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不用这样...龚彻,不要这样...”
龚彻也不是非这样不可,他站起来脱衣服,很快暴露出一具健美阳刚的身躯,紧绷弹力的皮肤上沁出细密的汗水,热燥中低喘一声往后抓头发,魅力十足。
囚徒 5.真假jb
看他脱光了衣服,佳明不知怎地心里有点慌。
浓密的阴毛下冲出一根深紫色的巨物,随着他的走动摆动着。
好在他直接去行李柜那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根水晶紫粉的道具。
“放心吧,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是的,他们之前做到最深入,也就是使用道具进入她。
一开始,可能只是几个清淡的贴脸吻,某次真的亲上,再是进一步程度的接吻。
每一次都像是被心把控和计算过,由他来掌握着要推进到一个什么程度,既能让她不那么反感,又能勾起她的情绪。
佳明总认为那些都是情不自禁,界限过了一分又一分,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她没法怪他。
终于在去年的冬天,是个极其阴冷的日子,很多华人学生都回国过年去了,佳明还在留在这里打工。
她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晚上去酒吧里买醉。
这个时候她还知道控制预算,喝到一半去便利店里买了伏特加,准备拿回公寓喝。
龚彻在路边找到她,带她去酒店,两个人就滚到一块儿,她怎么都不肯做到最后一步,实在是形势所逼,就笑着说自己习惯用自慰棒,很早就在用了。
男人出去了半个小时回来,手里拿着几个包装盒,问她要哪一种。
那天床铺和地毯湿得很厉害。
水晶色的道具在台灯下折射出纯洁的光泽,可实际上用来做最隐私的事情。
龚彻抓开她的左腿,将硅胶肉棒一寸寸地挤到她的体内,这种道具的设计也很有点淫荡的小心机,可以让使用者看到肉壁是如何撑开,如何激烈的蠕动缩。
佳明扭着身子,抓着床单大口大口地喘气,有点痛,但又渴望着被撑满。
自己用自慰棒,跟别人对着自己的身体使用这玩意儿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自己用的话,只用沉浸在脑海的幻想里,用过之后并未获得特别的快感。
别人用的话,好似在一寸寸地剥着她的皮囊,将她的理智和尊严一道道地削减下去。
屈辱、难受,同样的也有激烈情绪下的亢奋和渴望。
硅胶是冰冷的,其实算不上太舒服。
只是这时候,舒不舒服根本无关紧要。
龚彻地视线像淬了火的刀子一般落在她的身上,特别是她痛苦拧眉的脸,脆弱纤长的脖颈,和高低起伏的胸脯。
到了紧要处,佳明猛地弓起身子,去推男人的胸口:“够了,我够了,太深了...痛..”
龚彻的唇勾了一下,立刻加快了揉掐核肉的速度,碾得核珠涨得圆滚滚的湿润,片刻后传来佳明的惊叫声,她的脑子里炸开一片白光。
男人把湿淋淋的器具带到洗手间,他在里面拿肥皂洗了手,还快速冲了个澡。
散发着芬芳水汽的沉重躯体压上来时,佳明缱绻地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累吗?”
他的双腿挤了进来,佳明浑噩中觉得有点危险,但是既然两个人默认的使用道具,他应该不会....
她总是信任他的,信任他的分寸和承诺。
龚彻捏起她的下巴,手指送进来搅动:“再玩一会儿吧。”
佳明只能配合他,努力的吸舔他的手指,可是对方在她嘴里抽插起来,口水不断地流出来,流到下巴上和脖子上。
他的手掌伸下去,抓住她的臀肉抓捏揉弄,时而弄得分开,时而朝中间挤去,最老道的揉面师傅,把面团揉到发酵发烫。
然后她感觉到圆润鼓涨的鬼头好几次不经意地滑过湿淋淋的阴唇口。
好在都是边缘性行为,没有真的进来。
男人扯下她的衣领,埋下头去吃她的奶子,佳明抱住他的头,低低吟叫。
在他不断地揉弄刺激下,佳明身子再度发热起来,空虚像一只巨兽的口,朝她张开大嘴。
龚彻压回来,忽的抓住她的手腕朝上定住,佳明软蓝发麻的下面倏然痛了一下。
她惊恐地睁开眼睛,男人一瞬不瞬地定住她,然后凑到她的耳边:“今天我生日。”
说着轻笑一声:“你肯定忘了。”
佳明脸上的血色退去,又在鸡巴浅浅抽插的动作下涨红:“龚彻...生日快乐,可是我..”
