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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云疏
男孩平时用来算模型和拉琴的右手,此刻已经是鲜血淋漓。他拥着她,声音已经近乎于呜咽。
“我爸……桐桐,对不起。”
“我走进偏厅的时候,大概就猜到温荷苏带我来做什么了。”姜玟桐抚上了他的脸,却也是笑中带泪,“上次见你就想说,你长大了,变得更帅了。男子汉小高老师,快起来跟我走吧。”
“我被我爸下药了。”
偏厅是一排没人住的客房,温荷苏在周围绕了一圈,立刻心知肚明——看来老天爷都在帮这两个幼稚鬼,大概是客房有什么特别的用途,楼道内外都没有装摄像头。
不耐烦听两个人的你侬我侬,温荷苏又来到了入口处吹风。远远看到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孩走了过来,他弯眼一笑。
又回到房门口时,他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嗯”。
年少轻狂的岁月,那些放纵欲望的日子里,向来都只有人听他的壁角。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到天荒地老,让每一段艳遇都生长成校园里的荤段子。
可这样的夜晚,他却在一个人看月亮。
肉体的撞击声声入耳,他想装作听不到,可是不能。那个女人的呻吟像一道魔咒,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抵抗力悉数瓦解。
不过就是跟爱的人做爱,不过就是将阴茎插入阴道,不过就是肉体与肉体的结合,不过就是体液的交换、身体的依偎……
有那样舒服吗?
温荷苏看了看身下不争气的小弟弟,叹了口气。
床幔里,高塬看着身上的姜玟桐,看着她陷入沉沦的一双眼。从前只要这双眼落泪,他便想要奋起直追,然而现在,他却只想抱紧她。
但却也不能够。
当初是他说要给她一个“家”,然而就因为这样的执念,差点错过了真正的一个家。
从前他觉得她柔弱得像月亮,不依附男人便不能活,可她明明就是太阳……从怀孕,到小星星的出生,从高山的斑斑劣迹,直到现在,她都在尽自己所能地保护他,也拯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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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翻红浪,颠鸾倒凤。
先前还有缠绵悱恻的喁喁私语。高塬一会感叹姐姐姐姐你太紧了,一会又问他跟程跖哪个好,肉麻得无法无天。
姜玟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娇泣着说不要不要,就是抱怨插得太深了,都是些口不对心的谎话。
到后来,言语渐渐消失了。温荷苏只听得见肉刃凶狠顶撞的声音,和喉舌间难舍难分的喘息。
偏偏这处偏厅空无一人,肉体制造的暧昧声响仿佛装了扩音器,耳里、心上,哪里都是。
从床铺震动的频率,温荷苏大致能猜到两个人到底换了多少种姿势,也能猜到高塬大约已经被“治愈”了。
没想到,高塬平时看上去那么性冷淡,却是临场发挥型选手……刚来这里时,温荷苏多少对高塬存了些同情,但到了此刻,他只想骂娘。
等了一个多小时,温荷苏都快把面前的灌木丛薅秃了,都没等来两个人的结束。
却等来了高山。
高山闲庭信步一般走到台阶下,见到一脸欲色的温荷苏,眉头蹙起:“你怎么来了?”
高塬慑于高山的淫威,温荷苏却不怕他:“自然是想来就来了。”
“毛都没长全,说话倒是天不怕地不怕。”高山轻哼一声,抬脚便越过了他。
温荷苏喊道:“高大伯,现在年轻人不一样了。”他弹跳起身,嘻嘻笑道:“我的毛还真长全了,上过的女人……大概比您还是要多一些的。”
高山虽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也记起来那一日温荷苏圈在姜玟桐腰间的手。
他稍稍停顿了下:“温家尽出纨绔子弟,你们也不怕连累了你爷爷的名声。怎么样,脂粉堆里滚一遍,可还留着硬骨头?”
高山意有所指,温荷苏自然也不甘示弱:“硬骨头没了便没了,温家又不缺我一个男人继承遗产。不过可惜啊,您用心良苦培养出一个天才高塬,跟我的品味却也差不太多。”
“哦?”
