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边古栈
媚儿斜睨绛儿如看一条落水的丧家狗,跪坐而起,攀在他结实的胸膛,幽密处贴着炎鸣神君的腰腹,摩挲在昂然叫嚣的火热巨物,艳丽回首朝绛儿讥笑:“你还要看吗?神君有多爱我。”
绛儿看着她趾高气扬、得意万状,终于忍不住地嘲弄地冷哼了一声。
落魄、哀痛的神色立时肃然冷静,手心闪现紫色缠绕碧绿的力量,狠厉袭向二人,愤怒道:“神君!他只属于我!”
媚儿吓得瑟缩在炎鸣神君怀内,娇声道:“炎鸣,这女人疯了。”
炎鸣神君微一皱眉,挥动手臂,烈焰之力猛然撞向袭来力量。
媚儿见势,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疯了,神君疼爱的也是我。”
绛儿手中凝聚紫色灵力,化为万千利剑,落雨般直刺二人,道:“你才是疯了,你抱着一个幻影安慰你可怜的爱慕很得意吗?”
媚儿面色一僵,怒喝道:“炎鸣的神力难道你都不认得?”
说着,炎鸣神君卷起铺天盖地的烈焰之力将紫色利剑化为灰烬。
绛儿冷笑道:“连神君的烈焰之力都不认得,你还妄想碰到神君一片衣角?”
媚儿见她说得肯定,面色大变,嗄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这就是神君,这就是神君的烈焰之力。”
绛儿微微一笑,“他,绝不是神君!”
说毕,碧绿光芒大绽笼罩住炎鸣神君与媚儿。
对着在被锁在碧绿罩锁内,赤条条的二人冷冷道:“谁也不能在我面前假扮神君,神君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令我伤心。”
话毕,绛儿立时取出翠笛,叹了口气,道:“先祖,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之所以没有立刻揭穿假神君,一是她担忧神君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先看怨妖耍什么把戏,二是为了媚儿。
更是是为人鲛人先祖,她承了先祖的恩情,明白先祖说到底还是想要鲛人族的圣女安好,而不是落得个自爆身亡的凄惨下场。
她故意陪着演了这场戏,让媚儿得意忘形毫无抵御之心,故意以刻薄的话相激,让媚儿心神大乱,寻得机会以净化之力锁住媚儿,隔绝怨妖对她的控制。
但她不能阻止那场交欢,一旦中途打破怨妖的计划,完全被怨妖控制的媚儿,只需怨妖的一个心念,或狂或疯,甚至是与她娘一样的结局。
无论怎么做,绛儿也无法帮助媚儿安然摆脱怨妖,顺势演的那一场戏,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何况现在神君不知身在何处,绛儿只感一股深深的无力,却也不得不继续战斗,吹动翠笛,稀奇古怪、破碎零散的笛音响起,碧绿的力量向四处散开,终于听到一道清朗的哈哈大笑,“小草,你吹得真难听。”
气息虽有些虚弱,但这就是那天不怕地不怕拆了天界踢了魔界搅和六界不得安宁,独独对绛儿无奈又疼爱的小霸王炎鸣神君。
绛儿微一顿住笛音,看向四周,目光丝毫未落在床上那两个白花花被困在绿光的躯体,急切道:“神君你在哪里?”
问毕,无人回应,绛儿连忙再吹动翠笛,暗暗催动体内力量进入翠笛,翠笛声调突然提高,刺耳的声音随之扩大。
绛儿自己听得都一阵羞臊,好在净化之力增强扩大,她便先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为妙。
不知是净化之力覆盖了整座院子,还是绛儿吹得实在难以入耳、不堪忍受。
那隐藏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终于忍不住,“难听!难听!快住嘴!”