龚彻轻易拆穿了她,拿捏着她的心理,拆穿她的虚伪:“ 你根本不记得,但是没关系,今天有你陪着我,已经很好了。”
“但是,”他朝她的耳朵上吹了一口气,口吻冷淡而平静:“你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没我吻过、吃过、咬过,下面也是,被我拿道具肏了很多次了,已经肏熟了。这样你还能当做没有真正进入你么?”
他压着她扭动的腰肢,又往里进了一寸,像是快要抵达她的喉咙。
“没有区别的,佳明,别自欺欺人了。”
“今天我想要你,想要真正地插到你的体内,肏烂里面的软肉。”
他说着我要,然后猛地顶了进来。
佳明突然间很想呕吐,胸口窒息着,她被插得大声叫起来,可是龚彻捂住了她的嘴,一下下地尽根而入。
到后面,她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房里大声回响着肉棒捣入的泥泞声。
小河似的淫液从交媾的地方流淌飞溅出来。
龚彻射到外面,喘息着半躺下来,让她躺在他的身上,手指还在肉穴里搅动:“你的反应好大。”
“比起假的,其实你更喜欢真鸡巴,是不是?”
佳明徘徊在高潮后的愉悦和虚空中,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调教成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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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6.整日
佳明疲惫地醒来时,屋内还是一片昏暗。
酒店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男人暖热的躯体从后环住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鬓边。
她睁了好一会儿眼睛,发现自己什么想法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又觉得挺好,被龚彻抱着睡,让她很安心。
身后之人显然也醒了,发梢磨成着她的脖颈,绒绒的羽毛似的,龚彻提着她的腰肢朝后贴去。
被子下两人什么都没穿,于是他没有阻碍了插了进来。
佳明下意识往后推了他一把,根本推不动。
龚彻抬起她的左腿腿心,方便自己肏到更里面,里头黏黏的滑滑的,人醒了可是穴肉还为苏醒,插了两下,让他舒服地腰间发痒,止不住地要用力肏到深处,被死死地搅着吸着。
卧室里又是一片粘腻幽魅的声音,夹杂着两人无序而气促的气息。
做完一次佳明睡了过去,浴室那边隐隐出来水流哗啦的声音。
睡到十点多才醒,这时房内已经充斥着柔和而明媚的光线。
前头大理石圆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紫罗兰,龚彻坐得远点,他在窗边的皮沙发上坐着看电脑,手肘拐在扶手上,将食指顶在唇边上。
白天的龚彻跟晚上的,很不一样。
在床下的他,跟床上的他,更不一样。
佳明的心绪非常复杂,复杂又平静,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不知不觉地成了一道谜语。
她以前认为他和她是一类人,所以两个人才会走在一块儿。
龚彻听到床上的动静,顶一下鼻梁上的银丝细边框眼镜:“醒了?肚子饿不饿?”
佳明磨蹭地坐起来,关节处酸得磨牙:“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
龚彻笑:“蓝光眼镜,没什么度数。”
佳明的确饿得发慌,男人叫了客房服务,她就赤身从床上起来,随手抓了男人换下来的衬衫套上,进去浴室洗澡。
等她出来时,男人身前的茶几上已经备好了早餐,早餐摆盘非常漂亮,温热的咖啡散发出深刻的香气。
明明有用饭的圆桌,不知他为什么让人把东西放到那边去。
龚彻在那边笑:“吃完可以再躺躺,我给你预约了按摩师傅。”
真是,体贴到万无一失的男人啊。
佳明弯腰,抓起咖啡杯,龚彻的视线从她胸口滑过,爬虫似的带着微妙的热度。
她顺着视线低头看,宽大的男士衬衣领口,暴露出一大片波浪起伏的胸部线条,缱绻白皙,当然是美的。
佳明端着咖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如春宜人的风景。
下面有些住客在散步,远些的有人在打高尔夫,花红柳绿的平和时光呢。
旁边传来合上电脑的声音,男人躲着步子过来,从后抱住她的腰身:“待会儿的行程是先去博物馆,博物馆两个街道外还有新派艺术展....”