这时,屋内飘出些销魂浪荡的呻吟,高山止了步,隐隐露出一个笑:“何以见得?”
温荷苏几步就走到了门前:“您刚才问我来做什么……您说,我这样的人,会来做什么?这么多好看的姑娘,本来想让高塬尝个鲜,可是他玩得太尽兴了,我却有些等不及了。”
高山沉沉地盯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不过温荷苏倒也豁得出去,他径直推开了一线房门,回头朝着高山笑道:“高大伯,里面是属于年轻人的狂欢夜。您赖着不走,还是说,您也想参加?”
房门虚掩,里面的女人娇娇柔柔喊了一声。
“高塬哥哥……”
听着高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温荷苏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床上的两个人已经浑然忘我,高塬的喉头发出了爆发前的低吟。
白色的床幔遮住了纠缠不休的肉体,让所有的香艳热辣变成了雾里看花。
姜玟桐那纤秾有度的长腿,像水蛇一样缠着他的腰,可即便是这样臻于至境,两个人依然在柔情蜜意地亲吻。
不知道是腿间的汩汩水声,还是唇齿间的津液交融,哪一个更让人欲火焚身。
温荷苏曲起腿,又换了一个姿势。
直到高塬发狠扣紧她。
“姐姐……”
在温荷苏被兜头扔来的西裤罩了一脸之前,顺着扬起的洁白床幔,他看到了一片雪腻酥香。
男孩身下的那个女人,朱唇微启,双眼迷离,似天使,也像魔鬼。
温荷苏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书呆子大米粒,你该补补课了,好歹偶尔也看看av吧,你那么呆,白瞎了桐桐姐好听的嗓音。要实在力不从心,可以换我来。”
要换做平日,高塬早跟他撕打成一堆,但今日高塬却是无暇他顾。
他的大手仍然流连在她的雪峰玉乳之上,声音也软得不像话:“今晚我能跟你回锦芳吗?”
就连温荷苏都以为姜玟桐会点头的时候,她却摇了摇头:“我还没跟程跖交待。”
“抱歉。”高塬默了默,“你当我没说……我这段时间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激情褪去,两个人的神魂俱已归位,空气中的尴尬渐渐蔓延开来,最终还是取代了一时的意乱情迷。
姜玟桐认认真真系上最后一粒扣子,想了想,又披上了地上那卷轻纱。她回头看向床上的男孩:“有空的话,以后可以来陪一陪小星星。”
来不及清洗,姜玟桐的身上还残留着欢爱的淫靡气味,这让她有些抬不起头来。可温荷苏仿似无知无觉,出了偏厅,便抱起她走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仙女回家,没有南瓜车怎么行。对了,为了防止后妈找茬,最好将脸藏起来哦。”
车嚣张跋扈地来,也旁若无人地走。
温荷苏以为还能在漫漫归家路上趁机偷个香,可这到底是他的一厢情愿。
刹车在寂静的山路上发出一阵刺耳的长鸣。
“程跖哥。”温荷苏眯起了笑眼。
“老好人”程跖甩上车门,语气不善地走来:“把我的电话给那些野鸡,谁给你的胆子?”
温荷苏瞥了一眼身旁的姜玟桐,淡定地朝程跖笑:“事急从权。我当时跟她们说,高山能给她们多少钱上高塬,程跖哥你就一定能给她们双倍堵住她们的嘴。看,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我们还有命回来?”
