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坐在他身上,扬起的颈项和翘起的臀形成一个曼妙诱人的弧度,披散的黑发间露出光洁如玉的胴体,两只丰盈雪白的乳在他胸口磨蹭着,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拉开他的裤链,握住跳出来的东西。
提琴舒缓悠扬的旋律萦绕在耳畔,低音婉转,高音清越,宛如夜莺的歌喉,赞颂夜色的深窈,玫瑰的娇艷。
咚咚的节拍从镀金凳脚升了起来,木地板嘎吱作响。墙壁上狭长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像壁炉中燃烧的烈焰,随古典乐的节奏纵情地颠簸,欢快地跳跃,狂乱地摇摆,火星在柴堆的碰撞间迸溅出来,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愈烧愈旺,空中弥漫的甜香气开始焦化,变成了令人上瘾的咖啡味。
沉铨按住她的臀,把她拉向自己,让她的身体紧贴住他,性器埋在紧致的花房内,深深缓缓地顶弄,里面的水一波一波流出来。
“有没有想我?”
陆冉懒懒地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斜睨他,“联合国又帅又有才又嘴甜的男人可多了,能用叁种语言夸我,还比你年轻……哎哟!”
她揪住他的脸皮扯啊扯,喘着笑出来,“吃醋了?我说的是事实……喂……”
他一个劲儿地往上顶,越来越快,没几下就把她的腰弄软了,“行啊,你去外面找男人,我带孩子回苏州……找爸妈评理去,抛夫弃子,有这样的么?我在非洲又上班又带孩子,你居然嫌我老?还不是整天操心的?谁让我这么操心?有你这么狠心的人吗?……快说,想不想我,不许夹!”
她用力夹了好几下,他头皮发麻,喉结难耐地滚动,咬住她的乳尖撞进去,抵着敏感点厮磨。她身子一抖,眼角绯红,眸子里的水汽要溢出来,等眼前的晕眩过去,已经被他抱着往里面的沙龙走了。
“沉铨……你……你先出去……啊……我受不了……”
他走得忽快忽慢,硕大的性器在体内弹动,她紧紧攀住他,四肢都蜷起来,下面的小嘴疯狂地吞咽,他停了一瞬,退出来半截,拍了下她的背:“说了别夹这么紧,不乖。”
随后将她压在窗边的墙上,让台灯照着她布满红晕的脸颊,把她滑下来的腿缠在腰后,奋力耸动了百来下,次次都攻击到最深处,在她再次泄出来的同时狠命一顶,她全身都痉挛着瘫软下去,花穴紧紧吸着他绞了几下,迎着射进来的液体噗地喷出一小股清澈的水。
他快慰地叹气,用半软的性器戳着她,学着白雪公主里的坏皇后在她耳边喘息:“mirror on the wall,who’s the most fairest of them all?”
“你幼不幼稚……嗯……我没力气了……别顶……”
“说话。”
“……你是,你是,沉先生,你全世界最漂亮,比你年轻的人没你好看,比你老的人没你年轻……行了吧,我在外面没有别的猫,天天都想你……”
“说谁是猫?”
他皱眉退出来,把她放在印着花草纹的暗金色沙发上,陆冉趴着两个软靠垫,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卧室,觉得体力在飞快流失,那张悬着床罩、头顶油画的白色大床看上去十分好睡觉。
无论如何,沉铨今天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睡觉,她扭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手托着腮:“小猫咪脾气还挺大。”
他把裤子脱了,手掌在她屁股上清脆地拍了一下,她扭着腰抬高臀瓣,明目张胆地勾引,把嫣红欲滴的穴口露给他看,那儿淌着透明的蜜液,还有他射给她的白浊。
他顷刻间又硬起来,双手扶住她的腰,就着润滑直挺挺一插到底,喉咙里溢出沙哑的低吟。他俯身吻她的耳后,腰腹凶猛地动作,两枚袋子在洞穴外啪啪撞击,“再说一遍?”
她在巨大的刺激下放肆地尖叫,破碎的词语从干燥的唇间挤出来,侧首看他时,汗湿的一绺发丝粘在脸庞上,眯起的眸子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弄死在这张沙发上,却忽地啄了一口他凑近的鼻尖。
一股酥麻的电流刹那间从那里传到大脑,沉铨浑身都烧起来了,死死抱着她,铆足了力道往前挺送,粗壮的茎身沾着白沫飞速抽插,水声靡靡。身下的躯体遽然一抖,在激烈的高潮中摇着脑袋,他的瞳孔捕捉到晃动的东西,下意识张嘴咬住她细白的后颈,就这样压着人动了几分钟,她呜呜地挣扎起来,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臀翘得更高,迎合着套弄。他松开嘴,看到丝缎般的皮肤上留下两排牙印,便极尽缠绵地舔舐起那片红痕,性器也放缓了冲刺。
陆冉眼泪都出来了,好容易找回声音:“你还说你不是猫变的……”
他气喘吁吁地把她翻过来,“那换个姿势?”
