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与太阳(1V1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圆镜
玛内就是姆布尔人,沉铨让他回家一趟,取点必需品,然后去某个地方暗中待命。拉杜一死,他就暴露了,卡洛斯会派手下来搜他,沉铨告诉他最多再等叁个月,薪资暂时存在公司账户里。
车子不用导航,在风沙漫天的红土巷内穿梭,不一会儿停在大院外。
院子里开满了鲜花,有朱红的凌霄、粉紫的九重葛、明黄的洋金凤,青绿的芦荟,还有大片蓝花丹,打理得俨然有序。娇艷的玫瑰丛围簇着滑梯和秋千,蛱蝶在夕阳下翩翩起舞,微风徐来,清幽香气沁人心脾。
一栋四层楼矗立在粗大的猴面包树后,它有着阿拉伯式的拱形门窗,墙壁刷着柔美绚丽的粉彩,门牌刻着机构奇怪的名字:b-612。
陆冉觉得这个号码很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下了个美颜相机就叫这个,但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两排门铃分别接通不同的区域,沉铨按下前台,没等对方说话就道:“是我。”
铁门开了,一个身姿窈窕的黑人姑娘站在大厅里,笑眯眯地打招呼:“ethan,我们又有新同学了?”
她说的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沉铨拍了拍阿莉亚的肩膀,“这孩子叫阿莉亚,是萨鲁姆叁角洲那边的,我们认为她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让她下周一开始跟米歇尔上课。”
“之前上过学吗?”前台用沃洛夫语问。
阿莉亚羞涩地摇摇头。
“米歇尔教的是二年级课程,她是不是跟初级班好一些?”
“她能跟上进度。”沉铨坚持道,“伊琳娜,请给我们安排一间房,我们要在这儿住两晚。”
“一间房?”伊琳娜瞪大眼睛,“上帝啊,你不会找女朋友了吧?我赶紧发个邮件告诉导师,他感恩节还在纽约帮你物色未婚千金呢!”
她亲热地给陆冉来了个贴面礼,寒暄几句,原来她是沉铨的本科学妹,冈比亚人,正在美国读博,申请来s国做十个月的带薪义工,是沉铨从领英上招进来的。
招进来?陆冉诧异地看向他,这里是他的产业?
伊琳娜耸耸肩,“ethan是我老板,他和上学时一样可严肃了。不过他现在好多了,没那么冷漠。”
陆冉觉得他现在看上去也又凶又冷漠……以前莫非是块冰?皱皱眉头都让人抖叁抖的那种。
“待会儿我要见学生家长,你们先上去吧,正好有间房昨天打扫过,干净又宽敞。”伊琳娜把钥匙丢给他们,领着阿莉亚去见小朋友们了。
沉铨带陆冉在楼里参观了一圈,这栋房子非常现代化,全楼通wifi,一层是教室和学生宿舍,二层是餐厅和公共休息室、健身房,叁层有个很大的图书馆,内含电脑机房和会议室,四层是老师宿舍,清一色带独卫和小厨房的正规studio,隔音效果好,视野开阔,透过玻璃窗可以眺望到远处的清真寺。
陆冉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巴黎的学生公寓,不禁咋舌,这样的房子建起来肯定花了特大一笔巨款。她去过s国直属法国教育部的小学,硬件设施还没这个好,一学年折合叁万人民币,对当地人来说是天价,里面都是联合国员工、外交官和商人子女。
“沉先生,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个开私立学校的‘朋友’?”陆冉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晃腿,“从实招来,是不是无中生友啊?”
“校长确实不是我。”他咳了一声。
她望着米黄色墙纸上画的小王子与红狐狸,忽然灵光一现:“b-612……啊!我想起来了,小王子住的星球就是这个号!”
陆冉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扑倒在床上,咧嘴坏笑:“小王子,不要不好意思嘛,快说快说,谁办的学校,谁出的资金,谁招的员工,嗯?”
