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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为首之人身量也算高大,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不曾留须,只是生的尖耳猴腮,一瞧便知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人身穿破旧青布衣衫,伸手便朝如玉抓来。如玉被他堵在门前,急着去拔那门闩,可惜越急越抖,手下愈发没了准头,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他抱扛起来放在肩上,大步朝屋中走去。如玉挂在他身上抓挠踢腾,尖声呼叫救命,冷不防却被等在一旁的另一人用破布堵住了嘴,刚把破布从嘴里拽出来,人已经被他们扔到了床上。
“好个美貌的小娘子!我们兄弟两蹲守了几日,早就知道你们只有姐弟二人,你这小婊子还敢骗爷爷,你倒是说说看,那没起身的父亲在哪里?”
那扛她进来的男子随身掏出几条麻绳,按着如玉将她双手绑在床头,另一人也跨上来骑压住她的双腿,几把就撕烂了她身上的衣物,扯下小衣来又堵住如玉的嘴,使她不能呼叫也不得咬舌自尽。
骑在她身上那人瞧着要年轻些个,长得方头大脸,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有他肩宽体阔的压在身上,如玉真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就听那为首之人又说道:“哥哥们可是好人,怕你整日守着个不能人道的弟弟寂寞难忍,今日特地前来给你解渴,你可要好好服侍一场,毕竟操你也要体力,完事将你们手里的银钱存项都拿出来,让哥哥们好好补补身子就是了,你们姐弟没个营生,还能日日买了吃食解馋,想来也不在乎这几个谢礼钱。”
说着向她腿间一看,差点没流下口水来,只见那娇穴白里透粉,竟是一根阴毛也无,全然似个幼女一般,阴阜略微坟起,像个小馒头一般,肉嘟嘟的好生可爱,不由叹道:“我的娘,你竟是个白虎呀!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没毛的屄!人都说白虎妇人最是骚浪,一天不挨操就屄痒,快让哥哥瞧瞧,你这婊子可是浪起来了?”
一只长满老茧的大手摸着她的私处不停捏揉,又叫了同伙一起来看,指着那娇穴说:“二弟快看,这就是那极品的馒头屄,听说操起来最是爽利,等哥哥先来操她一回试试!”这人急吼吼地脱了裤子,露出胯下一条紫黑的肉棒来,挺着那恶屌将老二挤开,腰间一沉就用力挺了进去。
如玉被他插的闷哼一声,眼角渐渐凝出泪滴。穴内尚且干涩,哪怕这贼屌比辰砂那玉杵小了许多,却也让他插的生疼。这人挺动间,对另一贼人说道:“二弟也别傻看着,这浪货奶子不小,你先去吃两口,哦……操!这骚屄真紧,来,哥哥瞧瞧可是被我操出血来了?”
这老大低头向两人交合之处望去,却并未见到处女落红,当下大怒,发作起来,“看你小小年纪,还梳着姑娘头,竟然已经是个被人操过的破鞋了?准是在家中不守妇道,成天光着身子勾了野男人来操你罢?”
老二这时已经骑在如玉的肚子上,正抓着两个白嫩的大奶子夹弄自己的鸡巴,听到老大这话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扇了如玉一耳光,恨声骂道:“欠操的浪货,就算是被大哥抢了先,也比被不知哪来的野汉子强啊,老子就他娘的没有操过一个黄花闺女,你这浪货看着像个小姐,也能出去勾人么?真是个不要脸的骚婊子,你这奶子也是天天让男人玩着才长这么大的罢?”
如玉被他一巴掌打得耳孔轰鸣,头晕眼花,小脸立时肿了一圈,双乳还被老二捏得生疼,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不断涌出。本想今生与辰砂哥哥相知相守,此番下来怕是再也不能了,所谓哀大心死,如玉像个了无生气的人偶一般,任由两个贼人在她身上作践,两眼无神地望着屋顶。
那老二正扶着自己的肉屌在如玉的奶子上划圈,将马眼中流出的淫液涂在嫩乳上,画出一道道水痕,玩地性起之下,又用龟头去戳弄她的奶尖儿,直到那小奶头被他弄得亮晶晶、水嘟嘟,才心满意足地撇着嘴欣赏。看着看着就见如玉眼神空洞,正望着头顶发呆,身子被老大顶弄得耸动不止,却连个反应也没的,就对老大说道:“大哥,这婊子装死呢!”
