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儿
如今曹淮安对她就像对待笼中的鸟儿,高兴了,就喂一把豆子逗一下,不高兴了,就放在一处不睬瞅。
什么时候他也变成一个爱憎无常的人了。
萧婵闷闷不乐的去湢室梳沐,肌肤在水泡到皱红,就和蔫了的红橘皮一样,好丑!她赶紧出水抹上沤子润肤。
热水梳沐之后,遍体燥热,她只着一件花鸟绣心衣,在曼肤上罩一件素纱禅衣,反正室内无他人,生成百媚之态也无碍。
天气愈发炎热,萧婵摇着竹篾扇在榻上半躺半眠。竹篾扇是祖母亲手编的,是祖母今次送来的生辰礼,摇起来时还散发阵阵竹清香,宛若置身竹林里,身心都舒畅,她十分喜欢。
不知道今晚曹淮安会不会回来, 爱回不回罢,反正门没栓,栓了他亦可以从窗户进来......萧婵扇着想着,眼皮垂垂,一个展足伸臂入了梦中。
不出意外,今日又做梦了。
她梦见浑身是血的顾世陵朝着自己走来,她吓得花容失色,脚下动弹不得,只能伸手攮开他,却攮了空。
顾世陵像抹飘忽不定的幽阴,从左飘到右,还能穿透她的肌骨。
*
曹淮安在府外徘徊,掐准萧婵入眠的时辰才进府,摸着黑东抄西转到了寝前,缳娘并不在,寝内还燃着烛火,穴窗窥之,见到榻上躺着一具着淡淡素纱的玉体,一边的袖子已落到白臂之下,臂上花痕半露,他看得耳热眼跳。
几日不见她瘦了些,想是气集于胸,故而食不下咽。
罢了,允她回荆州吧。
曹淮安在窗外看了许久才推门进入,一缕熏香扑进鼻里,让人不自觉放缓了脚步,榻里的人儿眉结紧锁,口中说着片片碎语,梨颊都泚出薄薄汗儿,他用指腹揾去汗儿,汗儿却愈来愈多。
不知做了什么梦,竟然出了这么多汗,就算他整用掌心来抹,汗儿也抹不净。
曹淮安索性换了软帕来擦拭,擦着擦着,看到半启的朱唇便有了一亲芳泽的欲望,正打账俯下身亲吻时,冷不防听到玉齿里吐出了“顾世陵”三个字。
听到这三个字,曹淮安脑袋嗡嗡作响。
萧婵揉开睡眼就看到了曹淮安,心里有些惊喜,全然忘了方才的噩梦,嘴边含笑道:“你回来了?”
这个笑容在此时刺得眼疼,敢情她的梦里是别的男人,或许同床共枕时,梦里也是别的男人。曹淮安热血一凝,眨眼之间敛下温柔,二话不说捉过那只受伤的纤腕,道:“萧婵,你找死。”
“疼……你放手,曹淮安你放手!”萧婵抽了一口冷气,方才还在惊喜之中,如今只有惶恐,在她的哭喊下,手腕上的力度没有减弱,垂垂加重。
只要他想,折断一根手腕就和折柳枝一样轻巧。
萧婵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她知道自己害怕了,看着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肌肤上生满了小栗子。
曹淮安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捺住她挣扎的肩头往榻一按,怒气冲冲的说道:“说,那个辟暑犀到底是谁给你的。”
“我阿兄。” 萧婵正色答道,“我阿兄!萧安谷!汝舅!”