不等回答,她的身子就腾空而起。
沙龙里放着两个沙发,沉铨嫌这张不够舒适,把她弄到另一张绿色的跟前,叫她双手撑着沙发背,还没等她站稳,就从后面闯进来了。他握着一对酥软滑腻的乳揉捏,在背后又舔又咬,陆冉觉得身后趴着的依然是一只没吃饱的大猫,对她脆弱可怜的脖子情有独钟。她的耳朵里充斥着他的粗喘,盯着米黄色的传统模印墙布,上面整齐排列的波旁王朝百合花挤满了眼眶,黑色的古董花瓶后,一左一右的男女贵族肖像在花丛里饶有兴趣地瞧着他们。
这要是《哈利·波特》里的画像,那可真能动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候说不定会窃窃私语,说他们糟蹋了这间古董屋子……
她突然捂住红透的脸,上半身失去支撑,一下子跪倒在沙发上。沉铨丝毫没有自觉,在她肚子前塞了个灰色的垫子,也跪了上去,抽插间毫不耽误,伸手拿过茶几上的迎客酒,对着光看——基安蒂产区的葡萄酒,托斯卡纳的酒庄,度数挺高,也不知道口味如何。
陆冉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地看他研究标签,刚才那瓶酒还放在桌上没喝完呢……
红宝石般剔透的酒液倒在波尔多杯里,光泽亮得炫目,一阵浓郁的果香飘进鼻子,闻一闻就有点晕。沉铨把酒搁在茶几上,问:“饿不饿?”
说着就抱起她往沙发后的小厨房走。
料理台上除了咖啡用具和茶叶盒,没有任何食物。晚餐都是天天吃的意大利菜,陆冉并未吃很多,他这一问,饥饿感就立刻泛了上来。
“嗯……”她趴在他肩头,“饿了……等等,我不做那个!”
她紧张兮兮地一嗓子嚎出来,沉铨好笑,“做什么?”
陆冉语塞,扁了扁嘴,瞪着他,“就是……就是那个呀!”她一爪子拍在他额头上,“我饿了,饿死了,快点给我找东西吃!”
他看她饿得公主脾气都上来了,把他使唤得顺溜,在她嘟起的唇上亲了亲,“先让我射出来。”
“不要……”
沉铨后退一步,她赶紧反手撑住料理台,下半身都悬空了。他握住她的纤腰,大开大合地撞起来,她的长发在台子上荡来荡去,仰着脸张口呼吸,蜜穴牢牢地箍着他,不让他抽离。这个姿势让他完全处于主动地位,他俯视着她的面容,欣赏她每一个细微的、不能自已的表情,看着滚滚潮水将她淹没又托起,不禁想将她送上更高的巅峰,胯间几浅一深地抽送,炙热的穴在爱抚下软绵绵地一张一弛,粘稠的花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你快点……快啊……嗯……”她高潮几次后的身躯极为敏感,连扫在皮肤上的呼吸都受不住,花穴不住地翕动,费力地咽着茎身。
他托住她的滑嫩湿润的圆臀,安抚地揉着,尽根没入,顶着最深处全部喷射出来,在里面留了好一会儿,终于带她去外面的屋子觅食。
她坐在他大腿上,长而翘的睫毛湿漉漉的,漆黑的瞳仁微微放大,一副被他欺负惨了的模样,等到餐桌上的糖果塞进嘴里,才勉强拉回神智。
沉铨把鲜果盘拖到手边,剥了根香蕉,蘸着巧克力榛子酱喂她。香蕉配上巧克力是人间美味,她啊呜几口就吃光了,小舌头舔着丝滑的酱,嘴角也沾了点儿,沉铨又给她剥熟透的无花果,她咬里面清甜多汁的果肉,连脖子都不想弯,把皮吐在他手心里,蹭了点巧克力上去。
他用湿纸巾擦手,见她还瞅着蔓越莓曲奇,只好耐心拆了包装袋,一片片掰给她吃,她吃完了,喝了几口静置久了的红酒,皱皱眉,说:“酸了。”倒了小半杯柠檬水,咕嘟咕嘟灌进肚子。
沉铨想起来,沙龙里的酒醒好了,“尝点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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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太阳(1V1甜) 番外三(4)·罗密欧与朱丽叶(全文完) iv - les vacances à rome
陆冉连路都不会走了,伸手要他抱,还在他胸膛上擦嘴,把巧克力酱弄到粉色的乳头上,再慢条斯理地舔干净。几步路的功夫,他被她舔得血脉贲张,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掰正她的脸,把酒液从舌尖渡给她。
她却一下子咳出来,满脸不可置信,想不通这么贵的房间为什么会有如此难喝的酒。
“喝不惯?”沉铨问。
“一股胡椒味儿。”
“这酒90%是sangiovese葡萄酿的,基安蒂的特色,年份久了辛辣味比较明显。你平常在这不喝酒?”
