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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高小祖
“我好爱你,贺昭,”
环住他的腰,她说得几乎像是没有意识,“很爱很爱,你知道么?”
“嗯,我知道,”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下来,颤抖不已,“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是吗?”她凝住好一会,“什么时候的呢?”
“很早很早,在你都不知道的时候。”
泪水滑下脸颊,跟血混合在一起。然而睁着眼也看不到几分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话声里充满了恐慌,“……可失心疯不行!贺昭!”
她死死抓着:“我要疯了,就杀了我,杀了我!”
“……”
凉凉的液体流到头顶,他在摇头。她更为恐慌,大口吸着气,却发觉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在恐慌:“答应我……我……头难受……不知道……清楚吗……不能的,不能……”
“不,锦融,”
夜里冷风吹来,四面黑暗,星光微不足道,脸上泪湿,一阵寒凉。不知如何才能减轻她的挣扎痛苦,贺昭用力圈着怀里,牢牢的,任背后揪住他衣服的手抓紧了又放开,又抓紧,又放开,心里如百爪抓挠,尖锐的疼,
“不行。”
“回去,回平京去……回……不要在这里……杀了我……杀了我……”
机械的呓语,她不住摇头,无意识地蹦着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句子,手混乱地抬起,落下,抬起,落下。脑中空白在吞噬黑暗,又似乎是黑暗在吞噬空白。
忽然有轻轻的哼声,她的手顿了下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调子,却不知道是什么词,模糊混沌的,但很舒缓。
在意识到之前,她已经跟着哼了起来,然后是一阵颤动,哼声断断续续。她不明所以地跟着,不知道自己跟上了没有,只觉得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细,细如蚊蚋。
直到消失在一片沉寂里。
***
天朗气清。
黄色的树叶飘落。
本是轻轻打着旋,忽的秋风一起,便窸窸窣窣,呼啦啦一阵,从枝头抖下。但主人家似乎并不怎么介意,因此也无人打扫,在院子里已积了厚厚一地。
房门打开。端着食盘出来的婶子刷刷踩过一地的黄叶,沙沙直响,步履飞快利落,食盘上一只罐子一只碗端得稳稳当当,发出新鲜的药气。
主家老爷不知有什么事,这会儿不在。恐怕是很大的事,否则这样情形并不多见。这药他向来亲自试过才会用,唯有一次是假予她手,他在旁也盯着一言不发,仿佛她这经验丰富的婶子,连喂人喝药这事都不会做一般。
“得等老爷回来。”
小厮在门口堵着。
“这药不能过时辰,”婶子皱起眉,“老爷什么时候回?”
“……不知道。”
“唉……”婶子也有些犹豫。既怕过了时辰,也怕老爷见她自己做主进去,要震怒过来。
“那等一等吧。”
可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回来。
“还是喂药要紧哇,”婶子皱眉同小厮商量,“这药说是不能断的。”
小厮也有些愁,但犹豫权衡许久,还是点头了。
推门进了里屋,东西在床边桌子上放下,婶子正要去掀被子,却一时之间,跟床上躺着不动已经两个月的人四目对视。
“啊!”
她吓得惊叫起来。
……
大步直奔进院子,匆忙急切,几乎带起一阵风,一地黄叶呼啦卷起。
屋门吱呀一下大开:“锦——”
屏风后,床上坐着的女子正在吃旁边婶子喂的粥,有些讶异地看过来。
……醒着的,果真是醒着的。
“老爷,”
突然闯入的人立在那里,石打的雕像一样顿住了不动,气氛胶着。眼看这女子一直看去,老爷也一直看她,然而谁都不说一句话,婶子有些局促地开口:“我看时辰要过了,便自己拿了主张,擅自先来——”
“你先出去。”
门匆匆关上。
贺昭几步去到床边:“锦融!”
紧紧抱住她,深埋在怀里,没有一丝缝隙。鼻腔酸涩汹涌,她瘦得几乎硌人。这么两个月了,他还以为会再继续下去:“你总算醒了,总算醒了!”
“嗯,”
她声音还有点沙,慢了一拍,抬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我醒了。”
“你好不好?”