“被人操烂了的骚屄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大暂停了抽动,低头一口咬在如玉那凝脂般的大腿上,立刻感到那小穴突然一绞,爽得他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哦,这骚货被我咬了一口,小屄夹得恁紧!二弟去把她的嘴松了,配着她的浪叫操起来才爽快!”
老二有些迟疑,“若是她咬舌自尽怎么办?我可不做那奸尸的事!”
“不怕!”老大喘着粗气说:“她要是敢死,就把她光着扔到门外去,让人们都瞧瞧这破烂货被人操过德性,还要将她摆个好看些的姿势,让老少爷们都看个够本!嗯,劈开她的腿,屄上全是你我的精水儿,再叫街上的老乞丐们全来操她的死屄!”
老二听得性起,果然抽出她口中的小衣,撸着鸡巴跪到一旁,“听到了么,你若敢死就是那样的下场。快来为爷含个大屌,弄射了先让你吃个饱,才有力气撅着腚挨操,爷还没操过这么嫩的屄呢,今日我们哥俩非操烂你这骚洞不可。”
如玉顺着他的手一瞧,只见那肉棒紫黑,一股腥臊之气扑面而来。那东西长得奇形怪状,整个肉屌被一层软皮裹着,直包在龟头外面,还垂下一个小揪揪,随着他自己套弄,那软皮回缩,露出里面一层腥臭的白垢,如玉看得恶心不止,抿唇闭目,摇头不从。
老大正在后面操的起劲,听到如玉唔咽的鼻音就知是她不肯,冷笑一声,找到那渐渐挺立的小肉核,用力一掐,只听如玉尖叫一声,接着便是口中含物的吱唔。
这老二不知多久不曾擦洗,肉屌腥骚恶臭,那白垢糊在她的舌尖上,腥咸粘腻令人作呕,想要咬断这孽根,却又怕他们真干出那辱人尸首的事来,若是那样,死了都没脸去见先人。如玉此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那肉棒堵着,便是想吐都成了奢望,不由全身紧绷,瑟瑟发抖。
老大的肉棒被她夹得越来越紧,又看着二弟的屁股正坐在那对大奶子上来回耸动,一对大奶子被他坐得水波摇荡,只觉得分外销魂,他耸动着喊道:“哦,操,这小屄用起来真美,以前操过的屄跟你一比都不叫娘们儿,你都让恁多人干过了,怎么还是这样紧!能操上这样的美人儿,今生就是死在你身上都值了,啊!来了,哥哥要射了,小骚屄快接着,全交待给你,快来给哥哥生个儿子!”
老大撞的太过凶狠,如玉被他顶得酸麻又难受,可她的身子却早被调养得敏感非常,那贼人的肉棒偶尔顶到穴内一块软肉,就让如玉流出更多的春水来,不管她心中如何悲切,身子却随着贼人的插干渐渐得了趣味,终于在最后几下大力的抽插中爬到顶峰,随着老大一起泄了。
眼见如玉被干到抽搐,小嘴不自觉的大力吸吮,正在她欲仙欲死之时,口中的肉棒也喷出股股腥臭的浓精,直将她呛得咳嗽不止。
“啊……啊……大哥!”老二几乎将整根肉棒都插到如玉嘴里,根上两个肉蛋紧紧贴着如玉的下巴,高喊道:“啊,大哥,这骚货把我嘬射了,操,怎么这么爽利?啊,我的精血,都让这骚货吃了。”
老大已经瘫软在一旁,“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操了个小嘴儿么,也至于嚎成这样,一会你来干她这小浪屄,那才有滋味呢!”