话音一落,萧婵使出牛劲儿挣扎摆脱曹淮安的压迫,足尖才沾地,他辟然像一只猛虎飞扑过来,把她整个人掀翻在榻央,肩头又被大掌所固,动弹不得又脱不开来。
“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好痛,求求你,放开我。”
萧婵骨头再受痛,泪一颗颗从眶滋出,连急喘的呼吸都变成忽有忽无的游丝。
怒火没被眼泪浇灭,也没因可怜的神情而起怜爱,曹淮安将头移到她耳边,冷声道:“萧婵,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骗我,你竟然还骗我?”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五十三章 强成欢【虐H】
“我骗你什么了,我到底骗你什么了……”萧婵蹬踹两腿儿失张失致的问道,问完之后忍耐不住怒意,挥手在他脸上一挝。
可惜修了指甲没能挝下半掐血皮。
曹淮安心情烦躁郁闷,想堵上喋喋叫唤的嘴儿。
此时的曹淮安和肥没忽的张督邮一样让人感到恶心,萧婵啮起失色的朱唇,避过脸躲开他的亲吻,两道无神的眼光注着鼻端。
亲吻落空,曹淮安扯开她衣裳,胝掌肆意扪弄娇躯,抓住那一对乳儿做成千万种形状,拍打时,还发出波波的声响,指头在乳端上,或是捻弄,或是弹扯,又或是下压。
酥胸生痒,腿心里泌出了东西,萧婵肤栗四起,直起颈儿缩起拳头锤打他的胸膛,“放开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方才挣扎时,腮臀压到一个硬物,萧婵沿着物形摸着,确定硬物是一把匕首,一把插在鞘中的匕首,她不去想为何榻上会出现这件东西,只是十指灵活的分离匕鞘,将刀柄紧紧握在掌中。
“我再问你,辟暑犀到底是顾世陵送的,还是你阿兄送的?”曹淮安软了几分口气。
他想,若她肯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曹淮安一晚都在记念辟暑犀的事情,现在又提到顾世陵,萧婵头昏沉沉,也能猜到他今日是怎么了。
他怀疑她生了外意,骈夫是顾世陵。
从前是梁寿,如今是顾世陵,她萧婵何德何能,能让曹淮安如此猜疑。
腹内思索了一番,萧婵横着胆拿起匕首照着他手臂一刺,刺下去时并不手软但巧妙的避开了要害,不刺骨不伤筋,仅是刺破皮肉。
曹淮安察觉一道光寒划过眼梢,不迭躲闪,冰凉的匕首刺入臂里了。
开锋的匕首可削铁成泥,只要再进一寸将穿骨。
看着鲜血滴滴流出,萧婵不住盈盈地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粉泪承睫,她握着刀柄往下滑了几分,口子又裂了一寸,“你觉得是何人便是何人吧,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妇人。”
臂上的血不停窜,与汗珠一齐流到了指尖,送匕首的初衷是让萧婵防身用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拿着它对着自己。
曹淮安无动于衷,眼光注定在惨淡的眉目上,喉咙发出轻笑,他眉头皱也不皱一下,拔出匕首扔到地上,而后下榻取绢布裹扎伤口。
身上的重量消失,萧婵缩到榻角抱膝蜷坐,今天是她第一次用刀扎人,十分惊悸,握刀柄的手还颤抖着。
曹淮安裹扎停当,转过身,手里拿着多余的绢布,萧婵对上他的目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脉搏膨胀,身子就和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频频往后缩。
“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对你太好了,所以你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
曹淮安箭步上前,捉住脚腕往下拖,萧婵整个人就倒在身下,他先把手腕举过头顶,用绢布束了几圈。
萧婵一双鲜澄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惶恐,他不愿意见到她这副神情,复用绢布胶其嘴目。
萧婵两手不能动弹,眼睛看不见物,有话有不能说,只能拼命的摇着头表示抗拒。曹淮安没了耐性,沾着血的虎膺抵住粉颈上,止住了她乱摆了头颅。