吻了吻她发际,没留意怀中人有一刻的僵硬。贺昭扶住她的脸,什么也顾不上了,心头喜悦覆盖,却也难免焦灼忧虑:“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
“没有,”徐锦融说着,“不过,”
她眉心微蹙,有些迟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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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印象
“……”贺昭怔住,觉得自己莫非是听错了,“你不记得我了?”
“……嗯。”
脑子里轰的一下,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我是贺昭啊,”
“贺昭,”
她说,眉心一直锁着。
神魂几乎漂浮而出,他震住,看着她,一切仿佛梦魇一样的不真实。
“锦融,”他唤道,没有放过她一丝反应,呼吸已经万分艰难,“你都记得谁?”
她迟疑,摇摇头,“都不记得。我叫锦融?我姓什么?”
“……”
她看着他,心中滋味说不上来。这个人胡子拉碴,眉目凌乱,方才进来也是这么仓促。但他脸色变得很快,刚刚欣喜至极,这下苍白如纸,似乎极受打击,甚至有些直不起身。她感到有些愧疚。
“刘婶说我一直都在昏迷,”
昏迷前的事情,不论时间长短,竟全是空白,她发觉自己似乎只记得如何说话了,这让她很是不安,“我是怎么了?”
“你受伤了,”
贺昭身子终于堪堪直起,“……你头上受了伤。用药修养了两个月,以免气血脉络,损伤太过。但也是药性所致,修养期间,你一直不醒。”
她半信半疑。
“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似乎缓过来一点,嘴唇一时褪去的血色还没恢复,冰凉的手指抚到她脑袋上,“头疼不疼?”
这已经是万幸了,他心里颤抖,但不停这么告诉自己。
那日从北狄走出,在这个无人知晓的镇子落脚。数月过去,暗暗寻医问药,隐姓化名,避人耳目。神医道是她脑中已有损伤,只得用药封闭,全神修养,试上一试。
还好好的。能说话,能认人。记不得而已……记不得而已。已经是万幸了吧,是万幸了。
可她才说了很爱很爱他,仿佛还只在昨日。好不容易,种种过往,那么多心意柔情,在她脑里,却这么烟消云散了么?
……他不甘心。
“不疼,”她回答,对他的动作也没有不满,只盯着他看,“你是我的什么人?”
这双睡了两个月的眸子很清澈,黑白分明,带着疑惑探究。
定定对视很久。
有种别样的情绪萦绕上心。贺昭开口:“我是你丈夫。”
徐锦融一愣:“丈夫?”
她后背一下直起来:“我?成婚了?”
他点头,窒息感已回落不少,眉目沉静从容:“嗯。”
“……”
她似乎想再问什么,但是又顿住,似乎信了他。
四目对视,距离不过几寸之遥。
贺昭禁不住再问:“你记起什么吗?”
“我觉得你很熟悉,”她说,看到他眼里顿时出现一点光亮,“但是记不得为什么。”
虽然没有细节,但隐隐约约,记得他该是很重要的人。这么自然的亲昵举止,他做来也仿佛理应如此。喂饭婶婶说一直是他照顾自己,或许真是她的丈夫吧。
“是很熟悉,”
手指滑到她颊旁,贺昭定看着她,柔和深邃,“我们是夫妻。”
小宅子里卧床许久的神秘女子,这日终于醒了。
唯一的小厮眼看那扇门里走出人来,心道这就是那昏迷不醒的女子么?可算好起来了。
女子立在庭前,素白消瘦,高挑直挺,四周端详打量,阳光下有种渐在恢复的生机。
小院男主人站在一步之外,肃静沉默,目光一直跟在她身上。下一刻他抬目视来,小厮低下头,继续整理草料。
徐锦融停在院墙一角,然后停那里很久。
“怎么了?”贺昭上前。
“总觉得这外面,好像有人藏着,”她不确定地说着,然后自己也觉得疑惑。
他无声笑笑。外面是有人隐蔽地看守着。是他带她到此之后安排上的。
“来这边看看,有新种的花草。”
贺昭伸手过去,徐锦融于是也伸手,放到他掌心里。
她感到他好像没有那么伤心了。可是又有些忧郁,看来的眼神状似平静,却隐藏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晚上沐浴过后,徐锦融坐着,听贺昭一边说话,一边给她梳头。
“……你便叫容瑾,我便叫晁藿。在外人前,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真名。”
他说着,一边看她,“毕竟是被栽赃杀人,官府还在记册缉拿我们,风头还没过,一切小心为上。”
她点头。感到他还在看他,便道:“知道了。”
贺昭弯了弯嘴角,又有些欣慰,锦融这么聪明,她还是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明白,“好。”
但是出现了新的问题。
徐锦融坐在床里,看着立在床脚的贺昭,一时间不太习惯:“我们一起睡?”
