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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欲换更添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这个杀手不太瘦啊
红色盖头,被他温柔掀起。在这红烛暖账下,暧昧的氛围让一切变得很旖旎。我微窘,才缓慢抬起头与他的眸光交汇。他嘴角噙笑,“今日可辛苦?”
我摇了摇脑袋,“不如你辛苦。”
他转身,从堆满礼盒、喜糖的桌上端起两杯酒,再轻柔着递给我,“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我一双纤手接过交杯酒,相对倾醇酎。
对饮完交杯酒后,他的目光倏而变得炽烈起来,陌生又富有侵略性。轻轻勾起我如玉般白皙的下巴,促使我身体倾向他,“紧张么?”
感觉到他的呼吸声都能打在我的脸上,我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羞赧也不是,躲避也不是。只能迎着他的炽烈目光,静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一个吻绵密地侵略了我的唇,来不及思考我便被他推到在了床上。呼吸渐渐燥热起来,使我意乱,只能顺着他的侵略生涩地去迎合他。他逐渐褪去了我的遮羞衣裳,双手游弋在我身体每一个起伏地带,终于寻觅到了一处花丛,他的手却忽然停顿。
我这才敢睁开眼,有些茫然地对上了他那浓情的目光。
“逢春。”他忽然唤起了我的名字。
这声呼唤却倏地叫我清醒了许多。逐渐褪去了脸上绯红的云霞,迟疑半晌,我才回道,“怎么了。”
他忽然施力拥抱起我,“我之前是见过你的。”
我有些懵懂,不自觉地回拥起了他,“你的意思在木府并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他点了点头,失了下神似是在回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以后会待你好的。”
来不及继续提问他第一次是在哪儿见我,刘清慰的热吻便再次叫我失去理智。
这是我第一次明白意乱情迷是什么意思。他的衣裳也褪净,火热的肌肤与我的身体契合在了一起。他的坚硬第一次冲破我的一身之轻。痛感伴随着暗红色的暖流绵延在了床单上。
“啊——”一声呻吟。
他怕弄疼我,动作轻了些,这使我缓和了,不那么紧绷。就在我全身松软时,他却忍不住再次朝着我的花蕊发起攻势,我不得不勾起脚任由他如猛兽般侵略。
一番云雨过后,他终究瘫软在我身上。
天光遍布的时候,我才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惺忪一番之后,才发现身傍的男儿已经不见,而自己却是一丝不挂。抬眼望去,原来清慰正端坐在桌案旁读书。察觉到我醒来,他神色又变得柔和,放下书就径直朝我走来。
想起昨晚的灵肉契合,我脸色羞红,竟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他。他吻了吻我的峨眉,温柔说道,“醒了?”
我点了点头,仍旧羞涩。
“怎么?竟不敢抬眼瞧我了?”
他说笑话叫我又羞又恼。我迎着他的眼睛,故作大方。想起自己还赤身裸体的躺在他床上,才扭捏说道,“你先回过头去,我要穿衣了。”
他噗嗤一笑,明知我是女儿家的情态还取笑我。“穿衣前不妨再来一次。”
我一愣,来不及推脱,又迎来了一番鱼水之欢。
房事后,丫鬟们进来伺候,我瞧见木槿也在一侧,悬着的忧虑也放下心来。木槿规矩得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事情已经办妥当了。
洗漱干净,打扮得体之后,清慰牵起我的手去给公婆敬早茶。各房亲戚都还没有认清楚谁是谁便就到大晌午。清慰明日回宫当值,现下正在备明日衣物。我不由一恼,“那么着急回宫,不能再歇息两日?”
清慰笑得有些无奈,“有个侍卫当值,不知怎么得就惹恼了圣上。皇上的脾性最近风云不定,首领太监都急,故此叫我早些回去。”
我眸光一暗。皇上...我从未见过这个男儿,可我以前的魂牵梦萦、少女情怀里装着的都是这个虚无又充实的人。
而我现在的夫君,却能日日与君上照面。
一种难言的滋味不自觉的升腾了起来,刘清慰注意到我眼角遍布着哀伤,以为我是舍不得他在新婚燕尔的当口就回宫当值,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傻瓜,为夫每日都会回府陪你的。”
刘清慰从书架上取出一个明黄色的礼盒。我心中纳罕,这礼盒包装精致高档,与别人送的喜礼不同。看来里面装得物件也是极其贵重了。
“这是.....”