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着什么,萧婵如藁砧上的罪犯,垂垂止了挣扎,未被束住手时都不敌他,现在动弹不得,挣扎不过是白气力。
早知道就扎他要害,让他失血而亡。
*
云遮月,帘垂垂,风吹来,烛忽灭。
曹淮安以蛮力分隔两腿,轮眼看她的白身肉体,脐下三寸之地上生着白胖胖的小牝儿,正中的一线儿红红,似乎还散发些香味。
即使进入过无数回,但每回再见,胯下都为它勃然而立。
曹淮安拿指一刺进温热的穴儿,觉得不够,再进一指,搅出了水后,抬起一条玉腿,将胯下之物驻于粉股之间。
“不是三心二意的妇人,是三心二意的荡妇。”曹淮安唇齿挨擦耳鬓,假意厮磨着,在身下人儿颤笃笃之际,挺身送入。
因心苗不快,他进入之后不顾紧涩娇软,明知道行进艰难,却狠采花蕊,把那层层花瓣插得微微翻出,插进去时,直没端,抽出时,又整根抽出再狠狠进入,不曾有怜香惜玉之想。
没有往前的酥麻畅快,只有刻肌刻骨的疼痛。
萧婵汗布满额,东西闯进来时身子似被热突突坼开,比初次疼了十倍不止,动起来时宛如有刀剑相伐,她疼得头目森森,不觉叫出声,但嘴巴被白布胶着,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又嫩又窄,还能出水,只要你张开了腿,什么男人能忍住?” 曹淮安动了几下,附耳低声说道,“确实有做荡妇的资格。”
话语十分刺耳,萧婵身心都抗拒,坦坦窄窄的腹儿紧缩着,穴儿也锁紧了,曹淮安加劲抽拽,两个圆囊随着动作的啪啪作响。
他要她黏贴于心,这辈子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曹淮安把两条玉腿折起,然后腰胯下沉,全然无停歇之意,每次插进去都刺到底。
*
曹淮安第一次射得很快,百余下之后那水就深深的灌在了里头,明明都射了出来,他还不愿意抽出来,在里头等它再次胀大之后翻转柳腰,解开手腕的绢布反手再绑,毫不温存便进到后庭里去,成了一个兽禽交合之势。
后庭初开,萧婵疼得扬起上半身,险些昏过去。
曹淮安从头至尾都像个游牡,只知泄欲,没有一点温柔。
一点也没有。
*
情事了却,曹淮安掌上灯烛,再看榻里时眼皮跳了几跳,满床皆是血水,吹弹可破之玉肤上沾着干涸了的血,都是他的血,腿心涓涓流出的浓液里,似乎也掺着血沫儿。
曹淮安抬手解去绢布,看到腕上烂红绑痕晃了神。
他到底做了什么?即使萧婵有错,亦不是伤害她的理由,曹淮安恨不能给自己来个右传之八章,懊恼之际,微微抬首便对上萧婵漠然的目光,他哑声道:“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对不起。”
萧婵只是安安静静的,像一具泥塑木雕,眉眼都没抬一下。曹淮安亲上干涩的唇当作抚慰,含住尖嫩的舌儿吮咂,忽臂上伤口顿痛,离唇一看,一根木簪插在了里头,白绢布被血染红,血沥沥缘簪流下,拔出来时不少血都溅到了朱唇上。
遍身疼痛,萧婵勉强撑起身子,一点点挨近曹淮安,她没有抹去唇上的血而是在他眉睫之下伸出舌尖舔去在口中细细品尝,“果然,竖子之血都是恶臭的。”
萧婵又启齿咬住他脖子,肉硬邦邦的,牙齿咬不动,心里委屈复来,十八年以来,从不知道肉体可以这般疼,她哽哽咽咽地一连斥问:
为何这般对我?
为何气冲冲攮倒我?
为何胶我口目,把我当成那章台流莺?
为何扼我手腕?
为何这般粗鲁?
为何欺负我?
为何还骂我杨花性质又不知羞耻?
“为何,你到底是为何……总是这般猜忌我?”
滚烫的泪珠滴在胸膛上,这次轮到曹淮安变成了泥塑木雕,臂上猩红的血还在冒,他也无暇理会,只将她搂在怀内不住道歉。
除了道歉其余言语皆是苍白无力。
*
腥味满室,萧婵忽然偏过头,俯地干哕。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五十四章 人人责
那个黑漆漆的辟暑犀,萧婵一直认为是兄长送的。
顾世陵所送的东西在她手中只能存活三日。
三日之后,坏的坏,不见的不见,若是活物,她就转送给他人,但若兄长所送,不管是何物,她都是十袭珍藏。顾世陵认透她的性子,便借萧安谷之名相送。
萧婵如此喜欢这个冰凉的东西,缳娘不忍说破,也就搁着没说了,谁知看似一桩不打紧的事情会潜生祸端。
缳娘看到身上斑斑血迹,脸上没有一丝颜色的萧婵,忽然忆起了十八年前的惨事,心里的红肉痛如刀割,衔泪为她擦拭身子。
缳娘能忍,宛童却不能忍,对着曹淮安戟指骂道:“君上自以为待翁主好,却不知这点好是不值一哂,甚至连翁主前夫都比不上。”
赵方域再混蛋,也从未动过萧婵一根毫发。
宛童骂声夹着哭声:“吾会作书江陵,述汝之罪!”