贺昭挑眉:“不然呢?”
夫妻是会一起睡。她是觉得他很熟悉,熟悉得很自然。但还是觉得,这个场景有点说不上来的陌生。
“你昏迷的这些日,我也是睡在你旁边的。”
“你是睡在旁边的榻上,”徐锦融看向那张已经移走的小榻,再看他,“其实你应该睡别的屋子的。睡这里多不舒服。”
贺昭垂下眼。那次林中突变就发生在眼前,在那之后,他已很难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了:“你好了,我就该回来睡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你不想我跟你一起睡?”
“……”
他立在那里,语气起伏不大,但她又如白天那般,感到了那股说不出的纠结郁气。
“没有,只是……”她迟疑了下,只好往旁边让出一点,“来睡吧。”
解衣坐上床,他吹了灯,躺在她身边。她侧躺着,看他也对向侧躺过来,他没闭眼,她也没闭眼。
暗夜里每一点动静都清晰得很,徐锦融才发现自己在不自觉地收敛呼吸。
“我只是想不太起来,”
她解释道,黑暗里望向对面,“我觉得你很熟悉。但是这样又有点陌生。我们以前就一直这样睡吗?”
“……嗯,”贺昭低声回答,“我们常常一起睡,”
抬起手,掌心扶到她下巴,他倾身凑到她面前,温热的气息顿时笼罩,“像这样……我帮你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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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矛盾
嘴唇触碰,她呼吸更收敛了点。贺昭顿了顿,再试探着,舌尖勾画,引着她打开牙关,探进寻她的舌,亲密勾缠。
到处都柔和下来,湿腻,绵软,亲昵暧昧交融弥漫,又有一点小心的试探。
心口有些微的忐忑,在她慢慢的回应下,消散开去。
好好的,活生生的,还是她,就在面前。
“锦融,”
“嗯,”
忽然有一点奇异的东西在脑中浮现出来,对上了面前黑影的轮廓和气息。
熟悉,重要,好像不能没有。
她脱口而出,肯定的语气:“我们是夫妻。”
“……”黑影停了停,“你想起什么了?”
“想起我们是这样过。”
他翻身过来,从侧里覆到她身上,“还有么?”
“……”
她默住了,像是继续在想,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贺昭心里暗叹,低头在她唇角旁吻了吻,柔润温暖的脸颊,她睁着眼,睫毛动了动,不闪避,也未出声。
一番亲昵,也多少又打破了点什么。她终究还是愿意信任自己的,他想。纵使她这下没有记忆,对周边的一切都有些微防范,但自己,还是特别的吧。
“过几日神医过来,让他再看看,”他安抚,拢拢她脑袋,“会想起来的。”
“如果还想不起来呢?”
而徐锦融自己也说不上来,一直试着去想,心里会不自觉缩得很紧。被栽赃杀人,官府通缉追捕,或许吧。但更多的是空白。她既因为丢失的记忆而感到不安,又似乎对其中的东西感到恐惧。
她身子这时绷得几乎僵硬,贺昭有些奇怪,随即才意识到,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她会害怕什么?在他所有的印象里,徐锦融几乎是什么都不怕的人。除了……
“要想不起来,那也罢了,”
他说,不免也有些担忧。那些记忆对她并无好处,若是再被刺激到,恐怕还是想不起来为好。
但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发闷,只是话声出口,听着还是平静的,“不用硬想。没关系。有我。”
徐锦融于是点点头。
“……不过,”不过他又觉得有点不甘心了,深吸了口气。若她能只想起他来,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不过什么?”他很久没说话,徐锦融问道。
她昏迷这么长时间方才醒来,与大病初愈无异。虽说白日里能走能动,身体恢复得不错,不过毕竟瘦了很多,他怕她吃不消。
不过就要一次,再小心一点呢?“……你还记得接下来,我们会做什么吗?”