竟是一个婴孩的声音,绛儿心内咯噔一声,她猜测过所有人是怨妖本体的宿主,她最不愿是他的那个人却真切的成了那怨妖本体宿主。
她与神君早探讨过,能强大到如此地步,令神君方一靠近便控制不住丧失神力的怨妖,它绝不是蛮横侵蚀人体使那个人成为它的宿主,而是那个人心甘情愿与怨妖融为一体,不分你我,才会具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炎鸣神君何许人也,一双拳头打遍六界,六界大能往日虽只有和他切磋之意,但若真的动起手来,便是各界之主在他手里也讨不到便宜。
此番入圣殿,他叁番两次神力尽失,境况惨魄,两次在被迫在生死边缘,不是因为那黑袍所具的力量轻而易举都勾动他体内煞气发作。
他炎鸣神君虽深困煞气千年,却绝不至于受一法器所迫,他毫无还手之力,那只因怨妖的本体时刻在他身边,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却切切实实就是他。
念娃。
绛儿眼睁睁地看着念娃漂浮而出,她不知怎么诉说此刻的心情,且念娃也没有一丝让她诉说的意思。
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浮在空中,白白胖胖,却浑身布满黑煞之气,他的眼睛里闪着孩子不该有的狡黠、狠毒的光芒,他啧啧语声,拍手而笑:“你们两个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一个又一个安排下,心志不受扰乱,还能如此坚定,六界中找不到几个人,偏偏被我碰上,唉,头疼头疼。”
绛儿看着前几天还在她怀里喊饿的小孩子,此时像一个大人,扶额摇头,眼见他随心随遇操纵黑煞之气变作一把椅子,他坐上跷腿,更是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她察觉到神君被替换的那一刻,已想过对上怨妖定有一场恶战,若是战死她也要与神君一起死。
但真的见到了怨妖,她的手忽然抬不起来,喉咙里转动的许多话语,只问出一句:“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只是个还在喝奶的小孩子啊。
“为什么?”念娃抬起白胖的手指,指向突然出现的人,“你问他不就知道。”
他所指向的正是银衣、红发,炎鸣神君。
绛儿见到那熟悉,念想的人,尤是经历了方才的事,不觉涌起一股心酸。
炎鸣神君方才何尝没有看到她的痛楚,迅疾飞到她身边,伸指按住她颤动的唇,道:“不许哭啊,那个猥猥琐琐的东西才不是本神君。”
说着,朝那在床上的“炎鸣神君”啐声道:“妄为火神族阵法的阵灵,真丢人!”
说完,看到它顶着他的脸跟那个常常爱光衣服的女人抱在一起,只觉一阵恶心,立时施展烈焰之力将那阵灵打会原形。
适才还不可一世的媚儿遭逢一场又一场大变,本就吓得心惊肉跳,当下突抱着一个燃着火焰的石头人,不禁失晕过去。
不许哭的绛儿含着一包眼泪,她揪住炎鸣神君的衣角,显然向来胆怯的她能演完这场戏已很是不易。
那阵灵扮成炎鸣神君,他亲眼看到绛儿受的委屈,哪里还有不心疼的道理,方才要不是受怨妖所制,床上那二人只怕早成了飞灰。
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抚上她的黑发安慰道:“怪我不慎落入他的手里。”
绛儿脑袋钻在他怀里,发白的小手攥紧他的衣袍,摇摇头,瓮声瓮气道:“不怪神君。”
念娃眼见自己苦心布下的局非但没令他们离心,使他的怨气有机可乘,此时还旁若无人郎情妾意,不禁打断道:“说完了吗?”
绛儿听到念娃的冰冷声音,不由浑身一颤,他的言行和两岁的身体搭配起来实在太诡异。
炎鸣神君轻轻搂住她的肩头,安抚地捏了捏,看向念娃道:“你从前所为我不追究,即日起你跟着我修炼,我定助你脱离怨妖。”
念娃仿若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话,仰天狂笑,稚嫩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恨意,道:“助我修炼?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绛儿忍不住疑问,她实在有太多疑问,为什么念娃会成为怨妖的宿主?她明明是莺娘的孩子,又怎么成了神君的长辈?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南筝
炎鸣神君朝着绛儿面色沉重点首,“他是我祖父董弘文的孩子,与我父亲同辈。”
绛儿一听,惊得舌头像是打结,“那……那他怎会与怨妖……他又怎么才这么大……他不是莺娘的孩子吗?”
炎鸣神君脸露哀色,“他不是莺娘的孩子,他只是以怨气操控了莺娘神智。”
绛儿恍然,莺娘本就与封弥分离,难生出埋怨被怨气所侵。
又听神君道:“他之所以才那么大,是因为他真正的人生,本就停在两岁半。”
绛儿惊诧道:“真正的人生?两岁半?”
不待炎鸣神君开口,念娃充满邪暗黑雾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像被掐着脖子“格格”而笑,“是啊,两岁半,我两岁半重病,被阿娘带到这里求鲛人族圣女替我医治,圣女本已经答应,但是你们!你们这些神仙为什么不让我活下去!”
“神君……”绛儿被他一张白嫩童脸爆满青筋的狂吼吓得瑟缩。
炎鸣神君将她深深护在怀中,他第一次露出愧疚的神情,“是我们对不住你们母子。”
“对不住?一句对不住?”念娃又哭又笑,仿若颠狂,“你们神仙抛妻弃子,一句轻飘飘对不起就想揭过?那个贱男人抛弃我阿娘回天上,你可知我阿娘在人间过的什么日子?”
