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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你干脆直接让我离你十尺远算了。”
“好啊好啊!”符黛粉唇一扬,眼睛都亮了一度。
好个屁!蒋楚风心里爆炸,面上冷漠,“这个门儿都没有,别想了。”
符黛轻哼一声,知道没戏也不在意。
蒋楚风瞅了她几眼,道:“我都答应了,你不给点甜头?”
符黛顿了下,把手里的棉花糖递过去。蒋楚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凉滑的肌肤熨在他手心里,如同沙漠久逢甘霖,呲一下将深处的灼热引上地表。他上身一偏,朝着符黛微张的唇压了过去。
甜蜜的糖霜混着少女唇间独特的馨香,让人一沾就上瘾。蒋楚风一下放弃了浅尝辄止的念头,舌头从还在呆愣未合下的贝齿间钻了进去,舔了一口蜜津,便开始扫荡。
湿滑的舌头紧紧贴合,津液交融不分彼此,陌生的触感和气味,让符黛都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男性的气息直逼她的口腔和鼻端,脑袋里昏昏然,像有什么炸开一样,目眩神迷。
待呼吸重回胸腔,符黛抿了下微肿起来的唇瓣,全是他的味道,热气熏得脸色通红。
“你个臭流氓!”符黛扔了手里插糖的竹签,对着旁边餍足的男人就是一顿捶。
蒋楚风轻扣住她的双手,一把将人拉到身前,眼眸沉沉地蛊惑:“叫九哥。”
符黛呲了呲细白的牙,缓缓开口:“大——猪——蹄——子!”





[民国]秀色可餐(限) 给你牵一下
将近晚上的时候,符黛回了家,直接从后门进了屋,就是不愿再碰见那祖孙俩。陈玉叫人把晚饭送来,看着她吃了才放心。
“你爸已经找好房子了,等那头交接完拾好了,我们就搬过去,不同他们搅和。”
符黛不禁为父亲的效率感到佩服,心情也明朗了不少,同母亲说了会话,就蹦到屏风后面试新买的内衣。
母女两个不比其他人,符黛也不怕羞,穿着粉色的内衣在母亲跟前转圈,“好看吗?新出的样式,加了装饰。”
陈玉瞧着闺女优良的发育,颇感自豪:“还是我们黛黛长得好,哪像二房那个干煸四季豆。”
符黛听她这么说符音,噗嗤一笑,搂着她肩膀撒了会娇,只是心中疑惑不解:“奶奶不是向来重男轻女,怎么就对符音那么纵容?”
“你当她想呢,这是亡羊补牢。”陈玉轻哼一声,语带不屑,“老太太这是急眼了,才想起来好好养个闺女钓金龟婿,你月姐被伤了脚,眼看是没指望了,这才把主意打到了符音身上。不然,凭这老太太尖酸刻薄的性子,哪容得下没生出儿子的余秀娟。”
符黛不由咋舌:“这老太太真会打算盘。”
“可不是,好或歹她一人做了。”陈玉的眼神不期然落在女儿雪白圆润的胸前,忽生感慨,“唉,也不知我家黛黛以后便宜了谁家的小子。”
符黛的脑海里一下闪过蒋楚风的影子,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还没影的事儿,您说什么呢!”
“没影你害什么羞?”陈玉抬了抬眉毛,一脸揶揄。
“不跟您说了!”符黛咬着唇,跑回了屏风后。
陈玉跟着扒到旁边絮叨:“亏我把你生得这么好,就不知道谈个恋爱?浪资源!”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符黛心里转着弯,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和蒋楚风的事说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看过蒋九爷那般的人,我倒觉得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陈玉不疑有他,扬了下手附和:“这倒是,有那么个女婿,走路都风光!”
“那不如——我就跟他处对象去?”
陈玉直接磕起了瓜子,“那你倒是快去,晚了哪还有你的事。”
符黛打量着她不怎么认真的表情,依旧不敢大意,“那我要说我俩真处对象了呢?”
陈玉默了默,看着自家闺女语重心长道:“黛黛,有梦想是好事,自欺欺人可就不对了。”
“我怎么了!怎么我跟他谈恋爱还委屈他了?”符黛一下炸毛,觉得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她说什么都不信,好像她就是一坨牛粪,唯恐蒋楚风那朵鲜花插过来熏着了。
“是有点委屈。”
符黛听母亲毫不犹豫作答,眼神变得幽怨,“我到底还是不是您亲生的?”