“咖啡喝完了吗?”
佳明看看杯子,里头还有一小口,龚彻凑过来,抓着她的手把最后一口送进自己嘴里,随后将杯子搁到一边的窗沿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挤开了她的双腿。
“龚彻...不要了...”
“嘘....”
他摆弄着她的身体,让她撑在窗沿上,往后一拉她的后腰,掀起浴袍,滚圆的龟头不住地滑过穴口。
“已经很湿了。”
又说:“对不起,我太喜欢埋在你的身体里,知道吗佳明,从你的头发丝到脚指头,我都想舔。”
情话说得好,无异于煮锅里蒸腾的香雾,有毒、芬芳,从脑部开始将你神经麻痹。
佳明吃力地踮起脚尖,呼吸困难地受着下面还有身前的细密又尖锐的挑逗。
她隔着衣服抓住胸前灵活作乱的手掌:“我好饿,先吃饭好不好?”
“不好。”
龚彻轻轻地笑,插进来半截,缓了两秒,再把最后半截深顶进来:“这不就是喂给你吃么?”
随后吃了一顿潦草的午饭,说是要出门的两个人,结果佳明又被他推回床上。
这一整天就跟饥肠辘辘的野狗般,不断地交换着体液,不断地呻吟大叫。
末日交欢似的,挺下来才是罪恶。
等她从酒店出来,面色恹恹地,困倦又疲惫。
龚彻开车送她去机场。
他的脸色倒是很好,仍旧神奕奕,似乎一天的胡作非为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佳明闭着眼睛,半睡着思考,下次还是不要过来了。
她起码被折腾去了半条命,接下来几个月都不会再想着做爱这件事。
没想到她这一闭眼,直接睡回了本市,一睁眼已经是凌晨两点。
车子停在一处加油站,龚彻推门从超市里出来,手里提着热饮和小吃。
佳明看到熟悉的本市标识,等他拉门进来后道:“你怎么连夜开车过来这里?待会儿怎么办?”
龚彻抬脸,深看她一眼,将饮料递过来:“别担心,我不累。”
“车子就放这边,我下次来开。”
佳明冥冥中觉得自己哪里又败了,突然有点心疼这个男人。
这很少见,龚彻从来不会让人心疼,他一向是有担当的那一个。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佳明。”
他凑过来亲她一下:“这样我会认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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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阿彻,可是很宠沉小姐啊。不过逃不了被甩的命运。
囚徒 7.降温
龚彻直接把车开到她的公寓下,这会儿已经是凌晨叁点钟。
街道上万籁俱寂,只有路灯还在释放着温暖而萧条的光泽。
之前半个小时,她的手指不自然的扭在一起,在包包里随意翻找,总想找出一点什么压制头脑里的紧张。
很微妙的紧张,几近圆满的周末让她莫名生出危机感,是高耸发黑的城墙,被外面千军万马举着火把海水似的撞过来的危险。
她的公寓实在太差劲,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放他进去,很多东西立刻就会被拆穿,到时候她该怎么应付他?
说我不是故意撇开你的好意?