他薄唇微抿,任由她在身上这里戳戳那里捣捣,手掌扣住她的脊骨,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脸上,熏出一点妩媚的红晕。
“明天你就知道了。”
————————————
首-发:xiaomage.in(wo𝕆18 νip)
狮子与太阳(1V1甜) 颁奖典礼
【chapitre57 - cérémonie de remise du prix】
居然还卖关子!陆冉轻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一轱辘爬起来,从包里掏出手机,发微信问彭丁满:【你老板在搞什么副业?】
彭丁满秒回:【副业不就是跟你谈恋爱吗?他哪有时间搞副业,忙都忙死了。】
陆冉不信这个邪,又问钟尧,钟尧把“副业”这个词理解错了,像个老外婆一样唠叨:【陆秘你不要多想,我发誓沉铨下班后所有的时间都贡献给你了,这小子要是敢出去找别的女人,我打断他的腿!】
同样的问题抛给谢北辰:【副业?卖艺还是卖身?别让我知道他去学慈善家搞什么基金会,糟蹋这叁年辛辛苦苦挣来的利润!等我回去就查一遍公司的账,他要是敢拿公司的钱搞副业,我就造反。】
陆冉无语凝噎。
这件事他身边居然没人知道!
沉铨这个锯嘴葫芦口风也太紧了吧!
她长长地叹气。
学校里的几十个学生来自不同地区,在五到十一岁之间,大多是孤儿或弃儿,在这里上学不花一分钱。但学校不是公立,这意味着所有生活开销以及老师的薪酬,都要落到赞助商头上。这不是投资,是收不回本的慈善。
第二天是周日,九个老师和伊琳娜都在学校准备下午的活动,陆冉见到了阿莉亚的班主任,也就是校长米歇尔·帕利女士。
米歇尔是法国出生的s国裔,五十来岁,长着一张略胖的宽脸,谈吐风趣和蔼。她以前在首都的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工作多年,颇有人脉资源,除她之外,其余都是流动教师,资质奇佳,可谓是知乎水准,常春藤遍地走,法澳本科不如狗。
现在选拔志愿者的标准都这么严格吗?陆冉觉得自己要是进来,只能进食堂给小朋友打饭。她看了过往的教师名单,发现沉铨搬了一窝又一窝学弟学妹,妥妥的西非人贩子。不过她并不意外,沉铨的游说功夫一等一的好。
四点半,楼后的小礼堂布置完毕,孩子们穿着校服坐着等候,教养很好,不吵不闹。沉铨去火车站接人,还没回来,陆冉坐在第一排,目不转睛地欣赏大屏幕上播放的手工艺品。玻璃画和木版画在非洲很常见,d市有个黑木市场,卖得很便宜,一千法郎就可以买一根二十公分长、五公分宽的木版画条,但图案远没有这么妙趣横生、丰富多彩——这些都是学生们的作品,每一幅都很适合挂在墙上做装饰。
挂钟敲响,校长上台致辞,下面的孩子都很乖,安静地坐着听讲,不多时礼堂里掀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一位戴着黑礼帽、穿着燕尾服的白人老先生从大门走进来,长相神似肯德基爷爷,沉铨在前方引路。
陆冉的目光不由在那个酒红色的身影上多停留了几刻。
她第一次见他穿这么出挑的颜色,西装外套把腰身修得恰到好处,配上熨得一丝不苟的雪白衬衫,风流中透着一股不可亵渎的清贵。那张面孔逆着光,金袖扣在交错的暗影中明灭闪烁,如横空破云的星辰。
沉铨迎着如潮掌声走向舞台,他不是今天的主角,却轻而易举吸引了全场视线,如同一把气势逼人的利剑,所向披靡,挥斥方遒。
却在望向她的刹那,眉峰轻舒。
锋芒入鞘,山海皆平。
“感谢沉先生和校长女士的邀请,很荣幸来到姆布尔与大家见面。”肯德基爷爷绅士地对两人点头,开口冒出一串梆硬的德语。
“我们的学生英文很好,您可以直接对他们说,语速请放慢些。”沉铨低声从德语切换成英文,礼貌地站到一旁。
“哦,好的。”肯德基爷爷目露惊讶。s国是法国前殖民地,会英文的孩子很少,没想到这所学校的教育这么与国际接轨。
他清了清嗓子,“小姐们,先生们,下午好!我是g
amp;b拍卖行的总经理史蒂芬·米勒,也是这次义卖活动的负责人。现在我要宣布一件值得庆祝的事——这次义卖会,b-612儿童教育组织提供的一百件艺术品全部卖出,共获得八十万欧元收入。特别要声明的是,其中有件玻璃画经g
amp;b推荐参赛,在昨天荣获了联合国举办的sapling全球儿童绘画大赛非洲区银奖,我对此感到非常骄傲!”
g
amp;b是德国一家赫赫有名的拍卖行,每年举行春秋两次义卖会,对于援助对象的筛选很严格。陆冉去慕尼黑看过一次展览,对那些大众能够欣赏得来的艺术品有深刻印象,没想到米勒先生贵为总经理,会亲自来s国和学生们互动。
学生爆发出欢呼,老师们临时才知道这个彩蛋,高兴地互相拥抱。伊琳娜用纸巾擦拭眼角,对陆冉说:“我觉得我的工作特别有意义,真是太感谢ethan给我这个志愿机会了!”
