烈,加深他的惶恐。
他就像隱身在幕後的導演,讓這場本來就已張力十足的戲劇更添。尹伊承正刻意煽動若暮的情緒,甚至因此產生迷惑,以為若曉對自己的情緒是不耐。
被搶走一切的惶恐。
也在這個時間點上,沒緊掩上的門傳來學校的廣播,要禮若暮同學立即到理事長室報到。
「哎~~你瞧瞧,學校該不會是每個角落都裝了攝影機吧?情報傳的那麼快,居然知道你已經迫不及待地跑來學校了…」尹伊承嘻皮笑臉地鬆開抓住若曉的手,兩隻手掌安撫似的拍著若暮僵住的後肩,把他往門口推去「快去吧~~王子殿下,不然等下被那些女同學攔住你又抽不了身了~~」
「你…」若暮回神,他轉過頭來,殺氣騰騰地瞪著尹伊承「你這傢伙…」
他自己或許也不願承認,但對自小從未擁有過什麼的人而言,擁有什麼、得到更多這樣的念頭,永遠像個深沉黑暗的無底洞。他們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如此的貪婪,不知足的令人如此憐憫。
他們不是不願放開,而是根本不懂得如何放手。緊握的拳頭也許只有到死的最後,才會恍然自己什麼也沒擁有過。
但無論如何,他們總是不停的需要讓自己相信,他們確實擁有著什麼。
而對禮若暮而言,此時站在他身邊的若曉,正是這樣的存在。
何況在此時此地,還有那傢伙的存在。
若曉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他道:「就是啊,你快點去吧,哥哥…」
她竭盡全力想在尹伊承的詭異眼神下裝得若無其事,想假裝她和若暮就只是全天下最平凡的一對兄妹一樣。
但這一句話在早已喪失冷靜的禮若暮耳裡,聽來就像是她趕他走一樣。
若曉站在伊承身邊,臉上帶著鬆一口氣似的微笑……
他那早已撕裂過不知幾遍的心臟,又再次劇烈地劇痛起來。
「那我先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對他們微笑,轉身,然後走出練習室的門口。
幾個小時前,他明明是如此期盼著看見她的臉,她的模樣,還有她溫暖的觸感,在他指尖下輕顫的脆弱……像瘋了似的不停想念的。
明明只是三天的分別,但那十年裡的忍耐,像洪水暴發洩堤似的無法控制。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27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碰地,望著若暮的背影和隨即掩上的門,若曉怔住了。她剛剛怎麼…似乎在若暮轉過身的那一剎那,看見他害怕的表情?
不對,怎麼可能…天不怕地不怕的禮若暮,竟然會像被擊中要害似的臉色發白?不對,這不可能……若曉搖搖頭,試著甩開心中亂哄哄的莫名擔憂。
更何況,若暮明明都這樣對她了,她為什麼還要替他擔心呢?