程跖并不答话,而是走到了姜玟桐这一侧。
姜玟桐抬起了头,她以为程跖的脸上会有失望,会有愤怒,可他只是浅浅笑着伸出了手。
“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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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像那些在锦星疯狂做爱的夜晚一样,程跖背着她上了楼。
电梯数字一层一层往上窜,姜玟桐把头埋得低低的,直到程跖的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你也知道怕啊,鬼混的时候怎么不怕了?一会让我好好打一打你的小屁股。”
姜玟桐只好搂紧他:“石头不要,我怕怕。”
程跖的手,轻轻滑过她在车上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大腿:“今晚求饶也没用,小星星留在程家过夜了,我要好好拾你。”
可姜玟桐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程跖的“拾”。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浴室里升腾起暖融融的水雾,她被抱进了满是泡泡的浴缸。而不知所措的源头,正是她身下这具滚烫又性感的身体。
程跖喉结滚动,表情有些微妙。
她的双颊留了欢爱过后的红,她的发丝里残存着别的男人的味道。如果换作是从前的程跖,不要说抱她回来、替她洗澡,哪怕是看一眼都嫌多余。
程跖虽然好修养,但从来也不是一个毫无原则的人。感情里只有别人跪舔他的份,他自有他的骄傲,是以向来拿得起、放得下。
可那些原则,那些底线,今夜通通失灵了。
抱她上车的那一刻,他想的不是如何“惩罚”她,而是——“如果不接她,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心里酸楚难当,却又不能对她双乳上的红痕视而不见。
脖颈、乳尖、腰侧,那些斑斑点点的青、紫、红,是她和别人疯狂一夜的证据。
向她表白那一夜就曾预见过这样两难的局面,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程跖想要打她屁股的手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这双温柔触碰的手是一个好的信号。
姜玟桐终于不那么紧绷,她倚靠在他已经勃发的身体上,任凭他的双手在她发间穿过。
“是我不好,高塬被下了药,可我没有。”
“你呀,总这么诚实也不好。”程跖的手挤满了香波,开始在她的发间细细揉搓。不一会儿,雪松香溢满了整个房间。
这是程跖的味道,曾经她习惯了沉香乌木陪伴的孤单长夜,如今不需要假借想象,爱的人就在这里。
发间的按摩和雪松香都让人沉迷,姜玟桐仰起头来,本想亲吻他的嘴角,却对上了一双笑眼。
眼神虽然温暖,但不安也是有的。
成年人的默契,就是彼此都知道对方心中的惶惑和不安,却只字不提。
可这是程跖啊,是让她想哭时便哭,是遇到她曾经的恋人会悄悄走开结账、是梦魇时会抱紧她的程跖啊。
他从来都坚定温暖,何时有过不安?
“别乱想。”程跖手上的动作未停,“高塬毕竟是小星星的亲生父亲,虽然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我没办法。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选择了逃避?高塬那么爱你,你那时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两个人不行呢。”
“高塬跟你说过同样的话……”
程跖一笑:“可是缘分这件事没人说得准,如果不是你的逃避,我又怎么有机会趁虚而入,我明明知道你还喜欢他,不也还是厚着脸皮靠近你吗?姜玟桐,你不用自责,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三个人都有责任。”
如果说方才的沉默是体贴,那么这些安慰的话简直可以称得上无私了。
姜玟桐的不敢置信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程跖接着说:“但这样的逃避不可以有下一次了。我上次说过希望你慎重考虑,今晚姑且算了,但你终究需要做出选择……明白了吗?”
这便是最高级的以退为进吧,姜玟桐心悦诚服地拜倒在程跖的强大逻辑之下。
聊完天,气氛终于活络了些,程跖点了点她那红肿俏丽的乳尖,笑道:“高塬这么肆无忌惮地要你,果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那他有没有问你,我跟他,哪个好?”
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
姜玟桐直到被抱上床,都没回答出个所以然。
宠她是真的,但这一夜的不高兴也是真的。
程跖搂着她沉沉睡去,夜里他硬了好几回,但他最终没有要她。
他抗议的方式也很直接,一天后,他飞去了慕尼黑。
这倒是便宜了小星星,毕竟程家好吃好喝,热闹又温馨,她玩得乐不思蜀。
姜玟桐终于意识到——她被这对“父女”孤立了。
***
姜玟桐在这边接受“惩罚”,高塬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几乎忙吐了血。
那一夜之后,高山兑现了他的承诺,将一部分股权转让给了高塬,但同时也给出了第三个“考验”——将山坡重建的工作交给了他。
这让高塬从小小的财务部门走到了聚光灯下。
外人看来是一等一的好差事,可只有高塬自己知道,高山对他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十余年来,高山用冯家的土地成就了他的宏图伟业,世上再无冯家,却多了一个疯狂扩张的地产王国。
这个小山坡,是冯家所剩无几的财产之一,也是夫妻二人最初甜蜜的残光片影。
而今,高山却要逼高塬亲手毁了它。
地产公司最不缺的就是又臭又长的会议。等高塬开完财务部、重建小组的会议,上午时间已然过半。
他口干舌燥地回到工位上,却见办公室的小女生都神采飞扬地站了起来,她们对着镜子补了一遍又一遍妆,交头接耳地叨叨:“来了来了。”
没过多久,一张无懈可击的脸映入眼帘。
萧樾在财务部门口略停顿了会,向高塬走来。
随后又扯起嘴角:“高总监。”




人非草木(np) 109
萧樾和高塬两个人,一个是骄傲恣肆的青年才俊,一个是清冷孤高的翩翩少年,两个人一站一坐,不发一言地沉默对峙,很快就吸引了整个楼层的“观众”。
“听说城市综合体的项目引战主要是高总在负责?”萧樾撇了眼一旁好事的员工,微微一笑,“那方不方便带我去现场看一看?”