陆冉眨眨眼睛,“我要喝就喝最好的,法国干红才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波尔多的最好,杠就是我对!”
……精罗震怒的发言,只有吊死一个威尼斯总督才能解恨。
沉铨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不喜欢就不喝。”
其实他觉得这酒不错,能提神,既然已经拔了塞子,酒店就收不回去了,只喝这么一点挺浪费的。
她看到他的眼神变了又变,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腰背隐隐发酸,赶紧道:“那洗澡去吧,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他嗯了一声,搁下杯子的手移到酒瓶上。
陆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沉铨显然听了,把酒瓶夹在她丰润的双乳间,连人带酒一起搬到卧房的浴室里。
浴室不大,四壁铺着黄白相间的大理石,水池上的洗脸镜、黄铜龙头都是古典样式,浴缸上方半张墙都是明亮的镜面,映出对面挂着的黑白画,因为年代久远,玻璃框里的画纸都泛黄了。
沉铨把门关了,跨进浴缸,打开水龙头放温水。
她在他的摆弄下站在浴缸一头的镜子前,双手朝后攀住他的腰,感受他向前挺动频率。粉红的冠头从臀缝挤进来,在双腿间来回磨动,时不时蹭到肿胀的花核,一碰就激起剧烈的颤栗,她在镜子里情难自禁地扭动,几乎站不住脚,身体叫嚣着要他顶进来,填满她,丝丝缕缕的蜜液从穴里溢出,润着他的顶端。
“水真多。”他哑声道,亲了一口她滚烫的侧脸,手扶着塞进去。
“啊……”她曼吟出声,摆着臀将他吞得更深。
这娇滴滴的嗓音无异于一剂猛药,让他精神抖擞地耸动起来,掐着她的细腰狠命撞了几十次,她膝盖一软,攥着他的手高潮了,再也支撑不住滑下去,趴在缸沿大口汲取氧气。
沉铨把她犹在颤抖的腿分开,搭在臂弯里,站起身对着半面镜壁,“拿着。”
一阵凉意从皮肤上淋过,她看见自己举着开了塞子的酒瓶,两条腿挂在他结实的胳膊上,折成m型,色泽亮丽的红酒正从瓶口汩汩流出,浇在锁骨窝里。
他口干舌燥地欣赏着镜中的名画,红色溪水分叉汇聚,蜿蜒爬过她圆锥形的乳房,平坦收紧的腹部,继而淌向隐秘之境。那儿正对他大敞,被他撞得松软的香穴暴露在空中,暖色照明灯下,艷红的花瓣沾着水珠绚烂地绽放,如同一朵倦怠的玫瑰,在微风中不胜酒力地轻颤。
陈年佳酿把她雪白的躯体浸泡得芳香逼人,晶莹闪烁,像熟到极点析出糖分的葡萄,对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息,尝上一口,便不知今夕何夕。
“咚”地一声,空酒瓶从她脱力的手中掉在浴缸里。
性器轻轻叩着大门,在湿滑的入口欲进还退。
“看镜子。”沉铨低头,吻她的颈侧,眸色沉如乌云。
“……嗯啊……”她不自觉地随着那根东西移动,穴口垂涎欲滴。
那根膨大近乎狰狞的柱子在镜子里骄傲地翘首,像一枝原始的权杖,圆润的桂冠下缠绕着淡青虬结的葡萄藤,蓄着一脉清泉。
它招摇着顶入花心,一寸寸埋进去,又湿淋淋地退出来,缓慢研磨红肿的穴口,冠头将两片娇弱的花瓣完全撑开,半透明的液体裹满了粗长的柱身。那种被一点点填充的满足感从甬道传遍全身,思维被麻痹,欲望成为肉体的主宰,她在他怀中晃着下身,小口小口地唆咬,层层迭迭的嫩肉争先恐后地缠上来。
他挺腰,性器畅通无阻地顶入半截,撑到极致的穴仍在兴奋地开合,储存的汁液在侵入的刹那一下子溢出来,咕滋咕滋的响声分外清晰。茎身进出得越来越快,上上下下地抽动,她在镜前失神地扣住他的手,全身的感官都凝结在那一点,潮红的脸上双目迷乱,嘴唇微张,津液混着残留的红酒流到胸前,一对皓白的乳随着插入的节奏摇晃,两点蓓蕾勾魂夺魄。
“……舒服吗?”他喉咙里发出含糊的语音,插得更快,让她的小腹一阵阵抽搐,腿心汁液四溅。
“好胀……”她呻吟着叫出来,嗓音被他撞得断断续续,柔媚入骨,“……慢点……不要,不要那么重……啊……太深了,撑不下了……”
“喜不喜欢?”