萧瑜说过,若翁主受了委屈一定要修书相告。
但宛童不知,一时愤怒所写的信被人邀截,又酿成了一场大患。
*
萧婵因血腥味蛰鼻干哕了一阵后肌体忽若燔炭,当夕生了一场壮热,不过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次日一早就退了凉。曹淮安失寝息在旁守了一夜,臂上伤口一直未处理,隔了几个时辰绢布与血都凝成团了。
吕舟见到因失血过多而颜色死灰的主公,并没有为他上药包扎,而是正色道:“少君之伤,比主公疼极千倍,主公受此伤是应得的。”
他切脉时看到纤腕上的绑痕以及关节上的畜血,寸心微痛,他先为人父才为医匠,女儿若受夫君蛮力对待,他定会亲手杀了孟魑。
少君亦是别人的女儿,嫁来凉州只是借一地栖身罢了,让江陵侯看到自己呵护数十年的掌中宝成这副模样,不啻是剜了他心头肉。江陵侯盛怒之下,主公头颅定将离颈。
曹淮安听着吕舟的话,如钩搭鱼腮,只是点点头。
医者父母心,吕舟最后还是给曹淮安上了口止血的药,离开时又道:“肢体损于外,则气血伤于内,往后请主公多耽待少君肤脆,纵然有气,亦不该如此。”
*
萧婵退凉之后自汗不止,一直到晡时才转醒,她眼皮黏涩,用了几丝气力才完全睁开,一睁眼就看到曹淮安,她匹似看到妖魔鬼怪,涣散的眸子生起惊恐,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迷糊的脑子都是不好的画面。
昨日她看不到,嘴被堵,疼痛无法分担,那东西出时疼入时更疼,疼得她想一死了之。曹淮安自幼习武,膂力胜常人千万倍,被他抓过按过的骨头都似错缝了,他还紧束手腕,腕上的几寸曼理,从嫩白转成酽青,十分刿目惊心,令人咋舌。
熬熬汲汲的盼了数个时辰,曹淮安终于盼到她醒来,关心之语未出口角,萧婵拉起被褥猥过身,把身子体蜷缩至二尺长,缳娘将薄褥掖了掖,闪身上前,把萧婵避在身后,道:“君上若知悔,便莫再来了。”
缳娘容不颊适,辞气稍重。
从昨日开始这对傅母傅女已然不把曹淮安当成君上了。
曹淮安不死心的往榻上瞟去,缳娘却放下素幔,透过素幔,依稀看到一团隆然物而已。他脚下迟涩的趋出寝门,最后一脚下跨出槛,守在门边的宛童毫不客气把门“砰”的合上。
曹淮安并未走远,挪步窗边,借隙往里头窥看。
待他离开,萧婵缩进缳娘怀里抽噎,缳娘拿着帕子给她抹泪挮泗,只是涕泪怎么也止不住。最后缳娘任涕泪沾衣,抱着她抚背顺气,还唱起了荆州俚曲。
熟悉的歌谣,萧婵止了哭泣,哑声道:“缳娘我想祖母了,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去,等翁主身子好些了,我们便回去,到时候指不定再逢射礼,翁主又可以见到外王父了,或许还可以见到总是欺您的舅舅呢。”
提起家中人,萧婵眼梢儿带些喜色,暂且忘了昨日伤痛。
“那两只鹦鹉可以带回荆州吗?”她还记得缳娘说小动物难捱风尘远路,不知道舅舅送来的鹦鹉可不可以捱风尘远路。
宛童看到翁主皱眉思考的模样,跐牙儿笑道:“翁主不知,它们能从扬州安然无恙到凉州,自然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去荆州的。”
比起翁主的笑貌,宛童更喜翁主沉思的模样,眉寸微皱,吐出之言却是不打紧的。
萧婵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缳娘想她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吃,吩咐宛童端来饧粥。
饧粥甜糯合度,去了核的桂圆红枣都炖得极烂,不需废力咀嚼。
萧婵一连吃了两碗,还吃了几块十分中吃的小稻饼,一下子吃太多了,腹内胀气,又吃了酸橘酸梅克食,有没有克食缳娘不知道,但知道她的小肚子是装不下一滴药了。
*
曹淮安看着雕花金笼里的鹦鹉出神,寝内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做了这等混账事他不奢求萧婵能和气迎他,这无非是痴心妄想,可万万没想到,她动了一去不回的念头。
这是绝婚之兆。
曹淮安疢如疾首的走到了花丛之中,对着绿叶鲜花叹气,叹着叹着一股凉意侵袭脚底,紧接着刺痛袭来,低首看去,脚边只有黑土落花,撩开衣摆,踝骨处有两个红而不紫血孔,血孔周遭微微囊肿。
他被蛇咬了,好在是条无毒蛇,弯腰挤去孔中血,随意用青黛敷了了事。
接下来几日,府上的气氛一度陷入死僵。
不论曹淮安说什么,萧婵都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神情不浓不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曹淮安恍然若失,这才是萧婵眼里没有自己的样子,他泻了气,白日不再去寻她说话,只在玄度西转,光洒栏杆时悄悄去看她入睡的模样,手腕上的绑痕一日一个色,先由红变青,又从青转紫,他都不敢碰。
周老先生说:怒火攻心时目若落尘,目落尘而视不清,则难辩是非。
如今看来自己非是被尘土蒙蔽了眼,而是眼中无瞳,萧婵性纯无害,而他却频频猜忌,真该死!