荒凉的小山坡被大火烧得徒留一具躯壳,立在威武森严的山峰集团对面,仿佛是对吊诡现实的巨大嘲讽。
曾经这周围是宁阳难得一见的中央城市绿地,是老人小孩傍晚遛弯的绝佳去处,而今,三面都立起了形形色色的建筑物,山坡仿佛一座孤岛。
初冬已至,孤岛即将沉没,迎面而来的是不绝于耳的寒风呼号。
无数工人在其中穿梭忙碌,都在尽最大努力早日将山体拆除。高塬一路打完招呼,最后在背风处停了下来。
这里是山坡的顶端,林间草木几近焚毁,只剩下这一棵歪了脖子的老松树。
高塬熟门熟路地在松树旁坐下,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你身上的是乌木沉香。那一天在银河我没闻出来,可我今天闻出来了。”
萧樾刚想出言嘲讽,只听高塬轻轻一叹:“可是她现在已经不用这个味道的香水了。”
“如果只是要聊香水的话,我建议你去找你的程跖哥,他在这方面貌似比较有心得。我是个粗人,还是对钱更感兴趣一些。”
“自然不是。”高塬注视着萧樾,淡淡笑着,“我曾经把你所有的专访都翻出来看过,对一句话记得非常清楚,就是你从来只等项目来找你……萧樾,我承认,过去的我很崇拜你,你话里的底气让人望尘莫及。”
萧樾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山峰集团大厦将倾,那么从来都只等项目自动上门的你,为什么偏偏这次找上了我们?”
萧樾的眼神专注了起来。
眼前的男孩不到21岁,比同龄人多了许多沉稳,也能坦荡地说着自己的崇拜和羡慕。
毕竟他再也不是在除夕夜那个满腹酸意、装腔作势的男孩了。
萧樾查过高塬的资料……和当初的自己一样,高塬有一个聪明的脑袋,也有一份完美的履历。
十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还是这么专一——年轻漂亮又认真的男人,大概对她有着致命吸引。
萧樾看着高塬,仿佛穿越时光的滚滚洪流,看到了当初那个傻兮兮的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他既高兴,又伤感。
他的语调变得和缓起来,但内容还是犀利本色不改:“有什么好奇怪的。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是个眼高于顶的自大狂,现在我累了。不像你,成年礼以后,圈里人都知道你身强力壮……前程似锦。”
被萧樾似笑非笑地盯着,高塬却只是摇了摇头:
“萧樾,但愿我们殊途同归。”
两个人聊了会项目,高塬又带着萧樾在开山现场看了看,这才徐徐地走下山来。
来时山脚下是一片乱糟糟的大工地,这会却围了好些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
有眼尖的人看到他俩下来,立刻冲到近前:“萧总,您来这边实地考察,是否意味着丁泽和山峰集团将迎来历史性的合作机会?”
“这次山峰集团定增募集100亿,丁泽集团有望包揽多少?”
也有人问得刁钻:“山峰集团陷入流动性危机,萧总您这是准备出手相助吗?”
“定增一事,对山峰集团估值有多大的影响?”