绛儿心下触动,暗想他口中的男人便是神君的祖父吗。
念娃回忆往事,字字泣血,“你们这几日经历的不过是我阿娘苦痛的千分之一,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见到他和媚儿上床吗?”
念娃怨毒地盯着绛儿。
绛儿不禁怯声道:“不知道,我并没有伤害你。”
念娃冷冷地呵呵一声,“你是没招惹我,但谁让你勾搭上火神族的男人,这痛苦你活该承受。当年贱男人在我阿娘怀孕的时候,就是这样,这样当着我阿娘的面与另一个女人做下这等肮脏龌龊的事,我阿娘清晰听见他们的每一声喘息,看见他们的每一次交合,你说你所经历的比起我阿娘是不是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绛儿无法回答,念娃的母亲怀着孩子,目睹一场活春宫,那主角竟是她丈夫。
绛儿想若是神君……她不敢想,单单刚才她虽知神君是假,但看着神君模样的躯体与媚儿交缠,已觉心如刀割、怒不可遏,若是她和神君,代以他母亲那样的处境,她……
炎鸣神君感受到她的颤抖立即道,“别想,我不会。”
说毕,捂住她的双耳。
念娃看着他们,冷笑道:“男人的嘴就是抹了蜜的毒药,我很喜欢你,真可惜你落入这男人手中。”
这话显然是对绛儿所说。
炎鸣神君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如何。”
念娃晃了晃高跷起来的脚,慢慢道:“也没什么,本来我劲心思为你们安排了这么多场好戏,让你这个火神族天之骄子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谁想你们还挺能耐。”
绛儿看着他本该天真无邪的样子,此时却充满仇怨,忍不住道:“我们看到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母亲的经历?”
念娃怨毒的目光闪过一丝错愕,冷笑道:“是又如何,我阿娘独自抚养我长大,其中有多艰辛何止你看到的一两眼,我重病时,阿娘一个孤苦妇人有多绝望,又被贱男人折磨得时时刻刻如烈火烹心,有多悲惨,他抛弃我们母子,贪图天上神女的地位美色,狗屁神女,她就是个毒妇,她根本容不下我母子,就连我重病也要勒令圣女不许治疗我,掐断我最后活下去的希望,阿娘跪下来求情时有多可怜多可笑,这一切的一切……又怎是操纵几个人就能泄出我心中愤恨的一二。”
炎鸣神君听到毒妇二字不禁握紧拳头。
“所以你为了活下去便卖给了怨妖……”绛儿已不知能说安慰他,这几天她看到太多凄惨的故事,悲苦的人。
“卖?”念娃讥讽笑道,“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绛儿瞠目结舌,这话代表着他将死去时所含怨气绝不比万千怨气融合在一起的怨妖少,才会相互结合,念娃获得力量,怨妖获得躯体。
炎鸣神君也清楚这恩恩怨怨已酿成如此后果,念娃的母亲,斯人已逝,这仇恨永远解不开,他也没必要为那人拾烂摊子,他恨他还来不及,今日因为沾了点他的血液,少不了承担点后果,平静开口道:“你想引动我们心内怨气,折磨泄仇没成功,接下来想如何,你说吧。”
他虽深恨“怨”,但这个怨妖却是他不想承认,又切切实实是的叔父。他不能杀,不能打,只有认了这倒霉仇。
“耍手段弄不死你。”念娃小小的一个身子,斜倚在黑雾椅上,伸出一只手指,指向那阵灵,“这是当年贱男人留下来保护我们的阵法,呵,谁稀罕,今日你跳入这天烈火神阵,以仇人的血洗清仇人的恨岂不是很妙?”