老二射了精水,从如玉身上爬下来,手里捏着鸡巴抖动两下,最后一滴浊精顺着软皮滴落在如玉的奶子上,缓缓向下滑动。他听了老大的话凑到如玉股间,只看了一眼就惊叫道:“大哥你快瞧,她这肉屄正在往外流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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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简) 三十三章 斩淫贼逃命遇官
两个贼人以头相抵,凑到如玉穴间仔细观瞧,但见那小穴微红,情口被老大入捣的微微张开,露出个小小的肉孔,一片浓白的精水正顺着那小孔缓缓流下,蛤肉白嫩,穴口微红,桃花吐蕊般点缀一缕浓精,真是好一片美景春色。
老二脸面贴得更近,温热的气息都喷在那娇穴之上,如玉瑟缩之间扭动双腿,那小肉核就在老二面前一闪而过,像是寻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老二分开两条纤白玉腿,就见一个粉嫩的小肉豆儿挺立在肉缝之上,他好奇之下用手戳弄,马上引得如玉颤抖不止,又是一股精水顺着小穴被挤了出来,便问道:“大哥,这是个什么?”
“那是淫核!”老大说:“娘们儿身上最浪的就是它了,这小贱妇的淫核比旁人的都大,只要轻轻一碰,立时就起性了,不信你且玩玩!”
老二听后嘿嘿一笑,开始拨弄那娇嫩的肉豆儿,如玉高潮刚过,又哪里经受得起,只能娇生生的哭喊求饶,“啊~~求你别弄那里,我生受不得,你们放过我罢!”
这两个贼人本就是跑来劫财掠色的,又怎会在意她受不受得了,老大见状也跟着一道玩弄阴蒂,并且逼问她说:“我们弄你哪里了?好好说给哥哥听,说的骚浪些,将我们伺候美了便留下你,不然就将你卖到窑子去,那些脚夫苦力最爱十几个人召一个婊子,完事之后那屄就废了,松的脚都能伸进去。”
可怜如玉求了一场,却换不来良知体谅,有心咬紧牙关,却抵不住春潮浪涌,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说,想是令他们满意了许能放过自己,哪里知道她的娇吟浪语只会激得男人们狂上加狂,“是阴核,莫再玩我的阴核了,啊~~我受不得了,啊~~饶了我罢!”
两个贼人被她说得双眼冒火,手指揉的飞快,如玉只觉情潮已到极点,酥麻酸痒,再也忍受不住,一股阴精喷了出来。两人被淫水兜头喷下,老二呆愣愣的舔舔嘴唇,望着老大说:“大哥,这娘们儿可是让咱们弄尿了?”
“你个傻货!”老大抬手打他一下,说:“这骚货是泄身了,听人说只有淫浪到极点的妇人才会喷水的,我以前也不曾得见,今日才算是开了眼界。可不就是淫浪么,被两个不认识的汉子强按了操穴也能骚水喷涌,瞧这喷的,连身上都湿了,你我这也算是雨露均沾了罢?原想操一回就算了,哪知碰上这么个贱屄,往后也别走了,把她家小哥儿卖了换银子,就住在这天天操她,等操腻味了再卖到窑子里去,还能赚上一笔。”
如玉听的小脸煞白,天底下竟有这样丧尽天良的杀材,一时间也顾不得刚登极乐,手脚酸软,强挣扎着说道:“你们杀了我罢,反正今日被你们糟蹋了,以后也没脸见人,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干净,若是敢对泽儿不利,我便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
老二闻言反手一记耳光,他五大三粗,手背骨节狰狰,便是寻常汉子都受不得,何况如玉,眼见一缕血迹顺着她的唇边流了下来,可惜这粗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不耐道:“你这婆娘好生麻烦!你连屄带嘴的都被我们操了,现在还来寻什么死?又没说以后就不操你了,急得什么?再说你泄也泄了,尿也尿了,还要说得好像只有我们占了便宜一样,我们还伺候你了呢!”