“总不能因为你是我亲生的就偏心嘛,凡事讲个公平公正!”陈玉拍拍她的屁股,停止了同她玩笑,催她上床睡觉。
符黛在床上睁着两眼,满肚子纳闷,翻了几个身又下了地,开了灯在镜子前端详自己,还是越看越满意。
“还便宜他了呢。”符黛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美滋滋地钻回了被窝。
几天后符黛跟蒋楚风说起这个事,仍不一肚子不服气,蒋楚风点头如捣蒜:“嗯,对,你很好,是我捡到宝了。”
对于蒋楚风无条件的顺从,符黛很受用,心理终于平衡了那么一点,蒋楚风却不乐意起来:“我们这是约会呢还是偷情?”话音一落就挨了符黛一记掐,假意嘶了一声,“符黛同志,你不能太自私啊,互相尊重可是你说的,现在我连人都见不了?”
上学不让送,回家还得把车停老远了自己走回去,吃个饭偶遇熟人都吓得往桌底下钻,更别说拉拉小手亲亲脸蛋了。
符黛盯着手指头绕啊绕,有点心虚:“这不是得循序渐进,你看现在身边的人都不信我,我要拉你出来,他们也一定会觉得你就贪图一时快活,不会当真,不利于你树立正面的形象!”
蒋楚风被她有理没理的一通说得哑口无言,扒了扒头发,感觉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蒋楚风长出一口气,寻思着怎么从她身边的人刷好感。
符黛看他委屈得不行,把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伸过去,大发慈悲道:“喏,给你牵一下。”
蒋楚风盯着看了看,蓦地一笑,抓到自己手心里,一根一根地捏着她的手指头。
符黛见他瞧得认真,笑着说:“数数我有几个斗!”
蒋楚风从善如流地翻过她软乎乎的指腹,一个个掰着看,抬眉笑道:“可以啊,九个斗,能躺着过了。”
符黛嘻嘻一笑,颇有点小骄傲,低头去拨他的手指。修长如玉的指节,看着像读书人,翻过手心却能摸到一层茧,符黛不由讶异道:“怎么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能起茧子?”
蒋楚风听到她天真的话,捏着比自己柔软百倍的手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能养尊处优,也是自己挣下来的,不然谁给吃白食。”
符黛不清楚蒋家的情况,但是觉得他能从一水儿的儿子中间脱颖而出,也是很了不起,起码其余八个人的名号她是没听说过。
“你们家也真厉害,居然九个都是儿子,我们家就不行,从我爸到我二叔,生都是女儿,不过现在还有个没出来,我估计也没戏,让那老太太盼场空也好!”
“嗯,蒋家能生男,你们家能生女,以后我们就儿女双全了。”
符黛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羞赧地飞了他一眼,“谁要嫁给你了!”
蒋楚风撩起眼皮,虽是疏懒的样子,却依旧有丝迫人的气势,“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符黛黛,你是想当个女流氓?”
符黛鼓了鼓嘴,指尖一下一下敲着他马甲上的扣子,“你现在就是个流氓!”
蒋楚风哈哈一笑,正伸手去揽她,听到她哎呀一声,一头扑进了自己怀里。蒋楚风自是不信她会主动投怀送抱,放眼一瞧,果见跟她常在一起的那个女学生从街角转了过去。虽然很不爽自己这“地下情”,不过能顺便享受一下美人怀,也是不错。
符黛揪紧蒋楚风的风衣领子,悄声问:“我朋友走了没?”
蒋楚风睁眼说瞎话:“还没,站在那里说话呢。咦,她过来了。”说罢,就感觉到符黛紧张得一缩,直往他怀里挤,差点绷不住笑出声。
符黛冷汗都快冒出来了,等了半晌没动静,偷偷露眼一看,哪还有人,恼得推了他一把,却没能再从他怀里退出来,急得放软了语气:“给人看见怎么办!”
蒋楚风叹了口气,觉得这恋爱谈得真郁闷,捏了把她的腮帮子,道:“那去我那儿?”眼瞅着符黛变了眼神,蒋楚风拧了拧手里的腮肉,“是去我办公的地方,想什么呢!”
符黛一阵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打一耙说得就是他了。




[民国]秀色可餐(限) 西药厂
到了办公楼,符黛一进门就看见屋里崭新的沙发,笑嘻嘻地坐了上去,“换新的了呀。”
“你不提我倒忘了,你还欠我张沙发呢。”
“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惦记着那张破沙发!”