而且那个破落的地方,多少暗含着她落魄的灵魂,不能轻易展示给他人。
不等她想好,汽车已然停了下来。
龚彻扯了扯领口,突出的喉结也是释放着男性特质,唇角勾了一个漂亮魅力的弧度:“好啦,到了。”
两个人都坐着没动。
龚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送一根到嘴边叼上、点燃,很快烟草味就飘了过来。
佳明喉头滚了滚,凑过去道:“给我一口。”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龚彻的嘴里转出一圈烟雾,他盯着她,并未将香烟送到她的嘴里,而是捏住她的下巴,将一口烟雾递了过来。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他好像总会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牵动她那谨慎厚实又岌岌可危的防线。
本来就不认真的关系,半炮友的模式,在他的带领下成了白雾弥漫的沼泽地。
进去简单,出来困难。
“你要去开房么?”她问他。
龚彻往后靠去,偏头朝外看,手臂搭在外面:“都行,就是手续麻烦点。”
佳明开门出去,立在屋檐下看着他。
男人丢开烟头,熄火从车内出来。
他朝她迎面走来,一把捞过她的腰肢撞到自己身上:“这是请我上去?”
佳明垂眸,听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搂着她转过身:“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沿着旋转楼梯朝上爬楼,佳明偏头看他一眼:“家里...很乱,而且有点糟糕。”
“没事,随便对付一夜,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佳明打开房门摁开房灯,进门就是客厅,朝右走是卧室。
客厅的沙发上丢着一堆衣服,报纸被风吹得满地都是,家具廉价且多有破损。
佳明客观地打量一番,然后脸上便发热起来。
龚彻大方地踏进去,里外转了一圈:“浴室在那里?我想冲个澡。”
她指了指左边,那里有个狭小逼仄的隔间,花洒的管子好裂了。
男人重新进了卧室,听声音是打开了她的衣柜:“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佳明跟了进去,努力从t恤立找出最宽松的一件,在男人身上笔画:“这个...好像还是小了。”
龚彻揉揉她的脑袋:“算了,明天回去换是一样的。”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席梦思:“你平时就睡这里?”
佳明难言地扫他一眼,有些狼狈地去换皱巴巴的床单:“对,就是这样。”
他没追究,没提你为什么不用那些钱,转身去冲澡。
等到两人躺在床板上,外面已经是黎明前最暗的时间。
龚彻把她捞过去,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里浓浓的喑哑:“这床太小了....”
“嗯,我改天换个大的”
还是去买张新床吧,她心道。
这是第一次,在这间落魄孤寂的小房间里,身边着温热的体温。
早上醒来,她匆匆地离开,上回来时,家里已经没了人影。
对方在茶几上给她留了张纸条,说感谢她的款待。
日子一晃就到了十一月份,以前都是龚彻主动联系她,她都不怎么在意。
可是这一次,她总会想起两个月前的周末,会想起床垫上曾经有那么一个男人。
他罕见地降低了联系的频率,更未提出再见面。
仿佛那两天的疯狂纠缠是一道秋风,刮过去就过去了。
佳明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试图说服自己,这样也挺好。
有些事不能深想,多想一分,都会给人造成困扰。
她不想要这种困扰,而且相当抵触,困扰和徘徊这件事,在她少年时期已经受得够够了。
佳明只想要一种安心平稳的感觉,任何变化她都会下意识地躲开。
好在她有足够多的事情占用力,跟时间赛跑的生活令她安心而平和。
很快一个月过去,离国外新年只有一个礼拜了。
佳明拿着工资逗留在商店的橱窗外,她想着要不要给龚彻送个礼物,毕竟他对她还是有恩惠的。
片刻后,她拎着两个盒子从店内出来。
一个小而致的丝绒盒子被她放到橱柜最下面一层抽屉里,抽屉表面上堆着杂物,下面却摆满了整齐的类似的小盒子。
另外一个是长方形的。
她把它放在茶几上,点了一根香烟,长久思索该怎么做。
怎么做?起码应该先给他打个电话。
佳明终于抓起座机听筒,拨出龚彻的号码,那边响了好久,无人接听。
心口上似乎颤了一下,她难堪地抱住自己的膝盖,接着长吸一口气,又拨了一遍。
终于在最后一声响时,对方接了起来,那边似乎很嘈杂,还有音乐声,像是在酒馆里面。
“佳明,是你吗?这么晚有事?”