都只穿着里衣,身体贴着,双腿交迭。贺昭压在她身上,身躯一动不动。
……或许这样也好。那天晚上,她还在叫自己回平京,如果现下她清醒,是不是还会那么坚持。
徐锦融不禁挪一下腿,想挪到个自在点的位置,而那坚硬发热之处,顿时顶到两腿之间凹陷的空间:“我知道——唔”
黑暗的帘帐里低语不再,交迭的身躯幽幽起伏,呼吸急促。热度从脖子下窜起来,冲到脑袋里,冲到眼前。
细密舔舐深入,不容阻却的舌尖,好像要探遍口腔里每一处角落。徐锦融不能自主,微微皱着眉,呼吸困难又停不下来,身子深处渐渐软和无力,任他摆布。
里衣脱下来扔在一旁,彼此已一丝不挂,只有被衾一层,卷到腰腹下方,有些凌乱。
“锦融,”贺昭唤道,喘息低哑。
徐锦融下意识应声,却也一时有些心慌,胸口处跳的急促,他是不是也听得清楚。
“乖乖的,宝贝,”
感到她有点不知所措,贺昭极力控制着动作,温柔缓慢,“不怕,我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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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移到那处地方,她呼吸停滞下来,他小心停留,没有感到抗拒的意思,才慢慢试探进去。
温暖柔嫩,紧密包裹,情欲的气息蛊惑升窜。她身体随着手指的进出起伏不平,腰肢不大自在地摆动,贺昭不禁再低头深深去吻,心脏略紧张,但又似被热水浸着,脊柱里过电一样,酥麻震颤。
甬道里越发湿润,感到有蜜液盈满,频频进出的手指抽出。
“贺昭,”
徐锦融叫道,黑暗里被衾下腰肢迭动,说不上来,熟悉又陌生,难以言喻。
攀着肩膀的力度一下收紧,听着面前细细的呼吸变化,他在她身体里一点一点进入。
“难受么?”
偏着头俯去,鼻息喷在她耳边,身上渗汗,手臂把床榻压得下沉。
徐锦融摇头,身子忽的一颤,耳垂被他含在舌尖:“嗯,不会让你难受的……宝贝。”
身体开始摇晃,腿抬在手里,向旁张开,挺进的节奏由慢而快,意乱情迷。
她含着声,渐渐含不住了,轻吟声从唇齿间逸出,便觉身上的阵势更加收不住,低哑喘息越来越急,她忙抓紧他的肩膀。
“贺昭,贺昭、”交合之处擦撞得厉害,从花粒渐渐激灵到深处,她身上好热,按他更用力了,音带仓促,“别动了,别动,”
贺昭收住动作,但没有完全停下,还有一截浅浅缓缓,“不舒服?”
“有点,”
“怎么不舒服?”
“进的很里面,有点胀,总是,总是、”宽厚的掌心随即抚摸上小腹,“有点……酸,很……”手掌在小腹上往下轻按了按,还留在体内的物事似乎又胀起几分,徐锦融声音不免抖了抖,身上又热又麻,听耳边呼吸越发粗重,忽然说不上来,他这么问莫不是故意的,
“很什么?”
“……”
“很什么,”贺昭追问,指尖向上滑,手下带起一片战栗,覆在她胸前,“嗯?”
“……很难忍。”
贺昭于是停下,也想了想,“那还是再等一下,等我告诉你就不用再忍了,好不好?”
身上感觉有所缓和,徐锦融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看你这里,”他轻轻揉她的胸乳,握在手里,“都瘦了。过了这些日,要多吃点,养回来。”
“你喜欢这里大?”徐锦融把手移去,覆住他的手掌,不明白这有什么必要,“为什么?”