米勒先生指向身后大屏幕上获奖的玻璃画,“多美丽的作品啊,我们的小画家在场吗?请到我这儿来,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幻灯片的镜头放大,那是一张直径约四十公分的大圆盘,表面盖着一层玻璃,盘子上用紫红、橘黄的水粉绘制出广袤的平原,一头瘦弱的白犀牛趴在皴裂的土地上望着夕阳,眼角坠着一滴泪水。它身旁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小黑人,头大如斗,腹胀如鼓,一个拍金贝鼓,一个敲悬挂着葫芦的巴拉风琴,卖力地为垂死的犀牛演奏,厚嘴唇挂着生气蓬勃的笑容。
这幅“对牛弹琴”,一亮相就抓住了陆冉的心。它是非洲千百年来人文精神的具象化,这片大陆饱经苦难,伤痕累累,却仍保持着令人惊叹的乐观和生命力。
“苏莱曼·迪亚涅先生,我记得您在五年级。”沉铨清晰地念出圆盘右下角的落款。
掌声一浪高过一浪,第六排最右边的男生慢慢站起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而后发出一声激动的大叫,像只矫健的小豹子冲上台子,结结巴巴地道:“是、是我!苏莱曼·迪亚涅在这儿!”
“嗯,我们看到了。”米勒先生笑道,“苏莱曼,奖金有五万美元,也就是叁千万西非法郎,你能告诉我们打算怎么花吗?”
“叁千万!”苏莱曼被这个数字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抬头望着他,声音颤抖,“先生,我……我真的挣了这么多钱吗?”
“当然。”
苏莱曼又发出一声大叫,还抱着脑袋蹦了两下,台下的人都笑了。他拿过话筒,用口音很重的英文说:“我想用两万美元给我弟弟治病,他在医院里,每年都要开几次刀。另外的叁万美元,我要交给沉先生,让他存到b-612的账户里,无论是给学校也好,给绘画工作室也好,叁万块肯定能帮到更多人。”
他的眼眶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因为比其他学生年长,恢复平静后有种小大人的成熟稳重,“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和弟弟被原来的学校赶了出来,四处流浪,后来一个无政府组织收留了我们。他们说我画画不错,可以加入组织,挣钱养活自己。
“这个组织是一个做花生贸易的老板出资建的,他是个善良虔诚的教徒,但真主没有眷顾他。这几年萨赫勒地区的极端气候越来越频繁,雨水越来越少,老板的花生公司倒闭了,我们低价卖画的利润根本不够叁十几个人吃饭,组织眼看就要解散。叁年前的二月十八号,沉先生来姆布尔看厂子,顺便到村里看了我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一个穷到揭不开锅的组织有兴趣,他和老板只谈了半天,老板就把所有人交到了他手上。后来,沉先生在市区办了一所小学,第一批学生就是组织里的十多个孤儿。”
台下零零散散站起学生,有男有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现在的b-612包括一个绘画工作室和一所私立小学,本来快要饿死的青年艺术家有了销路,他们不必为市场制作千篇一律、质量低劣的作品,可以在工作室里完成梦想;本来无依无靠的未成年人可以免费接受教育,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用英文站在台上说这么多话。
“沉先生是第二次来学校,上一次还是这栋楼翻修竣工的那天。我知道他工作非常忙,平时这边的事都交给别人管,我一直没有机会向他表示诚挚的谢意。我们今天获得的一切,都得益于沉先生和其他赞助人为艺术和教育做出的努力,我很高兴能遇到他这样的人,也很高兴有机会成为他这样的人。”
苏莱曼哽咽说完,朝沉铨和老师们深深鞠了一躬。陆冉的眼睛也有些湿,感情充沛的伊琳娜早就哭得用完了一包纸巾。
米勒先生摘下礼帽,向沉铨弯了弯腰,“沉先生,您邀请我来的时候,可没有告诉过我这个感人的故事。”
“g
amp;b每年会接到上百个贫困地区的义卖申请,在这种情况下,艺术作品本身的独特性才是赢得竞争的关键,不是吗?”沉铨笑道,“如果您对绘画工作室感兴趣,我会安排您去参观,让其他股东和您谈一谈后续的合作。”
“您真是个精明的商人!”米勒先生感叹,“唉,我倒希望世界上多一些像您这样精明的人呢。”