“嗯……喜欢你……”
意识烟消云散,浴室里一时间陷入了癫狂的寂静,一个横冲直撞地顶弄,一个尽情夹裹吸吮,肢体在持续的磨合碰撞中绷紧又松懈,地动山摇间洪流倾泻喷出,一股泉水激射在镜子上。
高潮的余韵久久未歇。
头顶的花洒开始放热水,周身泡在水中,软得没了骨头。
她半阖着眼,疲惫地趴在他胸口,让他抚摸后背,细致地清理皮肤。两根指头在闭合的穴里轻柔地转了一圈,灌满花房的液体慢慢流出来。
“睡一觉,我早上回家叫他们。”
陆冉连说话都没力气,从鼻子里哼了两声。
沉铨没听懂,摇了摇她,“嗯?”
“不要走嘛……”她闭着眼睛撒娇。
还说他像猫,她这样子才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咪。
“那怎么办?答应孩子了,不能反悔。”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安心睡,过了退房时间我和前台说,再续一天。我带他们在周边逛逛,看许愿池,圣叁一教堂……再去吃pompi。不知道我去过的那些糖果店还在不在开,十年前的新冠疫情让很多店倒闭了。”
“嗯……”
“又撒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想跟你在一起嘛。”她贴住他的脸。
沉铨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她装在口袋里,“想吃原味的提拉米苏是不是?我给你带。”
“想吃原味和香蕉味的,但是又只能吃掉一半。”
“那家店不能拼。”
“我就要嘛,我要嘛要嘛要嘛……我就要吃一半一半的。”
“好,我跟店员说。”
“还想吃玛格丽塔披萨,要刚出炉的,热热的,就要酒店旁边那家gino sorbillo,你去买。”
“嗯。披萨店旁边有家卖衣服的,我给你买一套明天穿出门吧。”
陆冉懒洋洋地道:“不要,那是h
amp;m,反华的。叫酒店把衣服洗了就行。”
好容易洗完澡,躺到大床上,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卧室里立着一盏树型灯,枝桠上的小灯泡在黑暗中发亮,像漂浮在混沌宇宙里的星尘。墙上六幅大油画浸在柔柔的橘色光晕里,床头的两幅离他们很近,罗马郊外群山苍茫,碧空高旷,葱茏草木掩映着古老的城堡神庙,衣着华丽的年轻贵族们在湖边谈笑嬉戏,为老房子隐然增添了一丝生气。
她恍惚以为自己置身几个世纪前,睡在贵族小姐的闺房里,身边还有个爬窗进来偷情、满嘴甜言蜜语的罗密欧。
罗密欧把床头正上方悬挂的床罩放下来,浅棕色的料子并不厚重,左右两扇布沿着皇冠型的圆环各展开半圈,挡住大床两侧,他还在床尾凳那儿粗粗打了个结,整张床就被轻盈地笼罩起来,光线立时变得很暗。
陆冉看着他十分勤劳地干活儿,美滋滋在放着九个枕头的大床上游泳,感觉空气里都充满着奢侈的粉红色泡泡。
“快睡。”沉铨催她。
她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亲了好几口,才恬然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一夜无梦,朦胧中有街上车辆行驶的声音传进耳朵。她翻了个身,感觉身边空荡荡的,迷迷糊糊地睁了条缝,沉铨不在。
浴室里有细小的哗哗声,床帘的结松开了,右边滑掉了半扇,淡白的天光从半开的窗帘间射进屋内。
陆冉歪歪倒倒地下床,趿拉着鞋子去旁边的盥洗室上厕所,又一头栽倒在床上,闭眼眯着。
没过多久,牙膏味儿的吻落在额头上,她埋在被子里哼哼几声,听到他说:“我回家看看,你睡吧。”
可他好像却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嘴唇从额头滑落到眉毛、眼帘、鼻尖,在唇上轻啄。
她凭感觉拉住他浴袍的带子。
沉铨握住她的手,像在隐忍。