来的记者只认识萧樾,很快就众星捧月般将他围了起来,剩下一个高塬被冷落在一旁。
高塬倒也不介意,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那座山的方向,不慌不忙地走向工地。
拍照声、提问声不绝于耳,高塬走开两步,听到萧樾在那边含糊其辞地开口:“涉及重大投资事项,恕我无可奉告。”
楼下工地热火朝天,楼上却有一个世外桃源。
高山的办公室装修耗了巨资,除去那些镶金砌玉的摆设,当然也有一些秘而不宣的小情调。
比如说,面向山坡的那扇窗,安装了一整面防偷窥玻璃,又比如,窗前有一台高倍数望远镜。
高山身下大开大合,手下自然也不停。少女的酥胸犹如一针兴奋剂,让他又有了跟各路人马斗智斗勇的力,尤其是他的儿子。
他眯眼看向山坡:“你说说,高塬能跟萧总聊什么呢?”
女孩细碎的哭泣声传来,却是答非所问:“高董,我例假还没完,求您不要……”
“我又不瞎。”高山不满意地哼出声,低头看了一眼身下,柔嫩白皙的臀部果然是猩红一片,“还有……高董?”
“不不不……爸爸……”
高山满意地一笑,又看向楼下那个孤单颓丧的身影:“也是,有什么好聊的,他在萧樾面前算个屁。”
仿佛是踩好了点一样,在高山发出浑浊的低吼时,门被敲响了。高山将女孩踢到桌下,正了正衣领。
来人正是才走上楼来的高塬。他目不斜视,只是鼻子被这满屋子腥膻呛得动了动。
高山怒意乍起,拿起飞镖就甩了出去:“怎么,拿了股权胆子就肥了?我的办公室也能随便进?”
高塬的额角猝不及防被蹭出一道红痕,他愕然:“爸,我来跟您汇报和萧总谈话的内容……”
“不许在公司喊我爸!我就知道冯隅生的孩子没一个省心的。这一段时间你很得意啊,在项目组呼风唤雨,男男女女都围着你,你是不是以为,很快就能将我取而代之了?”
高塬虽然态度恭敬,但眼神里毫不畏惧。他突然想起孩童时犯了错,高山那副声嘶力竭的表情。
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也没变。
那时尚且年幼,高山下手狠,时时需要冯隅的庇佑。而现在他身量已成,不再需要仰视了。
只是高山却老了,他被欲望掏空了气,气势嚣张的眼里倒映出怯懦和不安来。
高山在年轻时劲心机、强盗一般夺来巨额财产,堆垒出庞大的山峰帝国,但时移事易,大厦将颓,而他引以为傲了大半辈子的一切,终将有交出去的一日。
他害怕了。
这几日,高山在董事会上不遗余力地打压高塬,他自然是看得懂。
高塬于是问道:“爸,您眼下如日中天,公司都是您一个人说了算,您怕什么?”
高山大概是没有想到高塬会怼回来,表情有几分错愕。他刚皱起眉,就听桌下传来一阵低泣。
女孩露出半截玉一样的身子,神情痛苦不堪:“肚子好痛,桐桐能先出去吗?”
高塬瞳孔猛地一缩。
“怕什么?这是个好问题。”高山脸色一片铁青,“高塬,我让你来山峰,可不是让你把这里当成公子哥的游乐场。城市综合体项目,你不想做也得做,听明白了吗?”




人非草木(np) 想跟大家商量一件事
感觉自从不在编辑推荐榜单了以后,阅读量就少了很多。
也算是我写得蛮用心的一篇文,想让更多的人看到,是不是只有订购这一条途径?
本意是全文,所以不准备多po币。
所以从110章开始,每章按照1po币来,全文大概还有2030章完结,全部订购的话也只需要2030po币,大家觉得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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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帮我集思广益哈,感谢大家!




人非草木(np) 110
萧樾离开山峰集团以后,又回到了财富中心。
近几个月以来,财富中国的许多节目都很“巧合”地安排在了这里。
这让萧樾十分满意。
他到的时候,正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往常这个时候门可罗雀的会议厅,今天却连门廊里都站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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