“……”
“我觉得会不好活动,”
“……嗯,不大也喜欢,宝贝,是你的都喜欢,”贺昭额角微汗,“是你睡太久,你知道你原来多,多壮实?我怕你身子变得不好。”
“我原来很壮实,”她重复道,心里在找那个影子。
她能有一些印象。比如看到门,看到窗,看到桌子,看到椅子,看到劈柴的小厮,看到院子的长宽跨度,看到墙外的树冠,她心里会出现很多东西,门窗若是闭上了,还有哪里可以最快奔到外间,树冠的高度,从哪几个位置可以最省力地够到,除了那柴刀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作武器,可以最趁手地躲避来袭和发起攻击。
“你原来很矫捷,”
贺昭慢慢念道,视线穿过方寸的黑暗,定在她面上,“又认真,又有力,又聪明,”他从没见过比她更聪明的人,什么都会,又什么都学的那么快,别人才开始拿起来,她就已经上手了,“一举一动,都有种劲在里头,好像别人都进不了你的道。”
她有些惊讶:“我很凶?”
“不是,”他笑道,“你很……我行我素,但大家虽这么说,其实都喜欢你。连你走进来,动起来,大家都看。”
“大家,”她念道,“大家都是谁?”
“……都是路人,不重要,”他顿了顿,含糊应过,随即不待她再问,低头吮住手里胸乳顶端,含舔,吸咬,她顿时按捺不住,扭动低叫。
“你原来很喜欢我的,”
床榻又在摇晃,湿润温暖的所在,层层阻却,却也紧密吸入,激爽快感节节攀升,只想死死搂着她在床里打滚。好几个月了,守在旁边只能亲一亲抱一抱,好容易破了戒,只想激狂放纵,让她彻彻底底,从内到外,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告诉我,告诉我,现在呢?”
徐锦融紧抿唇,手指扶着他的脑袋,抚了抚指下面颊,暗哑的声音带颤。以前?以前不确定。不过她能感到,他好像也很没有安全感,“现在也喜欢。”
气息越发热得炙人,迷离浓郁,耸动的身躯劲道结实,床榻里呻吟喘息,晃动不止。
醒来时是被摇醒的,外头已日上叁竿,徐锦融奇怪地看着面前,贺昭已经穿戴整齐,见她睁眼才如释重负,不禁瞬时清醒坐起:“怎么了?”
他们在被通缉,是躲藏在这里。莫不是——
“没什么,”贺昭说,面色还略微发白,扯着嘴角笑了笑,“还以为你又要醒不过来了。”
哦。她揉揉脑袋,这一觉睡得是酣畅淋漓,“不会,就是,”她欲言又止,这大白天的,忽然有点脸上发热,“就是累了点。”
气氛一时再度暧昧,昨夜所有反应仿佛又在眼前回放。贺昭眉宇间已柔和舒展开,温暖平稳,胶着的视线里,还是有一丝担忧未散,拥住她喟叹安抚:“我折腾你了。我会多小心。”
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上来了。徐锦融看着那边桌上温着的清粥,再看看贺昭起身去端铜盆洗漱,觉得心情很安宁,还有点淡淡的高兴。
简直有点奇怪,就好像她想要这样,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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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侯 战事
小镇上的日子简单平静,节奏很慢。
徐锦融拿着根准备给花花草草松土的棍在手里,看了看那边劈柴火的贺昭,欲言又止。
小厮请走了。只有刘婶来给洗衣裳烧饭。有一个老大夫来看过她,说她在熟悉的环境里或许能想起来以前的事,但还是要避免情绪过度起伏。
贺昭应过,面上平稳无波,但是她看出来实则并非如此,接着继续天天给她烧药,定心定神,养护经络。
再一回头,他已走到身后。
这里的秋日已经微凉,劈柴会热,他把外衣都脱掉了,赤着上身。高阔的身躯,一身肌肉板正流畅,麦色皮肤覆了一层薄汗。徐锦融抬眼,目光停在他身上一会,再看到他黢黑带亮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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