佳明挥去繁杂的思绪,对他笑了一声:“你很忙吧,我也没什么事,就问你元旦那边还在不在这边。”
“怎么?”
他似乎抽了一口香烟。
佳明看向桌上的礼物,忽然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荒唐透顶。
同时也是真看不起自己的首鼠两端意志不坚,这让她抓狂又分心。
他不过是把她曾经漫长的冷淡和拒绝再度还给她而已,没有人是圣人,人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和需求。
“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哦。”
“那我挂电话了,再见。”
“再见。”
——————
咱阿彻又在套路沉小姐了。
来,六百藏要加更的。
囚徒 8.是我
临近元旦,也是这边的新年,街道上很热闹。
到处都打出了做活动的广告牌,橱窗的灯光也变得璀璨生动起来,大人牵着小孩提前去物色礼物,情侣们快活地走在一起打闹。到了晚上更是张灯结,以前宅在家中的男女老少也纷纷出门来,各种奇装异服开始流行起来。
佳明在伯德酒店如愿地拿到了前厅服务的资格,当然提前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培养,现在她能一手别到腰后,一手稳稳地拖着盘子,优雅地将东西送到客人的桌面上。
客人们似乎总是对她特别好奇,夸她的口语好,音腔也算地道。
反正总会有着各种短暂的话题,说她很nice,而且她的小总是拿得最多的那个。
佳明对此很满意,这样她可以暂时停了咖啡店的兼职,多的时间用来应付考试准备。
唯一有点小问题的,便是她老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有一次她刻意在拐弯处停留了两分钟,再度转身出去时,跟一个带着连兜帽的青年撞上。
对方眼神闪烁,躲避意味甚浓。
佳明朝他微微笑一下,问他为什么跟着她。
青年有一双碧绿的眸子,看上去像是脆弱的翡翠。这让她想起弟弟沉炼,戒心瞬间就没了。
他不敢同她对视,两手紧张地揣在兜里,一副想跑又不想跑的样子。
佳明把口袋里从饭店里拿的薄荷糖给他一片:“以后别跟着我了,这回造成我的困扰,行么?”
对方抓了糖果仓促点头,飞快地跑开了。
佳明回到公寓里,推开窗户朝外看,口鼻里吹出的全是白雾。
英格兰十二月已经很冷了,特别是清晨和夜晚,总会有很多的雾气。
她关了窗户折身回来,就是那么巧,当她路过客厅要去洗澡时,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这一声响几乎是瞬间贯彻到她的整个肺腑。
佳明呆呆地站着,手心里起了湿汗。
这是一种奇异、混乱而强烈的直觉。
点铃声停了下来,当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朝前走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她大步地跨过去,不断地将手心的汗水揩到运动裤上,终于接了。
那边很安静,唯余隐隐的电流滋滋声,信号似乎不是很稳。
佳明艰难地噎下一口口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边传来年轻而清冽的声音。
“姐,是我。”
这一声低喃,瞬间唤醒了佳明尘封的记忆。
她的父亲沉长明,母亲陈玉,常年吵架,从早吵到晚。她从出生到小学四年级前,都在老家跟爷爷奶奶过,以至于她一直认为家里境况很差。等他们把她接到市里,住上崭新的电梯房时,才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适应得很快,在学校里成绩也很好。
一年后夫妻关系降到冰点的父母带着她去西区郊外的福利院,他们认为感情不和是因为没生儿子,生不出儿子,等了这么多年也几乎放弃了,于是打算领养一个。
那么多的孩子,他们最后相中了沉炼。
沉炼很安静,排斥生人接近,偶尔流露幼兽般锋锐的警惕,和随时会张开的獠牙。
但是他长的很好,非常好,沉长明和陈玉都看呆了。院长将孩子的情况说得模棱两可,于是沉家夫妻都认为他是个乖而安静的好孩子,不会给他们的生活造成多大的不便。正如他们的女儿佳明一样,佳明从学习到生活,他们几乎都没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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