听到这话,如玉哑口无言,自己确是像个淫娃一般被奸淫的泄身喷水,明明是被人强迫,这身子却淫荡的享受了,此时更是连自尽都不敢,唯恐这副样子被人看了去,辰砂哥哥应当也在京城,若是被他知晓了,怕是连死都不得安宁……
不管如玉那里如何神伤,这两个贼人却是缓过劲儿来,两条肉棒又抬了头,老大起身对老二说:“这回咱们且换换,我去让她舔鸡巴,你来操操这骚穴,除了她,你我这辈子怕是再也碰不上极品馒头屄了!”
两人换了位置,老二将那丑怪肉屌上的软皮撸到根部,用力插进如玉穴中,见如玉被他弄得又是一声娇啼,心中大为满意,极力挺腰操干起来。老大又跪到如玉脸旁,一手捏着她的奶头说道:“快来为哥哥舔舔大鸡巴,这上面还带着你的骚水呢,合该让你弄干净了,等我们射了这一场,再替你把那小屁眼儿开了苞,到时我们兄弟二人一道插干两个骚洞,定能让你这浪婊子美得哭爹喊娘!”
如玉将头扭一向边,打定主意不再舔那阿堵物,老大见她不从,抬手便要打,如玉闭着眼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巴掌落下,睁眼一看吓得呆住:苏泽不知何时回到屋中,手中握着一把柴刀,刀刃还在不住滴血,而那老大此时正躺在地上,颈子被砍断一半,鲜血喷涌之中,还能隐约看到白色骨茬。
不仅如玉呆了,正在操干的老二也呆了,连喊叫都忘了去,只是乜愣地望着地上的尸首,想不明白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大哥,怎么转瞬间就倒在那里喷血去了,为何连脑袋都要掉不掉的耷拉着。
苏泽默然站在床前,全身浴血,双目赤红,平时一张精致俊俏的小脸也像是杀神一般令人不敢直视,见老二还在发愣,猛然暴起,就着身子重量,两手握着柴刀使尽全身力气斜劈而下,硬是将个粗壮男子自左边颈项至右侧胸口生生劈成两半,刹那间又是血雨倾盆。
如玉躺在床上像条离水的鱼儿不住惊喘,身子抖个不停,怕到极致,反而一点声音也无。苏泽用柴刀砍断麻绳,搂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揽到怀中,少年的胸怀尚且稚嫩也不宽阔,却是奇异地令她放下心来,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阿姊,都怪我,是我来晚了,是我露了破绽还不自知,我又害得你受苦了!”
如玉感到有些温热的水珠滴在脸上,抬头一看,是苏泽的眼泪。她想了又想,还是不知该说什么,他尚年幼,遇到有心之人也是防不胜防,况且他为了救自己连伤二命,此生怕是要一直背着人命关司过活;可是经了今日这事,自己与辰砂再无可能,有心寻死,却又不能放心让他自己独留险地,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是望着他发呆。
看她发愣,苏泽怕她被吓傻了,赶忙扔了柴刀哄她,“阿姊放心,今日之事再没旁人知道,等我长大就娶了阿姊,定不会让你嫁去别人家里受委屈。此处不可久留,阿姊快些穿了衣裳,随我离了这地方。”
地上还躺着两个汩汩冒血的死尸,自然不是久留的好地方,如玉颤抖着摸了套旧衣裙赶忙穿上,也顾不得没穿小衣亵裤,就被苏泽拉着跑了出来。他们二人年幼,只当跑了便能一了百了,可惜天下哪有这般容易的事?