天烈火神阵是火神族最强的叁大阵法之一,其内幻阵、困阵、杀阵错综复杂,最令人胆寒的便是那杀阵,那里有着历代火神族大能留下的元神攻击入阵之人,火神族实力向来强横,便是六界各界之主入内,不死也要剥层皮。
炎鸣神君对这个念娃想要把他置于死地的安排,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答应。
他甚至主动启动了阵法,石头人阵灵化为一个燃着烈焰的旋涡入口。
他不舍地捏了捏绛儿的脸,“我走了。”
绛儿连忙抓住他的手,“我要与神君在一起。”
说着,扁扁嘴,眼里蓄满泪水。
其实她并不想哭,但她发现好像她一哭神君便什么都答应她了。
炎鸣神君哪里知晓他心里纯到不行的小草居然会耍小心机,急道:“不许哭,我带你去。”
念娃眼见两人交握双手,面色坦然入内,他顿生后悔,若不是炎鸣神君有十足把握,怎会如此自信且放心地带绛儿进入。
他腾地站起身,挥动黑煞之力阻止他们,但为时已晚,两人踏入烈焰旋涡,黑煞之力打在渐渐关闭的旋涡入口,落得一场空。
*
绛儿又回到了南海,眼前蓝天,白云,绿树,海水。
她坐在含羞草丛中,幸福惬意,若不是神君躺在地上,她还以为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他们入了幻阵,而绛儿心底的求而不得的欲望,就是失去的姐姐妹妹。
“啊呀——”含羞草丛中发出数道愉悦的笑声,“绛儿妹妹化人形了。”
绛儿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禁悲喜交集,悲的是她清楚这是幻阵中的幻象,喜得是她今生还能见到姐姐妹妹们,听到她们的声音。
绛儿欢喜得抿着唇笑起一道好看的弧线,语声哽咽道:“我好想你们。”
幻阵虽仿了含羞草丛的形,却没有给她们注入真情实感,没有注意到绛儿的悲伤,七嘴八舌道:“躺在地上的美男子是谁啊?”
绛儿低首,看着神君直挺挺躺在草丛上,俊秀的眉毛紧皱,一只有力的大手仍紧紧握住她,生怕又让她走丢了。
她道:“是神君,我的……”
她还没说完,含羞草丛就兴奋七言八语,“神君!天上的神仙,这是绛儿妹妹喜欢的人吧。”
绛儿不觉垂下头看着神君俊朗的面庞,粉面红霞,低低地“嗯”了一声。
忽地见神君满容痛苦,嘶哑呢喃:“南筝……”
绛儿笑容瞬间冻结在脸上,浮起一丝甜意的心凉了半截,与他交缠的手慢慢松开。
幻阵,心底最求之不得的渴望。
神君的南筝。
*
“南筝,别啰啰嗦嗦的了。”一道稚嫩、不耐烦的声音,传自天宫祥云缥缈,瑞气盘旋的宫道,一个华服锦裳的半大孩子牵着一个身材秀曼、气质温婉的女子行走其间。
“没大没小,我若再不管你,王母娘娘的蟠桃宴就要被你这泼皮猴搅动得天翻地覆了。”南筝嘴里虽斥责,面上却含着慈爱的笑,“阿鸣,你说说今日又去招惹阿雪做什么?”
小阿鸣不屑地撇了撇嘴,童声童语道:“谁招惹那母老虎,我原是和南海太子玩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去欺负小敖了是不是?”南筝一拧他的耳朵。
“唉哟。”小阿鸣痛呼,“我逗了两句小敖,说他像个女孩子一样害羞,阿雪就抄家伙来打我,南筝你说这回是我的错吗?”
这小泼皮猴打会走路就黏在南筝身边,他撅个屁股她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拉尿,哼笑了声:“你是只逗了两句吗?”
小阿鸣在南筝仿若看穿一切的目光中,见瞒不住,嘟嘟囔囔道:“还把他的头发编成了女孩子的辫子,给他的龙角戴着两朵大红花,可好看了!可惜南筝你没瞧见。”
说到最后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不禁得意起来。
南筝语重心长道,“南海太子来做客,你就这么欺负人家,活该阿雪揍你。”
小阿鸣一扬头道:“切,谁怕她,刚刚被揍得哭鼻子的可是她不是我。打不过就哭,羞羞脸。”
“你……”南筝气噎,“你们打烂了王母娘娘的蟠桃,若不是我求情,你个细皮嫩肉的小身子骨受得起刑罚吗?”
小阿鸣毫不在意道:“王母大娘说着玩的,上回我拿了织女的衣服她说要罚我都没罚。”
南筝瞪大眼,这小冤家在外面惹的事她知道的已经够多,若他不说还不知有多少瞒着她,问道:“你偷人家姐姐的衣服做什么?”