“这是皇上赏赐给我们的新婚贺礼。”刘清慰说着,便轻缓地拆开了礼盒。
我心一抽紧,瞧见他从礼盒中取出一只成色绝佳的玉萧。我忍不住伸手触碰,一丝冰凉沁到了我的素手之上。
看得出来我很喜欢,刘清慰会心一笑,“早知你会喜欢。这玉萧可是个宝贝,皇上还未登基之时在南岳一位高人那里求来的。”
我将玉萧置于手上,细细打量,忍不住赞道,“这玉萧本来结构简单,但是材质极其上等,上面的刻画也繁复精美,吹奏出来的音色必然也是圆润醇厚,优美动听。可见....”
“嗯?”
“皇上能舍得把那么好的萧赠送给你,可见相公你精通音律,极其擅长吹箫。以后我的耳朵可有福了。”我凝视起刘清慰,他见我眸光中油然升起崇拜的目光,似乎很享受被心爱的女人夸赞。
这一声相公唤得好自然,刘清慰听着,忍不住亲吻我额头,“你怎么那么讨我喜欢呢。明明见过叁四次,却能叫我把你放在心尖上。”
“话说回来...昨夜你说以前就见过我?”
刘清慰怔了怔,缓缓说道,“今年叁月初的时候,你可是去了一趟紫荆城?”
我回想起了那叁月初的那日,春花渐次苏醒,我确实去了趟宫中,然后在赏梨花的时候遇见了许久不见的叶知秋...以及那位打马而过的白衣少年郎。
“....是啊...姑姑是苏太妃身边的女官,前些日子姑姑病重,一度垂危。苏太妃开恩许了姑姑心愿,让我代替家人入宫探望。”
刘清慰若有所思,似乎将一切都想通了。“我就说为何你那日能进宫呢。”
“那你也是在那一日第一次遇到了我?”
“是啊......”他点了点头,却神色一暗倏而沉思,不再多话。而我却始终被那把皇帝上次的玉萧所吸引,也不再多去追问当天相遇的细节。
紫竹林里风声渐大,薄弱枯黄的竹叶落地又被大风刮起,天上乌云密布,似是山雨欲来。这将是我嫁来刘府后的第一场雨吧。
木槿提着空荡荡的竹篮回到苑中,“小姐,那些补药已经给知秋小姐送去了。”
“她身体可好些了?”我放下手中的针线,“可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
“第一次去请大夫的时候撞上了那位艾公子匆忙赶来。而这次我奉小姐你的意思去给知秋姑娘送药,正好又碰上那位艾公子将知秋姑娘从大杂院儿接走。”木槿仔细想了想又补充道,“知秋姑娘叫我转达给小姐,叫你不要挂念她,你对她的关怀和恩德她一定会报答。”
又是这位艾公子。还真是神秘莫测。哎,莫非知秋受伤都是因为接他的缘故?我接着问道,“可有探听到这位艾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要接知秋去哪儿?”
“知秋姑娘不愿主动说,奴婢也不好问。”木槿如实交代。





罗衣欲换更添香 吹箫?懂的进来
我从大杂院被接回木府时已经十岁多,对琴棋书画开蒙的晚。教书师傅夸我有读书的天赋,他不知道我在夜里啃书暗下苦功。如今嫁到底蕴浓厚的书香世家,又有了刘清慰这位精通音律的夫君在侧,所谓物尽其用,我自然不会白费这个优渥的教育资源。于是待他一有空就缠着他学习琴瑟琵琶、丝竹管弦。
杏花疏影里,吹奏到天明。按住箫身的指节灵活有力,腹部气息平稳,闻花般呼吸,唇瓣控制风门,调节风口,让圆润轻柔的箫声悠扬飘荡在幽幽的清辉月夜。刘清慰对我的进步叹为观止。我浅笑不语,低垂着眸,对御上赏赐的玉箫爱不释手,暗自期盼那个人也会因我而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看着你到让我想起了杜牧的一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我柔声嗔道,“你又胡说,分明是你在教我吹琴箫,哪里是玉人何处教吹箫了?”
“你进步很快,都能出师了,技艺比宫里的乐师都厉害些。”他从后抱住我,一起就地坐在明月窗旁听虫声新透绿窗纱。
我仰头望着皓月朗空,赏着北斗星斜。不忘问他,“宫廷里的乐师平时都忙吗?”
“不算忙吧,每逢节日盛宴可能会忙碌些排演。”
“宫里的娘娘们平时喜欢听曲吗?”