此时已快到晌午,街让行人如织,见这两人拉着手跌跌撞撞的跑,又是满身血迹,也没人敢去上前询问,直到被闻讯赶来的兵丁拦下,众人才围了过来瞧热闹。
几个兵丁本欲寻个地方用饭,正巧看到他二人满身是血的跑了出来,这一瞧便是犯了命案的架式,有心偷懒都难,本是满腹不耐烦,待到见了如玉,全都烟消云散了。
因走的急,如玉只套了一外衫,到了街上被冷风激的奶尖儿硬起,俏生生的在胸前支起两个小点,还随着跑动颠颠颤颤。巴掌大的小脸上惊魂未定,却因本就长的艳丽,更是多了几分娇俏动人,哪怕满身鲜血,也是勾魂艳鬼一般看得几个兵丁口舌生津,暗暗躁动。
兵丁问话,苏泽作答,刚说了原委就听得铜锣声响,有人喊道:“京兆尹大人出巡,闲人闪避。”见是鸣锣开道,围观之众俱都速速闪开,单留了兵丁与他们二人守在原地,待等到官轿行至近前,长随过来盘问一番,而后跑去回信。
巡街的兵丁倍感丧气,今日遇到了阎王,他们这小鬼自是没得好处,可惜了这送上门的一场好事。其实这京兆尹刚刚上任半年,虽说听起来威风,但在京城脚下,达官显贵如过江之鲫,其实不过就是个县令一般的人物。京中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得罪了哪家权贵,不明不白地便被拉下马来,是以素来都有“五日京兆”一说。可即便如此,要从他们手里抢走个案妇,也是再容易不过的。
这新上任的京兆尹本是南方一个小县的富户,后来得了大机缘谋了个实职,外放为官十数载,才被调回京中任职,哪知又是这么个烫手山芋,好在这人本性圆滑,又与天家有亲,半年以来倒还平安无事,今日心血来潮着令出巡,刚出门便遇到这事。本是不想亲自过问,着人带回去处置也就是了,偏偏听到长随说起犯事的是苏姓子女,当时心中一动,便下了轿来亲自查看。
如玉同苏泽早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听闻京兆尹亲自前来也不敢抬头,只看到面前的一双黑色官靴,就听那按着苏泽的兵丁禀报:“这二人是南方平谷县苏家人氏,来京城寻亲的,凭了个小院租住,不想今日进了贼人,两人因着分脏不均起了口角,互欧至死,她二人才得以逃脱,当街喊冤。小的们本在巡街,见状将其截住,只来的及问了这些话,正巧赶上大人出巡,是以不敢做主,才在原地等着报与大人裁断。”
接着又对如玉同苏泽说道:“你二人福大命大,今日遇到京兆尹大人出巡,有什么冤屈还不好好报与大人听了,届时自有白大人为你们做主!”




伤如玉(H、涉及NP、简) 三十四章 平命案笑脸迎人
当夜二更,京兆府邸,书房之内。白明山立于书案之前,望着摆放整齐的纸笔沉声问道:“那两个贼人之事可查明了?”
白府大管事垂手回道:“是,那二人乃是京郊人氏,自小都没了父母,由亲戚抚养,少年之时离家,进了城来寻不到正经差事,整日里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城门口的那群赖子皆与这二人相熟,已命人去认过尸首,断不会错的。还有一事小的不敢讲……”
“何事?”白明山催促:“又不是头一遭人命案子,也值得你这般吞吞吐吐的?你随了我这些年还怕什么,我还能因一句话要了你的小命不成?”
大管事略作沉吟,说道:“方才仵作禀告,那二人死时应是正值淫行,胯下阳具粗肿紫涨,当是有人趁其不备,一刀砍杀的。”
白明山点点头,面上瞧不出神色,复又问道:“那验身的婆子可是回了消息?”