沉铨接过话筒:“我会将义卖得来的八十万欧元和迪亚涅先生捐助的叁万美元存入机构账户,资金的分配由股东和教师商议决定,教师提案部分包括学生建议。”
麦克风拿在他手里,就像优雅的勃艮第酒杯,酒不醉人人自醉。陆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如同凝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认真极了。
————————————
沉·西非王多鱼·铨
拍卖行和奖项我编的
明后天是本文最passion的车,省着点看
狮子与太阳(1V1甜) 狮子与玫瑰
【chapitre58 - lion et sa rose】
台下人极力邀请沉铨致辞,他示意众人安静,开口:“建立b-612教育机构前,其他赞助者曾经和我辩论过是否要降低硬件标准和招收标准,以惠及更多人。我的回答是,物种进化的方向总是在无视生存质量的前提下扩大种群数目,这是一个我并不认同、但很难改变的趋势。
“我们的投资初衷是实现个人价值的最大化,所以我主张用有限的资金创造最好的学习工作环境,确保百分之百的人走出一条最佳的道路,再由这些获益者进行新一轮投资,把先进教育的理念传承下去。我不得不承认,大多数社会精英是由后天的优质教育培养出的,即使资质平平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我不太喜欢‘精英’这个词,它在许多国家意味着阶级、垄断、不平等,是横向比较的结果,而‘先进’则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概念,与过去的落后相对。
“b-612对第一批人才的选拔极其严格,投入大量资本,就是为了提高获得回报的效率,在不久的将来,由你们来帮助那些平凡的孩子,给予能激发他们潜力的生存环境。
“在我看来,成功的定义是——在实现自己梦想的同时,也能够承载他人的梦想。”
沉铨说完最后一句总结,从台阶走下。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礼堂里的掌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长久未歇。
米歇尔校长招手让几个穿民族服装的学生登台,他们腰间系着圣杯状的羊皮鼓,手捧巴拉风琴和可拉琴,开始演奏s国的传统民谣《舂米歌》。
气氛热烈欢畅,学生们离开座位de,手拉手跳起舞蹈。民谣结束后,伊琳娜坐到钢琴凳上,弹起《蓝色多瑙河》,华尔兹大家都会,老师们纷纷兴致高涨地加入,有的小男生胆子大,直接请年轻漂亮的班主任跳舞。陆冉看到了阿莉亚,她很适应新学校,跑到苏莱曼面前学别人伸出右手,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你这个动作是男步。”苏莱曼小声纠正。
米勒先生抬起校长的手,挤挤眼睛:“亲爱的女士,能赏光跟我跳一曲吗?”
陆冉瞥到他俩,一黑一白,像老旧动画片里的人物,偷笑起来。
“亲爱的小姐,能赏光跟我跳一曲吗?”
低醇诱人的嗓音传来,她抚平裙子的褶皱,理理头发,然后很淑女地转过身。沉铨往前跨了两步,左手背于身后,腰深深地俯下去。
她的右手迫不及待搭了上来,仰起的脸庞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如蜻蜓点水触在皮肤上,暖暖地痒。
“沉先生,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为了和你跳舞。”他凑近她的耳垂。
“沉先生,我看到你这里的玫瑰花了。”她指了指他的心口,沉铨感觉那里震了一下。
就是当初重伤倒在泥泞中,看到她在开满九重葛的墙头微笑时的感觉。
他突然停下动作,拥她入怀:“我现在卡里没有钱……”
“……啊?”
“冉冉,我来不及买戒指了,”他懊悔地蹭着她的脖子,“我应该现在跟你求婚的。”
陆冉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汪温泉,有点想笑,又特别想哭,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脸颊,强自压抑着声线:“你私人账户里的钱是不是都转到学校和工作室了,所以才只有五百万法郎?”