……她賭氣地低下頭,有些失落。但隨即又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大問題存在,頓時警戒地抬起頭,轉過身來瞪著在她身後,正環著手笑看自己的尹伊承。
她勉強牽起嘴角,雖然不太成功:「呃…你要跟我說學校的什麼事對吧?我們到外面說。」若曉一點都不想和任何人單獨待在這個密閉空間裡了。
尹伊承噗嗤一聲,往前方加快腳步走過去,搶先先將單手壓上門縫邊,阻止了若曉手已握上門把準備轉開的動作。
他笑容滿面地開口道:「你們啊,太不小心了。」
「什…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只覺得自己心臟似乎在那剎那停止了。
「哈哈,妳裝傻的樣子還真可愛~」尹伊承半摀著臉,閃閃發亮的雙眼自指縫透出,嘴角斜揚「雖然我這個人是沒什麼立場說這個啦…」他在若曉面前彎下腰來,讓他的臉與她又更靠近些,盯著她因惶恐而放大的清澈瞳孔上,自己的倒影,殘酷又滿意的笑著。
「不過,還是不要急著在這裡比較好,畢竟這裡可不允許秘密喲。」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麼秘密啊?」若曉被他看得全身發冷,她勉強地讓自己笑,強迫自己仰起下顎,和笑得跟豺狼一樣的尹伊承四目相對。
從小時候起她就習慣這樣,當她心虛不安時,她總是會強忍著轉開目光的反射性動作,讓自己緊緊盯著對方的雙眼。
彷彿這樣,就能不被別人察覺自己的心意,和謊言的真相。
一個極為彆腳的防備。
尹伊承半帶惡意捉弄,半帶幾絲好奇地看著她。雖然他最開始是因為禮若暮,才對這丫頭感到興趣,否則老實說他向來對她這樣乖巧懦弱沒個性的女孩敬而遠之——這種女人就像瀕臨沸點,乍看靜止中的水,只要一不小心越過某個點,就會沸騰到無法控制。
但現在這樣看來,這女孩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來那樣,只是個故作純潔的傻瓜啊。
「啊~對了,學校生活還習慣嗎?」他忽然擺出儼然親切學生會長的架勢,對若曉和藹一笑。
面對這個沒頭沒尾的突兀問題,若曉先是愣住幾秒,後又莫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莫可奈何地看著他,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尹伊承調皮地對她眨眨眼:「好奇啊。」
若曉對此回以僵硬的笑容。
「……習慣。」她實話實說,其實他們對她的態度和她在英國所遭遇的多少是一樣的,雖然因為語言文化的隔閡減少而讓那態度又更赤裸些,但她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更加難過。這種事情,只要遇上幾次,基本上都會習慣的。
「是嗎?」伊承索性把整個背都貼在門上了,他倚著門,好整以暇地望著若曉,仍是富饒興味地愉快笑著「不過,我好歹身為學生會會長,多少該提醒妳幾件事,雖然不是什麼好聽話就是了,怎麼樣,介意我的無禮嗎?禮若曉小姐。」
「…介意,但是你還是說吧。」她深吸了口氣,嘆息,然後苦笑。
「我剛說的這裡沒有秘密,妳可能會不太明白我的意思,唔…該怎麼解釋呢?也就是說,」尹伊承故作一副苦惱至極的模樣「一般正常人口中所謂的秘密,是絕對不能被別人發現的禁忌吧?但是呀,在這個學校裡,我們對秘密的定義,是人人都會知道,但不會讓當事人知道我們知道,這樣哦。」
他望著女孩逐漸褪去血色的臉,勾起嘴角,沒有任何笑意的習慣動作:「妳不習慣,一點都不習慣,禮若曉,否則你們不會如此依賴秘密。」
與其說是提醒,更接近警告。
幾乎沒有人知道,當尹伊承的招牌笑容消失在他那張似乎偏孩子氣幾分的端正臉龐上時,那張臉竟會變的冷酷到近乎殘忍。
這是他的本性,也是他最真實的表情,不笑的他,絕對會令人感到害怕。
若曉嘴無聲地張開了,她本來似乎想說些什麼辯解的話,卻又在張開的同時,無力地闔上。
他到底在說什麼…什麼…什麼秘密?