“是,那婆子已经回了,小娘子受了惊吓,全然不许他人近身,除了苏家小郎,哪个靠近了些都要惊叫不止。”
“怎不早来回我?若是叫你们吓出个好歹,他日九泉之下见了表妹,要我如何向她交代?”白明山眉头紧皱,稍作思量,将大管事招至身旁,悄声耳语。随后大管事退出门外,白明山则径自朝客房而去。
自从当年见过如玉,白明山夜深人静之时常常癔想,若是自己与表妹有幸结为秦晋,必然也会有个那样娇俏聪慧的女儿,到时夫妻和美,掌珠娇憨,会是何等快活的日子,哪怕给个神仙来也不换的。
当时一别,转眼十余年,他却始终记得那粉雕玉琢般的女娃娃,是以今日他们姐弟抬头回话之时,只瞧了一眼便认出这是表妹之女。长街之上,白明山心中激荡澎湃,也顾不得再去巡视,只命人将她姐弟带回府衙,对外宣称两个贼人因分脏不均,内讧互伤至死,苦主由官府送还返家,只是一个下午便料理的干干净净,端得是雷厉风行,围观百姓之中,有人见了如玉当时那般模样,心知实情未见得就如官府所讲,却也不敢乱讲,一场人命官司随手就被抹没了踪影。
白明山身形高健,不一会儿便行置客房门前,见屋内还有灯光,此处并无丫环值守,心下有些不快,暗怪妻子太过小家子气,这般怠慢表妹的儿女。就听里间两个小儿低语,“今日这白大人可真是表舅?”苏泽问道:“我是早已记不得了,阿姊可还记得?”
“隐约还记得些,毕竟是母亲的嫡亲表兄,虽说不近,却也算不上远,当年舅舅待我亲近,明日好生求求舅舅,能否帮我们找到父母,今日之事多亏了舅舅从中斡旋,我们身无分文的,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听着如玉声如莺啼,婉转柔嫩,更巧说的又是自己,白明山心旌神摇,立于门前竟是一时半刻都等不得,抬手叩门,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等不及回话,他推门而入,只见如玉姐弟一同挤在床上,连被子都盖了同一床,眉间几不可见的一皱,马上又换了副慈爱的神色,坐于床边说道:“今日受了惊吓,担心你们不能安睡,我特意过来瞧瞧,一会儿命人送了安神香来,你们即是有惊无险,好好修养几天便可无事了。玉姐儿今日并未叫人伺候,可是被那刁奴吓着了?舅舅为你出气可好?”
“舅舅快别说这话,只怪我自己胆小,与那些妈妈们不相干的。好在舅母着人送了热水来,现下清洗干净,已经不碍了。”如玉早已不是无知小儿,身子被那二贼轮番糟蹋,又哪里敢让人瞧了去,那时情急,只好装疯卖痴的不让人近身,没了脸面事小,怕人看出端倪才是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把泽儿抓了去。
卧房之中有套桌椅,两只白蜡安放其上,借着柔和暖光,白明山仔细打量这姐弟二人:苏泽睡在外手,十二三岁年纪,眼睛像极了生母,当年刘氏之母便说起过,这叫狐狸眼,最是妩媚,平日里未语三分笑,怒起别样娇,白明山最爱的便是刘氏巧笑怜兮的追着自己叫表哥,可惜苏泽却是男儿身,双眉颇似苏权,剑凛英挺,生生将那双眼的勾魂劲儿压下几分,此时尚且年幼,脸型依然圆润,待他成年之后,怕是更剩不下多少柔媚了,白明山心中暗叹,转眼打量如玉。
此时如玉揽被而坐,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五官上并无哪处极肖父母,却又好似哪里都像,只不过比之刘氏更加娇艳,此时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望着自己,白明山只觉得心都要被她瞧碎了去,暗恨那两个贼人死得太过容易,应当剁碎了喂狗才好。
这便宜舅舅直勾勾地望着阿姊,一双老眼闪烁不定,苏泽心中气恼万分,可此时万事由人,不好发作,只能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抓着表舅的袖子摇了摇,说:“亏了今日遇到表舅,不然我与阿姊都不知如何是好呢。”
白明山笑得愈发慈爱,轻抚苏泽发顶,说:“你二人小小年纪便遇乱世飘零,心中惧怕也是人之常情,此番既然遇到了我,就在此处安心住下,明日我便派人出去打听,只要有了消息,立时告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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