小阿鸣道:“听说人间有一个叫牛郎的专程偷了她的衣服,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宝贝,结果拿来一看就是几片亮闪闪的布,当窗帘我都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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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起了个大早码字,多写了一章也放出来吧,共叁章,赶一下感情线,谜底差不多都揭开了。
南筝不是母亲,神君这孩子心性一看便是被爱包围长大的,缺失的绝不是母亲这个重要角色。
预估他俩还有四五章左右在一起,满珍珠就加更,这几天清闲能存存稿,写上两娃在一块啦。
神君脑袋又进水了 背叛
南筝扶额,她此生一路顺风顺水,自打有了这小泼猴便没有一天是顺的,嗔骂道:“往后你再这么虎,若我不在了,谁给你擦屁股,到时被你阿娘知道,少不得一顿好打。”
小阿鸣似有所感,摸了摸他的小屁股,为防南筝真的告诉他阿娘,他眼珠子滴溜一转,话锋一变,“南筝你不在天界,要去哪里啊,也要去和弘义一样去渡劫吗?对了,弘文在人间渡劫怎么样了,快回来了吗?”
南筝语声忽然平淡下来,甚至带着冷漠:“他在人间很好。”
小阿鸣天真浪漫,哪里知晓人世哀愁,“你呢,你好不好?”
他问完,没听见南筝回答,一路高兴地与经过的神仙打招呼,全然没注意到南筝紧攥的双拳在颤抖。
……
南筝为了表示对小敖与阿雪两个孩子的歉意,特邀他们到自家宫殿吃糕点。
南筝做的糕点是全天界小孩最喜欢吃的东西,南筝的人也是全天界小孩最喜欢的神女。
小敖和阿雪也很喜欢南筝神女,他们觉得南筝神女是弹筝最好听,最有耐心陪他们玩儿的天下最最温柔的神女。
可惜他们家里有一个小霸王,若是南筝多分他们几块糕点,陪他们多玩儿一会儿,小霸王回来看见就要急眼。
但今天是南筝神女特意邀请他们去的。
布置温馨的桌上早早摆上了致的糕点,无论甜美口味、可爱形制都最合孩子们的心。
南筝笑眼眯眯看着眼前两个孩子安静地将糕点塞入嘴里,欢喜得连连称赞,可比她家里的小泼猴乖巧多了。
“下次我们还可以来南筝神女这里玩儿吗?”阿雪满足地拍拍吃鼓起来的肚子。
小敖果然有点像个小姑娘,在一旁羞怯地附和点点头。
南筝取出一块丝滑的帕子,细细地擦拭两个孩子嘴角的碎屑,柔笑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阿雪和小敖来玩。”
“太好了。”阿雪欢呼,她向来很羡慕小霸王有这么样温柔的祖母。
小敖也愉快得拍拍手掌。
欢喜的氛围不过片刻,一道稚嫩的喝声道:“不好!南筝没空陪你们玩。”
阿雪打眼一瞧阿鸣叉腰在不远处,笑道:“神女已经答应了,你说话算不得数,更何况你少闯点祸,神女便有许多空闲了。”
小阿鸣气势汹汹冲过来,“你说什么!”
南筝无奈笑笑,这两个孩子凑在一起没说两句话就能打起来,正要阻拦她家泼皮猴,忽地门帘晃动,匆匆行进来一个美婢,向她焦急地使了个眼色。
南筝温柔的神色霎时变得冷然,让几个孩子玩闹,她与那美婢走到一边。
阿雪是个姑娘,心思比小阿鸣细腻很多,她看见南筝脸色变得难看,嘴上虽还和阿鸣争吵,耳朵却竖起来听南筝神女的情况。
她瞥见那美婢跪在南筝神女面前,浑身发抖,声音发颤,“弘文上神一定要带那个女人回天界,说……望神女能宽容一点,让……神女做……大,不……不要学那等善妒的妇人……”
小小的阿雪还未反应过来这话是何意,她突地看到神女双目赤红,怒发倒竖,跪在地下的霎时被抽空般美婢软软倒下。
她吓了一跳,惊喊出声。
那梗着脖子与她争论的小阿鸣听她恐惧的惊叫,只觉心有所感,后背发凉,霍然转过头,只见南筝猛然爆发出浓郁、黑煞的雾气,向来温婉的脸上狰狞,诡异恐怖。
“南筝!”小阿鸣立时看出她被邪魔附身,立时急挥出烈焰之力驱逐。
“神……神女……”小阿雪被突然变得像魔鬼的南筝神女吓得说不出话。
南筝狠狠地盯着小炎鸣,“烈焰——火神族——哈哈哈!”
温柔的语声变得凶恶刺耳,“让我做大?全都该死!该死!”
黑煞之气翻涌狠厉击向小阿鸣,小阿鸣年岁尚小,拼尽全力引动雷火之力对抗,对站在后面呆呆的阿雪、小敖道:“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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