「妳跟妳哥哥禮若暮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28 我什麼都沒看到喔
她的情緒並非處於尚未完全的階段,而是徹底完美的隱藏起來。所謂的隱藏,並不是像她現在試圖裝成若無其事的無意義表現,而是她對自己自身所擁有的情緒,所採取的一切忽視。
否定自己的情感,壓抑自己的情緒。
硬要比喻的話,此刻,這個王子最寶貝的可愛妹妹,名為禮若曉和泰伊絲的女孩,就像是個被自己鎖住的盒子。而從盒蓋邊緣外隱隱窺見的種種暗示,都讓尹伊承更加亢奮起來。他很好奇,貿然掀開這封印的話,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雖然,他連裡頭到底裝了什麼都不甚清楚。但他本來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以製造更多混亂為樂的混帳,後果什麼的就先放一邊去吧,他一定會想辦法打開這個潘朵拉的盒子。
啊,不過,當然不是他自己來打開。
他只要在旁邊隔岸觀火,然後適時搧風點火一下就夠了。
如同此時,尹伊承正玩著他最擅長的把戲,像明甚至邪惡的警察,正一步一步乍似拐彎抹角實則直搗重點的向動搖的犯人套話。但他的目的並非為了事實的真相,而是對於這種逼迫人直到角落,然後看著他們崩潰的過程感到有趣罷了。
「呃,你說什麼關係啊?」
當他話一出口,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眼前的世界,好像繞著她瘋狂地旋轉起來,模糊、扭曲,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即使如此,她仍不打算投降。
保護若暮…保護她自己,保護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基於這樣的本能,她勉強又恢復了點力氣,慘白的臉淡淡地笑了。已經不是有沒有勝算的問題了,她只是不想認輸,不想絕望。
「會長你的問題很奇怪啊,我完全聽不懂呢。就像剛才哥哥說的,我們只是在練習室裡談事情,然後不小心有點小爭執而已。這,不是全天下的兄妹都會做的事嗎?怎麼忽然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就像你第一次看到我時猜到的那樣,我們是雙胞胎,這點雖然沒告訴大家,但光看外表也是猜得到吧…」她因說得過急有些喘,於是停頓了一下,臉上勉強的笑容自信又脆弱「因為發生了點事,所以我先被養和他分開了快十年,這個,我想大家很快就會傳開了不是嗎?」
講得極快,幾乎沒有縫隙。彷彿捉住什麼最後一根稻草般拚命地說著。
困、獸、之、鬥。
尹伊承在腦海裡慢慢咀嚼著這四個字成語的每個音韻、其蘊含的意思,和與她相符的程度,然後平靜地打岔道:
「所以,全天下的兄妹都會在練習室裡,做跟戀人才會做的事嗎?」
尹伊承刻意用相當保守的字眼,因為,他知道,越是隱晦的描述,越能輕易挑起人類的羞恥。
「……我…」若曉嘴再度張開,失去力氣地鬆散開來。她那張酷似若暮的臉龐,隱藏在內向害羞的外殼下的情緒正一點一點地自其中湧現。
真的被看到了……
這個人…知道了。
「還有,第二點…」尹伊承露出潔白的牙齒,一字一句輕聲卻低沉地緩慢念著,絲毫不著急「雖然外表上乍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是聞得出來的喲。」
他傾身靠近已經無法動彈的若曉,湊近她耳畔,悄聲道。
聞到?
若曉幾乎是毫無意識地秉住呼吸,整個密閉空間裡,想必還如同那夜的飯店房間般,瀰漫著那股淫靡的氣味,只是她和若暮沒有察覺到。
「我…」她著急起來,仍試圖想在作些辯解,但尹伊承只是愉快地掰了擺手,示意她不須再多說。
他起身,離開倚著的牆面,走過若曉身邊,肩膀還似有似無地擦過,他往前走了幾步,彎腰低頭拾起掉落著的領帶——剛才若曉扯下時扔在地上的。然後,盯著那在他掌間柔軟垂下的絲質領帶,滿意地嘆了口氣。