你说的以身相许跟我的以身相许可差远了。蒋楚风心里想着,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往杯子里倒,一边感慨:“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何况我这名分还没呢。”
符黛见他一直在意这个事,反思了一下是不是真的不太公平,而且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纸包不住火,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忽然又听他问:“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啊。”符黛不明白他问这干嘛。
“那就明年结婚。”
蒋楚风轻飘飘一句话,让符黛半晌都没能合上嘴。
“大白天的你讲什么鬼话!”
符黛答应同他交往,也是思前想后了许久,觉得苦口婆心劝不动他,不如放宽心谈个恋爱,等彼此新鲜感都减退,也就散了,至于两人能走多远,她是没把握。只是没想到结婚这话从蒋楚风嘴里说了出来,符黛只感到吃惊。
蒋楚风喝了口酒,成竹在胸道:“早晚把你娶到手。”
符黛听到他立战书一般的语气,反而不在意了,回了一句:“早晚让你吃瘪。”
蒋楚风一听,抬腿朝她走过去,没等堵上她气死人的嘴,听到了敲门声,身体一转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进来。”
“九爷,七爷来了。”杜梦婷让到一侧,看见沙发后符黛偏过脸来,惊讶的同时心也沉了底。除了工作,她还没见过九爷把哪个女人带在身边第二次。
日日放在眼前的男人给人截了胡,杜梦婷握着门把,差点忍不住掰下来,但还存着几分息不灭的想望。
因为蒋行舟一般都是与蒋楚风商议生意上的事,这会还不见符黛被请出来,要么是参与事情的,要么……就是亲近信任之人了。
杜梦婷抿紧唇,私心里更倾向于相信前一种可能。她在门外占了许久,才踩着高跟鞋离开。
屋里,蒋楚风给符黛介绍蒋行舟,直接说道:“叫七哥。”
符黛张了张嘴,拿眼斜他。蒋行舟却清楚这个弟弟的脾性,不是放在心上的人,也不会这么说,于是彬彬有礼称了声“弟妹”。
符黛闭上嘴,搅着发梢道:“你们商量事儿,我出去。”
“坐着吧,反正你也听不懂。”蒋楚风将她按回沙发上坐好。
这叫什么话?是说她笨?符黛不服气地拧过头,巡视着沙发上哪里有破洞。
蒋行舟瞧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笑了笑坐下来,也没避讳,开口直言:“政府现在虽然开放了西药通道,但基本都是洋人在做,大多药品还是进口。一支盘尼西林就是一条小黄鱼,本地人要赚差价,卖出来的就更贵了。”
符黛听得咋舌,不由问:“什么西药这么贵?”
蒋行舟并未介意她忽然插话,微笑着耐心解释:“是一种抗感染的药物,主要作用就是消炎。”
符黛点点头,对耐心有礼的蒋行舟自然生出一股好感,便多看了他两眼,旋即就被蒋楚风转回了脑袋。
蒋楚风琢磨了下,征询蒋行舟的想法:“七哥觉得,我们能不能自己生产?”
“菌株可以自己培植,但需要设备,而且销路都攥在洋人手里,想必价格不会低。”
“钱不是问题,让他们先赚,我再从别的地方赚回来,怎么也不便宜了这帮孙子。”蒋楚风摸着下巴,露出一副奸商脸,“研究生产这块,到时候就劳七哥了。”
“这不是难事,也不枉我出国读这几年书。”
蒋行舟学的便是生物医药,本也是怀着济世之心。如今世界各国战乱频起,新的医药技术迫在眉睫,萌生环境困难,对于优先掌握了技术的国家来说,人才都是不可或缺的,管你是哪里来的,学了他们的技术便不能走了。若不是有蒋家和鸿门在背后打点,蒋行舟怕是连国都回不了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听到外面传来韩元清的大嗓门,蒋行舟笑道:“元清必定又带着什么大新闻来了。”
门一开,韩元清瞅着手里的报纸嚷嚷:“九哥,你们家蒋老叁手是真快,这政府刚批了文件,他就跟医院通上气了!”韩元清行至桌前才看见符黛,不忘挂个笑脸,“哟,九嫂也在这儿呢!”
符黛冲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八颗牙,皮笑肉不笑。
蒋楚风拿过报纸,见顶头“圣光医院”四个大字,就觉得有点熟悉,“教会医院?”