“嗯应该吧。”
“娘娘们各个都出身名门世家,秀外慧中、知书达理,想必其中不乏音律精通的吧?”我问的弯弯绕绕,有话不敢只说。
“精通乐器的有,出身世家就未必。听闻前些日子皇上晋封的昆答应就是伎乐出身,很善琵琶古筝。在殿前当值时我亦有幸听过。”
我微微紧张了起来,“皇上很喜欢?”
“应该吧,据说赏赐了不少东西。”刘清慰当值了一天,有些疲累,并没有察觉到我神色上的微弱转变。
“她好看吗?我小时候看书时就听说后宫佳丽叁千,朵朵明艳美丽。”
“也就那样吧。”刘清慰对旁的女子不感兴趣,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低喃道,“都不如你好看。”
我娇嗔,“你又哄我呢。”
“逢春——”他温柔的扳过我的身体,目光真挚谦和,“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世家女子都聪慧知睿,这点令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冒了个险,捡到宝了。”
男人的夸赞叁分听七分过便好。我淡然莞尔,“你刚说冒了险?”
他目光转暗了一秒,才宠溺打趣道,“拿下半生冒险啊,万一你要是与我思想悬殊甚远的女子,我过的就是话不投机空费词说的夫妻生活了。”
说着说着,他眸光渐浓,轻咬起了我丰满欲滴的唇。“日日学这琴箫,嘴巴不累吗?”
“是有些累的。”我见他眼底欲色翻卷,意识到了“危险”的信号。
他用谦和的语气说着流氓的话,“那要不要试一下我的另一把箫?”
我的都被他的大掌抓住,被迫握住了他的“那把箫”。
那膨胀的、充血的、的“箫” ,烫得我手掌惊慌失措地弹跳起来。
我的脸已如胭脂泼面,羞涩躲避他的灼灼目光。 腿也有些软了,不由地向他宽厚的怀贴近。柔软与他结实健硕的胸膛撞击了一下。
明月倚窗,夜风轻拂过修竹,撺动万叶千声,却熄不灭欲与色的悱恻缠绵。
他抱起我,压在他身上,迫使我这将要苏醒的花蕊对准他滚烫难耐的“箫”。那一瞬间有股搜魂夺魄的战栗苏麻刺激了我。我羞赧着扭动躲避,反而有了故意蹭蹭的效果,简直是在擦枪走火。




罗衣欲换更添香 与帝王的缘分
叁年一度的宫廷选秀之日要到了,这是少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叁年。太后娘娘很重视,筹备选秀事宜的户部也仔细的紧,把这件事情看做重中之重,轻易不敢怠慢。
表妹海媛珠今年也获选秀资格,海家上下都很欢喜,替她置办了许多华丽的行头,想着可别叫其他秀女比了下去。
今日恰逢姨母生辰,我打算先从刘府备车出发回趟木府与娘亲汇合,再一同前往海家府邸。
因我已为人妇,出门得将秀发盘起才显稳重成熟,可梳妆台上的金钗银簪又并不入我心。只好伸手从窗棂外摘下一截连花带枝的栀子别在脑后。 花色玉瑕洁白,花枝刚好比木簪。不用华饰反而有了朴素清雅之美。
刘清慰见我装扮好,感到眼前焕然一新。“你今日的打扮好是简雅清丽,气质更显宁静优雅,不施粉黛却比西子潋滟。”
“哪有你那么夸人的,我怎么能跟西施比?”
他谦谦一笑,拉起我的手,“我先送你去木府,然后再入宫吧。”
“会不会耽误你办正事呀?” 我任他拉着我步入庭廊。
“无碍的,皇上今日微服私询了,这两天都不在宫内。”
我的心闪过一道电流。面子上依然和婉无事,道,“你不是御前侍卫吗?怎么不跟着皇上呢?”
“陛下又不只有我一员侍卫,自然有人跟着的……何况陛下念在我新婚不久。”
“那可知陛下去哪儿了?”这句话我以随口问问的姿态脱出。
不料刘清慰停在步子,认真的凝望,抑或,审视着我,那道陌生锐利的眼光似乎能穿进我的眸子里。
然后,一语惊得我局促不安。
“逢春,我说过,你是个敏慧多思的女子,你总是能洞若观火,能窥一斑而知全豹。可是唯独某个时刻,你问的问题才会天真烂漫,回归同龄女子幼稚单纯的一面。”
他不必明说,我自明白。
看破不说破。点到为止,是他在对我手下留情,望我安分。
可是,他又是如何看穿我的潜藏在心湖深处的秘密的呢?难道是我嫁妆里那张皇帝的画像被他发现了?