他用鼻音低低应了一声,软软的。
陆冉眼泪都要下来了,他这叁年拼命工作,钱都用来资助艺术家和小朋友,给自己留的日常生活费只有六万人民币。
“你的愿望是不是办一个基金会呀?”她想起谢北辰误打误撞的猜测。
他把她抱得更紧,孩子气地说:“我总是在想,既然自己画不下去了,看着有天赋的人创作,也挺舒服。”
也挺舒服。
日日夜夜的加班,花费心血建立的秘密小星球,都只因为这四个简单的字。
胸口酸酸胀胀的,她一时间无法用语言表达翻涌的复杂情绪。找志同道合的股东,注册机构,修房子,招生招老师,他做了多少额外的努力啊。星舟才建叁年,其中艰辛不必言说,他一定是怕钟尧和谢北辰以为他分心,才没透露。有时候一个人最崇高的理想,是深埋在心底、不为人所知的,它的主人不愿有太多事物来打扰它,让它动摇。
沉铨把他的玫瑰花保护得太好,放在罩子里。对别人来说,那是金钟罩,看不透,可对她来说,那是玻璃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它有多柔软,多美丽。
他的星球永远不会荒芜,他永远都是个浪漫的艺术家。
“冉冉,你可不可以假装不知道?”沉铨问。
她噗哧笑了,“我都说出来了,你还让我装……好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进她的瞳仁,说:“我要在婚礼上告诉你。”
“嗯,好。”
她的眼睛是那么亮,那么亮,亮得像灿烂炙热的太阳,永不落下。她说出那个字的时候,他的胸口再次震了震,灵魂都在抖,抖得血液发烫,一半往上涌,一半往下冲。
“不要买戒指了,存着给你的副业当启动资金吧。”陆冉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一定要钻石戒指。”
看不出他这么有仪式感,陆冉惊讶。
他继续固执地说:“婚礼还要有城堡、葡萄田、订制的白色婚纱、马车、香槟……”
陆冉匪夷所思:“谁说的?”他拿的是女主剧本吗?
沉铨道:“我妈妈说的。”
陆冉呆呆地看着他,这可了不得,沉总不会是傻了吧,几分钟之前还在侃侃而谈人文社科,怎么猛然退回到幼儿园水平了?
她愣怔的同时,沉铨匆匆拉着她从侧门出去,进主楼一路往上。
亲吻是从电梯里开始的,他从来不曾这么急切,用嘴唇把她堵得说不出话来,那身好看的酒红色礼服在挤压中发皱、松散、脱落,他扯开领带,反手打开房门,磁卡塞进口袋,和外套一起甩在地上。
他一边抽出皮带一边把她抵在门后,细密炽热的深吻印满了锁骨,吻到她气喘吁吁发出轻哼,掀开裙摆,早已挺立的分身在内裤上来回磨动,几下过后柔软的凹陷处便泛起潮意。手指利落地勾下内裤,指节在花瓣里蹭了蹭,还未戳弄进去,就沾了几丝温热。
他收回那根食指,放进口中舔了舔,左手拢住她后的颈,在耳边低笑:“今天怎么这么甜……”
陆冉脸红了,在他近在咫尺的目光中垂下眼帘,亲了下他的唇角。
一粒粒纽扣松开,蓝色连衣裙从双肩滑落,他迫不及待地扔掉抹胸,两只牛奶般白皙柔滑的乳房跳出来,他爱不释手地搓揉一阵,在嫣红的蓓蕾上吮了几口,觉得这副衣衫半褪的模样好看极了,托着她的臀分开腿抱起来。那只蕾丝内裤从膝弯倏地滑下,在她脚踝上晃晃悠悠,随着蓦地一蹬,掠过蜷缩的脚趾掉下去。
“嗯……”
他进来得太快,可她并不疼,撑满的感觉反而比之前更强烈明晰。他太大了,她不自觉地扭动身子,让他全部埋进来,深吸一口气,眸光有些许散乱,瞳孔中印着他诱人的脸。
短暂的停留之后,是逐渐加重的撞击,他深深望进她的眼睛,手掌垫在她脑后,性器一下一下叩问着她的身体,越来越急,越来越深,几乎要贯穿狭窄的花房,嗓音沉沉的:“要嫁给我,是不是?再说一遍……”
她唔唔地低叫,被顶得浑身发软,双腿在他耸动的腰间磨蹭着,寻找可以依附的着力点,被他从裙子里剥出的上半身洁白如玉,印着淡淡齿痕。他看得眼红,埋首在双乳间舔弄一番,底下那张小嘴愈发紧,湿淋淋地咬着他,他往里重重撞了两下,就要听她说话:“是不是?冉冉,你答应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眯着眼对他吹气,脸上的表情满足而慵懒,活像只勾魂摄魄的妖精,又娇又媚地呻吟:“嗯……再快一点……啊……我舒服了……就答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