“可不就是。”
蒋行舟略有不明,“这些洋人成天信教,把医学视为行善,叁哥同他们合作,岂有利图?”
“哪儿呢!”韩元清往沙发里一摔,翘起了二郎腿,“我都叫人去打听过了,什么教会医院,挂羊头卖狗肉罢了。里面的药品直接翻了一倍,蒋老叁似乎还在拉拢别的厂商,想垄断这一块,这他妈真是坟头跑火车,缺德带冒烟!”
药品本是供人所需,如今洋人借机生财,本国人也跟着坐地起价,将东西的原本作用视作无物,寻常人进了医院,哪能消得起。
蒋行舟也不由沉下脸,对现在不择手段的行业竞争着实不喜。
“他想独吞也怕没那么容易。”蒋楚风放下空了的杯子,脑子里一转就把这事儿想通了,“西药必然会大批量进入军队,价格超出预算,沉家还不直接削他,白拿他都没法子。”
“话是这么说,可这蒋老叁赚的这个钱真叫人不爽,为了搞几支药出来,还贴了我一箱小黄鱼!”韩元清一想就肉痛。
“药怎么样?”
“药倒是真的,我估摸着他卖这么贵,也不敢掺假。”
“现在是不敢。”蒋楚风低垂着眼,掩着暗流,“等财迷了心窍,就什么都敢了。”
“医院搞得像高端会所,就是有钱人也不可能天天进医院拿药当饭吃啊,我看过不了多久这医院就得凉。”




[民国]秀色可餐(限) 进驻领地
韩元清一语成谶,圣光医院不出一个月再次见了报,不过却是叫人痛批了一顿。
有笔者在报纸上发了篇文章,言及友人去圣光医院做一场手术,因所用药物太贵一时凑不够钱,便被医院拒之门外,称凑够了钱再来。笔者在文章中怒斥医院无医德,治病救人本是天职,如今却跟商人以此发迹,赚的都是丧天良的钱,呼吁群众进行抵制。
报纸一出,不少学者、老师相继声援,连学生都开始组织游行,声势一夜之间轰动全城,也自然没能瞒住蒋老爷。
蒋家大宅,蒋老爷将报纸扔到桌上,对着面前毫无悔意的蒋成良气得直摇头。
“我是怎么教你的?为商者,也要讲道义,凡事都要细水长流,暴利的行当岂能长久?”
蒋成良是个十足十的“商人”,唯利是图,认钱不认人,对蒋老爷做生意还讲道理这一套很不屑。不过此时他也不敢冒然顶撞,这是杨家失势后他起手的第一笔生意,已经办砸了,他还需要自家老爹的人脉来摆平这摊子,再弄些周转的资金。
“我这不是也被那帮洋人坑了,西药成本本来就不低,我总不能原样倒个手卖出去,就这我也赔了好几万进去。”
“洋人的生意岂是好做的,你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就跟人签这么大的买卖。再者,枪打出头鸟,你一来就弄这么大动静,小心沉家拿捏你。”
“我就是卖价高了点,又没犯事,他们管的着什么!”蒋成良颤了颤眼皮,试着开口,“不过沉家这边,还得爹您帮着张罗一下,医院那边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这自不必你说。”蒋老爷虽不情愿帮他擦屁股,可他毕竟冠着蒋姓,总不能因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蒋成良出了书房,还没下楼就听见老二蒋学为在那里连损带贬:“卖个药都能闹出一场游行,也就咱家老叁有这本事!”
蒋成良沉下眼,终是调头回了房,却把门摔得震天响。
楼下几人都听到了动静,大太太不拧眉,肃起脸喊了声:“学为!”
蒋学为从沙发上起身,将烟蒂弹进了烟灰缸,居高临下拿眼睨着大太太,“太太还是用这张严师慈母的脸去教你儿子做个人吧。”
大太太脸色铁青,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蒋学为见他们母子发堵,这心里也就舒坦了,拎上衣服出了门,甫一坐进车里,整个人就有些颓废地摔在座椅上,眼神发空,毫不遮掩的笑声里掩藏着一丝疯狂。
司机是蒋学为的人,跟了他多年,对他莫名的情绪已然见惯,等他笑声停了,才道:“二爷,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等明天一见报,各个学校的游行仍会继续。”
“闹得越大越好,他蒋成良没本事,现在想息事宁人,我偏不让他如愿!”蒋学为眼眦发红,似乎压抑着什么,罢了闭了闭眼,缓下情绪,“老九那里什么动静?”