他轉身往若曉所站處走了過來,右手手掌優雅地將她的手抬起,把領帶輕輕地放到她的掌上。和尹伊承的溫暖帶繭的大掌相比,她的手很小,也也冰涼,卻不住地顫抖著。
「這是若暮的吧?」他盯著若曉隨時會昏厥過去的惶恐臉龐,尹伊承邪氣地笑了笑:「別擔心,我什麼都沒看到喔。」




禁斷╳孿生開始,無法拒絕的關係 30 哥哥的緋聞女友
* * *
若曉沒命地往前狂奔,直到轉了個轉角,她才急踩剎車,彎腰往前,扶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雖然不曉得剛才的女人是誰,但從那位美麗的女人對尹伊承那種異常嬌媚的喚聲判斷,怎麼看都覺得兩人關係並不單純。……哎總之,她總覺得尷尬。
若曉待氣順了後,撫著胸口,站直身子。看了下手錶,這堂主修課已經上了快三十分鐘,怪不得走廊上完全不見人影。
忽然,她眼睛瞪大,「啊!」的慘叫了一聲,一隻手舉起,拍上自己的頭頂。她的髮帶剛才留在練習室裡了。若曉懊惱地嘆了口氣,披散著長髮在外頭走著讓她很不習慣。該怎麼說呢?那頭長髮有些太顯眼了,她並不喜歡引起旁人過多的注目。
想著緞帶,驀然地,她腦中浮現起若暮剛才轉過身的身影。
要和他談一談才行。
像尹伊承所說的,她和若暮之間,一直沒有“真正”的好好談過。所謂的談,到底又該如何談起,她是毫無頭緒的。若曉也對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煩躁,她至始至終始終沒辦法下定決心面對禮若暮。
她沒辦法揭發他,卻也沒辦法真的任他為所欲為,口口聲聲說恨他,但卻依然試圖為他掩蓋。
「唉,我到底該怎麼辦呢?」她忍不住咕噥道。邊說著,她照著原本的日程,踩著階梯往樓下走,想先去趟圖書館。去了圖書館,如果能想些好理由和他談一談的話,就太好了。要是沒想到,明天有機會再問問看尹伊承吧,他剛才似乎想跟她建議些什麼的樣子……
若曉沿著螺旋狀的階梯往下走著,她今天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想再看到禮若暮了。
「是啊……若暮他……」
毫無預警地,若曉腦子裡還正想著他,就不知從哪裡飄來他的名字。她怔住地停下腳步,隨著那風吹晃動樹枝的沙沙聲,和偶爾幾聲鳥鳴中,那刻意壓低的嗓音斷斷續續地飄進若曉耳裡。
有人在講他的事情。
這點若曉原本並不太在意,她甩了甩頭,打算繼續往下走時,卻聽見那難掩興奮情緒的低語又傳來——「這是真的嗎?他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這八卦意味濃厚的驚人對話讓她呆住了。
他和誰在一起?
若曉止住腳步,轉過頭來試著辨識出對話的來源,仔細一聽的話,應該是在樓梯間下,比她低一層樓左右的角落。她猶豫了一下,放慢腳步,把身子壓低,稍稍地探出腦袋,往樓下看去。
果不其然,有兩個穿著高中部制服的女孩背對著她,捱緊身子在說悄悄話。她們手上都還拿著樂器,大概是趁著練習空檔借上廁所的名義溜出來嚼舌根的。
「不過…這聽起來很可疑呢,會不會是誤傳啊?討厭,虧我還瞞著教授偷跑出來…」
「呿!我的消息會有錯嗎?」個子比較矮,綁了兩個麻花辮的女孩不滿地瞪了眼身旁短髮的高個朋友。
那高個子的女孩生氣地強調著:「千真萬確的,這可是我姐姐親耳聽見的,她還特地傳了簡訊給我呢!」
「可是…」麻花辮女孩仍不太信服地搖著頭「我還以為禮若暮不喜歡那種類型的女孩呢。我以前曾經問過尹伊承,他說他喜歡可愛又安靜的女孩,還說我搞不好有機會呢…」她似乎有點失望。
高個子女孩受不了地哼了一聲,她拿出手機,毫不客氣地反駁著:「尹伊承只是憐憫妳隨便哄哄妳罷了。連這也相信,妳腦子進水了不成?還有,再怎麼說,她可不是普通人啊,文娜娜,好歹是我們學校的女王,妳比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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