那张画,我每一处都落笔精美,唯独皇帝的面容是空白的……
见我因此对他倍感恐怖,刘清慰才恢复往素的谦善温暖,无事发生般,将我搂过怀里温声哄着,喃喃地说爱我。
我麻木不动,任他抱着吻着。许久才恢复镇静,伸出手缠绕在他俊美的颈项,开始回应他的吻。
吻的比他更忘情,比他更热烈,表达我会安分,我投诚于他,从身体到灵魂。
我是爱刘清慰的,无论外貌,家世,品行,他都有异于常人的优秀。而且,我承认我食髓知味了。他虽出身书香世家,但是从小习武(据说是小时候身体不好,体弱多病,所以家人为他寻了为武术宗师),身材健硕精美,简直人间尤物。
每一次当他进入我的身体,我全身上下都欢迎他,由花蕊至灵魂都为他激起战栗。
可是……罢了……
刘清慰:忘了他我偷电瓶车养你
*
天空瓦蓝如洗,日子晴好明朗。一排大雁划过碧空,飞离古韵都城。
耳边传来街道繁华喧闹的声响,娘亲与我并坐在马车上絮叨最近的生活琐碎。说着说着她突然说起海媛珠:
“上次你海家表妹来探我,说想要拜读你之前写的诗,我便去了你房中拿了几卷你留在家的字画给她带回了家借阅。”
“娘亲,未经我许可怎么能让她拿走我的笔墨?” 纵使我平时对任何事情都做敦厚大方的样子,也无法在这件事情上做忍让。
娘亲见素来温和的我面上微愠,她到底心虚,“哎呀你表妹撒娇的厉害,我一时没忍住心软就点头让她将你的笔墨拿了回家。”
“娘亲,不是逢春小肚鸡肠,你也知媛珠的个性,卖乖弄俏,平日里何时见她读过书?”
我对海媛珠并无好感,这姑娘从小好行小惠,小黠大痴,突然借我的笔墨,总觉得非奸即盗。
到了海府,姨母与表妹早早就出来相迎。今日摆的是小宴,只有姨母娘家的几个姐妹相聚。我食之无味,饭后跟着海媛珠去了她的小院儿,只让她还我笔墨。
“姐姐,你送我可好?让我带进宫嘛~”她那套撒娇撒痴对我并不奏效。
“你表姐夫也想看,他满腹经纶,也许能帮我指点一二。你还是归还于我吧。”带进宫?我怕她将我的东西东抄西袭,占为己有。
“既然姐姐不送我,那我买总可以了吧?上次我祖父送了我一对南海紫蛟珠,可名贵了。我祖父那么疼爱我,而我又那么大方待你,几张画卷跟我的紫蛟珠比起来,你可赚大了呀。” 她骄傲卖俏,眼里有一丝“我祖父可是叁品大官,你别不识抬举”的“善意”提醒。
“紫蛟珠是很名贵,我也受用不起。但是我已与你表姐夫做好约定今晚让他品鉴指点,不能言而无信。”
见我软硬不吃,她才愤愤然:“哼,还好我早就抄写下来了,你要拿走便拿走吧。”
“媛珠妹妹,战国《庄子》有言,猴子搏矢。望你珍重。”我深深一笑,从她丫鬟那儿接过自己的画卷。
媛珠:感觉她的表情在讽刺我而我却不知道咋反驳! 吃了没文化的亏!