她的舌尖在他唇上一点。
他弯腰的姿势停顿住,那张樱桃色的小嘴蠕动几下,带着困意的嗓音飘进他心头:“不要走嘛……”
她的长睫毛下是一双清晨含露的眼珠,脸颊染着两团暖融融的珊瑚红,像只被宠坏了的慵懒的小动物,缩在温暖的小窝里向他要吃食。
浴袍散开,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渡给她一个深吻,而后抱着她躺在床上。
方形枕头被她踢到地上,剩下的几个软枕七零八落,他把它们堆起来斜靠着,一边温声细语地哄她,一边伸手打开床头的平板,悠扬舒缓的歌曲如香烟升腾在空中。
《young and beautiful》。
纸醉金迷,朝花夕雾。
人群中惊鸿一瞥,遥不可及的绿光。
如宝石璀璨,如山海永恒。
陆冉侧首吻着他,贪恋他怀中舒适的温度,仿佛陷在绵绵的云朵里。
沉铨扣住她的左手,腰身往上抬,手指往下伸,摸到湿润的花瓣,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拨慢捻。
“嗯……”
他仔细抚慰着那颗红豆,用指腹搓热,打着圈儿揉弄,她的身子很快就抖起来,穴口若有若无地吸着他,邀请在缝隙上滑动的性器进入桃源。
窗外的天色亮了,浅浅的光线开始变红,远处的教堂塔尖顶着一片瑰丽的苍穹,黑色的剪影镶着金边。
她的目光无法聚焦,觉得有晨风从海岸线越过崇山峻岭,跨过江河湖泊,穿透高楼与玻璃扑面而来,太阳在一汪沸腾的云海中游弋,露出丝丝金光,笼住她裸露的身体。
天际有群鸟飞过,在缥缈的歌声中舞蹈,由远至近,爪子牵着一张大网,把她的灵魂兜了起来,在这座永恒之城上空盘旋,朝东方飞去。
“what light through yonder window breaks?”
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
“it is the east, and juliet is the sun.
arise, fair sun……”
那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
升起吧,美丽的太阳。
磁性的嗓音低低絮语,一切宛如盛大的舞台剧,华丽的房间,动听的乐曲,炽热的爱火,亲密的伴侣。
双腿被他的膝盖分开,灵活有力的手指揉捏着花蕾,身体里一波一波地潮涌,在冲上浪尖的那一刻,坚硬的东西终于插了进来。
“啊……”
“it is my lady……it is my love,
that she new she were.”
但愿她知道我爱着她。
古老悱恻的台词灌进耳朵,她反手抱住他的脑袋,急急寻觅他的嘴唇,腰肢如风雨中的藤蔓纵情晃动,吮着那根带给她快乐的巨物,绷紧的脚趾在床单上留下几道印记。
沉铨情不自禁地挺腰,深深浅浅地抽送,感受她愉悦至极的震颤,喘息着描绘她的心声:
“tis almost morning; i would have thee gone:
and yet no further than a wanton's bird;
who lets it hop a little from her hand……”
天快要亮了,我希望你快去,可是我就好比一个淘气的女孩子,像放松一个囚犯似的让她心爱的鸟儿暂时跳出她的掌心,又用一根丝线把它拉了回来,爱的私心使她不愿意给它自由。
太阳一点一点从楼后升了起来,东边泛起彤红的光辉,犹如盛宴打翻了酒杯,琼浆玉液倾泻半幅天幕,蔚蓝的色彩悄然从边缘抹开。
陆冉不由望向晨曦中的城市,举手遮挡刺眼的光线,阳光洒照在她屈起的修长双腿和玲珑曲线上,将她洁白的皮肤染上薄薄的一层暖金色,乌黑的长发如钻石般璀璨闪耀,在他眼里如同提香笔下鲜妍明媚的花神。
他狂热地吻遍她的肩颈,让她驾着海浪颠簸起伏,两具躯体在朝阳灿烂的光辉下拥抱,翻滚,抵死缠绵,爱欲的果实在激烈的碰撞中啪地一声爆裂,香甜的蜜汁从缝隙溢出,浸润肌肤,销魂蚀骨。