他想尽了办法庚偿自己犯下的错,萧婵喜欢秋千,便让人在院子里造了一座秋千,不似并州那般简陋,冬不能避寒夏不能遮阳的,而是择了一处树木茂盛之地,凿了水色清澄的池塘,养些鲜色的肥鱼。
想她肌肤娇嫩,便在种上驱虫香草,想她有洁疾,便罥挂帷帐挡去沙灰,还盖了花架,架上攀着如锦盖般的茑萝松。
她说过自己的乳名,与茑萝松有关。
曹淮安花了数日建造佳地想博取佳人欢心,却在抹眼之间成了一片灰烬。
纵火者,正是萧婵。
【女主娇气,又作,真正生气的时候还不好哄】
【1v1 剧情肉】我眠君且归 第五十五章 火烧院
缳娘与宛童无微不至的倒替照顾萧婵,因调摄得当,萧婵削色多日的脸庞渐渐变得红中透白,白里显红,比花儿还娇艳。
缳娘见她神开爽,多次劝道:“今日天气不错,翁主出门走走吧?”
天时溽暑,萧婵不愿动却又拗不过缳娘,她想了想,睡了好几日骨头也僵了,去摆洒摆洒、活动筋骨也不错,于是换上透气的绉裙出了屋。
久不见亮灿灿的金乌,萧婵的眼睛晃了一下,有一瞬间看不清事物,她捂住眼皮子道:“太亮了,眼睛疼。”
缳娘忙撑来伞遮去烛临的日光,萧婵缓了一步才走下滴水檐。
前些时日下了雨,台阶与墙壁的暗陬处生了绿沁沁的青苔,与她今日的服色倒是相衬。
金笼里的鹦鹉被放了出来,与使者说的一样,它们放而不逃,出了笼就在院子上空飞翔。
身上的痕迹淡了不少,萧婵也不把手揣袖里,她手抓一把谷子,不需聚唇作声,只需摊开手掌,两只鹦鹉看见谷子就会飞下来吃食,且吃且道:“好吃!”
鹦鹉的尖喙往萧婵手心里啄,缳娘在一旁提醒:“喙儿尖,翁主留心,莫被伤到了。”
鹦鹉懂人言,停了吃食,气鼓鼓道:“尤少侯说,喙儿尖,不啄翁主!啄坏人!”
宛童问道:“坏人是谁?”
鹦鹉回道:“欺负翁主之人,都是坏人。”
萧婵听了牲畜之言,微微笑了,朱唇露出两排碎玉,道:“舅舅总欺负我,你们啄他了吗?”
牝鹉道:“啄了!啄了!”
牡鹉道:“没啄!没啄!”
两只小东西并重不足六两,但久久停留手臂也隐隐泛酸,萧婵把手中谷子洒落地,鹦鹉展翅随谷子飞落在地上。吃了好一会,鹦鹉忽而振翅,嚷嚷道:“君上来了,君上来了!”
萧婵闻言敛了笑,变下脸儿,缳娘与宛童的脸色也不太好。
曹淮安刚从营场回来,盔甲未卸便有人禀报萧婵出屋摆洒,他来到寝前,只见萧婵穿着竹青茱萸纹绉裙,鲜服亸地,身姿透着娇气。
她终于肯出来了!曹淮安心里欢喜,上前牵起素手,道:“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萧婵没有挣扎,由他牵着走,一直走到府中西院。西院本是一块隙地,凄凄凉凉的只有一座重檐亭,是曹淮安平日习武的地方,如今却种满了奇珍花草,布满了嶙峋怪石,还建石桥引流水,短短几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处清幽的地方。
萧婵目光胶在秋千上,心里蔑笑,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她萧婵并不想吃。
对于那日的事情她的心未曾宽一分,每当想起来,心情不愉快,夜晚都睡得不踏实。
在并州遭张甫水搏颊,儿时从马上摔下来,她不觉得疼,被刀割伤,血流如注,也不疼,唯独被迫淫那日,疼得死去活来。
不仅是躯体疼,四两红肉也疼。
曹淮安睨了一眼萧婵,挨过身,道:“可喜欢吗?总呆在屋里不好,往后多出来走走。”
盔甲的铁锈味萧婵着实不喜,曹淮安挨近来时她往只一旁挪步,缳娘在身后觑得亲切,出声道:“翁主出来多时,该回屋歇息了。”
宛童上前扶着萧婵离开,缳娘朝着曹淮安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后也转身离去。
半个月了,萧婵已经半个月没有搭理他了。
周老先生从吕舟口中得知他犯的事儿,痛心疾首的说自己造就了一段恶姻缘,悔不当初。
曹淮安清夜扪心,叹了千万声气,想了千万条计谋,就算是输情服意道歉,也没能得到萧婵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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