*
最近夜风萧瑟,月华如练。淅淅索索的竹林落叶声为秋天增加了几笔凉意。
刘清慰在桌案上摊开了我作的画卷。上面画着日落月升时的渡口,收网归家的渔人,渡河的船夫,想要去河对岸秦楼楚馆的穷酸书生。
我曾在画卷上留下题词:“
寒江孤影渔辞月 ,
乌篷不渡饥寒客。
青衫落拓,恋恋风尘。
我作惆怅,政治流放。
愿天下再无流亡。”
刘清慰将我的题词细细品念了出来。
“是我十二岁时乱写的,诗不像诗,词不像词,想着自己看看也就罢了,现在长大了再看,只觉得有些丢人现眼了。”人看着自己以前的笔墨,难免都觉得羞耻。
“日落西山时寒江孤影瑟瑟,渔夫欲要归家,辞别了刚升起的月亮。摆渡人撑着乌篷船,不肯载身无分文的书生过河。这一句意境极好,如果再工整押韵点就更妙了。不过娘子你十岁才开蒙,能做出这样的诗句,已是不易了。”他真心实意,毫无虚张的夸奖。
我含笑,接着下一句诗解释,“书生穷酸,身无分文,还贪恋着河对岸楚馆秦楼的温柔乡。可这渡河的船家也无往而不利,不愿渡他。书生只不过没钱付船费,没钱付嫖资,却幻想自己是个被政治流放的诗人,然后做出忧国忧民状,写下一句,愿天下再无流亡。”
“你当时你才十二岁,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思?这样的视角去写?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这样的心境是根本写不出来的。”刘清慰感到惊讶。
“因为这一幕我曾经撞见过呀,只不过没有将自己画进去。”我实话实说,“自己曾经目睹了这样的场景。渔夫笑书生没钱了还想去对面约会秦娥。书生只是气,气恼被一个目不识丁的船夫嘲笑。然后说了一堆愿天下大同的话,挥挥袖负气的走了。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书生能说出这样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的话,却依然过得那么落魄,很不勤奋很不作为的样子。他一心向往仕途之路,可是身体却往楚馆秦楼走。”
刘清慰拿起一只毛纯质佳的上等兔毫宣笔,递给我,“我想你或许可以把自己画进去,你并不是这副画里多余的角色。你对书生行为的辩思亦是自己对这个世间的思考。”
我接过笔,提笔细细构思时,他又贴心的替我研墨。心中微微一跳,将他的温柔细致收入眼底。
刘清慰在外常常板着一张刚毅冷漠的脸,就算在父母面前也不常笑。可唯独对我时温暖如春,只将温柔熨帖我的胸膛。
这样的优秀男儿,独宠我一人,我难免会有些小得意与娇横。画还没画好,我就停下笔,握住他正在研磨的大掌。
“嗯?”他微微一怔,不明所以。
我眼底氤氲多情,朝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让软玉香气都扑在他肌肤之上。
英俊的少年郎被我一个动作就挑拨了兴致,嘴角一翘,轻笑出生,邪气凛然的反将我打横抱起,朝着床上轻轻一扔。
*
过了不久,海家传来喜讯说表妹媛珠入宫选秀后被留了牌子,皇上亲册她为珠常在。她这榆木美人能入选也不算意外,但还是皇上亲封的,倒让我讶异了。
并且第一次对内心构筑的那个完美无缺的帝王形象产生了怀疑。那个人是被美色所蛊惑?还是为了朝野稳固拉拢海家? 如果是后者那他是也生不由己,反而教人心疼。 我不禁悲哀的想,如果是前者,那他从此在我心底的人设就彻底崩塌了。
大雁南飞而过,日落时的天空凝结着淡淡的云烟霞彩。庭院里满眼秋色,半熟的红枫层次分明,错落有致,与假山顽石相映成趣。燃烧的落霞打在枫叶上熠熠生辉,灿烂得能将黯淡的人点亮。
刘清慰当值归来,面色却很不好。莫非是殿前当值的时候不小心惹了皇上?
我为他熬了一碗黏稠冰糖甜的红豆粥,问他怎么了?
他有心事,却不对我恼。接过红豆粥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
我并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愿意讲,我便不再问。默默陪伴他左右予他安慰和体贴。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那天刘清慰在殿前当值,皇上正好叫来宫廷画师作画,吩咐说要将珠常在选秀时念的词画出来。
寒江孤影渔辞月 ,
乌篷不渡饥寒客。
青衫落拓恋恋风尘,
我作惆怅政治流放。
竭愿天下再无流亡。
皇上选秀时本对海媛珠无感,但听了她念的诗之后反而高看了她两眼,觉得她人小心大,倒挺可爱。能有这样的奇特构思,能有这样的独到视角,实在难得。
既然母后下了约定一定要选够人,那就把她选了凑数吧。
很久之后才后知后觉,我与帝王盘根错节的缘分,似乎早就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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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求收藏姐妹们~有人看才有更新的动力嗷




罗衣欲换更添香 来更新了姐妹萌
海家表妹入宫前,母亲打算送些贺礼,并问我有无心意,可一同带过去。我摇摇头,“母亲送去的心意亦代表我的心意,有你准备的礼便够了。”
母亲佯嗔一眼,“你表妹媛珠以后大富大贵、前途无限,你也不提早巴结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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