“九爷并未有什么行动。”
“呵,他倒是沉得住气。也罢,我还怕他一出手就把蒋成良给弄死了,那就没意思了。另一个事查得怎么样?”
“叁爷确实在霞思路买了栋房子,养着个情儿,是个学生没什么背景。要不要将这消息透露给叁少奶奶?”
“杨秀欣现在是掉了毛的凤凰,不顶事。”蒋学为盯着车顶,也不知想什么,过了阵敲了敲座椅,“去霞思路。”
蒋成良焦头烂额,蒋楚风伙着韩元清看了场好戏,还给自己的制药厂铺好了路,这会正乐得欢,闲来无事就帮着符黛他们搬家。
符黛怕两人的关系过早暴露,本来不让他来,却拗不过他,一整天战战兢兢,就怕他说漏嘴。
可蒋楚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跟符秋生聊了一阵子,直让对方红光满面,热情激昂的。
“你跟我爸说什么了?”符黛瞅着空偷偷过来问。她老感觉她父亲一副要上阵杀敌的激愤模样。
“我让伯父弄一批赝品给我。”
“你要赝品做什么?”
“卖啊。”蒋楚风捏捏她的鼻子。
符黛一脸难言,“你当人都傻啊。”
“那些洋人哪知道真假,给他个夜壶都能当古董来盛酒。”
符黛听他是给洋人卖,想起来他们上次商量的关于西药的事儿,反应过来他这是打算挟私报复,不由无奈道:“你可真够损的。”
“无奸不商。”
陈玉切了些水果端出来,符秋生就优先招呼起来:“来来来,楚风啊,过来坐!”
哟,称呼都变了。符黛诧异地瞅了瞅两人,好奇蒋楚风到底怎么忽悠他父亲的。
“这些洋人赚着我们的钱,还作威作福,真当自己家了,这回我也敲他们一笔!”符秋生说着还有点肉痛,“你别说,这赝品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像是一些失传的古迹,能仿出个七八分,也有人高价藏。”
“好东西自然不给他们送去,您就张罗些瓷器工艺品就行。”
“这简单,往年我古董也筛出不少,一直压在仓库里,这下有用武之地了!”符秋生哈哈一笑,像个找到趣事的老小孩。
两人志趣相投,不知不觉聊了一个钟头,符秋生干脆留人吃饭,蒋楚风也不客气地答应下来。
符黛见父亲不停地蒋楚风夹菜,渐渐不是滋味起来。照这情形下去,她可就要全面失守了呀。眼看盘子里最后一只白灼虾也要进了蒋楚风的碗里,符黛鼓着腮帮子嚼着饭,一筷子就戳了过来。
饭桌上的人都一愣,陈玉拍了下她的手背,轻斥道:“客人面前像什么样子!”
“九爷宽宏大量,不会同我一般见识的。”符黛说着咬了口虾,边吐壳边嚼。
陈玉看不下去,拿过来帮她把壳剥了,数落道:“好吃懒做,赶紧嫁个给你剥虾壳的人去!”
“不是有您帮我剥嘛。”
“我还能给你剥一辈子?”
符秋生看娘俩一来一去,笑呵呵地同蒋楚风抱歉:“见笑,见笑。”
蒋楚风自然不介意,也喜欢看符黛随性的样子,见她同母亲撒娇,甚至有丝羡慕,迫切地希望某一天,符黛也能跟他这样,一点顾忌都没有地蹬鼻子上脸。
蒋楚风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受虐狂。
叁个人都吃完放下了筷子,不约而同看着符黛像只小松鼠一样,奋力嚼食。
陈玉嘴上嫌弃,眼里的溺爱却藏不住,拨了拨符黛腮边的头发,笑着同蒋楚风说:“这丫头就好吃,好在不挑食,好养活得很,给个馒头都能吃出不同的味儿来。”陈玉转而又想起什么,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怨我们,当年走时浑身上下也没几个子儿,来越州的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黛黛跟着我们馒头咸菜的过了些日子,也着实煎熬。”
蒋楚风看符黛娇软一团,原想她就是个吃不了苦的,没料到还是棵坚韧的小树苗。他对符家的情况不甚清楚,上次听符黛哭得可怜兮兮骂自己奶奶是大坏蛋,再看符家两口子搬出来,也知道那边的人不好相与。一想符黛面团子似的被人欺负,蒋楚风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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